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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仙子的凡间淫秘 (44-48) 作者:小美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17 12:13 长篇小说 6170 ℃

【洛月仙子的凡间淫秘】(44-48)

作者:小美

  第44章

  房内暧昧的气氛持续攀升,李溥哪还能忍的住,猛地一把将姜洛璃扯入怀中,带着几分粗暴与急切,低头就重重吻住她的红唇。

  那胡须扎得她下巴一颤,细密的痒意,撩得她心口一阵发烫。

  他的舌头几乎是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带着热烈的呼吸卷住她那柔软的小舌头,缠得紧紧的,像要把她吞入腹中。

  姜洛璃被他吻得浑身一颤,指尖死死扣住他衣襟,喉咙里逸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她的小舌头轻巧地试探着反勾住他,滑腻地绕着他粗糙又带着男性气息的舌头打转,挑逗得李溥眼底几乎喷出火来。

  唇齿间响起湿热的水声,浓稠暧昧。姜洛璃呼吸急促,红唇被吮得微肿,鲜艳得仿佛一瓣初绽的桃花,带着水光,欲语还休般勾人。

  李溥粗重地喘息着,双手紧扣她的腰肢,掌心摩挲着她细腻如脂的肌肤,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的手指用力掐入她的腰肉,留下淡淡的红痕,像是宣示主权般地占有。

  姜洛璃媚眼如丝,嘴角微微上扬,她一只手缓缓摸上了那早已硬挺的阴茎,隔着粗糙的布料轻轻揉捏,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顶端,惹得李溥低哼一声,吻得更加用力。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像是被她点燃的烈火,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璃儿……”  她轻笑一声,声音柔媚如水:“爹爹,硬成这样,是不是早就想着女儿了?”  姜洛璃眼波流转,缓缓蹲下身,玉手熟练地解开李溥的腰带,褪下他的外裤。  那根粗硬的阴茎弹跳而出,龟头紫红,马眼处已渗出几滴晶莹的前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淫靡的光泽。

  她轻笑一声,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轻舔了一下马眼,湿滑的舌尖在顶端打转,带起一丝黏腻的液体,像是品尝甜美的蜜糖般细致而缓慢。

  李溥猛地一颤,腰肢不自觉挺了一下,低声闷哼:“璃儿……”他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欲望,双手不自觉地抓紧她的肩膀,指尖微微颤抖。

  姜洛璃抬头,媚眼如丝地瞟了他一眼,红唇微微上翘,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  小舌头继续在马眼周边舔弄,灵活地绕着龟头打转,湿热的触感像是电流般直击李溥的神经,让他呼吸越发粗重。

  她咯咯一笑,低声道:“爹爹,女儿的小嘴舔得舒服吧,瞧你这大家伙,硬得跟铁棒似的。”她的声音娇媚而轻佻,像是故意挑逗他一般,眼神中满是狡黠的光芒。

  李溥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汗,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姜洛璃红唇微张,缓缓贴近龟头,慢慢将那粗大的阴茎含入口中,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像是柔软的丝绸般滑腻而紧致。

  她的舌头在龟头下沿滑动,灵巧地挑逗着每一处敏感点,牙齿轻轻刮蹭着敏感的边缘,甚至偶尔轻咬一下龟头,带起一丝微痛与快感交织的刺激。

  李溥双腿紧绷,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璃儿……轻点……”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呻吟。

  她一边吞吐着阴茎,口腔发出淫靡的“啧啧”声,一边用小手扶住他的两个睾丸,轻轻揉捏,指尖划过那粗糙的皮肤,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像是早就熟知他的每一处弱点,指尖偶尔用力按压,挑逗得他几乎发狂。

  李溥的呼吸乱成一团,双手不自觉地按住她的头,指尖陷入她柔软的发丝中,感受着那湿热的包裹。

  就在李溥快要到达极限时,姜洛璃突然用手指死死卡住他的根部,阻止他射精。  李溥难受得低喘,额头青筋暴起,红着脸咬牙道:“璃儿……别折磨我……”他的声音中满是哀求,身体却因那压抑的快感而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笑得狡黠,吐出那根湿淋淋的阴茎,调戏道:“爹爹,射不出来是不是很憋屈?女儿就是喜欢看你这副求饶的模样,嘻嘻。”

  阿黄在一旁不停地狂吠,毛茸茸的大头不断拱向姜洛璃,试图挤进两人之间,湿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腿根处,带起一阵奇异的酥痒。

  姜洛璃轻推它的头,娇声道:“阿黄乖,待会再陪你玩。”

  她转头对李溥抛了个媚眼,红唇微张,声音腻得像是蜜糖:“爹爹,你瞧,女婿都急了,嫉妒你霸占了女儿呢”

  李溥红着眼,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哼:“璃儿……别闹了……”

  姜洛璃再次含住那根粗硬的阴茎,吞吐得更加卖力,小手也前后套弄,湿滑的口腔和灵巧的手指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的红唇紧紧包裹着龟头,舌尖在马眼处打转,像是故意挑逗般地用力吮吸,强烈的快感再次席卷李溥,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双手死死抓住她的头,低吼一声,浓稠的精液猛地射在她嘴里,烫得她喉咙一紧,发出轻微的哽咽声。

  姜洛璃慢慢吐出阴茎,小舌头在马眼和龟头周围绕圈,仔细清理残留的精液,湿滑的触感让李溥的身体微微发抖。

  她站起身,凑到李溥面前,红唇微张,将嘴里的精液展示给他看,而后突然作势欲吻他。

  李溥吓得连连后退:“璃儿,别!”

  她咯咯一笑,喉头微动,将精液吞下,舔了舔唇角,媚声道:“爹爹,都是你身体里的东西。你怎么嫌弃呢。”

  李溥低斥道:“整日没个正行。这能一样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眼神却忍不住在她红润的唇瓣上流连。

  姜洛璃笑得更欢,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娇躯紧贴着他,软腻腻道:“爹爹,女儿可喜欢吃你的东西了,再多给点嘛。”

  李溥稍稍恢复些理智,转移话题问道:“今日璃儿你怎么回事?你想留下顾恒,又对他如此针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眼神却依旧被她的媚态牵引。

  姜洛璃撅嘴,贴到他怀里,娇声道:“不告诉你,你先喂饱了女儿。”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像是小猫的爪子般若有若无地撩拨着。

  李溥无奈,手掌狠狠拍在她翘臀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她的臀肉微微颤动,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呀”地娇叫一声,声音媚得像是能滴出水来,身体却下意识地贴得更紧。  阿黄在一旁拼命抓扯她的裙子,显得异常急躁,湿热的舌头不时舔上她的小腿。  姜洛璃娇声对李溥道:“爹爹,你瞧你女婿这么急,你要是不行,就坐边上看嘛。”她的语气中满是挑衅,眼神却像是勾魂夺魄般撩人。

  李溥哼了一声:“敢谁老爷我不行?……速帮为夫脱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服,眼中却燃起更浓的欲火。

  姜洛璃像是得逞的小狐狸。快速去脱李溥的衣物,动作急切,李溥也解着她的衣裙,动作粗鲁。

  浑身赤裸的姜洛璃坐回椅子上,抬起两条修长的玉腿,缓缓张开,露出湿漉漉的小穴。

  她的私处像是精致的艺术品,两片娇嫩的阴唇微微张开,像是盛开的花瓣,粉红的穴肉泛着晶莹的水光,散发着致命的香甜。

  她的双手轻轻掰开阴唇,露出那紧致的小孔,像是邀请般地微微收缩,淫水顺着股沟滑落,打湿了身下的椅子,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她媚声道:“爹爹,快来嘛。”眼波流转间满是无尽的诱惑。

  李溥扶着粗硬的阴茎,龟头抵在湿滑的洞口,滚烫的顶端轻轻摩擦着她的入口,只微碰数下。前端已占满了她的淫水,极为湿腻。

  他不怀好意的问:“璃儿想要吗?”

  姜洛璃扭动腰肢,急不可耐般地挺起臀部,急切道:“女儿要爹爹的大肉棒,快狠狠肏进来,!”

  李溥猛地一挺腰,整根阴茎一插到底,姜洛璃发出一声满足的浪叫,声音高亢得惊动了门外候着的侍女。

  她的小穴紧致而湿滑,像是柔软的丝绸般包裹着他,内壁的嫩肉不住地收缩,像是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阴茎。

  李溥死死按住她的两条腿,粗鲁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撞得她小穴内的嫩肉紧缩,淫水顺着交合处淌下,发出“啪啪”的响声。

  “爹爹,你就这点力气?女儿都没什么感觉!”她的声音中满是挑衅,红唇微微张开,吐出急促的喘息。

  说罢,她抬头含住李溥的奶头,舌尖在周围打转,轻轻咬住,带起一阵微痛与快感的刺激,惹得他低吼一声,抽插得更加用力。

  他的动作越发粗野,像是被她的挑逗彻底点燃,每一下都顶得她花心酸胀无比,带起一阵阵强烈的快感。

  她的淫词浪语传到门外,挑动着婢女们的神经。

  几个婢女纷纷扒拉门缝偷看,低声议论:“姜姨娘真是骚得没边了,这嗓子叫得男人骨头都酥了。”

  唯有晴儿目光始终落在阿黄身上。

  阿黄在两人中间,伸出舌头舔她的翘臀,有次甚至舔到了两人交合处,湿热的舌头触及李溥的阴茎根部,被他重重推开,却又执拗地凑上来,像是某种不甘的挑衅。

  姜洛璃娇嗔道:“哎呀,女儿的相公抓奸来了……女儿不守妇道……与父亲通奸,相公对不起……爹爹,别打相公了,是女儿对不起它!”她捂着脸作害羞状。

  李溥被刺激得眼红,抽插得更猛,每一下都撞得她小穴深处酸胀无比,龟头狠狠顶着花心,带出更多淫水,像是决堤的小溪般淌下。

  姜洛璃越发满意,喘息着浪叫:“啊……嗯……爹爹……别忍……舒服就……射出来……射给女儿……把女儿灌满!”她的小穴不住地收缩,像是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阴茎,内壁的嫩肉紧致而湿滑,带给他无尽的快感。

  李溥低吼一声,精液猛地射在她体内,烫得她小穴一阵痉挛,发出低低的呻吟。他又插了几下,才退出半软的阴茎,喘息着瘫坐在一旁。

  姜洛璃将两条玉腿翘到饭桌上,身体瘫在椅子上,香汗淋漓,汗水滑过圆润的玉乳,像是晶莹的露珠般诱人。

  她的私处一片狼藉,粉红的穴肉微微张开,些许精液混着淫水顺着股沟滑落,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李溥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气喘吁吁地问:“璃儿,你看着你坐没坐相。哪有女子这样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眼神却忍不住在她诱人的娇躯上流连。

  她坏笑道:“。嘻嘻……我这是怕爹爹的精液流出来……这可是爹爹与女儿乱伦的证明……想不想女儿给你生个小外孙出来?”

  阿黄不停在她身旁呼气,她轻抚它的狗头,作抽泣状道:“阿黄,娘子不干净了……呜呜呜……”她的声音娇媚而做作。

  李溥理所应当道:“你是李家的人,自然得为李家传宗接代。”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霸道,眼神中满是征服感。

  姜洛璃娇哼:“女儿是张家人,可不是李家哟。”她的声音中满是挑衅,红唇微微上翘,带着一丝不服气的神色。

  李溥道:“哼,还想着这条狗……为夫还能再战……今日定要让你认清现实……谁是你夫君!”

  姜洛璃挑眉道:“好呀……爹爹有本事今晚就肏服我。”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挡住阿黄凑近她双腿间的头,骚话连篇:“相公,奴家身体里全是奸夫的精液……奴家今晚要被奸夫肏的为他生孩子了。”她的声音媚得像是能滴出水来,挑逗得人骨头都酥了。

  门外的婢女听得目瞪口呆,纷纷低语:

  “姜姨娘可真会玩情趣,我是学不来!”

  “又是扮女儿,又是扮偷情,你们说哪个男人受得了?”

  “你们说姜姨娘这么会勾人?以后夫人怎么办”

  她们的声音中满是惊叹,眼神直愣愣的透过门缝偷看屋内的场景。

  姜洛璃的娇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像是精雕细琢的玉石,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的红唇微微张开,吐出细碎的喘息,像是春风中的花瓣,轻柔却撩人。

  姜洛璃两条架在桌上的玉腿缓缓放下,纤细的小腿如柳条般柔软地垂落,脚尖轻点地面,带着一丝慵懒的媚意。

  她轻哼一声,玉手轻轻推开桌前的一部分菜肴,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冬夜里簌簌落下的冰凌声,清冷而锐利,直击人心。

  随即,她上半身缓缓趴伏在桌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秀发如墨般散开,披散在肩头,衬得她肌肤愈发雪白无暇。

  那张娇媚的小脸微微侧着,红唇轻启,吐出细腻的喘息,眼角泛着一抹湿润的光泽,像是含羞带怯的春花。

  臀缝间隐约可见那片湿滑的花瓣,娇嫩的阴唇微微张开,像是被露水打湿的花蕊,晶莹剔透,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精液顺着她的大腿根滑下,黏腻的液体拉出细长的银丝,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淫靡的光泽,缓缓滴落在地,

  姜洛璃娇声,媚意十足:“别人一封信就能让男人千里搏命……女儿都主动成这样了……爹爹还在犹豫……怕是硬不起来了吧…”

  李溥站到她身后,高大的身躯散发着压迫感,眼中燃着熊熊欲火,像是被她这副模样彻底点燃了征服欲。

  他不断套弄自己的鸡巴,直到再次勃起。

  从后面提枪而上,粗大的龟头抵住那湿滑的小穴,顶端微微嵌入娇嫩的花缝,感受着那紧致而温热的触感,像是被柔软的蜜肉轻轻吮吸,引得他低低地发出一声闷哼。

  姜洛璃的身体微微一颤,臀瓣不自觉地收紧,小手向后轻轻抵在他腹部,似拒绝,似邀请。

  口中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嗯……爹爹……慢些……轻些……”

  李溥哪能再上她的当,但凡现在对她怜香惜玉一点,待会就等着被她羞辱吧。  腰肢猛地一挺,粗长的阴茎狠狠插了进去,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深深没入那紧致的小穴。

  插入的瞬间,湿热的嫩肉像是无数小嘴般紧紧包裹住他的分身,层层叠叠地挤压。  姜洛璃猛地喉咙里挤出一声尖细的呻吟,像是被刺穿的猎物,一只手依然抵着李溥的腹部,一只手死死地抓紧桌沿,指尖泛白,秀发随着身体的晃动散乱地披在脸上,遮住她羞红的脸颊。

  她的小穴依然紧致得像是未经开垦的处子地,每一次抽插都被嫩肉死死咬住,像是舍不得放开,湿滑的淫水与精液被挤压出来,顺着阴茎的根部淌下,滴落在底面上,形成一小滩晶莹的水迹。

  乳房被压在桌面上,随着李溥的撞击前后晃动,乳头摩擦着桌面,乳尖带来的酥麻感,像是电流般窜遍全身:“爹爹……慢点……女儿受不了了……饶了女儿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偏偏又透着无尽的媚意,像是故意勾引般,撩得李溥下腹的火烧得更旺。

  李溥喘息着猛插,俯身吻上她的脸颊,胡须刮蹭着她的脖颈,带来一阵粗糙而刺痒的触感,像是野兽在标记自己的猎物。

  他双手抓紧她的腰肢,指尖深深嵌入她柔软的肌肤,留下红色的印痕,低吼道:“你这勾人的小骚货,今日本官定要让你知道何为夫纲!”

  他的声音满是霸道,往日的积怨下,每一下撞击都像是带着惩罚的意味,龟头狠狠顶到小穴最深处,撞击着那片柔软的花心,惹得姜洛璃身体不住地颤抖,淫水像是决堤般淌出,湿淋淋地涂满了两人的交合处。

  抽插持续了许久,李溥似是成了完全被欲望支配的野兽,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滴在姜洛璃白皙的后背上,像是滚烫的火滴,烫得她娇躯一颤。

  小穴内的嫩肉被撞击得微微红肿。

  姜洛璃的呻吟已经破碎得不成调,身体软得像是没了骨头,只能趴在桌上无力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占。

  她的臀瓣被撞得红彤彤的,像是熟透的桃子,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一波波猛烈的抽插后,李溥低吼一声,腰肢狠狠一挺,粗大的阴茎深深埋入小穴,龟头抵着花心,猛地喷射出一股滚烫的精液,烫得姜洛璃小穴一抽一抽,嫩肉紧紧裹住他的分身,像是想要的榨取更多。

  李溥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现在满足了?”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惹得她耳朵微微发烫,身体不自觉地一颤。

  姜洛璃咬着下唇,嘴硬道:“没有!……女儿刚有点感觉”她的声音显得极为倔强,像是故意挑衅,带着一丝不服输的意味。

  李溥闻言,冷笑一声,抬手一巴掌抽在她红彤彤的臀瓣上,“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姜洛璃“呀”地叫出声,娇嗔道:“爹爹好狠心……只顾自己舒服……女儿讨厌爹爹!”

  “ 啪”有时一声响亮的声音,李溥再次狠狠的抽了下她的屁股。他就知道这死丫头嘴硬的很“刚刚是谁哭着求饶?”

  两人休息片刻后,李溥坐在椅子上,粗壮的双腿分开,姜洛璃背坐在他胯间,圆润的臀瓣压着他的大腿,肌肤相贴,带来一阵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她轻微扭动臀部,感受着那根粗大的大家伙在体内滑动,嫩肉不断被撑开又收缩,惹得她低低地呻吟出声:“嗯……爹爹……好大……”

  李溥的大手一左一右抓着她的两只乳房,柔软的乳肉在掌心变形,像是被揉捏的面团,乳头被指尖夹住,轻轻揉搓,硬得像是小石子,泛着诱人的粉红。

  姜洛璃的头微微后仰,靠在李溥的肩头,秀发散乱地披在他的胸前,红唇轻启,吐出细碎的喘息。

  她的小脚伸到一旁阿黄的嘴边,脚趾白嫩如玉,带着一丝香甜的气息,阿黄低头舔弄,粗糙的舌面刮过脚心,惹得她脚趾不自觉地卷缩,发出银铃般的轻笑:“阿黄……痒……娘子受不了了……”

  李溥狠狠抓了下她的乳房,力道重得让她娇哼一声,低声道:“你现在该说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迫,像是审问又像是诱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

  姜洛璃双眼迷离,娇喘道:“就是帮爹爹探一下顾恒的底……爹爹一直问……是吃醋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又故意挑逗,臀部重重扭了几下。

  李溥带着痛苦道:“嘶……你轻点……”他的语气带着警告,手掌极重地收紧,揉捏着她的乳房,像是在宣示主权。

  姜洛璃一双小手撑着他的大腿,用小穴上下套弄了几下,似在缓解他的疼痛。  她娇笑道:“哈哈……爹爹在向女儿求饶吗……爹爹觉得他怎么样?”

  李溥喘息硬撑道:“是个忠义痴情之人。”

  姜洛璃笑着摇头,秀发轻轻晃动,像是柳絮,轻柔却撩人:“爹爹你错了,他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李溥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低沉道:“此话何解?像是急于知道答案,下体用力狠狠挺了几下。

  姜洛璃舒服的闷哼,红唇轻启,吐出细腻的声音:“女儿有小秘密,是不会告诉爹爹的。可夫君就不一样了,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你是要做璃儿的爹爹,还是夫君呢?”

  话音刚落,李溥猛地一个用力将她肏的向前倒去。小穴没有了阴茎的堵塞,阴道内大量液体喷涌而出糊满了李溥的胯间。

  姜洛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明显有些慌乱,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它脚边的阿黄也吓了一大跳,四肢腾空,向后跳出一大段距离。

  这一幕也引起屋外众婢女惊呼,很快她们全都捂住了嘴,却也被屋内的李溥听到,李溥重重的咳嗽一声,众婢女连忙退开房门范围。

  姜洛璃回头责怪的白了李溥一眼。嘴巴气鼓鼓的“你干嘛呀……突然这么激动……就这么想当人家相公”。

  第45章

  李溥缓缓站起身,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本官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姜洛璃轻哼一声:“爹爹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曜哥哥解释,妹妹变成了姨娘吧。”  “我何须解释?父为子纲!”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在乎。

  姜洛璃知他在装腔作势道:“是嘛?那爹爹要证明给女儿看……到时候要把女儿抱到曜哥哥面前肏女儿哟。”

  李溥眉头微皱:“胡言乱语!哪有父母在儿子面前行房事的?”

  姜洛璃掩唇轻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画面:自己站在未谋面的李曜身旁,纤手轻抚他的头,柔声细语道:“曜儿,叫娘。”

  一边幻想着。身体习惯性地趴伏在地上,柔软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

  少女诱人的曲线让李溥的欲火更盛,刚要跨步骑上去,却见一道黄影比他更快,猛地扑了上来。

  阿黄那庞大的身躯已然骑在了姜洛璃身上,只是急切间没对准,胡乱地对着空气抽插,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透着几分滑稽又让人心跳加速的暧昧。

  “畜生!”李溥怒喝一声,抬脚狠狠踹出,力道之大,阿黄猛的倒了出去,庞大的身躯在地上滚了两圈,而后发出“阿呜呜”的惨叫声,

  姜洛璃惊呼,急忙爬向阿黄,蹲下身检查它的伤势,语气中满是担忧:“相公,你没事吧?”

  随即又转头责怪地瞪了李溥一眼,娇嗔道:“你睡了它娘子还不满意,还想杀它啊!”

  她说完又转回头,轻抚阿黄的毛发,柔声安慰道:“相公乖,你岳父不是人,睡了女儿还想杀女婿,简直禽兽。咱们夫妻去报官,让知州老爷为我们做主!”

  李溥闻言,一脸的哭笑不得:“你觉得知州会怎么判?”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姜洛璃一边帮它恢复伤势,一边抬起头,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接话道:“那自然是……惩罚我这不知检点的淫妇,必须肉刑……然后游街……”

  她越说越起劲,声音中透着一种异样的兴奋:“爹爹,咱们现在就去牢房吧,夜审荡妇怎么样?”

  “亏你想得出来!”李溥制止道

  姜洛璃不死心继续诱惑道:“反正牢里那几个都必死,爹爹你怕什么?你不觉得刺激吗?”

  她的声音软糯勾人,如同丝线缠绕在李溥心头,那玲珑的曲线更是勾得他心神荡漾。李溥的呼吸重了几分,明显是动心了。

  本能的准备开口再推辞一番,而后……

  却见恢复伤势的阿黄猛地朝他扑来,龇牙咧嘴,眼中满是愤怒,粗重的喘息声如野兽般低吼。

  李溥大惊失色,怒喝道:“孽畜,敢尔!”他急忙侧身躲开,见阿黄再次扑来,连忙拖过椅子挡在身前,阿黄的爪子狠狠抓在椅面上,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愤怒的低吼在屋内回荡。

  “璃儿,快让他冷静!”李溥一边躲避,一边沉声喝道,额角隐隐渗出冷汗。  姜洛璃却依然趴伏在地上,晃了晃那挺翘的小屁股,语气中满是戏谑:“女儿被它抓奸在场,已无脸见它,怎么还能帮奸夫呢?爹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她的话音刚落,阿黄再次扑了上来,李溥急忙避开,却不幸被爪子在屁股上抓出三条血痕,鲜血溢出,疼得他龇牙咧嘴,低哼一声,脸色越发难看。

  姜洛璃听到动静,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李溥咬牙切齿,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只烤鸡扔了出去,试图引开阿黄的注意,然而阿黄不为所动,怒吼两声,再次扑了上来,这次直接将李溥扑倒在地,庞大的身躯压得他动弹不得,粗重的喘息喷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腥烈的气息。

  姜洛璃见李溥这次躲不开了,赶紧学着母狗叫了两声:“汪……汪汪!”声音娇媚而诱惑,吸引阿阿黄的注意。

  阿黄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对着李溥警告地低吼两声,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转身朝姜洛璃扑去。

  见她依旧趴伏着,头凑到了那肥美的小穴前,粗重的喘息声在屋内回荡。

  “啊……阿黄……娘子知道错了……”热气呼在湿腻的小穴上,姜洛璃娇呼一声,声音仿佛透着几分羞涩和无助。

  她的身体向后挺了一下,似犯错后请求原谅一般主动将小穴贴上了阿黄的嘴。  阿黄伸出粗大而湿热的舌头,舔上那片娇嫩的花瓣,宽大的舌面贪婪地刮过花缝,粗粝的触感摩擦着薄嫩的大小阴唇,惹得那两片软肉微微翻动,像是被风吹拂的花瓣般颤巍巍地绽开又合拢。

  舌尖又精准地划过敏感的阴蒂。

  姜洛璃浑身一颤,脸颊绯红得几乎滴血,像是只弱小无助的母狗般伏低着身子,嘴唇微张,断断续续喘息着,低声乞求他的原谅与怜悯:“唔……阿黄……快来惩罚我这不守妇道的母狗……”

  阿黄嗅到了她体内残留的陌生气味,那是别的雄性的味道,狗眼闪过一丝凶狠。  它粗壮的前爪钉在她腿上,将她死死压住,爪子并未收起,深深刺入她白嫩的肌肤,献血随之溢出。

  湿热粗糙的舌面更加用力地刮磨着她的红肿的小穴口,像是要将那一切不属于它的痕迹彻底舔净。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腿本能地想要夹紧,却被阿黄用头生生顶开。

  那粗糙的舌面每一次刮过,都像在无声宣告:要将她体内残留的一切异味舔净,将她彻底清理干净,彻底占为己有。

  腿根处溢出的淫水与混杂的精液越来越多,沿着股沟滴落在地,发出羞耻的“滴答”声。

  而阿黄只是埋头不停地舔舐,仿佛要把这只背叛自己的、贪欢失节的母狗重新染上只属于它的气味,让她再也逃不掉

  李溥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屁股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咬着牙靠近,看着姜洛璃与阿黄那暧昧而淫靡的画面:“璃儿,你……你真是……”

  姜洛璃察觉到李溥的目光,回头抛给他一个媚眼,声音娇媚而挑逗:“爹爹,女儿为了救你,牺牲了自己,女儿对你好不好呀”

  李溥脸色难看,眼中欲火与怒意交织,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本官迟早被你气死!”

  姜洛璃掩唇轻笑,声音软糯而诱惑:“爹爹,女儿可没偏帮……是你自己守不住女儿。”

  她说完,再次学着母狗叫了两声:“汪……汪汪!”

  “啊……阿黄……娘子被你舔的受不了了……快骑上来…”

  她试着拍了拍阿黄的脑袋,手指轻触它粗糙的毛发,却发现阿黄依旧埋头在她腿间,贪婪地舔弄着她的小穴,完全不为所动。

  那湿热的舌头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肆意钻探着她的敏感之处,每一下都让她身体轻颤,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姜洛璃咬着下唇,眼中水雾弥漫,转头看向李溥,声音里满是撒娇的意味:“爹爹,快把阿黄抱到女儿身上,女儿想要……”她的声音软糯却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渴望。

  “本官刚被这畜生抓伤,还得服侍它操自己的女人?”

  姜洛璃闻言,嘟起小嘴,娇声回应道:“哎呀,是爹爹先抢了它的母狗嘛,帮帮女儿嘛。”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弄着自己的长发,身体微微侧倾,露出自己妩媚的小脸,试图用自己的媚态打动李溥。

  然而,李溥依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见李溥不为所动,姜洛璃娇哼一声,声音里带上几分不依不饶的意味:“爹爹不是想知道女儿为什么针对顾恒吗?爹爹把阿黄抱上来,女儿就告诉爹爹。”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中透着一丝挑逗,像是抛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李溥的眼神微微一闪,似是被她的话触动了什么,但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沉默片刻后,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依旧没有动作。

  姜洛璃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索性更加放肆地撒起娇来,声音软得像是能滴出水来:“夫君~~只要你抱了,今后都叫你夫君……”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眼神里满是期待,像是小猫咪般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听到“夫君”这个称呼,李溥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这个称呼似乎已是他心中的执念。

  最终,他硬着头皮动了动脚步,走向阿黄。

  然而,刚一靠近,阿黄便猛地回头,龇着牙发出低沉的咆哮,眼中透着警惕与敌意。  李溥皱眉,试了几次都无法靠近,最终无奈地退后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消极与敷衍:“璃儿……为夫尽力了。”

  姜洛璃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樱唇微微撅起,眼中却很快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她不再理会李溥,转而将注意力重新放在阿黄身上,像是下定决心要自己解决问题。  她缓缓调整姿势,将圆润的臀部放低,试图引导阿黄的动作。

  阿黄的头也跟着低下去,继续贪婪地舔弄着她的敏感处。

  她又试着抬高臀部,阿黄的头也随之抬起,湿热的舌头依然不离不弃。

  连续试了几次后,姜洛璃似乎摸索到了某种诀窍,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这次,她将臀部抬得极高,双腿几乎站得笔直,身体前倾,摆出一个极为诱惑的姿势。

  接着,她猛地低下身,在阿黄没反应过来前。

  迅速向后爬,灵活地钻到了阿黄的肚皮下方。

  她的动作迅捷,两只纤细的手臂死死抓住阿黄的前爪,像是害怕它挣扎逃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娇声笑道:“嘻嘻……阿黄……还是娘子厉害吧……快……肏进来……骑母狗……”

  李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如此下贱地钻到狗肚皮下,却还沾沾自喜地笑着,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既有对她的放荡行为的轻蔑,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像是被眼前的荒唐景象点燃了某种隐秘的欲望。

  姜洛璃见阿黄不再挣扎,便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些,调整好自己的位置。

  她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缓缓伸向胯下,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摸索着抓住了阿黄那粗壮的狗茎。

  那滚烫而坚硬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脸颊瞬间变得更加红润,她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将它扶到自己的洞口,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阿黄感受到了她的引导,本能地开始快速挺动,动作粗鲁而直接,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啊……阿……阿……阿……太快啦……阿……阿……阿……好舒服……阿……”姜洛璃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喉间溢出,像是被那强烈的刺激逼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却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快感。

  阿黄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次挺动都让她身体剧烈颤抖,纤细的腰肢像是被折断的柳枝般摇摆不定。

  阿黄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如一叶扁舟被一浪一浪的推送着,臀部不自觉地抬起又落下,她的呻吟声逐渐变得更加高亢,像是哭泣又像是欢愉,每一个音节都透着一种让人心痒难耐的媚意:

  “阿黄……慢……慢一点……娘子……娘子要不行了……啊……啊……”她的声音逐渐破碎,像是被快感逼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断续的音节表达自己的感受。

  李溥站在一旁,目光死死地锁在姜洛璃身上,她那放荡而下贱的模样,让他心中既感到愤怒,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

  他低声呢喃着,像是自言自语:“璃儿……你怎能如此……”可他的声音却很快被姜洛璃的呻吟声淹没,像是根本无法影响到她此刻的沉沦。

  姜洛璃的身体在阿黄的冲击下不断颤抖,她的双腿早已酸软无力,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臀部被撞击得泛起一层层红晕,肌肤上满是汗水,湿漉漉地贴在阿黄粗糙的毛发上,显得格外狼狈却又淫靡。

  她的呼吸急促而凌乱,每次阿黄的挺动都让她喉间溢出一声尖叫,像是被那粗野的力道逼得几乎崩溃:“啊……阿黄……你……你太猛了……娘子……娘子要被你弄坏了……啊……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烛光摇曳间,姜洛璃的身影显得格外妖娆而放荡。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阿黄掌控,早已忘记了羞耻与尊严,只剩下本能地沉沦在那无尽的快感中。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像是即将到达某种临界点,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浪潮席卷,整个人瘫软下去,嘴里却依旧呢喃着:“阿黄……好……好舒服……娘子……娘子还要……”

  长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狼狈,可她的眼神中却满是迷离与满足,像是完全沉浸在这种禁忌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啊……阿黄……你好棒……娘子……娘子好喜欢……再……再用力一点……”  姜洛璃的浪叫使得阿黄更加狂暴,它的后脚猛蹬着地面时而因兴奋,爪子刮上了姜洛璃的大腿。

  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痕,可她却像是完全不在意疼痛,反而因为这种轻微的刺激而更加兴奋。

  “啊……阿黄……娘子……娘子要到了……啊……啊……”姜洛璃的声音突然拔高,显然被阿黄送上了巅峰。

  姜洛璃因高潮不断收缩的小穴,也让阿黄达到了临界点,它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随即停下了动作。

  蝴蝶结死死卡住了姜洛璃的小穴,她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嘴里却依旧发出轻微的呻吟,像是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快感。

  心满意足的阿黄慢悠悠地转过狗身,和姜洛璃背对着连在了一处。

  它龇着牙,冲着李溥憨憨地笑,露出一副讨好又下贱的模样,先前那副威猛凶悍的气势,早已不见了踪影。

  李溥简直气得肝疼,暗暗咬牙,自己方才竟然真被这畜生唬住了!

  想起它先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再看看如今摇尾巴、装憨笑的贱样子,李溥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顺不下去。

  一炷香后,空气中的燥热稍稍平息

  角落里,阿黄悠哉悠哉地蹲坐着,伸出粗糙的舌头舔弄着自己的狗茎,发出低低的哼唧声,像是还在回味先前的疯狂。

  姜洛璃斜靠在美人榻上,浑身赤裸,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白嫩的大腿根处一片狼藉,晶莹的液体缓缓淌下,混合着一一人一狗的精液与她的淫水,黏腻地滴落在榻边的锦缎上,泛起一片暧昧的水渍。

  她被李溥搂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胸膛,呼吸依旧有些急促,脸颊上染着未褪的潮红,媚眼如丝,似嗔似怨地瞥了他一眼。

  李溥低头看着她,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声音低哑地问道:“璃儿,你方才为何说顾恒是薄情寡义之人?”

  姜洛璃闻言却不答话,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小手不老实地滑下,顺着李溥的腹部一路摸索,纤细的手指最终停在他胯间,轻轻握住那软塌塌的小鸡巴,像是逗弄般地拉起,又放开,眼看着它耷拉下去,再拉起,又耷拉下去。

  她手指灵活,拇指与食指圈成一个小环,上下套弄了几下,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低声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见那里毫无起色,她索性低下头,张开湿润的红唇含了上去,舌尖灵活地绕着顶端打转,发出轻微的啧啧声,试图唤醒它的活力。

  片刻后,那物总算有了些许反应,但依旧只是半软状态,显然无法再战。

  她抬起头,乌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李溥,眼神幽怨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娇滴滴地埋怨道:“爹爹……你不行了……快磕药吧……女儿都说了不嫌弃你……”

  李溥闻言古怪的看着她:“你还不满足吗?”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手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臀肉,力道不重,却引得她娇哼一声。

  姜洛璃撇了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嘟囔道:“对呀……不满足……我去找阿黄了……本来都打算第二轮了,你非要把我拉过来……”她说着,作势要从他怀里挣脱。

  李溥连忙抓紧她,硬着头皮道:“待会儿为夫磕!你先别闹,告诉为夫,那顾恒到底怎么回事?”

  姜洛璃闻言翻了个白眼:“哪家伙来绥宁,根本不是为了给那所谓的恩师报仇。”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李溥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追问道:“嗯?此话怎讲?”他的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手下意识地收紧,将她抱得更牢了些,“顾贤侄种种迹象来看,分明是一心报国,怎么会……”

  姜洛璃懒洋洋地靠在他胸前,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讥讽:“他是来投靠犬戎的。”  她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掩饰得很好,但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总会露出破绽……好啦……女儿告诉你了……爹爹快去磕药吧……”

  李溥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喉结上下滚动,半晌才挤出一句:“这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怒意,“那顾恒若真有此意,你为何还要他为我做事?”  姜洛璃挑了挑眉,语气越发轻慢:“因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她说着,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像是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什么。

  李溥眉头紧锁,沉声问道:“这总该有个理由吧?”

  姜洛璃抬起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理由就是,你若安好,我必毁之。简单点说,就是爱而不得,因而生恨。”

  看李溥仍是不解,她接着道“他喜欢的女子嫁给了大理寺少卿之子,他若想报复,走科举之路得等到猴年马月?还得一帆风顺,即便成功,那被报复之人也已潇洒十数年。所以,最快速的途径,就是带着犬戎马踏中原。”

  李溥愣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世上还有这种人?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被这番话彻底颠覆了认知。

  姜洛璃一脸淡然,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世间疾苦,七情六欲,有什么不可能?女儿把玉牌给他,不过一天,他就设计杀了徐惟敬。再多智也不能如此迅速吧?定是早就筹谋过了,他想取徐惟敬而代之。不然,一个区区幕僚投靠过去,能受到什么重视?”

  她嘴上说着,心里却是一片酸楚,她就奇怪,死了个犬戎使者,完全可以遮掩过去,为何反噬如此之大?

  原来问题出在顾恒身上。

  那一刀不仅断了他的投靠之路,也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

  她自嘲地想,自己这是为衡国挡灾了啊,如此大的贡献,却无处诉说,简直欲哭无泪。

  她定了定神,继续道:“如今他杀了犬戎使者,自然是投靠不了了。”

  李溥回过神来:“那他岂不是也报仇无望?……不对……玉牌……玉牌还在他手上!”

  姜洛璃语气不屑:“不然呢?所以女儿才说,没人比他更合适。也是爹爹那句让他在绥宁建功立业后再回中原,打动了他。不然,他现在去投公主,也是得不到重视。”

  她还有话没说——那所谓的恩师全家惨死,怕也是他手笔,不然短短数月怎能得到徐惟敬那般信任?

  她拍了拍李溥的胸膛,娇声催促道:“爹爹,快去磕药吧……你都浪费好久时间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眼神却亮晶晶的,像是期待着什么。

  李溥无奈地站起身,准备去穿衣。她却“啪”地一巴掌拍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脆响在屋内回荡,引得他一个趔趄。

  她笑得花枝乱颤,嗔怪道:“去叫下人送来啊,这大冬天的,你赤身裸体出去,想冻死不成?”

  李溥老脸一红,瞪了她一眼,反驳道:“本官何时说要赤身出去了?”他一边穿上外袍,一边暗自腹诽,怎的在她眼里,自己倒像是她的男妓?

  绥宁府城一处幽暗的屋舍内,顾恒正神情疯狂的看着手中的玉牌,喃喃道“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这玉牌就这么拿去给李溥升官?岂不是太可惜了。”

  第46章

  第二日清晨,旭日初升,晨雾尚未散去,府衙内已是一片忙碌。

  李溥早早坐在堂上,看着顾恒接过署理佐判的任命文书,面上恭谨受命,不卑不亢。  堂下数十庄丁排成一列,顾恒略一欠身,声音低沉道:“下官才疏学浅,承蒙大人抬爱,必不敢懈怠。此番带来庄丁数十,恳请大人裁夺。”

  李溥神情淡淡,只轻点下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才道:“可留十余人衙内听用,其余先行回庄,整备物资。衙中规矩森严,望你看牢了人,莫坏了府衙清名。”

  “下官明白。”顾恒垂首应声,面上恭顺,眸底却暗暗闪过一抹思绪。

  李溥眉头微蹙,目光在人群中缓缓游移。

  他压低声音,对姜洛璃道:“顾恒底子虽被你挑得干净,可这人能忍能藏,心思极深。如今他留下一批庄丁,恐怕不只是听命衙里差遣,八成还要替他探看动静。”

  他说着,眼神掠向那些庄丁,目光冷淡,似在衡量该拿哪几人先开刀。

  姜洛璃闻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眼底狡黠流转,柔声道:“他能翻出什么风浪?留在府衙里,就是进了咱们的笼子。大人是一府之主,手握刑杖人丁、文书印信,要收拾几个庄丁,不过一句话的事。只要大人从旁敲打几下,再挑几个胆小怕死的,给点甜头、吓上一吓,他们自然得乖乖听用。到时候,想叫他们做什么,还是叫他们反过来咬回去,全凭大人一句话定夺。”

  她声音轻软,落在李溥耳边,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李溥静静看着她,眼底幽深,半晌才低声道:“你向来鬼点子多,此事就交给你来办,为夫放心。”

  姜洛璃淡淡回了句:“府衙人事任免,小女子不便参与,还望大人亲自定夺。”语气带着疏离。

  李溥微微眯眼:“你左一个大人、右一个大人,又在闹什么脾气?叫夫君!”  姜洛璃挑眉,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淡淡道:“昨夜大人说去拿药,结果一去不回,留我空等了一夜,有这种做夫君的吗?”

  李溥老脸微红,低声咳了声:“为夫昨夜临时出了急事要处理……今晚补偿你。”  姜洛璃看破不说破,只冷声道:“大人公务繁忙,自要保重身体。最近都别碰我。”话音落下,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去了后院。

  昨夜被放了鸽子,今早又被叫来做事,她已经很给面子了。她姜洛璃,也是有脾气的人。

  底下的庄丁们似是有人看出了堂上两人不对劲,纷纷低头不语,拉扯着身旁的人,小声嘀咕几句。

  唯有一少年模样的男子,皮肤黝黑,眼底带着同龄人少有的成熟与燥热。

  他直愣愣地盯着姜洛璃离开的背影,不管旁人如何拽他衣袖,仍旧像头呆滞又饥饿的野狗般死死盯着。

  幸好他个头矮,又缩在第二排,没被李溥注意。

  李溥清了清嗓子,从堂下挑出十来个看着老实本分的,又加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作为衙门以后用差的班底。

  老牙吏领着新差役们去值房更衣,那少年也混在其中,换上了一身皂袍,衣服有些肥大,袖口几乎遮住半只手。

  一群新任衙役刚换上公服,不思公事、不谈前程,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姜洛璃,仿佛他们来此都是为了这位府中宠妾。

  “啧,她那腰细得跟柳条似的,要是搂在怀里,手一合就能握住,那得多软和啊……娘的,我真想看她在床上哭,听说这种仙女似的娘们儿,越哭越销魂……”

  “哈哈哈哈!你小子就做梦吧!我倒想趴她裙底下,亲自尝尝她是什么味儿……要真能摸一把她的大腿,我半条命都赔得起!”

  “她眼睛水灵灵的,看谁都冷冰冰,我要真能把她按住,看她又羞又怕地叫唤……我他妈死也甘心!咱们这穷地方,这么个狐媚娘儿能落进衙里,算她祖宗保佑!”

  “你说那只狗……天天让她摸得那叫一个亲热,我真想给它剁了,自己钻进去……哈哈,她要真摸我脑袋,我做梦都能笑醒!”

  老牙吏看见队伍里混着一个瘦小少年,眉头一皱,问:“你是干甚的?知州大人点了你?”

  少年眼神闪烁,点了点头。有人在旁哄笑:“二狗子,大人哪有挑你?你是自己钻进来的吧!”

  又有人笑道:“二狗子,你毛还没长齐,再过几年再来吧。这又不是徐家庄,当年要不是你娘死皮赖脸跪了三天三夜,谁肯留你!”

  有人劝道:“绥宁衙役可不是好当的,改日犬戎再攻进来,就先摘了你的脑袋,回去吧!”

  老牙吏脸色一沉:“叫什么名字?”

  少年硬声道:“王二喜!”

  老牙吏低头看手中册子,冷笑:“果然没你的名头。回去吧,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王二喜涨红了脸,急道:“我力气可大了!”说着还撸起袖子,露出纤细的胳膊。  老牙吏不耐烦:“你说甚都没用,大人没点你,你就不能留下!把他拖出去!”  立刻有两三个机灵差役上前,扯住他胳膊。少年拼命挣扎,大喊:“我不走!”他猛地一扯,挣脱开,冲向堂上。

  老牙吏大惊,喝道:“拦住他!”众役一哄而上。

  此时李溥正与顾恒谈及要紧公事,忽见一少年狼狈冲到堂下跪地,衣服大得在他身上如沐猴而冠,极是滑稽。

  那少年猛磕三个响头,喊道:“大人!小的求您收留!不怕吃苦,愿为大人马首是瞻!”

  李溥面色顿时沉如水,冷声喝道:“大堂之上喧哗乱序,成何体统!”

  众衙役见状,连忙跪倒高呼:“大人恕罪!”

  顾恒低声道:“快将人拖下去。”

  李溥瞥了他一眼。

  顾恒忙恭敬道:“下官僭越,请大人示下。”

  李溥森然道:“来人,将此子乱棍打出,乱闹公堂者自领五仗!”

  “遵命!”众役连声答应,吓得面色煞白。

  三人扑上去拉王二喜,却被他猛地甩开,他又扑通磕头:“大人!我爹为国捐躯,兄长残废,娘亲重病缠身,望大人怜悯!”

  李溥一愣,抚须道:“忠义门第?家中生活可还过得去?”

  王二喜哭道:“兄长与娘日日要用药,下地困难,家中穷得揭不开锅。”

  李溥心里冷哼:这些军户小卒死活向来没人理会。

  但堂上众役看着,他正要收拢人心,于是缓声道:“本府自会照拂,尔等若家中也有此困苦,俱报上来,本官一并料理!”

  顾恒拱手道:“大人仁德!”

  众役也呼:“大人仁德!”

  李溥看王二喜:“家中还有何人?”

  王二喜道:“没了。”

  李溥点头:“回去吧,所有所需本官派人送到你家。”

  王二喜脸色变了,暗道不好,忙支支吾吾:“大人……小的……方才胡说,我娘虽有病……但还能下地……小的只是一心想跟随大人……”

  李溥面色一寒:“欺瞒本官,该当何罪?”

  王二喜连连磕头:“小的该死!小的只是一片赤心……大人天恩浩荡,绥宁青天一片,除却徐惟敬这恶贼……大人是唯一明公……”

  李溥闻言神色缓和,暗觉舒畅,淡淡一笑:“罢了,本官看你孺子可教。便留下,从杂役做起,洒扫奔走之事先练熟。若敢再生乱,杖责不饶!”

  王二喜如蒙大赦,连连叩头:“谢大人恩典!”

  李溥心情大好,立刻对顾恒道:“随本官来书房。”又冷声对老牙吏道:“把这帮人带到堂上演练排衙,务必明日人人熟练!再有差错,加倍责罚!”

  众役颤声应:“遵命!”

  李溥带着顾恒走进内院,路过时正见绮儿迎面,忙行礼福身。李溥不等她开口,便问:“璃儿在何处?”

  绮儿回道:“姨娘出门遛狗了。”

  李溥闻言,心情顿时晴朗不少——出去遛狗,总比摔碗掀桌强。他点了点头:“你去忙吧。”随即准备与顾恒一同往书房去。

  刚走几步,他忽而一顿,叫住绮儿:“中午膳桌上添几样补身子的菜,鹿筋、虎鞭、海参、鸽蛋、羊腰子都来点。”

  绮儿愣了一下,答应着退下。

  李溥则一边迈步一边在心中打起小算盘:今晚怕是要通宵奋战,得先补补。  磕药?

  哼,本官春秋鼎盛,何须那等下作物,丢人!

  今晚必须直入正题,不能再叫她光动嘴……

  正想着,差点撞上房门,多亏顾恒一声提醒,才回神过来。他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携顾恒入书房,两人一直商议至正午,直至绮儿前来唤膳。

  李溥起身带顾恒往东暖斋而去,仍如昨夜一样各自落座。

  他吩咐传膳后,绮儿刚想说话,便被他一抬手打断,满脸不自在地道:“把那几样补菜都放我面前,再夹一些放我碗里,别再喂狗了。”

  顾恒闻言侧头装聋,全当没听见。李溥自觉安排妥帖,这才心安理得地坐下等人。  等左等右不见姜洛璃来,李溥皱眉,转头问:“璃儿怎还不来?叫了她没有?”  绮儿小心答道:“姨娘说她在节食,让大人自个儿吃。”

  李溥脸色瞬间黑下来:“你怎不早说?”

  绮儿委屈道:“奴本想说,可老爷一直叫奴夹菜盛汤……我以为老爷已知道。”  李溥冷哼一声:“天天节食,她是想成仙不成?去,把她唤来——等等,她人在哪?”

  绮儿连忙道:“方才在花厅。”

  李溥站起身正要动身,忽又回头:“本官亲自去。”

  顾恒忙道:“下官陪同。”

  李溥瞥他一眼,点头:“也好。”

  绮儿急忙走在前头,又唤了个小婢去花厅探路。

  三人抵达花厅,只见姜洛璃正坐在廊下,懒洋洋逗着阿黄。

  杏儿随侍一旁,李溥板着脸道:“璃儿,怎得又节食?莫饿坏了身子,随为夫去用膳。”

  姜洛璃头也不回,语气阴阳怪气:“民女哪敢与大人同桌?还请大人叫我张姜氏。”  李溥面色僵了僵,干笑道:“你说这都什么话?坐本官边上。”

  姜洛璃慢条斯理地撸着狗毛:“不了。民女觉得,还是阿黄更有情义。”

  李溥听得尴尬,靠过去压低声音哄道:“璃儿,为夫昨晚鲁莽,特来道歉,咱们去吃饭,好不好?”说着欲拉她的手。

  哪知她一手反甩,冷冷道:“大人知道错了?那便该罚。”

  李溥苦笑:“好好好,你说,如何罚?”

  姜洛璃眼神里闪着一抹促狭,压低嗓音却一本正经:“爹爹得编新词,今晚好唱。”  李溥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发青:“换一个成不?”

  姜洛璃憋笑:“也成——要不让晴儿和菱儿拖你去绣楼住一晚?大人自选。”  李溥被气得拂袖而起:“简直混账!恃宠而骄!”

  姜洛璃悠悠道:“随大人怎么说。大人不选,那便唱词吧。民女今晚还打算帮大人回忆一下‘乡野情趣’。”

  李溥只觉汗毛倒竖,这女人虽说姿色堪绝,确实让人销魂蚀骨,可也太要命了!不仅是肉体……还有精神。

  一旁的绮儿隐约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眼神一闪,若有所思。原来老爷深夜唱戏的癖好,是因为姜姨娘?是惹她生气后的赔罪?

  她记得老爷第一次在衙中开嗓,好像正是姨娘刚到那日,夫人收义女的日子,若是日后夫人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李溥走出几步,随口吩咐:“端些菜到书房去,本官和顾佐判在那儿用膳。”  话音落地,却无人应声。他微皱眉,回头一看——绮儿正呆呆地站在姜洛璃身边,目光飘远,似乎还停留在那‘深夜唱戏’四字里头。

  李溥一阵胸口郁结,他重重地吐了口气,低声一叹:“罢了……继续节食吧。”  顾恒站在一旁,眼神里却带了点莫名的无辜和疲惫:两次留饭,两次没吃上。  第47章

  姜洛璃和杏儿陪着阿黄在花厅中晒着冬日的暖阳。

  一派悠闲。

  回过神的绮儿,自知自己犯了错早早离去,如今却又匆匆折返,低着头立在她面前,小心道:

  “姨娘,老爷请了城中最好的裁缝来给您量尺寸,说是要为您多做几套新衣裳,首饰、胭脂水粉也都备了不少,不满意可以换。老爷还说——满城女红,皆归姨娘一人挑选。”

  姜洛璃眼皮都未抬一下,心里却冷哂:说得好听,什么“满城女红皆是我挑”——可这绥宁城里,哪来的女红?

  七八个干巴巴的老婆子,连眼都花了,还想做绣活?

  当她三岁小儿哄着玩呢。

  见她毫无动静,绮儿低头补了一句,似是早知她反应:“老爷还说,让姨娘先挑着,后头……还有惊喜。”

  姜洛璃这才微微抬眸,极为好奇的对上了绮儿的眼睛:“是嘛?……快偷偷告诉我……是什么惊喜”

  “奴婢不知”绮儿摇头。

  被勾起兴趣的她伸手摸了摸阿黄的脑袋,懒洋洋地站起身,衣摆扫过案几,坏笑道:“阿黄,咱们走,去看看大人这是在搞什么鬼。”

  绮儿连忙拦住,道:“姨娘稍等,老爷还吩咐了……让杏儿先带阿黄去修爪子,说……它太长了,怕伤着姨娘。老爷也一并请了修爪的师傅过来。”

  姜洛璃听完,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声音清脆如铃铛,眼角弯成了月牙儿。  “也好啊,”她笑得几乎停不下来“昨夜……闹得是有点狠……哈哈……它这爪子是该修修了……免得下回……抓得更深……叫人吃不消。”

  说罢,她对杏儿叮嘱了一声:“看紧那师傅,可别修坏了。”一脸笑意的跟着绮儿去了偏厅。

  随着府衙重新成为绥宁的权力中枢,一切渐入正轨,问题也随之暴露,内宅人手不足,杂务堆积如山。

  原本闲置的房间要一一打理,正在使用的也也需重新布置,许多下人一人顶三人用,终究还是捉襟见肘。

  无奈之下,只得松了几分礼教禁令,放任庄丁与新招衙役出入内院帮忙。

  男人一进内院,便如狼入羊群。

  混乱随之而来,嬉笑、叫嚷、奔走如市。

  明里是帮忙,暗里是揩油摸边。

  棉褐一晃,便有婢女衣襟微乱。

  禁忌一破,便似闸门决堤,哪怕最守本分的庄丁,如今眼神也多了几分发光的野性。  唯有王二喜杖着一副矮小少年身形,一口一个“姐姐”,唤得人心都软了几分。  活计抢着做,手脚麻利,嘴还甜得发腻。

  几个婢女越看越欢喜,悄悄塞了点吃食,他也只是笑盈盈地谢过,不多话,不乱看。  可笑的是,内宅混乱也分轻重缓急——姜洛璃若在那处,哪怕只是坐着喝茶,也总有人“路过”得异常勤快。

  她刚转至偏房不久,那门口立时就成了货物搬运的重地,皮毛、布匹、首饰、箱笼,来来回回,摩肩接踵,几欲将门槛踏断。

  也不是他们忘了早上的警告,实在是太缺女人了。再规矩的男人,如今也磨出了狼牙。七年五知州又早没了敬畏。

  他们有的假装跌倒,有的故意走错了地界,就想往姜洛璃身上贴。

  她时而身子一闪,巧妙避开,小脚一伸,咔地一下就把人绊个狗吃屎;时而又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眉眼飞飞,忽地从箱子里抓起几支簪子、金钗之类的尖利物件,朝人脸上乱丢,玩得不亦乐乎。

  也有人摔倒后干脆不起来了,悄悄挪动身体想往她裙下拱,口中念叨“好香好香”。  她眼一瞪,忽地尖叫:“呀!有老鼠!”一脚飞踹,把人脸都踹歪了。

  随即蹲下身来,神情一转,一脸焦急柔情地扶着对方的脸:“你没事吧?哎呀我吓坏了……要不要紧?疼不疼?”

  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脸上写满“无辜”二字,那人却已被她踹得眼冒金星,口齿不清,只剩一句:“你……你可真美……”

  接着她又不避人耳目,让那裁缝婆婆直接拿着软尺在她身上比划勾勒,手指时而掠过她盈盈细腰、时而轻点在锁骨间停留。

  她偏过头,娇嗔一声:“呀——你们怎么还没走,这真是羞死人了……”

  说完她又故意挺了挺胸,那几个眼珠子快黏在她身上的庄丁、衙役,呼吸渐重,哪还有什么避嫌的模样,一个个像泥塑般呆在原地,有的喉结微动,有的手心攥紧,甚至有人腿都迈出去半步,竟似实在忍不住,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前去。

  幸好绮儿眼疾手快,一声尖喝,唤来几个婢女拿着扫帚火钳冲上前,将姜洛璃护在中间,像打狗似的把那群色胆包天的下人乱赶一通。

  绮儿喝骂声不断,众人才如梦初醒,红着脸灰溜溜地散去。

  “奴婢失礼了……”绮儿跪地请罪。

  姜洛璃却似还有些意犹未尽,慢悠悠站起身,理了理被裁缝拨乱的衣襟,轻轻一摆手:“无事。你急什么,他们还敢真扑上来不成。”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怨气,又带着点懒洋洋的得意。

  意犹未尽的她本想往外走,边走边道:“首饰衣裳也没什么意思,我出去看看风景去。”

  绮儿连忙拦下她:“姨娘还没看款式呢。”

  姜洛璃蹙眉:“不喜欢,看了也烦。”

  绮儿小声道:“奴婢让人换,换套新的。”

  姜洛璃打了个呵欠:“不用了,搬来搬去太麻烦。”正说着,那裁缝老婆婆也在一旁劝道:“姑娘,您衣服样式也没定,绣纹也得您挑才成。”

  她不耐烦地撇了撇,心想:“还留在绥宁的,哪个不是苦命人……罢了。”  她转身返回,随手拿起一块料子,懒洋洋地翻看起来,嘴里却淡淡吩咐:“那就挑个好看的别费太多针线,过几日我要穿。”

  老婆婆应下,她和婆婆商量花样细节,时不时还要打断一句:“绣这个,难不难?别太土气——哎,那个蝴蝶的眼睛别这么大,看着跟癞蛤蟆似的。”

  “嗯……颜色要嫩一点,像桃子刚熟那种粉,要软软的,叫人一看就想咬一口。”  “还有这金线,是不是很费工夫?那要不只绣个边儿就好,剩下的换成素纹的,省得你们绣得累,我穿着也轻巧。”

  老婆婆听了,感动得不行,连连点头:“姑娘心细,想着周全极了。”

  姜洛璃笑盈盈的,扬起下巴:“我又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人呢。穿在身上嘛,不求多贵重,只求欢喜。”

  说着,她轻轻拿起一匹浅青的绫罗贴在颈边比了比,低头打量,又自顾自呢喃:“这个颜色真好,像冬日清晨薄霜上透出的第一抹青光,冷冷的,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穿出去,风一吹,好像能跟着雪花一起舞动。”

  她说得入了神,眼角微弯,眼里像落了星光,嘴角的笑一点点漾开,藏着点不自觉的小得意。

  声音不大,却软软地飘着,像说给自己听。

  绮儿满眼都是羡慕。

  姜洛璃又看向面前各色的料子,忽而灵光一闪,道:“把这几块拿出来做男装。”  绮儿一愣,小心问:“是给……老爷的?”

  “还能有谁?”姜洛璃抖开一块嫩鹅黄的缎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这色泽多好,软软嫩嫩的,走到廊下去,活脱脱一颗熟透了的黄杏,让人看了都想……轻轻捏一下~”

  绮儿嘴角一抖,忍着没笑:“这……不太庄重罢?”

  “他平日也不庄重啊,板着个脸也藏不住那点傻气。”

  她忽地一指那匹青灰夹棉,“这块也不错,拿来做冬袍,袖口给他绣两只小猫爪,藏在袍子底下,平日里谁也瞧不见”

  她边说边忍俊不禁,“要是哪天他又气急了拂袖而去,露出两只可爱的小爪子来……啧,岂不妙极?”

  老婆婆在旁小声提醒:“姑娘,这样子,可真别秀了”

  姜洛璃手一摆:“怎的不能?我瞧着,挺配他气质。”

  说着又挑了块粉里透紫的织锦,眼睛一亮:“这个用来做小衣,里衣最妙,外头看不出来,在衣摆内衬上绣‘绥宁第一美男’几个字。”

  绮儿听得眨眼:“姨娘,您这是……打算夸老爷?”

  “当然是夸他。”姜洛璃点点头,嘴角一勾,“夸得他一穿就想脱。”

  她一边翻布一边嘟囔着:“唔,再找点细绒,给他做个围脖也不错。缝两个绒球,一黑一白,挂在前头晃来晃去,里面塞两个大铃铛,走两步都带响儿的。”

  绮儿低头捂嘴直笑,老婆婆额角都冒汗了,偏姜洛璃一脸“我行我有理”的神情,嘴里还念念有词:“回头送过去,看他敢不穿!”

  姜洛璃又看向一旁还有不少的绫罗绸缎,忽地一拍手,道:“绮儿,你也挑几件。”  绮儿忙连连摆手:“奴婢不需要,哪能用这么好的布料”

  姜洛璃哪里肯听,拽着她便往布堆前拉:“别替大人省钱,不光是你,府里的姐妹们人人都有份!一人三件,不,五件!不够再加!”

  绮儿几乎都快哭了,忙不迭摆手:“太多了……奴婢怎敢……”

  老婆婆在一旁看着,只连连点头,忍不住道:“姑娘真是心善。”

  姜洛璃被夸得脸上都发烫,咕哝一句:“反正不用也白不用。”

  她又吩咐绮儿一个个把婢女们唤来量尺寸,让她们自己挑,意见随便提。偏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婢女进门,脸上满是忐忑,听了姜洛璃一番话,竟都哭得一塌糊涂,有几个更是长跪不起,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

  还是姜洛璃苦口婆心地劝,又佯作生气,这才把她们拉了起来。

  尤其是晴儿,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绫罗,色彩鲜亮、质地上乘,是她们这些低等婢女从未奢望过的东西。  她们一年到头只能穿粗布棉麻,颜色清灰浅褐,朴实到几乎融进墙角泥尘。  如今就算是赏给她们,也根本不敢穿,只有等哪日得了夫人或姨娘开恩放出府去,才敢把这些衣裳当做压箱底的嫁妆,挑个重大的日子穿一次,然后再交给下一代,代代珍藏。

  夕阳慢慢西沉,屋里还余着绚丽霞光。姜洛璃看着还未散尽的人群,忽然道:“还有谁没来?”

  绮儿心中一跳,低声支吾:“还……还有岚儿……和……杏……杏儿……”  “杏儿!”姜洛璃一怔,“带阿黄去修个爪子,能修一下午?”

  她眉心微蹙,隐隐觉得不对,神识一动,瞬间感知府中动静——门外几个男子藏在角落鬼鬼祟祟,正对着偏厅评头论足,满是对自己的意淫话语;岚儿则躲在一处阴影中,身旁站着个少年,怀里堆着大堆公文,似在监视着这里。

  整个府里,竟没有杏儿与阿黄的气息,连李溥也不在。

  神识再扩散,城里也没有他们的气息。

  她目光一转,看着绮儿神情一沉,冷声道:“说,你在瞒着什么!杏儿跟阿黄呢。”  绮儿一慌,立刻跪下,低着头道:“是老爷……老爷说他要亲自去徐家庄查看物资清点,所以带了顾佐判一起走了……还带走了杏儿和阿黄”

  “什么时候走的?”姜洛璃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不知,应是姨娘来了偏厅不久后……”

  “他为什么要带走阿黄?”

  “老爷说姨娘对他提过怀念乡野情趣,大概是指阿黄在府里憋坏了,便顺便带去庄子上玩几天。”

  “哈——”姜洛璃气笑了,嘴角冷冷一勾,“合着,这就是他给我准备的惊喜?”  她继续冷笑道:“这可太惊喜了……大人是出息了,会跟女人玩手段了。”一时间房内的温度骤降,寒冷刺骨。

  她本已消气了的,今日还为他选了几匹衣料,稍微作弄他一下就算了,现在倒好,他竟学会“以退为进”了,自己成傻子了。

  与此同时,前往徐家庄的乡道之上,一队家丁护着两辆马车缓缓前行。

  一辆马车中,李溥忽然打了个冷颤。他隐约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他今日为了应对姜洛璃,做了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顾恒的建议。

  当时顾恒对他说:“女人啊,你惹她生气了,就给她送东西,送的越多她越开心,这是通则。”

  他便依言快速唤人去备好那一堆礼物,他当时觉得那小狐狸见了他的心意,气也该消了。

  但李溥总觉得不稳。这主意,是一个被心爱之人抛弃的男人出的,能信?

  顾恒当时看他照做,心下满意,能听取意见的上司,人品再卑劣但至少能成事。  可很快他就在李溥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怀疑表情,他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要不是姜洛璃那晚展示的实力太过逆天,气愤的他当场就想把李溥宰了,拿他的人头尝试着能不能有机会再叛犬戎。

  李溥最终思索后决定两个方案一起用,第二个方案是他自创的———冷处理。  “你不是要发火?那我就走,带上你的狗相公一起走,看你如何撒泼发泄。”  这招对刘氏管用极了。以前用过几次,后来他们就能举案齐眉地过日子,二十年安稳如水。

  虽然一月才……一次,但好歹安生。

  可惜眼前那人不是刘氏,是姜洛璃。

  诱人是极诱人,就是实在太折腾,一夜五次不带重样,就这样还不满足,还要他去磕药……

  他是真扛不住。

  这回两个“作案工具”都不在,就看谁先慌。

  他想着想着,露出了笑容,正构思着“以后隔三日一次还是隔五日一次”计划,两人都做过了还能不念床上恩情?

  旁边的顾恒瞥了他一眼,看着他忽然就露出极其古怪的笑容。

  实在是气的想抽他……昨晚到现在了,饭是一口没吃上……还要被这傻缺嘲讽……待会估计还得恭维他“大人英明……大人妙计安小妾……下官自愧不如…”

  第48章

  “夫人——”岚儿见姜洛璃出了偏厅,急急迎上来,微喘着气行礼,“老爷有急事赶赴徐家庄,临行前吩咐奴婢将这些公文交予夫人,其中几项明日便须施行。”

  她话音一落,便侧身一示意,身后王二喜立刻上前,抱着一沓厚厚的文书,低头躬身递上。

  少女身上传来一缕幽香,扑鼻而至,王二喜心头一跳,险些走神,只得强自镇定,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

  “夫人,这是老爷亲自嘱托奴婢带来的,说是明日需由您代府衙之名,前往西郊施粥送米,探视鳏寡孤老,事关民心,望您过目。”

  姜洛璃并未伸手接,只是目光落在最上方那页文书上。字迹略显仓促潦草,显然是临时书就。

  她抬眼,神色淡淡,目光落在岚儿脸上,语气平平却透着压抑:“大人离府,也不吭一声,只把你推来传话,真有这么急吗?”

  岚儿忙低头俯身:“奴婢不敢欺瞒,老爷说事发突然,实在来不及与夫人道别,故令奴婢转达,并让夫人宽心。老爷言明,待事务了结,定亲自向您赔礼,还备了礼物以作补偿。您可依夫人之名,主持府中事务。”

  “夫人?”姜洛璃轻轻一笑,却笑意未达眼底,“你以为,我在乎这称谓?”  她话音不重,却仿佛寒意渗骨,一字一句,刺人心肺。

  岚儿咬牙硬着头皮赔笑:“夫人息怒,老爷此番离府确是公务在身,不便细言,才留下这些善举之策,是盼您以夫人之位,为府衙分忧、收笼民心”

  她话音恭敬,语气伏低,但她眼帘低垂,心底却微微冷笑。

  “夫人之位”这般抬举,府里哪个小妾听了不心头狂喜?

  怕是早已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走路都轻飘几分。

  可她倒好,从头到尾连眉都不皱一下,是当真不明白这份抬举的分量,还是——仗着李大人几分宠爱,便越发骄纵不知收敛了?

  “分忧?”姜洛璃轻轻一笑,笑意冷得像刀锋。

  “他走得倒干净利落,把我留在府里,抬我一声‘夫人’,叫我替他施恩、博名、笼民心……”

  她眸光微敛,语气愈发清冷:“这是分忧?还是想让我从此安分守已,乖乖听话,做他圈在府中的笼中雀?”

  岚儿闻言一震,忙扑通跪下:“奴婢……奴婢不敢妄言……”

  姜洛璃没再看她,只垂眸看那一沓公文,抽出最上方一页扫了几眼,唇角微微扬起,竟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鳏寡要顾,百姓寒冬难熬也该顾。”她声音不急不缓,手指轻轻拂过那一行字,“人走得利落,面子却要我来替他撑——安排得,倒是周全。太周全了。”

  偏厅外寒风乍起,檐角风铃叮当作响,纸页随风翻动,哗啦啦作响,仿佛也在嘲讽眼前这场凉薄的人情。

  姜洛璃忽而收敛了唇边笑意,将那叠文书一页页理好,重新整整齐齐地叠回去,递还给王二喜,语气淡漠而清冷:“既是他的安排,这一次,我便给他个面子。”

  她轻声续道:“是他先摆下这局——”语调仍是平静,却仿佛藏着未及出鞘的锋刃,“待我落子,他可别轻易后悔。”

  岚儿跪伏在地,不敢动弹,王二喜怀中紧抱着文书,悄然咽了口唾沫,两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姜洛璃却已收回目光,对王二喜道:“带上文书,随我去主卧。”

  又转眸看向岚儿,语气不见波澜:“再传话出去——若阿黄少了根毛,就让他留在徐家庄,好好想清楚,再回来。”

  主卧方向,她头也不回地抬步而去。

  王二喜抱着文书,猫似的跟在后头,脚步又轻又飘,生怕哪一下踩响了气氛。  一进屋,姜洛璃便甩袖落座,动作利落,连一丝余音都没有。

  “关门。”

  “是……夫人。”王二喜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将门关上。

  屋里顿时只剩下一层安静得发闷的空气。他捧着那封文书,像供着什么圣旨,不敢挪一下指头。

  姜洛璃没理他,只扶着额角坐着,像在思索,又像在克制。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道:“把东西放下,倒水。”

  “哎!是、是!”王二喜赶紧应着,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结果刚一提起,就有些发怔,“夫人,这水……凉了。”

  他小心地补了一句:“小的这就去烧热的——”

  “不用,”姜洛璃淡淡地打断,“倒冷的。”

  王二喜一愣:“冬日里喝冷水,伤身啊……夫人您玉体金贵,这可使不得……”  姜洛璃听着,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不重,却让王二喜背后一寒,顿时把那句“奴才知错了”咽了下去,站在原地不敢动。

  她忽而轻笑了一声,语气慢悠悠的:“我又没说我要喝。”

  王二喜怔住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本能地抬头看她。

  姜洛璃撑着脸,懒洋洋地望着他,唇角勾着一抹没什么诚意的笑:“我是让你喝。”  王二喜彻底懵了:“啊?小的……哪敢喝夫人的水……”

  “你不喝——”她声音一顿,语气一轻,“那我气往哪儿撒?”

  王二喜呆呆地站着,脑中只剩一句话在回响:我怎么惹她了?!

  姜洛璃看着他那副为难又不敢反驳的模样,唇角笑意更深:“多大了?一脸怕死样子。”

  “十八。”王二喜脱口而出。

  她“哦?”了一声,拖得老长,“再说一遍。”

  王二喜一激灵,立马改口:“十……十六?”

  她嗤笑一声,随手把茶盏一推:“再说一次,答错了你今晚就在外头站着过夜。”  王二喜眼泪都快下来了:“过完年……十四了……”

  姜洛璃挑了挑眉,终于满意了似的,目光一压,示意他:“喝吧。”

  王二喜看着那杯冷水,一脸生无可恋:“夫人,小的真十四……”

  “所以呢?”姜洛璃慢条斯理地问,手指轻点着桌面,“十四就能乱看人了?”  王二喜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姜洛璃忽然笑了下,那笑意却像猫盯着老鼠:“我问你,我好看吗?”

  王二喜咽了口唾沫,诚实点头:“……好看。”

  “嗯?”她轻哼一声,语气不紧不慢,“所以一路上你都在偷看?”

  “那是因为夫人好看,别人我还不看呢……”王二喜脱口而出,说完立马想咬舌。  姜洛璃眼神倏地一沉,又偏偏不发火,只轻轻吐出一句:“你啊,真是一直在找死。”

  姜洛璃的眼神突然转冷,气息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起身,步伐轻缓却带着无形的威压,走到门前,淡淡开口:“来人。”

  不一会儿,岚儿匆匆跑进来,恭敬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她语气轻缓,声音不高,却让人心头一紧,“看来……是早就候着的。”

  岚儿心中咯噔一声,刚要张口解释,却听她淡淡问了句:“这是你带来的人?”  话音一落,屋内空气仿佛顿时凝住。

  岚儿身子一震,脸色刷地煞白,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发颤:“夫人息怒!奴婢……奴婢不知他说错了什么话,若是多嘴冒犯了夫人,是奴婢管教不严,请夫人责罚……”

  王二喜整个人也僵在原地,手心冷汗直冒,心跳几乎快冲出胸腔。

  他想起刚才那句“别人我不看”,一句混账玩笑——此刻听来,简直是找死。  姜洛璃半阖着眼,没搭腔,也没转身,静静地站着,一手搭在门边,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木框。

  “……”无人敢言。

  岚儿伏得更低,头几乎要贴到地砖上,声音都颤了:“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冒犯了……”

  一旁的王二喜更是脑子嗡嗡作响,连“自请责罚”都不知该不该说,只觉今日怕是活不了了。

  就在此刻,姜洛璃忽而笑了。

  那笑意懒懒的,尾音微挑,似乎刚才的一切紧绷都只是她消遣打发时的兴致。  她缓缓开口,语气漫不经心:“这小家伙,倒是挺有趣的。”

  随即又吩咐道:“赏膳吧。大人中午用膳后,若还有剩的,别浪费了。”

  屋里屋外的两人早已紧绷如弦,乍然听到她这番话,竟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王二喜一头雾水地被岚儿领去了后院饭厅。

  饭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桌子倒是早已擦得干干净净。

  他心里一阵发毛——这阵仗怎么比平日抓人还慎重?

  不一会儿,厨房那边就送上来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荤素搭配,油光水滑,看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他哪见过这等精致饭菜,正准备动筷,岚儿一抬手拦住了他:“等等,先说清楚,你到底跟姨娘说了什么?”

  王二喜一脸懵:“我……我就是夸夫人长得好看来着。”

  岚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这?她还会缺人夸?你再好好想想。”

  王二喜被姜洛璃一会儿威严一会儿温柔整得头脑发懵,抓耳挠腮道:“姐姐我也真记不清了……可能她觉得我年纪小?欺负起来没负担?”

  岚儿挑了挑眉,觉得这话倒也有点意思,有人替她顶雷也未必是坏事,便道:“嗯,也许吧。喏,快吃吧,这可是中午大人剩下的,你这辈子都吃不着第二回。”

  王二喜哪还顾得上多想,立刻大快朵颐,狼吞虎咽。

  这个也香,那个也好吃,嘴巴都塞满了还不忘含糊问道:“姐姐,这菜是啥啊?像肉又不像肉的……”

  岚儿一边喝茶一边淡淡道:“你吃的那是虎鞭。”

  “咳咳咳咳咳!”王二喜差点被噎死,满脸通红地捶胸顿足,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他又小心翼翼夹起一块颜色略深、筋络分明的肉:“那这个呢?”

  “鹿筋。”岚儿悠悠道。

  王二喜瞪大了眼,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这……这不是全是大补的么……我吃下去,晚上不得挺一晚上啊……”

  岚儿斜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你看我做什么?晚上自己动手,别意淫姐姐我。”

  王二喜嘴巴一歪,试探着问:“那……夫人呢?”

  “你想死啊?”岚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低却铿锵,“你要是活腻了,我现在就帮你成全。”

  “你可真霸道!”王二喜说完直直的盯着她。

  岚儿被他那眼神瞧得头皮发麻,赶忙侧过脸,皱着眉道:“你……你快别吃了,跟我去见姨娘。”

  王二喜却扒了一大口饭,不肯撒手:“那哪行?你自己说的,我这辈子都吃不上第二回,我得全吃完!”

  岚儿气得一跺脚,低声骂道:“你就不怕晚上那玩意儿火气攻心、肿成铁柱、疼得你死去活来?”

  王二喜一愣,下意识低头瞄了眼,嘴里还在嚼着菜,含糊不清地嘀咕:“那……也值了……”

  话音刚落,他又埋头猛吃起来。

  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叫停他,转头一看却吓了一跳——王二喜两个鼻孔正淌着鼻血,眼睛发红发亮,整个人像点了把火。

  她脸色一变,赶紧冲过去,一把夺了他手里的筷子:“快别吃了!再吃下去……你这是要吃死的节奏!”

  王二喜红着眼,嘴角都是汤汁,还不忘倔强地道:“我不能浪费……”

  岚儿火大,又把他面前的碗抢过去,自己茶杯一递:“快喝点水!你满鼻子是血!”  王二喜抹了一把鼻子,结果手上一片鲜红,他猛地瞪大眼,忽然大叫:“你给我下毒了!你们想害死我”

  说着那眼神突然变得极为狰狞,似要将她活剥了。

  岚儿被他那模样吓得差点退了三步,险些摔倒,扶住桌角才站稳,哭笑不得地骂道:“你这贱命一条的,值得我给你下毒?你是太补了!我不是让你别吃了吗?你非得硬撑!”

  王二喜急得直搓手:“那现在怎么办啊……”

  岚儿一甩袖子道:“还能怎么办,先去洗把脸!回头多灌几杯凉水。快跟上。”  她说着推门就走,又回头催:“快啊,你还磨蹭什么?”

  “哦哦哦!”王二喜急忙起身,刚站起来又一下坐了回去。

  岚儿狐疑一瞥:“你干嘛?你……还想吃?”

  王二喜红着脸摇头,嘴角抽了抽,像是羞又像是痛,艰难地站起:“不是……姐姐……我这下面太硬了……走不动……”

  岚儿顺着他下身一看,下衣布料已被鼓得老高,像是要撑破了似的。

  她“啊”了一声,脸顿时红成了熟虾,结结巴巴道:“你……你等着,我、我去打水!”

  说罢扭头跑了出去,连步子都快了三分。

  一番折腾后,岚儿带着王二喜去了主卧。

  王二喜全程低着头,死死捂着裤裆,步子僵直艰难,仿佛刚被打了板子似的,一路踉跄。

  途经回廊时,恰好碰上菱儿从侧屋出来,一眼瞧见王二喜那副窘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贱兮兮的,转而又忙不迭捂住嘴巴,眼角偷偷扫向岚儿。

  岚儿脸瞬间烧得通红,只当没瞧见她,脚步越发急了几分,心里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了主卧门前,岚儿心头发虚,回头狠狠瞪了王二喜一眼,只觉这阵仗跟偷人似的,索性高声喊道:“夫人,二喜已经用膳毕,我带他回来了。”

  屋内传来姜洛璃淡淡的声音:“进来。”

  岚儿推门而入。

  只见姜洛璃依在床榻边,一身轻纱半掩,斜倚锦枕,眉眼慵懒,肌肤如玉,腰肢盈盈,宛如烟水美人画中走出一般。

  王二喜紧随其后,一抬头正撞见此景,眼神瞬间呆滞,喉头滚动,鼻息粗重如牛,双腿都快站不稳了。

  姜洛璃瞧见他,微微一笑,随手伸了个懒腰,纤腰弯出一道美妙的弧线,衣袍下肩头半露,隐约可见细腻春光。

  王二喜只觉小腹一紧,下身更是胀得发疼,眼神都开始泛红了,像极了饿狼见了肉。  岚儿心头一惊,连忙一把将王二喜推了出去,低声急道:“夫人……您这身打扮……外面有男子啊!”

  姜洛璃不紧不慢地抬眸:“我怎么了?”

  岚儿急得满脸通红:“…他,他是外男啊……”

  姜洛璃轻笑一声:“一个小毛孩儿,也配叫‘男子’?”

  语气轻描淡写,眸中却透着一丝挑衅。

  她低头扫了自己一眼,暗道:人不进来,我这一身岂不是白穿了?

  岚儿张了张口,语气发虚:“他……他吃了大补之物,如今……反应有些不对。”  姜洛璃眉梢一挑,语调忽转寒凉:“哦?谁让他吃的?”

  这句话一出,屋内气氛瞬间凝固。

  岚儿心头一跳,扑通跪了下去:“是……是夫人说老爷午间用膳剩下的,让赏给他的……”

  姜洛璃眸光微冷:“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她缓缓起身,步步逼近:“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你在府里这么多年,竟也不懂了?”

  岚儿心下一颤,连忙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伏地请罪:“奴婢知错……奴婢罪该万死!”

  姜洛璃嗤笑:“万死倒不必,我看你是不想在这府里干了。明日起身,收拾东西出府吧。”

  岚儿顿时惊慌失措,连连磕头,声音都带了哭腔:“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绥宁地界,女子无依,若真被逐出府门,别说十里,三里之外怕是就被人轮了。  她此刻心如死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剩下额头重重叩地的声音。

  姜洛璃手腕一转,指尖一勾,桌上一沓文书便如被风卷起般飞入她手中,又扔在岚儿面前,眼神冷静如水。

  “今晚别睡了,你和绮儿连夜把这里面涉及的账目一笔一笔算清楚。明日若是见不到结果——不必我再多说。”

  岚儿连忙颤声谢恩,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姜洛璃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从一旁架上拿了件外衣,懒懒地披在肩头,语气忽然又变得随意:“下去吧,把人叫进来,我有事问他。”

  “奴婢这就去。”岚儿低头应声,连忙拿起那叠文书,依旧跪趴着缓缓倒退至门边,这才起身转身而出。

  片刻后,王二喜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虽低着头,却忍不住不断偷瞄着姜洛璃。  姜洛璃缓步走到他面前,白皙小巧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眸中含着似笑非笑的光:“想看?那就正大光明地看。”

  王二喜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夫、夫人……小的……小的不敢……”一边说一边头往下垂。

  “你方才不就是在看?”姜洛璃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股摄人的慵懒,手指顺着他下巴,稍一用力,逼得他微微仰头与她对视。

  王二喜僵着身子,一动不动,额角冷汗涔涔。

  姜洛璃却忽地轻笑一声,那笑里带着几分不屑:“男人啊,一个个,光会动眼睛,也没个胆。”

  她转身回到床榻前,慢悠悠解开外披,只着那件半透薄纱,懒懒坐下,眼波微转,瞥了他一眼,像是漫不经心地道:“你是男人?”

  王二喜喉头一动,声音嘶哑:“小的……是。”

  “是吗?”姜洛璃慢慢靠在榻上,修长白皙的美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像初春的水,撩得人心痒难耐。

  “你……你叫我来……是……是为了……”他鼓起勇气问道。

  姜洛璃轻轻勾唇,眸色幽深,似笑非笑:“你说呢?”

  王二喜只觉喉咙像被火炙着,目光下意识往她胸口那抹柔光扫去,下体更是肿胀的难受。

  “过来呀~傻站着做什么呢~”姜洛璃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笑意,像是在撒娇,又像在撩人。

  王二喜身子一抖,艰难地挪动脚步,每走一步,心口就像被锤子重重砸一下。他大口吸着气,气息发紧,鼻子一热,血又开始淌了下来。

  “呀!”姜洛璃轻呼一声,急忙凑上前,用衣角轻柔地为他擦拭鼻血,动作温柔得令人心动。

  她靠得极近,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花香、茶韵,丝丝缕缕钻进王二喜的鼻腔,直冲脑门。

  他眼前一晃,头晕目眩,心头“怦”地一震,思绪霎时空白。鬼使神差间,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王二喜手臂死死箍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太轻了,轻得像一团春天的云,软得不像真的。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腰——细得像瓷,柔得像水,仿佛一捏就会碎。

  他不小心一蹭,那触感热烫、滑腻、细腻得惊人,像是刚被春风吹化的雪团,柔中带着一丝弹性。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又轻轻掐了一下,居然真的像能从指缝里渗出水来似的。  “嗡”的一声,他脑子炸开了,喉咙发干,眼珠不知道往哪搁,只敢死死盯着她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鼻息急促,像要喘不过气。

  他竟真的……抱着女人。

  不是幻想,不是藏着掖着的梦,也不是偷偷揣在怀里嗅香囊的臆想——是真真切切地、活生生地,软香温热地抱在怀里。

  她就贴着他的胸膛喘气,气息拂过他锁骨,痒得他腿都快软了。

  这就是女人啊……原来女人是这样的……

  他整个人都热得发昏,激动得连手指都在颤。

  他忍不住低下头,把脸埋进她胸前的衣襟,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香气——那香甜柔软的味道像藏在花间的暖阳,像醉人的露水,叫人沉沦得无法自拔。

  姜洛璃被他这一举动弄得一怔,试着推了他一下,他却抱得更紧了些,仿佛下一刻若松手,这温香软玉就会从梦中溜走。

  她身子被他满身灼人的气息熏得发烫,脸颊浮起一抹红,可很快她就生起气来——就这样死抱着不放?

  ……手也不乱摸……就不想干点什么吗?

  ……你不想……本姑娘想啊……

  她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嘶——!”腰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像被泼了冷水般清醒了些,手一松,姜洛璃顺势退开半步。

  低头一看,自己胸口竟沾了一点鼻血,她抬手拍了拍,抬眼嗔了他一眼。

  这一眼没真动怒,眼波含水,媚意自生,似看到了她的万千风情。

  王二喜几乎看呆了,连耳根都烧得发疼。

  “夫人……”他嗫嚅着,嗓音低哑,“我、我不是故意的……可、可是……小的……真的、忍不住了啊……”

  姜洛璃缓缓坐回床榻:“既然忍不住……还不快些……脱了~”

  这话一出,王二喜眸中的炽热却再也压不住。他手忙脚乱地解着裤带,那副猴急模样反倒惹得姜洛璃轻笑出声。

  “真好听。”王二喜壮着胆子夸了一句,声音发颤,却是从心底冒出的痴念。  “是嘛?”姜洛璃垂下眸,语调慵懒,“待会儿,说不定还能听到更好听的。”  他轻解裤带,下衣悄然滑落,粗壮的阳具赫然弹出。

  首次在女子面前袒露下体,羞涩难当,头低垂,脸颊泛红。

  然而,小兄弟却昂首挺立,似对姜洛无声挑衅。

  姜洛璃眸中光微动,似讶非讶,玉足缓缓探出,点在他的龟头上。

  “真烫。”她轻叹一声,低眉一笑,“人虽小……家伙……倒是挺大的。”  王二喜身体本能的一个哆嗦,往后缩了点。

  姜洛璃一脸“我才刚开始你就退缩了?”的神情,歪着头,嘴角挂着坏坏的笑。  王二喜看在眼里,心头一窒,倔劲儿一下涌上来,猛地挺身上前,眼里全是不服。  突然姜洛璃的脸变得极为惊恐:“有人!”

  王二喜吓的亡魂皆冒,急忙提起下裤,回头看去却见房门紧闭,左右一扫 窗户也关着…哪有人?

  狐疑的转回头,一张女子的俏脸在他眼前不断放大,一片柔软贴了上来。

  唇上一热,温香软腻,带着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馨香,如春夜含露的花瓣,缓缓复住他的唇。

  那气息缱绻缠绵,如雪团落在炭火上,初时轻柔,转瞬却烧得人心神俱乱。  这是……女子的唇?

  王二喜瞪大了眼,脑子像被雷劈过一样,嗡嗡作响。那触感太轻、太软,又有几分湿润,说不出的酥麻,一寸寸从唇角蔓延,渗进骨子里。

  那唇贴得更紧了些,似是故意地磨蹭、轻吮,像猫儿挠心,又像春风绕耳,带着隐约的水意与温热的鼻息,一点点剥开了他的理智。

  王二喜整个人僵住,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只觉四肢百骸都被这一个吻封住了,身子发热,气也乱了,脑中一片空白。

  她的唇紧紧覆着他的,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是含了露的花瓣,一下一下,缓慢地、故意地蹭着他的下唇。

  王二喜心跳得耳朵里嗡嗡响。他从没碰过女子,更别说被女子这样……这样亲。  正慌着,忽觉她似笑非笑地动了动,那唇间微微一启,接着,一点温热轻滑的柔软探了进来。

  ——舌头。

  王二喜身子一震,瞳孔猛地收紧,连背脊都窜起一股电。

  她的舌尖小心地勾过他的唇齿,像水波试探岸沿,一下轻扫,再一下轻舔,柔柔的、滑滑的、带着香气与暖意,叫他连腿都软了半截。

  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却没躲开,只觉那软腻在口中游走,灵巧得不像话,一点点往里探,缠着他的、撩着他的,像在诱他回应,又像在戏他发慌。

  王二喜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那触感在放大。

  唇舌纠缠间,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呼吸,只觉得心跳快得要破胸而出,像是整个人都被她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忽然,他下意识用力过猛,牙齿轻轻咬到了她的舌尖。

  “唔——!”姜洛璃吃痛,眉头一皱,猛地将他推开,抬手捂着嘴退了两步,眼里一瞬泛起了水光。

  她没吭声,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巴鼓得圆鼓鼓的,像是正憋着一口气。  过了半晌才放下手,嘴里“呼”地一吹,额前几缕细发被吹得微微扬起,又落回她眉间,带着点懊恼、带着点委屈,整个人看起来气呼呼的,却又偏偏显得分外可爱。

  “你是不是狗啊?”她气道,语气冲,但尾音却带点微颤,显然是真疼了,“你咬我做什么?”

  王二喜早已慌了神,连连摆手:“我、我不是故意的,夫人,我、我这是第一次跟女人这样,我哪儿知道……”

  姜洛璃一怔,随即气笑了,横他一眼:“别叫我夫人,我不喜欢。”

  她抬下巴,眼角一挑:“叫姐姐。”

  王二喜挠了挠头,小声又认真地唤了一句:“姐……姐姐。”

  姜洛璃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凉凉道:“狗都比你会。”

  “啊?”王二喜一愣,眼睛睁大了,“狗……狗?可、可女儿家的舌头,也不能伸狗嘴里去吧?”

  姜洛璃盯着他,眉梢一挑:“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啊?”他愣住,眼神茫然。

  姜洛璃笑得眼尾一弯,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姜洛璃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眼神狡黠:“乖狗狗~”  王二喜被摸得心跳加速,耳尖都红透了,喃喃道:“村里人……都叫我二狗子。姐姐你刚刚说的舌头伸到狗嘴里,是不是这个意思?”

  “噗嗤!”姜洛璃没忍住,笑出声来,指尖点了点他额头,“二狗子!我这是绕不开狗了是吧?”

  王二喜被她笑得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她又道:“张嘴。”

  他立刻下意识猛地张开大嘴。

  “你……你别张的那么大”姜洛璃一边笑一边点着他的下巴,低声嗔他:“小一点……再小点……可别再咬人了喔。”

  话音未落,已重新吻了上去,唇舌纠缠,比方才更深一分,更缠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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