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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巡河使 (第一卷 1-7)作者:红豆羹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28 08:50 长篇小说 3210 ℃

         【大秦巡河使】(第一卷 1-7)

作者:红豆羹

2025/08/05 发布于 sis001

字数:49521

  前言:花了两周时间,大改了所有剧情,增加了秦史,以及相关出场人物。增加了少量肉戏,删除了墨神雎的剧情,主要还在整改中(最近没有时间,总在加班,人都加麻了。)

  着重描写了前因。改变了一些人设,让故事条理清晰起来。本来想放在第一卷下的。但看好多人看不懂,也怪自己写嗨了,当然我是很会吸取教训的。

  第一章:星河转动蝶涅槃。

  星图浩瀚,周天仪缓缓转动,映照诸天万界生生灭灭。

  司正,墨离。

  一袭玄色星纹官袍,面容清癯,双眸深邃如蕴星河。

  他枯立观星台已七日七夜,指尖不断掐算,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突然,周天仪核心,一颗代表某大千世界的璀璨光点,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继而光芒急速黯淡,如同风中残烛!

  “咦!”

  墨离低喝出声,袖袍猛地一挥,面前浮现一面巨大的玄光镜。

  镜中景象骇人:大千世界,苍穹碎裂如蛛网,地脉喷涌出毁灭的岩浆与黑气,亿万生灵在哀嚎中化为飞灰。

  毁灭的核心地带,竟然是源自世界本源深处无法逆转的枯竭与畸变。

  这是一方大千世界最后的悲鸣!

  就在这方世界彻底湮灭。

  归于混沌的刹那,一点超越了纯粹光明与黑暗的,柔和辉光,自毁灭的最中心顽强凝聚!

  它汲取了整个世界最后的悲愿与对“生”的极致渴望,缓缓凝成一个虚影。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双翼流光溢彩、如梦似幻的蝴蝶!

  它每一次翅膀的轻微扇动,仿佛都能牵动时光的涟漪,散发出令人,灵魂悸动的“往生”之意。

  “往生蝶!世界寂灭,涅槃之机!”

  墨离眼中精光暴涨,没有丝毫犹豫,一道加急的玄鸟符箓撕裂虚空,射向咸阳宫深处。

  “监天司急报!丙辰大千世界寂灭,往生蝶现!其位,归墟裂隙边缘!”

  帝座高悬,始皇帝嬴政端坐如亘古神山。

  他的目光早已穿透无尽时空,落在那只刚刚诞生,脆弱又蕴含无穷可能的往生蝶上。

  身下的帝座,隐隐与整个宇宙封印的阵眼相连,他能感受到封印之下那蠢蠢欲动的万古恶意。

  “蒙毅。”始皇帝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臣在!”殿侧,一位身披玄黑重甲,煞气凛然如上古凶兽的将领轰然出列,

  正是大秦锐士统帅之一,蒙毅。

  “持朕定秦剑投影,率陷阵死士三百,即刻前往归墟裂隙。请回往生蝶。阻者,皆斩!”

  话音落,一道凝练至极,仿佛能定住时空的剑光虚影自嬴政指尖射出,落入蒙毅手中。

  “诺!”

  蒙毅眼中燃烧起狂热的战意,接过剑影,转身大步出殿,铠甲铿锵,如雷霆滚动。

  殿外,早已集结三百,名沉默如铁,周身缠绕着不祥死气的黑甲死士,无声无息地融入虚空,追随蒙毅而去。

  “着,蒙恬,点齐所部人马,前往接应。”

  “诺!”又一玄甲男子,持剑慷锵出列!躬身一拜,转身大步流星走出殿外。

  “传令!蒙家军,校场集合!”

  这里是时光长河的最为诡谲的一处,也是维度裂缝交织的险地。

  往生蝶诞生的辉光,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吸引了无数潜藏于裂隙阴影中的贪婪目光。

  有浑身腐烂,流淌着脓血的亡灵君主。

  有形如巨蜥,鳞片闪烁着空间乱流的维度猎手。

  更有数道来自封印之下、试图渗透而出的扭曲魔念!

  蒙毅与陷阵死士如神兵天降!

  定秦剑投影光芒万丈,一剑斩出,时空为之凝固,数名扑向往生蝶的亡灵君主连同其座下骸骨巨兽瞬间化为齑粉!

  陷阵死士结阵冲锋,他们不惧生死,燃烧自身精血与魂魄,化作一道道代表着毁灭的黑色洪流。

  所过之处,维度猎手被撕裂,魔念被强行驱散!

  战斗惨烈至极。

  归墟裂隙的法则混乱,死士不断陨落,身躯连同魂魄都被裂隙吞噬。

  蒙毅手中的定秦剑投影始终炽烈,死死守护着那只脆弱而珍贵的蝴蝶。

  终于,在付出近半死士的惨重代价后,蒙毅抓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以自身为饵硬撼一道强大的魔念冲击,喷血倒飞的同时,一个精巧的玄玉匣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将那只流光溢彩的往生蝶纳入其中!

  匣子表面瞬间亮起无数符文,隔绝一切气息。

  “撤!”蒙毅嘶吼,

  残存死士立刻结阵断后,掩护主帅撤退。

  “阿弟,且撤。”前来接应的蒙恬和他身后的蒙家军犹如神兵天降,横亘在蒙毅与诸多诡秘存在中间。

  其势如虹,肃杀之气,冲天而起,煞气在军阵中弥漫开来:“蒙家军久不出世,诸位怕是忘了,嘉峪关前百万伏尸?”

  一瞬间,窒息的感觉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玄玉匣稳稳落入蒙毅掌中,隔绝了往生蝶最后一丝辉光。

  然而,他并未如众人预想般立刻撕裂虚空撤回咸阳,反而猛地转身!

  甲胄铿锵,血染的披风在归墟罡风中猎猎作响,他如同受伤的孤狼,目光却燃烧着更加炽烈的火焰,直刺向接应而来的兄长蒙恬。

  “阿兄!”蒙毅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带着金铁交鸣的质感:“往生蝶已得,然此间宵小,竟敢觊觎我大秦重宝,伤我陷阵袍泽!

  此恨不雪,秦剑蒙尘!蒙毅斗胆,向阿兄借玄甲重’三百,踏碎此间!”

  蒙恬虎目圆睁,瞬间便明白了弟弟的意图。

  他非但未斥其莽撞,反而发出一声震彻星河的狂笑:“哈哈哈!好!这才是我蒙家儿郎!畏首畏尾,非秦将所为!辱我大秦者,虽诡秘邪魔,亦当诛其形,灭其魄!”

  他手中令旗猛地挥下,身后肃立如山的蒙家军阵中,最前列的三百名身披玄黑重甲,连坐骑都覆盖着狰狞鳞甲的重装骑士,齐刷刷踏前一步!

  马蹄踏碎虚空碎片,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

  他们沉默无言,但那股凝聚出的,宛如实质的杀伐之气,比归墟的寒风更加刺骨!

  “玄甲何在!”蒙恬声如洪钟。

  “喏!”三百声怒吼汇成一道,震得空间涟漪!

  “随尔主将蒙毅……”蒙恬长刀所指,正是那些被暂时逼退,却仍在裂隙阴影中蠢蠢欲动存在:“伐不臣!诛邪佞!扬我大秦威!”

  “喏!”三百玄甲齐声应和,声浪如惊涛拍岸!

  蒙毅眼中战意瞬间燃烧到极致!

  他反手拔出佩剑,剑锋直指那翻涌着恶意的归墟裂隙,胸中郁垒尽化作冲霄怒吼:

  “大秦锐士!”

  “在!”身后是残存的陷阵死士与三百玄甲重骑的咆哮。

  “随我……”

  “死战!”

  蒙毅身先士卒,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玄色雷霆,不退反进,主动杀入那密密麻麻,形态可怖的异族大军之中!

  定秦剑投影虽已黯淡,但其煌煌帝威仍在,每一次挥斩,都能带起法则的共鸣,将扑上来的亡灵君主连其骸骨座驾一同碾碎!

  三百玄甲重骑紧随其后,如三百座移动的钢铁堡垒,结成锋矢之阵,发起了狂暴的冲锋!

  沉重的铁蹄踏碎虚空,长槊如林,裹挟着粉碎星辰的力量狠狠凿入敌阵!

  所过之处,维度猎手坚韧的鳞甲如同纸糊般被洞穿撕裂,扭曲的魔念被至刚至阳的军阵煞气冲击得尖啸消散!

  陷阵死士是最致命的阴影,他们游走于重骑侧翼,化作一道道毁灭性的黑色流光,将对方拖入深渊!

  一时间,归墟边缘竟被这支悍不畏死的秦军反推了回去!

  喊杀声,兵刃撞击声,能量爆裂声,异族的嘶吼与临死的哀嚎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惨烈到极致的战歌。

  蒙毅浑身浴血,甲胄破碎,却越战越勇,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滔天意志,他口中怒吼着:

  “觊觎秦宝者,诛!”

  “伤我袍泽者,诛!”

  “犯我大秦者,尽诛!!”

  这是一场宣泄怒火,彰显国威的血腥报复!秦军的骄傲与强势,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如同闯入羊群的猛虎,要将所有敢于冒犯的敌人撕成碎片!

  然而,归墟裂隙中的存在仿佛无穷无尽,且被秦军的凶猛反扑彻底激怒。

  更多的亡灵大军从腐朽的位面涌出,更强大的维度猎手撕裂空间降临,裂隙深处那几道恐怖的魔念更是发出愤怒的咆哮!

  凝聚起足以蚀灭星辰的污秽洪流,朝着蒙毅和他身后的玄甲重骑倾泻而下!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惨烈程度陡然升级!

  玄甲重骑开始出现伤亡,坚固的铠甲在集火下破碎,战马悲鸣着倒下。

  蒙毅也被数道魔念冲击轰得口喷鲜血,身形踉跄,几乎要被那污秽的洪流吞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秦军攻势为之一滞的刹那!

  “嗡……”

  一股冰冷到极致,纯粹到只剩下杀戮意志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自归墟更深处弥漫开来!

  这股气息所过之处,连混乱的时空乱流都被凝固,所有正在疯狂进攻的异族生物动作齐齐一僵!

  源自本能的,最深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它们!

  紧接着,在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源头,一点寒芒骤然亮起!

  随即是第二点,第三点……无数点!

  寒芒迅速汇聚,蔓延!化作一片遮蔽了归墟晦暗星光的……玄色浪潮!

  一面面绣着狰狞古朴“白”字的玄黑大旗,刺破混乱的能量潮汐,迎风招展开来!

  旗帜之下,是无边无际,沉默如铁,却散发着比归墟本身更令人绝望杀气的黑甲军团!

  军阵的最前方,一杆巨大的旗枪,无声地指向了这片战场!

  没有震天的呐喊,没有冲锋的号角。

  只有那沉默的,如山如岳般碾压过来的玄色浪潮,以及那面代表着死亡与终结的“白”字大旗!

  杀神白起!

  他麾下那支曾让诸天万界闻风丧胆,坑杀百万仙魔的铁血军团……

  降临了!

  肃杀之气开始弥漫,大战一触即发。

  军团中走出一小将,他持令踏空而来,高举将令:“统帅有令!着,蒙毅将军即刻携往生蝶,返京!”

  蒙毅身影一顿,不甘心的回头望了一眼归墟深处,那如浪潮般退却的浊流:“蒙毅……领命!”

  他早已预料到,在那一面面白字大旗出现的那一刻起,战场就被那个男人接管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手中定秦剑虚影划破归墟,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撤!”

  便带着残余的部下,一步跨入空间裂缝。

  咸阳城,蒙毅单膝跪地,甲胄残破,血迹斑斑,他双手高举那封印着往生蝶的玄玉匣。

  一阵柔和的金光自帝座处裹挟而来,从蒙毅手中卷起玄玉匣。

  返回帝座前的案牍前,它静静躺在御案之上,柔和的光芒透过玉匣隐隐透出,与大殿森严的气氛形成诡异对比。

  丞相李斯,身着深紫官袍,面容沉静如水,率先出列。

  声音平稳却带着沉重的压力:“陛下,当务之急,应将往生蝶,置于九幽镇魔台。以其涅槃生机为引,反哺加固封印!此乃万全之策,可保诸天平靖。”

  李斯话音未落,武将队列中,一位身材魁梧如熊罴、满脸虬髯的老将王贲便按捺不住。

  声如洪钟:“丞相此言差矣,当以其为矛,破开封印,让我煌煌秦史重见天日!我大秦锐士,愿为先锋,再战函谷!”

  “王贲!休得胡言!”宗正赢虔,一位须发皆白、手持玉圭的老者厉声呵斥。

  他是嬴政族叔,代表着宗室保守力量:“封印关乎诸天存亡!昔日陛下挥剑斩史,何等悲壮!多少老祖宗自愿融入封印,才换来这千万载的微妙平衡!

  你可知一旦破封,被镇压的万古巨孽脱困,会是何等浩劫?

  往生蝶,必须用来加固封印!此乃祖宗法度,社稷根本!”赢虔激动得浑身发抖,手中玉圭指向王贲。

  “祖宗法度?”治粟内史冯劫冷笑出列,他是文官中的务实派。

  “赢宗正,您老在封印里待久了,怕是忘了外面的世界!人族没有秦史!如同无根之萍!

  再加固这封印,无异于饮鸩止渴!坐等族灭!往生蝶,须得用来破局!”

  “冯劫!休要危言耸听!”李斯目光锐利。

  “封印松动,万孽齐出,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何敢无视封印崩溃的后果!那是诸天沉沦!”

  说道激动处,李斯深深一躬:“陛下,臣恳请,立遣监天司正,携往生蝶入九幽镇魔台,加固封印!此乃社稷之福,苍生之幸!”

  “懦夫!”王贲须发戟张。

  “我人族都快被当成牲口了!还谈什么诸天苍生!没有我族,诸天沉沦又如何?大秦锐士,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陛下!末将请战!以我血,开我路!”

  他身后的武将们齐声怒吼:“请战!请战!”

  声浪震得殿梁嗡嗡作响。

  “加固封印,方为正道!”

  “破封之举,祸及诸天,万死难赎!”

  “祖宗基业,岂能轻弃!”

  朝堂之上,壁垒分明。

  文官主守,以李斯、赢虔为首,强调封印崩溃的灭世之危,力主用往生蝶加固。

  武将主战!双方引经据典,言辞激烈,寸步不让。

  始皇帝高踞帝座,冕旒遮面,无人能窥其神色。

  他手指在御案上轻轻敲击,每一次落下,都仿佛敲在群臣心头。

  激烈的争吵暂时平息片刻,但随即又更加汹涌地爆发。

  他在倾听,在权衡。

  封印下那恐怖的脉动,与人族历史长河中中传来的,绝望的哀鸣,在他心中交织碰撞。

  片刻后,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召,巡河使吕焱,进京述职!”

  第二章:长河砺剑镇魔渊

  旨意化作一道撕裂时空的金色流光,瞬息没入时光长河的尽头。

  长河尽头,浊浪滔天,时空乱流如恶龙咆哮。

  一名身着玄黑重甲的男子,如礁石般屹立。他探手,一道金光落入掌心。

  信息流入识海,玄甲下的面容微微一凝:“进京述职?”

  接着他探手又是一道金光落入手中:“往生蝶现,契机已至!”

  随即玄黑身影如墨滴入水,消散于汹涌的浪涛中。

  吕焱深邃如渊的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目光穿透汹涌的时空长河,投向镇魔关。

  那里,是封印外围最重要的屏障之一,由长公主嬴诗曼镇守。

  她是始皇帝最信任的女儿之一,性情刚烈,修为卓绝,其麾下“玄凰卫”更是威震,镇魔关。

  随即玄黑身影如墨滴入水,消散于汹涌的浪涛中。

  当吕焱的身影在隘口外数万里的虚空中显现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惨烈而肃杀的景象!

  宏伟的青铜关隘悬浮于破碎的星域之间,关墙上布满了巨大的爪痕与能量灼烧的焦黑。

  无数玄凰卫正结成战阵,严阵以待。

  关隘前方,一道横贯虚空的巨大空间裂缝正如同狰狞的伤口般不断蠕动,扩张!

  裂缝中,同样不断有形态扭曲,散发着污秽与混乱气息的异族生物嘶吼着爬出!

  它们有的形如巨虫,有的如同腐烂的星辰聚合体,疯狂冲击着由符文光幕构成的封印防线!

  防线摇摇欲坠!

  几处节点已经出现明显裂痕,异族们正从裂口处蜂拥而入!

  玄凰卫虽勇悍,但面对源源不断的异族和封印裂缝持续扩大的压力,伤亡正在加剧。

  关墙最高处,一道火红的身影傲然而立。

  嬴诗曼身着赤金凰纹战甲,手持一柄燃烧着涅槃之焰的长剑,绝美的容颜此刻冷若冰霜,眼神锐利如刀。

  她身上战甲多处破损,肩甲处甚至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渗出淡金色的血液,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她的气息有些紊乱,但脊梁挺得笔直,如同永不屈服的战旗。

  “凰喙阵准备,此战有我无敌!”嬴诗曼的声音清冷而充满威严,响彻战场。

  “战!战!战!”凤凰卫的喊声未落。

  一股极其凶戾到能吞噬诸天万界生灵魂魄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自遥远虚空处爆发!

  这气息之强,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嘶吼与能量波动!

  嬴诗曼和所有玄凰卫心头一凛,骇然望去!

  只见一道缠绕着漆黑孽龙虚影,枪尖寒芒刺破永恒黑暗。

  噬魂龙枪如同灭世陨星,撕裂长空,后发先至!

  枪尖所指,正是那封印裂缝最薄弱,异族涌出最密集的节点!

  “那是……?!”嬴诗曼美眸瞬间睁大,冰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随即化为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其中夹杂着惊喜,担忧以及一丝深藏的柔情。

  轰……

  噬魂龙枪精准无比地刺入那空间裂缝的中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浪,只有一种仿佛宇宙核心被洞穿的,“湮灭”之音!

  以枪尖落点为中心,一个漆黑如墨的奇点骤然形成!

  恐怖至极的吞噬之力爆发!所有正在涌出的异族,无论大小强弱,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便被那奇点无情地撕碎、吞噬、化为虚无!

  不断扩张的空间裂缝,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了咽喉,扩张之势被强行遏制!

  裂缝边缘的时空结构被噬魂龙枪蕴含的霸道力量强行弥合、加固!

  混乱污秽的能量瞬间被吞噬净化!

  一枪!如同定海神针,瞬间镇压了破碎的封印节点,清空了涌出的所有异族!

  狂暴的战场,竟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只剩下空间裂缝被强行弥合时,发出的“咯吱”声。

  玄凰卫们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压力骤减!

  一道玄黑身影,如同跨越了时空界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嬴诗曼身侧。

  正是吕焱!他抬手一招,那柄威势滔天的噬魂龙枪发出一声满足的龙吟,化作一道黑光没入他体内。

  “殿下受惊了。”吕焱的声音低沉而平稳,目光落在嬴诗曼肩甲的伤口上,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

  嬴诗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转过身,脸上恢复了惯有的清冷,但眼底深处那抹柔和却挥之不去。

  “来得正是时候。若非你这一枪,隘口恐有失守之虞。”她顿了顿。

  看着吕焱风霜之色更浓的脸颊,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些:“辛苦了。”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眉目传情。

  一个是肩负巡河重任,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的帝国孤臣。

  一个是坐镇险关、以巾帼之躯直面万古邪魔的帝国公主。

  他们的情愫,早已在无数次并肩作战、守望相助中,沉淀为一种超越生死的默契与信任。

  此刻重逢,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眼神的交换,便已心领神会。

  那是一种在血与火,冰与霜中淬炼出的相濡以沫,更是一种因彼此身份与责任而保持的,相敬如宾。

  “分内之事。”吕焱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正在迅速清理战场、修复防线的玄凰卫,以及那道被强行弥合但依旧散发危险气息的裂缝:“封印破损开始加剧了?”

  “嗯。”嬴诗曼神色凝重:“近半年来,此处节点的冲击频率和强度都远超以往。此次更是被一股诡异力量集中冲击,险些酿成大祸。

  你这一枪虽解了燃眉之急,但根源未除,恐非长久之计。”

  她看向吕焱:“咸阳急召,可是与此有关?监天司观测到大千界寂灭,往生蝶现世……”

  吕焱没有隐瞒,将旨意内容和往生蝶之事简要告知。

  听完吕焱的叙述,嬴诗曼沉默片刻。

  赤金凰眸中光芒闪烁,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往生蝶……是契机,亦是劫数。朝堂之上,怕是吵翻天了吧?父皇召你,是想听听你这巡河使的意见?”

  她太了解朝堂上那些老臣了。

  吕焱目光深邃,望向咸阳方向,缓缓道:“殿下以为,当如何?”

  嬴诗曼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语气斩钉截铁:“我大秦锐士,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人族无我秦史,如无根之萍,任人宰割!

  这封印,困住的不仅是我大秦,更是我人族万世之基!若有契机,当破之!”

  她的话语中,带着与吕焱如出一辙的决绝与铁血。

  吕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了然,微微颔首:“殿下之意,臣明白了。”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话锋一转:“封印新定,尚需稳固。臣……想在此处盘桓几日,助殿下稳定防线,也略作休整。”

  他刻意在“休整”二字上放慢了语速。

  嬴诗曼何等聪慧,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深深地看了吕焱一眼,点头:“正好,关内储备了些,寒潭冰魄,对你压制体内时光乱流侵蚀或有裨益。”

  接下来的日子,吕焱果然留在了星陨隘口。他并未过多插手防务,只是每日在修复后的封印节点处盘坐片刻,以自身强大的神念和巡河使对时空的独特理解,协助加固封印。

  今日镇魔关终于迎来从咸阳来的使者,丞相府亲信于关下躬身:“丞相献此百匹山河永固帛,贺殿下镇关之功。城上守将何人?请开关!”

  冰魄真元自赢诗曼掌心炸开,鲛绡碎如蝶尸纷扬关下。

  她赤金眸淬雪:“回去告诉丞相!本宫要补的天,早该塌了!”

  “这……”来人,看着被长公主一掌给废掉的百匹锦绣,神情恍惚,叹息一声。

  再次躬身:“丞相,心中万千沟壑,装的也是这昭昭青史。长公主千万保重!”

  这一日,吕焱从始至终都未露面。

  再一日,远道而来的蒙山,一把开天刀,插进吕焱面前的八仙桌上:“吕兄弟!这蝶能让老子的刀再砍进函谷关不?”

  吕焱不答,伸出食指轻弹刀背,发出铮的一声脆响:“蒙兄的刀,尚能饮血否?”

  蒙山一愣,哈哈三声大笑拔刀而去。

  夜深人静,石室门被无声推开,带着一丝清冽的寒意。

  嬴诗曼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已褪去了白日里那身威仪赫赫的赤金凰纹战甲,换上了一袭素雅的月白色宫装长裙。

  墨玉般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凤纹玉簪松松挽起。

  少了几分战场统帅的凛冽杀伐,多了几分属于女子的清丽柔美。

  只是那挺直的脊背和微微扬起的下颌,依旧带着刻入骨髓的矜贵与骄傲。

  她手中托着一个白玉托盘,上面放着一只冒着袅袅热气的玉碗。

  “吕巡河。”

  嬴诗曼的声音在寂静的石室内响起,比平日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本宫命人熬了些星辉凝神露,佐以寒潭冰魄,对压制你体内淤积的时光乱流应有些许效用。”

  她步履轻移走到石案前,将玉碗放下。动作优雅流畅,带着皇家特有的韵律。

  吕焱从盘坐中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嬴诗曼身上。

  卸去甲胄的她,在朦胧的星辉映照下,仿佛一尊白净的琉璃美人。

  他看到了她宫装袖口下缠绕着绷带的纤细手腕。

  一丝复杂的心绪在他眼底飞快掠过。

  “有劳殿下挂念。”

  吕焱起身,声音低沉。

  他走到案前,并未去碰那碗珍贵的凝神露,而是看着嬴诗曼:“殿下的伤……”

  “些许小伤,无碍。”嬴诗曼打断他,微微侧身,避开他过于直接的目光,望向穹顶外绚烂的碎星雨。

  “比不得巡河使在时光长河中出生入死。”她语气平淡,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石室内只有玉碗中热气升腾的细微声响,以及穹顶外星辰碎片划过虚空时发出的、遥远而空灵的呜咽。

  一种无形的张力在寂静中悄然滋长。

  多年的并肩作战,无数次生死边缘的守望,那些压抑在冰冷职责与尊卑身份之下的情愫……

  如同被碎星雨点燃的引信,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

  吕焱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描摹着嬴诗曼在星光下完美的侧颜轮廓,那紧抿的唇线,那微微颤动的睫毛。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体香,以及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嬴诗曼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灼热的视线。

  她白皙的脖颈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握着托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强迫自己保持着长公主的仪态,但微微起伏的胸口却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心绪。

  她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在深夜独自前来。

  “殿下……”吕焱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沙哑了几分,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磁性。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

  嬴诗曼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后退。

  她猛地转过头,迎上吕焱的目光。

  那双赤金色的凰眸中,此刻不再是战场上的锐利冰冷,而是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有久别重逢的欣喜。

  有压抑多年的情愫,有身为帝国长公主的骄傲与挣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与期待。

  “吕焱……”她没有再称呼官职,第一次直呼其名,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个称呼,如同打破了某种无形的壁垒。

  就在这一瞬间!

  吕焱眼中压抑的火焰仿佛再也无法控制!

  他猛地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气势,一把扣住了嬴诗曼那只未受伤的手腕!

  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呃!”嬴诗曼低呼一声,手腕上传来的滚烫触感和霸道力道让她浑身一颤。

  手中的白玉托盘脱手,却被吕焱另一只手闪电般抄住,稳稳放在石案上,碗中的凝神露甚至没有洒出一滴。

  但这电光火石间的动作,却将她整个人带得向前一个趔趄,几乎撞进吕焱坚硬的胸膛!

  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铁血与风尘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嬴诗曼抬起头,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一种如同漩涡般的情愫淹没。

  她清晰地看到了吕焱眼中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火焰!

  那火焰中,是巡河万载的孤独,是直面生死的压抑,是对她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深沉而炽热的情感!

  吕焱的呼吸也变得粗重。

  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那如同花瓣般柔软的红唇仿佛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扣着她手腕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另一只手几乎要抚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彻底揉进怀里!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温度急剧升高。

  碎星雨的光芒透过晶石穹顶,在他们身上投下迷离的光影,将这方小小的石室渲染得如同梦境。

  所有的责任、身份、顾虑,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彼此眼中最原始的吸引和渴望。

  嬴诗曼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没有挣扎,甚至下意识地向他贴近了一分。

  那属于长公主的矜持与骄傲,在心上人霸道的气息和灼热的目光下,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仿佛在等待,又像是在无声地邀请……

  吕焱的头缓缓低下,目标正是那诱人的红唇……

  然而,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那片温软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细微,却尖锐无比的警报声,自关墙深处某个监测法阵传来!

  虽然微弱,但在寂静的石室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两人身体同时剧震!

  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嬴诗曼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迷离瞬间被属于统帅的锐利取代!

  她几乎是本能地用力一挣,挣脱了吕焱的手掌,踉跄后退一步,迅速拉开了距离。

  原本染上红霞的俏脸瞬间恢复清冷,甚至带上了一丝薄怒和难堪。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宫装和发髻,挺直脊背,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国长公主。

  吕焱眼中的火焰也迅速熄灭。

  刚才扣住她手腕的指尖还残留着那细腻肌肤的触感和温度,此刻却显得如此灼烫。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低沉和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疏离:“殿下恕罪。臣……僭越了。”

  嬴诗曼胸口微微起伏,强行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她看也没看吕焱,目光投向警报传来的方向,声音恢复了清冷平静。

  同样带着一丝刻意的威严:“无妨,巡河使服用凝神露后,早些歇息吧,本宫需去巡视防务。”

  她甚至重新用回了“本宫”的自称,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旖旎从未发生。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走向门口,背影依旧挺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和僵硬。

  石室门关上,隔绝了内外。

  吕焱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他缓缓抬起那只刚才扣住嬴诗曼手腕的手,放到眼前,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深潭般的沉静与一丝决绝。

  他走到石案前,端起那碗已经微凉的星辉凝神露,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中,却无法浇灭心头的灼热,反而更像是在提醒他,那片刻的失控与随之而来的责任。

  穹顶外的碎星雨依旧绚烂而凄美,如同他们之间那刚刚燃起便被无情掐灭的、危险而迷人的火花。

  又过三日,这几日,吕焱居所,门槛几乎被踏破,形形色色带着各自背后势力试探意味的人接踵而至。吕焱来者不拒,一一接见。

  态度始终谦和,但言语却如同滑不留手的游鱼,无论对方如何旁敲侧击,始终不露半分真实口风与倾向。

  他仿佛一个耐心的垂钓者,稳坐关隘,静待真正的大鱼上钩。

  夜已深,碎星居内未点烛火,唯有晶石穹顶透下的破碎星芒,将二人身影切割成明暗交织的谜题。

  赢诗曼卸了甲胄,一袭玄色绣金凤常服端坐案前,指尖摩挲着封印节点的星盘阵图。

  眉间锁着帝国长公主的沉郁:“李斯遣人探你口风,宗室以‘祖制’压你,连王贲旧部都携酒明志……吕卿,这几日你如老僧入定,究竟在等什么?”

  吕焱背身立于星图下,噬魂龙枪斜倚墙边,枪尖幽光吞吐如困兽。

  他忽然转身,阴影覆上赢诗曼案前星盘,声音冰寒:“等一个足以撬动朝堂的砝码,等监正墨离亲口承认,封印已到了堵不如疏的死局!更在等……”

  他俯身逼近,龙枪戾气与身上凛冽的霜雪气息将她笼罩:“等殿下亲口告诉臣,您要的究竟是固守祖业的太平,还是重铸人族脊梁的烈火之路?”

  赢诗曼指尖一颤,星盘上,象征秦史封印的光点骤然晦暗。

  她倏然抬首,赤金眸中掀起惊涛:“吕焱!你敢以本宫为棋?!”

  “臣岂敢。”吕焱低笑,指腹却猛然划过她绷紧的手腕,力道狠戾如擒拿敌酋!

  “臣是在想殿下是否与我一般,宁可要一场焚尽己身的烈火,也不屑苟存于他人笔下,化作伪史!”

  赢诗曼呼吸骤乱,反手扣住他腕间命门,指甲深陷皮肉:“放肆!你真当本宫……”

  质问未竟,吕焱已欺身咬上她耳垂,热气烙铁般灼入骨髓:“当您是蛰伏深宫的凰!当您每夜抚摩关隘伤痕时,想的不是修补,而是撕开这囚笼!”

  玄衣金凤在撕扯中凌乱,他膝头抵进她腿间,龙枪嗡鸣应和着二人粗重喘息,像两头困兽的厮咬。

  就在赢诗曼衣带将裂的刹那!

  “铮!”

  她鬓间凤簪遽然脱落,碎玉声裂帛惊心!

  簪尖正抵住吕焱心口,血珠沁出玄甲。

  赢诗曼眸中情潮褪尽,唯余冰封千里的威仪:“这一簪若再进三分……吕焱,你赌不起大秦的法度!”

  忽得,她染血的指尖抚过他心口伤痕,似怜似诫:“想要本宫?可以!拿函谷关外万族俯首,拿秦史重归天地来换!”

  当墨离踏着子夜寒星,推门而入时,只见赢诗曼正俯身为吕焱心口敷药。

  金凤簪已重新绾发,仪态端华如常。

  墨离目光扫过,垂眸奉上星轨密卷:“归墟之眼昨夜异动,万孽冲击之力骤增三成……往生蝶共鸣的不是生机,是我煌煌秦史的哀鸣!”

  他猛然抬头,一字千钧:“陛下当年斩史镇魔是剜肉补疮,如今疮毒已入髓!

  破封,是剜骨疗毒!殿下,巡河使,监天司愿以万年星图推演为注,押此“君临之路”!”

  吕焱攥紧染血的绷带,长笑掷地:“好!不枉我在此等候多时,有此一诺,本巡河便可为殿下,凿出一条登天梯!”

  他抓起噬魂龙枪撕裂虚空,回望赢诗曼那一眼,如焚尽九天的烽火:“簪心之痛,刻骨铭心。待臣归来,还请殿下亲手……为臣加冕!”

  第三章:彀设祖星弈苍天

  吕焱踏出镇魔关隘口,身后是赢诗曼赤金眸中深藏的决绝。

  噬魂龙枪撕裂虚空,他并未直接遁回咸阳,而是沿着归墟边缘破碎的时空罅隙而行。

  他要等的人,还未全到。

  罡风如刀,时光乱流在经脉中隐隐作痛,却远不及心口那“史”字烙印传来的,仿佛来自万古的召唤。

  行至一片扭曲的虚空涡旋,周遭破碎的星辰残骸漂浮,如同被遗忘的巨大陵墓。

  忽地,一股苍茫,浩大,仿佛能与整个宇宙封印同呼吸共命运的意志,无声无息地降临。

  涡旋中心,点点星尘汇聚,勾勒出一个模糊却无比清晰的轮廓,帝冕垂旒,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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