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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之家】(1.1-1.5)
作者:边缘行者
2025/10/08 发布于 八叉书库
字数:45829
标签: #NTR #出轨 #粗口 #绿帽 #绿母 #母子 #人妻 #小马拉大车 #淫妻
内容介绍:
警告!本文ntr。不对你胃口,尽量别碰。
承受不了,概不负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第一次创作,文笔不好,逻辑也差,请各位多多包涵,权且看个乐子。如果反响不好,将不在更新,如果有人有兴趣,将继续下去。
第一卷 小马拉大车
第一章 黑蟒
日头卡在山坳坳边上,像个腌得流油的咸蛋黄,把罗家小院晒得一股懒洋洋的味道。罗隐蹲在门槛上,手里捏着半拉啃剩的黄瓜,心里头却翻江倒海。
“操他妈的泰迪……”他啐了一口,黄瓜渣子粘在嘴角,“再敢瞎哔哔俺娘,老子把他蛋子儿挤出来喂狗!”
这话从一个半大孩子的嘴里蹦出来,着实有点吓人。但罗隐——村里人都喊他“豆丁”——早就不是啥省油的灯。他长得白净,眉眼秀气得像年画上的娃娃,可内里却憋着一股邪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这火,全冲着他娘。
林夕月正在院里晾衣裳。32岁的人,腰是腰,腚是腚,弯下腰的时候,碎花衬衫裹不住那两团沉甸甸的活物,颤巍巍地,看得罗隐喉头发干。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指头一勾,把一件半旧的胸罩搭在绳上,那玩意儿杯口大得能兜住罗隐的脑袋。
罗隐觉得裤裆里有点紧,慌忙并拢腿,假装啃黄瓜。
他不是不懂。村里那帮半大小子,聚在河套边抽烟吹牛时,嘴里吐出来的浑话比茅坑还臊。他们聊女人,聊得最多的就是他娘林夕月。
“罗隐他娘那奶子,啧啧,蒸馍的大锅都没那么暄乎!”
“屁股蛋子更带劲,走起路来一扭一扭,能要了老爷们儿半条命!”
“操,可惜让个不中用的村长占着茅坑不拉屎……”
每回听到这些,罗隐就跟被点了捻的炮仗似的,嗷嗷叫着扑上去。结果总是他被揍得鼻青脸肿,像只被踩瘪的烂茄子。但他不在乎,谁他妈敢用脏嘴糟践他娘,他就跟谁玩命。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股疯劲儿底下,藏着多埋汰的心思。
他迷恋他娘。从骨头缝里往外渗的那种迷恋。
自打记事起,他就和他娘在一个大木桶里洗澡。氤氲的热气里,他娘的身子白得像刚起锅的豆腐,又软又弹。水珠子顺着那光滑的脊梁沟往下滚,溜过两瓣丰腴的月亮,看得他小脑袋发晕。他娘给他搓背,手指头软绵绵的,偶尔蹭到他,他能一激灵。
后来他大了些,他爹罗根吭哧吭哧地说:“小子不小了,以后自个儿洗。”
他娘却一甩湿漉漉的长发,满不在乎:“咋了?我身上哪块肉是他没见过的?自个儿的崽,害啥臊!”
罗根那张苦瓜脸抽抽几下,没再放屁,耷拉着脑袋出门了。罗隐心里咚咚打鼓,既怕他爹,又窃喜还能继续和娘亲热。
他知道这不对。书上说,儿子不能对娘有这种“歪心思”。可他管不住自个儿。夜里睡觉,他非得缩在他娘怀里,闻着那带着奶香和汗味的温热气息才能睡着。他娘身上软得很,尤其是那两团,压在他后背上,像是俩刚出锅的大馒头,暖烘烘,软乎乎,总能让他那不安分的小兄弟偷偷敬礼。他只好弓着身子,假装睡得死沉。
有时候半夜醒来,他会听见压抑的、小猫一样的哼唧声,还有床板细微的吱呀声。他眯缝着眼偷看,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朦朦胧胧照见他娘侧躺着,身子绷得紧紧的,一只手捂着自己嘴,另一只手在下头忙活,脸上表情又痛苦又快活,鼻尖儿都渗着细汗。
罗隐看得口干舌燥,下身胀得发痛,一动不敢动。他明白他娘在干啥,河套边那帮孙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过。他心里又酸又气,恨他爹是个没用的废物,满足不了他娘,才逼得他娘自己折腾。同时又有一股邪火乱窜,恨不得……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爹,让他娘别再那么难受。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吓得要死,狠狠掐自己大腿根儿。
“豆丁!死那儿发啥愣呢?过来给娘捶捶腰,晾个衣裳累得俺腰酸背疼。”林夕月直起腰,捶了捶后腰,那个动作让她胸前的轮廓更加显眼。
罗隐像被点了穴,蹭地站起来,黄瓜掉地上都忘了。他小跑过去,站到他娘身后,两只小手搭上那柔软的腰肢,笨拙地捏着。
“使劲儿点,没吃饭啊?”林夕月笑骂,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像小羽毛搔着罗隐的耳朵眼。
罗隐加了把劲,手指头感受着薄薄衣衫下的温热和弹性。他脸正好对着他娘的肩膀,扎起的头发随着他的捶打而微微晃动。他鼻子翕动,能闻到发丝上淡淡的雪花膏味,还有一丝丝汗味儿,混合起来,让他头晕目眩。
“还是俺儿好,知道疼娘。”林夕月舒服地叹了口气,往后靠了靠,几乎半倚在罗隐身上,“比你那死鬼爹强多了,一年到头摸不着人影,回来也是个闷屁放不响的摆设。”
罗隐心中一动,娘话里的幽怨几乎是毫不掩饰。他知道爹为啥成了“摆设”,去年那档子事儿,村里传遍了,他爹查看村里一个养羊基地时,突然被一只头羊从后面给顶了,这一顶,好死不巧结结实实的顶在了他的裆部……
从那以后,他爹更不爱着家了,整天耗在村部。他娘眼里的光,好像也黯了些。只有对着他时,才又亮起来,亮得灼人。
“行了行了,再捶娘让你捶散架了。”林夕月笑着转过身,伸手胡撸一把罗隐的头发,“瞅你这小脸白的,是不是又跟人干架了?”
罗隐低下头,支吾着:“没……没有。”
“放屁!嘴角都青了!是不是泰迪那小王八羔子又嘴贱了?”林夕月柳眉倒竖,眼神瞬间变得泼辣起来,“狗日的,欺负俺家没人是吧?等会儿娘就找他去!”
“别!娘!”罗隐猛地擡头,拉住他娘的胳膊,“俺……俺自个儿的事,俺能解决!”
他不想让娘为了他再去跟人吵吵,尤其是因为那种臊死人的原因。而且,他潜意识里怕,怕娘去了,那些混小子当着娘的面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那比揍他一顿还难受。
林夕月看着儿子倔强又慌乱的样子,心里一软,叹口气:“你呀,随你爹,死犟!打不过不会跑啊?瞅你这小身板,跟豆芽菜似的,净吃亏!”
“俺不怕他们!”罗隐梗着脖子。
“怕不怕的,吃亏的不是你?”林夕月戳了他脑门一下,“回屋写作业去!晚上想吃啥?娘给你做。”
“娘做啥俺都爱吃。”罗隐小声说,偷偷瞄了一眼他娘红润的嘴唇。
晚饭罗根依旧没回来吃。饭桌上就母子俩。罗隐吃得心不在焉,眼神老往他娘领口里溜。那领子有点松,他一低头就能瞥见一道深深的阴影,白得晃眼。
林夕月似乎没察觉,一边给他夹咸菜,一边絮叨:“多吃点,瞅你瘦的。明天娘去河边洗衣服,你乖乖上学,别搭理泰迪那帮混球,听见没?”
“嗯。”罗隐闷头喝粥。
晚上洗澡,那个硕大的旧木桶又搬了出来。罗隐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磨蹭啥呢?脱衣服啊!”林夕月利索地把自己剥得只剩内衣裤,那雪白丰腴的身体在昏黄的灯泡下闪着光。她跨进桶里,热水漫过腰际,舒服地喟叹一声。
罗隐手指头哆嗦着,慢吞吞地脱掉衣服,赤条条地爬进桶里,缩在另一头,抱着膝盖,尽量离那具让他发疯的身体远点。
桶就那么大,再躲也躲不开。他娘的长腿在水下偶尔会碰到他的,滑腻温热。她伸手过来给他打肥皂,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后背,每一寸触碰都像点火。
“哟,咱豆丁真是大姑娘了,还知道害臊了?”林夕月看他缩成一团,乐了,故意撩水泼他,“小时候赖着要跟娘一起洗,撵都撵不走,这会儿倒装起相了?”
罗隐脸涨得通红,憋着气,不敢吭声。他怕一开口,声音都是颤的。水下,他那不争气的东西已经精神抖擞地立正敬礼了。他使劲往下坐,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水里。
好不容易熬到洗完,罗隐像被狗撵似的窜出桶,抓起毛巾胡乱擦着。
林夕月慢悠悠地擦着身子,看着儿子慌里慌张的背影,眼神有点复杂。儿子那点异常,她隐隐约约有点感觉,但又不敢往深了想。只当是孩子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夜里,罗隐又钻进了他娘的被窝。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林夕月搂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哼着催眠的小调。罗隐缩在她怀里,脸埋在那片柔软的胸脯之间,呼吸里全是让他安心的味道。身体的躁动慢慢平息,只剩下巨大的满足和依恋。
“娘……”他迷迷糊糊地嘟囔。
“嗯?”
“俺以后挣大钱,给你买新衣裳,买金镯子……俺养你一辈子。”
林夕月呵呵一笑,搂紧了他:“傻小子,娘不用你养,你好好念书,有出息就行。”
“俺就要养你……”罗隐的声音渐小,睡着了。
林夕月却有点睡不着,低头看着儿子熟睡的侧脸,白白净净,睫毛长长的,确实像个女娃娃。她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第二天放学,罗隐背着书包往家走,心里盘算着娘说要去河边洗衣服,他得走快点儿,说不定能碰上,还能帮娘拎拎篮子。
刚走到村口老槐树下,冤家路窄,碰上了泰迪和他那俩跟屁虫。
泰迪叼着根草棍,吊儿郎当地靠在树上,小麦色的脸上带着坏笑:“哟嗬,这不是豆丁小姐吗?咋一个人啊?你那漂亮娘呢?又上哪儿浪去了?”
罗隐脚步一顿,攥紧了书包带子,没吭声,想绕过去。
泰迪一横胳膊拦住他:“咋了?说不得啊?村里谁不知道你娘是个骚货?守活寡守不住了吧?昨天俺还瞅见她在河边,弯腰撅腚的洗衣服,奶子都快掉出来了,勾引谁呢?”
“你他妈放屁!”罗隐眼睛瞬间就红了,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一头撞向泰迪。
泰迪比他壮实多了,一闪身躲开,顺势揪住罗隐的衣领:“操!还敢动手?老子今天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个小杂种!”
另外两个小子也围上来,推推搡搡。
“泰迪哥,把他裤衩扒了!看看他是不是带把儿的!”
“就是,长得跟娘们似的,别真是个丫头片子吧!”
污言秽语像臭鸡蛋一样砸过来。罗隐疯了一样挣扎,拳头脚丫子胡乱往泰迪身上招呼,但他那小力气,根本不够看。泰迪一拳捣在他肚子上,他疼得弯下腰,干呕起来。
“呸!废物点心!”泰迪朝他吐口水,“就你这熊样,还想护着你那破鞋娘?老子告诉你,等老子再大点,第一个就去找你娘,让她尝尝真爷们儿的厉害!操烂她!”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了罗隐最疼的地方。他猛地擡起头,眼睛血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嗷一嗓子,一头撞在泰迪鼻子上。
泰迪“哎哟”一声,鼻血哗就流下来了。他愣了下,摸了一把血,顿时火了:“我日你妈!给脸不要脸!”抡起拳头就要下狠手。
“干啥呢!小瘪犊子!再动俺儿子试试!”
一声清亮的怒喝炸响。林夕月拎着洗衣篮,正好赶到河边,远远看见儿子被围殴,眼珠子立马就红了。她扔下篮子,风一样冲过来,一把将罗隐拽到身后,护犊子的母鸡似的,指着泰迪的鼻子就骂:“泰迪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流氓!天天欺负俺家豆丁!要是你爹妈不管,俺就替他们管管!”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涨得通红,那双平时水汪汪的杏眼瞪得溜圆,泼辣劲十足,反而别有一种动人的风情。
泰迪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夕月,有点懵,也有点怵。但嘴上不服软:“谁……谁让他先动手的!他撞俺鼻子!”
“放你娘的罗圈屁!你不嘴贱他能动手?”林夕月叉着腰,“你再敢满嘴喷粪编排俺,俺现在就扯着你找你爹去!看他不用皮带抽死你!”
泰迪怂了,他爹揍起他来是真狠。他悻悻地瞪了罗隐一眼,撂下句“走着瞧”,带着俩小跟班溜了。
林夕月这才转过身,赶紧查看罗隐:“打哪了?疼不疼?让娘看看!”她手指冰凉,碰到罗隐嘴角的淤青,心疼得直抽气,“天杀的小王八蛋!下这么重的手!”
罗隐看着他娘因为愤怒和担忧而格外生动的脸,闻着她身上熟悉的、让他安心的味道,所有的委屈和后怕涌上来,鼻子一酸,差点掉下金豆子。但他硬生生忍住了,他是男子汉,不能在娘面前哭。
“俺没事,娘。”他哑着嗓子说。
“还没事!都青了!”林夕月扯着袖子小心地给他擦嘴角,眼圈也红了,“以后看见他们躲着点,听见没?别傻乎乎地往上冲……”
“俺不能躲!”罗隐猛地擡头,眼神执拗得吓人,“他说你……不行!谁说你都不行!”
林夕月看着儿子那双和自己极其相似的眼睛里燃烧着的、远超年龄的激烈情绪,一时愣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怯怯懦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夕……夕月……小隐……这,这是咋了?”
林夕月和罗隐同时转头。
只见罗隐的爷爷罗基,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把锄头,黝黑的脸上带着局促不安的表情,杵在那儿,黝黑的脸上皱纹挤成一团,写满了老实人的担忧。他搓着那双布满老茧、指缝里还嵌着泥巴的大手,眼神想往儿媳妇林夕月身上落,又像被火燎了似的赶紧挪开,最后定在孙子肿起来的嘴角上。
“咋…咋整的这是?疼不,豆丁?”爷爷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庄稼汉特有的沙哑。
林夕月正心疼地给儿子擦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还能咋整?让泰迪那缺德带冒烟的小牲口给揍了!爹你瞅瞅,给打成啥样了!”她扯着罗隐的胳膊,把他往爷爷跟前推了推,那架势,活像展示被野猪啃了的高粱苗。
罗基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那眼神里掠过一丝浑浊的东西,不像平时的木讷。“泰迪……老李家的崽?”他喃喃了一句,没再多说,只是伸出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罗隐的伤处,“爷瞅瞅。”
罗隐下意识缩了一下。爷爷的手劲大,他怕疼。但那只手只是轻轻摸了摸,就缩了回去。
“没事,爷,不疼。”罗隐吸溜一下鼻子,硬充好汉。他心里还憋着火,脑子里全是泰迪那张喷粪的臭嘴和他娘被羞辱的话。
罗基没再说话,弯腰拾起地上的洗衣篮子,闷声道:“回吧。”
一路上,气氛有点闷。林夕月还在骂骂咧咧,诅咒泰迪吃饭噎死喝水呛死。罗隐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子儿。爷爷罗基走在最前头,佝偻着背,那背影看着跟往常一样,是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老农,可不知咋的,罗隐总觉得爷爷刚才那眼神,有点瘆人,像河底下看不清深浅的淤泥。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又好像没有。
过了大概三四天,放学路上,罗隐又碰见了泰迪。他本能地绷紧了神经,准备迎接新一轮的嘲讽和干架。
可奇了怪了,泰迪看见他,居然像见了鬼似的,脸色唰地白了,眼神躲躲闪闪,绕着他走,屁都不敢放一个。
罗隐纳闷了,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又过了两天,村里传出闲话,说泰迪不知道惹了哪路太岁,倒了大霉。先是夜里走夜路掉进了村东头沤粪的坑里,呛了个半死,爬出来臭得熏晕了半条街的狗。接着他家自留地里的苞米苗,不知道让哪个缺德玩意儿连夜拔了一大片,断口齐刷刷的,像是用快刀割的。他爹气得拎着皮带满村找嫌疑犯,可谁也没看见。
最邪乎的是,泰迪那天之后,就有点魔怔,晚上老做噩梦,嗷嗷叫着“黑煞神!黑煞神饶命!”,问他啥是黑煞神,他又哆嗦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罗隐听着这些传闻,心里头莫名地痛快,像三伏天灌了一瓢井拔凉水,透心爽!他直觉这事儿跟他爷爷有关。那天爷爷的眼神,还有那句低低的“老李家的崽”,总在他脑子里打转。
他偷偷观察爷爷。爷爷还是那样,天不亮就扛着锄头下地,日头落山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吃饭时闷头扒拉,屁都蹦不出一个,怎么看都是个老实巴交、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庄稼汉,这让罗隐心里犯了嘀咕
……
爹罗根自从那天被羊顶了,就变了个人。以前虽然也闷,但偶尔还会扯扯闲篇,问问罗隐的学习。现在倒好,整天阴着张脸,眼神空落落的,不知道在想啥。有时候吃着饭,他会突然停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林夕月看,那眼神,不像看自己媳妇,倒像看一件快要保不住的宝贝,又爱又怕。
罗隐最怵他爹这样。他本来就怕爹,现在更是老鼠见了猫。只要罗根在家,他就缩在自己屋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但有一点他忍不住——粘着他娘。
这天晚上,罗根难得没去村部,坐在炕沿上抽旱烟,烟雾缭绕里,他那张脸更显阴沉。林夕月刚收拾完碗筷,罗隐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贴上去,挨着他娘坐下,脑袋习惯性地想往她肩膀上靠。
罗根猛地咳了一声,烟袋锅子在炕沿上磕得梆梆响:“多大了?还像个没断奶的崽子粘着你娘?滚自己屋去!”
罗隐吓得一哆嗦,缩回了脑袋,手指头绞着衣角,不敢吭声。
林夕月不乐意了,柳眉一竖:“你冲孩子吼啥吼?豆丁才多大?粘着娘咋了?有火别冲孩子撒!”
“俺是他爹!还管不了他了?”罗根声音提高了一点,但明显底气不足,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夕月,“男娃子就得有个男娃样!整天娘们唧唧的像什么话!你看他那样儿……”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罗隐那白净秀气的长相,在他爹眼里就是原罪。
“我儿子啥样用你说?我就乐意他粘着我!碍着你啥事了?”林夕月一把将罗隐搂进怀里,像老母鸡护小鸡崽,“你整天不着家,回来就甩脸子,孩子怕你你不知道?豆丁,别怕他!”
罗隐埋在娘香软温暖的怀里,感受到爹那阴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怕得直抖,却又因为娘的维护和这亲密的接触而生出无限的勇气和。
罗根看着媳妇紧紧搂着儿子,儿子几乎整个人都陷在那片丰腴的柔软里,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怒火,有无奈,有自卑。他张了张嘴,最终啥也没说,狠狠吸了一口烟,被呛得连声咳嗽,脸憋得通红,像个失败的可笑的肺痨鬼。
他越是这副德行,林夕月越是瞧不上,心里那点怨气也更重。她索性不再搭理丈夫,拉着罗隐:“走,豆丁,洗澡去!洗完娘搂你睡觉!”
罗根猛地擡头,想说什么,林夕月一个眼刀甩过去:“咋?洗澡你也管?你倒是想洗,俺还不乐意伺候呢!”这话像把刀子,精准地捅在罗根的痛处上,他脸色瞬间灰败下去,佝偻着背,再也不吭声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那个大木桶又成了罗隐的天堂和炼狱。
林夕月像是故意跟他爹赌气,比平时更放得开。她利索地脱个精光,毫无顾忌地展示着那具成熟饱满、白得晃眼的身子,跨进桶里,水波荡漾,漫过腰肢,更衬得那胸脯鼓囊囊沉甸甸的,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愣着干啥?脱了进来啊!”她招呼着,声音在水汽里显得有点慵懒的沙哑。
罗隐脸烧得厉害,手忙脚乱地脱衣服,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水下,他娘的身体若隐若现,那丰腴的曲线,那滑腻的肌肤,无一不在挑战他脆弱的神经。他缩在桶的另一边,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个球。
林夕月似乎觉得好笑,又有点故意逗他,伸过脚丫子,在水下轻轻踢了他一下:“躲啥躲?娘能吃了你?”
那脚趾头碰到他的腿,滑腻温热,罗隐像被电了一下,猛地一颤,水下那不争气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他死死咬着牙,憋着气,心里骂自己是个畜生。
他娘却像是毫无察觉,或者根本不在意,自顾自地撩水洗着身子,哼起了小调。那哼唱声,混合着水声,还有她偶尔因为舒服发出的细微叹息,像羽毛一样搔刮着罗隐的耳朵和心脏。
这个澡洗得罗隐浑身紧绷,大汗淋漓,比打架还累。
晚上睡觉,他依旧钻娘的被窝。林夕月也依旧搂着他,拍着他的背。只是今晚,她似乎心事重重,拍着拍着就停了手,只是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后背。
罗隐趴在那片柔软的胸脯上,大气不敢出。他能感觉到娘的心跳,有点快。还能闻到更浓郁的、只有离得极近才能嗅到的,来自娘身体深处的、暖融融的、带着点腥甜的气味。这味道让他头晕目眩,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而强烈的躁动。
他偷偷擡眼,看见娘正望着黑黢黢的屋顶发呆,眼神迷离,嘴唇微微张着,呼出的气息喷在他额头上,热热的。她的手无意识地往下滑,滑过他的脊梁沟,停在他的裤腰边缘,指尖似有似无地碰触到那里的皮肤。
罗隐浑身僵直,心跳如鼓。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就在这时,外屋传来他爹翻身的动静,还有一声压抑沉重的叹息。
林夕月像是突然惊醒,手猛地缩了回去,眼神恢复了清明,带着一丝慌乱和自责。她把罗隐往怀里紧了紧,声音有点发颤:“睡…睡吧,豆丁。”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罗根难得休息,却说要去地里帮爷爷干活。还要带着罗隐一起去。
罗隐一万个不乐意。他宁愿在家写作业,或者粘着娘。但他不敢违抗爹的命令,尤其是现在这个阴森森的爹。
爷爷罗基的地在村后山脚下,一片坡地,种着苞米和些杂粮。日头毒得很,晒得地皮发烫。
罗根闷头干活,挥锄头的动作带着一股狠劲,像是跟地有仇。汗水顺着他灰败的脸颊往下淌,衣服都溻透了,贴在身上,更显得他瘦削干巴。
爷爷话不多,只是埋头干,那精瘦的身躯里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黝黑的脊梁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罗隐被安排在地头树荫下坐着,美其名曰“看东西”,其实就是嫌他碍事。他也乐得清闲,拿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划拉,心思早飞回了家,飞到了娘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有点尿急。看了看地里,爹和爷爷正干得投入。他悄悄爬起来,绕到地旁边一簇半人高的灌木丛后面,解开裤带准备放水。
刚掏出自己的小东西,就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差点没叫出声!
是爷爷罗基!他也转到这边来解手,就离他不到十步远!
爷爷显然没发现他,侧身着身子,撩起汗衫,解开裤腰,掏出了那家伙事。
就那么一眼,罗隐像被雷劈中了,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那是……那是个啥玩意儿啊?!
跟他自个儿白净秀气、还没完全发育的小芽菜完全不同,也跟他偶尔偷看到的、爹那软塌塌、带着疤痕的可怜东西不一样!
爷爷那地方,黑乎乎的,像一截老树根,又粗又长,筋络虬结,狰狞得吓人!尤其是前面那个头,紫红发亮,硕大无比,跟他精瘦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活像一条沉睡的、丑陋的、蓄势待发的黑蟒!
一股强烈的、原始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罗隐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一抖,尿都差点吓回去,刚一尿完,就慌忙把那不争气的小东西塞回裤子里,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像是窥见了什么惊天动地、又肮脏可怕的秘密,慌不择路地缩回树荫下,心脏还在咚咚咚地狂跳,脑子里全是那黑乎乎、吓死人的景象。
他第一次对“男人”这个词,有了具象而恐怖的认知。这让他心里堵得慌,带着点莫名的恐惧和……自卑。
干完活回家,罗隐一直蔫头耷脑,不敢正眼看爷爷。那个黑乎乎的影像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快到家门口时,听见院里传来女人的说笑声。不是他娘一个人。
推开院门,看见邻居王寡妇正坐在院里的小凳上,跟他娘林夕月唠嗑。王寡妇身边还跟着个小丫头,叫李思怡,梳着两个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
“哟,豆丁回来啦?下地干活去了?真能干!”王寡妇笑着打招呼。
林夕月看到儿子和丈夫回来,站起身:“回来了?正好,王姐刚拿来点新摘的柿子,甜着呢。”她接过罗根手里的工具,眼神都没多给他一个,倒是摸了摸罗隐的头,“瞅给我儿子热的,快去井边洗把脸。”
罗根闷声不响地进了屋。爷爷罗基也憨厚地冲王寡妇点点头,自顾自去井台边冲洗了。
罗隐洗了脸,还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蹲在院子角落看蚂蚁搬家。
李思怡那个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凑过来:“豆丁哥,你看啥呢?”
“没看啥。”罗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还沉浸在那个黑疙瘩的震撼里。
李思怡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在旁边玩泥巴。玩了一会儿,她突然夹紧了腿,扭来扭去,小脸皱成一团:“豆丁哥,俺…俺想尿尿……”
罗隐正烦着呢,随口道:“憋着!回家尿去!”
“憋…憋不住了……”小丫头快哭出来了,“俺娘跟你娘唠得正欢呢……”
罗隐看了看那边,两个女人确实聊得热火朝天,没注意这边。他没办法,只好指了指院墙根那棵老槐树后面:“去那儿尿吧,快点!别让人看见!”
李思怡如蒙大赦,捂着肚子噔噔噔跑过去,躲在树后头。
罗隐下意识地转过头,非礼勿视。
可是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水声,却听见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声音:“豆丁哥……这……这裤子咋解不开啊……”
罗隐这个烦啊,心想这丫头真麻烦!他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笨死你算了!”
走到树后,只见李思怡正急得团团转,裤腰带被她自己扯成了死疙瘩。她看见罗隐过来,像看到了救星:“快帮帮俺,豆丁哥,要尿裤子了!”
罗隐没办法,只好蹲下身,笨手笨脚地去解那个死扣。小丫头急得直跺脚,身子扭来扭去。
好不容易解开了,李思怡慌里慌张地往下一褪裤子,立刻就蹲了下去。
哗——
水声响起。罗隐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顿时像被定身法定住了!
小丫头白白嫩嫩的屁股蛋儿露在外面,两腿之间,和他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个麻烦的小东西,只有一条细细的、粉嫩的肉缝缝,像刚刚绽开的花骨朵,因为尿急,还微微张开着,能看到里面更娇嫩的粉色。
罗隐的脑袋“嗡”的一声,血全往脸上涌!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女孩子的那里!这是一种稚嫩的、毫无防备的、甚至有点……圣洁的景象?
他蹲在那里,傻愣愣地看着,忘了起身,忘了非礼勿视,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李思怡尿完了,舒坦地松了口气,一擡头,看见罗隐蹲在自己面前,脸红的像猴屁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下面看。小丫头不懂事,反而觉得好笑,噗嗤一声乐了:“豆丁哥,你脸红啥?像个大姑娘!嘻嘻,你没见过女孩子撒尿啊?”
罗隐被她一笑,才猛地回过神,像是被烫了一样猛地跳起来,背过身去,结结巴巴地说:“快…快提上裤子!”
李思怡一边提裤子,一边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豆丁哥害羞喽!豆丁哥害羞喽!”
罗隐捂着脸,心脏还在砰砰狂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边是爷爷那吓人的黑疙瘩,一边是小丫头粉嫩的光板板,中间还夹杂着母亲白皙丰满的身体……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早熟又混乱的心灵。
院子那边,林夕月和王寡妇还在笑着闲聊,屋里的罗根不知道在干什么,井边的爷爷罗基正用冷水冲洗着结实的胳膊。
日头慢慢西沉,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好长好长。
第二章 树林
王寡妇那张嘴,能把死人都给唠活了。她拉着林夕月的手,唾沫星子横飞,从村头老张家母猪一窝下了十八个崽,一路夸到林夕月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最后话锋一转,愁眉苦脸地拍着大腿:
“夕月妹子啊,俺是真没法子了!俺家那死丫头思怡,脑瓜子跟她那死鬼爹一个德行,榆木疙瘩!回回考试扛大红灯笼回家!俺瞅着豆丁学习好,又是班长,能不能……能不能让他偶尔去俺家,帮着瞅瞅那丫头的作业?俺也不白使唤孩子,俺家院里那棵枣树结的枣,管够造!”
林夕月被夸得心里舒坦,又都是邻里邻居的,不好推辞,再加上她心里也有点小虚荣——儿子学习好,脸上有光啊!她二话没说,满口答应:“王姐你看你说的,这算啥事!豆丁,听见没?以后有空就去王姨家,帮着思怡妹妹看看作业!”
罗隐正蹲在门槛上抠泥巴,一听这话,脸皱得像苦瓜:“俺不去!俺自个儿作业还没写呢!再说她笨得跟猪似的,俺才不教!”
“小瘪犊子!咋说话呢?”林夕月柳眉倒竖,一把揪住罗隐耳朵,“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学习好不帮助同学,你想上天啊?”
“哎哟!娘!轻点!俺去!俺去还不行吗?”罗隐疼得龇牙咧嘴,只好屈服于他娘的淫威之下。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那个李思怡,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烦人得很,还老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过了两天,正好是星期五。放学没多久,王寡妇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夕月妹子!哎呦喂,真是不好意思,俺娘家那边有点急事,非得现在过去一趟,估摸得天黑透了才能回来。你看……能不能让豆丁现在就跟俺过去,看着思怡把作业写完?俺七点准回来!”王寡妇一脸焦急。
林夕月是个热心肠,也没多想:“行啊,王姐你有事就去忙。豆丁,跟王姨去!”
罗隐心里暗骂,但又不敢违抗,磨磨蹭蹭地跟着走了。临走前,他娘还塞给他俩刚烙好的糖饼,让他饿了吃。
王寡妇家就在隔壁胡同,独门独院,比罗隐家小点,但也收拾得利索。王寡妇把俩孩子推进屋,千叮咛万嘱咐:“思怡,乖乖听豆丁哥话,好好写作业!豆丁啊,帮姨看好她,用不了多长时间。”说完,哐当一声,从外面把门给关上,脚步声匆匆远去。
屋里顿时就剩下罗隐和李思怡大眼瞪小眼。
李思怡把书包往炕上一扔,笑嘻嘻地凑过来:“豆丁哥,你娘给你带啥好吃的了?”
罗隐没好气地把糖饼分给她一个:“吃吃吃,就知道吃!快写作业!”
小丫头啃着糖饼,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急啥嘛……俺娘得啥时候回来呢……”
“七点!赶紧写!写完了你爱咋玩咋玩!”罗隐拿出班长的派头,凶巴巴地摊开她的作业本。好家伙,本子上画得跟鬼画符似的。
李思怡吐了吐舌头,不情不愿地拿起铅笔,写两个字就抠抠橡皮,发会儿呆,要不就偷偷瞄罗隐。
罗隐被她瞄得浑身不自在,只好拿出自己的作业本,坐在旁边假装写,实际上监督她。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窗外天色渐渐暗下来。罗隐瞅了瞅墙上的老挂钟,都快七点半了,王寡妇连个影儿都没有。
李思怡也坐不住了,作业写得龙飞凤舞,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俺娘咋还不回来啊?豆丁哥,俺饿了……”
“饿了自己泡方便面!”罗隐心烦意乱。
“俺不敢动热水瓶……”小丫头瘪瘪嘴,眼看要哭。
罗隐没办法,只好去厨房给她泡了面。看着小丫头呼噜呼噜吃得香甜,他肚子也咕咕叫起来,只好把另一个糖饼也啃了。
吃完面,李思怡精神了,又开始作妖:“豆丁哥,俺想尿尿!”
“去呗!茅房在院里!”罗隐指着外面。
李思怡瞅了瞅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只有院里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照得院子角落里影影绰绰。小丫头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俺……俺不敢……外面黑,俺怕有鬼……上次铁蛋说俺家院墙根底下埋过死人……”
“放他娘的可爱!他吓唬你呢!”罗隐骂了一句,但看着小丫头吓得快缩成一团的样子,又有点心软。他毕竟是个半大小子,得充男子汉。
“走走走!俺陪你去!瞅你那点胆子!”他站起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李思怡立刻破涕为笑,跳下炕,拉住罗隐的衣角。
两人打开屋门,走到院子里。夜风凉飕飕的,吹得树叶沙沙响,那盏小灯泡光线微弱,确实有点瘆人。茅厕在院子最角落,黑咕隆咚的。
“就…就在这儿吧……”李思怡夹着腿,指着靠近屋门口的一处墙根,“反正……反正也没人看见……”
罗隐皱了皱眉,但也懒得跟她计较:“快点!”
小丫头慌里慌张地跑到墙根,背对着罗隐,窸窸窣窣地褪下裤子,蹲了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罗隐本来别着脸看向别处,可鬼使神差地,他的眼珠子又不受控制地转了过去。
昏暗的光线下,小丫头白生生的屁股蛋儿格外显眼。那两条细腿之间,那条粉嫩嫩的细缝又一次暴露在他眼前。因为蹲着的姿势,微微张开着,像一枚羞涩的、尚未成熟的花骨朵,透着一种天真无邪的、却又莫名诱人的气息。
罗隐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四周静悄悄的,这种隐秘的氛围放大了他心里的那点邪念。他看得有点出神,脑子里又闪过爷爷那吓人的黑疙瘩,还有母亲沐浴时那白花花的身子……几种截然不同的影像混乱地交织着,让他口干舌燥。
李思怡尿完了,站起身提裤子,一扭头,正好看见罗隐直勾勾的眼神。小丫头非但没害羞,反而嘻嘻笑了起来,声音在夜里显得特别清脆:“豆丁哥,你又偷看!羞羞脸!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女孩子撒尿啊?”
罗隐像被逮住的小偷,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火辣辣的。他慌忙摆手,结结巴巴地否认:“胡…胡扯!谁…谁爱看了!俺…俺是怕你摔着!”
“骗人!你就是爱看!”李思怡提好裤子,蹦蹦跳跳地凑到他面前,仰着小脸,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俺都看见啦!你看得眼睛都直啦!像俺家的大黄狗看见肉骨头一样!”
这话太臊人了!罗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生怕这小丫头出去乱说,那他的脸可就丢尽了!他赶紧压低声音哄她:“思怡,好思怡,哥求你了,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谁都不能说!听见没?”
李思怡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为啥不能说?又不是啥坏事。俺娘说,小孩子那地方都长得差不多。”
罗隐被她天真无邪的话噎得够呛,只好继续哄:“反正……反正就是不能说!算哥求你了,行不?”
小丫头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提出了条件:“那……那你以后不准躲着俺!得陪俺玩!还有,俺要是作业不会写,你得教俺!你要是答应,俺就不说!俺还……”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俺还可以再给你看!反正你好像挺喜欢俺那儿的……”
轰!罗隐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点着了!这……这都啥跟啥啊!一个小丫头片子,咋能说出这种话?他又是窘迫,又是心虚。
看着李思怡那张天真无邪、却又带着点小恶魔般笑容的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行…行吧……俺答应你……但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拉钩!”李思怡伸出小拇指。
罗隐硬着头皮,跟她拉了钩。手指触碰的瞬间,他心里五味杂陈,觉得自己像个欺骗小孩的混蛋,有点抑制不住的罪恶感。
正好这时,院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和王寡妇的大嗓门:“哎呦喂!可算回来了!思怡!豆丁!作业写完了没?”
罗隐如蒙大赦,赶紧跑去开门。
王寡妇拎着大包小裹进来,连声道谢:“哎呀豆丁,真是辛苦你了!思怡没捣乱吧?这丫头片子……”
“没…没有,作业写完了。”罗隐心虚地不敢擡头,生怕被看出啥,“王姨,俺…俺先回家了!”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跑回家,院门虚掩着。他推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爹那屋亮着灯。他松了口气,正准备溜回自己屋,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影,正趴在最左侧洗浴小屋的窗户外,一动不动。
是爹,罗根!
窗户里面,虽然拉着窗帘,但里面亮着灯,隐约能映出一个人影晃动的轮廓——是娘在洗澡!
他看见爹罗根弓着腰,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浴室窗户上那道模糊的身影。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扭曲,嘴唇微微哆嗦着,那眼神里面充满了痛苦、酸楚、渴望。
罗隐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爹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也许是听到了罗隐的脚步声,罗根猛地一惊,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头,慌乱地转过身。看到是儿子,他脸上掠过一丝极不自然的慌乱和羞恼,随即板起脸,压低声音呵斥:“站那儿干啥?滚回屋睡觉去!”
说完,他像是怕被儿子看穿什么,急匆匆地推开自己屋门,闪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屋,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过了好久,他听见浴室门响,娘洗完出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娘的脚步声走向卧室。
罗隐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刻蹑手蹑脚地进入娘的房间,熟练的钻进了那个不属于他的被窝里面。
林夕月刚躺下,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湿润和香气,看到儿子钻进来,习惯性地张开手臂搂住他:“咋这么晚回来呢?”
罗隐没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埋进娘温暖柔软的怀里,用力吸吮着那让他安心的气息,手臂紧紧环住娘的腰。
林夕月轻轻拍着他的背:“咋了?谁欺负俺豆丁了?”
罗隐摇摇头,闷声说:“没……俺就是想让娘搂着睡。”
林夕月笑了笑,没再多问,只是更紧地搂住了儿子。儿子的依赖让她心里充盈着一种饱胀的满足感。
罗隐在娘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下来,眼皮开始打架。临睡前,他迷迷糊糊地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院子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瘦削的身影正独自站在那里,仰着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一动不动,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是爹罗根。
他看不清爹的表情,但那孤独而僵硬的背影,在沉沉的夜色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绝望和……疯狂。
……
泰迪那小子,自打上次倒了大霉之后,确实蔫巴了几天,走路都溜着墙根,看见罗隐就跟看见瘟神似的绕道走。
可狗改不了吃屎,烂泥糊不上墙。没过多久,泰迪那点劣根性又冒头了。虽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动手,但那满嘴的粪坑味儿是改不了了。尤其是看见罗隐,那俩眼珠子就贼溜溜地转,三句话不离林夕月。
这天放学,罗隐刚出校门,就被泰迪和他那俩哼哈二将堵在了拐角。
“哟,豆丁小姐,放学啦?急着回家找你那漂亮娘吃奶去啊?”泰迪叼着根草棍,歪着嘴笑,那笑容猥琐得能滴出油来。他现在学精了,和罗隐保持着安全距离,另外俩小子一左一右隐隐挡着。
罗隐的火“噌”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攥紧拳头就要扑上去。
泰迪赶紧往后一跳,嘴上却不饶人,像唱戏似的嚷嚷:“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咋了?说不得?你娘那奶子不就是给人吃的?可惜啊,喂了你这么个没卵用的怂货,还不如喂俺们后山那头老叫驴,劲儿大!”
另外俩小子发出哄堂大笑,跟着起哄:
“就是!听说你娘晚上老哼哼,是不是想驴了?”
“村长不行了,可不就得找驴嘛!豆丁,啥时候给咱表演个驴日你娘呗?”
这些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罗隐最疼的软肉上。他眼睛瞬间血红,像头发疯的小牛犊子,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泰迪三人嘻嘻哈哈地躲闪着,也不还手,就跟遛狗似的遛着罗隐,嘴里越发不干不净,各种下流龌龊的想象和比喻层出不穷,把林夕月从头到脚编排了个遍。
罗隐气得浑身发抖,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肺都快炸了,只能徒劳地嘶吼:“我操你妈!泰迪!老子弄死你!”
就在他快要被这无力的愤怒憋疯的时候,一声清冷的怒喝炸响:“泰迪!你个小王八羔子!皮又痒痒了是吧?是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掉粪坑里是啥滋味了?”
林夕月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大概是来接儿子的。她俏脸含霜,柳眉倒竖,手里还拎着刚买的一捆青菜,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嗖嗖地刮向泰迪。
泰迪一看见林夕月,尤其是听到“粪坑”俩字,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眼神里闪过明显的恐惧,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经历。他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火,舌头像打了结,支吾了两句谁也听不清的废话,灰溜溜地一招手,带着俩跟屁虫撒丫子就跑,那速度比他妈兔子还快。
罗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跑到娘身边,眼睛还红着呢。他注意到,娘刚才呵斥泰迪时,脸上带着愤怒、羞恼与难堪。
林夕月看着儿子气得发白的小脸,心疼地给他捋了捋跑乱的头发,语气软了下来:“跟你说多少回了,别搭理那帮混账东西!就当狗叫了!走,回家!”
过了一天,村里老寿星陈太公一百岁大寿,在村口那片老槐树林子边上摆开了流水席。这可是村里的大事,但凡有点头脸的都得来沾沾喜气。罗根是村长,自然得带着全家出席。
林夕月特意换了身水红色的新褂子,头发扎在后面,略施脂粉,往那人堆里一站,就跟鸡窝里蹦出只金凤凰似的,顿时成了全场焦点。老爷们儿的眼神像黏在她身上,老娘们儿则围着她,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夸她皮肤好身材俏。
罗隐也被几个热情过头的婶子大娘拉过去,这个捏捏脸,那个摸摸头,嘴里啧啧称赞:
“哎呦喂!瞧咱豆丁这小伙儿,长得真俊!随他娘!这小脸嫩的,比大姑娘还水灵!”
“就是!将来不知道便宜哪家闺女哟!瞧这眉眼,多招人疼!”
“豆丁,告诉姨,喜欢啥样的?赶明儿姨给你说个媒!保准屁股大好生养!”
这些带着粗俗和暧昧的调笑,把罗隐闹了个大红脸,浑身不自在,只想躲到他娘身后去。
林夕月那边也是众星捧月,和几个相熟的村妇聊得正欢,笑靥如花,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看得周围一群老爷们眼都直了。
正热闹着,泰迪他妈,那个干瘦精明的女人,揪着泰迪的耳朵风风火火地过来了。泰迪疼得龇牙咧嘴,全没了平时的嚣张。
“夕月妹子!夕月妹子!哎呦喂,真是对不住!”泰迪妈一脸歉意,使劲拧着儿子的耳朵,“俺家这死小子!嘴欠抽!回去俺都听说了,又满嘴喷粪糟践你!俺把他爹的皮带都抽断了一根!今天非得让他给你赔罪不可!死崽子,说话!”
泰迪被他娘拧得哎哟直叫,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林姨……对……对不起……”
林夕月看着这场面,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摆了摆手:“行了,嫂子,孩子小,不懂事,说开就行了。”话虽这么说,但眼神里的疏远和冷淡还是能看出来。她毕竟是个女人,那些污言秽语听多了,心里能不膈应?
泰迪妈又千恩万谢地说了好些好话,这才揪着儿子走了。
宴席吃到后半程,天也擦黑了。林夕月喝了不少村里人敬的果汁饮料,这会儿觉得小腹胀得慌。村口这地界,可没谁家修厕所,都是就地解决——老爷们儿找个背人的墙根树后,老娘们儿则习惯结伴往旁边的小树林里钻。
林夕月四下看了看,凑到儿子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自然的亲昵:“豆丁,陪娘去趟小树林呗?娘有点内急。”
罗隐一听,心里咚地一跳,一股热流猛地窜上头顶,想都没想就猛点头。
就在这时,那个阴魂不散的李思怡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钻了出来,一把抱住罗隐的胳膊:“豆丁哥!你去哪儿玩?带俺一个!”
罗隐急得直冒汗,眼看娘已经起身往树林那边走了,他只好胡乱敷衍:“俺…俺不去玩!俺陪俺娘有事!”
“啥事啊?俺也要去!”小丫头片子缠人得很。
“大人的事!小孩别问!”罗隐使劲想甩开她。
“不嘛不嘛!俺就要去!你答应过陪俺玩的!”李思怡使出了撒泼打滚的功夫,抱得更紧了。
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林夕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小树林的边缘。更让罗隐心头一紧的是,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另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泰迪!那小子刚才被他妈训斥后一直蔫头耷脑地蹲在一边,此刻却像是闻着腥味的野狗,眼睛贼亮地盯着林夕月消失的方向,然后悄没声地、飞快地也钻进了小树林!
罗隐的脑袋“嗡”的一声!泰迪想干什么?!那个王八蛋!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进去,可胳膊还被李思怡这牛皮糖死死缠着。他气得想骂娘,又不好真对这八岁丫头动粗,只好强压着火气,蹲下身,拿出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哄她:“思怡,好思怡,哥真有事!特别急的事!你看,哥这还有块糖,给你!你乖乖在这儿等着,哥一会儿就回来找你玩,好不好?”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的奶糖塞过去。
李思怡看到后,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总算松开了手:“那…那你快点回来!”
“一定一定!”罗隐如蒙大赦,转身就像支箭一样射向小树林。
树林里光线昏暗,枝叶茂密,哪里还能看到娘的影子?罗隐又急又气,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摸,耳朵竖得老高,仔细分辨着里面的动静。
忽然,他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压抑着的粗重喘息声。他猫下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拨开一丛灌木往前看。
只见在前面不远的一棵大槐树后面,泰迪正像个癞蛤蟆似的蹲在地上,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前方某个地方,眼神里的贪婪和炙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嘴巴微微张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副丑态,比偷鸡的黄鼠狼还猥琐!
罗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就着树影间漏下的斑驳月光,他看见了让他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
就在几米外的一处稍微开阔的草丛里,他娘林夕月正背对着这边,蹲着身子。她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弯,一抹明亮的光线穿透树荫,毫无保留地洒在那片从未如此暴露过的区域!
那不再是李思怡那种小女孩粉嫩光滑、一览无余的平坦。那是两瓣无比雪白、丰硕、圆润得像刚出笼的白面馒头似的臀丘,中间一道深深的、诱人的沟壑向下延伸……一处神秘茂盛的黑色水草覆盖的幽谷之地,景象更是惊心动魄!因为蹲姿的缘故,罗隐瞧见那里有两片饱满肥厚、呈现出成熟深棕色的肉唇被迫微微向外翻开,露出里面更为娇嫩湿润的绯红!而一道异常急促、有力的淡黄色水柱,正从幽谷最深处的某个隐秘泉眼激射而出,冲击在下面的草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画面,充满了最原始、最野性、也是最震撼人心的母性诱惑和性征冲击!像一道惊雷,狠狠劈中了罗隐的脑门!
他瞬间呆若木鸡,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疯狂地擂动!血液轰隆隆地往头上涌,烧得他耳根子滚烫!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成熟女性最隐秘的风景,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和生理刺激,远非李思怡那稚嫩的身体所能比拟,让他头晕目眩,口干舌燥,裤裆里那不争气的东西瞬间昂首挺立,胀得发痛!
但下一秒,无边的狂怒就吞噬了那点刚刚升腾起的旖旎念头!
泰迪!泰迪那个狗杂种!他正在偷看!他正用那双肮脏下流的眼睛,亵渎他心中最神圣、最不容侵犯的领地!那片曾经孕育过他的地方。甚至……甚至可能连爹都没资格如此清晰地窥见!
一种心爱珍宝被玷污、被抢夺的暴怒和嫉妒,像毒火一样烧遍了他的全身!
他第一个念头就想冲出去,狠狠揍扁泰迪那双狗眼!但他立刻忍住了。他相信,以他娘的脾气,要是发现泰迪在偷看,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让娘收拾他!
罗隐强压着沸腾的杀意,眼睛飞快地在地上搜索,摸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估摸了一下角度和距离,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泰迪藏身的方向猛地扔了过去!
石子啪嗒一声打在泰迪旁边的树干上!
“谁?!”正在尽情窥视的泰迪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就叫出了声。
正在方便的林夕月更是大惊失色!她猛地回头,正好对上泰迪那张惊慌失措、写满猥琐的脸!而她此刻还保持着蹲姿,那片迷人的风景几乎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
“啊——!”林夕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瞬间羞愤欲绝!她手忙脚乱地想提起裤子,但因为过度慌乱,腿一软,差点摔倒,裤子卡在腿弯,更是狼狈不堪。
“小流氓!我打死你!”林夕月的脸涨得通红,她也顾不上完全提好裤子了,猛地站起身,几步冲过去,一把就将想要逃跑的泰迪从树后揪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巴掌和拳头!
“让你偷看!让你不学好!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畜生!老娘今天非替你爹妈清理门户不可!”她气得浑身发抖,下手一点没留情,专往肉厚的地方招呼。
泰迪被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林姨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俺就是路过……哎哟!别打了!疼死俺了!”
“路过?路过你蹲那儿跟个癞蛤蟆似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当老娘瞎啊!”林夕月越打越气,想到自己最隐私的时刻被这么个小流氓看了去,简直恶心得想吐!
泰迪被打得实在受不了,扑通一声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林姨!真错了!饶了俺吧!俺要是说出去,天打五雷轰!让俺烂眼睛烂舌头!求求你了林姨……”
林夕月打得也有些累了,看着泰迪那副怂包样子,再想到毕竟是个半大孩子,真打坏了也不好交代。她强压下心头的恶心和怒火,整理了一下衣服,指着林子外,厉声道:“滚!立刻给老娘滚!以后再让俺看见你干这种下三滥的事,俺直接找你爹,让他把你吊起来打!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谢谢林姨!谢谢林姨!”泰迪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那速度比来时快多了。
林夕月站在原地,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仔细整理好衣服,又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确定再没别人,这才快步往林子外走去。
躲在暗处的罗隐,看着泰迪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快意。活该!狗日的!看瞎你的狗眼!
但很快,那股快意就被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了。他看到了娘最秘密的样子,虽然是因为意外,但那画面已经深深烙进了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感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玷污了,一种混合着羞耻、愤怒、嫉妒和强烈占有欲的复杂情绪,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越勒越紧,让他喘不过气。
回到宴席上,娘也没有询问罗隐为什么没有跟过来,她面色如常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被冒犯过。
第三章 入侵
自打小树林那档子事之后,泰迪那小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是变好了,是变得更膈应人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离老远就扯着破锣嗓子开黄腔,而是改成了一种更阴恻恻、更让罗隐火冒三丈的方式。这小子像是被林夕月那惊鸿一瞥勾走了魂儿,隔三差五就在罗隐家院墙外头晃悠。也不靠近,就蹲在对面那棵老榆树底下,或者倚着远处的土坯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罗隐家院子,一盯就能盯上老半天。
那眼神,痴痴傻傻,又带着股说不出的贪婪和渴望,活像饿了三天的野狗闻见了肉骨头,却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流着哈喇子干瞅着。
罗隐一看见他这德行,心里的火就蹭蹭往上冒!这王八蛋,脑子里不定在琢磨啥埋汰画面呢!他每次看见,都像被点了尾巴的炮仗似的冲出去,揪住泰迪就要干架。
可邪门的是,泰迪现在根本不还手。罗隐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他就跟个没了魂的木偶似的,挨几下打,眼神还是痴痴地望着院子的方向,然后才像是突然惊醒,扭头就跑。可没过多久,他又会鬼鬼祟祟地溜回来,继续他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守望”。
罗隐气得跳脚,骂也骂不走,打又打不服——这家伙皮糙肉厚抗揍得很,罗隐那点小力气,揍上去跟挠痒痒差不多,最多留下点青紫,根本伤不了筋动不了骨。
“娘!泰迪又在外头!”罗隐气得跑回屋跟他娘告状。
林夕月正在灶台边和面,准备蒸馒头。她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里掠过一丝厌烦与羞怒。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续揉着面团,语气听起来甚至有点轻描淡写:“甭搭理他。一个浑小子,他爱瞅就瞅呗,还能把墙瞅塌了?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当他不存在就行了。”
这话像一瓢冷水,浇在了罗隐燃烧的怒火上,让他心里一阵失望,心里又酸又涩,他恨恨地隔空瞪了外面那个身影一眼,咬着牙回了自己屋。他知道泰迪在打什么主意,那双贼眼睛里冒的绿光,这让他感到一种自己的宝贝被癞蛤蟆觊觎的恶心和愤怒。
娘的“不作为”,让罗隐有种无力感与焦虑,最终,他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个他平时最惧怕的人身上——他爹罗根。
他当然不敢提小树林的事,只挑能说的,添油加醋地告状:“爹!泰迪老在咱家外头转悠!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俺娘!骂得可难听了!俺打他也打不走!”
罗根正在屋里闷头抽烟,闻言,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骤然闪过一丝阴鸷。他猛地擡起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死死盯住罗隐:“骂啥了?”
罗隐被他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编派:“就…就骂那些脏话……说娘…说娘是……反正不是好话!”他不敢重复那些具体的污言秽语。
罗根没再追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掐灭烟头,猛地站起身,一声不吭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罗隐赶紧扒在窗户边上看。
只见他爹走到院门口,也不废话,直接抄起靠在墙边的铁锹,指着远处的泰迪,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令人胆寒的戾气:“小杂种!给你三秒钟,滚!再不滚,老子今天就把你腿打断,扔后山喂狼!不信你试试!”
泰迪还真就怕这种真能下狠手收拾他的,被罗根那副阎王似的表情和手里明晃晃的铁锹吓住了,脸色煞白,屁都没敢放一个,连滚带爬地跑了,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罗隐在屋里看着,心里一阵痛快!还得是爹!虽然怕他,但关键时刻,这种狠劲真管用!
果然,之后好几天,泰迪都没敢再出现。罗隐总算松了口气,觉得暂时守住了一道防线。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洗澡的时候,那个大木桶依旧是他的天堂和炼狱。氤氲的水汽里,母亲的身体一如既往的白皙丰腴,像一块温润的玉石。罗隐尽量低着头,假装专心搓洗自己,但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像被磁石吸引一样,悄悄掠过母亲那双并拢的、修长的腿之间。
那里,浓密卷曲的黑色水草在清澈的水波中若隐若现,像一片神秘的海底森林,守护着不为人知的宝藏。他的脑海里,无法控制地闪过小树林里看到的惊人景象——那两瓣饱满深色的肉唇,那激射的水流……强烈的画面感冲击着他,让他口干舌燥,心跳如雷,水下那不安分的东西又一次倔强地擡头,逼得他只能狼狈地蜷缩起来,心里骂着自己是个畜生,却又忍不住去回味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晚上睡觉,他依旧钻娘的被窝,甚至贴得比以往更紧,小脸几乎完全埋在那片柔软的胸脯里,手臂紧紧环着娘的腰,仿佛生怕一松手,娘就会消失不见。
林夕月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笑着轻轻拍他的背:“臭小子,今晚咋了?抱这么紧,想把娘勒死啊?”
罗隐不吭声,只是更用力地抱紧,贪婪地呼吸着娘身上让他安心又迷醉的气息。只有在娘怀里,他才能暂时忘记泰迪那恶心的眼神,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
夜半时分,罗隐被一股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身边是空的。娘呢?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纸透进来。他趿拉着鞋,轻声叫了一句:“娘?”
没人回应。
他有点心慌,摸索着走出卧室。堂屋里也是空的。他在后院茅房撒了泡尿返回屋子,忽然听到厨房那边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厨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点灯,只有水缸里反射的一点微弱月光。
他悄悄扒着门缝往里看。
隐约中,他看见一个白皙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微微蹲着,双腿岔开,一只手扶着冰冷的灶台案板边缘,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另一只手……另一只手正急促地、深深地在自己双腿之间那片幽暗的区域摸索着、动作着!
那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了风声,伴随着一种极其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像是哭泣又像是叹息的细微呜咽声。还有那种奇妙的、湿漉漉的、皮肤快速摩擦发出的暧昧声响,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清晰得令人面红耳赤!
是娘!
罗隐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看着黑暗中那具因为某种激烈的、隐秘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的白皙身体。他虽然看不太清细节,但那幅画面的冲击力,那空气中弥漫开的、混合着女人体香和某种特殊腥甜的躁动气息,让他瞬间明白了娘在做什么。
和他半夜偷看到的那次一样,但又不一样。这次更直接,更激烈,更像是一种无法压抑的、痛苦又快乐的宣泄。
罗隐看得心跳加速,血液奔涌,既觉得羞耻,又挪不开眼睛。他甚至能模糊地看到,娘的手指动作间,那片神秘地带似乎变得更加湿润,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一点晶亮的光泽。
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看着,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时间,完全沉浸在这幅禁忌的、却又充满致命吸引力的画面里。直到一阵夜风吹过,冻得他打了个哆嗦,他才猛地回过神,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罪恶感和慌乱。
他像个小偷一样,屏着呼吸,踮着脚尖,飞快地溜回了被窝,心脏还在砰砰狂跳。他把头埋进还残留着娘体温和香味的被子里,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身体燥热又冰冷。
过了好久,他才听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娘小心翼翼地回来了,带着一身凉气,重新躺进被窝,似乎轻轻地、满足地叹了口气,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刚才那个在厨房里激烈宣泄的女人不是她。
罗隐却久久无法入睡。他觉得这个家,每个人心里都藏着秘密,都在暗地里涌动着他看不懂的暗流。
尤其是爹。罗隐发现,爹这几天越来越古怪。他经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地抽烟,一坐就是老半天。有时候,他会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让人脊背发凉的眼神,偷偷地、长时间地观察着娘,那眼神里有愧疚,有痛苦,有迷恋,还有一种罗隐无法理解的、近乎疯狂的算计。
爹到底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罗隐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他爹那阴沉扭曲的样子,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和不安。
过了几天,一个晌午,村里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和人声喧哗。
罗隐跑出去一看,惊呆了——爷爷罗基那间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土坯房,竟然塌了半边!屋顶陷下去一个大坑,土墙也裂开了巨大的口子,烟尘弥漫。
幸好当时爷爷在地里没回来,没伤着人。
左邻右舍都跑来围观,七嘴八舌地议论。
“哎呀!这老房子,怕是有上百年了吧?早就酥了!”
“是啊是啊,你看这墙根,都让雨水泡烂了,塌了也不稀奇!”
“老罗头真是命大哦!”
爷爷罗基闻讯赶回来,看着自己变成废墟的家,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蹲在地上,默默地抽着旱烟,那背影看着格外苍凉。
罗根也来了,围着倒塌的房子转了几圈,又仔细查看了地基,最后沉痛地对大家说:“地基都松了,没法治了,得推倒重盖。可眼下这光景,一时半会儿也盖不起来。”
他转过身,对着蹲在地上的父亲,用一种听起来十分无奈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爹,你这也没地方住了。要不……就先搬俺那去住吧?仓房收拾收拾,还能将就。”
罗基擡头看了看儿子,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半晌,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了句:“中。”
于是,就在当天下午,爷爷罗基拿个简单的铺盖卷,就被搬进了罗隐家院子角落那个堆放杂物的仓房里。罗根简单收拾了一下,搭了个简易的板床,就算给老爷子安了个新家。
看着爷爷扛着铺盖,低着头走进那个昏暗的仓房,罗隐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心慌和恐惧!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两个画面:一个是爷爷那吓死人的、黑蟒似的丑陋本钱;另一个是小树林里看到的,母亲那深棕色饱满、充满野性诱惑的秘密花园。
这两个截然不同却又仿佛来自同一个原始世界的影像,在他脑海里疯狂碰撞!
他一直以为,母亲那里应该像她全身的皮肤一样白皙娇嫩。可那天看到的深棕色,却充满了另一种粗犷的、成熟的、仿佛蕴含着无穷生命力的野性美。那种颜色……竟然和爷爷那吓人的黑疙瘩,有着某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共同点!
虽然他爹看起来是出于孝心,爷爷的房子倒塌也那么自然合理——那老屋确实年久失修,塌了也不奇怪。但罗隐就是觉得不安,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蹊跷和……
他仿佛看到一条无形的、冰冷的毒蛇,已经悄无声息地滑进了这个家,盘踞在了那个昏暗的仓房里,正对着屋里那轮皎洁的、毫无防备的月亮,吐着危险的蛇信。
罗隐抱着胳膊,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扇紧闭的仓房门,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
自打爷爷罗基搬进那个昏暗的仓房,罗隐就觉得自己变成了村里那只最警惕的土狗,竖着耳朵,瞪着眼睛,时刻逡巡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疑神疑鬼,神经绷得紧紧的,总觉得那扇虚掩的仓房门后,会伸出一只黑手,把他娘给拽进去。
他偷偷观察着母亲和爷爷的每一个互动。吃饭时,爷爷总是闷头蹲在角落的小凳上,扒拉完自己碗里的饭就撂下筷子,绝不多停留一秒。娘给他盛饭,他也只是含糊地嗯一声,头都不擡,眼神绝不乱瞟。平时在院里碰见,爷爷要么是扛着锄头匆匆出门,要么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低头回来,最多就是点个头,叫一声“夕月”,那语气老实巴交,透着庄稼汉特有的木讷和距离感。
公媳之间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甚至比爷爷没住进来时还要分明。别说有什么越轨的举动,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一句稍显亲近的话都没有。
罗隐那根紧绷的弦,慢慢松了下来。他感觉自己之前的警惕和敌意,像是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空落落的,还有点可笑。是啊,自己是不是魔怔了?爷爷都多大岁数了?娘又是什么人?是他罗隐的娘!这层身份就像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再加上年龄的鸿沟,关系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破的?
再说,这么多年过来了,只听有人造黄谣,也多是些无根无萍的污蔑,从未真正传出过什么关于娘的风言风语。而自己却整天胡思乱想,简直是对娘的侮辱,也是对老实巴交的爷爷的冤枉。
这么一想,他心里反倒涌起一阵愧疚。爷爷房子塌了,无家可归,本来就够可怜了,自己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实在不应该。
家里的日子,似乎真的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母亲依旧操持家务,温柔中带着泼辣;父亲依旧早出晚归,阴沉中透着忙碌;爷爷则像个透明的影子,默默地住在仓房里,除了吃饭干活,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只是偶尔,罗隐还是会捕捉到父亲一些怪异的举动。比如,他会突然在饭桌上停下筷子,眼神在母亲和爷爷之间飞快地扫一个来回,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审视,有焦虑,还有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不明眼神?
但这些细节只是一闪而过。大多数时候,日子还是平静的,平静得让罗隐觉得,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他只能把这些疑惑压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多留个心眼。
直到有一次洗澡。
氤氲的水汽依旧弥漫在狭小的浴室,木桶里,罗隐假装玩着水瓢,眼角的余光却贪婪地偷瞄着母亲在水波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正当他心神荡漾之际,忽然,他感觉到一股冰冷的、黏腻的视线从窗外射来!
他猛地擡头,正好对上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因为紧贴着窗户而显得有些变形,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贪婪和渴望!那绝不是父亲空洞阴郁的眼神,也不是泰迪那种混混的猥琐,而是一种更原始、更野性、更令人心悸的窥视!
“啊——!”罗隐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起来,猛地缩进水里。
“咋了豆丁?”林夕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问。
“窗外!窗外有人!”罗隐指着窗户,声音都在发抖。
林夕月脸色一变,立刻抓过旁边的大浴巾裹住自己,几步冲到门口,猛地拉开门朝外看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月光洒在地上,哪里有什么人影?
这时,西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罗根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探出头:“吵吵啥呢?大晚上的不睡觉?”
“豆丁说窗外有人偷看!”林夕月皱着眉说道。
罗根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几分,他快步走到浴室窗外,仔细看了看地面,又环视了一圈院子,脸色阴沉下来:“没人。豆丁,你看花眼了吧?”他转而看向还泡在水里的儿子,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还有!豆丁你多大了?还跟你娘一个桶里洗澡?像什么话!从今往后,不准再一起洗了!听见没?”
罗隐被爹吼得一愣,心里又委屈又害怕,刚才那双可怕的眼睛绝对不是幻觉!
林夕月却不乐意了,她无视丈夫的呵斥,重新走回浴室:“吼啥吼?吓着孩子!豆丁才多大?自个儿的崽,有啥不能看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又跨进了浴桶。
在她擡腿迈入的瞬间,氤氲的水汽和晃动的波光间,罗隐又一次清晰地瞥见了那片神秘区域的惊鸿一瞥——浓密卷曲的黑色水草湿漉漉地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在那幽深的峡谷入口若隐若现。
林夕月似乎捕捉到了儿子瞬间呆滞的眼神,脸上飞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笑骂了一句:“别瞎看!”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真正的恼怒,反而带着点嗔怪和……纵容?
门外的罗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更加难看,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这道理你不懂?以后不准再一起洗!不然别怪俺……”
“不然咋的?你还能把俺娘俩吃了?”林夕月泡在热水里,舒服地哼了一声,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显然没把丈夫的威胁太当回事。
罗根站在门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狠狠一跺脚,阴沉着脸回屋了。他拿这个媳妇,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罗隐虽然还能和娘共浴,但心里却埋下了一根刺。每次泡在桶里,他总是疑神疑鬼,总觉得窗外有双眼睛在偷看。有时候是感觉,有时候似乎真的能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好几次猛地回头或者冲出去查看,却每次都一无所获,院子里只有风声或者偶尔路过的野猫。
次数多了,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神经太紧张,出现幻觉了?他不敢再跟他爹说,怕爹借此机会彻底剥夺他和娘这最后一点亲密接触的权力。他只能把这份不安和恐惧默默咽回肚子里。
渐渐的,他又隐约发现爷爷看娘的眼神,似乎和以前有了一丝极其微妙的不同。依旧是那副老实憨厚的样子,但在那层木讷之下,偶尔会掠过一丝极快的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当娘弯腰干活时,或者夏天穿着单薄衣衫从爷爷面前经过时,爷爷那拿着旱烟袋的手,会无意识地攥紧一下,喉结也会极其轻微地滚动一下。这些变化细微到几乎无法捕捉,如果不是罗隐怀着十二分的警惕,根本不可能发现。
某天晚上,罗隐又被王寡妇叫去看着她闺女写作业。李思怡这小丫头片子,现在看罗隐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小秘密的兴奋。趁着王寡妇出门倒水的功夫,她居然笑嘻嘻地凑过来,小手就要去解自己的裤腰带:“豆丁哥,俺给你看看俺尿尿的地方呗?又长好了点哦!”
罗隐吓得魂飞魄散,像是被蝎子蜇了似的猛地跳开,手忙脚乱地按住她的爪子,脸涨得通红,压低声声音急吼吼地说:“你……你瞎闹啥!不行!以后再也不准提这个!听见没!”
李思怡被他凶恶的样子吓了一跳,瘪瘪嘴,有点委屈,但看他真急了,也没敢再闹。
罗隐心有余悸,好不容易熬到王寡妇回来,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是非之地。
回到家,已经快八点半了。院子里静悄悄的,爹那屋亮着灯,爷爷的仓房黑着。他路过浴室时,发现门开着,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带着香皂味的热气——娘刚洗完澡没多久。
罗隐心里一阵失落,像是错过了一件极其重要的宝贝。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往自己屋走。
经过院子角落那间仓房时,他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极其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奇怪呻吟声。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又像是沉浸在某种极致的快乐里。
罗隐的心猛地一跳,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仓房的门虚掩着,没有关严,透出一条缝隙。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近那条缝隙。
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爷爷罗基仰面躺在那张低矮的板床上,下身赤裸着!而在他双腿之间,那根他曾经惊鸿一瞥的、让他做噩梦的黑色巨物,此刻正以一种无比狰狞、无比骇人的姿态,直挺挺地矗立着!
那东西完全超出了罗隐对男性身体的认知!长得吓人,像一截黝黑发亮的老树根,又粗又壮,上面布满了蚯蚓一样扭曲暴起的青筋,显得异常狰狞。最吓人的是顶端那个硕大无比的紫红色龟头,光滑得反光,像一颗成熟的、饱胀的鹅卵石,甚至更大!下面还坠着两个沉甸甸的、黝黑的囊袋,鼓鼓囊囊,充满了令人不安的生命力。而浓密卷曲的黑色森林,几乎覆盖了整个小腹,那种旺盛的、野性的毛发,竟和他记忆中母亲那里的景象,有着某种惊人类似的浓密!
爷爷此刻一脸扭曲的表情,眼睛紧闭着,嘴唇哆嗦着,发出那种压抑的呻吟。他一只粗糙的大手,正紧紧地握住那根恐怖的黑色巨塔,在以一种让罗隐头皮发麻的速度和力度,疯狂地上下套弄着!
那画面带来的冲击力,远比看到泰迪偷窥、甚至远比看到母亲自渎还要强烈百倍!那是一种纯粹的、赤裸的、充满原始力量和丑陋欲望的视觉暴力!罗隐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反应。
就在他神魂俱震,僵在原地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悄然从他身后接近。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猛地撞进两团异常柔软、充满弹性的隆起之中,同时一股熟悉的、带着沐浴后清新又暖昧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
罗隐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猛地回头,对上了母亲林夕月疑惑的脸庞。
“豆丁?你猫在这儿鬼鬼祟祟的看啥呢?”林夕月压低了声音,好奇地顺着儿子刚才视线的方向,也透过门缝往里看去。
下一秒,罗隐清晰地看到,母亲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因为极度震惊而收缩,嘴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完全超出想象的东西!她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
但很快,那震惊的表情开始变化。最初的骇然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到极致的好奇和……探究?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死死地钉在爷爷那疯狂动作的胯下,那根骇人的、与她丈夫那废掉的东西截然不同的、充满了野蛮生命力的巨物之上!
罗隐甚至能听到母亲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震惊、好奇、难以置信。
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看了足足有好几秒,才猛地回过神,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和羞赧。她一把拉住罗隐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拖着他,悄无声息地、飞快地后退,离开了仓房门口。
在最后转身的那一刻,罗隐分明看到,母亲又飞快地、深深地回头瞥了一眼仓房的方向,那眼神复杂得让他心慌。
回到院子中央,林夕月才松开儿子,她的手心一片冰凉,还带着细微的颤抖。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对罗隐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眼神飘忽,脸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依旧有些急促。
罗隐看着母亲这副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惧,像毒蛇一样,骤然缠紧了他的心脏。
第四章 危机
自那以后,母亲林夕月开始明显地、刻意地躲着爷爷罗基。以前在院里碰见,还能点个头打个招呼,现在几乎是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了,就飞快地瞥一眼,脚步匆匆地离开,连眼神都不敢多接触一秒。
而爷爷,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总是低着头,干活吃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偶尔,在他以为没人注意的时候,罗隐会捕捉到他投向母亲背影的眼神。
某一天,在罗隐半梦半醒之间,能感觉到身边母亲的身体在微微扭动,被子底下传来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还有母亲极力压抑的、从鼻腔里溢出来的、带着痛苦又愉悦的细微哼吟。
火热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吹拂在罗隐头顶,仿佛要将他融化一般。这让罗隐瞬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
默默感受着母亲柔软的娇躯不安地扭动着,其中传达的哀怨,孤寂与饥渴令罗隐张着嘴无声的吸着气。
突然,一只的手悄咪咪的伸了过来,试探性地在他胳膊上、后背上摸索着,那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和无意识的渴望。
罗隐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一股巨大兴奋的热流瞬间冲遍全身!他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却又隐隐期待着。
母亲的指尖在他后背上下轻轻的滑动着急,动作轻柔而又缓慢,罗隐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开始隐隐的发麻。
或许是黑暗中放大了胆量,或许是长期的迷恋和此刻的刺激冲昏了头脑,罗隐也颤抖着,试探性地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母亲的腰侧。
母亲的身体猛地一颤,摸索的动作停了下来,呼吸也为之一滞。
罗隐一动也不敢动,心里宛如小鹿乱撞般紧张不已,冷汗刷刷的流着,仿佛等待审判一般僵在那里,进退不得。
局面僵持了一会,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
正当他有些招架不住,想要抽回的时候,母亲突然动了……她的手再次开始缓缓的滑动。
罗隐一愣,心中狂喜。这个信号像一道赦令,瞬间点燃了罗隐积压已久的所有禁忌渴望和冲动!他不再犹豫,小手生涩却又大胆地开始在母亲柔软的身体上游走,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曲线。
林夕月似乎完全被某种汹涌的欲望淹没了,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不仅没有阻止,她也更加用力地抚摸着儿子尚且单薄的脊背,甚至无意识地向下……
在黑暗的掩护下,在被窝这个狭小私密的空间里,母子二人意乱情迷,像两只互相取暖又互相点燃的小兽,凭借着本能和长期压抑的渴望,笨拙而又激烈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沉浸在一种背德的、危险的、却又令人眩晕的亲密之中。
罗隐心里无比清楚,母亲此刻的失控和热情,很大程度上源于那天仓房门口看到的那个属于爷爷的景象,那个充满原始冲击力的刺激。她无法纾解的欲望和躁动,只能通过这个同样迷恋着她的儿子身上,来获得一点点虚幻的慰藉和宣泄。
这种认知让他心里有点酸涩,但更多的是抓住机会的兴奋和占有欲的满足。
自此,夜晚的被窝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花园。白天,他们依旧是正常的母子,眼神交汇时甚至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和闪躲。但一到夜里,在黑暗的包裹下,那些禁忌的界限便开始模糊,互相摸索和慰藉成了常态。
这种扭曲的、虚假的快乐,像鸦片一样让罗隐沉迷,也让他更加恐惧失去。
终于,在一个格外躁热的夜晚,事情更进一步。
母亲的抚摸变得更加大胆和直接,那只滚烫的手,竟然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滑进了罗隐的睡裤裤腰,一路向下,最终,一把握住了他那早已昂然挺立、悸动不已的稚嫩根芽!
罗隐像被电流击中,浑身猛地一僵,一种混合着极度刺激和本能羞耻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就想蜷缩起来,想把那地方藏起来。
“别……”他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试图退缩。
但母亲的手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被欲望驱使的力量,牢牢地握住了他,生涩而又固执地开始动作起来。
罗隐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刺激和背德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冲击着他稚嫩的身心,让他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在那种晕眩的、被欲望主导的状态下,他也颤抖着,凭着本能和模仿,将手更加深入地探进了母亲的睡裤之中。
母亲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像是呜咽又像是叹息的呻吟,但没有阻止。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片温暖浓密的、柔软卷曲的毛发丛林,和他想象中一样。他的心激动得快要跳出嗓子眼,手指继续向下探索,终于,指尖触摸到了一处无比湿润、无比柔软、又无比灼热的隐秘凹陷……母亲身体猛的一抖,大腿本能的夹紧,让罗隐正在作怪的小手动弹不得。
那一刻,罗隐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和母亲之间被打破了。
但这种隐秘的亲密并没有持续太久。父亲罗根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吱呀一声,打开房间门,疑惑的目光射了过来。这一幕让母子二人吓了一跳,在棉被的掩护之下,不动声色的抽回了各自触摸了禁忌的手。
就这样,次日的傍晚,父亲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直接对林夕月宣布:“豆丁不小了,从今天起,让他自己睡西屋那张小床!以后不准再跟你睡!这事就这么定了。”
林夕月张了张嘴,脸上掠过一丝慌乱和挣扎,她看了一眼旁边脸色煞白的儿子,又看了看丈夫那不容置疑的阴沉脸色,最终选择了沉默。她没有像以往那样激烈地反驳和维护儿子,只是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默认了丈夫的决定。
罗隐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眼神充满了意外。这一刻,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将他彻底淹没。他没有弄明白,娘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妥协了?难道就为了爹一句冷冰冰的话吗?
他不甘的看着母亲,急切的想要她说些什么。但母亲一反常态,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还看什么看!写作业去!以后再钻你娘被窝,小心我凑你!”
罗隐憋屈的难以自拔,他一步三回头,用哀求的眼神目视母亲,希望她驳回父亲的命令,但母亲躲闪的眼神,让罗隐只剩下绝望。
这一刻,他失去了最后的避风港,失去了唯一能靠近娘、拥有娘的机会。
从此,他被强行隔离在了西屋那张冰冷的小床上。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委屈、狂怒、心酸、绝望……种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王寡妇又一次出门,叫他去看着李思怡写作业。坐在王寡妇家的炕沿上,看着昏黄灯光下李思怡笨拙地写着拼音,罗隐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想着母亲的沉默,眼泪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李思怡呆呆的看着他,放下铅笔,怯生生地凑过来,用小手给他擦眼泪:“豆丁哥,你咋哭了?谁欺负你了?”她犹豫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说,“豆丁哥,你别哭了,俺……俺给你看俺尿尿的地方好不好?俺肯定不告诉别人!”
若是以前,罗隐或许会惊慌失措地拒绝,但此刻,他只觉得无比疲惫和悲哀。他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用了,思怡……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了。”
他轻轻地伸出手将眼前这个唯一对他表示出单纯善意的小丫头抱在了怀里。李思怡愣了一下,然后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也没有嘻嘻哈哈,只是安安静静地让他抱着,还用小手笨拙地拍着他的后背,像个小大人。
从那一天起,罗隐沉默了。他不再像个小尾巴一样粘着母亲,甚至开始刻意地躲避她。放学回家就把自己关在西屋里,说是写作业,其实只是对着墙壁发呆。饭桌上也沉默寡言,母亲给他夹菜,他也只是闷头吃掉,不说一句话。
林夕月看着儿子骤然间的疏远和冷漠,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心里也充满了愧疚。她试图找机会和儿子说话,但罗隐总是用一种平静又疏离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从小到大那个粘她、依赖她、把她视为全世界的儿子,现如今与她形同陌路,这种巨大的落差和失去,让林夕月根本无所适从。日子就这样一日复一日,慢慢的,她心底仅有的那点矜持,与身为母亲的道德伦理,逐渐被一股冲动所取代。
这个家,表面上似乎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但底下涌动的暗流,却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要深邃。
罗隐把自己缩成一团,像只被雨水打湿后遗弃在墙角的小狗,在西屋那张冰冷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他把头埋进带着霉味的枕头里,拼命想捕捉一丝母亲残留的气息,却只闻到灰尘和孤独。那种被生生从温暖巢穴里剥离的痛楚,比泰迪的拳头砸在身上更让他难以忍受。
就在他被这种冰冷的绝望吞噬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月光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单薄的睡衣,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糖水鸡蛋。是林夕月。
她没有开灯,借着月光走到床边,坐下。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罗隐立刻闭上眼,假装睡着,身体却绷得紧紧的。
一只温热柔软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带着他日夜思念的、能让他安心的一切气息。
“豆丁……”母亲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和小心翼翼的讨好,“还生娘的气呢?”
罗隐咬着嘴唇,不吭声,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林夕月叹了口气,把碗放在旁边的小凳上,手指轻轻梳理着儿子柔软的头发:“是娘不好……娘那天……娘是昏了头了……”她带着真切的懊悔和心疼,“可你知道娘的,娘只是怕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毁了你,你还太小……”
她见儿子还是不理她,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沉默了几秒,她忽然开始动作。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罗隐惊讶地感觉到,母亲竟然在脱衣服!
先是睡衣的扣子被解开,然后那件单薄的衣物滑落下来,接着是睡裤……冰凉的空气瞬间接触到皮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但很快就被一个温热光滑、柔软得像最细腻绸缎的身体紧紧贴住!
林夕月竟然一丝不挂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将他冰凉的身体整个拥入怀中!
那具成熟丰腴、散发着诱人暖香的身体,像一团最炽热的火,瞬间驱散了罗隐周身的寒意和僵硬。他惊得睁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对上母亲近在咫尺的、带着水光的眼眸。
“娘……”他声音发抖,想挣扎,却被母亲抱得更紧。
“别动……让娘暖暖你……”林夕月的声音也带着颤音,她不仅抱着,还开始用自己光滑的肌肤轻轻磨蹭着儿子尚且单薄的身体,像母兽安抚受惊的幼崽,又带着一种超越常规的亲昵和……诱惑。“娘错了,豆丁,娘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你别不理娘,好不好?娘受不了……”
她的体温,她的柔软,她的气息,她带着道歉和哀求,像最汹涌的浪潮,瞬间冲垮了罗隐筑起的所有心防和委屈。他哪里抵抗得了?这是他最深的渴望和最脆弱的软肋。
他呜咽一声,像只终于找到归巢的雏鸟,猛地反手紧紧抱住母亲,把脸深深埋进那两团温暖柔软的雪峰之间,贪婪地呼吸着那让他魂牵梦萦的乳香,眼泪汹涌而出,打湿了母亲的肌肤。
“娘……你别不要俺……别赶俺走……”他语无伦次地哭诉着,所有的倔强和疏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林夕月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心里又酸又胀,也流下泪来。她轻轻吻着儿子的头发、额头,用身体最极致的亲密和温度,无声地宣告着对他的所有权和补偿。
母子二人就在这狭小冰冷的单人床上,赤诚相拥,用体温和泪水融化着彼此之间的冰墙,重归于好。这一次,林夕月仿佛吸取了教训,将她对儿子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展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第二天晚上,罗隐又重新回归了母亲的被窝之中。罗根阴沉着脸,只觉得事情异常的棘手,这对母子仿佛两块磁铁一般,本来都被分开一段日子,结果没几天,又重新粘合在一起,他再次试图用父亲的权威命令罗隐回自己屋睡时,林夕月的反应截然不同。
她坐在炕沿上给儿子缝扣子,罗隐就像个小树懒一样紧紧挨着她,脑袋靠在她胳膊上。听到丈夫的话,她连眼皮都没擡一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的针线不停。
“俺说话你听见没?”罗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林夕月这才缓缓擡起头,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闪烁和犹豫,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看着丈夫,嘴角甚至扯出一丝讥诮的弧度:“听见了。然后呢?”
“什么然后?让他回自己屋!”罗根被她这态度激怒了。
“俺要是说不呢?”林夕月放下针线,一把将身边的儿子更紧地搂进怀里,那姿态,像护崽的母狼,“这是俺儿子,俺乐意让他跟着俺睡。咋?碍着你啥事了?你睡你的就是了,管天管地,还管得着俺娘俩亲近?”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刺,扎得罗根脸色铁青。他张了张嘴,想发作,却又在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注视下,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他最终只是狠狠瞪了罗隐一眼,摔门而去。
罗隐靠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感受着母亲毫不退缩的维护,心里充满了巨大的安全感和解气的快意。
夜晚,再次成为他们母子独有的秘密时光。重新挤回母亲宽大温暖的炕上,罗隐像块小膏药,紧紧贴着母亲。
仿佛是为了弥补之前的“过失”,林夕月对儿子的亲昵甚至比以前更加纵容。罗隐的手在她身上好奇又依恋地探索抚摸,她最多只是笑着轻拍一下,嗔一句“小色胚”,却并无真正阻止的意思。
有一天夜里,罗隐在母亲温暖的怀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脸。他眼睛瞄了一下,发现是母亲胸前山峰顶端的一颗,深颜色饱满葡萄,这个小东西此时并不柔软,甚至有些发硬,将他的脸颊顶的凹陷。
不知怎的,或许是源于最深层的眷恋,罗隐迷迷糊糊地,像婴儿般凑近,下意识地张嘴含住了顶端那枚早已不再分泌乳汁、却依旧饱满诱人的嫣红果实。
林夕月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说不清是惊是叹的抽气。黑暗中,她低头看着怀里儿子依恋的模样,那双大眼睛在黑暗中像星子一样望着她,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渴望。她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一种混合着母性、愧疚和某种隐秘刺激的情绪淹没了她。
她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手,更加温柔地将他环抱住,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和脊背,仿佛真的在哺育一个幼小的婴儿。虽然没有甘甜的乳汁,但这种极致亲昵的、近乎回归本源的接触,却带给罗隐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和安全感,也带给林夕月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的占有感。
……
秋收的季节到了,地里一片金黄。罗根和罗基开始起早贪黑地在田里忙碌。林夕月负责每天中午送饭。
每次去送饭,罗隐都必定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紧紧跟着。他一只手死死拽着娘的衣角,另一只手帮忙提着装水的壶,仿佛母亲身上的一个挂件。
经历了那次事件,林夕月十分珍惜儿子全心全意的依赖。在地头,她会温柔地给儿子擦汗,把好吃的菜先夹到他碗里,完全无视旁边两个默默吃饭的男人。阳光下,母子二人亲密无间的身影,与旁边两个各自心怀鬼胎、沉默压抑的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某个晚上,母亲说父亲要和她谈事情,等谈完了事情,他再过去,罗隐只好暂时先躺在自己房间的被窝里。他竖着耳朵,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压低的争吵声。
他听到父亲罗根用一种异常压抑又带着某种疯狂的语气说:“……夕月,俺……俺还想再要个孩子。趁着你年轻……”
母亲林夕月的声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冰冷:“要孩子?罗根,你拿什么要?用你那张嘴吗?还是用你那早就被羊顶废了的玩意儿?你自己啥情况你不清楚?”
这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戳在罗根的痛处。他呼吸粗重起来,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俺……俺是不行了……但……有人行……”
“谁?”林夕月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黑暗中,罗根似乎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俺爹……他……他身子骨还硬朗……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俩又没有血缘关系……只要……只要一次……说不定就能怀上……是个带把儿的肯定像他爷一样壮实……俺……俺认!”
“轰——!”罗隐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紧接着,那边传来母亲仿佛无边的震惊和滔天的怒火:“罗根!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你疯了?!你简直是个畜生!王八蛋!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那是你爹!我是你媳妇!你……”她气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尖利起来。
“俺……俺也是为了这个家!俺……”罗根试图辩解,声音虚弱而扭曲。
“滚!你给我滚!恶心!”林夕月彻底爆发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紧接着,罗隐就听到隔壁房间门被猛地拉开又摔上的声音,然后是自己房门被推开。母亲林夕月带着一身冰冷的怒气和无边的委屈,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看也不看,直接掀开他的被子就钻了进来,一把将他冰冷的身子紧紧搂进怀里,身体还在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罗隐被她搂得几乎喘不过气,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心跳如鼓。
他本能地回抱住母亲,用自己单薄的体温去温暖她。这个刚刚重新获得的避风港,似乎又面临着更加可怕、更加黑暗的风暴冲击。父亲的形象,在他心里彻底滑向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深渊般的恐怖境地。
罗根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像是阴沟里泛起的淤泥泡泡,破了一个,又咕嘟咕嘟冒出来另一个,仿佛陷入了执念一般,一次次的劝林夕月接受他的提议。
当他被林夕月用最刻薄的话羞辱了几次后,暂时消停了几天,但那双眼珠子,却比以前转得更勤、更鬼祟。像两只不安分的灰老鼠,滴溜溜地在妻子和仓房之间来回逡巡,算计着谁也猜不透的念头。
罗隐甚至有一次起夜,隐约听到仓房那边传来压得极低的说话声。他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些,听到父亲那种特有的、带着点哀求又有点神经质的语调:
“……爹……你就忍心看着俺们这一支也是独苗?豆丁那身子骨……唉……俺是不中用了,可您……您这身板,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爹……”
接着是爷爷罗基沉闷得像老牛反刍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被勾起的、压抑的躁动:“根子!你……你咋能琢磨这……”
罗根的声音急切起来,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俺没办法!爹!夕月……夕月那模样,那身段……您就真没点想法?只要一次……就一次……神不知鬼不觉……俺给您守着门……准能怀上……生个像您一样壮实的带把儿崽……俺认!俺就当是俺的亲儿!”
黑暗里,罗基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起来,像破风箱一样呼哧着。沉默了许久,久到罗隐以为他要爆发怒骂时,他却哑着嗓子,艰难地吐出一句:“往后你别提这事了……被夕月听到……还得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微妙,罗根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立刻接口,声音带着一丝扭曲:“爹您放心!俺……俺来想办法说服她!只要您老点个头……”
仓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爷爷那沉重得吓人的呼吸声,一下下敲打着罗隐的耳膜,也敲打着他冰冷绝望的心。爷爷的沉默像是一抹危险的阴影,如同实质的墨汁,更浓重地笼罩下来,压得罗隐几乎窒息。
夜里,他带着这种灭顶的危机感,像一只预感末日来临的小兽,死死缠着林夕月,确认这份温暖和拥有权还在。
第二天放学,罗隐心事重重地往家走。刚拐进胡同口,他心里的火“噌”一下就又冒起来了——泰迪那个阴魂不散的癞皮狗,居然又出现了!他依旧蹲在老地方,但这次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单纯的痴傻,而是混合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渴望和试探,像条挨过打又闻着肉味、蠢蠢欲动的野狗。
罗隐攥紧拳头,刚想冲过去新仇旧恨一起算,却见自家院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
母亲林夕月一脸寒霜地走了出来,手里竟然拎着一根用来挑柴火的细棍子!她显然也看到了泰迪,那双漂亮的杏眼里瞬间燃起怒火,二话不说,径直冲过去,一把揪住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泰迪的耳朵,厉声道:“小兔崽子!没完没了了是吧?跟俺过来!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泰迪疼得嗷嗷叫,被林夕月连拖带拽地往村外那片茂密的高粱地方向扯。
罗隐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看来母亲是被这狗皮膏药缠得彻底动了真火,这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收拾他啊!他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为了确保没人打扰母亲“行刑”,罗隐机灵地躲在高粱地边缘一簇茂密的灌木后面,既能看清里面的大致情形,又能帮忙望风。秋日的风吹得高粱叶子哗啦啦响,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地里,母亲果然没客气,三两下就把泰迪踹翻在地,手里的细棍子劈头盖脸地抽下去,带着风声,显然用了狠劲。
“让你再偷看!让你再满嘴喷粪!小小年纪不学好!俺今天替你爹娘好好管管你!”林夕月一边打一边骂,胸口气得剧烈起伏。
泰迪一开始还嗷嗷求饶,但这小子确实抗揍,挨了那么多下,疼是疼,但也没见怎么样。眼见求饶没用,林夕月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骨子里那股混不吝的戾气也被打了出来。
他猛地擡起头,脸上混着泥土和血丝,眼神变得凶狠而疯狂,竟然开始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用他能想到的最下流、最肮脏、最侮辱人的话砸向林夕月:
“操你妈的林夕月!你个骚货!破鞋!装你妈什么清高!谁不知道村长是个没卵用的太监?你他妈晚上痒得受不了吧?是不是天天想着男人操你?你那俩大奶子不就是给男人摸给男人啃的?还有你那……”
这些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捅进林夕月最羞耻、最难以启齿的痛处!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手里的棍子挥得更急更狠,羞愤交加之下,力气反而有些涣散:“你……你闭嘴!我打死你个畜生!”
泰迪见她反应激烈,骂得更起劲,言语越发不堪入耳,极尽侮辱之能事。他一边骂一边蜷缩着身体硬抗,那双眼睛却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林夕月因为愤怒和动作而剧烈颤动的胸脯和身体曲线。
终于,林夕月打得有些脱力,动作慢了下来,喘着粗气。泰迪瞅准这个机会,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猝不及防的林夕月扑倒在高粱地里!
压倒性的体重和冲击力让林夕月惊呼一声,瞬间被牢牢制住。泰迪双眼赤红,喘着粗气,两只手一手一个只攥住了林夕月两个纤细的手腕,死死按在她头顶上方,另一条腿则粗暴地压住她试图挣扎的双腿。
“你放开我!畜生!混蛋!”林夕月拼命挣扎,但刚才一番消耗,让她的反抗显得徒劳而无力。
泰迪看着身下这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更加娇艳动人的脸,那剧烈起伏的胸脯几乎要顶到他胸口,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他猛地低下头,带着一股蛮横的、充满腥气的力道,狠狠堵住了林夕月怒骂的红唇!
“唔——!”林夕月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惊恐、羞辱和不敢置信!她拼命扭动着头颅,试图躲避这令人作呕的侵犯,却被泰迪死死固定住。
躲在灌木丛后的罗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泰迪那肮脏的嘴啃咬着,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泰迪像个初尝血腥味的小狼崽子,毫无章法却又疯狂地啃咬着那梦寐以求的柔软唇瓣。
从极致的震惊和愤怒中回过神来,罗隐眼睛瞬间充血变得通红!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狮子,猛地从灌木丛后窜出,顺手抄起地上一块半截砖头,疯了一样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照着泰迪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嘭!”一声闷响!
“嗷——!”泰迪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止,捂住瞬间肿起大包、渗出血丝的后脑勺,从林夕月身上翻滚下来,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哭爹喊娘。
林夕月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还压在她身上的泰迪,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和深深的耻辱。她看到儿子举着砖头,还要再打,急忙一把拉住他:“豆丁!别打了!”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打滚的泰迪,拉着罗隐走出高粱地,将痛苦的嚎叫声远远甩在身后。
第五章 禁忌
自打高粱地里那惊魂一幕之后,泰迪那张猥琐的脸就成了刻在罗隐心头的毒刺。每次闭上眼,他就能看见母亲被那畜生压在身下,红唇被肆意啃咬,衣衫凌乱,那双绝望又羞辱的眼睛……这画面像滚烫的烙铁,灼得他五脏六腑都扭曲起来,一股滔天的怒火日夜在他胸腔里焚烧。
这股邪火没处发泄,烧得他看什么都带刺,只有夜里紧紧缠着母亲温软的身子,感受着她的心跳和体温,才能稍微压下去一点。但他知道,那畜生没完。
果然,这天下午,罗根和罗基照例下地干活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林夕月在灶房忙着做晚饭。罗隐在屋里写作业,耳朵却竖得像雷达,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没多久,那个阴魂不散的癞皮狗又来了!还是蹲在老榆树下,但这次眼神里的渴望和试探变成了更直白的、令人作呕的贪婪,像条饿极了盯上肥肉的野狗。
罗隐眼神一厉,悄无声息地溜到院门后,从墙角摸出早就藏好的半块板砖,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狂跳的心稍微定了定。他像只伺机而动的猎豹,在阴影里蛰伏下来,等待着。
院外的泰迪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又或者笃定了家里只有林夕月一人,胆子越发肥了起来,竟然故意弄出些响动。
灶房里的林夕月终于被惊动了。她围裙都没解,拎着锅铲就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眼看到泰迪,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俏脸寒得能刮下霜来:“你个挨千刀的小王八羔子!还敢来?!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泰迪见她出来,非但不怕,反而眼睛一亮,竟然伸出舌头,极其猥琐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那动作充满了下流的暗示,仿佛在回味那天在高粱地里触碰到的什么。他咧着嘴,嘿嘿一笑:“林姨,火气别那么大嘛……那天在地里,你身子可真软和……”
“我操你妈!”林夕月被这赤裸裸的羞辱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锅铲直指泰迪,破口大骂,“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满嘴喷粪的玩意儿!那天就该一砖头拍死你!让你那玩意儿烂掉喂狗!”
泰迪被骂得脸色一变,混不吝的劲头也上来了,叉着腰,毫不示弱地回敬:“操!装你妈什么贞洁烈女!谁不知道你是个渴死鬼投胎的骚货?守着个没卵用的男人,夜里痒得挠墙吧?你那俩大奶子蹦跶得那么欢,不就是欠揉欠啃?”
“放你娘的狗臭屁!”林夕月彻底被激怒了,什么顾忌都抛到了脑后,言辞变得比泰迪还要尖酸刻薄,“老娘就是痒死也轮不到你这小牙签来伺候!毛都没长齐就学人耍流氓?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你那玩意儿掏出来还没老娘手指头长吧?够得着地方吗?别他妈还没进门就缴枪投降,哭唧唧回家找奶吃!”
泰迪脸涨成了猪肝色,跳着脚骂:“老子牙签?老子能捅得你哭爹喊娘!比你那太监男人强一万倍!你个破鞋!也不知道让多少野汉子……”
“野汉子也比你强!至少不像你,软蛋一个还嘴硬!除了会趴墙根学两声狗叫,你还会干啥?有本事真刀真枪来啊?看你那怂样,脱了裤子怕是都找不着北!”林夕月叉着腰,骂得酣畅淋漓,仿佛要把这些年所有的憋屈和愤怒都借着骂战发泄出来。
“你他妈说谁软蛋?!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厉害!”泰迪被骂得急了眼,作势就要往前冲。
“来啊!老娘怕你不成?今天不把你那三寸丁拧下来,老娘跟你姓!”林夕月也毫不退缩,锅铲举得更高。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道矮院墙,脸红脖子粗,一句比一句下流,一句比一句恶毒,像两只好斗的公鸡,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场肮脏的“回合制”对骂之中,完全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就在泰迪又一次跳脚,唾沫横飞地组织更恶毒语言的时候,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从他身后悄然逼近!
罗隐双眼充血,高举着那半块板砖,用尽吃奶的力气,照着泰迪那颗不断晃动的、令人作呕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嘭!”
“嗷呜——!”泰迪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一样往前一栽,捂住瞬间鼓起一个大包、火辣辣疼的后脑勺,眼泪鼻涕一起飙了出来。他回头看到罗隐那双恨不得杀了他的血红眼睛,以及他手里还沾着灰的板砖,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骂战,屁滚尿流地拔腿就跑,那速度堪比受了惊的兔子,眨眼就消失在了胡同口。
世界终于清静了。
林夕月看着儿子举着砖头、小胸脯剧烈起伏的凶狠模样,愣了一下,随即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后怕,有解气,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儿子如此拼命守护的悸动。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默默地把儿子拉回院里,关上了院门。
当晚,炕上的母子二人照例依偎在一起。但今晚的气氛,却因为白天的冲突变得有些异常躁动。
罗隐紧紧抱着母亲,脑子里却反复闪现着高粱地里,泰迪那肮脏的嘴压在母亲红唇上的画面。一股极度的不平衡和强烈的占有欲像毒火一样烧灼着他。他忽然擡起头,在黑暗中凭着感觉,莽撞地、带着一种宣誓主权般的冲动,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了母亲的唇瓣!
瞬间,唇部传来的柔软触感,和母亲鼻孔喷出的火热气息熏得罗隐心中意乱情迷。
他感觉母亲身体猛地一僵,愣住了。但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什么都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凭借本能尽情的品尝着母亲饱满唇瓣。
母亲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仿佛一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他大逆不道的动作。
然而,这样放任与纵容的举动,也让罗隐逐渐失去了理智,他试图将舌头伸进母亲的口腔里面,但却被一排整齐的牙齿挡住。这让他有些不甘,舌尖不断的在那排牙齿中间的缝隙徘徊,不知疲倦的寻找着破绽,他知道,一旦闯入,将会发生质的变化。
但两排牙齿仿佛铜墙铁壁,任由他如何舔舐、折腾都别想撬动分毫,这令罗隐愈发急躁。
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跟着调动起来,罗隐感觉此时此刻,头脑异常灵活,他灵机一动,突然将手探入母亲的睡裤里面摸索着,手指深深地陷入一片浓密柔软的森林之中一路向下,滑到母亲夹紧的大腿中间,在那里,他摸到了两片柔软滑腻、有着奇妙触感的蚌肉。
呜……
母亲身子一抖,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罗隐手指贪婪的拨弄着那两片饱满的蚌肉,他的脑海中想到了那天森林中看到的美景,知道两片蚌肉之中还有一处奇妙地方。他中指用力地挤开蚌肉,深深地陷入一处湿滑火热的沟壑之地。
母亲身子一挺,反应却是异常激烈。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发出了一声梦呓般的哼叫了。
呃……
罗隐心中狂喜,舌头迫不及待伸了进去,在母亲的口腔中泄愤似的拼命搅动着。
吧唧吧唧……
母亲的唾液被搅的天翻地覆。
罗隐发现她近在咫尺的眼神呆愣愣的看着他,仿佛魂魄被抽走。
他现在可顾不了这些,舌头在母亲的口腔中疯狂的肆虐,手指也在母亲双腿间的沟壑中不停的摩擦滑动着,一股股粘稠的液体不断的被挤出,直至涂满了他的手指。
突然,母亲呜咽了一声,好像终于回魂。她的手直勾勾的伸入罗隐的裤裆之中,一把握住了他胯下,那根早已坚挺的火热之物。
哦……
罗隐被这个突然的袭击弄得腰身都微微弓了一下,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涌向了又身下的某个地方。那里被母亲收紧的手紧紧攥着,让他几乎要爆炸!
他胡乱地蹬踢着,竟将自己那条小睡裤褪到了脚踝。瘦削却充满急切的身躯,凭借着本能,笨拙的爬了上去,紧紧的压在了母亲柔软丰腴的身子。
母亲没有推开他,反而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仿佛在迎合,又仿佛在寻找更舒适的姿势。她那片温暖湿润、覆盖着浓密森林的神秘幽谷,一次次擦过罗隐那根急切颤抖、白嫩如初的稚嫩根芽。
轰……
罗隐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他像只无头苍蝇,凭着本能在那片温暖的凹陷处盲目地、急切地顶撞着,寻找着能让他宣泄灼热和不安的入口,却一次次徒劳地滑开,只能在边缘蹭来蹭去,不得其门而入。
焦急和挫败感让他动作越发粗鲁。
仿佛感受到他的急躁和不得要领,母亲忽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颤音的轻笑,那笑声里混杂着母性的怜爱、一种背德的刺激和难以言喻的放纵。她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挑逗的、沙哑的语气骂了一句:“小畜生……想回老家看看呀?”
这句充满暗示的话,像最烈的催情药,瞬间让罗隐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见他还是像只没头苍蝇乱撞,林夕月又是噗嗤一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宠溺和纵容。她忽然微微掀开被子,在黑暗中精准地伸出手,引导着那根焦急颤抖、前端已经渗出晶莹露珠的“小竹笋”,轻轻放在了自己幽谷下方一个更加柔软、更加湿润、微微凹陷的位置上。
那里仿佛有着惊人的吸力,刚刚触碰,就传来一阵让罗隐头皮发麻的极致柔软和温热包裹感!
“小畜生……”林夕月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颤音,“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可得想好了……一旦进去可回不到从前了。”
罗隐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他哆哆嗦嗦地、凭着本能挤出一句颠三倒四的话:“娘……我……我想好了……我想回家看看……”
说完,他腰肢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那片极致诱惑的温暖和柔软,猛地一挺!
“啊——!”一声压抑的、带着异样的惊呼从林夕月喉咙深处溢出。
“哦……”同时响起的,是罗隐一声似痛苦似极乐的、长长的、带着颤音的呻吟。
禁忌的门扉,在这一夜,被懵懂又炽热的欲望,悄然撞开了一条再也无法合拢的缝隙。
世界,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声音。
只剩下两颗心脏,以截然不同的频率,却同样疯狂地擂动着,鼓噪着彼此的耳膜。呼吸声粗重地交织在一起,灼热地喷洒在对方的脸颊颈侧,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粘稠。
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所有的感知,所有的意识,都疯狂地涌向了那一个点——那一个将他们重新、却又以一种完全悖逆的方式连接在一起的点。
林夕月的嘴唇微微张着,发出一串无意识的、细碎而压抑的哼吟,那声音不像痛苦,也不像纯粹的欢愉,更像是一种极度失神的呢喃。她的眼睛失焦地望着黑暗的屋顶,瞳孔里映不出任何东西,只有一片剧烈动荡后的空茫。
十二年前,这个小生命从她身体里剥离,带着撕裂的痛楚和新生的喜悦。十二年后,他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带着禁忌灼热的方式,重新“回来”了。这种错位的“回归”,带来一种撕裂灵魂般的战栗,无法言喻的堕落充实。
罗隐则完全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灭顶般的感官风暴所席卷。他发出一声类似小兽哀鸣般的、长长的吸气声,整个人僵在母亲身上,一动不敢动。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包裹感。极致地紧密,极致地湿滑,极致地温热,却又带着一种可怕的、深不见底的吸吮力,仿佛要将他整个灵魂都拖拽进去,融化在那片幽邃之中。
他感觉自己那根刚刚完成“壮举”、尚且稚嫩白净的“小竹笋”,在闯入的瞬间,就像一根细弱的芦苇,猝不及防地被一片温暖、肥腻、深不见底的沼泽瞬间吞没!四周是难以想象的柔软壁垒,紧密地包裹挤压着他,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那种成熟女性身体内部,那惊人的弹性和生命力。
但这包裹,并非全然的舒适,更带着一种令他恐慌的“空旷感”——他太渺小了,渺小到即便全部没入,似乎也无法真正触碰到这片幽邃沼泽的尽头,无法填满那经年累月渴望与空虚所塑造出的深邃沟壑。这是一种生理上天堑鸿沟般的窘迫,一种幼雏试图填满巨巢的徒劳。
他能感觉到母亲身体内部细微的、不受控制的痉挛和收缩,每一次轻颤都让他头皮发麻,带来一阵尖锐的刺激。
一种心理上的巨大冲击。他视若神明的母亲!竟然真的被他……进入了这里!这个认知带来的背德快感和精神上的巨大满足,远远超过了生理上那点稚嫩和窘迫。
而对于林夕月而言,生理上的刺激确实是次要的。那稚嫩的尺寸和笨拙的停滞,与其说带来了填充,不如说更像一根轻柔的羽毛,搔刮在了她痒了太久太久的、最深处的心尖上。痒,却挠不到真正的痒处。更多的,是心理上排山倒海般的海啸!
儿子是她从小带到大的,此刻正以一种男人的方式伏在她身上,占有着她!这种认知带来一股罪恶感、羞耻感,与一种扭曲的、极致的刺激感。
丈夫的无能、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内心的空虚燥热……所有积压的情绪,似乎都找到了一个畸形突破口。
这种复杂激烈的心理风暴,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收紧,发出那些意味不明的哼吟。她仿佛在通过这种悖逆的亲密,向所有令她痛苦和压抑的东西,发起一场无声而绝望的反抗。
黑暗中,画面呈现出一种诡异而滑稽的反差。
罗隐瘦小的、尚未完全长开的身躯,像一只努力想要征服巨峰的小羊羔,笨拙地伏在母亲丰满白皙、如同熟透蜜桃般的胴体上。
他试图模仿着记忆中模糊的、从浑话里听来的动作,生涩地、幅度极小地耸动着腰肢。那动作与其说是冲击,不如说更像是在一片温暖肥腻的沼泽里徒劳地搅动。
白皙瘦弱的臀部在黑暗中起落,与身下那具雪白丰腴、波浪般起伏的成熟女体,形成了强烈视觉反差,充满了一种失衡的、却又莫名煽动的禁忌感。
母子二人的注意力,此刻都死死地聚焦在那唯一连接彼此的部位。
那里,一截尚且白嫩、光秃秃如同初生笋尖的稚嫩器官,正莽撞而急切地、深陷在一片浓密、卷曲、早已被露水打湿的乌黑森林之中。
森林之下,是成熟女性饱满肥厚的、呈现出深蜜色的丰厚唇瓣,它们正因为外来者的闯入而紧张地微张着,试图包裹住那纤细白皙的不速之客。
白净与棕褐,稚嫩与成熟,光洁与浓密,纤细与肥厚,两种截然不同的、本该属于完全不同生命阶段和世界的形态,此刻却以一种极端悖谬的方式紧密地连接、嵌合在一起。这画面本身,就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反差和冲击力。
这场由心理刺激主导、生理上却严重失衡的亲密,并未持续太久。在一阵急促的、几乎窒息的颤抖,和一阵压抑的、仿佛哭泣般的呜咽声中,罗隐瘦小的身体猛地绷紧,然后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彻底软塌下来,伏在母亲汗湿的胸前剧烈喘息。
一切重归寂静,只有浓重的、带着特殊气味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弥漫。
林夕月缓缓地眨着眼睛,眼中的空茫逐渐褪去,她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机械地轻抚着儿子汗湿的后背,动作依旧温柔,却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日头刚爬上窗棂,院子里就响起父亲罗根和爷爷罗基一前一后出门下地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胡同口。家里重又陷入一片静谧。
罗隐躺在炕上,早早地醒来。昨夜那惊心动魄的滋味,像刚开封的烈酒,后劲十足地在他身体里烧灼着,让他心痒难耐,蠢蠢欲动。他蹑手蹑脚地溜下炕,像只偷腥的小猫,循着声音摸到灶房门口。
林夕月正背对着他,弯腰在灶台边的水盆里刷洗着什么。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光,勾勒出那浑圆饱满的臀部和纤细腰肢形成的惊人曲线。随着她动作,那柔软的腰肢轻轻摆动,看得罗隐口干舌燥,昨夜埋首其间、被温暖沼泽包裹吞噬的触感再次清晰袭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悄悄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母亲的腰,滚烫的脸颊贴在她柔软的背上,像个耍赖的孩子般磨蹭着,声音含糊又急切:“娘……”
林夕月被他吓了一跳,她扭过头,看到儿子那双亮得异常、充满了渴望和占有欲的眼睛,脸颊“唰”地一下飞起两朵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羞恼地用手肘轻轻往后顶了他一下,笑骂道:“小冤家!大清早的发什么疯?没看娘正忙着呢?快松开!”
话是这么说,但那语气里听不出多少真正的责备,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和纵容。她挣扎的力道也软绵绵的,更像是欲拒还迎。
罗隐见她没有真的生气,胆子更大了,手臂箍得更紧,哼哼唧唧地不肯松手,嘴唇在她后颈敏感的肌肤上胡乱亲吻着:“娘……俺还想……就像昨晚那样……”
“要死了你!小色胚子!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林夕月被他亲得身子发软,心跳也漏了几拍,半推半就地被他搂抱着,一路嬉笑怒骂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里屋炕上。
一沾到炕,罗隐就像头小饿狼,急切地将母亲压住,寻着她的唇瓣就吻了上去。林夕月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两下,很快就沉浸在这个由儿子主导的、充满了背德刺激的亲吻中,手臂环上他的脖子,生涩却又热烈地回应起来。
今天林夕月穿着一条家常的碎花裙子,下面光着腿。罗隐的手迫不及待地探进裙摆,沿着光滑的大腿向上摸索,轻易地就扯下了那层薄薄的打底裤的屏障。
他喘息着支起身,跪在母亲双腿之间,几乎将头埋了进去,目光直勾勾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迷恋和探究,凝视着那片刚刚向他敞开过、此刻依旧微微湿润、泛着诱人光泽的神秘幽谷。浓密的深棕色丛林掩映下,那两片饱满丰腴的唇瓣如同羞涩的贝肉,微微开启,露出里面更加娇嫩湿润的绯红。
“娘……”罗隐的声音带着好奇和渴望,“这里……为什么长得和俺不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进去的时候,那么紧,又好像……好像碰不到底?”
林夕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烧得厉害,双腿下意识地想并拢,却被儿子固执地分开。她羞得别过脸去,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颤音:“小混蛋……问……问这些做什么……”
“俺想知道嘛……”罗隐不依不饶,手指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地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微微翕张的入口,引得母亲身体猛地一颤,“这里……叫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让俺那么舒服……又那么难受?”
在他的痴缠和此刻暧昧氛围的催化下,林夕月心理那道防线也变得脆弱起来。一种混合着母性、羞耻感和某种奇异倾诉欲的情绪支配了她。
她咬着唇,眼神迷离,断断续续地、用极其隐晦的比喻低声解释道:“傻小子……这……这是女人家的根本……是……是生你养你的地方……里面……里面很深……像……像一眼望不到头的暖泉……你们男娃那……那‘根苗’……就是……就是探泉的……”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模糊而古老的、代代相传的乡村妇人之间才会使用的隐语,来描述女性身体的奥秘和男女之事的雏形。说到某些地方,她自己都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起来。
这番半遮半掩的“教导”,对于早熟又对母亲充满迷恋的罗隐来说,无异于最烈的催情药。他听得血脉贲张,那根刚刚安静不久的“小根苗”再次昂然挺立,急切地表达着它的渴望和“探泉”的冲动。
“娘……俺……俺现在就想探……”他喘着粗气,再也忍不住,掏出自己那依旧白嫩稚气的阴茎,凭借着昨夜那点微不足道的经验,又一次笨拙而急切地压了上去,试图再次闯入那片令他魂牵梦绕的温暖沼泽。
有了昨夜的铺垫和方才那番似是而非的“知识”灌输,这一次的交融似乎顺利了些。虽然依旧存在着尺寸和经验上的巨大鸿沟,但在林夕月半是引导半是纵容的哼唧声中,母子二人总算又一次完成了这场失衡而悖德的亲密。
完事后,极致的兴奋和释放带来巨大的疲惫,罗隐心满意足地趴在母亲柔软的身上,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隐约的、压抑的窸窣声惊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空的。娘呢?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听到灶房那边似乎有动静。他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灶房的门虚掩着。他透过门缝,看到了让他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
母亲林夕月背对着门口,微微蹲着身子,双手扶着冰冷的灶台边缘。她的裙子卷在腰间,露出光洁的臀部和双腿。一只手,正急切地、甚至有些焦躁地在双腿之间那片幽暗的丛林里揉搓探索着,手指的动作快速而用力,仿佛在试图抓住什么却始终徒劳。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溢出极其压抑的细微呜咽。
显然,方才儿子那稚嫩的“探泉”,并未能真正平息她深不见底的渴求。
然而,更让罗隐头皮发麻的是——在母亲正前方的院门门缝外,赫然出现了另一张脸!
是爷爷罗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如同被勾走了魂魄,直勾勾地、贪婪地死死盯着儿媳妇此刻毫无防备、正在自我慰藉的隐秘地带!他那张黝黑的、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震惊、渴望和一种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炙热!喉咙剧烈地上下滚动着,发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林夕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擡起头!
四目相对!
“啊——!”林夕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下裙子,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写满了惊慌、羞愤和无地自容!
门外的罗基也吓了一大跳,像是从一场旖旎的噩梦中惊醒,脸上掠过极度的慌乱和尴尬。他猛地推开门,结结巴巴地解释:“俺……俺是回来……回来装点水……地头……地头水壶忘了带……”他的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看儿媳妇。
罗隐在门后,气得浑身发抖,像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死死攥紧拳头,期待着母亲对爷爷发出最愤怒的斥骂和驱逐!
然而,林夕月的反应却让他愣住了。
她脸上的惊慌和羞愤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解读的神情。她飞快地瞟了一眼里屋方向——正是罗隐睡觉的炕的位置,然后,她竟然对着满脸尴尬、手足无措的公公,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紧接着,她像是生怕惊动什么一样,压低声音,语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掩饰?对罗基说:“爹……您……您小点声……豆丁刚睡着……我……我这就给您倒水……”
她转身拿起水瓢,手还有些发抖,却动作迅速地给罗基带来的水壶灌满了水,递还给他。
罗基接过水壶,黝黑的脸涨得发紫,眼神复杂地看了儿媳妇一眼,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像逃一样飞快地转身走了。
整个过程,快得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没有预想中的怒骂和斥责,没有歇斯底里的哭闹。只有那个无声的“嘘”的手势,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那迅速倒水的动作……公媳二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心照不宣的默契,共同掩盖了刚才那极其不堪的一幕。
他们……像是共享了一个秘密。一个属于成年人世界的、肮脏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罗僵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心里像被塞进了一把冰碴子,又冷又痛,那种被最亲近的人无形中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无比的窒息。
夜晚,父亲罗根再一次凑近母亲,用那种苦口婆心又带着诱惑的语气,试图说服她接受那个荒唐的计划时。
黑暗里,罗隐屏息听着。他听到母亲的呼吸声似乎变得有些紊乱,不再像之前那样立刻厉声拒绝。沉默的时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但最终,他还是听到了母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和挣扎的声音,虽然微弱,却依旧坚定:
“……别说了……罗根……俺……俺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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