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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一夜成瘾(年少王爷x尾璃)
夜色沉沉,苏绵城内,一楼朱帘高卷、香灯摇曳,灯笼下题着三字金匾:“靡梦楼”。
香粉气随夜风拂来,伴着笑语乐声,整座楼阁宛若烟雾中盛开的花,妖异而醉人。
门前立着两位年轻男子,皆是玉冠锦袍、气度不凡,一站便教人侧目。
年长那位约莫二十五,风流倜傥,一副玩世不恭模样,眼神一勾,似能教楼中女子魂飞魄散。
年少那位约十八,五官俊朗,与前者眉目略有几分相似,却神情矜静,似与这艳色红楼格格不入。
立在烛火之下,倒像画里走出的兄弟仙人,误入了凡世的迷梦。
湘阳王蹙眉看兄长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府中妻妾成群,怎还要来这种地方?”
太子挑眉一笑,只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说罢,抬手一推,将弟弟半哄半逼地推入那雕花门内。
门后红帐轻垂,香风扑面而来,一眼望去,竟真是粉黛云集、美得紧。
太子压低声音:“父皇给你挑的那个什么王妃,本宫只用两字形容:木讷。”
语毕,朝前轻斜一步,语气慵懒带钓:“今夜,本宫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女人。”
花魁苏璃初登楼阁,便在楼上垂眸望下——
那两位刚入席的年轻公子,衣冠非凡。左边那位,神态倨傲,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气,俨然是个身居高位的权贵人物。而右边那人年岁稍轻,容貌却冷俊如刀,眼底藏着几分寡淡与不屑。
苏璃心下一跳,唇边勾出一抹笑。
——二人阳气皆纯。哥哥阳命极盛,几乎晃得她眼睛疼,若能得之一滴阳气,恐怕胜修百年。可惜……
她目光一转,已然看见那位哥哥正与楼中另一位舞姬相对微笑,手中酒盏未下,眼神却已含情。
“……情意已动,食之无味。”
苏璃轻轻掩袖,步态生烟。
——她从不抢别人的“生意”,尤其是那种一脚踏进情爱里的,麻烦。
但那位弟弟嘛……
苏璃步下楼梯时,裙摆轻摇,刻意经过湘阳王身侧,似是无意地回眸一笑,嗓音轻柔:
“这位公子,怎么一身寒意地坐着?楼中佳酿,配不得你心情?”
目光微挑,媚而不俗,笑意三分留给湘阳王,七分藏着试探与邀请。
湘阳王本不欲搭理,却不知怎地,心中莫名一跳。
他抬首,终于正视她一眼——那是一张过于勾魂的脸。
他并非未见过美人。京中贵女美人如云,投怀送抱的也不少,但这位姑娘……却让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太子早已熟门熟路,一眼就锁定了一位眉目含春、笑意嫣然的舞姬。
他当众将舞姬的手牵起,俯身耳语道:“今夜跟了本公子,如何?”
那姑娘羞怯地看了太子一眼,脸一下红了起来。
湘阳王面色清冷,目光却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欲言又止。
太子转过身,侧身经过弟弟身旁,还不忘对苏璃笑了一声,话语带着戏谑与挑衅:“让我这弟弟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温柔乡。重重有赏。”
语落,步子未停,牵着那姑娘上了楼。
湘阳王皱了皱眉,唤了一声:“兄长!”
太子却头也不回,摆了摆手,便被那楼上的红灯影吞没了身形。
房中灯影摇红,罗帐轻垂。
湘阳王立于窗前,背脊笔直,眉眼间透着冷意,自进门起一句话都没说。尾璃斟了两盏酒,一盏留在案上,自己捧着一盏,歪身斜坐,衣襟微敞,颈项雪白,柔软得仿佛可以咬出水来。
见他不动,她眼角微挑,声音却甜得发腻:“莫非公子不喜欢璃儿?”
他依旧不语,连看也没看她。
尾璃一手撑着腮,语气忽转,带着三分恶意的打量:“璃儿也懂,世上男子不全喜欢女子的温柔乡……偏好龙阳之好,也有不少数。”
尾音轻缓、馀韵挑衅。
少年眉头一动,瞥她一眼:“你是在说我像那种人?”
语气不重,却透着一股冷意。
尾璃笑眯眯地睨他一眼,姿态依旧从容:“小女子哪敢。只是见公子自入楼以来,对花酒兴致寥寥,难免多想两句……”
他终于转过身来,垂眸看她:“多想的人,往往话太多。”
尾璃见他始终冷眼旁观,心中也生出几分气闷。
大不了,施个媚术,便手到拿来。可又有点不甘心。
她眉眼弯弯,语气却越发轻挑:“唔……若公子偏好龙阳,靡梦楼虽没有,但璃儿知哪里有,愿为公子指路。”
语落的一瞬,他动了。
他猛然起身,一步踏到她跟前。
尾璃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已被他捏起,掌心温热有力。
“你再说一次?”他声音压得极低,黑眸幽沉,象是蕴着火。
尾璃睫毛微颤,眼波流转,唇角还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璃儿只是好心替公子寻乐——”
话未说完,她便被他一掌按在屏风之上。
他的声音像从喉间磨出来的火气:“胡说够了没?想知道我喜不喜欢女人,不如让你亲自试试?”
尾璃歪头想了想,又故作乖巧道:“既非龙阳之癖……莫非是有隐疾?靡梦楼倒也有壮阳药……”
——若是年长些的湘阳王,一下子便会听出那是激将法。可如今的他年仅十八,年少气盛。
她呼吸突然一滞,他的手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力道不重,却极稳,稳得像捏住一件瓷器,稍一用力,就会碎裂。
“闭嘴。”他声音低得几近咬牙,语气里满是少年郎特有的戾气与羞怒。
尾璃并未挣扎,只一手蓦地往他腰下探去。
一触之下,她眨了眨眼,唇角勾起极艳的一笑:
“唔……没有隐疾呀,硬得很。”
湘阳王浑身一震,眸光瞬间一沉。
“你找死。”他掐着她颈项的手指不自觉紧了几分。
可他没想到——她却忽地喘了口气,身子因被勒住而微微颤抖,指尖却不退,反而贴得更近,感受阳具在她手下愈发坚硬的反应。
那是一种难以否认的变化。
尾璃抬眸,轻咬下唇,眼波含笑,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
“原来公子……喜欢这样子啊。”
少年怔住,手不自觉放轻了些许,蹙眉低声:“哪样子?”
她凑近他耳边,吐息轻柔灼人,宛如狐尾掠过心口:“喜欢看人哭,看人疼,看人……痛得,又怕,又欢。”
“公子可想……让璃儿疼得直求你?又哭又叫,连呼吸都受你所控?”
她话音未落,湘阳王像被什么烫到了似的,猛地松手后退半步。
指尖还残留着她颈间的细滑与温度,而她……居然还在笑。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又低头看了眼身下……隐隐的异样已经清楚得令他蹙眉。
那不是他该有的反应。
方才那短短一瞬,他竟……真想用力收紧,听她哭,看她怕。
他呼吸微沉,脸色如霜,却掩不住眼底一丝迷茫。
太子张口闭口就“温柔乡”,可他刚刚的举动……一点都不温柔。
她看着他退后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既然公子喜欢——何不……试试?”
湘阳王眉头微蹙,警戒与疑惑交织。
尾璃指尖轻轻勾过他的衣袖,语气充满勾引意味:
“靡梦楼可是什么都有,专为讨好人而设的……东西。”
他低声重复:“东西?”
她弯唇,轻笑不语,转身朝屏风后的柜子走去,纤手一翻,竟真的取出一条黑丝绸绑绳与一支雕花蜡烛。
她转身,眨眼看他:“鞭子,竹笞,蜡烛,绳索……样样都有。”
步步逼近,将蜡烛放上桌案,指尖在那细绳上绕了绕,笑容天真又放肆:
“样样……都能让璃儿又哭、又求。”
她语气轻得像调情,却字字像烧火,烫得他胸口一阵发紧。
“公子可想,看看我哭着求饶的样子吗?”
他喉结微动,握紧的手藏在袖中,几乎要压不住那份逐渐失控的呼吸。
她又靠近一步,声音贴上他耳廓:
“放心,璃儿可不是娇滴滴的姑娘。”
“你想怎么来,都行。”
他不语。
只是那微红的耳尖、指节轻颤的手,早已将那点青涩与动摇,出卖得一干二净。
蜡烛晃动,影落罗帐,夜色暧昧。
尾璃身无寸缕,膝跪于锦垫之上,双膝分开,脊背挺直,两只纤腕被束缚吊高。
湘阳王从未将任何女子——不论是年少时侍寝的通房丫鬟,抑或那位早早由父皇钦点、礼教出身的王妃——置于这样的姿势。
她们哪怕褪衣入榻,也从不敢直视他一眼。
少年立于尾璃身后,握着鞭柄,掌心微热,手却稳。
他屏息片刻,鞭影骤然一闪——
“啪!”
那是一声沉闷中带着皮肉紧贴的响声,象是鞭子穿透空气,毫不留情地摔在柔软雪肤上。
肉与革交击的声音,不尖锐,却极实在,闷得震心。
她轻吟一声,脊背微颤。
他凝望那红得刺眼的鞭痕,斜斜刻在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艳色与苍白交错。
年少亲王自袖中收紧指节,心绪翻涌——她竟真的……不逃、不躲。
下身紧绷得很,象是某种本能,在被这种异样的美所唤醒。
她像在等。
等他一下一下地,学会怎么让人哭、让人求,让人疼到发颤,又甘心承欢。
而他,也在学。
待那玉背上红痕交错,她已带着哭意,喘息间娇音断续,可那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象是在用身子告诉他——她还撑得住,还想要更多。
他收了鞭,静默走近她身前,指腹缓缓抹去她颊上的泪珠,眉心微蹙。
“太疼了?”
声音低哑,竟带着一点点迟疑的……心疼。
尾璃却笑了,眼角还挂着泪。
“公子,哭泣是女子的武器。”她仰着首,声音甜柔,却又像在教人怎么不被骗,“你可不能一见眼泪就心软。”
湘阳王蹲下身,指尖自她的脸轻轻往下滑,最后停在她丰盈酥胸的弧线上,语气带着一丝异样的渴望:
“这里,也能打?”
“自然是可以。”尾璃轻轻凑前,“但公子得当心……若不想让女子留下疤痕,便得注意力道。”
语罢,她微微仰身,让胸前线条更显弧度,那抹雪腻如瓷,几乎能折射烛光。
他扫了案上的雕花蜡烛一眼,声音低哑:“用蜡油烫……也可以?”
尾璃笑了,低声吐气:“公子不妨试试看,看璃儿是疼得哭……还是疼得更想要你。”
他站直身子,手执蜡烛,微微高举。
蜡油在烛火晃动中缓缓融化,第一滴落下时,一抹深红顿时散开在她的雪峰上,尾璃轻抽了口气,眉头轻蹙。
“这样的高度……不算烫。”她声音轻微,似是在指导,又似含着一点娇气的挑衅。
湘阳王低头看她一眼,眼底阴影晃动。
他不语,手腕却慢慢下沉,将蜡烛一寸寸地放低。
当那滴蜡油从更近处坠落,砸在她胸前柔嫩肌肤上时——
她终于颤了一下,呼吸一乱,微微皱了眉。
“……这样,就疼了。”她声音带笑,却明显压着痛意。
他手一顿,视线紧锁那片被烫得泛红的肌肤,胸口似也一紧,只觉腹下燥热难忍。
“再低一点……就会烫出痕了。”她低语着,像在提醒,又像在引诱。
少年握着烛身,手指收紧,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欲望与未知的渴望。
“那你……想不想我留一点痕?”
尾璃轻笑出声,“公子可敢?”
他侧了侧首,紧盯着她已被红蜡点缀,微微起伏的双乳,手腕又往下移了些许。
蜡油自烛心滑下。
下一瞬,她整个人轻颤了一下,雪肤之上烫出一抹嫣红,痛意从细嫩肌肤窜入骨中,逼得眼角渗出水光。
她吸了口气,忍着痛,轻声提醒:“有些太近了。”
他没回话,只垂眸望着那处红痕,指节微动。
下一滴也是同样的近,落在她的另一侧雪峰的嫩肉上。
她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吟,呼吸渐重:“公子……太近了。”
他并没反应,只是手腕微倾——
落下的,不再是温吞的一滴,而是数滴连珠。
烫得快、烫得狠,尚未来得及冷却,便已连绵灼上她的肌肤。
尾璃猛地一颤,眉尖皱起,眼角逼出一滴泪来,却没哭出声。
“太近了……”她再次低喃,声音已有一丝不稳的急促。
年少亲王嗓音冰冷、低哑:“姑娘自己说的,不能看见眼泪就心软。”
语落,又是一倾,蜡油几乎是沿着她的胸线滑落,红痕交错之间,香汗微渗,皮肤因疼痛泛起一层细细的颤栗。
尾璃终于低喘出声,声音又痛又媚,带着难掩的情动。
她不是不能挣。
她是妖,是活了近二千年的狐精,这区区束缚与蜡火,根本困不住她,可是……
——这个少年,好有趣。
她看过太多男人,却从没见过这种——羞涩与残忍并存的俊美少年郎。
她忍着疼,唇角微微上扬,眼尾含着泪珠,故作娇怜地看他一眼,轻声道:“公子……可疼了呢。”
但他没回话,甚至连眼神都不动一下。
他只是自顾自地,一下一下,用红蜡将她挺翘的胸脯一寸寸装饰。
从左至右,极有耐心,蜡身时而高举,时而低握,象是在专注地画一幅活色生香的画。
每一下都烫得她娇躯一震。她的呻吟也从最初的压抑,到渐渐带上情潮的喘息。
而他,就这样听着她的娇吟、看着她的颤抖,下身早已硬得像铁一般,撑得难受。
直到——
尾璃额角渗出汗,呼吸急促,那一滴滴灼烫落下,快要将她仅存的耐性烘干烧尽。
胸上又烫又麻,实在有些忍不住,想要挣脱。
可若此时使用妖力挣脱,游戏便结束了。
她还舍不得结束这场荒唐却意外带感的游戏。
她咬了咬唇:“公子……太烫了……求你放了璃儿吧……”
湘阳王的心跳快了一拍。
那句话喊得他心痒。
“再说一遍。”他俯下身,凑近她耳边,声音近乎轻语,“我喜欢听。”
他压抑的嗓音使她心中一颤,连小腹也悸动起来。
她轻轻舔了舔唇瓣,嗓音含着泪意,又轻又软:“公子……太烫了……求你放了璃儿吧。”
他看着她——那张绝艳的脸沾着泪光,身上还覆着自己亲手留下的蜡迹,却仍这样乖乖跪着、低声求他。
他再也克制不住。
长指松开绳结,解下绑绳,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机会,一手穿过她膝弯,一手扣住她背脊,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尾璃一声轻呼,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他放在榻上。
她仰躺着,乌发披散,雪乳上的红蜡尚在,象是花瓣铺在身上,美得几乎罪恶。
他立于榻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落向腰间,缓缓解开那一层又一层的衣襟。玄衣散落,内衫微解,露出少年挺拔的胸膛与肩线,线条不如年长男子粗犷,却带着一种刚从少年蜕变为男人的凌厉与张力。
尾璃半撑起身,眼尾还挂着方才馀痛未消的湿意,轻笑出声:
“公子这副模样,可比那些醉生梦死的老男人……好看得多了。”
他欺身而上,嗓音带着少年的粗重喘息,却依旧压抑得克制:“你说……哭着求着,也能欢。”
他的指尖缓缓滑下,穿过红白斑驳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一路探至她腿间。女子的花穴早已湿透,微颤得像在催他进入。
“我想看。”
语落,硕大的肉茎便毫无预兆地没入她体内——
蛮横地,毫不怜惜地。
刚刚才狠狠施虐,现下根本不懂该如何怜惜。
她骤然一颤,唇间痛吟未出,便已被他粗暴地吻住。
这少年不像温柔情人,更像刚学会占有的野兽。
他动作急促,象是不知“慢”字为何物。每一下都带着一种刚刚学会“自己可以让她这么颤抖”的悸动与疯狂。
她被撞得泪眼婆娑,心头却无比愉快。
——这少年,太蛮横了。
也太可口了。
她伸手勾住他的后颈,热切地回吻;不是寻常女子的轻柔细吻,而是妖精的热烈、妖精的狂火。
二人唇齿交缠,喘息交错。
他腰间的动作粗暴而猛烈,饱涨欲裂的性器毫无节制地撞击着花心,似是终于尝到了施虐的甜头,便再也不愿放手。
尾璃方被鞭打过,少年的每一次律动都让脊背的鞭痕与榻面摩擦,火辣辣地疼——
可这疼却像火上浇油,让她浑身的感官更为敏锐,那娇吟听起来既痛苦又愉悦。
他将她修长的双腿张至最开,一下一下撞入,力道不减。
承受了良久,背上的鞭痕终是疼得她眼角渗出泪来,她忍不住道:“背上……太疼了……”
声音裹着娇喘,似诉似求,语尾还带着一丝颤抖。
湘阳王低头望她,那张魅惑的脸已染了红晕,眼角潮湿,唇间娇鸣连连。
他稍为抽出,将她一把拉起。她尚未回过神,已被他从榻上翻过,双膝跪榻,手肘前撑,姿势羞人。
她回眸瞥了他一眼,笑中带媚:“公子倒也体贴。”
他的手却已抚上她的后背。那一道道鞭痕如梅如焰,艳色诱人。
“不体贴。”他声音压得极低,“只是……不想错过这副模样。”
语落,他对准女子的蜜穴,猛地贯穿。
尾璃被撞得一声娇吟,整个人伏低几分,指尖紧紧抓着绣垫。
“嗯啊……公子……”
他在她身后重重地抽送,每一下都象是要将某种黑暗的情绪尽数释放,撞得她雪白丰满的臀瓣颤动不止。
她的脊背微弓,他便忍不住指腹一点点掠过那些鞭痕。
她吃痛,忍不住低声呻吟:“啊……疼……”
疼得她身子一阵痉挛,柔软的肉壁夹得更紧。
他喘息一顿,低咒一声:“该死……”
她夹得愈紧,他便愈用力将那小穴撑开,大掌紧捏臀肉,淫液汨汨自她大腿内侧流下,抽插间水声不断。
他在她身后动作激烈,视线落在她被鞭打得红肿的玉背,愈看愈上瘾。
忽地,他一手从后探前,握住她摇曳的雪乳。
那对雪腻酥胸被蜡油肆虐过,尚被大片红蜡覆盖,如今被他一把抓住,又酸又疼。尾璃忍不住痛吟一声,整个人几乎被他逼得瘫软。
“这里……还疼幺?”他在她耳边喘道,语气听不出半分怜惜。
尾璃眼角还有泪,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往前微倾:“你说呢……嗯……年纪轻轻……啊……这么狠……”
他手下力道微重,故意揉捏她红肿发热的乳尖。
“嗯啊!……”她痛得颤了颤,那酥麻快感却像电流般窜过她的身体,小穴忍不住紧紧收缩,媚肉一片湿滑。“公子……!璃儿要死了……啊……”
粗大的雄物却不停歇,无论花心多敏感,小穴被塞得多满、多撑,那侵占仍然继续。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吞纳、收紧……
被她这么一夹,少年俊脸一皱,咬牙道:“你刚刚不是还说……怎么来都行?”
湘阳王本就压抑着一身燥火,这会儿戾意一升,用力抓了她的雪峰一下后,便猛地抬手,狠狠一掌落在她翘臀上——“啪”的一声,响亮清脆。
尾璃一声痛吟,身子却像有意气他似的,非但没躲,反而一边抽痛,一边夹得更紧,几乎要将他困在那湿热深处。
她随即主动向后一顶,将自己往他身上送,臀翘得更高,象是催他狠些、再深些。
她只觉他的力道失了控,扣住自己的腰,每一下都似要撞进她的宫口,教她呻吟破碎。
忽然,他的动作一顿,整个人颤了下,闷声低吼。
他终于泄了——阳精灌进她的宫处,尾璃被逼得快乐颤栗。
“嗯啊啊……”纤腰还不自觉地迎了他最后一下。
喘息未止,她却忽地回眸看向身后的少年。
“公子……”她轻唤。
二人目光相对。
那一瞬,她一双原本漆黑的眼眸竟微微泛起碧光,如墨玉沁绿。
就在湘阳王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眼底那抹碧光已骤然一亮。一丝妖力探出,自二人交合之处缠绕而上,穿过气脉、探入丹田,欲取阳气。
他双眼骤然一闭,身子一软,倒在榻上,而下一瞬——
一条通体金灿的四爪金龙猛然自他体内腾跃而出,龙鳞熠熠,朝她怒目咆哮!
“吼——!”
龙吟如雷,直震得罗帐簌簌而落,整个厢房气流狂涌、烛火尽灭。
尾璃瞳孔骤缩,几乎未及反应,便被那龙威震得飞出去。
“啊——!”
她尖叫出声,身子撞在榻边,连忙双手紧掩双耳,红唇泛白,肩头微颤。
只是一瞬间,光芒尽敛,厢房重归死寂。
尾璃呜咽一声,耳中轰鸣,被吓得几乎破胆。再张眼时,已无金龙踪影。
少年依然昏睡于榻上。
她怕得连手都在抖,眸子盯着他看,霎时间不敢靠近。
可……他明明是人!
尾璃胸口剧烈起伏,眼底满是错愕与惊惧。
良久,她才思及——
方才在楼下奉酒时,他那位兄长好像提过自己姓……顾?
她脑袋转了几圈,咬牙恼火,爬行上前,两手捏紧他英俊的脸颊用力搓了搓。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人界的帝王之尊为真龙转世,龙有五爪,专属天子。
这家伙有四爪金龙护身辟邪,便是龙子了。
搞了这么一夜,一点阳气都没捞到!
她瞪着他睡得香甜的脸,胸口气得几乎要炸开,终是忍无可忍,抬手——
“啪”的一声,狠狠赏了他一巴掌,将他俊脸打得微微偏过去!
“哼!怎就这么倒霉!”
她怒气冲冲地跳下榻,一边穿衣一边跺脚。
可尾璃不知道的是——
这一夜,已算她千年狐生里的小儿科了。
若干年后,她不小心惹上那个掌控魔界的男人时……
才真叫一个倒霉透顶。
隔日,湘阳王醒来,只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身心畅快。
抚了抚眉心,他打个呵欠坐起身,目光扫过房内空无一人的罗帐与凌乱衣衫,心头微微一顿。
昨夜那姑娘......来得惊艳,去得无声。
他未曾想,命运的轨迹早已悄然铺排。
不久之后,他会遇见一个让他心悸的女子,美得像月。昨夜悄然觉醒的施虐欲,便被他隐隐藏起,埋在心底。
再往后,他又会遇见另一人,艳如朝阳,令他生情。那压抑多年的暗火,终被她一把点燃。
他从来就不是个能把欲望藏得住的男人。
只是一开始,他还不知而已。
第四十二章 低头
朝堂上近日有位年轻才俊颇为出彩。
左相李靖安地位显赫,近日因病告假,未曾上朝。其次子李怀晟年方二十二,遂以行走之名代父入宫议政。他曾中榜眼,近日呈上一道关于南地水患治理的策论,详析河道淤积与民田灾损之因,并拟三策应对,圣上大为欣赏,点头称善。
这日下朝时分,湘阳王刚跨出朱红石阶,馀光便扫见不远处一辆雕花黑漆马车。开门处探出一名年轻夫人,正亲自为一名男子披上一袭浅青长氅。
那男子身量挺拔,眉宇沉稳,面上虽年轻却已现出冷静持重,正是相府的二公子,李怀晟。
湘阳王视线落在那女子身上。她面容端秀,举止温婉……有点脸熟。
“那位可是李夫人?”
身旁小厮急忙看去,回道:“回王爷,正是。”
他续问道:“为何本王觉得她眼熟?”
小厮偷眼观察王爷神色,压低声音道:“她是永宁侯的嫡女,宋清芷,与宋娘子是姊妹。”
湘阳王未言语,目光锁在那对年轻夫妇身上,若有所思。
这日天气晴暖,宋楚楚踏着春色,步子轻快地往书房而去。
近日来湘阳王待她极好。不是在府中陪她作画、与她同膳,就是半夜醒来时手还在她腰上轻轻环着。
反正,除了在榻上,都很温柔。
今日书房来人传话,说王爷要她过去。她还未想太多,只觉心中甜丝丝的。
她嘴角勾着笑意,甫一进门,便觉书房中香气幽幽,并非平日的文墨香,而是玫瑰花露温润沁人,案上竟还摆了莲子糕与蜜渍桃脯,一旁暖壶中正冒着热气。
宋楚楚盈盈一福:“见过王爷。”
湘阳王坐在案后抬眼望她,淡笑道:“过来吃东西。”
她走过去乖乖坐下,低头吃了一口莲子糕,细嚼慢咽,脸颊鼓鼓的,像只松鼠般,又喝了口桂花茶。
待她吃得满脸笑意,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楚楚,本王有件事要问你。”
宋楚楚正嚼着蜜饯,听他语气平和,便仰起脸笑问:“什么事?”
他看着她,语气仍是不紧不慢,却像一柄锋利小刀,不带情绪地划过:
“你初入府时曾言——那年是因妒忌嫡妹,才买通外男混进侯府与她说话,意在坏她名声……这事,你还记得吗?”
宋楚楚手一顿,唇边的笑意瞬间僵住。
她垂下眼,缓缓将筷子放回案上,声音低了几分:
“……妾记得。”
他并未停下,眼中光色晦暗,像一潭深水。
“你当时说——那男子后来见色起意,意图对宋清芷不轨,非你指使。幸得侯府暗卫即时发现,当场诛杀。这番话,是你亲口说的,本王记得不错吧?”
宋楚楚唇瓣颤了颤,只低声道:“不错。”
他声音依旧平稳,却像刀刃贴在脊骨上般冰冷:
“那本王再问你——此事是否尚有隐情?还是就如你所言,分毫无差,一字不假?”
宋楚楚下意识双手环抱住自己,眼神委屈地望着他,低声道:“一字不假。”
湘阳王闻言,沉默片刻,似是在权衡什么。
这沉默压得她心头发紧。
此事于宋楚楚而言,是一笔永难抹去的污点。
过去的错,终究无法改写。她最怕的,就是湘阳王哪日若想起这事,便会猛然醒觉——她,竟是个这般卑劣可憎之人。
她咬了咬唇,不安道:“当日王爷……说过的,罚过了妾……便不再追究……可如今,为何……”
湘阳王指腹滑过茶盏的边沿,平静问道:“若本王要你去给宋清芷倒茶,下跪,认错,你可能做到?”
宋楚楚闻言一怔,一双美眸愕然地望着他。
“为、为何?”
他语气仍温:“既承认是你的错,赔罪,不是理所当然?”
她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慢慢交叠,十指不住地绞动、交缠、轻扣。指腹碰着指节,又一下一下地在衣褶上蹭来蹭去。
她垂下眼,避开亲王的眼神,低声喃喃:“妾……妾已许久不曾与她来往了,当日之事……王爷也罚过了……”
“你可知她嫁给了谁?”
宋楚楚摇头。
“左相府的二公子,李怀晟。”
她微微蹙眉,语气里透着疑惑与不解:
“那又如何?莫非……他要追究此事?”
湘阳王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他倒不敢。”
“可他近来风头正盛,朝中颇受圣上青眼;宋清芷如今身为李夫人,在贵女圈中也越发有声望。”
他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若你日后想在这京城里站得住脚……这笔旧帐,得由你亲自抹平。”
宋楚楚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眼中闪过明显的不安与抗拒。
“妾……妾又未曾说过,想与什么贵女来往……”她语气低下去,象是在压抑情绪,“妾不想见她……也不愿与她有任何牵扯……王爷……不要让妾去,好不好?”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眼里竟隐隐有了雾气,声音里也透出明显的哀求。
湘阳王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声线透着冷意,字字分明:
“即使你甘愿一生困在内院,可若将来有了孩子呢?”
“左相府是什么地位?你是否要孩子一出生,便与那一家人有隔阂?”
“楚楚,你要的是——本王保你一生无忧,还是保你一时不跪?”
宋楚楚听着他语气冷静,句句却似针锥骨。
过了半晌,她咬紧下唇,泪水终究滚落。
声音发颤,却一字一句、没有退路地道:
“妾……都听王爷的。”
当李怀晟向宋清芷提及宋楚楚时,宋清芷很是错愕。
她已许久未听过那名字。
夫君与湘阳王素无来往,可昨日那位亲王却在雅阁设席,请了夫君一聚。那是京中名仕清谈之地,素来非权贵不邀。
“王爷请你,所为何事?”她昨夜轻声问道。
李怀晟凝视着她良久,才道:“他说,想让府上的宋娘子来,当面向你奉茶、认错。”
宋清芷当场怔住。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回忆起来,那场对谈似乎早在她未曾知情之时,便已有结果。
她记得夫君后来说——
“那位王爷冷峻深沉,却不说虚话。他直言——此事若成,他会记得这份人情。”
李怀晟并非恋权之人,却也不会轻看权力。他知自己虽是嫡出,亦有才学,然非嫡长子。李家堂上诸多耆老,尚且秉持“立长不立幼”之旧训。倘若今日能得这位亲王一句承诺,于他往后立足朝局,绝非坏事。
这些道理,她不是不知晓。
夫君昨夜问了她一句:“清芷,你可愿意?”
三日后——李府途上
车轮滚动声规律而沉稳,马蹄声在石板路上节奏分明。马车内却静得出奇。
宋楚楚坐在软垫上,双手紧攥着手帕,指节微白。她低着头,一路几乎未开口,唯有睫毛轻颤,像压不住的思绪。
她身着素雅衣裳,梳了端庄的髻,连耳饰也换成了最简的珠钉——一切不为打扮,只为显出诚意。
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那份惴惴不安已攀上脉搏。每当想到那个名字、那张高傲冷静的面容,她便忍不住紧咬下唇,努力压住心头那些翻滚不安的记忆与羞愧。
湘阳王自始至终未出声,仅一手托着头,一手轻敲膝盖,似在沉思。宋楚楚不敢看他,却又总忍不住悄悄偷望他一眼。
良久,他忽然伸手,将她一只冰凉的手握入掌心,徐徐开口道:
“本王知道,你是懂是非对错的。当日之举,不过是一念之差。今日坦诚面对,总比一生逃避好。”
马车缓缓停于左相府门前。
宋楚楚几乎听不见车轮停下的声音,只觉心跳越来越重,几乎要从喉口震出来。
湘阳王看她一眼,仍是那样平静:“进去吧。”
她抬头望着他,唇角颤了颤,终于还是问:“……王爷不与妾一起?”
他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这是你的错,也该由你亲自去还。去吧,本王在这里等你出来。”
宋清芷端坐于左相府东厢偏厅。
今日她穿得极素,鬓发一丝不乱,指尖轻扶着腕上玉镯。
自小,她与那位庶出的姐姐便水火不容。
宋楚楚嫌她无趣,她则嫌宋楚楚喧嚣、放肆,从不安分守礼。父亲长年不在,母亲则总管不住楚楚,打过骂过,仍是我行我素。
可偏偏,父亲最疼的就是他那不服教的庶女——甚至连驻守边关时,也带着宋楚楚同行。
后来,便发生了那件事。
母亲震怒,上奏太后,连她也以为楚楚难逃一死。父亲却凭着与湘阳王旧恩,在太后懿旨落下前将人送进了王府。楚楚成了王府内眷,太后也不欲跟儿子撕破脸,霎时不便出手。
母亲当时只冷声道,湘阳王府府规森严,宋楚楚那性子,活不久。
她想——上天是眷顾宋楚楚的。
湘阳王这般安排,她又岂会不明其意?她本以为宋楚楚再无可能踏入自己眼前,如今却知——只要那人愿意,便能让整个京中,都为宋楚楚让一条路。
父亲如此,连那手段凌厉的王爷亦然,实是……令人费解。
她正思绪翻涌,厅外的脚步声渐近。
宋清芷抬眼望去。
她进来了。
二年未见,宋楚楚眉眼仍旧明艳,眼底却多了些她未曾见过的收敛与……愧意。
她印象中的那个姐姐——总是明明做错了事,却不愿低头,脸上带着气鼓鼓的不甘。
宋楚楚穿着素色衣裙,没有以往的娇艳嚣张,也不复年少时的高声怒语。她双手紧握在身前,眼神闪烁不定,走到几步外便停下,低垂着眼眸。
终于低声道了一句:“李夫人。”
宋清芷没有立即答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这就是当年让她痛到失声、愤到失眠的那个庶姐?
她曾恨过她,怨过她,也怕过她——怕她那股不讲理的任性,会带来一场场风波。
可如今,这人却低眉顺眼地站在她面前,手指紧握,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白。
宋清芷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室内沉沉压抑。
案几上热茶正沸,氤氲的白雾在空气里缓缓升起。
宋楚楚见她久久不语,便默默向前走了两步,在一侧的案边停下。她动作很轻,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抬手提壶时,袖口微微颤抖,却仍小心地将茶盏斟满。
茶香淡淡浮起,她垂下眼睫,双手端起茶盏,慢慢走回宋清芷面前,屈膝跪下。
她将那盏热茶高举至眉,嗓音低低的,却极认真地开口:
“当日……是我害了你,是我使了下作手段,可我……我不是故意置你于险境的,是我对不住你。”
她一字一句,说得颤抖又诚恳。宋清芷望着她,一瞬之间,竟觉得手脚冰凉,喉头泛酸。
宋清芷记得那日的事。那个男子突然出现在侯府,眼神龌龊,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仓皇尖叫,拔腿便跑。侯府暗卫转瞬即至,然后便是冷厉出鞘的刀光。
那人倒下的瞬间,她瘫坐在地,眼前尽是血。她一生不曾如此惊惧过。
她并未接过茶盏。
宋楚楚也没有动,只是将那茶盏高高举着。
茶是刚倒的,热气逼人。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盏中热气升腾。
她的手渐渐开始发抖,指尖被蒸气烫得发红,微微泛起一层湿意。
宋清芷望着她,想找出她脸上的一丝不甘——找不到。
她眼眶泛热,唇角微颤,终于问出那句一直埋在心底的话:
“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没有害过你。”
语气平静,却压着委屈、愤怒与伤痕未愈的疼。
宋楚楚抬起头,仍举着那盏热茶,清泪悄然自眼角滑落。
她轻声开口,声音沙哑颤抖:
“因为……我生性卑劣……自私……”
她吞下喉间的哽咽,续道:
“我心思不正,满怀嫉妒……”
“当时我只想让你难堪,却从未想过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危险……”
“我真的很笨,很笨……”
她又垂下了眼,象是再也无颜面对。
宋清芷紧紧握住玉镯,眼泪默默流下,没有言语。
她从未见过宋楚楚这个模样。
跪姿依然端正,手臂渐渐僵硬、发酸,额间冒汗,捧住茶盏的指尖已然红透、微肿。
宋楚楚连腕骨都在发颤,纵然秀眉紧蹙,依旧撑着。
良久,宋清芷缓缓起身,终于伸手接过那已是微凉的茶盏,低头饮尽。
她的声音极轻,也极冷:“回去转告你家王爷,茶我喝了。”
说罢,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宋楚楚一步步地踏出李府。
车帘微掀,她低着头走上车阶。
湘阳王仍倚坐车中,未发一语,只是侧首看向她的方向。
她甫坐下,便将双手收于袖中,微微蜷着,指尖仍轻颤不止。方才那盏茶捧得太久,热气早已烫红了肌肤,如今触碰丝绢,也隐隐作痛。
她眼尾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空茫。
愧疚,悔意,从胸口一波波袭来,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不是第一次后悔,却从未像今日这样——后悔得这么深、这么痛。
宋清芷那双泛着泪的眼睛仍停留在脑海里,像针一样,戳得她心口发紧。
那可是她的妹妹,纵非同母,却是爹爹眼中的掌上明珠。
她怎能做出那样的事?
“她说,茶,她喝下了。”
湘阳王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忽而伸手将她藏在袖中的手握住。
指尖一触,即觉她微微一颤。
他低头望去,眉心顿时皱紧——
那双素白的手,指尖赫然泛红,甚至几处皮肤已浮起细小的泡,烫过的痕迹尚未褪去。
他沉着脸,将她的手心翻过来,逐根细细检视,语气不自觉低了几分。
“可还有别处伤着?”
宋楚楚轻轻摇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长臀一伸,一把将她整个人稳稳安放在自己腿上,圈进怀里。
她没哭,只轻轻倚在他怀里,脸颊紧贴着他胸膛。
她自知理亏,也没面目哭着撒娇。
“楚楚,你今日,做得很好。”湘阳王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你长大了,也懂得承担了。”
马蹄声闷沉而规律,亲王无声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心头终于一松。
他心知,这杯茶,实则是他用权势灌给宋清芷的。这桩旧事,本应早被埋进尘土,他却偏生翻出来,逼那位嫡女接下。
不公。他知道的。
可这个错,楚楚非认不可。
也唯有让宋清芷亲手接下这杯茶,往后,楚楚才能清清白白,配得上侧妃的位置。
这人情,他记着——改日自会还给二公子。
第四十三章 借梦行凶
已过三更,夜深寂静,唯偶有柳枝随夜风轻轻摇动,沙沙作声。
江若宁披着素纱外裳,独自行至南苑的揽月阁。她听闻此夜月夜花将绽,王府中仅此一株,偏又生于偏僻角落,唯有入夜方开。
她性子素来淡薄,却也对此花生了兴致。
揽月阁前明月高挂,月水洒落湖面,美不胜收。唯独——湖畔的月夜花,仍是紧紧含苞,未曾绽放。花未开,却有幽香隐隐溢出。
“竟然不是今夜呢。”她浅笑喃喃道,却无半点失望之意。
美好的事物,从来都值得静候。
她立了良久,正要转身,忽听楼阁上有细响传来。
她仰头,声音清柔:“是谁在那里?”
无人回应。
她眉心一蹙,拾阶而上。
楼台内月色柔和,只见一熟悉的身影正坐于木栏前的矮榻上,正对湖面。
虽那人背向着她,她却一眼认出。
“见过王爷。”她福了一身,柔声道。
他不应。
江若宁只见他衣着单薄,发散及肩,暗觉奇怪。
她上前取过一旁的披风,坐至他身旁,为他披上。
“夜深露重,王爷小心着凉。”
湘阳王忽地转头,凝视她片刻,随即凑近,鼻尖蹭过她耳际,低声呢喃:“……真香。”
江若宁一震,欲起身,却被他扣住手腕。他动作不急,却力道惊人,将她整个人带入他怀中。
“王爷?……您怎么了……”她语气急促,慌乱挣扎,却不敢太大声惊动下人。
湘阳王不语,只埋首于她颈侧,呼吸逐渐粗重。他的唇舌吮吻着那白皙的粉颈,牙齿轻咬小巧的耳垂,将吻一路带至她的玉唇上。
江若宁心跳如鼓,纤细的双腕被他一手扣住,腰肢被他紧紧箍着,半分无法退开。
唇瓣被迫迎上那灼热的吻,男子的舌头强势地缠住她的,使她气息尽乱,心头一片混乱——
这个时辰,王爷为何在此?
他又为何……一句话也不说便……
她终于偏开了头,娇喘着望他。
二人距离极近。亲王眉眼深邃,鼻梁挺直,下颔线冷峻分明,一双薄唇刚重重吻过她,微微红肿。
在月色下,好看得教她脸颊火红,几乎低下头去,可她随即又被他双眸吸引了目光——
平日里凌厉、警觉的眼神,此刻却……甚显空茫、涣散。
他有点不对劲,仿佛他并不全然在此。
“王爷?”她声线极轻,却带上了一份不安。她动了动仍被他攫紧的双腕,轻道:
“您弄疼妾了。”
他却毫无所觉,只抓得更紧,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已探入衣襟,将她的薄裳自玉肩褪下。
冰凉夜风袭上裸肤,使她忍不住战栗,心头乱颤。薄裳顺着肩头滑落,雪白的胴体在月水下晶莹剔透,酥胸盈盈一握,曲线勾出柔软腰肢。
江若宁面容带羞,却早已不懂得如何拒绝面前的男人。即便此刻是在楼台,就在星月之下……
湘阳王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眸光却仍失着焦。他指节沿着她脸庞摩挲,带着分邪气道:
“你这张脸……是长得太干净了些。”
江若宁心口猛地一颤。这句话低沉哑声,明明像梦呓,却偏偏在她心底点燃一簇火。羞意翻涌,她别开了眼。
他忽然站起,修长的手指于腰带的衣结微动,衣袍随风而落,粗大的阳具直直挺立,几近碰上她脸颊。
“王爷……”江若宁又羞又惊,胸口砰砰乱跳,下意识往后退。
他却按住她后颈,逼迫她于他身前跪下。
她一时瞠大了眼,血色直窜耳尖——
二人就在楼台的红木栏前,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夜色之中,若有下人于楼下经过……
湘阳王一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双眼依旧迷蒙,呢喃道:“太干净了……”
“正好……让本王来玷污。”
“唔——”
江若宁猛然被迫张口,还未及呼吸,滚烫的肉茎已狠狠堵进她嘴中。她眼睫颤动,瞬间被雄性的阳刚气息笼罩,整个人被压跪在男人身前,无处闪避。
他终于闭上双眼,轻叹一声。
女子的口腔柔软湿热,教他浑身肌肉紧绷。他忍不住腰间沉沉挺入喉咙深处,她一时不备,反射性地呛咳,双手本能地用力抵着他的大腿。
他却纹风不动,将她的臻首紧紧压下,冷笑一声:“连在梦里都想推开本王……”
“……咳、咳咳……嗯……!”江若宁被呛得眼角湿润,却没法将男子的阳物吐出,胸膛起伏间,终于从他的律动中缓上了一口气。
湘阳王低头望她,大掌扣紧她的发根,毫不留情地操着她的口腔,每一次抽送都带着近乎残酷的狠劲。
江若宁跪于地上,眼眶微红,小嘴把他的性器含得死死的,眼神委屈却努力调整着呼吸,软舌轻轻卷住茎身,津液自唇角流下。
他的声音压得低哑而迷乱:“你这狼狈的样子……最美。”
“呜嗯……”被塞上的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隐隐发出暧昧的呻吟。
他的动作愈发肆意,每一次都将坚硬如铁的肉茎狠狠贯入,挺至紧窄的喉间,混着津液于她嘴中发出湿润黏腻的声响,在月色下显得淫靡无比。
那粗暴的抽插使她纤细的身子被迫前后颤动,像一朵无力的花,只能扶着亲王的腿,诱人的酥胸随之摇曳,小腹竟也微微悸动。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腰胯冲撞的频率急促起来。江若宁的喉咙与腮间已酸软无比,就在她以为再也撑不住之时,湘阳王猛地将她的头扯开,硬生生退出,烫热的液体随即汹涌喷洒。
雪白的脸庞瞬间被溅满。白浊的阳精落在她脸颊、红唇、眼角,顺着睫毛与鼻梁滑下。那副模样淫冶又破碎。
江若宁怔怔跪着,满脸湿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霎时眼眶一红。
湘阳王半梦半醒地俯视着她,眸光迷蒙却带着满足,竟攫住她后脑,又将尚硬着的肉茎重新顶回她口中。
“唔……!”她又被迫含住,这下,委屈得眼泪都滑落眼角了。
那是张最清丽的容颜,被男人最肮脏的欲望支配掌控。他闷哼一声,意犹未尽般恣意操弄数下,才终于停下。
嗓音压得低哑,带着愉悦的快意:
“这样……才好看。”
江若宁喉间一紧,眼角还挂着泪珠。她紧抿着唇,胸口急促起伏,指尖微微发颤,终于哑声溢出一句:“王爷……太过分了。”
声音低得几乎要碎裂,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
她方撑着栏杆半起身,湘阳王忽地从后方扣住她的腰,整个人将她压回栏杆上。
下一瞬,双腿被迫分开,男人的欲根顶着她湿润的花缝,将之缓缓分开……
江若宁惊恐低呼:“王爷……不、不可……!”
他却毫不理会,埋入、挺入、深入。
“嗯啊!……”那一下直达花心,她娇躯一震,双手扶紧栏杆,尚未擦去的阳精在她脸颊滑落,教她羞得不能呼吸。
怎么、怎么——
那肉茎本已是微软,却在内壁一下下夹紧间又坚硬了起来。
湘阳王喘着粗气,扣紧她的纤腰,野蛮的挺动逼迫她死死攫紧木栏。
“……啊……王……爷……”
江若宁便如此,在银白的月水之下,脸上干涸着男子的精液,腰身弓起,雪峰剧颤,木栏上的指节发白。
既羞耻又无力,小穴的湿意随修长的大腿流淌而下。
“……不要……嗯……”
操得狠了,节奏愈发凶猛,他忽而握住她一只手臂,猛然扭至身后,反扣至她腰窝。
“嗯啊!……王爷……”
这下子,下背更拱,阳具插得更深、更狠,花穴藏不住欢愉,紧紧收缩。
那一声声压抑的呻吟愈发娇媚,清冷不再。
当湘阳王终于放开她时,她双腿发软,腿间湿润,几乎是跄踉着、逃也似的奔入与小阁连接的内室。脸上、小穴里,都是亲王占有过的痕迹。
她脸色灼热如火,指尖因慌乱而攥得发白,急急去取水清洗。
待江若宁终于收拾妥当,心绪纷乱地回到楼台时,竟见湘阳王已静静斜倚于矮榻上,剑眉舒展,睡颜安然。
她脚步一顿,胸口微微发酸,意乱如麻。眼圈红了,却又强自忍了回去,终究没出声惊扰他。
王爷于床第间的粗暴索取……她并非不习惯,可今夜的蛮横……确是有些反常。
他方才的眼神迷蒙,话语断续,动作狠烈却似不带思量——仿佛并非清醒着。
江若宁凝望着矮榻上安睡的他,心头百绪。
明明方才委屈至极,如今望着他沉静的睡颜时,心弦仍是忍不住一软。
她终是凑上前,极轻极轻地在他脸庞落下一吻。
随即,她轻轻挪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钻进他怀里。
背上贴着他熟悉的心跳,所有惊惶与羞耻渐渐消散。
她也不能不承认——
唯有在这怀抱里,她才觉得真正安心。
湘阳王醒来时,只觉怀中柔软,鼻间萦绕着一缕极熟悉的兰香。
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江若宁近在咫尺的睡颜。
她眉心柔和,睫毛在晨光下颤抖,神态静美安稳。
他眉头一蹙,目光又扫了扫四周——月华纹路的红栏,正对天穹的楼台——揽月阁!
心头骤然一沉,他猛地坐起,动作之大,惊得江若宁也随之睁眼。
“王……王爷?”她一时怔住,见他神色冷沉,下意识便想坐起身来。
可因方才是蜷于他怀中,此刻稍一动,两人便更加靠近,气息交缠。
空气瞬间凝住。
只见江若宁连正眼都不敢看他,眼神闪躲,脸颊红至耳尖。
湘阳王心中愈发困惑,迟疑道:“昨夜,本王记得是在清风堂留宿。”
“为何我们二人在此?”
江若宁心口猛然一紧,不禁抬眸望他,眸光中满是怔愣。
“王爷……不记得昨夜来过揽月阁?”
“毫无印象。”他眉头锁得更深。
江若宁压下心底翻涌的震惊,只得垂首低声道:“妾昨夜三更时份至此观月夜花,便见王爷已坐于楼台。若王爷真无半分印象……”
她停顿片刻,声音更轻:“或许……应传沉大夫来诊一诊。”
据沉大夫所言,湘阳王是患上了夜行症。
当湘阳王日后神色凝重地向皇帝提及此事时,皇帝会说:“夜行症?这算什么大事。朕幼时也常有,先皇亦不免。只需御医开一张安神方子,数月自能痊愈。”
而湘阳王会气极:“皇兄……既然您早知此症,何以从未提起?”
皇帝会哈哈大笑:“朕以为你知道啊。难不成你还以为是邪祟缠身不成?”
当他眼见自己的皇弟脸色铁青时,更会落井下石:“子衡啊子衡,堂堂战场不惧的湘阳王,竟会为区区夜行吓得心惊?若让太后知晓,怕要笑你半月。”
可最让湘阳王好奇的是,那夜在揽月阁……到底发生了何事?
据江若宁对沉大夫所言,他夜行时神色恍惚,双目空茫,能行,能视物,能言却寡言。江若宁还言,他当夜约莫是丑时睡去。
若江若宁是子时初到揽月阁观月夜花,那从子时到丑时,发生过何事?
他问过江若宁,她却闪烁其词,只道:“妾一直陪在王爷身侧……说话。”
说话?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他与江若宁都算不上是多言之人。
她又为何眼神飘忽、满脸通红?
他这种人——如何能忍受整整一个时辰的记忆缺失。
正斟酌着该如何逼供,脑袋便给了他线索。
这数日,偶尔在夜里做同一个梦——
梦里江若宁身无寸缕,跪于他身前。
他的动作异常粗鲁,毫不怜香惜玉,还将阳精泄在她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上。
每每梦醒时,下身已硬得发疼。
只是他也说不准,那梦里的地点,是否便是揽月阁。
他心底逐渐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夜深,雅竹居内灯火已熄。
江若宁本已沉沉睡去,却隐约听得榻前似有脚步声,心中一惊,倏地睁眼。
月影映照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立于床畔,缓缓坐下。那人无声,气息却熟悉得让她心口一震。
“王爷……?”她试探着轻唤。
来人却不答,只垂眼望着她。眼神恍惚,神情与那夜于揽月阁如出一辙。
沉大夫曾言,虽王爷已开始服药,但在服药的初期仍有夜行的可能。夜行之时,最忌将人猛然惊醒,宜温和地将人领回榻上。
可……她也不能问沉大夫,若王爷夜行时要对她……那该如何是好……
湘阳王的指尖缓缓落下,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轻抚,掠过精致的锁骨,自香肩勾起她的寝衣,正欲将其轻巧褪下。
江若宁心口怦然狂跳,终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坐起身,语气温柔而克制:
“王爷,夜已深,妾送您回清风堂,可好?”
语毕,她轻声下榻,正欲扶他起身——
男人蓦地反扣她的手腕,猛地一拽,江若宁身子失了平衡,转瞬已被压跪于榻前。
江若宁心头一沉,大感不妙。这……与揽月阁那夜怎一模一样?
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抬头轻唤:“王爷——”
话未说尽,湘阳王便已捏住她的下颔,俯身吻住她。他吻得霸道,不住吮吻她饱满的红唇,舌尖探入她嘴中,无理地纠缠着她的小舌。
一吻尽时,他将她的手领至自己的下身。隔着衣衫,也能清晰感受到那昂扬饱胀的雄物。
江若宁脸颊瞬间红透,本能地微微收紧素指,男子的性器便兴奋地脉动。
湘阳王松开了手,并未语言,只静静地望着她。神情专注,眼神却似那夜般失了焦点。
江若宁心中微乱,终是轻轻靠近了些。她低下眼眸,玉手微颤,投降般替他解开了腰间衣带。
那刚硬的肉茎蓦然触手,她连气息都乱了几分。
她咬了咬下唇,纤手缓缓上下套弄,只听男人喉间低低溢出一声闷哼,似乎极为受用。
她抬眸望向他,声如蚊蚋般轻问:
“这样……可以吗?”
湘阳王眸色微沉,俯身贴近她耳侧,低声道:“你那夜……也是这般心甘情愿?”
江若宁骤然怔住,原本轻颤的指尖猛地停下了动作。
她抬头,惊愕地望向他,唇微张:“王……王爷不是……”
话未出口,亲王已将她整个提了起来。 她便被重重压入榻中,后脑轻磕在锦枕上,衣襟已被粗暴拨开。
他低头俯视,眼神再无半点梦中迷离,反倒像沉了多夜的欲火。
“你让本王夜夜梦见你那副模样,日日醒来——欲火难消。”
江若宁脑中轰然炸响,一瞬间满脸羞红。
她用力一挣,眸光含怒,却又偏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王爷怎可如此——骗人、欺人?”
湘阳王并未松手,反而捉住她两腕按于头侧,垂眸望她,带着几分笑意。
“是你自己乖乖照着做的,本王可一个字都没说。”
她嗔道:“‘君子坦荡荡’,王爷这般试探妾,可不坦荡。”
他语带戏谑地靠近她耳畔:“圣人又云‘小人长戚戚’。你若真没心虚,何必如此紧张?”
她反问道:“妾如何就心虚了?”
湘阳王轻笑,声线压得低沉:“你若非心虚,怎会说出那般荒唐之词?与本王说了一个时辰的话?”
“是怕说出实情,连自己都得承认——你其实喜欢本王那夜那般待你,对不对?”
她气得偏开了脸,红着眼眶,连耳根都泛起了霞色。那一瞬,竟像真要落泪似的。
他伸手轻抚她的侧脸,指腹贴上她细致的肌肤,低头于她眼角落下一吻,然后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语气罕见地温柔:“揽月阁那夜,你真的是……美得紧。”
羞意蔓延,江若宁轻声道:“王爷莫再取笑妾了……”
他的吻再次落下,唇舌挑逗着她颈项敏感的肌肤、锁骨,享受着那娇躯的颤动。
“本王要你在本王清醒的时候,都做一次。”
她正欲抗议,却被他吻住了唇,舔吻、吸吮。
“不许逃。给本王看看,你有多喜欢本王。”
第四十四章 如意郎君(上)
这日,礼部尚书夫人以园中牡丹初绽为由,设宴邀宾。
恰好是半正式之会,京中权贵皆至,却不拘于朝廷大礼,正好让湘阳王借机显一显态度。
湘阳王立于江若宁身后,俯身贴近,语声低沉:“今日本王让楚楚同行,你当真没有不悦?”
江若宁抬眸望向铜镜中二人倒影,淡淡一笑:“王爷此举,是要为侧妃之位作安排了吧?”
湘阳王唇角微勾:“莫非……若宁也会吃醋?”
她含笑转过身来,眼带一丝狡黠:“依妾看,王爷巴不得我们争风吃醋,争着讨您欢心,妾偏不肯遂。”
“偏不肯遂?”湘阳王低笑一声,吻了一下她额角,“就你胆子最大。”
她倚着他靠近的脸侧,语气坦然,铜镜映出双眸中一片柔情:“她胸无城府,性子活泼,妾看着也喜欢。既她是王爷珍重之人,妾便当护她周全。”
江若宁甚少将情爱挂在嘴边,可这句话,每一字都是情。
湘阳王心头微热,将她搂紧了些。
宋楚楚端坐于铜镜前,忐忑地试戴着发钗。
琉璃钗太艳丽,若压了江姐姐的风头,会被旁人说她不知分寸;
素珠钗又过淡,弄不好人家以为湘阳王府的妾室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无,更丢王爷的脸。
她凝望镜中自己的眉眼,心头惴惴。
案上妆奁匣中,摆着不下二十枝宝钗,有从侯府带来的,也有湘阳王赏的,金翠瑰丽,她竟一枝也选不出来。
终于心下一横,她索性双手捧起妆奁匣,吩咐道:“阿兰,去雅竹居,把我粉色和蓝色的衣裙也一并带去!”
宋楚楚快步赶到雅竹居院门口,正好迎面撞上刚要离院的湘阳王。
她忙福身:“见过王爷。”
他身形高峻,视线一落,便见她怀里抱着一大匣妆奁,几乎要压到腰间;再瞥见她身后的阿兰,手里还小心翼翼捧着两三条绣衣,色泽娇艳。
湘阳王脚步一顿,目光中透着几分无奈。
“这是……要把王府库房搬去礼部尚书府?”
宋楚楚捧着妆奁的手险些抖落,红着脸急急分辩:
“妾、妾只是……只是想请江姐姐帮妾挑一挑……”
湘阳王眸中带着笑意,却只摇了摇头,淡淡一句:
“未时启程,不许晚。”
最后,江若宁捺不住她一口一个“江姐姐”撒娇,亲手替她挑了鎏金点翠的蝴蝶钗,衬得眉眼明艳,娇俏动人。
而江若宁自身,也比平日妆容更艳了几分,衣饰端丽华美。
二人并肩而行时,倒似牡丹与海棠一同盛开,教人移不开眼。
宋楚楚一进尚书府,眼前朱门高启、人声杂沓,心头便紧了几分。
今日这里的人,身份都不小——前厅里兵部尚书、吏部侍郎、左相府二位公子皆已入座。
然最教人意想不到的,莫过于湘阳王与旭王竟同时现身,一冷一热,天潢贵胄,为这场小宴平添了几分宫廷气派。
旭王见到湘阳王时也先是一愣,才笑道:“王兄竟也来了?你平日可不喜这种场合。”
湘阳王淡淡瞥了他一眼:“怎么,怕本王在,你便不能胡闹了?”
旭王顿时心虚地一笑,缓了脚步:“我哪敢啊——皇兄可是说了,你不能对宗室的人那么凶。”
语毕脚下一快,连忙钻入人群。
礼部尚书满面喜色,逢人便道今日蓬荜生辉,连酒都比平日更香了几分。
宋楚楚被引往后园时,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江若宁身侧,步子拘谨轻小,像只警醒的猫儿。
江若宁察觉,忍不住偏首看她一眼,脚步微顿,宋楚楚便差点撞上。
江若宁握了握她的手腕,柔声在她耳畔安抚道:
“李嬷嬷教过的礼数,你都会。上回在江家便很得体,放松些。”
宋楚楚像终于抓住依靠,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后园中,礼部尚书夫人亲自作陪,兵部尚书夫人、左相府少夫人宋清芷,尚有数位世家嫡女、权臣内眷,谈笑间声音婉转,目光却已不约而同落向甫入园的两人。
湘阳王妃雍容清丽,身旁那位宋娘子明眸生辉。二人行止间竟透着几分亲昵,景象耐人寻味。
几名贵女面上仍带着笑,却已交换了眼色,心底暗暗好奇——湘阳王素来鲜少踏足此类热闹宴集,今日不仅现身,竟还携了位宠妾同行。更教人有些看不透的,是王妃竟也毫无异色。
园中牡丹正值盛放,层层叠叠,艳若云霞。案上玉盘摆放着时新果肴,皆是京中难得的精巧点心。
宋楚楚虽心里仍紧,却不曾失了分寸。她随江若宁行礼应酬,举止称得上得体。无论坐姿还是谈笑间,皆不逾矩,始终恭敬地略微侧身,让出主位,言谈间亦常以“王妃姐姐”称之,无半分恃宠而骄。偶尔一两句轻声应答,倒添几分娇俏天真,连礼部尚书夫人都露出一分欣赏之色。
几位女眷暗暗打量着宋楚楚。京中贵女圈里,谁不知她乃永宁侯庶女,又与嫡妹宋清芷素来心病颇深。
然而前些时日,却传出她亲自往相府认了错,如今两姐妹已冰释前嫌。当被问及,宋清芷只淡淡一句:“事过境迁,始终是一家人。”
这话一出,旁人又哪敢多言?若再有人翻旧帐,岂不是分明打湘阳王与相府的脸。
偏偏——世上便是有人不识相。
酒过三巡,席间奉上的乃尚书府自酿的牡丹酒,色泽微红,入口清冽芬芳。
宋楚楚只浅尝了几口,心情渐渐放松,眉眼间也添了几分柔媚。
此时,忽闻一道尚带稚气的声音,仗着酒意,语带几分调笑——
“王妃,我都替您委屈了。今日这样的场子,王爷怎么还让妾室跟来了呀?有些不像话呢。”
说话的是齐国公府的六姑娘,素来与宋清芷亲近。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向来仗着家世娇纵无忌,此刻醉红了脸,偏还笑吟吟地看着席间人。
同席的贵女们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人轻轻蹙眉,似觉她失了分寸;有人掩唇低笑,坐等好戏;也有人眼神一闪,忙转去看江若宁,欲观她如何应对。
后园里气氛一瞬沉下来,方才的笑语声似被掐断。
宋楚楚顿时心里怦怦地跳,一时无措。
江若宁垂眸啜了一口牡丹酒,声音不高,落在众人耳中却如当头一盆冷水:
“王家妹妹此言,倒是慎些为妙。”
对方一怔,尚未回话,便听江若宁缓缓补上一句:
“当今太后,昔年亦非中宫之位出身,如今尊贵无双,母仪天下。王爷一向孝顺……这样的话,若叫前厅的人听了去,只怕会误会妹妹心中不敬。”
众人皆脸色一变,国公府的姑娘更是脸色倏地发白,急急辩解:“我才不是——”
江若宁只是轻轻一笑,朝众人柔声道:
“她也不过一时口快,各位姐妹别当真。只盼这话不传出去,免得叫旁人曲解,反教王家妹妹平白受了罚。”
语气柔婉,却将人推入死地。
宋楚楚在旁看着,眼睛亮得像猫儿见了星子似的,望着江若宁的目光满是仰慕。
心里暗暗惊叹:
——哎呀,江姐姐好厉害!
贵女们彼此对望,谁还敢再开口多言?
王妃这番话,分明是将那位妾室护在羽翼之下了。
再看向宋楚楚时,眼神里已不复先前的轻慢,多了几分客气,几分审慎。
园中热闹渐散,女眷们或去花径赏景,或结伴移步。
凉亭下只坐了四五人,围在一张雕花小几旁,茶烟袅袅。方才后园里尚有些拘束,如今场面清静了许多,气氛也松散下来。
此时,太仆寺卿的张二姑娘道:“这几日我听父亲说,正给大姐相看人家呢。左挑右选,最后只剩下两个公子,可大姐偏生犹豫不决,说两位各有千秋,实在难取舍。”
宋楚楚天性好奇,立刻凑近几分,睁大眼睛问:
“是哪两位公子呀?说来听听。”
张二姑娘抿唇一笑,故作神秘地低声道:
“一位是太常寺卿许家的嫡长公子,书香门第,从小饱读诗书;另一位嘛,则是镇东将军之子,刘家那位小将军。”
亭中众人闻言皆起了兴致,目光纷纷望来。
张二姑娘道:“许家世代习礼,好诗书音律,据说许公子能一眼分辨十种香料的配比,琴艺也极好。前阵子还替太后寿宴谱了新曲。”
江若宁微微一笑,温声道:“许家一门文脉,许公子又才貌双全,与张大姑娘能作良配。”
张二姑娘续道:“至于刘小将军,随父戍边多年,前年才调回京师,如今在禁军中掌一营。就是那性子冷得很,我大姐说话多几句,他便只‘嗯’一声。”
此言一出,亭中人皆笑。
宋楚楚眼睛一亮:“那自然该是选刘小将军!”
话音刚落,与她斜对而坐的宋清芷微一抬眼,视线悄然落向宋楚楚身后,不着痕迹地一顿,唇角缓缓勾起。
“哦?”她语调一转,慢条斯理地问:“那你说说,为何该选刘小将军?”
宋楚楚捧着茶盏,坐直了些:“这刘小将军,我听爹爹提及过。去年春猎,他一人便射下七件猎物,是去年的头筹!”
坐在一旁,国子监司业之女歪头问道:“七件,算是很多吗?”
宋楚楚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自然是多的。我听说——近十年春猎,无一人曾猎下七件以上。”
宋清芷低笑一声,语气似不经意,眼神却仍朝她身后轻飘一眼:“确实另有一人,数年前同样打到七头猎物。”
宋楚楚眨了眨眼:“是谁啊?”
江若宁轻笑道:“是王爷。”
宋楚楚闻言,睁大了眼,随即转头向张二姑娘道:“刘小将军竟和王爷一样厉害!张大姑娘必得选他。身手了得,智勇双全,这才算如意郎君呢!”
语落,宋清芷抬眸望向亭外,忽然起身,面露恭敬,唇角笑意未敛,语声却一如既往温婉:
“王爷、郎君。”
众人一惊,纷纷起身行礼。
宋楚楚手中茶盏一颤,猛地一回头——
只见石径那头,湘阳王与李怀晟正缓缓踱步而来,步履从容,离亭已不过数步。不知方才那几句话,他听了几成。
亲王神情如常,眼眸却多了几分危险的玩味。
宋楚楚面色红了些,哀怨地望了宋清芷一眼,又无助地朝江若宁投去求救的眼神。
谁料江若宁竟也以帕掩唇——在笑她!
李怀晟含笑开口,语调轻松:“姑娘们谈笑风生,倒叫我们两个男子一旁听得入了神。这般热闹,才是难得的好景象。”
湘阳王也唇角勾起一笑,抬了抬手:“都坐吧。”
他语气平静,目光却似在她身上停留得久了一瞬。
宋楚楚暗叫不好。
呜……
她都被这个男人罚过那么多遍了,又怎会看不出来——
完了完了。
回到王府后不久,宋楚楚便被湘阳王拦在长廊转角,困在他高大的身形与冰冷墙壁之间。
他的气息极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宛若轻抚,却叫她头皮发麻:
“今日在尚书府——表现尚可,众人皆言你得体大方。”
宋楚楚心跳如擂,屏息应道:“……谢王爷赞许。”
他微一颔首,“嗯”了一声,语气间淡,却忽然话锋一转:
“明日巳时,来书房。”
“……本王想好好听听,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楚楚心中的——如意郎君。”
宋楚楚几乎欲哭出来。
“……是。”
呜呜呜——
都是宋清芷害的!
第四十五章 如意郎君(中)
宋楚楚福了一身,轻声道:“见过王爷。”
书房内,门扉一关,四下沉静。
日光穿过楠木窗框,大片的光晕斜斜洒入,照得室内明亮清透。
湘阳王端坐于长案后,淡淡道:“把门栓上。”
她咬了咬唇,指尖忐忑地落下门闩。
“咔”一声脆响,她便与世隔绝,断了退路。
宋楚楚见他眼底含着一丝看不透的笑意,迟疑片刻,终是轻手轻脚行至他身旁。她靠近了些,语声软软:
“王爷……别生妾的气嘛……”
还伸手拉了拉他衣袖,脸上是她一贯惯用的讨好表情。
湘阳王扣住她的手腕一拽,她便跌坐于他腿上,温香软玉,二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抬了抬眉,语气温和得近乎无害:
“本王因何事该生气?”
宋楚楚指尖不安地摩挲着亲王的衣襟,声音低低的:
“妾……说错了话……”
湘阳王抬手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指腹缓缓掠过她耳际:
“说来听听,哪句话——你觉得说错了?”
她垂眸咬唇:
“……妾……不敢说……”
他却笑了:“昨日明明说得兴高采烈,如今怎么又不敢说了?”
可宋楚楚知他,这般轻描淡写、温和皮囊并不代表他不怒,而是代表他已怒过了,已在心里定下要如何惩她。
那笑意底下的暗涌压得她手足无措,连那捏着他衣襟的小手都微颤起来。
她倏地扑进他怀里,把脸埋进他颈窝。
“王爷……不要气了……妾知错了……”
见他不语,她又抬起小脸,“啾啾”两下的亲上他的唇,声音柔软:
“妾真的知错了。”
湘阳王指腹一勾,已扯住她腰间那条粉色细缎。
宋楚楚今日穿的粉色罗裙比平常的更轻薄些,一坐下便滑落了半寸,仿佛稍一碰触便会滑至肩头。
她这日的唇色比往常更红,眼尾稍稍挑起,一侧的眼角,竟还细细描了花钿,红中带粉,勾得眼波更添三分媚气。
这身打扮,不若平日带着小女儿家的灵巧俏皮,倒更象是……
下作宠妾,特意讨好。
亲王唇角慢慢勾起,将那腰带轻轻一拉。细缎一滑,那层如烟薄裳轻巧散落,斜斜挂在她肩上,掩不住雪肤缓缓显露。
“今日这副模样……是存心来讨好本王,欲逃罚。”
宋楚楚红了脸,小声问道:“那王爷喜欢吗?”
“可你有否想过——”他语声低哑,大手探入裙下,覆上她雪白的大腿内侧,“愈让本王心动,本王便愈想将你撕开揉碎?”
她心跳蓦然加速,连害怕都来不及升起——
“跪伏于案上。”
宋楚楚闻言,羞得低下了头。
“……是……”
身旁的书案今日异常空旷,书卷笔砚早已撤去。日光正盛,自窗棂洒落案面,明亮得刺目,更添几分羞耻。
她甫一颤颤立起,身上的薄裳便全数滑落至足边,罗纱轻柔无声。她不敢望他,只一手扶着案边,轻轻动了动脚尖。
那双绣着金线的薄履被她缓缓踢下,接着脚尖一勾,薄绢袜滑落,露出那双白嫩赤足。
于男人的书房里摆出那般姿势,简直是淫靡、荒唐。可他的命令一出,她的身子便先一步顺从——仿佛连骨血都被驯得听话了。
宋楚楚耳根红透,稍一转身,轻手轻脚地探身往上——膝盖着案,双掌撑于案面挪移了几寸,最终伏低了身。
她一侧脸颊贴上冷硬的紫檀木案,呼吸间感受到木香清沉。丰满酥胸被迫压平,雪白臀部高高翘起,身形乖顺,活脱脱象是被献给男人赏玩的宠姬。
湘阳王缓缓站起身,目光炽热,自她贴案的娇躯一路扫过,腰腹骤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伸手把一缕碎发绕至她耳后,眸中那点冷狠与欲意只增不减,呢喃道:“真乖。”
宋楚楚紧张地望了他一眼,心跳得厉害,下意识将一根指节含入口中,轻轻咬住。
他的指节轻抚过她小巧的耳廓,越过脆弱的后颈,掠过玉背的下陷弧线,再滑过细腰腰窝,最终停在双腿间。
她不禁一阵颤栗。
湘阳王立于她身后。那玉臀高翘,紧密的花穴于光亮的书房中无遮无掩,暴露眼前。他喉头微动,下身愈发坚挺,却只拾起案侧的木尺,将其轻贴上她一侧的膝窝……那细木沿着腿弯之处一路往上滑移,所经之处肌肤微颤,惹得她低喘一声。
“说吧——刘家那小将军哪里好,能当得上宋娘子心中的如意郎君了?”
他的语气不重,甚至带着几分慵懒的调笑,却让宋楚楚心头一沉,忙不迭分辩:
“不是的……那是……都是宋清芷故意——”
啪!
“啊!”
木尺无预兆地落在她大腿后侧,宋楚楚浑身一震,疼痛与热意自那处扩散,一道红痕迅速泛现于白皙的嫩肤上。
他语声倏然一冷:“怎么,李夫人把话塞进你嘴里了?砌词狡辩。”
啪!
细木再度落下,这回力道狠重,打在她另一侧大腿嫩肉,疼得她一声惊呼。
“本王问你话——你喜欢那姓刘的小子哪一点?说来听听。”
此话一出,吓得她的泪意骤然涌上眼眶。他问的并非“你喜不喜欢”,而是“你喜欢他哪里”,半分不容她辩解。
那文尺缓缓于她腿后来回描绘,宛如刻意的铺垫与威胁。
“妾没有!”宋楚楚提高了声音,“妾不喜欢他……”
啪!
又是一记,这回毫不留情地落在饱满的臀肉。痛意如火烧般袭来,她猛地一颤,双膝一软。
“啊!呜……”她十指几乎陷入案面,带着哭意:“妾不服……妾根本不喜欢他!”
湘阳王低笑一声:“不服?”
木尺贴上她刚挨过的嫩肉处,轻轻按压了下去,逼得她又是一颤。
“那你说——”
细木沿着她大腿内侧抚行,愈发逼近腿间脆弱的柔肉,教她忍不住夹紧双腿。
“张开。”他冷声斥道。
她红着眼眶,双膝微颤地照做。
“你自己说——昨日是如何称赞他的?”
宋楚楚咬着唇,羞得几欲埋首案下。
“啊!”那木尺竟于她微湿的花唇轻拍了两下,虽不疼,却让她腰肢紧绷,又羞又惧。
“妾……不敢了……求王爷——啊——!”
啪!
这一记,不轻不重,正正落在柔软的穴口,嫩肤立刻热辣辣地刺疼起来。
她吓得一抖,猛一抽气,眼角的泪珠大颗地砸落案面,心慌得快要炸开。
“……身、身手了得……呜……智勇双全……”
湘阳王笑了出声,却森冷刺骨:“方称得上如意郎君。”
下一记再度无情落在敏感的花缝,这回力道明显重了许多。
“啊——!”
宋楚楚一声惨呼,整个人几乎趴倒,痛楚自腿间炸开,逼得她双腿颤抖不止,终哭出声来。
花唇像着了火,疼,却又热,让她整个人都乱了。
“妾……错了……呜……”她啜泣着,声音含糊。
他却不肯放过,声音阴沉,多了几分真正的不悦与怒气:“说出那样的话,还敢对本王说不服?”
啪!
又是一记,仍是同一处——这下力道更沉,直接打得她身子猛一抖,那声痛呼卡在喉间,泪珠已然落满案前。
她肩头剧颤,疼得想弯腰缩身,才刚动一下,腰间便传来亲王沉沉的掌力,将她死死按回原位。
花穴口既麻且热、她又羞又怕,泪眼朦胧,嗓音细碎。
“不、不要……王爷饶了妾……呜……真的不敢了……”
他静了半晌,那木尺却未再打落,只是缓缓地游走,贴着她那早已泛红的蜜缝轻轻一触,带了几分抚弄的意味。
宋楚楚浑身一抖,羞怯难当,气息紊乱,却不敢动弹。
忽地,他迈步绕到她身前,俯身与她视线持平。
那尺子一转,冷冷地拍了她嫣红的脸颊两下,发出“啪、啪”轻响——不疼,却羞人至极。
文尺上是明确的湿意。
身子被调教得习惯,被他羞辱、欺侮便会湿。
他垂眸看她,眼底藏着一抹嘲弄:“还说不要?”
宋楚楚霎时羞得眼圈一红,眸子含着雾气,神情像只委屈的小鹿。
湘阳王却已收回视线,绕回她身后,再度立定。
她的心几乎失了节奏,背后传来他衣袍轻动的声响,却无法预判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啪!
力道沉得几近残酷,结结实实落在湿漉漉的小穴口。
“啊──!”
那一下打得响亮,力道本就狠,偏偏落处湿滑一片,痛意刹那撕裂。
热、刺、麻,全都混作一处,似火鞭抽过她最脆弱的地带,比方才每一下都来得更痛、更叫人崩溃。
“呜呜……呜……”
她止不住地哭了起来,压抑不住的痛吟自唇间溢出,修长的大腿颤抖不休,眼泪一颗颗滑落,几乎无法自持。
羞与痛交缠,蜜缝一片火辣辣的灼痛,一阵阵抽搐。
宋楚楚哭得气息混乱,整个人像无力的风筝般瘫软于案上,尚未从方才那记剧痛中回过神来,忽觉得——
有什么冰凉、硬滑的东西,抵住了她方才被打得发烫的穴口。
“呜……”她猛地一颤,慌乱地想往前躲,却被身后那只大掌牢牢扣住了腰。
“乖些,楚楚。”他嗓音低哑,布满情欲,带着不容违抗的压迫,“既说不服,本王自要让你以后说不出这二字。”
下一瞬,那异物被缓缓地、坚决地推了进去。
“唔……啊……!”
那东西冰冷、坚硬、形状说不上来,象是一颗,又像不只一颗。
欲转头看,一只大掌便狠狠打在臀上。
“谁许你动了?”
“呜……”
蜜穴早已湿透,冰冷的异物缓慢地撑开内壁、将她塞满。她睁大眼,小穴不禁紧紧收缩。
“那、那……是什么……啊……”她声音发颤,却带着不自觉的甜腻,自己听了都羞得要命。
湘阳王俯身靠近她耳畔,语气低柔:“夹紧,不许让它掉出来。”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慢慢扶起。
腿刚一动,那东西便在体内微微碰撞了下,带出一阵难以言说的酥意。
她蓦地一抖,下意识想夹紧,却发现——那异物一旦被夹紧,摩擦更深,感觉更明显,反倒让她腿间似是被撩拨了一样。
“唔……王爷……”她咬住唇,红着脸不敢出声,双腿紧并,心跳乱得像要从胸口跳出来。
每走一步,那异物都似故意撞向敏感之处,哪怕只是极细微的震动,也足够让她羞得想哭。
她低着头,满脸通红,浑身发烫。那些被狠狠打过的部位理应尚在疼痛,此刻她竟浑然不觉。意识被那团若有若无的快感占据,所有注意力都被那两枚异物紧紧牵引。
湘阳王垂眸看她,唇角微翘,声音带着笑意:
“穿上衣服,随本王出门。”
宋楚楚猛地抬头,眼眸瞪大,象是被雷劈中一般,连声音都抖了:
“现、现在??!”
他仍是那副从容模样,语气淡淡道:“怎么,不行?”
“妾……妾……”她说不出话来,低头望了眼自己双腿,紧紧并拢也止不住那异物在体内的存在感。
“王爷……这样……不妥……呜……”她话未说完,一个细小的震动从体内荡开,她吓得一个激灵,忙住了口,双手忍不住攫紧男人的衣袖。
湘阳王却未理她,只俯身捡起她方才褪下的薄裙,随手一抛,覆在她肩上,淡道:
“穿上。”
那是件粉罗轻纱,衣领宽松,薄得几乎能透光。她今日本是为讨他欢心才换上这一袭轻衣,从未想过要出门。
“妾……妾能先换件衣裳吗……?”她几乎低声哀求。
“不必。”他的声音冷然断绝。
“王……王爷……呜……不、不能这样……”
湘阳王转身朝门扉走去,声线不紧不慢:
“再不穿好,本王便叫人进来替你穿。”
这句话像利剑般刺入耳中,她吓得脸色大变,咬紧唇急忙将衣裙穿上。
可一动之下,体内那两颗沉沉的异物便微微一晃,肉壁被轻轻顶撞,她低低抽气,眼角忍不住滚下一滴泪珠,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
书房门被推开时,日光正盛。
宋楚楚步伐怯怯,紧紧跟在湘阳王身后,薄纱罗裙飘曳。每踏出一步,体内那两颗沉重玉珠便轻轻挪动,下身早已润透不堪。她下意识夹紧大腿,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长廊人声渐近,前方似有下人远远而来,她心下一慌,终忍不住,颤声唤道:
“王……王爷……”
湘阳王脚步一顿,尚未回首,便觉衣袖被轻轻扯住。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泪光欲坠:
“求您了……不要让妾穿这身出门……不要……”
湘阳王侧过身来,冷声问:“为何不可?”
宋楚楚猛地扑进他怀中,双手攀着他的衣襟,小脸紧紧埋入他胸前,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
“让人看见……定会觉得妾、妾以色事人……轻薄低贱,配不上王爷……”
说到最后,轻轻低泣。
她的罗裙本就轻薄透光,刚才慌乱中穿得急了,衣襟宽松,裙摆未束,一阵风拂过便隐约能见那因情欲而泛红的肌肤。
她知道,这副模样若叫旁人撞见,旁人定会私下窃语——她不过是个卖笑献媚,狐媚惑主之人。
宋楚楚埋首他怀中,哭得一抽一噎,罗裙微斜,肩头几乎全露,发鬓凌乱,整个人像是被情欲与羞辱揉碎了一般。
湘阳王低头看着她,长睫下神情莫测,终慢慢伸手将她抱紧。
他抬眼望向走廊远处,冷声唤道:
“来人。”
不多时,一名侍女小步奔来,尚未开口,他已沉声吩咐:
“宋娘子身子娇弱,吹不得风。去,替她拿件大披风来。”
那侍女立刻低头应是,退下奔去。
半响,侍女递上一件淡紫色的长披风。
湘阳王动作从容地替她披上,为她将绳结紧紧系好。
罗裙轻薄依旧,如今却被紫色披风掩住了大半羞态,终让她心头稍安,不再那般惶惶。
亲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俯身低语:“这样,能继续乖乖受罚了?”
宋楚楚眼睫微颤,羞怯地颔首。
一双眼早已哭得通红,眼角的花钿被泪水晕开,平添几分娇媚狼狈之态,仿佛方才才被人狠狠欺负过。
湘阳王垂眸瞧她一眼,忽而弯了唇角,带着点玩味:“这样便乖了?”
说罢,又伸手替她拂了拂额前细发,语气淡淡:“将妆补一补,这花钿——本王喜欢。”
第四十六章 如意郎君(下)
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车轮声、孩童追逐声此起彼落。
一辆黑漆马车缓缓行来,双马高大俊美,毛色纯净,蹄声沉稳。车身边角勾勒鎏金纹线,行至处人群皆自觉退避,街道瞬息开出一条道来。
马车帘幕垂落,风吹时轻轻拂动,隐约能见其中人影。京中百姓虽不敢多看,却仍忍不住窃窃私语——那是王府的车驾。
湘阳王与宋楚楚并肩而坐。
他以扇掀起车帘,目光扫向车外街景,神色悠间,似心情颇佳。
忽然整辆马车猛地一颤,宋楚楚惊喘一声,咬着唇,颤声问道:
“王爷……我们是要去哪?”
他侧眸望她,似笑非笑:“你稍后自会知晓。”
她出府前补了妆容,眉眼明艳,偏偏脸色潮红,神色羞愤,双手死死掐紧膝头,呼吸已乱。
湘阳王心头忽有些发紧。
今早书房中,她被罚得狠了些。从一顿木尺、塞入玉珠,到马车上这般折腾,这小身子紧绷了一路,连声喘息都带着压抑的哽意。
可偏生,他就是想看看,她能被逼到什么地步。
会哭成什么模样?会如何勾引讨好?
他目光微暗,指间折扇轻摇,心中那点怜惜转瞬便被压下。
宋楚楚攫紧双膝的指尖早已泛白,浑身燥热难当。花穴里那二颗不安分的玉珠随着车身颠簸越发恣意,腿间的湿意已然浸得一片黏腻。
忽然又是一声沉重震动,珠子重重磨蹭柔软肉壁,她骤然屏不住声息,喉间逸出一声细喘。
她慌乱之下,再无力维持端坐,只能红着脸,带着微颤的身子,仓皇倚进了男子的怀里。
湘阳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长臂一收,便将她牢牢扣住。
随即,他竟不疾不徐地探手入裙下,指尖轻易便触到了那片早已湿润的蜜缝。
宋楚楚浑身一颤,双手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袖,红着脸低声颤唤:“王……王爷,不要……这里还在街上……”
车轮碾压石板的声音沉沉传来,车外人声吵杂,那帘幕每每随风掀动,日光便悄悄洒入,映得她心头一跳,生怕下一刻便有人将她这副羞耻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可湘阳王不但没有停手,反而俯身在她耳边,温热吐息擦过耳廓——
“乖些,腿张开。”
宋楚楚似要哭了般低低抽气了一下,一张小脸委屈又怯懦,最后仍是颤颤地、极轻极慢地,将双膝稍稍分开了一点。
男人的指腹顺着湿滑的花缝,轻易便寻到那充血的花珠,时重时轻,细细揉弄。
“啊……”她却咬着唇都止不住那一声娇吟。
她太敏感了,自书房受罚就已被撩得神智模糊,车身每一次颠簸,藏在体内的玉球便也跟着撩弄内壁的媚肉。如今他还恶意地刺激花蒂,蜜穴渴求地收缩、夹紧那折磨人的东西!
他一手搂紧她颤栗的娇躯,另一手的指尖于她腿间不紧不慢地划着圈。快感自腹下不受控地传至全身,她忍不住将腿张得更开,恨不得将小穴往他手上推去。
“呜……王爷……”她抬起眼,眼角的花钿配上这副表情,衬得整张脸既妖媚又可怜,既惹人心疼……却更让人想施虐。
湘阳王低头凝视着她这副模样,压下声线道:“还装可怜?是你自己张着腿不肯合上的。”
语毕,指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嗯啊……!”娇吟方出,又狠狠咬住了唇,眼眸湿漉漉的。
他的指尖反复挑逗着敏弱的花珠,一下一下,左右抚弄。酥麻感节节攀升,连小腹都收得紧紧的。蜜穴每次忍不住收缩,便使她更能清晰地感觉玉球随着她每一次颤栗、马车的每一下震动,缓缓滚动、磨擦。
那快感快要将她吞没,她湿得一片狼藉,双腿不住颤抖,慌乱求道:“不行了……王爷……妾不行了……”
可就在她眼角含泪、几欲泄身之际,那只在她腿间抚弄的手却猛然抽离。
宋楚楚瞠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
“王爷……”她气息紊乱,眼泪直往下落,整张小脸既羞且慌,像要碎在他怀里。
那股几乎将她吞噬的快感猝然被斩断,仿佛整个人从云端被狠狠摔下,腰下空荡、心头发颤,浑身酥麻得说不出话,只剩湿热与委屈在体内翻涌打转。
湘阳王却只是淡淡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语气轻柔却冷酷:
“先服侍好本王,才许你泄。”
她怔怔地看着他,神情像被碾碎的花。
可下一瞬,她没有半分迟疑地跪伏下去,双膝触地,颤着声低唤:“是……”
她的脸红得像滴了血,手指微抖地去解他的衣襟。那对玉球仍在她体内,微微晃动,像要提醒她此身已是人之玩物。
湘阳王靠坐车壁,低头凝视着她这副委屈又乖顺的模样,忽而伸手将她的披风除下。
那袭粉色罗裙轻薄,经方才一番颠簸与缠弄,早有些不成样子。香肩已露,衣领松垮,白皙雪乳早已露出上半边。
宋楚楚带点羞意地咬了咬唇,随即俯下身去,乖巧地将男人硬得发胀的阳具含入口中。
红唇包裹住笔直的茎身,臻首上下起伏,小舌一下下地顺势滑过肉茎的顶端。听见亲王的一声闷哼,她更是用心地舔吮,双颊用力吸吮得更紧,唇舌与性器交缠之间低低呻吟。
可愈是服侍面前的男子……愈是被他的气息笼罩,便愈无法无视体内的悸动与热意。马车依旧规律地晃动,软软的身子无助地跟着一颤、一抽。玉球每每在紧窄、润滑的小穴里肆意碰撞,羞人的快感便汹涌袭来。
含糊的呻吟自被雄物堵住的小嘴轻轻传出,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臀部,意图从轻微的摩擦中缓解一点玉球带来的逼迫与快感。
湘阳王垂眸看着她,长睫掩不住眼底的幽暗情欲。那狼狈跪服的模样、泛红的眼眶、唇角还残着津液,还有……那不住扭动的身子。
他忽地低笑,声音极低极压抑:“楚楚,你跪着服侍本王的时候……还敢扭臀求泄?”
宋楚楚浑身一震,羞得整张脸都红透了,唇中含着他,呜咽了一声,却没有退开,只更努力地吞吐,用力舔得极深。
良久,马车终于停下。
湘阳王撩袍下车,动作一如往常般沉稳矜持,俊朗眉眼之间不见丝毫异状,像个什么都没有做的正人君子。
他淡声吩咐:“申正时分,再来接人。”
车伕心领神会,牵过车前左侧那匹枣红马,翻身上鞍,策马离去。
待周遭再无他人目光,湘阳王才回身,撩起帘幕。
“该下车了,楚楚。”他语气温和,唇角微扬。
宋楚楚望着他那一派温润的模样,又羞又恼。
她被折腾、玩弄了一早上,方才才以口事君,乖乖吞了男人的阳精,如今体内仍夹着那该死的东西,腿间更是酸麻湿乱……他竟还能神色如常、衣襟整洁,仿佛那个欺负她的人,从未存在过似的。
她咬着唇,垂眸不语,脸蛋又红又烫,半晌都未动作。
湘阳王立于车旁,见她迟迟不下车,微微一笑,便上前伸手。
“还赖着不肯下来?”他声音含着几分笑意,“方才不是还跪得挺乖?”
她迟疑了一瞬,终伸出手,让他搀扶下车。
方才在车内委身跪服,至今膝头仍隐隐作痛,体内玉球未除,每一步都似有意乱情迷的细细磨蹭。
一脚踏出车阶,宋楚楚便觉脚下一软,身子晃了一晃,险些站不稳。
湘阳王早有预备,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手臂绕至她腰间,稳稳扶住,语气温然低柔:“怎么?腿都软了?”
她羞得脸都快埋进他胸口,却忽然怔住。
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眼前竟是一处军营所在——营门立于十数丈外,漆黑军旗高高悬于两侧,风中猎猎作响。再远些,能隐隐见到一排排整齐帐幕与兵刃架设,士兵操练的喊声若有若无,自内院传来。
她睁大双眼,倏地抬头看他:“这是……禁军营?”
湘阳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声音淡淡:“怎么,你不是夸得刘小将军天上有,地下无?本王便替你引见。”
宋楚楚懵了数息,泪水忽地涌上了眼眶,一滴滴滑下脸颊。她蓦然挣离他怀,退了数步,猛地摇头:
“妾不要去……”
她声音颤得厉害,眼尾还残着未拭干的泪痕,唇角也被啃咬得有些肿。她方才才在马车内……现在腿仍发软,体内的玉球每移一步便惹出骚动,她怎么能这般见人?
更遑论她这身轻薄罗裙,领口低垂、袖摆斜斜,与青楼姑娘也无甚差别。
亲王却依旧立在原地,负手而立。眼底那点笑意,藏着深不见底的坏心思。
“你怕什么?”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步步逼近,“是怕走几步,夹不住那两颗玉球?还是怕小将军多看你几眼,便知你方才在车里如何服侍本王?”
宋楚楚闻言,哭声自胸腔中溢出,抬袖胡乱一抹,花了妆容,更显可怜动人。
她又贴着车身后退了数步,颤声哭道:“王爷……是不喜欢楚楚了……对不对?”
湘阳王见她愈退愈远,眸光骤沉,一步上前,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扯进怀里。
“在胡说什么?”他低声斥道。
她一头埋进他胸前,声音细细碎碎地低泣:“呜……不能进去……”
他伸手覆上她后脑,温柔地揉了揉,声音低沉:“为何?”
“这样子……”她哭得更厉害了些,手揪着他衣襟,“只能……给王爷看……”
湘阳王闻言,心头微动。
傻东西。
他只轻轻将她从怀中抱稳,低声道:“谁让你在尚书府乱说话了?”
宋楚楚怔了怔,还未开口,他已撩开车帘,自车内取出她的披风与一顶浅紫帷帽,动作不急不缓,仿佛一切早有预备。
“随本王进去一趟,便算了了此罚。”他替她披上披风,整理衣襟,声音温和,“营中皆是男子,男女有别,戴上帷帽倒合礼制。”
宋楚楚一颤,咬住唇瓣,脸红如火,终低低垂下眼眸不语,却没再反抗。
阳光强烈,武场上刘小将军策马挥枪,风姿英挺,银甲映日。
宋楚楚端坐观席,裙下是异样存在,腿间发烫,热意难耐。
湘阳王坐于她身侧,淡笑道:
“那刘承珣确实不错,楚楚觉得如何?”
她如今一听“刘小将军”,便心烦气躁,遂咬牙嗔道:“黄毛小子……不外如是……”
湘阳王轻摇折扇,低笑出声:“‘黄毛小子’?他似乎比楚楚还大上一岁。”
他语气一顿,眼尾斜睨她:“嗯?那楚楚该是……喜欢他少年英才。”
宋楚楚羞窘欲绝,脸颊骤红,才刚张了张唇,尚未辩出半句,场中马蹄声已歇。
刘承珣一枪收势,翻身下马,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观席,却在见着湘阳王时微微一顿。
他将长枪交予侍从,疾步上前,神情一派恭敬。
宋楚楚心中一跳,下意识便往湘阳王身侧靠了靠,却因下身藏物、体内尚热,这一动更添羞赧,只得垂首低声:“……王爷……怎么办……”
他眼底笑意不减,目光一转,落在场边备好的茶案上:
“去——亲手倒一盏茶,给将军解暑。”
又补上一句,声线温淡,却教人冷汗直冒:
“若让他看出端倪,便算你勾引将军了。”
宋楚楚闻言,浑身一震,差点当场跪下去求饶。可湘阳王面上笑意淡淡,明明语调不高,却无容置喙。
她心头一阵慌乱,双膝发软,艰难地起身福了福身,方一步一步朝场边茶案走去。
每迈出一步,体内的玉球便轻轻摆动,似故意撞击着深处最敏感的柔肉,带出酥麻一阵阵。她咬紧牙关,死命抑制喉头的呻吟,只觉双腿象是踩在云端般虚浮难耐。
脸早已红得滴血,幸而帷帽薄纱垂下,将那副红得可疑的模样略遮几分。
她伸手去取茶盏时,指尖微微颤抖,盏中茶水险些打翻。
刘承珣已走到湘阳王眼前,双手抱拳,恭声道:“末将刘承珣,见过王爷。”
湘阳王看他一眼,声音不冷不热:“免礼。”
“近日圣上提及禁军操演,本王路过西郊,便顺道来瞧一眼。”
刘承珣闻言,神色一凛,立时拱手道:“劳王爷驾临,末将操练尚浅,叫王爷见笑了。”
话音刚落,席后传来细微脚步声。
宋楚楚步履略慢,裙䙓掩住小腿,似是刻意压着步子,走得既稳且轻。那细缎帷帽微垂,薄纱隐去脸上的潮红。
她走至两人跟前,深深一福——
那一拜极是标准,只是她身子刚俯下,便觉花穴内的物什一阵滑动,羞赧与快感齐涌而上,几欲破防。
“妾身宋氏,见过刘将军。”她咬紧唇,低声开口,声音带着掩不住的微颤,随即将茶盏奉上,“将军请用茶。”
刘承珣接过茶,瞥了宋楚楚一眼,隔着薄纱隐约觉得她神色似有异样,却又不敢多看,只低声道:“谢过宋娘子。”
湘阳王一手持扇,似笑非笑地开口:“听闻将军近日与太仆寺卿之女议亲。那日宋娘子还夸你少年有为,本王倒也听进几句去了。”
此言一出,宋楚楚羞得耳根都红了,几乎要将脸埋入帷帽薄纱中,连手指都微微蜷起。
幸而那帷帽遮得住她脸上通红,否则怕是再无颜见人。
刘承珣闻言,神色微顿,随即端正作揖,恭声道:
“宋娘子过誉了,末将愧不敢当。”
湘阳王轻摇折扇,语气不急不缓道:“宋娘子一向对弓弩颇有兴趣,本王有意带她去弓弩房走上一趟。”
刘承珣立时应道:“弓弩房在右侧偏营,王爷请便。若需末将随行,亦可一同前去。”
宋楚楚急急摇头:“不必劳烦刘将军了。”
行至弓弩房的途上,宋楚楚每行一步,都如履针毡。
玉球藏于体内,蜜穴长久被刺激、挑拨,酸麻难当,既空虚难耐,又觉胀得发烫。腰腹、大腿因长久绷紧而微微颤抖,放松不得。
弓弩房门被轻声推开,光线从缝隙透入,随即“喀”地一声落锁,隔绝了外面的喧哗与风声,四下骤然静谧,只馀房中弓架静立。
若是平日,宋楚楚对弓弩倒是颇有兴致。
可此刻,她站立未稳,便觉膝头发软,呼吸一阵阵发颤,终再也撑不住。
“王……王爷……”她低唤,声音哽咽,眼圈早已泛红。
她除下帷帽,蓦地扑进湘阳王怀里,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腰,额头埋在他胸口,象是终于寻得喘息的港湾,语声发抖而湿润:“妾……受不了了……求王爷开恩……”
她拿起他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粉颈,抬眸望他,声音又软又媚:“求您了……摸摸妾,可好?”
亲王眸色一沉,指腹摩挲过她颈侧的嫩肤,骤然低头吻住她的玉唇。宋楚楚如获大赦,娇躯颤颤依附,双手攫紧他的衣襟,热切地仰头回应,小舌轻舔、纠缠,恨不能将自己整个融进他怀里去。
她边吻着男子的薄唇,边呢喃道:“楚楚只喜欢王爷……其他人……谁都不要……”
他呼吸微沉,猛地将她抱起,翻身压伏于弓弩架旁那冰冷长案之上。她双足立地,柔软胸腹被迫伏上坚硬木面。桌案微晃,发出低沉闷响。
随即,她身后的披风被猛然拽落,重重落地。
湘阳王俯身贴近她耳畔,大手却已探入她裙下,覆上那早已湿得不成样的柔肉。
“楚楚今日……真的很乖,很乖。”
他一边于她的耳廓、脸侧,轻柔地落下碎吻,指尖一边揉弄那黏腻的蜜缝。
“唔……啊……!”
他指腹方才触及,宋楚楚便猛地颤了一下,整个人瘫软。花唇早已涨热如火,柔嫩湿滑,玉球卡在深处,酸麻难耐。
被压抑一整个早上的欲潮此刻终于得到抚慰,却似是更深一层的折磨。她想逃、又想更近些,声音发颤,泪意含在眼中,情潮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呜……王爷……”
湘阳王俯身捡起她方才落地的披风,轻轻揉成一团:
“声音太大了,外头还有人。”
他伸手将那团布轻轻送至她唇边,语调放缓,哄诱道:“乖,咬住。”
宋楚楚双眸雾气氤氲,乖顺地张口,咬住了那团披风。
下一瞬,他的手又回至腿间敏感的花蒂,轻轻抚弄、挑逗。
“乖成这个模样,连本王都不舍得欺负了。”
“唔……”骗人!
身下人早已衣衫不整,他将薄纱扯得更开,于雪腻的香肩、肩胛轻咬、吮吻。手上的动作极其规律,把她撩得腿软腰颤。
花蒂上的刺激使她下意识摆动臀瓣,小穴贪婪地收缩,那玉球又往深处顶了顶。
“唔!……呜……”宋楚楚咬紧那团披风,腹下的热意、紧致感愈发攀升。她不受控地将蜜穴推向男人的手掌,娇躯紧绷,整个人似溺水般,瞬间便连呼吸都即将被夺去——
羞辱的话语蓦地于耳畔响起:“竟在禁军营中泄身,你说你可有半分良家妇的模样?”
——体内似有火星骤然被烧起,那高潮来得凶猛,快感自小腹层层炸开,直教她头皮发麻,指尖微颤;小穴紧紧抽搐,将二颗玉球愈吸愈紧。
“呜——呜——”
她浑身剧颤,披风被津液湿透,仍紧咬不放,唯恐一声失控泄出。
她身子瘫软,伏在案上,气若游丝,尚未从那场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潮回过神来,忽觉体内一紧,似有一缕细丝被人牵引。
“嗯……”
男子于身后轻柔一拉,玉球便自花径深处缓缓滑出。那种从紧致中被抽离的感觉,柔中带滚烫,沿途所过竟又撩起一层敏感。她本就敏软的身子轻颤一下,纤腰微缩,脸颊桃红。
意识尚一片混沌,她便觉坚硬如钢的阳具猛地重重贯穿酸麻的花穴。
“啊——!”
宋楚楚一声惊呼,花心又疼又酥,指节攫紧木案,亲王却已抽离数寸,再度重重顶入!
“呜啊……王爷……轻点……”
小穴才方狠狠高潮过,花径深处的嫩肉敏感得紧,肉茎每每冲撞,便一阵抽疼,偏偏她嗓音娇软,听上去浑然不象是要男人轻点的样子。
“轻点?”湘阳王俯身咬耳,气息粗重,“勾引本王一整日了,还要轻点?”
说罢,大掌狠戾地落于一侧圆润的臀瓣,重重“啪”的一声在弓弩房回荡,腰间却挺进得更深、更狠。
“唔……唔——”宋楚楚身子一颤,尖叫几乎脱口,却被口中咬着的披风堵得只剩一声闷吟。
“愈说怕疼,下面就愈紧。”他声音低哑道,指腹在她腿间湿滑处一抹,涔涔一片。他将她雪白泛红的臀肉推开,淫靡的交合处便尽收眼底。紧窄的小穴被肉茎一下下撑大、抽插,媚肉将他夹得死紧,还敢要他轻点——
视觉上的冲击让他忍不住,掌势再落,沉沉打在另一侧嫩臀,教宋楚楚身子一颤,内壁与阳具厮磨更甚。
他眉头微蹙,双手攫紧她的翘臀,身下的律动愈发蛮横,木案不堪重负,“咚”地撞了一下墙面,震得桌面微微颤抖。
案脚被卡死、力道无处卸去,男人接下来的撞击几乎要撞进她魂底。
“唔啊——!”她猛地一颤,双手紧抠住案面,嗓音几近破碎,“王爷……不行……求您了……疼……”
宫口疼得让她身子一缩,眼圈泛红。
“嘘——不许那么大声。”湘阳王低声提醒。他俯身亲吻她纤细的后颈,语气带着戏谑:“受不住疼,还敢湿成这样子?”
话音刚落,腰间的力道却缓了几分,原本凌厉的律动转为缓慢推送,深而不猛。
宋楚楚乖巧地再度咬住披风。宫口不再疼,而是……酥,麻,每一下都被紧紧地、亲昵地磨着、蹭着。
她忽见男人的一只手搭在她手边支撑桌面,便握紧了那只手,娇媚的呻吟全被嘴中的披风堵上。
弓弩房内墙壁斑驳,唯有日光在灰尘浮动中映出一道道凌乱光痕。
两道身影于长案上交叠。木案轻晃,时不时发出轻响,房中充斥着女子难耐的低吟与男子低沉的喘息,肉体拍打的声音与水声交错。
湘阳王蓦地止住动作,腰际紧贴不动,大掌捂紧她的嘴。她心头猛然一跳,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见外头隐约的人声。
两道男子谈话的声音由远而近,隐隐透过木墙传来。
“是这里吗?”
“不是,这是弓弩房,木靶在那头。”
脚步声就在门前顿了一瞬,旋即掠过。宋楚楚几乎不敢呼吸,脸蛋早已涨红,心跳如擂。
“军营明明没有女人,怎么……我觉得有股脂粉香?”
“脂粉香?你怕不是想女人想疯了,哈哈……”
她浑身僵着,却也觉……体内深处更湿热难耐。王爷的手掌隔着披风压在她唇上,带着他一贯的控制与温度;而他身体仍抵在她身后,滚烫炙热的雄物尚未退出,仅是静止着,肉茎的阵阵脉动已令她腿软无力。下腹霎时悸动,小穴一阵阵收缩。
男人扣在她腰上的手掌攫得更用力,下身竟极慢、极慢地抽插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与刺激,如电流般窜过她四肢百骸。
就在那脚步声彻底远去后,湘阳王缓缓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刚才夹得这么紧……是怕?还是更想要?”
宋楚楚却再也忍不住,竟双手撑案,翘臀往后一挺,蜜穴深深吞纳男人的性器。
他喉头一滚,闷哼出声:“……你就是喜欢在军营被本王如此操,是不是?”
腰下骤然猛力一撞,再无半分温存。木案与墙壁相碰,伴随着女子的惊喘声,咯吱作响。
“呜呜——”她咬紧披风,湿漉漉的小穴承受着野蛮的狠劲。
忽而她一条腿被按上木案,随即掌风骤起,又是一记凶猛地打落于她臀上。
“啊!——”
“本王问你话——”湘阳王几近咬牙切齿,动作暴戾,似是欲将人刺穿,“是否喜欢在军营被本王操?”
“唔……啊……”宋楚楚羞得将脸埋进披风里,魂却已然飘上云端。
“喜欢……”她咬着唇,身子再度一下一下往后挺去,柔软臀瓣主动迎向他每一次深入的冲撞。
他低低喘息,眼底几乎要将她吞了。
“好舒服……王爷……好舒服……”她全然不知羞般地蹭过去,一次又一次,沉醉得无可救药。
“小骚货。”他低声骂道,猛然将她双手反扭至身后,牢牢扣住。
宋楚楚双臂被束,上身顿时被拎起些许,胸腹再无支撑,背脊弓成诱人的弧度,只能任亲王从身后予取予求。
她无处可逃,几乎被粗暴的顶弄顶至心口去,连喘息都带着破碎哭音。
“呜……呜呜……王爷……太深了……楚楚……受不了……”
男人抓住她手臂的力道猛然加重,凶猛欲裂的阳物几乎要将她撞散,终于他一声低吼,火热的阳精一下下地灌至深处。
湘阳王俯身覆上宋楚楚颤栗的身子,细碎的吻落于她的耳廓,额侧,脸颊,肉茎又意犹未尽地于抽搐的小穴缓缓抽插。
“楚楚最乖了,是不是?”他粗喘道,声线温柔又宠溺。
她一阵呜咽,被欺凌得说不出话,只能累极地被亲王抱紧。
从禁军营行至马车时,宋楚楚连立都几乎立不稳,阳精还羞人的缓缓滑下亵裤,夹也夹不住,黏腻一片。
马车规律地晃动,马蹄声咯咯作响。湘阳王端坐正中,让她坐于自己腿上,头靠在他颈窝。
她双手仍攫紧他的衣袖不放,眼眶又渐渐湿了。
她将头一偏,脸颊按在他肩上,泪水不禁滑落,纤细的肩头微微抽动。
湘阳王见状,将她稍稍抽离怀中,垂眸望她。
妆容凌乱,鬓发散落,盈盈泪眸尽是委屈——是被欺负得狠的样子。
谁叫她如此惹人罚,又惹人疼?每一眼,不是在气他,便是在勾引他。
他低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继而是眼角、红唇,又将人重新按入怀中。
“楚楚今日这般乖,本王喜欢极了。”
宋楚楚双臂环紧他的脖颈,小声控诉:“王爷……怎能因妾夸了刘小将军便欺负人呢?那是推荐给张姑娘的呀。”
说着,她又抱紧了些,声音闷闷:“总不能把王爷也推荐出去给旁人吧……”
语气还带点理所当然:“王爷有妾……还有江姐姐……就够了,才不能去当别人的如意郎君呢。”
湘阳王闻言,几乎失笑。
他捧起她的脸蛋,重重地亲她一下。
“今日罚你,是因你口不择言。但这番话……倒也叫本王,颇为受用。”
他低头在她发顶轻轻摩挲:“回府后先沐浴歇息,今夜,本王去怡然轩陪你。”
宋楚楚一听,喜得轻轻踢了一脚,脸上仍挂着泪,声音却甜得发黏:“明夜也要。”
湘阳王笑了笑,将人抱得更紧,语带无奈:“好。”
“宝玉斋新进了一双耳环……”
“王府月例难道还不够你买首饰?”
“妾不想用私己钱买嘛,王爷买给妾,可好?”
“……”所以是手里捏着银子,偏偏装穷卖乖。
“妾打扮得好看,王爷也有面子嘛。”
“……”还自觉有理。
“王~爷~”那娇软的拖音又来了。
“宋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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