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长篇小说 / 正文
【荒诞之家】(2.5-2.8)
作者:边缘行者
2025/10/08 发布于 八叉书库
字数:40910
第五章 反攻
自打上次小树林里,眼瞅着到嘴的肥肉又被罗隐那半块神出鬼没的板砖给拍飞了,泰迪这小子,真像是被抽了筋的癞皮狗,彻底蔫儿了。
接连几次,都在他最血脉偾张、以为十拿九稳的节骨眼上,被罗隐兜头一盆冰水浇个透心凉,就算他是块滚刀肉,也架不住这么反复捶打。
更何况,罗隐那小子下手黑着呢,专挑后脑勺、软肋这些地方招呼,泰迪就算自诩皮糙肉厚,从小摔打惯了,这会儿也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疼,有点扛不住了。
他现在一瞧见罗隐,尤其是瞥见他手里那块磨得油光锃亮、仿佛长了眼睛的板砖,小腿肚子就忍不住有点转筋,那是真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按理说,罗隐那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比他矮半头,瘦一圈,真要拉开架势正面硬刚,他能把罗隐揍得找不着北。
可偏偏这小子跟个地府里钻出来的勾魂无常似的,从不跟你明刀明枪地干,专挑你最得意、最松懈的时候,从你想象不到的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给你来个狠的!
泰迪心里也憋屈,他不是没想过找个机会把罗隐堵在死胡同里,结结实实揍一顿出气。可转念一想,万一没控制好力道,把那小身板真打坏了,打残了,那他跟林夕月那骚娘们之间,可就真彻底没戏了。这赔本买卖,他泰迪不干。
这么一想,泰迪就像个被针扎破了的气球,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横劲儿,噗嗤一下泄了大半。为了弄林夕月,他算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撒泼打滚、死缠烂打、连哄带吓,啥招都用了,可回回都差那么临门一脚。他到底也只是个半大孩子,精力有限,耐心也快被磨没了。
至于罗隐之前提的那个“换娘操”的混账提议,泰迪只当那是小屁孩故意恶心他的屁话。
在他心里,他娘那是世上顶顶可怜的女人,从他记事起,就被他那烂赌鬼酒鬼爹当做出气筒,非打即骂,这么多年熬下来,早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憔悴不堪。那是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盼着他好、护着他的人,他就算再混账,再不是东西,也绝不能把娘往这滩浑水里拽,那是他心底最后一块不容触碰的净土。
所以,眼下的局面,僵住了。要想破局,突破口还得落在罗隐身上。泰迪琢磨着,硬碰硬不行,死缠烂打也效果不佳,得换个法子,得先蛰伏起来,从长计议。
……
另一头,罗隐起初还提心吊胆,生怕泰迪那混球恼羞成怒,憋着什么坏水来报复。可奇怪的是,那小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在他家附近露过面。连着好些天风平浪静,罗隐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总算稍稍松弛了一些。
有几次放学路上,他远远瞥见泰迪,那小子居然一改往日那种淫邪模样,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眼神一碰就立刻躲开,仿佛他是啥不干净的瘟疫。
这让罗隐心里直犯嘀咕:“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吃屎的狗,还真能改了性子?”
终于有一天,罗隐憋不住心里的那点疑惑。他兜里揣着那块立下赫赫战功的板砖,在一个胡同口堵住了泰迪的去路。他歪着头,用那种带着明显挑衅的语气,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哟,泰迪哥,最近这是咋了?霜打的茄子——蔫儿了?那天我跟你提那事儿,让你娘出来也给我‘帮帮忙’,然后我就不拦着你找我娘‘交流感情’,你琢磨得咋样了?”
泰迪一听这话,那张本就黝黑还布满麻子的脸,瞬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强压着蹭蹭往上冒的火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罗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不搭理你,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不想跟你个小鸡崽子一般见识!你真当老子弄不过你?”
罗隐最近被他娘逼着吃了无数“海鲜”,只觉得浑身精力旺盛得没处发泄,一股邪火和小男子汉的虚荣心空前膨胀。他闻言非但不惧,反而嗤笑一声,继续拱火:
“你看你,咋还急眼了呢?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来嘛?你想弄我娘,我想弄你娘,咱俩各取所需,等价交换,多公平合理的买卖啊!你咋就想不通呢?”
泰迪被他这混账逻辑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怒喝道:“你他妈故意找茬是不是?!”
罗隐双手一摊,一脸“我很讲道理”的无辜表情:“咋?我说你娘你就急?你堵着我家门,满嘴喷粪编排我娘的时候,那唾沫星子都能把我家墙皮沤烂了,你咋没想想我娘的感受呢?”
这话像是戳到了泰迪的肺管子,他本就黝黑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罗隐的衣领,就想凭借蛮力把他撂倒。
谁知罗隐今天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毫不示弱地反手抓住泰迪的胳膊,两人像两只掐架的小公鸡,互相撕扯着,都想把对方放倒。
“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hello kitty呢!”泰迪气得骂了句从镇上录像厅听来的新鲜词,怒火彻底点燃,手下再不留情。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翻滚。毕竟体型和力气有差距,没一会儿,泰迪就占了上风,把罗隐死死地骑在了身下。他抡起拳头,如同雨点般往罗隐身上招呼。
但今天的罗隐,确实比以往抗揍多了。他双手紧紧护住头脸,身体蜷缩,虽然挨了不少下,疼得龇牙咧嘴,但眼神却异常沉静,仿佛在默默计算着什么,等待着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他的手,悄悄摸向了裤腰里藏着的“秘密武器”——那块冰冷的板砖。
就在泰迪打得兴起,破绽微露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带着哭腔和惊怒的尖利呵斥:
“小混球!你个天杀的死孩子!还不给我住手!!”
这声音如同定身咒,泰迪高举的拳头猛地僵在半空,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惊慌取代。他像被烫到一样,麻利地从罗隐身上弹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罗隐趁机擡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四十上下、身材干瘦的农妇,正火急火燎地从另一端跑过来。
她皮肤是常年劳作晒成的小麦色,头发枯黄稀疏,在脑后勉强挽了个髻,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衣裳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更显得她瘦骨嶙峋。胸脯和臀胯的曲线,比起罗隐娘林夕月那熟透蜜桃般的丰腴,简直是贫瘠的盐碱地。正是泰迪他娘。
泰迪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喘匀,先是一把小心翼翼地扶起地上衣衫凌乱、沾满尘土的罗隐,那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颤抖着抚上罗隐脸颊上的淤青,声音里带着心疼和后怕:
“让婶看看……打坏了没有?疼不疼啊,豆丁?”
见罗隐白皙的小脸上果然多了几处明显的青紫,泰迪娘猛地转过头,对着呆立一旁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训斥:
“你!你咋又欺负豆丁呢?!啊?你这混账东西!豆丁这孩子身子骨单薄,跟个瓷娃娃似的,哪经得住你这么捶打?你要是把他打坏了,我可咋跟他娘交代啊!我……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净会闯祸的孽障!”
泰迪委屈得不行,指着自己后脑勺那个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大包,梗着脖子辩解:“娘!是他老打我!你看我这后脑勺!就是他用板砖砸的!可狠了!”
泰迪娘根本不信,她看着儿子那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块头,再瞅瞅罗隐那纤细的小身板,气得直跺脚:“你放屁!豆丁这么点儿个小人儿,能打得过你?你后脑勺那包指不定是自己磕哪摔的呢!又编排瞎话糊弄我!”
罗隐见状,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比三伏天喝了冰镇井水还舒坦。他迅速收起眼底的狡黠,摆出一副受尽委屈、泫然欲泣的无辜模样,像只受惊的小鹿,猛地一头扎进泰迪娘干瘦却温暖的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带着浓重的鼻音,奶声奶气地告状:
“婶……泰迪哥他……他动不动就打我!还骂我……呜呜……”
罗隐本就生得白净俊俏,眉眼精致得像年画里的娃娃,这一哭,眼圈红红,鼻尖也红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那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简直能把人的心肝都哭碎了。
泰迪娘哪里受得了这个?她急忙把罗隐更紧地搂在怀里,一只手不住地轻拍他的后背安抚,连声道:“哎呦,乖孩子,别怕,别怕,有婶在呢,他不敢再欺负你了!走,跟婶回家去,婶给你用热毛巾敷敷,再给你抹点土方子药油,好的快!婶家里还有昨天买的几块水果糖,都给你吃!”
罗隐乖巧地把脸埋在泰迪娘的怀里,偷偷擡起眼皮,越过她瘦削的肩膀,冲着后面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响的泰迪,丢去一个极其得意、充满挑衅的眼神。
泰迪看着自己亲娘被罗隐这小白脸崽子又抱又占便宜,还对他百般呵护,自己却像个外人似的被晾在一边挨骂,气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口钢牙差点咬碎。
可他不敢再对他娘发作,只能狠狠一跺脚,像条被遗弃的丧家犬,灰溜溜地、却又一步不落地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往家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写满了憋屈、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
罗隐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雏鸟,依偎在泰迪娘那不算丰腴却带着质朴温度的怀中,一路被带进了泰迪家的院子。
与他家那虽不奢华却也齐整的村长宅院相比,泰迪家简直像是被岁月和贫苦啃噬过的残骸。一排低矮的土坯平房,外加一个歪歪扭扭的杂物棚,围成个不大的院落。院里倒是收拾得挺干净,没啥杂草,但屋里屋外都透着一股子掩不住的穷酸气。家具大多破旧不堪,边角磨损得露出了木头原色,唯一值钱点的可能就是墙角那台吱呀作响的老式收音机。
尽管泰迪娘显然尽力收拾了,但屋子里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来源的霉味混杂着什么东西馊掉的酸臭气,像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罗隐一踏进门槛,那味道就直冲鼻腔,他下意识地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四下打量,眼神里带着几分城里娃误入贫民窟的好奇与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泰迪娘显然早已习惯了这味道,她浑不在意,径直把罗隐领进了自己住的那间小屋,招呼他在炕沿上坐下,然后便转身在炕尾那个漆皮剥落的老木柜里翻找起来。
泰迪也阴沉着脸跟了进来,他像尊门神似的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那张布满麻子的脸拉得老长,眼神跟淬了毒的钉子一样,死死钉在罗隐身上,仿佛要用目光在他身上凿出几个洞来。要是眼神能杀人,罗隐这会儿估计已经千疮百孔了。
罗隐压根不搭理他那套,自顾自惬意地坐在泰迪娘那床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蓝花褥子上,甚至还故意颠了颠屁股,感受着底下硬邦邦的炕席。他的目光,却像是不经意间,扫过正蹲在柜子前翻找的泰迪娘。因为她蹲下的姿势,那同样瘦削、包裹在旧裤子里的臀部,便清晰地勾勒出两个不算饱满的弧线。
泰迪哪里忍得住这视奸般的打量?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怒吼:“你他妈眼睛往哪儿瞟呢?再不老实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罗隐闻言,非但不惧,反而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脸上瞬间切换成受惊小鹿般的神情,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扭头就对泰迪娘告状:“婶……你看泰迪哥他……他还要打我!他吓唬我……”
泰迪娘正专心找药,一听这话,火气“噌”就上来了。她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找东西了,指着泰迪的鼻子就骂:“我刚才跟你说的话都喂狗了是吧?!给我回你自己屋去!再敢过来吓唬豆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泰迪被他娘当着“仇人”的面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拳头攥得咯咯响,胸膛剧烈起伏,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把罗隐烧成灰。
“没听见啊?!”泰迪娘见他不动,声音又拔高了一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厉色。
泰迪眼神里瞬间涌上浓浓的醋意和不甘,他死死瞪了罗隐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最终却只能狠狠一跺脚,像头被强行驱赶的倔驴,不甘不愿地转身离开了房间。罗隐清晰地看到,他转身时,整个肩膀都在气得微微发抖。
房间里没了泰迪那尊煞神,空气似乎都流通了不少。罗隐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不知是出于对泰迪的报复心理,还是体内那股被“海鲜”催生出的、无处安放的精力作祟,他的视线开始变得大胆而放肆,像评估货物一样,在泰迪娘身上逡巡。
她瘦削的肩背,略显干瘪的胸部,纤细的腰肢,还有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粗糙的双手……一种异样的、带着征服欲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里疯长。
不一会儿,泰迪娘拿着一个小巧的、颜色发暗的瓷瓶走了过来,重新在罗隐身边坐下。她凑近了,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细小裂口的手,先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罗隐脸上的淤青,指尖带着粗粝的温热,然后又轻轻滑过他没有受伤的光洁皮肤。那触感,和他娘林夕月柔软滑腻的抚摸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劳作的质感,刮得罗隐脸上微微发痒,心里也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
泰迪娘轻轻叹了口气,拧开小瓷瓶的木头塞子,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弥漫开来。她用一根一头缠着棉絮的小木签,蘸了蘸瓶子里黑乎乎的药油,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珍宝,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罗隐脸上的淤青处。
罗隐近距离闻着泰迪娘身上的气息。没有他娘身上那种雪花膏的甜香,而是一种更原始、更质朴的味道——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清气、田间劳作后淡淡的汗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生活重压下的酸涩气息。
这股味道算不上好闻,甚至有些呛人。但奇怪的是,罗隐这个打小就浸淫在母亲那馥郁“山珍海味”般体香里的孩子,冷不丁闻到这口“土腥味”十足的“农家菜”,非但没有排斥,反而从鼻腔到胸腔,都涌起一股新奇又刺激的异样感,像是尝惯了精细点心的人,突然咬了一口粗粝的窝窝头,别有一番滋味。
他正沉浸在这古怪的嗅觉体验里,忽然感觉脊背一凉,一股充满愤怒和嫉恨的视线如同实质般钉在他身上。他猛地一转头,果然看见门缝里鬼鬼祟祟地探出半个脑袋,正是去而复返的泰迪!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愤怒,还有一种像是生吞了苍蝇般的恶心和憋屈。
罗隐心里顿时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那股子舒爽劲儿直冲天灵盖。他立刻像是受了天大惊吓般,手指颤抖地指向门缝,声音带着哭腔:“婶……泰迪哥……他……他没走……他还在那儿偷偷看着我……我害怕……”
泰迪娘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果然看到儿子那半个鬼鬼祟祟的脑袋,这回她是真动了怒!她“啪”地一下把手里的小瓷瓶顿在炕桌上,药油都溅出来几滴。她蹭地下了炕,几步冲到门口,一把精准地揪住了泰迪的耳朵,用力往外扯,声音因为极度的失望和愤怒而带着哽咽: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啊?!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你是不是要学你那个死鬼爹,非要把我这个当娘的活活气死你才甘心?!”她越说越激动,眼圈迅速泛红,泪水在里面打着转。
泰迪一见他娘哭了,还提起他那个混账爹,顿时慌了神,脸上那点凶悍之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和慌乱。
他“扑通”一声竟直接跪了下来,抱着他娘的腿,声音带着哭腔连连认错:“娘!娘你别生气!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屋!我保证再也不过来了!你别哭……你别气坏了身子……”他一边说,一边像是后面有狗撵似的,连滚带爬地冲回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这一幕,罗隐脸上的得意渐渐淡去,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泰迪母子,一个泼辣护短,一个混账却孝心未泯,吵吵闹闹中,反而透着一股他们那个看似“小康”实则混乱扭曲的村长家里,早已丢失的、属于正常家庭的脉脉温情……这对比,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泰迪娘抹了把眼角,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重新坐回炕上,脸上又挤出和蔼的笑容:“好了豆丁,这回那混球肯定不敢再来了。他要是再敢,婶替你揍他!来,咱继续擦药。”
罗隐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用手捂住后腰,眉头紧紧皱起,嘴里发出“嘶”的抽气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说道:“婶……我……我腰好像刚才被泰迪哥撞了一下,坐着有点难受……硌得慌……我……我能躺您腿上吗?那样可能舒服点……”
泰迪娘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罗隐那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心里一软,笑了笑,拍了拍自己并拢的大腿:“行吧……你这孩子,事儿还挺多……来,把你这小脑袋瓜枕这儿吧。”
罗隐心里一喜,身子顺势一歪,后脑勺便舒舒服服地枕在了泰迪娘那不算柔软、甚至有些瘦骨嶙峋,却异常温暖的大腿上。
泰迪娘调整了一下姿势,动作更加轻柔地继续给他脸上的淤青涂抹药油。她的手指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力度却控制得极好,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像在对待一个半大孩子,倒像是在精心保养一件易碎的出土瓷器,生怕手重一点就碰坏了。
罗隐枕着这“战利品”般的大腿,鼻尖萦绕着那混合着汗酸与草药的气息,心底不可抑制地涌现出一股巨大的、扭曲的胜利喜悦。
他忍不住换位思考,如果是泰迪那混蛋,此刻正枕在他娘林夕月那丰腴柔软、香气袭人的大腿上,享受着他娘温柔的抚慰……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他就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恨不得立刻提刀杀人!将心比心,他几乎能想象到隔壁房间的泰迪,此刻是何等的煎熬和暴怒!
泰迪娘似乎格外喜爱他这张继承了母亲优点的俊俏小脸,不止一次在涂完药后,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未受伤的光洁皮肤,那粗糙的触感带来一阵阵微痒。
这痒,不止在脸上,更像是钻进了心里,撩拨着他那颗早熟而躁动的心。
他一想到泰迪此刻可能正趴在墙根,咬牙切齿地偷听着这边的动静,想象着这边的“温馨”画面,他的心脏就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一股混合着报复快感和某种阴暗兴奋的邪火,在小腹处悄然点燃,蠢蠢欲动。
泰迪娘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豆丁……还疼吗?”
罗隐立刻收敛心神,用那种能甜齁死人的乖巧语气回答:“刚才躺婶腿上的时候就不怎么疼了……不知道为啥,枕着婶的腿,就觉得特别安心,像小时候我娘搂着我睡觉似的……”他这话半真半假,安心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征服感和对泰迪的刺激。
泰迪娘被他这话说得微微一怔,沧桑的脸上竟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下,眼角的鱼尾纹都舒展开来:“呦……没看出来,咱豆丁这小嘴儿还挺会哄人开心……”
罗隐擡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表情真诚得无以复加,继续灌迷魂汤:“是真的!婶,我总觉得……您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跟别人不一样,闻着就让心里特别踏实,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泰迪娘下意识地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领,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窘迫,连忙摆手:“好闻什么呀……你这孩子,尽瞎说!婶这身上,十天半月也难得好生洗一回澡,都是汗味儿,又酸又臭的,我自己个儿闻着都嫌弃……”
罗隐为了增加说服力,甚至故意用力吸了吸鼻子,深深吸入一大口那带着酸涩汗味和淡淡体息的味道,一脸陶醉地说:“我觉得这就是最好闻的味道!是劳动妇女勤劳、朴实的味道!干干净净的!闻久了……还容易上瘾呢……”他这话倒不全是违心之言,从小闻惯了母亲身上那种精心保养出的、带着撩拨意味的馥郁香气,偶尔接触到泰迪娘身上这种更原始、更接地气的,甚至带着点生活艰辛气息的味道,确实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怪癖的新奇刺激感,尤其这味道还是来自泰迪他娘!这层身份的加成,让这种刺激感放大了数倍。
泰迪娘被他这番“高论”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发自内心,让她那张被生活刻满风霜的脸,仿佛干涸的土地遇到了甘霖,瞬间生动灿烂起来,竟也有了几分这个年纪女人该有的风韵:“哎呦喂……你这张小嘴啊,真是抹了蜜糖了,甜死个人……婶要是有你这么个又俊又会说话的儿子,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砰!!”
房间那扇本就有些松垮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猛地撞开,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郁得化不开的、劣质白酒的呛人气味,如同实质的污浊浪潮般涌了进来,瞬间冲散了屋里那点刚刚营造出的、虚假的温馨。
罗隐心里猛地一紧,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躺在泰迪娘腿上一动不敢动。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闯进房间。来人约莫四十多岁,头发乱得像被鸡挠过的草窝,满脸通红,酒气熏天,一身邋遢的旧衣裳上沾着不明污渍,正是泰迪那个烂赌鬼酒鬼爹——老李。
罗隐硬着头皮,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怯生生地打招呼:“李……李伯好……”
老李醉眼朦胧,看见自己媳妇坐在炕上,大腿上还枕着个白白净净、眉眼精致的孩子,正跟自己问好,不由得愣了下神,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呃……你好……”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眯着醉眼打量了罗隐几眼,疑惑地扭头问媳妇:“这……这是谁家的丫头片子?长得怪水灵的……”
罗隐表情一僵,一阵窘迫,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孩儿。
泰迪娘一脸厌烦,没好气地回答:“什么丫头片子!这是罗村长家的豆丁!夕月妹子的儿子!”
老李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自己油光锃亮的脑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哦!!看我这猪脑子!我说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原来是罗村长家的高干子弟啊……对不住啊……小兄弟……”他醉醺醺地冲着罗隐抱了抱拳,口齿不清地道歉,“哥哥我……我眼拙……把你……把你当成谁家的小闺女了……莫怪莫怪……”
罗隐张了张嘴,被他这句“小兄弟”和自称“哥哥”弄得彻底无语了,半晌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老李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凑近了些,用一副刮目相看的表情,对他媳妇竖起了大拇指,嘿嘿淫笑起来,满口黄牙暴露无遗:“可以呀……媳妇儿!真没看出来……你这黄脸婆……平时不声不响的……居然……居然也能开上荤,吃上这等细皮嫩肉的小鲜肉了……真是……真是长进了啊……嘿嘿……”
泰迪娘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又羞又怒,厉声呵斥:“你胡吣什么!在孩子面前满嘴喷粪!赶紧滚去醒你的酒!”
老李被她一吼,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猥琐,他扭头对着罗隐,喷着熏人的酒气,用一种近乎“托付”的语气,含混不清地叮嘱道:“小……小兄弟……别……别客气……看你这小身板……估计也没啥劲儿……不过没关系……替哥哥我……狠狠的操她!往死里操!别人不行……你这样的……我……我巴不得呢!争取……争取搞个孩子出来……改改咱老李家的种!他妈的……生的那个小畜生……长得比老子还磕碜!一脸的麻子……看着就闹心!”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罗隐外焦里嫩,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炕席上了。他脑子里瞬间把他爹罗根和老李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只觉得这老李比他那个心理阴暗扭曲的爹,在“奔放”和“无耻”的程度上,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泰迪娘听到自己丈夫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当着个半大孩子的面,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不堪入耳的话,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胸口剧烈起伏着,气得浑身直哆嗦,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下意识地低头,视线不小心与枕在她腿上的罗隐对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窘迫、羞耻和无地自容,仿佛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她慌忙移开视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李交代完他那“宏伟”的嘱托,也不管两人的反应,自顾自地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弄得乒乓作响。
泰迪娘好不容易从极度的羞愤中缓过一口气,声音带着绝望的麻木,质问道:“你又找什么?”
老李不耐烦地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废话!你说我找啥!”
不一会儿,他从炕柜最底层摸出一个小巧的铁皮盒子,粗暴地掰开锁扣,将里面寥寥几张皱巴巴、面额不大的纸币一把抓出来,胡乱塞进自己脏兮兮的裤兜里,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寒。
泰迪娘眼睁睁看着家里最后一点活命钱被拿走,没有阻止,也没有哭闹,只是发出一声仿佛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死寂的叹息:“你就赌吧……使劲赌……早晚……早晚把这个家……彻底败光……”
这时,隔壁的泰迪显然听到了动静,快步赶了过来,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老李一看见他,像是找到了新的出气筒,恶狠狠地瞪着他,破口大骂:“看什么看!畜生东西!滚!再看老子抽死你!”
泰迪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恨意,但他咬了咬牙,终究没敢顶嘴,只是一言不发地,再次转身退了出去,背影僵硬。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老李用蛮力重重摔上。他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咒骂,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院门外。
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好几秒,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才响了起来。泰迪娘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顺着她沧桑的脸颊滑落,滴在陈旧炕席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罗隐看着她耸动的肩膀,听着那强忍的哭声,心里那点报复的快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真实的同情。
这个苦命的女人,就像狂风中一株快要折断的芦苇。他一下子从她腿上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自己尚且白嫩的手指,笨拙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婶……别难过了……不值得……要不……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唱歌可好听了……”他试图用自己方式安慰她。
泰迪娘擡起那只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轻轻覆盖在罗隐正在为她擦拭泪水的小手上。她的手心很粗糙,却很温暖。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孩子……婶没事……”
她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眉眼精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的男孩,深深地、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饱含着无尽的辛酸与认命:
“不好意思啊豆丁……让你看笑话了……瞧瞧我们这家……唉……婶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个家……这么个人……”
罗隐看着她绝望的神情,心里一软,继续用他那“抹了蜜”的小嘴安慰道:“婶,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又勤劳,又能干,把家里收拾得利利索索的,长得也……也挺耐看的!我……我要是你老公,我肯定把你当宝贝疙瘩供起来,恨不得一天疼你八遍都不够!李大伯他……他不知道珍惜,是他眼瞎!他早晚有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的那一天!”
他这话说得真挚,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管不顾的热忱。泰迪娘听着,泪水虽然还在流,但那紧绷的肩膀,却似乎微微松弛了一点点。
在这个冰冷绝望的家里,产生不合时宜的温暖,像一丝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她心底无尽的黑暗。
第六章 偷家
罗隐那番带着少年人炽热又笨拙的抚慰,像是一小簇微弱的火苗,勉强烘暖了泰迪娘那颗被生活冻得僵硬的心。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表情里带着几分被哄骗的嗔怪,又有一丝久违的、属于女人的娇憨:“净挑些糖水里泡过的话来哄俺……你这张小嘴啊,能把死人说活了……难怪你娘把你当成眼珠子似的疼着、护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罗隐立刻摆出一副再真诚不过的模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呀眨,仿佛容不下一丝杂质,语气急切地强调:“真的!婶,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我要是你男人,我肯定……肯定把你供起来!啥重活累活都不让你沾手,有好吃的紧着你先吃,晚上给你打洗脚水,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谁要是能摊上婶你这样又勤快、又知道疼人的女人,那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这番话,若是从一个成年男子口中说出,或许显得油滑。但从罗隐这个半大孩子嘴里,用那种清脆又带着点奶气的嗓音说出来,却莫名地有种撼动人心的力量。
泰迪娘听着,看着他那张俊俏得不像话的小脸,那双清澈见底、写满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的眼睛,她这个在苦难和压迫中挣扎了半辈子,早已习惯了冷眼和拳脚的普通农妇,心里那潭死水,竟真的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漾开了层层涟漪。
一种混合着酸楚、温暖、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悄缠绕上她的心脏,让她那颗枯萎已久的心,忍不住重新跳动起来,甚至开出了一朵小小的、名为“欢喜”的花。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白嫩脸蛋,那皮肤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像刚剥壳的煮鸡蛋。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带着一种近乎发泄和汲取温暖的渴望,俯下身,在那光洁如玉的小脸蛋上,结结实实地、发出响亮“啵”的一声,亲了一口。
她发出了十分欢喜的声音:“你这小家伙……就会哄人……”
这一口,如同在罗隐心湖里投下了一块巨石!他只觉得被亲的那一小块皮肤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一股麻酥酥的热流瞬间从脸颊窜遍全身,心跳骤然失序。
他擡眼,撞进泰迪娘那双此刻仿佛蕴藏着水光、亮得惊人的眸子里,那里面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感激,有慈爱,或许……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属于成熟女性的朦胧情动。
罗隐体内那股被“海鲜”滋养、又被眼前情境催化的邪火与冲动,如同被点燃的干柴,“轰”地一下烧光了残存的理智。
他几乎是本能地,也将头凑了过去,原本只是想学着样子,在她那带着岁月痕迹、肤色微深的脸颊上回亲一下。可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心底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在作祟,他的嘴唇在半空中偏离了轨迹,最终,不偏不倚地,带着少年人青涩又莽撞的力道,“啵”的一声,紧紧印在了泰迪娘那有些干涩、却异常柔软的嘴唇上!
双唇相贴的瞬间,罗隐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完了!闯大祸了!他怎么能……怎么能亲到那里去?!
可嘴唇上传来的陌生而柔软的触感,以及鼻尖萦绕的、属于她的那股混合着汗酸与草药的气息,却又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僵硬的身体无法立刻撤离,只能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保持着这个僭越的、危险的姿势,一动不动。
泰迪娘的身子也跟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收缩,难以置信地呆呆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属于“别人家孩子”的俊俏面孔,大脑像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思绪,一片茫然。
房间里,那勉强维持的、带着悲悯色彩的温馨氛围,被这突兀的、石破天惊的亲吻彻底击碎。一股粘稠而暧昧的、带着禁忌气息的暗流,如同无声的潮水,迅速弥漫开来,将并排坐在炕头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包裹。
一个半大孩子,脖子伸得老长,带着稚气的执拗;一个中年妇女,僵直着身体,眼中满是惊惶与无措。两人的嘴唇,却紧密地、错误地挤压在一起,构成一幅诡异而惊心动魄的画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泰迪娘率先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一丝神智,她惊慌失措地、如同做贼般飞快地瞥了一眼泰迪房间那紧闭的房门,仿佛生怕那扇门会突然打开。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起来,气息灼热地喷在罗隐的脸上,带着一种慌乱而又……隐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火热。
罗隐僵硬地维持了几秒钟,预想中的耳光或者厉声斥责并没有到来。他小心翼翼地擡起眼皮,发现泰迪娘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茫然,似乎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完全反应过来。
这种沉默和默许,像是一桶油,狠狠浇在了罗隐心中那团早已熊熊燃烧的欲火之上!火山,彻底喷发了!他几乎是不管不顾地,遵循着某种无师自通的本能,试探性地、将自己那灵巧而湿润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撬开那看似坚固的唇齿关隘。
然而,让他完全意想不到的是,想象中的、属于成年人的警惕与抗拒并没有出现。那两排他以为会紧紧闭合的牙齿壁垒,竟然……竟然是敞开的!他的舌头,如同一条归家的游鱼,毫无阻碍地、顺畅地滑入了一片温热、湿滑、带着淡淡苦涩烟草味(或许是她丈夫沾染上的)与生活辛酸的陌生口腔之中!
“呜……!”
泰迪娘的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极其压抑的、仿佛呜咽又似叹息的呻吟。她的身体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几乎是瘫软地靠向了罗隐那尚且单薄,却在此刻显得异常坚定的怀抱。
罗隐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欲望的洪流淹没!他仿佛一个突然被赋予了神力的战士,瞬间进入了全副武装的“战斗模式”。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搂住泰迪娘那瘦削而颤抖的身子,那条闯入禁地的舌头,开始熟练地、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老练和贪婪,在她口腔中翻搅、探索、撩拨起来,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独属于成熟女性的、带着苦涩与沧桑的津液。
“滋滋……吧唧……吧唧……”
令人面红耳赤的、唾液交换与搅动的粘稠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地回荡着,如同最淫靡的乐章,敲打在两人早已失衡的心弦上。
泰迪娘这个常年生活在压抑和痛苦中的女人,何曾经历过如此直接、如此炽烈、如此……带着少年人不管不顾热情的亲吻?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所有的挣扎和理智都在那灵巧舌头的攻势下土崩瓦解,只能被动地、生涩地承受着,偶尔从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压抑不住的哼吟。
这场惊世骇俗的、跨越了年龄与伦理界限的激吻,持续了足足有吸完一袋旱烟那么长的时间。
直到肺里的空气几乎被耗尽,泰迪娘才仿佛从一场迷离而危险的梦境中骤然惊醒!她猛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紧紧缠绕着她的罗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脸颊上布满了如同少女般的酡红。
由于两人分开得太过仓促,一根晶莹的、象征着方才亲密无间的唾液丝线,如同蛛丝般,在两人微微红肿的嘴唇间被猛地拉长,在空中颤巍巍地停留了一瞬,才不甘心地“啪”一声断裂,消失无踪。
泰迪娘张着嘴,眼神慌乱地看着罗隐,仿佛想说什么,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软弱无力、毫无威慑力的责备:“豆丁……不……不行的……咱不能……不能这样亲婶……这不对……”
罗隐原本悬到嗓子眼、等待着雷霆暴雨降临的心,却被她这句如同棉花般轻飘飘的、带着羞怯而非愤怒的拒绝,撩拨得更加蠢蠢欲动,胆子也如同吹气球般迅速膨胀起来。
他立刻切换成他最擅长的、无辜又可怜的姿态,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撒娇与让人心软的祈求,甚至挤出了几滴并不存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婶……好婶婶……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就是……就是控制不住地喜欢你……看见你难过,我心里就跟刀绞一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高兴……我……我想……”
泰迪娘面色羞红,像是熟透了的桑葚,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罗隐那灼热的目光,只是无力地摇着头,声音细若蚊蚋:“不行……真的不行……豆丁,婶……婶也喜欢你,但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不能是这样的……你快清醒清醒……听话……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一星半点……婶……婶在这村里就彻底没脸见人了……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断……”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火候,亲也亲了,舌头也纠缠了,罗隐那被欲望填满的胸膛里,早已是烈焰滔天,岂能让这已经到了嘴边的“熟鸭子”就这么飞走?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上前,一把紧紧抓住泰迪娘那双粗糙却温暖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又夹杂着磨人的撒娇和孤注一掷的哀求:“婶婶……我的好婶婶……求求你了……我保证!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让这事儿烂在咱俩肚子里!好不好?求求你了……就……就依我这一回吧……我好难受……”
泰迪娘看着他这副泫然欲泣、仿佛得不到满足就要立刻碎掉的模样,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滚烫温度,她的心防在一点点崩塌。她的脸色羞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娇羞与为难,嘴唇嗫嚅着:“诶……你……你这孩子……你让婶……让婶可咋办啊……”
罗隐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虽然嘴上拒绝,但态度并不坚决,眼神里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和……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隐秘渴望。他心中顿时大喜过望,知道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乐观!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他决定,抛出最后一个,也是最具杀伤力的筹码。他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泰迪娘的耳朵,用那种带着魔力的、磨人的撒娇语气,低声说道,仿佛在分享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婶……你看……李大伯他……他刚才不都……不都同意了嘛……他还让我……让我……”
泰迪娘的身子猛地一震,如同被一道冰冷的电流穿过!她目光有些茫然地,下意识地转向刚才被丈夫翻得一片狼藉的柜子方向,那凌乱的景象,仿佛是她混乱内心的写照。她脸上的表情剧烈地变换着,羞耻、愤怒、委屈、长期压抑的怨恨,还有一丝……被丈夫如此“慷慨”地“转让”所带来的、扭曲的报复快感,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眼中飞速流转。
最终,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带着绝望和疯狂气息的决心。她缓缓地、缓缓地擡起头,重新看向罗隐。眼中之前的迷茫和挣扎,如同被风吹散的迷雾,逐渐被一种清晰而危险的、升腾的欲火所覆盖、取代。
她突然笑了,那笑容不再带有之前的苦涩和无奈,反而染上了一丝她这个年纪、这个处境的女人本不该有的、近乎妖娆的媚意,声音也带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沙哑而诱惑的语调:
“豆丁……原来……原来你是个这么坏的小家伙……婶真是……真是看走眼了……被你骗得好苦啊……”
这句话,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空气中最后一丝阻碍也烟消云散。
罗隐看着泰迪娘那双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波流转间泄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被压抑已久的媚态的眼睛,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洪流猛地从丹田处炸开,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凶猛地涌向双腿之间。他那尚且稚嫩的命根子,如同嗅到了猎物气息的幼兽,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硬度,迅速充血、膨胀、挺立,将单薄的裤料顶起一个倔强而羞耻的帐篷。
这眼神,他曾经在情动时的母亲林夕月眼中见过,但母亲的眼神更加炽烈、更加外放,如同熊熊燃烧的野火;而泰迪娘的眼神,则像是埋在灰烬深处的炭火,看似平静,内里却蕴藏着同样灼人的高温,只是被生活的苦难层层包裹,显得更加隐晦,也更加……诱人深入。
他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牙齿都忍不住磕碰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他笨拙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将自己那尚且瘦小的身躯,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了泰迪娘那瘦削却异常温暖的身体上。
他伸出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扶正了泰迪娘有些瘫软的身体,让她正面朝向自己。接着,他的头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慢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贪婪,凑了过去。粗重的、带着少年人特有清冽气息的喘息,混合着如同擂鼓般急促的心跳声,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的嘴巴,如同寻找水源的沙漠旅人,目标明确地、颤抖着向泰迪娘那两片微微张开、还残留着方才激吻痕迹的干涩嘴唇印了上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泰迪娘似乎也被这禁忌的氛围彻底点燃了内心那簇压抑已久的火苗。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动承受,更没有闪躲,反而像是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悲壮的决绝,主动迎了上来!
“啵——!”
一声比刚才更加清晰、更加用力的撞击声响起!两人的嘴唇,带着各自的渴望与冲动,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也撞出体外。
紧接着,两条滑腻而火热的舌头,如同两条急于归巢的灵蛇,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各自的口腔中探出,迫不及待地想要闯入对方那片神秘的领地,搅动起里面甘霖与苦涩交织的津液。然而,它们没有顺利地长驱直入,而是在狭窄的入口处迎面撞上了对方!
这一撞,没有退缩,没有犹豫。两条舌头仿佛是天生就该纠缠在一起的磁石两极,在触碰的瞬间,便本能地、紧紧地缠绕在了一处!它们互相摩擦,互相探索,互相吮吸,如同在进行一场无声而激烈的角力,又像是在跳着一支古老而原始的缠绵之舞。
“滋滋……吧唧……啧啧……”
更加响亮、更加粘稠湿润的水声,从两人紧密贴合、不断变换角度的唇齿缝隙间不断溢出,如同魔咒般萦绕在昏暗的房间里,将那股淫靡而危险的气氛推向了顶点。
在这股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炽热氛围烘托之下,这一对年龄悬殊、关系错位的男女,仿佛都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顾忌,彻底进入了最原始、最本能的“交合模式”,被情欲的潮水裹挟着,冲向未知的深渊。
罗隐凭借着年轻气盛的优势,一个翻身,便将泰迪娘有些绵软的身体压在了硬实的炕席上,自己的整个身躯也随之紧密地覆盖了上去。他继续从上而下,如同君王临幸臣民般,霸道地、深入地吻着她,掠夺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和每一滴唾液。
由于地球引力的作用,他口中源源不断分泌出的、带着少年清甜气息的唾液,不受控制地、更多地流淌进了泰迪娘的口腔深处。
“呜……嗯……”
泰迪娘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仿佛被堵住的呜咽之声。她那纤细的脖颈不由自主地、有节奏地上下滚动着,仿佛一个被迫不断吞咽着什么的提线木偶,被动地承受着这份来自少年的、汹涌的“灌溉”。
罗隐浑身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一只手下意识地在泰迪娘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衫上急切地摸索着,仿佛在寻找通往宝藏的入口。
他的指尖终于捕捉到了一排细小的、用旧布条搓成的纽扣。他急躁地、近乎粗暴地,用颤抖的手指解开了一个,又一个……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最后一颗纽扣也应声而开,那件旧衣衫如同枯萎的花瓣般向两侧散开,露出了里面一件同样陈旧、颜色黯淡的贴身小衣。
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触碰到了一层带有一定硬度的、简陋的罩杯。他试图将其扯下来,却发现结构似乎与他母亲那些精致的胸衣不同,一时间不得要领。急切之下,他干脆放弃了剥离,而是直接用手掌粗暴地将那罩杯连同里面包裹的软肉,一齐用力向上撩起!
霎时间,一对失去了束缚的、如同未经充分发酵便被人采摘下的瘦小果实般的乳房,颤巍巍地弹跳了出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罗隐灼热的视线中。
罗隐猛地分开了与泰迪娘纠缠不休的嘴唇,带出一缕银丝。他急不可待地低下了头,贪婪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聚焦在泰迪娘那袒露的胸部。
只见那里,是一对并不丰硕、甚至有些干瘪的低矮山丘,静静地隆起在瘦削的胸膛上。山丘的顶端,两颗与他母亲那嫣红蓓蕾截然不同的、呈现出深沉黝黑色泽的乳头,如同两颗经历了太多风霜日晒、表皮变得粗糙起皱的大号野葡萄,此刻却因为情动而隐隐有些发硬,倔强地挺立着。围绕在那黝黑葡萄周围的,是一圈同样颜色深邃、几乎与周边皮肤融为一体的、宽大而色泽沉暗的乳晕,仿佛未经开垦的、带着原始野性的黑土地,透着一股与泰迪娘温顺外表截然不同的、惊人的生命力与沧桑感。
看着这两颗黝黑、粗糙、充满了岁月和生活痕迹的“野葡萄”,罗隐的喉咙不受控制地、重重地吞咽了一下。这是一个已经完全熟透了的、甚至带点凋零前颓败美的身体,一种比母亲林夕月那饱满丰腴更具冲击力的、带着苦难印记的野性气息扑面而来。这种强烈的、近乎亵渎神圣般的征服欲望,让罗隐兴奋得近乎发狂!他的脑海中,甚至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极其亵渎的画面——还是婴儿状态的、丑陋的泰迪,正饥渴地、贪婪地吸吮着这两颗黑葡萄中的一颗!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的理智。他猛地张大了嘴巴,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见到了甘泉,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贪婪的动作,俯下身,将其中一颗黝黑的乳头,连同周围那一大圈深色的乳晕,整个儿地、囫囵地吞入了自己湿热的口腔之中,然后开始用力地、发出响亮声音地、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来!
一股与他母亲那带着奶香和雪花膏甜味截然不同的、咸涩中带着淡淡汗酸、仿佛浓缩了生活所有艰辛的味道,猛地钻入罗隐的口腔,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味蕾和大脑皮层。
“嗯……!”
泰迪娘的身体如同过电般猛地一颤,一双粗糙的手下意识地擡起来,用力地按在了罗隐的后脑勺上,那力道之大,仿佛不是要推开,而是想要将他的头更深地、更狠地按进自己的胸腔里,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滋滋滋……啧啧……”
奇妙的、带着湿濡水声的吸吮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持续不断地响起,如同魔音灌耳。
罗隐如同一个不知餍足的婴孩,在一侧贪婪地品尝、吮吸了许久,直到那颗“黑葡萄”在他的唇舌下变得更加坚硬肿胀,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转而将另一颗也纳入口中,用同样的热情和力度“照顾”起来。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不老实的手,早已滑到了泰迪娘的裤腰处,如同最狡猾的探险家,急切地寻找着能够进入那片最终神秘领域的缝隙和入口。
泰迪娘显然察觉到了他这只手的意图和目标。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仿佛想要躲避,却又显得那么无力。她腾出原本按在罗隐头上的那只手,向下摸索,最终覆盖在了罗隐那只正在她裤腰处作怪的手背上。她的掌心粗糙而火热,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用力将那只手按住、推开,但传递过来的力道,却微弱得像是欲拒还迎的抚摸,更像是一种无言的监督,和一种仅存于形式上的、象征性的矜持……
这种感觉,这种似是而非的抗拒,反而像是最烈的催情药,让罗隐兴奋得几乎要窒息!他的手指更加坚定地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通往幽深之处的布料缝隙入口。他不再犹豫,猛地将几根手指,连同手背上驮着的、泰迪娘那只仿佛在为他“引路”的手,一齐强硬地探了进去!
他兴奋地、带着朝圣般的心情,向着那片对他而言完全未知的、属于成熟农妇的最终领域摸索下去。指尖首先触碰到的,是一些长长的、有些扎手、并且明显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凌乱、甚至有些粘连打绺的毛发。他无视了这些,继续向下探索,指尖很快触碰到了一个隐藏在毛发丛中、韧性十足、仿佛一颗被风干缩水的硬质“黄豆粒”般的小小凸起。
“呃啊……!”
泰迪娘的身子仿佛被一道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猛地向上弓起,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混合着痛苦与极致快感的呻吟!
她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激发了某种不甘示弱的报复心理,另一只空闲的手,也如同灵蛇般,猛地探入了罗隐早已门户大开的裤裆之中!那只粗糙得如同砂纸般的手掌,几乎是精准无误地,一把就攥住了罗隐那根早已坚硬如铁、烫得吓人的稚嫩命根子!
那粗糙的掌心肌肤,带着劳作的印记和火热的温度,如同最粗糙的磨砂纸般,摩擦着罗隐那极度敏感的、光滑的表皮。一种混合着轻微刺痛和巨大舒爽的奇异触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扭曲而怪异的呻吟。
然而,罗隐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他的手指在泰迪娘那片幽暗潮湿的领域继续向下探索,越过那片茂密的“丛林”,指尖终于触碰到了一片柔软而微凉的、如同两片羞涩闭合的贝肉般的所在。这两片“贝肉”比他母亲的要小巧一些,薄一些,触感也更加干涩粗糙,带着一种未经充分滋润的贫瘠感,却让罗隐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和征服欲。
他再也无法忍耐这隔靴搔痒般的探索!他猛地将手抽了出来,双手如同铁钳般,分别抓住泰迪娘裤腰的两侧,用尽全身力气,粗暴地向下一扯!
“刺啦——!”
布料撕裂的脆响声中,泰迪娘那条打着补丁的旧裤子,连同里面那件简陋的裤头,被他一并扯了下来,胡乱地堆叠在她纤细的脚踝处。
罗隐如同得了重度肺痨的病人,胸膛剧烈起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双眼赤红,用双手死死抓住泰迪娘的两个脚踝,如同摆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用力地将她的双腿向前、向两侧挤压,迫使她摆出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双腿大大分开的“M”形开腿姿态,将她身体最隐秘、最风骚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清晰地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
罗隐急不可待的、如同最终验收战利品般的目光,猛地投向了泰迪娘双腿之间那片神秘的三角地带!
这一看之下,罗隐的呼吸仿佛瞬间被人扼住,停滞了!
只见泰迪娘的大腿根部,肤色异常深沉,与他身体其他部位的小麦色截然不同,是一种近乎褐黑的色泽。一根根长长的、缺乏打理而显得异常凌乱、野蛮生长的黑色毛发,如同干旱土地上顽强的枯草,纠缠在一起,很多毛发因为汗液和分泌物的浸润,已经粘连成了绺状。而在那片杂乱无章的黑色丛林正中央,两片异常小巧、却呈现出惊人黝黑色泽的阴唇,如同被强行撬开的、干涸河床上的古老蚌壳,无力地向两侧翻开着,露出了中间一道深邃的、呈现出暗红色的、仿佛带着血丝的湿润缝隙。那缝隙的深处,一个小小的、如同呼吸般不断微微开合的肉洞,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而一股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混合着强烈腥臊气息与刺鼻尿骚味的、属于最原始、最不加修饰的农妇身体的味道,如同一个无形的拳头,猛地扑面而来,直冲罗隐的天灵盖!这味道,比他母亲那带着情动芬芳的气息更加粗粝,更加原始,也更加……真实而骇人。这让他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被生活重压和贫苦磨砺过的、最纯粹的、带着泥土和苦难印记的女性身体的气息。
他看傻了眼,如同一个第一次见识到世界奇观的愣头青,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失神地盯着那处与他认知中截然不同的、充满了野性与混乱的所在。一股极其荒谬而强烈的、想要俯下身去舔舐、去品尝那处肮脏与诱惑并存的深渊的冲动,如同魔鬼的低语,突兀地从他内心深处猛地跳了出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粗暴地、三下五除二地扯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赤条条地、如同初生婴儿般跪立在了泰迪娘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他那根尚且白嫩、尺寸青涩的男根,因为极度的兴奋而笔直地、青筋微凸地挺立着,带着一种不自量力的勇猛,颤巍巍地、目标明确地朝着泰迪娘双腿之间那处黝黑、野性、散发着浓郁气味的混乱之地凑了过去。
泰迪娘一直低着头,目光复杂地看着罗隐那根与她丈夫和儿子都截然不同的、白白嫩嫩、如同大号竹笋般的小尺寸东西,正一点点靠近自己那处连自己都时常嫌弃的、脏兮兮的、饱经风霜的下体。她的脸上,先是涌起一片如同回光返照般的、不正常的潮红,那是情欲燃烧到极致的表现;但随即,那潮红中又猛地闪过一丝如同冷水浇头般的惊慌和恐惧。
她像是突然从一场迷梦中惊醒,双手猛地擡起,用力地抵在罗隐那平坦而紧绷的小腹上,试图将他推开,口中发出急切而带着哭腔的、破碎的声音:“不要……豆丁……不要……这次真的不行……不能……”
罗隐此刻已经宛如一头彻底被欲望支配的、发了情的年幼公狗,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了最原始的冲动。他不断地扭动着腰肢,试图突破那微不足道的阻碍,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祈求和无尽的渴望:“婶……我的好婶婶……亲婶……求求你……放我进去吧……我受不了了……我好难受啊……快要炸开了……”
泰迪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根近在咫尺的、白嫩诱人的“大号竹笋”上,眼神深处竟然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混合着好奇与贪婪的幽光。但她残存的理智和作为母亲的警觉,还是让她用力地摇了摇头,用带着喘息的声音,苦口婆心地、近乎哀求地劝道:“听话……豆丁……听婶的话……这次真不行……算婶求你了……泰迪……泰迪他就在隔壁呢!那混小子耳朵灵得很……婶害怕……害怕到时候让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那……那咱俩就都完了……”
“泰迪”这个名字,如同一声惊雷,在罗隐被情欲填满的脑海里轰然炸响!他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冷水,满腔的欲火和冲动瞬间被浇灭了大半。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僵在原地,随即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蔫儿了,脸上写满了巨大的失落和沮丧,连那根原本精神抖擞的“竹笋”,也仿佛失去了支撑,微微耷拉了下来。
泰迪娘看着他这副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失落模样,心里也跟着一揪,泛起一丝不忍和歉疚。她连忙凑近了些,伸手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用带着安抚和承诺的语气,急切地低声解释道:“别急呀……傻孩子……婶又没说不给你……今天情况特殊,实在不合适……明天!就明天!你放学以后,早点来找我……就在我家门口,找个背人的草垛或者墙角藏好……我想法子把泰迪那小子支走,让他晚点回来……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婶……婶都……都随你……由着你性子来……好不好?”
这番话,如同给即将熄灭的火堆重新添上了干柴。罗隐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失落被巨大的惊喜和期待所取代。他兴奋地一把抓住泰迪娘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嗯!嗯!婶!我听你的!我明天一放学就来找你!我保证藏得好好的,谁也不让看见!”
泰迪娘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又努力保证的模样,脸上再次浮起那种属于少女般的、娇羞的红晕,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仿佛一个正在与情郎约定秘密幽会的、陷入热恋的小女生,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沧桑与麻木。
事情说定,气氛也稍稍从刚才那种一触即发的危险边缘拉了回来。泰迪娘开始默默地、一件一件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动作间还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羞怯。
接着,她又如同一位最虔诚温顺的女佣,服侍着罗隐,将他刚才慌乱中褪下的衣物,仔细地、一件一件地重新穿好,甚至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理了理凌乱的衣领。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态,仿佛她伺候的不是一个半大孩子,而是她生命中即将降临的、尊贵的小主人。
临走之前,泰迪娘却突然又叫住了他。她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混合着羞赧与撒娇的表情,微微撅起了那两片刚刚被激烈亲吻过、还显得有些红肿的嘴唇,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磨人的黏腻:“等等……亲我一口再走……不亲……不亲就不让你走……”
罗隐闻言,心头一热,没有任何犹豫,转身便凑了过去,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那两片带着苦涩与诱惑的唇瓣,给了她一个缠绵而湿润的告别吻。
泰迪娘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幸福的、被填满的光彩,柔声叮嘱道:“去吧……路上小心点……明天……别忘了来找婶……”
罗隐用力点了点头,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推开门,融入了外面已然降临的暮色之中。
深秋的凉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立刻包裹了他还有些发烫的身体。但这外在的寒冷,却丝毫无法吹灭他内心那团被点燃的、名为欲望与报复的熊熊烈火!
他把泰迪的母亲给亲了,摸了,差点就……!
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成功地“偷”了泰迪的家!
而明天,只要等到明天,他还要更进一步,去真正地“进攻”、去“占领”泰迪那混蛋的“出生点”——那个孕育了泰迪的生命源头!
这个念头带来的巨大刺激和扭曲的快感,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冲上了罗隐的头顶,让他浑身都激动得微微战栗起来!
太爽了!!!这种感觉,比他娘揍泰迪十顿还要解气!比他爹那些阴暗的安排还要刺激!
他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和激动,仿佛一个刚刚赢得了世界上最宝贵战利品的将军,在空旷无人的村路上,迎着凛冽的秋风,甩开两条细瘦的腿,不顾一切地、发疯般地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消息,对着空旷的田野呐喊出来!
第七章 优越
罗隐怀揣着那个滚烫又危险的秘密,一路心潮澎湃地小跑回家,脚步都有些发飘。刚到院门口,却猛地刹住了脚步,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母亲林夕月正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一双漂亮的杏眼在渐浓的暮色里,没什么情绪地盯着他回来的方向,像是在专门等他。
罗隐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像是揣了只被水淋湿后拼命扑腾的麻雀。他强作镇定,努力让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甚至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声音带着点刻意营造的轻松:“娘……你咋在外头站着呢?天儿怪凉的……”
林夕月没立刻搭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上上下下、没什么温度地扫视着他,目光最后定格在他脸上那几处明显的淤青和凌乱的衣衫上。过了好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平直,听不出什么波澜:“又跟泰迪那小王八羔子动手了?”
罗隐沉闷地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鞋尖,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林夕月这才动了动,迈步走到他跟前。她伸出那只保养得宜、肌肤细腻滑腻的手掌,带着一丝凉意,轻轻地抚上罗隐脸颊的淤青。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碰疼了他,但那眼神却锐利得像刚磨好的镰刀。
突然,她的指尖在罗隐的嘴唇附近顿住了。她那敏锐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儿子那两片比起平时显得格外饱满、甚至带着一丝不自然红肿的唇瓣。她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缓缓滑到罗隐的唇上,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那异常的柔软和微胀。
罗隐的心跳瞬间飙到了嗓子眼,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偏头躲闪,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心虚:“娘……别……别弄……有点疼……”
林夕月的眼神倏地一沉,那里面飞快地掠过一丝清晰的心疼,但随即又被一股升腾的恼怒所覆盖。她收回手,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先吃饭!填饱肚子再说!吃完饭,娘给你好好擦点药,这淤青不揉开了,明天更难看!”
罗隐一听还要擦药,想起刚才在泰迪娘那里已经经历了一番“护理”,心里更是发虚,连忙摇头摆手,急声道:“不用了娘!真不用麻烦了!泰迪他娘……已经帮我擦过药了!就用的她家那个黑乎乎的药油!”
林夕月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哦?她看见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看见你俩掐架了?”
“嗯!”罗隐用力点头,像是要增加说服力,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试图转移母亲的注意力,“对啊!李婶可生气了!上来就揪着泰迪的耳朵,骂得那叫一个狠!说他整天不干正事,净知道欺负人!然后就把我拉她家去了,当着泰迪的面给我擦药,泰迪那张麻子脸气得,跟锅底似的,黑得都能滴出墨汁来了!哈哈,想想就可乐!”他故意笑得很大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林夕月的关注点却似乎有些不同,她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冷意:“她亲眼瞅见自己儿子把你揍成这样……就只是骂了一顿?没了?”
罗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点头:“啊……是……是啊……骂得挺凶的……”
“妈的!”林夕月突然啐了一口,脸上那点残余的平静瞬间被一股毫不掩饰的恼怒取代,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她可真是会护犊子啊!自家崽子都把别人家孩子捶得鼻青脸肿了,她这个当娘的,轻飘飘骂几句就完事了?连个像样的管教都没有?!果然是慈母多败儿!上梁不正下梁歪!泰迪那小杂种如今这副混账德行,根子就在他娘身上!一点规矩都不懂!”
罗隐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他想为那个刚刚给过他异常“温暖”和承诺的泰迪娘分辨几句,想说她其实也不容易,想说她刚才……对他挺好的。但看着母亲那柳眉倒竖、一副随时要去找人算账的愤懑模样,他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此刻替泰迪娘说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吃饭!”林夕月显然余怒未消,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像是要把对泰迪娘的怒气也转移一部分到他身上,语气硬邦邦地撂下两个字,转身就朝屋里走去,背影都带着一股子火气。
罗隐暗暗松了口气,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耷拉着脑袋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然而,当他走到饭桌旁,目光落在今晚的饭菜上时,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灰败!
只见桌子中央,那个熟悉的、硕大的海碗里,如同小山般堆叠着的,正是那让他看到就反胃、闻到就想吐的——乳白色“海鲜”!那玩意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种油腻腻的光泽,散发出的浓郁海腥气,此刻闻起来简直像是催命的符咒
夜色如同一口熬浓了的墨汁,沉沉地覆盖下来。罗隐躺在自己那间冰冷空旷的小屋炕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一样,却罕见地没有像往常那样,竖起耳朵去捕捉隔壁母亲房间里可能传来的、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细微动静。
此刻,他满脑子都被另一个女人的影像塞得满满当当——泰迪娘双腿之间那片黝黑、凌乱、散发着浓郁原始气息的神秘地带,如同一个具有魔力的漩涡,牢牢吸住了他所有的思绪。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气味记忆,混合着明日约定的刺激与期待,在他胸腔里燃起一团灼人的邪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心痒难耐,恨不得伸手直接把墙上那慢吞吞的挂钟指针,一把掰到明天放学的时刻!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努力清空杂念,试图早点坠入梦乡,或许在梦里能提前抵达那个隐秘的约定。精神在亢奋与疲惫的交织下,渐渐变得恍惚,意识的边缘开始模糊,如同浸入温水的糖块,慢慢融化……
就在这半梦半醒、神思游离的临界点上,“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刺耳的木头摩擦声,猝然划破了小屋的寂静!
罗隐浑身的睡意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得干干净净!他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疯狂地擂动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房门的方向——
清冷的月光,如同稀释了的牛乳,从窗户的缝隙里吝啬地流淌进来,勉强勾勒出一个丰腴饱满、曲线惊心动魄的身影。
母亲林夕月,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那面料柔软地贴服在她起伏的曲线上,清晰地映出底下空无一物的真空状态。两团沉甸甸、饱胀如成熟蜜桃的雪白峰峦,隔着那层几乎不存在的屏障,随着她轻盈如猫的脚步,诱人地、波涛汹涌地晃动着,晃出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白腻光影。她光着两条修长匀称、白得晃眼的大腿,赤着一双玲珑玉足,如同月夜里悄然出没、蛊惑人心的精魅,无声无息地飘了进来,带起一阵混合着温热体香与雪花膏甜腻气息的微风。
罗隐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只有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脏,在死寂中“咚咚”狂跳,声音大得仿佛要震破自己的耳膜。
母亲款款走到他的炕沿前,没有言语,只是默不作声地、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炕沿上。她微微侧着头,目光在朦胧的月光下,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泉,静静地、带着某种难以解读的复杂情绪,流淌在儿子那张写满了惊愕与无措的脸上。
罗隐近距离地、贪婪地呼吸着从母亲身上散发出的、那熟悉到刻入骨髓的、混合着成熟女性火热气息与馥郁雪花膏香味的诱惑气息,喉咙干渴得厉害,忍不住重重地、清晰地吞咽了一大口唾沫,那“咕咚”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自从母亲那次带着决绝与挣扎,提出要回归“正常”母子关系,将他生生从那个悖德的“丈夫”角色剥离出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母亲有过任何超出界限的亲密接触了。尽管他那深入骨髓的恋母情结,是自幼年时一次次共浴的氤氲水汽中,一夜夜同眠的温暖怀抱里,如同藤蔓缠绕大树般,一点点滋生、缠绕、固化而成的,并非那么容易连根拔除。
但时间的尘埃拥有着无声却强大的力量,足以覆盖许多痕迹。这段日子的刻意疏离与“正常化”相处,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磨损着那扭曲的依恋。他心底那头名为“恋母”的野兽,似乎真的在沉寂,在昏睡。如果……如果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或许,他真的有可能如同被修剪的歪枝,渐渐改过自新,挣扎着重新生长为一个符合世俗期待的、“正常”的好孩子……
然而,就在这个临界点上,眼前这个衣着如此暗示、气息如此灼热、充满了成熟女性致命诱惑的母亲,竟然又一次,选择了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如同上次一样,主动来到了他的床边,坐在了他的身旁!这无异于将一颗火星,重新投向了那片看似熄灭、实则底下仍埋着炽热炭火的灰烬!
过往与母亲之间那些疯狂、悖德却又极致快乐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努力筑起的理智堤坝,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清晰地闪现。一股久违的、混合着巨大渴望与背德刺激的热流,猛地从小腹窜起,迅速席卷全身!他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口干舌燥,喉咙发紧,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从干涩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带着颤抖和不确定的呼唤:
“娘……?”
母亲的呼吸几不可闻地微微一滞,仿佛也被这一声呼唤触动了某根敏感的心弦。她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前兆,身影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温热泥鳅,倏地向下一倒,灵巧而迅速地钻进了儿子那尚且带着凉意的被窝里。
霎时间,一具滑腻、丰满、如同上好暖玉般温热的成熟女体,紧密地挤压在狭小的被窝空间中,带来了无比真实而诱人的触感。
罗隐哪里还按捺得住?他不再犹豫,如同回归巢穴的幼兽,立刻从后面紧紧地贴了上去,手臂环住母亲柔软的腰肢,瘦削的胯部迫不及待地向前顶送,那早已昂然挺立、坚硬如铁的凸起,深深地、精准地嵌入了母亲那两瓣丰硕臀丘之间柔软而深邃的股沟凹陷处。
“嗯……”母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颤音的闷哼,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迎合。
她那充满弹性的臀部,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开始熟练地、带着一种磨人的节奏,微微向后扭动、挤压起来。她那柔软的股沟,隔着两层薄薄的、已然被体温烘热的裤头布料,不断地、紧密地摩擦、碾压着儿子那勃起到发痛的敏感部位。
她的气息,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灼热地喷洒在罗隐的颈侧,带着雪花膏的甜香和一丝情动的火热。
罗隐被这熟悉又久违的挑逗刺激得血脉偾张,理智几乎被焚毁!他喘着粗气,双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探向母亲腰际,抓住她那单薄裤头的边缘,就要用力将其扯下,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温那禁忌的、销魂蚀骨的紧密连接。
“儿子……别……不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母亲却突然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醒,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慌和一丝哀求,她猛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按住了罗隐那双正在作怪、企图攻城略地的手,力道之大,甚至让罗隐感到了疼痛。
“就……就这样搂着娘就好……听话……不要……不要进来……”她的声音破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挣扎和最后的坚守。
罗隐的动作猛地僵住,一股难以形容的憋闷和郁卒感,如同巨石般狠狠砸在他的心口!这算怎么回事?!明明是娘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如同肥美的羔羊自己走入饥饿的狼口,用她那熟透的身体和暧昧的动作,将他压抑的欲望彻底点燃、挑逗到极致!可就在他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她却突然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只允许他在门外徘徊,不准他踏入禁区半步!
这种感觉,就像是饥渴到极点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却被一堵透明的墙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清冽的泉水近在咫尺,却无法啜饮一口!简直能把他活活憋出内伤!一股无名火混合着巨大的失落和烦躁,在他胸腔里左冲右突,却又无处发泄。
他郁闷得几乎要爆炸,却又不敢,或者说,不舍得真正用强去违背母亲的意愿。最终,他只能强迫自己压下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欲望,颓然地、带着满腔的无奈和不甘,重新紧紧搂住母亲柔软的身体,将她圈禁在自己怀里,像以前无数个夜晚那样,只是……仅仅是搂着。
然而,母亲那充满魔力的臀部,却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般,在他艰难的自我克制中,依旧不安分地、时不时地、带着某种无意识的或者刻意撩拨的韵律,轻轻扭动、摩擦着他那始终无法平息、一次次被她轻易挑逗得重新昂首挺立的命根子。那隔靴搔痒般的触感,如同最残忍的酷刑,反复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一次又一次,他被挑逗到濒临失控的边缘,呼吸粗重得像拉破风箱,额角青筋暴起,却又被母亲那若有若无的抗拒和那句“不要进来”死死拦住。
最后,在几乎要被这无尽的撩拨和强制压抑逼到抓狂崩溃的边缘时,罗隐不得不动用起全部的意志力,强迫自己进入一种近乎“佛系”的、清心寡欲的自我催眠状态。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她是娘,只是娘……”,试图将那些翻腾的邪念和躁动的血液强行安抚下去。
就在这种极度的精神内耗与肉体煎熬中,他的精力终于被耗尽,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地,勉强坠入了一片并不安稳的、混乱的梦乡。而被窝里那具温香软玉般的身躯,依旧与他紧密相贴,既是诱惑,也是折磨。
一夜在憋屈与躁动中辗转而过。罗隐醒来时,窗外的日头已经明晃晃地挂在了东边,墙上的老挂钟指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七点。
他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起身后发现母亲不在家,炕桌上用喝空的酒盅压着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是母亲那笔迹略显潦草的字迹,写着她去隔壁王寡妇家有点事,饭菜都在灶台的锅里温着,让他自个儿扒拉几口,吃完麻溜上学去。
罗隐一边拿着豁口的搪瓷缸子刷牙,满嘴泡沫,一边忍不住回想起昨夜母亲那番如同隔靴搔痒、只点火不灭火的折磨举动,心里头那股子憋屈劲儿又“噌”地冒了上来,像是塞了一团湿棉花,堵得慌。
但紧接着,脑海里立刻又闪现出今天放学后与泰迪娘的那个秘密约定,这股憋屈瞬间被一股更加强烈的、带着罪恶感的兴奋冲刷得七零八落。
他三下五除二刷完牙,胡乱用冷水抹了把脸,冲到灶台前,掀开锅盖,也顾不上饭菜烫嘴,如同饿死鬼投胎般,风卷残云地把留给他的早饭扒拉进肚子里,然后抓起书包往肩上一甩,像支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就窜出了家门,直奔学校。
刚跑到校门口那片尘土飞扬的空地,冤家路窄,居然一眼就瞧见泰迪也背着那个脏兮兮、快散架的书包,正从另一条小路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罗隐一看到泰迪,那股难以言喻的、建立在即将“偷家”成功基础上的巨大优越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简直快要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他的脸上控制不住地堆满了笑容,那嘴角咧开的弧度,都快扯到耳朵根子后面去了,就这么直勾勾地、带着一种近乎怜悯和戏谑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泰迪身上,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属于他的、却还被蒙在鼓里的战利品。
泰迪被他这诡异又瘆人的笑容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忍不住停下脚步,粗声粗气地呵斥道:“看你爹呢看?!皮又痒痒了是不是?找揍啊?!”
罗隐心里那个得意劲儿,简直快要冲破天灵盖!他无比渴望能冲着泰迪那张麻子脸,用最响亮的声音宣告:“傻逼!今天晚上,老子就要去你家,把你娘给睡了!”但他残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了他,生怕打草惊蛇,让这煮熟的鸭子飞了。这股锦衣夜行、手握重宝却无法炫耀的憋闷感,让他心里像有只猫爪在不停地挠,痒得要命,又十分不爽。
或许是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充满了不怀好意和优越感的笑容太过刺眼,也或许是他那副“我知道一个你绝对不知道的天大秘密”的嘚瑟模样彻底激怒了泰迪。
泰迪猛地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狠狠揪住罗隐洗得发白的衣领,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一种莫名的恐慌而变得有些尖锐、扭曲:“你他妈笑什么笑?!啊?!再给老子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捶得你满地找牙?!”
罗隐非但不惧,反而呵呵冷笑一声,故意用一种气死人的语气反击道:“来呀!使劲揍!千万别客气!揍得越狠越好!正好揍完了,我就去你家,找你娘给我敷药!我可太喜欢你娘给我‘擦药’了!又温柔,又……得劲儿!我巴不得天天跟你娘待在一块儿呢!”
这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了泰迪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他的脸色“唰”地一下,由黑红瞬间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额头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极其难听的脏话,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无法继续发作,只能狠狠地撂下一句“你给老子等着!”,然后如同斗败了的公鸡,又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逃也似的,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教室,那背影都透着一股狼狈和仓皇。
上午的几堂课,对于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的罗隐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他破天荒地在上课时走了神,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在课本上划拉着,连讲台上老师讲了些什么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一切,都被他们的班主任,也是村里唯一一位正经大学毕业的女老师——苏老师,看在了眼里。苏老师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梳着一根垂在胸前的、乌黑油亮的粗麻花辫,鼻梁上架着一副显得她更加文气的黑框眼镜。
她身材娇小玲珑,甚至比同龄的泰迪还要矮上些许,但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沉静的书卷气。她是去年才从城里分配来的,说话谈吐斯文有深度,与村里人格格不入,做事一板一眼,极其负责。她一向将聪明好学的罗隐视为自己在这片乡土上难得的、可以精心培育的苗子,而对整天惹是生非、打架斗殴的泰迪,则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不待见。
下课铃一响,苏老师便温声将罗隐叫到了她那间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办公室。
她示意罗隐站在办公桌前,自己则坐在那张旧木椅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透过镜片,带着师长特有的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落在罗隐脸上,声音柔和却很有分量:“罗隐,老师看你今天上课,心思好像完全没在课堂上,总是神游天外。是家里……或者遇到什么事了吗?跟老师说说?”
罗隐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低下头,避开苏老师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清澈目光,声音有些发虚地搪塞道:“没……没事,苏老师,真的没事……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他心里暗暗叫苦,难不成还能跟这位满腹诗书的苏老师说,自己是因为放学后要去泰迪家,跟他娘干那档子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才会如此心猿意马、亢奋难耐吗?
苏老师见他不肯说,也不强逼,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用的还是她那套文绉绉的、带着知识分子腔调的话语:“小隐啊,你是个顶聪明、有灵气的孩子。老师一直觉得,你是块读书的好材料,是能走出这大山,去看看外面广阔天地的。你可千万要把心思都放在正道上,放在学习上。不要……不要整天跟泰迪他们那帮孩子搅和在一起,沾染了那些不好的习气。如果家里真有什么困难,或者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一定要跟老师说。老师对你,可是寄予了厚望的,你可不能……辜负了这份期望啊。”
罗隐听着苏老师这番真诚的劝导,心里难得地泛起一丝微弱的愧疚,诚恳的拍着胸脯保证道:“苏老师,您放心!我以后上课一定专心。”那语气,那神态,俨然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学生了。只是他心底那团关乎另一个女人的、灼热的邪火,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燃烧得愈发旺盛。
“叮铃铃——!!”
放学的铃声如同救赎的钟声,终于刺破了校园午后沉闷的空气。罗隐浑身猛地一震,像是被通了电。
他看着周围那些早已按捺不住的同学,如同出笼的麻雀般火急火燎地冲出教室,喧闹声瞬间充斥了整个走廊。
他却反常地按捺住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跳,强迫自己在座位上又硬生生多待了漫长如一个世纪般的一分钟。直到教室里几乎空无一人,他才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知道,白日的枯燥与压抑只是序曲,真正属于他罗隐的、充满了禁忌与征服意味的“好戏”,此刻,才算是刚刚拉开帷幕。今晚,注定将是一个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闪烁着扭曲光芒的胜利之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情,背起书包,步履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走出了校门。然而,就在他刚踏出校门,目光习惯性地扫向那个通往泰迪家方向的僻静角落时,一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如同苍蝇般不合时宜地撞入了他的视线——又是泰迪!
只见泰迪正将一个身材和罗隐差不多瘦小、穿着打补丁衣服的男孩死死地堵在墙角,他弓着腰,那张布满麻子的脸上挤满了凶悍与蛮横,正低头对着那男孩恶声恶气地威胁着什么,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那男孩吓得脸色惨白,身体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不情愿地、哆哆嗦嗦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边缘都起了毛边的十元纸币,颤巍巍地递向泰迪。
罗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数九寒天里冻结的冰湖。他没有丝毫犹豫,迈开步子,径直朝着那个角落走了过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泰迪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阴魂不散的“灾星”,他猛地擡起头,眼神里瞬间涌现出一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恼火和厌烦,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令人作呕的秽物。
他像驱赶一只围着腐肉打转的苍蝇般,极其不耐烦地冲着罗隐挥手呵斥:“操!真他妈晦气!怎么哪都有你?!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远点!没看见老子这儿正办正事呢吗?没空搭理你个小鸡崽子!”
罗隐停下脚步,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弧度,声音冰冷:“呦呵……泰迪哥,看来今天‘生意’不错,又发财了是吧?见者有份,这不分我一半?”
泰迪被他这明目张胆的挑衅和搅局气得直接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戾气:“你他妈还来劲了是吧?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敢把你捶出屎来?!”
罗隐不再废话,眼神一厉,动作迅捷地从肩上甩下书包,“唰”地一下从里面掏出了那块边缘已被磨得光滑、却依旧沉手骇人的半截板砖!他双手紧握砖块,手臂肌肉绷紧,一双眼睛如同锁定猎物的饿狼,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钉在泰迪身上,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了一副随时可能暴起、不惜拼个你死我活的亡命架势!
泰迪一见到这块让他后脑勺至今还隐隐作痛、留下了深刻心理阴影的“老朋友”,眼神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丝清晰的畏惧,气势瞬间矮了半截。
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脸憋得通红,却不敢再上前,只能梗着脖子,发出无能狂怒的低吼:“你他妈……你到底想干嘛?!非要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
罗隐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只是用那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盯着他,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把钱!还给他!马上!立刻!”
泰迪怒目圆瞪,胸口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与罗隐对峙了足足有十几秒,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突然,他脸上的凶狠如同潮水般退去,猛地换上了一副极其突兀的、近乎滑稽的笑脸,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重新将十块钱塞回男孩手里,然后动作夸张地、带着一股表演意味地嘴里打着哈哈:“哎呀,你看你,这么不经逗呢?我哪能真要你钱啊?哥跟你开个玩笑,试试你胆量嘛!瞧把你吓的!拿走拿走,赶紧回家去吧!”
说完,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剜了罗隐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恨和一种“咱们走着瞧”的威胁。
但他终究没敢再放什么狠话,只是悻悻地、带着一身的憋屈和怒火,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连续吃瘪的是非之地,背影都透着一股灰溜溜的狼狈。
那个瘦小的男孩惊魂未定,看着泰迪走远,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凑到罗隐面前,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激,将手里那张皱巴巴的十元钱递向罗隐,声音还有些发颤:“同……同学,谢谢你啊!这钱……这钱给你吧,算我……算我谢谢你了……”
罗隐却连眼皮都没擡一下,目光依旧望着泰迪消失的方向,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场冲突与他并无多大关系:“谢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在帮你。”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冷硬的坦诚,“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想给他找点不痛快,仅此而已。”
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男孩手中那脏兮兮的纸币,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村长家的、带着点优越感的淡漠:“收回去吧,我不缺你这点钱。”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男孩错愕和复杂的目光,将那块板砖重新塞回书包,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紧了紧书包带子,转身,迈着一种混合着胜利者姿态与迫不及待心情的步伐,朝着那个早已在他心中预演了无数遍的、通往泰迪家的方向,坚定地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仿佛一个奔赴隐秘战场的、孤独而扭曲的骑士。
第八章 污染
黄昏的暮色如同掺了灰的淡墨,悄无声息地浸润着村庄。一股粘稠而燥热、混合着泥土腥气与某种不可言说期待的气息,在山雨欲来的沉闷空气中不安分地流转、发酵。
就在泰迪那带着一肚子牢骚和不情愿的背影,刚刚消失在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之后不久,罗隐的身影,便如同蛰伏在阴影里的幽灵,从泰迪家门前那个堆得老高、散发着干草霉味的陈年草垛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狂跳,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仿佛能震破他自己的耳膜。
他极力屏住呼吸,将耳朵尽可能伸得老长,如同最警觉的野兔,捕捉着从那座低矮土坯房里传来的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锅碗的轻碰、模糊的对话、脚步声……每一丝声响都牵动着他紧绷的神经。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如同陷入泥沼的老牛车,缓慢得令人心焦。大约煎熬了有吸完两袋旱烟那么长的功夫,就在罗隐蹲得双腿发麻、几乎要按捺不住心底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时——
“吱呀——”
一声干涩刺耳的摩擦声,如同开启魔盒的钥匙,猛地划破了傍晚的寂静!
泰迪家那扇斑驳的木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泰迪和他娘一前一后,从门里走了出来。
只见泰迪肩上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用旧布打成的包裹,脸上写满了心不甘情不愿,脚步拖沓地走在前面,活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
泰迪娘跟在他身后,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她一边走,一边不放心地叮嘱着,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仿佛要说给谁听的自然:“路上当心点,别毛手毛脚的!把这包东西给你奶奶捎过去,她牙口不好,里面是俺特意蒸的软乎馍……到了那儿别急着往回窜,多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忘了你小时候发烧,是谁整宿整宿抱着你,给你擦身子、喂你喝糖水了?不就是你奶奶最疼你?”
泰迪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脚步却丝毫没加快,依旧磨磨蹭蹭地朝着村口的方向挪动,始终没有回头。
泰迪娘就那样站在大门口,手搭在眉骨上,做成凉棚状,目光一直追随着儿子那越来越小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远处蜿蜒土路的拐角,被一片稀疏的林木吞没。
她并没有立刻转身回屋。而是依旧守在那里,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朝着儿子消失的方向,又静静地伫立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确认那只不情愿的“鸭子”是否真的游远了,不会再突然折返回来。
直到暮色又浓重了几分,四周只剩下风吹过草叶的簌簌声,她这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又混杂着别样情绪的颤抖,转过了身。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那张平日里被劳苦和愁闷刻满痕迹的脸上,竟奇迹般地浮起了一层异常鲜艳的、如同晚霞燃烧般的红晕!
她下意识地擡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仿佛要按住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另一只手则紧张地攥着衣角,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带着几分慌乱、几分期待,还有几分豁出去的决绝,开始急切地、左右逡巡着,在愈发昏暗的光线里搜寻着那个与她有着秘密约定的身影……
躲在草垛后的罗隐,将她这副情态尽收眼底,看着她那如同怀春少女般既羞怯又渴望的模样,体内那股压抑了许久的邪火“轰”地一下直冲天灵盖!他哪里还忍得住?!
他缓缓地、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如同猎物终于现身般的从容与得意,从散发着干草气息的垛子后面直起了身子,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泰迪娘的视野之中。
泰迪娘的目光甫一触及到他,仿佛瞬间被点燃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巨大惊喜和如释重负的光芒,竟没有丝毫犹豫,如同扑火的飞蛾,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那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蛮劲,在罗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际,便张开双臂,将他结结实实地扑倒在了草垛旁松软的土地上!
此时的泰迪娘,仿佛彻底挣脱了所有世俗的枷锁和身份的束缚,进入了一种异常亢奋、近乎癫狂的状态,表现得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土地,充满了原始而赤裸的饥渴。
她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温顺与克制,如同一个初次品尝禁果便沉溺其中的少女,胡乱地、毫无章法地、却又带着一种贪婪的急切,在罗隐的脸上、额头、鼻尖、下巴……任何她嘴唇能够触及的角落,印下一个个滚烫而湿润的亲吻。那亲吻密集如雨点,带着微微的刺痛和麻痒。
她的口中,不停地溢出如同梦呓般、黏腻而火烫的呢喃,气息灼热地喷在罗隐的耳廓和颈侧:“小心肝……我的……我的宝贝小心肝……你可来了……想死婶了……”
罗隐清晰地感受到她语气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将他融化的火热与浓烈喜爱,这让他本就亢奋的神经更加战栗!一种巨大的、扭曲的征服感和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低吼一声,不再满足于这被动的承受,主动出击,用自己年轻而有力的嘴唇,精准地捕捉、封堵住了泰迪娘那两片不断开合、吐出炙热气息的唇瓣!
他的舌头,如同训练有素的侵略者,迅速地、强硬地撬开那几乎不设防的齿关,长驱直入,闯入那片温热、湿滑、带着生活苦涩与此刻甜蜜交织的陌生口腔,开始大力地、近乎粗暴地搅动起来,贪婪地汲取着那份独属于成熟妇人的、带着沧桑味道的甘霖。
“呜……!”
泰迪娘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被堵住的、却充满了极致亢奋与满足的闷哼。她的双手,如同柔韧的藤蔓,立刻缠绕上罗隐尚且单薄却异常坚定的后脖颈,用力地将他的头向下按,同时她自己也疯狂地仰头迎合着,仿佛要将自己整个灵魂都通过这个吻渡给对方。
两个人的身体,在傍晚冰凉的泥土地上,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仿佛要嵌入彼此的血肉。他们如同两条脱离了水域、在干涸河床上绝望纠缠、扭动的鱼儿,四肢交缠,身体用尽全力地挤压、磨蹭着对方,试图从这紧密的接触中汲取更多的慰藉与快感。粗重的喘息声、衣物摩擦草屑泥土的窸窣声,交织成一片淫靡而狂乱的乐章。
“滋滋……啧啧……吧唧……”
令人面红耳赤的、唾液激烈交换与搅动的粘稠水声,不断地从两人紧密连接、不断变换角度的唇齿缝隙间溢出,在这寂静的黄昏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大量的津液来不及吞咽,从他们紧密结合的唇边被挤压出来,形成一股粘稠的银亮丝线,顺着泰迪娘微微仰起的、线条柔韧的脖颈,蜿蜒流淌而下,最终没入她胸前那件旧衣衫的领口,在那片起伏的沟壑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暧昧的湿痕……
暮色如同打翻的砚台,将最后一丝天光也吞噬殆尽。在那散发着霉味与干草气息的角落,两具被欲望点燃的身体如同藤蔓般死死交缠。
罗隐的双手,带着一种近乎蹂躏的急切与贪婪,在泰迪娘那瘦削却异常温热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揉捏。那力道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要通过这粗暴的接触,在她那被生活磨砺得粗糙的肌肤上,刻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更深切地感受这份来自于“仇人之母”的、带着禁忌温度的臣服。
泰迪娘在他的揉捏下,身体如同风中细柳般不住地扭动、战栗,然而,她的眉宇间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被冒犯的不快与痛楚,反而荡漾开一种奇异的光彩。
那双平日里盛满愁苦的眼睛,此刻半眯着,眼波迷离,仿佛沉浸在这种带着些许痛感的、近乎凌虐的抚弄中,从中汲取到了一种扭曲的、受虐般的心理快感与满足。这粗鲁,这贪婪,恰恰证明了她在这个半大孩子眼中,依然具备着足以令他疯狂的、属于成熟女性的原始魅力。
两人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交换着唾液,啃噬着彼此的唇瓣,直到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了那早已湿润红肿、如同熟透浆果般的嘴唇。一道银亮的唾液丝线,在两人分离的唇间被拉长,最终不甘地断裂。
泰迪娘微微喘息着,擡起眼,目光如同黏稠的蜜糖,牢牢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浓烈爱意,胶着在罗隐年轻而亢奋的脸上。那眼神,不像是一个长辈在看晚辈,更像是一个深陷热恋的女人,在凝视着她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情郎,带着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绝与疯狂。
这种毫无保留的、炽烈到几乎要将人灼伤的情感,让罗隐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刺激与征服感。它比母亲林夕月那种掺杂着母性、挣扎与算计的复杂情感,来得更加直接,更加猛烈,也更加……令人沉溺。它仿佛是一剂最烈的春药,彻底释放了他心底那头名为欲望的凶兽。
泰迪娘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如同羽毛般,轻轻地、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野性,拨弄着罗隐那微微肿胀的唇瓣。那动作,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此刻,在这个被暮色与欲望笼罩的角落里,他,罗隐,可以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长辈,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任何悖逆人伦、淫邪不耻、挑战道德底线的事情!她都会欣然接受,甚至……引颈就戮。
“走……跟婶进屋吧……”泰迪娘的声音沙哑而温柔,仿佛被情欲浸泡得快要滴出水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这里……终究不安全……万一有人路过……”
两人如同连体婴般拥抱着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那座低矮的土坯房。罗隐看着泰迪娘动作麻利地,先是“哐当”一声插上了院门那沉重的木头门闩,将那扇通往外部世界的通道彻底封锁。接着,她反手关上屋门,又是一声落锁的“咔嚓”轻响。最后,她拉着罗隐进了她那间小屋,回身,将房间的门也从里面牢牢插上。
“咔哒。”
最后一道门闩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如同斩断退路的铡刀。她一步步地,亲手毁灭了自己与罗隐所有可能的退路,将所有的选项、所有的犹豫,都筛选、剔除得干干净净,最终只留下了唯一的一条——携手迈向那深不见底的、充满了罪恶与欢愉的欲望深渊。
罗隐被泰迪娘温热的手牵着,有些踉跄地上了那铺着硬实炕席的土炕。两人面对面地站在上面,在昏暗的光线里,如同即将进行某种古老仪式的祭司与祭品。
然而,到了这最后的私密空间,泰迪娘反而奇异地平静了许多。她看着罗隐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带着风尘气息与豁达意味的微笑。她没有丝毫羞涩与迟疑,当着他的面,开始从容地、一件一件地,宽衣解带。
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衫被她随手扔在炕角,接着是里面那件简陋的、打着补丁的贴身小衣。她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饿狼般贪婪的眼神,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带着一丝近乎自豪的笑意,轻声询问,声音里带着撩人的沙哑:“傻小子……光看着婶脱?你自己……不脱吗?”
罗隐如梦初醒,仿佛被这句话点燃了最后的引线。他再也按捺不住,手忙脚乱地、带着急躁的笨拙,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衬衫的扣子被他生生拽掉了几颗,裤子被他胡乱地蹬踢到炕下。很快,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便在这昏暗的斗室里,毫无遮掩地、赤裸裸地坦诚相见了。
一具是少年人特有的、白皙、纤细、尚未完全长开,带着青涩光泽的躯体;另一具,则是被岁月与劳苦深深烙印过的、肤色呈健康小麦色、瘦削却带着成熟妇人韧性与曲线的身体。肌肤的色泽、肌肉的线条、乃至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形成了无比鲜明而刺激的对比。
泰迪娘没有丝毫想要遮掩自己身体缺陷的意思。她反而微微挺起胸膛,仿佛要在罗隐面前,尽情地、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那平日里被视为“风骚不耻”、“难以启齿”的、最真实也最原始的一面。
她的双乳因为生育和岁月的流逝,已然有些松弛下垂,不再挺拔,如同两颗失去水分、微微干瘪的果实。顶端那两颗乳晕宽大、色泽黝黑深沉、表皮粗糙起皱的乳头,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得有些不符世俗审美的“不美观”。她的下体,那片茂密的黑色丛林,因为疏于打理而显得异常凌乱、卷曲,如同未经修剪的野草,肆意生长。两片小巧却同样呈现出深黝色泽的阴唇,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开,露出了中间那一片湿漉漉、泛着晶莹水光、不断翕动的嫩红色媚肉。
一股浓郁的、混合着刺鼻尿骚气与女性特有腥膻的味道,如同有了实质,从那片幽深之地蒸腾而起,毫不客气地钻入罗隐的鼻腔。这味道粗粝、原始,带着一种野蛮的生命力,与他母亲身上那种精心修饰过的、带着撩人甜香的气息截然不同。罗隐非但没有感到厌恶,反而像是闻到了最醇厚的烈酒,被这股强烈的气息刺激得浑身微微发抖,一股混合着恶心与极致兴奋的战栗感,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脊髓!
他低吼一声,如同被本能驱使的野兽,快速贴了上去。两人面对面站立在炕上,他胯下那根早已坚硬如铁、微微颤抖的稚嫩男根,顶端那湿润的铃口,直勾勾地、精准地顶在了泰迪娘下体那片杂乱潮湿的毛发丛中,感受着那里的温热与湿意。
他喉咙剧烈地滑动了一下,重重地吞咽下一口唾沫。然后,他低下头,将脸埋向泰迪娘那不算丰腴的胸脯,张大了嘴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饥渴,一口便将其中一颗黝黑、沧桑、带着淡淡咸涩汗味的乳头,连同周围那圈深色的乳晕,整个儿地含入了湿热的口腔之中,开始用力地、发出响亮“啧啧”声地、如同婴孩索食般,贪婪而专注地吸吮起来!
“嗯……啊……”
泰迪娘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一道强烈的电流贯穿。她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关节,试图压抑那即将冲口而出的呻吟,但喉咙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又一声满足的、带着颤音的轻吟。她微微仰着头,闭着眼睛,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迷醉的表情,仿佛一只终于找到了归宿的、无比温顺的羔羊,正敞开自己的一切,尽情地承受着、享受着罗隐这带着占有意味的、粗暴而又直接的“品尝”。
罗隐在她胸前贪婪地吮吸、舔舐了许久,直到那颗“黑葡萄”在他的唇舌下变得更加坚硬肿胀。就在这时,泰迪娘却主动伸出手,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力道,将自己的乳头从他湿热的唇间扯了出来。
紧接着,在罗隐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她猛地俯下身,将自己那两片同样火热的唇瓣,带着一种急切的、近乎掠夺的贪婪,重重地印在了他刚刚离开她乳尖的、还沾着她体液的湿润嘴唇上!
她的舌头如同灵蛇般迅速探入他的口腔,急切地搅动、探索着,仿佛要通过罗隐的口腔,间接地、迂回地,去品尝、去感受她自己那颗刚刚被他如此“珍视”过的乳头,究竟是什么滋味……这是一种极其怪诞、却又充满了情欲张力的亲密,将两人之间那悖德的纠缠,推向了一个更加深入、更加扭曲的境地。
暮色如同厚重的丝绒帷幕,将小屋内外彻底隔绝。炕席上,两具被欲望蒸腾出细密汗珠的身体,如同水草般交缠。泰迪娘仿佛已经厌倦了这无止境的前奏与隔靴搔痒般的亲密,她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缓缓分开了与罗隐那如同磁石般吸附在一起的、不断交换着唾液的唇瓣。
她的眼神迷离如同蒙上一层水雾,呼吸灼热而急促。她伸出那双带着劳作的粗糙痕迹却异常温热的手,紧紧抓住罗隐那只尚且稚嫩、却充满了侵略性的手,牵引着他,一同缓缓地向后倾倒,最终双双跌落在硬实的炕席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泰迪娘仰面躺着,微微喘息着,目光如同黏稠的蜜糖,胶着在罗隐那张因亢奋而涨红的年轻脸庞上。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混合着一种近乎母性的纵容,以及一种即将彻底沉沦的、带着献祭意味的疯狂。
接着,在罗隐灼热的注视下,她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而放浪的举动。她伸出双手,绕过自己那并不丰腴的大腿,用手掌牢牢托住了自己的腿弯,然后,用尽腰腹的力量,将自己的下半身,朝着罗隐的方向,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掰开!
一个充满了原始诱惑与不堪风情的、双腿大大张开的“M”形姿势,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呈现在了罗隐的眼前。那片幽深、黝黑、散发着浓郁刺鼻气息的三角地带,如同一个散发着腐熟芬芳与危险信号的沼泽,彻底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等待着最终的探索与征服。
罗隐瞪着双眼,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粗重得如同一个罹患了严重肺痨的病人,每一次吸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被眼前这具毫不设防、主动献祭的成熟女体刺激得血脉偾张,再也无法忍耐!
他快速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凑了过去,双膝“咚”地一声跪倒在泰迪娘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他那根尚且白嫩、却因极度兴奋而青筋微凸、昂然挺立的稚嫩男根,顶端那湿润晶莹的龟头,如同蓄势待发的蛇首,颤抖着,悬停在离那片气味浓郁、毛发凌乱的“沼泽”入口,仅有一指之遥的地方。灼热的吐息与那蒸腾上来的、混合着腥膻与尿骚的原始气息交融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淫靡氛围。
泰迪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落在罗隐胯间那根与她丈夫和儿子都截然不同的、白嫩干净、如同初生莲藕般纤秀的男性器官上。看着这属于“小男人”的、尚且纯洁的象征,如此直勾勾地、目标明确地对准着自己那乱糟糟、散发着不堪气味的、最私密也是最“肮脏”的部位,她的脸上,刚刚稍有消退的红潮再次汹涌袭来,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她的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难以掩饰的贪婪,有一种想要将这件“洁净物品”彻底玷污、打上自己烙印的自私欲望,还有一种……长期压抑后终于得以释放的、扭曲的成就感。
她喘着粗气,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勾魂摄魄的颤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在罗隐耳边响起:“豆丁……告诉婶……婶这里……是不是……特别骚?骚得让你受不了?”
罗隐被这直白而粗俗的问话刺激得浑身一颤,他用力地点着头,喉咙干渴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从齿缝里挤出破碎的回应:“骚!骚得要命!骚得……骚得我心口发慌……像有一百只爪子在挠……”
听到他这毫不掩饰的、带着少年人直白欲望的回答,泰迪娘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奇异的光彩,像是欣慰,又像是自嘲。她凑近罗隐的耳朵,用一种分享惊天秘密般的、带着羞耻却又隐隐自豪的神秘语气,低声呢喃道:“婶告诉你个秘密……婶啊……平时撒完尿,都是直接提上裤子就算完事,很少……很少像那些讲究人一样,找东西擦一下那里……这经年累月的……就……就积下这股子洗不掉的味道了……你要是……要是真进来了……你那白白净净的‘小家伙’……怕是……怕是要跟着婶一起……一起变骚了……你怕不怕?”
这话如同最烈的催情剂,混合着那扑面而来的、真实而粗砺的体味,狠狠地冲击着罗隐的感官!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兴奋!他腰部微微前送,将那颗白嫩的龟头,精准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抵在了泰迪娘下体那处早已湿润泥泞、不断翕动的嫩红色媚肉入口处,将那两片黝黑小巧的阴唇挤压得向两旁翻开。
他俯下身子,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流里流气的挑逗,在泰迪娘那微微张开的、带着温热气息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语气轻佻却又充满了占有欲:“没关系……我的好婶婶……这点‘骚’味,算个啥?正好……侄儿我用这‘二弟’,给您那里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好好地……‘擦’一遍!保准给您‘擦’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怎么样?”
泰迪娘被他这番混账又大胆的挑逗话语,说得气息猛地一窒,随即如同涟漪般紊乱开来。她眼神中的最后一丝挣扎也彻底消散,化作了一滩柔情似水的、完全接纳的春水。她伸出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罗隐汗湿的鬓角,声音软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带着无限的依赖与托付:“豆丁……真会疼人……还想着帮婶‘擦’……婶谢谢你了……那……那婶这副身子……今晚就……就全都交给你了……随你怎么……‘擦’……”
罗隐闻言,深吸一口那混合着霉味、汗味与她下体浓郁气息的空气,仿佛要将这罪恶而刺激的味道深深烙入肺腑。他腰部肌肉绷紧,开始蓄力,嘴上却还带着那副混不吝的调调:“婶……你看你……跟我还客气啥……这不都是……侄儿我应该做的‘孝心’嘛……”
话音未落,他眼中厉色一闪,蓄势待发的腰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前一挺,一送!
“噗嗤——!”
一声奇妙的、混合着突破阻碍与汁液挤压的、异常清晰而粘稠的水声,在寂静的小屋里猝然响起!如同成熟的果实被猛然挤破,又像陷入泥沼的脚被拔出的声响。
他那根白嫩纤细的男性根茎,瞬间突破了那紧致而湿热的层层褶皱与抵抗,如同烧红的铁棍插入凝固的油脂,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地、尽根没入了泰迪娘那处幽深、火热、充满了野性与原始生命力的“沼泽”深处!直至根部,紧密地、严丝合缝地与她柔软的小腹贴在了一处!
“哦——!!!”
“呃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被极致快感与充实感撑爆的、扭曲而悠长的呻吟!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与极乐的复杂交织,仿佛两个孤独漂泊的灵魂,终于在这一刻,通过这最原始、最悖德的方式,找到了扭曲的共鸣与归宿。
一股前所未有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紧致包裹感,如同无数张温热湿滑的小嘴同时吸附、吮咬,猛地从两人紧密连接的部位炸开,沿着罗隐的脊柱迅猛窜上头顶!这超乎想象的狭窄与吸力,让他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万万没有料到,泰迪娘这具看似被生活磨砺得粗糙松弛的躯壳之内,那最隐秘的幽深之处,竟是如此出乎意料地……局促而富有弹性,仿佛未经充分开垦的处女地,带着一种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惊人的生命力与束缚感。
罗隐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估摸着,是那个烂赌鬼酒鬼李大伯,常年不着家,不是在赌桌上挥霍,就是在酒缸里泡着,对家里这婆娘的身子怕是早就失了兴致。
再加上泰迪娘自个儿常年累月活在煎熬与压抑里头,愁苦都刻在脸上了,也没什么心思拾掇自己,姿色自然算不得上好。
这方方面面的缘由堆在一块儿,怕是让她那夫妻之间的隐秘生活,也荒芜得跟长了杂草的盐碱地似的,无人问津。却没想到,这荒废了许久的“田地”,最后倒让他罗隐捡了个现成便宜,头一遭犁,就尝到了这般紧实销魂的滋味……
而被罗隐那根滚烫坚硬的“异物”猛地贯穿、彻底填满的泰迪娘,反应则更为剧烈。她的嘴巴在那瞬间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型,仿佛离水的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半晌,那嘴巴才像是找回了一点知觉,缓缓地、艰难地闭合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撕裂感与久违的、被彻底填满的涨麻感,如同潮水般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她需要时间,来适应这具年轻而陌生的躯体,在她那早已习惯空旷与寂寞的隐秘通道里,如此霸道地宣告存在。
然而,还没等她从那混杂着痛楚与奇异满足的冲击中彻底回过神,那根深深埋在她体内的、属于少年的、充满了生机与蛮力的“异物”,便如同苏醒的凶兽,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它不再满足于静止的占据,而是带着一种探索与征服的急切,开始在她那紧致湿热的通道内壁里,笨拙却又坚定地、一下下地搅动、抽送起来!
“啊~~~!”
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婉转悠长又带着哭腔的淫靡呻吟,终于冲破了泰迪娘紧咬的牙关,从她喉咙深处颤抖着溢了出来!这声音与她平日里的温顺怯懦截然不同,充满了被原始快感俘获的、无法自控的放纵。
仿佛有一股强劲的电流,随着那一下下的撞击,从两人紧密交合之处炸开,瞬间窜遍她全身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沉睡已久的细胞都跟着苏醒、战栗、欢欣鼓舞地跳跃起来!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般的、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极致愉悦!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迷离的恍惚,落在罗隐那尚且单薄、却因为用力而肌肉紧绷、不停在她大腿之间快速耸动、撞击的臀部上。
看着那属于少年的、充满了青春力量的部位,如此不知疲倦地、一次次地冲击着自己,将自己那具早已被生活磨去了所有光彩的、如同枯萎草木般的身体,撞得如同风中的残柳般摇曳、颤抖……
一股极致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灼烧殆尽的羞耻感,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疯狂地舔舐、回荡、嘶鸣——
她居然……居然就在自己家里,在这张承载了她无数个孤寂夜晚的土炕上,在自己充满了熟悉气息的屋子里……被一个年纪足以当她儿子的半大少年……如此彻底地、疯狂地……占有着、操弄着……
这简直是……这简直是能让她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最坏最坏的事情了……
然而,伴随着这蚀骨的羞耻一同汹涌而来的,却是那更加猛烈、更加无法抗拒的、如同海啸般将她所有理智都摧毁殆尽的……肉体上的极致欢愉,与一种扭曲的、报复性的……解脱感。
猜你喜欢
- 2025-04-03 禁忌边缘 (1)作者:Adranne
- 2025-03-17 鸣濑晴作为卑女的代价,就是被分析员狠狠调教! (完)作者:空琉lemon
- 2025-04-03 超级淫乱系统 (149)作者:akmaya007
- 2025-03-15 乱宫闱 (21-30) 作者: 喝橙汁
- 2025-03-15 艾泽邦尼亚传奇第一季:铅色森林 (1) 作者:骨折的海绵体
- 2025-03-15 从遭遇无名女尸开始 (11-14)
- 2025-03-15 灵异复苏草B就变强 (6)作者:fdsk
- 2025-03-15 众香国,家族后宫 (93-96)作者:瘦不了
- 2025-03-15 众香国,家族后宫 (134-138)作者:瘦不了
- 2025-03-15 众香国,家族后宫 (246-250)
- 搜索
-
- 标签列表
-
- 都市激情 (42)
- 家庭乱伦 (50)
- 人妻交换 (23)
- 校园春色 (48)
- 另类小说 (9)
- 学生校园 (20)
- 都市生活 (32)
- 乱伦文学 (40)
- 人妻熟女 (12)
- 人妻文学 (18)
- 动漫改编 (12)
- 另类文学 (21)
- 名人明星 (9)
- 另类其它 (22)
- 强暴虐待 (34)
- 武侠科幻 (38)
- 学园文学 (27)
- 经验故事 (36)
- 短篇文学 (27)
- 变身系列 (19)
- 性知识 (50)
- 烈火凤凰 (23)
- 制服文学 (31)
- 江山云罗 (27)
- 魅魔学院的反逆者 (28)
- 情天性海 (40)
- 横行天下 (9)
- 赘婿的荣耀 (14)
- 挥剑诗篇 (37)
- 神御之权(清茗学院重置版) (49)
- 娱乐圈的不正常系统 (14)
- 系统帮我睡女人 (24)
- 女神攻略调教手册 (10)
- 妖刀记 (9)
- 反派:我的母亲是大帝 (11)
- 妻心如刀 (10)
- 超级房东 (36)
- 熟女记 (14)
- 网游之代练传说时停系统(二改GHS版) (10)
- 淫徒修仙传 (46)
- 拥有大JJ的豪门公主 (33)
- 温暖 (28)
- 正妹文学 (29)
- 淫仙路 (41)
- 魅惑都市 (49)
- 夜天子 (46)
- 梦幻泡影 (33)
- 少年夏风 (39)
- 囚徒归来 (40)
- 情花孽 (34)
- 琼明神女录 (17)
- 我这系统不正经 (38)
- 名流美容院之蜜和鞭 (18)
- 艳母的荒唐赌约 (14)
- 重生与系统 (47)
- 我的柔情店长妈妈 (14)
- 那山,那人,那情 (17)
- 那山,那人,那情 (14)
- 超越游戏 (31)
- 纯洁祭殇 (7)
- 不应期——帽子的故事 (47)
- 万法掌控者与13位奴隶 (32)
- 剑破天穹 (16)
- 玄女经 (8)
- 蹂躏女刑警同人番外之闪点孽缘 (50)
-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 (22)
- 神御之权(清茗学院重制版) (29)
- 春秋风华录 (25)
- 混小子升仙记 (34)
- 后出轨时代 (8)
- 颖异的大冲 (37)
- 无限之生化崛起 (31)
- 警花娇妻的蜕变 (28)
- 仙漓录 (46)
- 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河图版) (37)
- 超级淫乱系统 (44)
- 父债子偿 (37)
- 妹妹爱人 (34)
- 柔情肆水 (49)
- 纹心刻凤 (8)
- 性奴训练学园 (43)
- 沉舟侧畔 (9)
- 碧蓝航线之牛气冲天 (32)
- 轻青诗语 (22)
- 重生少年猎美 (29)
- 淫魔神 (36)
- 天云孽海 (12)
- 老婆如何从一个单纯女人变成淫欲十足的荡妇 (23)
- 我的母上大人是总裁 (30)
- 侯爵嫡男好色物语 (38)
- 女友淫情 (13)
- 绿色文学社 (49)
- 御仙 (15)
- 欢场 (48)
- 未分类文章 (30)
- 欲恋 (28)
- 母爱之殇-亲子的复仇 (47)
- 超凡都市2035 (42)
- 欲望开发系统 (50)
- 关于转生哥布林在异世界烧杀劫掠 (23)
- 枫言异录 (23)
- 武侠文学 (25)
- 转职调教师后过上纵欲人生 (37)
- 异国文学 (36)
- 属于我的异世界后宫之旅 (47)
- 善良妻子的淫戏物语 (28)
- 末世之霸艳雄途 (45)
- 碧魔录 (31)
- 约会大作战:关于Bad End线的五河士道重生的那些事 (16)
- 神女逍遥录 (45)
- 我在异世界疯狂试探 (27)
- 借种换亲 (9)
- 双面淫后初长成 (18)
- 我在三国当混蛋 (31)
- 山海惊变 (11)
- 被染绿的幸福 (29)
- 媚肉守护者 (20)
- 诸天之乡村爱情 (48)
- 碧色仙途 (40)
- 邂逅少女与禁忌欲望 (27)
- 欲望点数 (12)
- 性奴隶公主逆袭之路 (11)
- 恶狼诱妻 (25)
- 烽火逃兵秘史 (18)
- 乱欲之渊 (17)
- 异地夫妻 (14)
- 美女总裁的绿帽兵王 (9)
- 乱欲 (29)
- 利娴庄 (10)
- 老婆帮我去偷情 (36)
- 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 (47)
- 离夏和公公 (21)
- 迷欲红尘 (30)
- 元嘉烽火 (27)
- 很淫很堕落 (30)
- 仙徒异世绿录 (12)
- 陛下为奴 (20)
- 深渊—母子传说 (33)
- 在古罗马当奴隶主 (9)
- 半步深渊 (21)
- 凐没的光芒 (18)
- 夜色皇后 (21)
- 仙母种情录 (21)
- 国王游戏 (10)
- 妻心如刀二 (36)
- 最渣之男穿越日本(渣男日娱) (17)
- 神女赋同人 (7)
- 用大肉棒在民国横着走 (28)
- 转生成为女仆后的异世界生活 (10)
- 七瞳剑士猎艳旅 (11)
- 绿我所爱 (22)
- 纯欲少女养成计划 (16)
- 邪月神女 (22)
- 欲之渊 (34)
- 斗罗大陆之双生淫魂 (37)
- 虞夏群芳谱 (24)
- 国中理化课 (15)
- 末世大佬一手抓枪一手抓奶(末世1V1高H) (27)
- 仙子拯救大作战 (49)
- 仙子的修行·美人篇 (11)
- 父女淫行末日 (34)
- 穿越伊始将异母姐姐调教成性奴 (38)
- 网游之天下无双绿帽版 (9)
- 碧色江湖 (11)
- 修仙少年的艳途(无限之禽兽修仙者) (12)
- 神级幻想系统 (16)
- 我在电影世界当炮王 (8)
- 爆乳性奴养成记 (41)
- 女公安局长之警界兰心 (45)
- 我在魔兽世界当禽兽 (30)
- 红尘寻剑记 (11)
- 皇朝的另一本秘史 (15)
- 绿是一首慢歌 (13)
- 性感的美艳妈妈 (26)
- 仙女修真淫堕路 (15)
- 斗破苍穹之始于云岚 (19)
- 降临 (33)
- 穿越到淫魔界的我要怎么逃出去争霸篇 (23)
- 虚拟性域:幻影世界 (38)
- 晨曦冒险团 (41)
- 别让妈妈去健身房 (49)
- 青春荒唐俩三事 (15)
- 翡翠灵境 (35)
- 当色批房东得到攻略系统 (28)
- 纪元终结 (26)
- 武道天命卡牌 (10)
- 妻孝 (19)
- 玩转直播圈 (16)
- 无限之用催眠术在动漫世界开后宫 (32)
- 在仙侠世界开妓院 (38)
- 绿帽成人礼 (10)
- 斗罗之乱欲进化 (35)
- 迷乱光阴录 (28)
- 魔神再临 (26)
- 欲望直播 (24)
- 爱在日落黄昏时 (42)
- 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 (50)
- 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 (7)
- 绚丽人生 (36)
- 又纯又绿的异世界ntrs大冒险 (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