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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夜 (01-05) 作者: 肆意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11 18:26 长篇小说 8960 ℃

【每一夜(高H)】(01-05)

作者: 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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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邂逅

华灯初上,城市的脉搏在夜幕降临之际跳动得更加狂放。位于市中心顶层的“云端”酒吧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洒在喻言微卷的长发上。她轻晃着手中的马丁尼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与窗外的城市喧嚣形成微妙对比。

“所以你就这样拒绝了王总的提案?”喻锦年挑眉看向妹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喻言抿了一口酒,纤长的手指在杯缘划过,“哥,明知道那个项目有问题,我不可能因为他是公司老客户就点头。”

喻锦年低笑,“父亲要是知道你又把他老朋友给拒了,怕是又要念叨一阵。”

“那就让他念叨,”喻言耸肩,视线飘向远处,“反正锦年集团的投资部门现在是我负责,风险评估我说了算。”

二十八年的生命里,喻言早已习惯了作为喻家二小姐所面临的期待与压力。相比哥哥喻锦年坦然接手家族企业董事职位,她选择了一条更为独立的路——在锦年集团内部建立起自己的投资团队,用实绩证明自己并非倚靠家族光环的千金。

“说起来,下周的慈善晚宴,你会出席吧?”喻锦年问道,“父亲特别交代,这次有不少重要合作方会到场。”

喻言轻叹,“知道,已经准备好了捐赠品,一条祖母绿项链,够体面了吧?”

“不只是捐赠,”喻锦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闻家那边也会有人来,听说他们家的二公子刚从海外回来,接手了家族律所的部分业务。”

喻言立刻警觉地眯起眼,“喻锦年,你要是再敢给我安排相亲,我就把你收藏的那辆限量版跑车卖了。”

“不敢不敢,”喻锦年举手作投降状,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只是提个醒,多认识些人总没坏处。”

兄妹俩谈笑间,酒吧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骚动。喻言不经意地抬眼,看见一个颀长身影在经理的引领下走入。男人身着深灰色定制西装,剪裁精良的布料完美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线。他与身旁人低声交谈时,下颚线条俐落分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看来今晚的宾客不止我们这些凡人,”喻锦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闻屿,闻家最引以为傲的继承人,三十岁就已经是律所合伙人,听说从无败绩。”

喻言收回视线,“与我何干?”

“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妹妹,”喻锦年笑道,见喻言眼神骤冷,连忙改口,“开个玩笑,别当真。”

喻言轻哼一声,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后希望你能找到新话题。”

她起身离开座位,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就在转过走廊拐角时,一个匆忙的身影迎面撞来,喻言躲闪不及,手包应声落地。

“对不起,我太急了,”熟悉的男声响起,喻言抬头,正对上闻屿那双深邃的眼眸。

近看之下,他的五官更加立体,眉骨高耸,鼻梁挺直,薄唇抿成一条线,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他弯腰拾起她的手包,递还时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手指,一丝微妙的电流悄然窜过。

“没关系,”喻言接过手包,语气平静,“闻先生下次走路小心些就好。”

闻屿挑眉,“你认识我?”

“闻家律所的合伙人,业内谁不认识?”喻言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是喻言,锦年集团投资部负责人。”

闻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喻家的二小姐,久仰。上个月你主导的科技基金项目很精彩,业内评价很高。”

这下轮到喻言惊讶了,“没想到闻律师对投资领域也如此关注。”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闻屿唇角微扬,“更何况,优秀的项目总是值得学习。”

两人之间流动着一种奇特的氛围,既是欣赏又是试探,彷佛两头优雅的野兽在评估对方的实力与威胁。

“希望有机会能与闻律师合作,”喻言客套地说,准备结束这场意外的交谈。

闻屿却似乎不急着离开,“下周的慈善晚宴,喻小姐会出席吗?”

喻言怔了怔,“会的。”

“那么,期待到时候再见,”闻屿微微颔首,侧身让出通路,“小心脚下,刚才服务生打翻了饮品,地面有些滑。”

喻言点头致谢,继续向洗手间走去,却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追随她的背影。她不自觉地挺直脊背,步伐更加从容坚定。

回到座位时,喻锦年正与人通电话,见她回来,匆匆结束通话。

“公司有事,我得先走一步,”喻锦年起身,歉意地说,“司机在楼下等你,还是你自己回去?”

“我自己回去,才几点?”喻言不以为然,“你去忙吧,我再坐一会儿。”

喻锦年离开后,喻言独自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白兰地。酒液入喉温润,带着坚果与香草的余韵,她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欣赏窗外城市的夜景。

“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低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

喻言转头,看见闻屿不知何时已站在一旁。脱下西装外套的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线条,整个人少了几分正式,多了些许不羁。

“闻律师不是也一个人?”喻言反问。

闻屿低笑,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正好看到你独自一人,想来打个招呼。刚才匆忙,没能好好交谈。”

“我们有什么需要好好交谈的吗?”喻言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闻屿不恼,反而欣赏地看着她,“我欣赏直来直往的人。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对锦年集团即将启动的生技基金很感兴趣,闻家律所希望能参与其中。”

喻言晃动酒杯的手顿了顿,“消息很灵通嘛,这个项目还处于初步规划阶段。”

“好项目总是抢手,”闻屿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我相信闻家律所能为你们提供最专业的法律支持。”

“据我所知,你们主要处理并购案件,生技领域的经验有限,”喻言直言不讳。

“正因如此,我们才更需要这个机会,”闻屿坦然承认,“而且,我们已经开始组建专业团队,聘请了业内顶尖的顾问。”

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闻屿的坦诚出乎她的意料,大多数人与她谈合作时总是极力掩饰自身的不足,而他却毫不避讳。

“给我一个选择你们的理由,”喻言直视他的眼睛。

闻屿迎上她的目光,“下周晚宴,我会带去完整的计划书。在此之前,何不先享受这个夜晚?工作谈多了,容易错过生活中的美好。”

喻言微怔,随即轻笑出声,“这算是邀约吗?”

“如果我说是的?”闻屿的眼神深邃,彷佛能看透人心。

喻言考虑片刻,举起酒杯,“那就看看闻律师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什么吸引人的特质。”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在轻松的对话中流逝。他们谈论旅行、艺术、葡萄酒,甚至马术——发现彼此都是狂热的骑手。喻言惊讶地发现,闻屿不仅思维敏捷,见识广博,还具有一种难得的幽默感,与她印象中严肃刻板的律师形象相去甚远。

“所以你在牛津读法律时,还参加过划船队?”喻言好奇地问。

“是的,每天早上五点训练,无论刮风下雨,”闻屿回忆道,“那段经历教会我坚持与团队合作的重要性。”

“难怪,”喻言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你的体格确实像运动员。”

话一出口,喻言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太过私人,几乎像是在调情。但闻屿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趁机进一步,而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说到体格,听说你热爱攀岩,”闻屿说,“下周末有个新开的攀岩馆,如果你有空...”

“这算约会吗,闻律师?”喻言半开玩笑地问。

闻屿直视她的眼睛,目光灼热,“如果我说是呢?”

喻言感到一阵心悸。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陌生——作为喻家二小姐,她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但很少有人能让她产生真正的兴趣。闻屿不同,他聪明、自信,不卑不亢,与她势均力敌。

“那就看你的计划书是否如你本人一样有说服力,”喻言最终回答,起身准备离开,“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闻屿也站起来,“我送你。”

“不必,我叫了车,”喻言婉拒。

“那么至少让我陪你等到车来,”闻屿坚持。

夜晚的凉风拂面,带来一丝清爽。两人站在酒吧门口,身后是城市的喧嚣,面前是流动的车灯。喻言偷偷打量闻屿的侧脸,在霓虹灯的映照下,他的轮廓更加分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车很快到达,闻屿为她拉开车门,在关门前轻声说:“期待下次见面,喻小姐。”

喻言透过车窗看他站在路边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夜色中。她靠回座椅,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刚才他触碰过的手背,唇边泛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回到家中的公寓,喻言踢掉高跟鞋,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如星辰闪烁。她想起今晚的邂逅,想起闻屿那双彷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手机响起,是喻锦年的讯息:“明天家庭聚餐,别迟到。父亲有事宣布。”

喻言简短回复后,放下手机。喻家的家庭聚餐向来不简单,父亲的“有事宣布”多半与公司事务有关。她叹了口气,突然感到一丝疲惫。无论她在事业上多么成功,在家族中,她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照顾、被安排的“二小姐”。

沐浴后,喻言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脑海中浮现闻屿的身影,他低沉的嗓音,他微笑时眼角细微的纹路,他递还手包时指尖的温度。这样一个男人,危险又迷人,就像夜色中的深海,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

“闻屿,”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感受它在唇齿间的震动,“我们还会再见的。”

与此同时,闻屿站在自家公寓的阳台上,手中拿着一杯未喝完的威士忌。夜空中的星辰与城市灯火交融,如同那个女人的眼睛,明亮而神秘。

他想起第一次在商业杂志上看到喻言的照片,那时她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仅因为她的美貌,更因为那篇关于她如何在一场并购案中击败经验丰富的对手的报导。今晚亲眼见到她,远比照片上来得生动迷人。她聪明、犀利,不轻易妥协,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激起了他久违的征服欲。

远处,城市的脉搏依然在夜色中强劲地跳动,彷佛预示着两条原本平行的命运线,从这一夜开始,即将交织在一起。而这,仅仅是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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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不会输

喻家宅邸座落于城市近郊的幽静半山腰,传统的中式园林风格,却在细节处处可见现代设计的巧妙融合。周日傍晚,喻言的跑车滑入自家庭院时,她看见哥哥喻锦年的座驾已经停在那里。

“言言回来了,”母亲林薇迎上前,温柔地拥抱她。年过五十的林薇保养得宜,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她从不过问公司事务,却是维系这个家温暖的核心。

“妈,”喻言回以拥抱,目光越过母亲的肩头,看见父亲喻文渊和哥哥正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交谈着什么。

“爸,哥。”

“我们喻总经理总算到了,”喻文渊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带着惯常的严肃,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

喻锦年则对妹妹眨了眨眼,无声地传递着“放心”的信号。

晚餐在宽敞的餐厅进行,菜色精致,气氛融洽。喻言等待着父亲的“宣布”,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性——新的投资方向?家族基金的调整?或是又一场变相的相亲?

用餐至尾声,喻文渊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终于切入正题。

“下个月,是闻氏集团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他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一双儿女。“闻家和我们喻家是世交,在生意上也多有往来。这次寿宴办得很大,几乎半个商界的人都会到场。”

喻言心中微微一动,闻氏?她不自觉地想到了闻屿,他与那个闻家是什么关系?

喻锦年接话:“爸的意思是,我们全家都要出席,而且要充分表现出对闻家的尊重和祝贺。”

“没错,”喻文渊点头,目光转向喻言。“言言,尤其是你。闻老爷子特别提到你,说看过你主持的科技基金报告,很欣赏你的能力。到时候,你代表我们家准备一份得体的寿礼,并且好好跟老爷子聊几句。”

“我?”喻言有些意外,“闻老爷子怎么会知道我?”

“你现在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喻文渊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随即又严肃起来,“闻家和我们家关系匪浅,他们的法律业务庞大,未来在很多项目上都有可能合作。维持良好的关系,对锦年集团有利无害。”

喻言点头,“我明白了,爸。寿礼我会精心准备。”

她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闻屿……他是否也会出现在那个寿宴上?他姓闻,与闻氏集团必然有联系。那天在酒吧,他只字未提这层关系。

晚餐后,喻言和喻锦年来到宅邸后方的花园露台。夏夜凉风习习,带来草木的清香。

“在想什么?”喻锦年递给妹妹一杯冰水,靠在栏杆上看她。“从听到闻家开始,你就有点心不在焉。”

喻言接过水杯,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几分。“没什么。只是前几天,偶然遇到了闻家的一个人。”

“哦?”喻锦年挑眉,来了兴趣,“谁?”

“闻屿。闻家律所的合伙人。”

喻锦年吹了声口哨,“闻家二公子,律政界的闪亮新星。你们怎么遇到的?”

“在云端酒吧,他过来谈生技基金项目,想争取法律顾问的机会。”喻言简略带过,省略了后来单独交谈的细节。

“他倒是动作快,”喻锦年若有所思,“闻屿这个人,能力极强,眼光毒辣,在他们这一代里是拔尖的。不过听说为人有些傲气,不太容易接近。”

喻言想起那晚闻屿与她谈笑风生的模样,与哥哥口中的“不太容易接近”似乎有些出入。她抿了抿唇,“他确实很直接。”

喻锦年敏锐地捕捉到妹妹细微的表情变化,笑道:“看来我们言言对这位闻二公子印象不错?”

“哥,”喻言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纯粹业务往来。”

“是吗?”喻锦年笑得意味深长,“闻家家风严谨,闻屿更是出了名的自律。三十岁了,没听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简直是异类。爸妈要是知道你们有接触,恐怕又要多想。”

“喻锦年!”喻言恼怒地低吼,“你够了没有?”

“好好好,不说了,”喻锦年举手投降,脸上却依旧挂着戏谑的笑。

回家的路上,喻言开着车,车窗降下,让夜风肆意灌入。哥哥的话在她脑海中盘旋。闻屿……没有绯闻?自律?这与她感受到的那种隐晦的侵略性和吸引力似乎有些矛盾。但转念一想,那晚他的确进退有度,彬彬有礼,除了最后那句近乎挑明的期待,并无任何逾矩之处。

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让她有些烦躁,又隐隐有些期待。

周一晃碌而充实,会议一场接一场,将闻屿的身影暂时挤出了脑海。傍晚,她正在办公室审阅最后一份文件,助理内线通报:“喻总,闻屿先生来访,没有预约,说是有东西想亲自交给您。”

喻言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平静道:“请他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闻屿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比起那晚在酒吧更多了几分随性的魅力。他手里拿着一个质感厚重的牛皮纸文件袋。

“抱歉冒昧来访,喻小姐,”他声音低沉,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正好在附近见客户,想起计划书已经准备好,就顺道送过来。”

“闻律师效率真高,”喻言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示意他在会客区的沙发坐下。

“对看重的事情,我一向效率很高,”闻屿将文件袋递给她,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

喻言接过,指尖不可避免地与他轻触,那晚似有若无的电流感再次出现。她不动声色地坐下,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计划书。只翻了几页,她便有些惊讶。计划书做得极其详尽专业,不仅针对生技基金的法律架构提出了创新建议,还附带了闻家律所新组建的生物科技法律团队的详细资料,甚至包括了几位从国际顶尖律所挖来的顾问的履历。

“看来闻律师是势在必得,”喻言合上计划书,抬头看他。这份计划书的质量,远超她的预期。

“我说了,对看重的事情,我会尽全力,”闻屿重复道,眼神专注。“喻小姐觉得如何?”

“内容很扎实,团队阵容也令人印象深刻,”喻言公允地评价,“我会交给团队详细评估,下周内给你答复。”

“足够了,”闻屿微笑,那笑容让他整个人柔和了许多。“那么,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可以暂时不谈公事了吗?”

喻言挑眉,“闻律师想谈什么?”

“比如,兑现你上次的暗示——看看我除了工作,还有什么吸引人的特质?”他语气轻松,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却不让人反感。

喻言忍不住笑了,“我可不记得我有过这种暗示。”

“那么,可能是我误读了,”闻屿从善如流,“就当是我想找个借口,请喻小姐共进晚餐,正式赔偿那晚撞到你的冒失。”

他的直接让喻言有些措手不及,却又奇异地欣赏。她看了一眼手表,犹豫了一下。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保持距离。但内心深处,那股被他吸引的力量却在蠢蠢欲动。

“只是晚餐?”她听见自己问。

“我保证,餐桌上不谈公事,”闻屿举起手,作发誓状,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最终,喻言点了点头。“好。”

晚餐地点选在一家隐蔽的日式料亭,安静的包厢里,只有细微的食材炙烤声和清酒的醇香。正如他所承诺,闻屿没有谈及任何公事。他们聊艺术,聊旅行见闻,聊彼此大学时代的趣事。喻言发现,撇开商业精英的光环,闻屿知识渊博且风趣健谈,对很多事物都有独到的见解。

“所以你在牛津划船队的经历,让你学会了坚持和团队合作,那现在呢?还有什么运动能让你保持…嗯,这样的体格?”喻言喝了一点清酒,脸颊微热,话语也比平时大胆了些。她记得哥哥说他自律,想必在运动上也从不松懈。

闻屿看着她,灯光下她的眼眸氤氲着一层水光,比平时更加明亮动人。他缓缓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动作优雅。

“现在主要是健身和偶尔的拳击,”他回答,“保持头脑清醒和身体状态是必要的。至于体格…”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纤细的手臂和锁骨,“喻小姐似乎很关注这一点?”

喻言感到脸上一热,却不甘示弱,“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运动,能塑造出闻律师这样…让合作对象觉得充满压迫感和竞争力的形象。”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商业层面。

闻屿低笑出声,声音醇厚,“那么喻小姐呢?攀岩这项运动,似乎很适合你——需要技巧、力量、冷静的头脑和绝不服输的意志力。”

“你看人很准,”喻言承认。

“不,”闻屿摇头,目光深邃地凝视她,“我只是看你很准。”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包厢里的温度彷佛骤然升高。喻言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他的目光像实质的触碰,掠过她的眉眼,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她应该移开视线,应该说些什么打破这危险的氛围。但她没有。她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吸住了,彷佛坠入一个漩涡,难以自拔。

“喻言,”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没有加上小姐二字,声音低得几乎是气音,“我可能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什么意思?”她轻声问,喉咙有些发干。

“意思是,从那晚在酒吧见到你,我就很难不去想你,”他的话语直接得近乎残酷,撕破了之前所有彬彬有礼的伪装。“意思是,我现在很想吻你。”

喻言的心脏疯狂跳动,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理智在尖叫着警告,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甚至隐隐向前倾斜。

“闻屿,我们…”她想说我们才见过两次面,想说这不合适,想说我们还有商业合作要考虑。

但他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

他倾身过来,动作并不急躁,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他的手掌轻轻捧住她的脸颊,指腹温热,带着薄茧的粗糙感,摩擦着她细嫩的皮肤。他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清冽的男性荷尔混合着淡淡的酒香。

然后,他的唇覆上了她的。

第一个吻是试探性的,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只是简单的唇瓣相贴,却让喻言浑身一颤,彷佛有电流从接触点窜遍全身。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膝上的衣料。

他的唇微凉,却异常柔软。他没有急于深入,只是耐心地、辗转地吮吸她的下唇,彷佛在品尝世间最甘美的泉水。这种缓慢的折磨比狂风暴雨般的侵袭更让人难耐。喻言感到一阵空虚从体内升起,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嘤咛。

这声嘤咛彷佛是一个信号。闻屿的呼吸骤然加重,捧着她脸颊的手微微收紧。他的舌头顶开她的牙关,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地探了进去。

与他外在的冷静克制不同,他的吻充满了隐藏的激情和占有欲。他的舌纠缠着她的,舔舐过她口腔的每一寸敏感地带,汲取她的甜蜜。喻言从未经历过如此具有侵略性却又让她无法抗拒的吻。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所有的顾虑和理智都被这个吻搅得粉碎。她生涩地回应着,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

她的回应无疑是火上浇油。闻屿的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带入自己怀中。两人之间再无缝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坚实和炽热的体温,以及…他下身某处明显的、坚硬的隆起,正紧紧抵着她的小腹。

那惊人的尺寸和热度即使隔着几层衣物也清晰可辨,喻言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惊醒过来。她猛地睁开眼睛,开始轻微地挣扎。

感觉到她的退缩,闻屿强迫自己停了下来。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紊乱,喷洒在她的脸上,灼热烫人。他的眼神暗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里面翻涌着赤裸裸的欲望,几乎要将她吞噬。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却没有放开她,“我失控了。”

喻言剧烈地喘息着,脸颊绯红,嘴唇被他吻得有些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照出她此刻意乱情迷的模样。

“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却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为什么不能?”他反问,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动作带着一种致命的亲昵。

“我们…我们才见过三次面,而且还有潜在的合作关系…”

“时间长短不是问题,感觉才是,”闻屿打断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喻言,告诉我你对我没有感觉。”

喻言语塞。她无法否认。从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就吸引着她。他的强大、自信、智慧,以及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危险与热情,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这个吻,更是将那种吸引力具体化、激烈化了。

见她不回答,闻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胜利的微光。他缓缓松开她,拉开一点距离,但目光依旧锁住她。

“我不会逼你,”他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但依旧低沉性感,“但我也不会放弃。喻言,我对你是认真的,不只是工作,也不只是一时兴起。”

喻言混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和头发,心跳依旧如擂鼓。她需要空间和时间来思考,来理清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我…我需要时间,”她最终说道,避开他过于锐利的目光。

“好,”闻屿没有再进逼,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已经微凉的茶喝了一口,动作重新变得从容优雅,彷佛刚才那个失控热吻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我等你。”

晚餐在一种微妙而紧绷的气氛中结束。闻屿开车送喻言回她的公寓。车内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两人都没有说话。喻言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触感和温度,身体深处有一种陌生的空虚和渴望在躁动。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计划书我会仔细看,”喻言下车前说道,试图找回一些职业的距离感。

“嗯,”闻屿点头,目光沉静地看着她,“晚安,喻言。”

“晚安。”

喻言转身走向公寓大门,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入大堂。

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喻言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上。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嘴唇。那个吻的感觉依然清晰,强势、温柔、充满占有欲,点燃了她体内从未被触碰过的火焰。

二十八年来,她从未让任何男人如此靠近自己。她专注于学业和事业,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保持距离。感情对她而言,是需要谨慎评估和控制的风险。而闻屿,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强势地闯入她的领地,搅乱了她所有的规划和冷静。

她想起他最后那句话——“我等你”。

这三个字,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耐心,让她心慌意乱,却又隐隐期待。

而远在公寓楼下,闻屿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车里,看着她楼层的灯光亮起。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脑海中全是她在他怀中颤抖、生涩回应的模样。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在那个包厢里,或者就在刚才,要更多。

他从不是放纵欲望的人,对感情和身体关系都有着近乎苛刻的标准。这也是为什么三十年来,他从未轻易让任何人靠近。但喻言不同。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她是那个能点燃他所有激情与渴望的人,不仅是身体上,更是灵魂上的契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紧绷的下身,无奈地苦笑一下。二十公分的天赋,在从前他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是麻烦。但此刻,想到总有一天它会进入喻言的身体,会被她温暖紧致的包裹,他就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小腹,几乎要再次失控。

他启动引擎,车子缓缓滑入夜色。猎人已经布下网,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他的猎物一步步主动走入他的怀抱。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从未打算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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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拉锯(H)

闻屿的那个吻,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喻言的心湖中激起层层迭迭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接下来的几天,她强迫自己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繁重的报表、会议和投资分析来淹没脑海中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和唇上残留的灼热触感。

她反复审阅闻屿送来的那份关于生技基金的计划书。不得不承认,这份计划书做得无可挑剔,展现出闻家律所深厚的专业实力与进军新领域的决心。无论是从商业理性,还是从集团利益出发,选择他们都是明智的。然而,一旦牵扯到那个夜晚包厢里失控的吻,这份纯粹的商业判断就彷佛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喻总,关于闻家律所的提案,您的初步意见是?”投资部的副总经理在周中的评估会议上询问道。

喻言坐在会议桌的首位,指尖的钢笔轻轻点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规律的轻响。她神色平静,语气专业得不带一丝个人情感:“计划书内容扎实,团队配置具有竞争力。可以列入重点考察对象,进行下一轮的深度尽职调查。”

她将个人情感的波动严密地封锁在内心深处,展现给外界的,永远是那个冷静、果决、不容置疑的喻总。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心底那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周四傍晚,她收到了一条陌生的讯息,没有署名,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攀岩馆,周六上午十点,敢来吗?”

号码是陌生的,但那种笃定而直接的语气,除了闻屿,不会有第二个人。喻言盯着那行字,指尖在回复框上悬停良久。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应该拉开距离,让一切回归纯粹的商业轨道。但内心深处,那股被挑衅、被吸引的力量,以及对于那晚未尽兴致的隐秘渴望,却在蠢蠢欲动。

她想起他说的“我等你”。他不是被动的等待者,他是主动的猎人,布下诱饵,等待她的回应。

最终,她回复了两个字:“地址。”

周六上午,喻言穿着一身简洁利落的运动装,准时出现在那家新开的专业攀岩馆。馆内空间开阔,布满了色彩缤纷、难度各异的岩壁。空气中弥漫着防滑镁粉的味道和运动特有的活力气息。

闻屿已经到了。他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运动T恤,下身是同色系的运动长裤,将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和紧窄的腰身线条勾勒得一览无余。他正站在一面难度颇高的岩壁下,专注地研究着路线,侧脸线条在馆内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硬朗。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喻言,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艳与笑意。今天的她,褪去了平日里精英女性的锋芒,多了几分运动的清爽与活力,却同样耀眼。

“我以为你可能会找借口不来。”闻屿走向她,声音带着运动前的松弛。

喻言扬起下巴,语气带着一丝惯有的挑战:“我答应过的事情,从不反悔。何况,”她目光扫过那面高耸的岩壁,“我也想见识一下,闻律师除了舌战群儒,手上的功夫如何。”

她的话语带着双关,让闻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不会让你失望。”

热身过后,两人选择了相邻的两条难度相当的路线。起初,还带着些许较劲的意味,但很快,他们都沉浸在了攀岩这项运动本身的乐趣与挑战中。

喻言的技巧纯熟,身体轻盈,对力量的运用和路线的判断都显示出她在此道上的造诣。而闻屿则展现出惊人的核心力量与爆发力,动作流畅而精准,充满了力量感。

在一次需要极大臂力才能完成的抱石动态跳跃时,喻言的手滑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下坠落。虽然有安全绳保护,但失重的瞬间还是让她心头一紧。

几乎是同时,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下,帮助她重新找到了着力点。

“小心。”闻屿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因运动而有些急促,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他的手臂紧紧箍在她的腰间,隔着薄薄的运动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坚硬和灼热的体温。那个吻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混合着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男性荷尔蒙与汗水的微咸气息,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催化剂。喻言的身体瞬间紧绷,心跳失序,被他触碰的腰际皮肤像被点燃了一般,蔓延开一片火热。

“谢谢。”她稳住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掩饰不住那一丝微颤。她没有立刻挣开,彷佛被那短暂的接触施了定身咒。

闻屿也没有立刻松手,他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因运动而泛红的脸颊和微微汗湿的鬓角,揽在她腰间的手掌甚至无意识地收紧了些许,指尖陷入她柔韧的腰侧软肉。那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冷静自持,而是翻涌着赤裸裸的欣赏、渴望与一种近乎掠夺性的强势。

空气在两人之间变得粘稠而炙热,周围的喧嚣彷佛瞬间远去。攀岩馆明亮的灯光下,两具充满活力与渴望的躯体紧紧相贴,中间只隔着薄薄的衣料,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激烈的心跳和逐渐升温的体温。

最终,是闻屿先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拉开一个看似安全,却依旧充满张力的距离。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继续?”

喻言点了点头,转回身面对岩壁,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再也无法完全集中。他的触感,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像无数细小的电流,在她体内窜动,点燃了一簇簇陌生的火苗。身体深处,那股自那晚被他亲吻后就隐隐存在的空虚感,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难以忽视。

接下来的攀爬,更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试探与挑逗。他们的目光时常在岩壁上交汇,动作间充满了无声的较量与流动的暧昧。每一次肢体的偶然接触,哪怕只是指尖的轻轻擦过,都像火星溅入油库,引发体内更深层的战栗。

运动结束后,两人并肩走出攀岩馆。上午的阳光炽烈,洒在身上,却驱不散那股萦绕在彼此之间、无形而灼热的氛围。

“技术不错。”闻屿评价道,目光落在她因运动后更加明亮的眼眸上。

“你也是。”喻言回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喻言原本计划回家处理工作,但此刻,体内那股躁动的渴望让她改变了主意。她停下脚步,转头直视闻屿,那双总是冷静理智的美眸中,此刻跳动着一种大胆而直接的光芒,混合着好奇、挑衅与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闻屿,”她叫他的名字,声音清晰而稳定,“你那天晚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闻屿眸光骤然深邃,像骤然卷起的深海漩涡。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失控的吻,和他那句“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压迫感与吸引力同时倍增。

“很好。”喻言的心跳如擂鼓,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扬起一个带着些许挑衅意味的微笑,“那么,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我公寓就在附近。”

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一个由她主动发出的、跨越界限的邀请。她不再是那个被动等待他进攻的猎物,她选择了主动走入猎人的领域,或者更准确地说,她选择了与他站在同一个竞技场上,成为平等的对手与伴侣。

闻屿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底的风暴瞬间凝聚。他紧紧地盯着她,彷佛要确认她话语中的真实意图。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他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野性的了然与被取悦的兴奋。

“乐意之至。”

喻言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栋高级公寓的顶层,视野开阔,装潢简洁现代,却处处透露出低调的奢华与主人的好品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进门后,喻言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吧台,背对着他准备咖啡,试图用熟悉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紧张与慌乱。她能感觉到闻屿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的背上,灼热而专注。

水壶的嗡鸣声中,脚步声自身后靠近。下一刻,一具温热而坚硬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强健的手臂从身后环了过来,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他的怀里。

“啊……”喻言轻呼一声,身体瞬间僵住。

他的下巴轻抵在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和颈侧皮肤上,带来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喻言,”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你知不知道,邀请一个男人上来,意味着什么?”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线条,以及……身后那处即使隔着衣物也无法忽略的、惊人的坚硬与灼热,正紧紧地抵着她的臀缝。那尺寸和热度,让她头皮发麻,腿根发软,体内的空虚感骤然加剧,甚至产生了一种羞耻的湿润感。

“我……我知道。”她强撑着镇定,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颤音。她转过身,被迫面对他。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几乎严丝合缝。

近距离对上他那双充满侵略性和欲望的眼睛,喻言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心悸。那里面翻涌的风暴,足以将她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燃烧殆尽。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闻屿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审视一件绝世的珍宝,“准备好,接受我了吗?”

他的问题直接而赤裸,不给她任何逃避的余地。

喻言仰望着他,胸腔里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紧张、期待、恐惧、渴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但最终,那股从被他吸引开始就不断滋长、在攀岩馆被他触碰后彻底燎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

她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如同点燃炸药库的最后一丝火星。闻屿一直紧绷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他低吼一声,化被动为主动,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瓣,舌头强势地顶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与激情,疯狂地掠夺她的呼吸和甜蜜。这个吻比上一次更加炽热,更加深入,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占有欲。

他一边激烈地吻着她,一边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身体陷入柔软床垫的瞬间,喻言有片刻的恍惚。卧室的光线被调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城市霓虹,为室内蒙上一层暧昧的光晕。闻屿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开,沿着下颚线,一路向下,落在她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上。每一个吻都带着灼人的温度,留下湿润的痕迹。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灵活地探入她的运动T恤下摆,抚上她光滑紧致的腰腹。

“嗯……”陌生的快感让喻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身体微微颤抖。她从未经历过如此亲密而充满情欲的触碰,每一寸被他抚过的肌肤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闻屿的动作急切却不失温柔,他熟练地褪去了她上身的衣物,露出里面同色系的运动内衣,以及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幽暗,像盯住猎物的猛兽。

他俯下身,隔着内衣含住了她一边的隆起,湿热的舌尖舔舐着顶端敏感的凸起。

“啊……闻屿……”喻言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强烈快感从胸口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脑后的短发,指尖陷入发根,分不清是想推拒还是想将他拉得更近。

闻屿耐心地、极尽挑逗地吮吸啃咬着两团柔软,直到顶端的蓓蕾在布料下坚硬地挺立起来,才用牙齿咬住内衣的边缘,将它缓缓拉下。饱满而形状完美的双峰弹跳而出,顶端两点樱红在微凉的空气中颤巍巍地挺立,诱人采撷。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含住了一边,舌尖绕着那娇嫩的顶端打转、吮吸,时而用牙齿轻轻啃噬。

“唔……别……”喻言扭动着身体,陌生的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冲刷着她的理智。身体深处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腿心的布料。

她的生涩反应和动情的呻吟,无疑是对闻屿最强烈的催情剂。他的吻更加炽热,大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探入了运动长裤的边缘,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底裤,覆上了她双腿之间最私密柔软的领域。

“呃啊……”当他的手掌隔着湿透的布料按压上那敏感的核心时,喻言猛地弓起了身体,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喘。那里早已泥泞不堪,火热而湿润。

闻屿的手指灵活地探入底裤的边缘,直接触碰到了那毫无遮挡的、湿滑娇嫩的花瓣。他的指尖轻轻拨开闭合的花唇,触碰到了那颗早已硬挺充血的小核。

“啊——!”极致的刺激让喻言尖叫出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却被他强健的身体抵住。

“别怕,放松……”闻屿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声音因情欲而异常沙哑性感。他的指尖却没有停歇,时而轻揉那敏感的小核,时而探入那紧致湿热的入口边缘,浅浅地试探,刮搔着内壁敏感的嫩肉。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娇嫩之地,在他的撩拨下,产生了惊人的反应。快感堆积得又急又猛,喻言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强健的肩膀,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扭动腰肢,发出断断续续的、连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呻吟声。

“闻屿……我……我不行了……”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急剧地累积,濒临爆发的边缘。

“还不行,宝贝……”闻屿喘息粗重,额头抵着她的,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颚线滴落。他强忍着自己几乎要爆炸的欲望,耐心地扩张、润滑,只想让她获得第一次最完美的体验。

他加快了手指的动作,时而按压敏感的小核,时而增加一根手指,在她紧致的甬道内模拟着抽插的动作,寻找着那最致命的一点。

终于,在一次精准的按压与刮搔下,喻言的身体猛地僵直,瞳孔瞬间放大,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尖叫。一股强烈的绞紧感从子宫深处传来,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如同烟花在脑海中炸开,白光闪现,她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温热的爱液大量涌出,浸湿了他的手指和身下的床单。

在高潮的余韵中,喻言眼神迷离,浑身瘫软,大口地喘息着。

闻屿抽出手指,看着身下媚眼如丝、浑身布满情欲痕迹的她,最后的理智荡然无存。他迅速褪去彼此身上剩余的束缚。

当他炽热坚硬的欲望终于毫无阻隔地抵上她湿滑柔嫩的入口时,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那惊人的尺寸和热度,让刚刚经历过高潮的喻言再次紧张起来。

“会……会疼吗?”她怯生生地问,眼中带着一丝初尝情事的惶惑。

闻屿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因极力克制而紧绷:“可能会有一点,我会尽量轻一点。放松,相信我,嗯?”

他腰身缓缓下沉,硕大的顶端挤开湿润紧闭的花唇,一寸寸地进入那从未被人探访过的幽深秘境。

异物入侵的饱胀感和轻微的撕裂痛感让喻言蹙起了眉头,闷哼出声。但她体内早已被充分润滑和唤起,加上闻屿极致的耐心与温柔,最初的不适很快被一种难以形容的、被填满的充实感所取代。

当他完全进入,那惊人的二十公分彻底没入她身体最深处,甚至抵达了从未被触碰过的宫口时,喻言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带着痛楚与极致满足的叹息。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彷佛天生就该如此。

闻屿停顿下来,给她适应的时间。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声音暗哑:“还好吗?”

喻言适应着体内那巨大的存在感,点了点头,主动抬腰迎合了他一下。

这个动作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闻屿低吼一声,开始了缓慢而深重的律动。

起初,他还顾忌着她的初次,动作温柔而克制。但喻言的身体很快便食髓知味,那紧致湿热的包裹,内壁嫩肉贪婪的吸吮绞紧,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他的动作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重。

“啊……慢点……太深了……”喻言被他撞得语不成调,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那巨大的欲望每一次进入,都像是要顶到她的灵魂深处,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极致快感。她修长的双腿无力地环在他的腰间,脚趾因持续的快感而蜷缩。

卧室里充满了肉体撞击的暧昧声响、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呻吟。窗外的城市灯火见证着这一室的激情与沉沦。

闻屿变换着角度,一次次撞击着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快感如同汹涌的浪潮,将喻言彻底淹没。她感觉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紧紧攀附着身上这个强壮的男人,随着他的冲撞在情欲的海洋中起伏。

“闻屿……闻屿……”她无意识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彷佛这是唯一的救赎。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如此动情地喊出,闻屿的动作更加狂野。他将她的一条腿架在肩上,进入得更加深入,每一次都像是要将自己彻底埋入她的身体。

“言言……我的言言……”他也在她耳边呢喃着亲昵的称呼,滚烫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颈间。

在一次次强有力的撞击下,喻言再次被推上了高潮的巅峰。这一次的高潮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她尖叫着,身体剧烈地痉挛,绞紧的力度几乎要让闻屿当场失控。

感受到她体内急剧的收缩和爱液的奔涌,闻屿也到了极限。他紧紧抱住她,腰身几下迅猛的顶送,将灼热的种子尽数释放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激情过后,卧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织的喘息声。

闻屿没有立刻退出,而是维持着结合的姿势,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轻吻着她汗湿的鬓角。喻言浑身瘫软,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听着他尚未平复的激烈心跳,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同了。

身体还残留着极致欢愉后的余韵与酸软,腿心间湿黏一片,提醒着刚才发生了多么疯狂而亲密的事情。但奇异的是,她心中并没有后悔,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她抬头,看向闻屿。他也正低头看她,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风暴与欲望,而是充满了一种深沉的、近乎温柔的满足。

“疼吗?”他轻声问,大手安抚地摩挲着她的背脊。

喻言摇了摇头,将脸重新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与羞赧:“还好。”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我们……这算什么?”

从认识到现在,不过短短数面之缘,却发展到了最亲密的关系。这完全超出了她过去二十八年对感情和关系的规划与认知。

闻屿看着她,目光专注而认真,他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我对你是认真的。这不是一夜情,喻言。这只是开始。”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瞬间抚平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不安与疑虑。

窗外,城市的夜晚才刚刚开始。而室内,两颗原本独立运行的心,在经历了身体最极致的碰撞与融合后,似乎也找到了一种新的、共同的节奏。

这一夜,不仅是身体的探索与交付,更是情感堤坝的彻底决口。理智与欲望的拉锯,最终以最原始、最激烈的方式,暂时分出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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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主动(H)

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喻言先醒了过来,身体的感觉比意识更早复苏。一种深层次的、隐秘的酸软感从双腿之间蔓延开来,伴随着腰肢的轻微不适,清晰地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躺着。闻屿沉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他的一条手臂还横亘在她的腰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的体温很高,像个暖炉,烘得她背部一片温热。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攀岩馆里的肢体接触、她大胆的邀请、公寓里失控的吻、以及后来在这张床上……喻言的脸颊微微发烫。她从不是冲动行事的人,在感情上甚至称得上谨慎保守。过往的几段关系,都是按部就班,从暧昧、确认关系到发生亲密行为,有着清晰的逻辑和时间线。

但闻屿是个例外。

他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强势地侵入她的生活,搅乱了她所有的节奏和预设。而她,竟然放任了这种搅乱,甚至……主动迎合了。

她微微侧过头,在朦胧的晨光中打量他沉睡的侧脸。褪去了平日里的精明锐利和昨夜情动时的狂野,此刻的他显得平静甚至有些无害。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不可否认,他拥有极出色的外貌,但吸引她的,远不止于此。是他的头脑、他的气场、他那种与她势均力敌的压迫感,以及偶尔流露出的、与他强势形象不符的温柔。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闻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初时还带着一丝刚醒时的迷蒙,但在对上她视线的瞬间,立刻变得清明而专注。

“早。”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性感的要命。

“早。”喻言回应,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两人都没有动,维持着相拥的姿势,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奇异的静谧与亲昵。没有尴尬,没有后悔,只有一种事后温存的平静。

“身体……还好吗?”闻屿的手臂收紧了些,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喻言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升了上来。她不是忸怩作态的小女孩,但这样直白地被询问昨夜疯狂的后果,还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还好。”她简短地回答,试图让自己听起来若无其事。

闻屿低低地笑了,胸膛传来震动。他显然看穿了她的强装镇定。“还好?”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促狭,“我怎么记得,后来某人一直哭着说不行了、太深了……”

“闻屿!”喻言羞恼地打断他,伸手想去摀他的嘴,却被他轻易地捉住了手腕。

他顺势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在她细腻的手腕内侧落下一个轻吻。眼神却紧紧锁住她,带着戏谑,也带着更深沉的东西。“诚实点,言言。哪里不舒服?”

在他的目光下,喻言发现自己无法说谎。她抿了抿唇,老实承认:“有点酸……还有点……胀。”

最后那个字,她几乎是含在嘴里说出来的。

闻屿的目光瞬间暗沉了下来。她的诚实和这份不经意流露的娇怯,比任何刻意的引诱都更具杀伤力。他一个翻身,将她笼罩在身下,动作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避免压到她。

“那我帮你检查一下。”他说着,语气正经得像是在讨论案情,但眼底燃起的火焰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意图。

“不……不用……”喻言慌了,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大白天的,这样实在太羞人了。

然而,闻屿的动作比她更快。他的大手轻易地分开她的双腿,温热的掌心贴上她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晨光中,她身体最私密之处无所遁形。昨夜疯狂的痕迹清晰可见,微微的红肿显示出他曾经如何激烈地占有过她。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心疼。“有点肿了。”他哑声说,指腹极轻地拂过花瓣边缘,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都怪你……”喻言撇开头,不敢看他,身体却因为他这轻柔的触碰而开始发热。

“嗯,怪我。”闻屿从善如流地承认,俯下身,却不是她以为的继续索求,而是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那片微肿的花园上。

“啊!”喻言浑身一颤,惊呼出声。这太过分了!她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他牢牢按住。

“别动,”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安抚的魔力,“只是亲一下。”

他的吻轻柔得像羽毛,带着无比的怜惜与歉意,细细地掠过每一寸微肿的肌肤。没有情欲,只有温存。这种极致的温柔,比昨夜狂风暴雨般的索取更让喻言心颤。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贪恋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然而,身体是最诚实的。在他温柔的唇舌安抚下,那处原本只是酸软的地方,竟然开始苏醒,泛起了熟悉的空虚和湿意。

闻屿显然也感觉到了。他抬起头,对上她迷蒙中带着一丝无措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看来,它有自己的想法。”

“你闭嘴……”喻言羞得无地自容,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顺势扣住了手指,十指紧扣地压在枕边。

“想要吗?”他贴着她的唇,低声诱惑。晨起的欲望明显而灼热地抵着她。

理智告诉喻言应该拒绝,身体需要休息。但体内那股被他轻易撩拨起来的火苗却越烧越旺。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温柔,有欲望,也有等待她决定的耐心。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为什么总是他在主导?为什么她不能掌握主动权?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用力一个翻身,凭借着巧劲,竟将猝不及防的闻屿反压在了身下。

位置瞬间调换。现在,是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闻屿显然没料到她这一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浓厚的兴味和期待。他放松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跨坐在他腰间的喻言,双手枕在脑后,姿态慵懒得像一头等待被伺候的雄狮。

“想在上面?”他挑眉,语气带着鼓励和纵容。

喻言的心跳如擂鼓,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这个姿势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胯下的坚硬和灼热,正紧贴着她的臀缝。她从未如此主动过,这对她来说是全新的、令人心慌意乱的领域。

但她不允许自己退缩。她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微微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充满诱惑:“不行吗?”

“当然行,”闻屿低笑,眼神暗沉,“我的女王,请随意。”

他的顺从和鼓励给了她勇气。喻言回忆着昨夜他的动作,试探性地低下头,吻上他的唇。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她找到了节奏。她的吻细密而缠绵,从他的唇瓣到下巴,再到喉结,学着他昨夜的样子,轻轻吮吸、啃咬。

闻屿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喉结剧烈滚动。他享受着她的主动,身体却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喻言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她抚过他宽阔结实的胸膛,指尖划过他胸前的凸起,感受到它们在她手下变得硬挺。她一路向下,抚过他块垒分明的腹肌,最终,颤抖着握住了那炽热的源头。

那惊人的尺寸和硬度让她心惊,也让她体内的空虚感更加强烈。她回忆着他进入时的充实感,调整了一下姿势,扶着他的灼热,对准自己湿滑的入口。

“嗯……”当顶端挤开花瓣,缓缓进入时,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个过程缓慢而磨人。完全由她主导的进入,让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一寸寸撑开、填满的过程。那种极致的饱胀感和被填满的空虚交织在一起,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当她终于将他全部容纳,两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时,她已经气喘吁吁,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闻屿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额上青筋隐现,极力克制着想要疯狂冲刺的欲望,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腰侧,帮助她稳住身形。

“还好吗?”他哑声问,声音紧绷。

喻言适应着体内巨大的存在感,点了点头。她开始尝试着动起来,起初只是生涩地上下起伏,寻找着节奏。

“对,就是这样……慢一点……”闻屿引导着她,享受着被她包裹、被她取悦的极致快感。

很快,喻言找到了技巧。她学会了利用腰肢的力量,时而上下起伏,时而前后磨蹭,寻找着能带给自己最强烈快感的角度。她闭上眼睛,全心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跟随本能摆动腰肢。

主动权在手的感觉让她着迷。她可以控制速度,控制深度,控制一切。这种掌控感,与身体上极致的愉悦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她的呻吟声不再压抑,变得大胆而放纵。她叫着他的名字,诉说着自己的感受:“闻屿……好深……啊……就是那里……”

她的主动和热情彻底点燃了闻屿。他再也无法只是被动享受,一个翻身重新将她压在身下,夺回了主导权。

“小妖精,”他喘息粗重地吻她,“你学得太快了……我忍不住了……”

接下来的节奏变得激烈而狂野。闻屿托起她的臀,以一种近乎凶猛的力道冲撞着她。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顶端重重地撞击着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喻言完全沉沦了。她放弃了所有的思考和矜持,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体热烈地迎合着他的撞击,在他耳边发出破碎而诱人的呻吟。

晨光越来越亮,室内的交响曲也越来越激昂。在闻屿一次特别深入的顶弄下,喻言达到了高潮,身体剧烈地痉挛收缩,绞紧了体内的欲望。

闻屿闷哼一声,在她极致的包裹下也释放了自己……

第二次的激情耗尽了喻言所有的力气。她瘫软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闻屿清理完两人,重新躺回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他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女人,眼神复杂。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沉迷于她。不仅是身体的契合,更是她这种外表冷静、内里却充满热情和力量的矛盾特质。

“饿不饿?”他低声问。

喻言懒懒地摇了摇头,现在她只想睡觉。

闻屿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脊。

就在喻言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皱了皱眉,不想理会。

闻屿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闪烁的屏幕,来电显示是“喻锦年”。

“是你哥。”他提醒道。

喻言叹了口气,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拿过手机接通。

“喂,哥。”

“言言,你在哪?中午家庭聚餐,别忘了。”喻锦年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喻言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日,确实有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喻锦年敏锐地问。

喻言心里一紧,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她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没有,刚睡醒。”

挂断电话,喻言看向闻屿,有些无奈:“我得回家了。”

闻屿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说:“我送你。”

“不用,司机在楼下等我。”喻言说着,起身下床,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闻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低笑道:“还是我送你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最终,还是闻屿开车送喻言回了喻家老宅。车子在离老宅还有一段距离的转角处停下。

“就到这里吧,谢谢。”喻言解开安全带。

在她下车前,闻屿拉住了她的手。“晚上,我去接你?”

喻言看着他,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期待和占有欲。她想了想,摇了摇头。

闻屿的眼神瞬间黯了一下。

喻言接着说:“晚上我约了几个投资人吃饭,结束可能会很晚。而且,”她顿了顿,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亲昵,“我们需要谈谈,关于我们的关系,还有……生技基金的合作。闻律师,公是公,私是私,我希望你能分清楚。”

她没有被激情冲昏头脑。无论昨夜和今晨多么疯狂,她依然是锦年集团的投资负责人,而他,是潜在合作方的律所合伙人。

闻屿看着她迅速切换回专业模式的冷静面孔,非但没有不悦,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欣赏。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永远保持清醒的头脑。

“好,”他松开手,唇角微扬,“那就明天,我等你电话。喻总。”

最后那个称呼,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也带着尊重。

喻言下了车,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街角,才转身走向老宅。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他的痕迹和酸软,但她的头脑已经开始冷静地分析现状。

她和闻屿的关系,来得太快,太猛烈。这偏离了她一贯的轨道。接下来该如何走,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这场由她主动开始的“游戏”,规则该由她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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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还很长(H)

喻家老宅的餐厅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紧绷感。长长的红木餐桌上摆满精致菜肴,佣人们安静地穿梭服务。喻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姿态优雅地小口喝着汤,却能感觉到父亲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听锦年说,你昨天和闻家那位二公子见面了?”喻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打破了餐桌上维持的表面平静。

喻言拿着汤匙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恢复自然,抬眼看向父亲,语气平静:“是,谈了生技基金合作的可能性。闻家律所有意参与,闻屿会提供详细计划书。”

她刻意将对话限定在公事范围内,语气专业而疏离。

喻父沉吟片刻,目光锐利:“闻家那小子,能力是有的,手段也厉害。不过,合作归合作,私交方面,你把握好分寸。”

这话说得含蓄,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其中的暗示。喻家与闻家虽同属上流阶层,但领域不同,且闻家关系网络复杂,喻父显然不希望女儿与闻屿有太多工作之外的牵扯。

喻锦年在一旁打圆场:“爸,言言有分寸的。再说闻屿这个人,在业内风评不错,能力强,也没听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喻言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用餐。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清晨时分,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喘息、汗珠从他额角滑落滴在她胸口的画面。那样激烈缠绵的接触,早已超越了所谓的“分寸”。而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她发现自己并不后悔。

“总之,你心里有数就好。”喻父最后说了一句,结束了这个话题。

午餐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结束。喻言起身准备离开时,喻锦年跟了上来。

“爸的话,别太放在心上。”喻锦年与她并肩走向车库,低声说道。

喻言停下脚步,看向哥哥,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在他眼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是需要被指导、被安排的那个?连和谁交往,都需要他来划定界限?”

喻锦年叹了口气:“他只是关心你。闻屿……确实不是简单的角色。”

“那我就是吗?”喻言反问,眼神清亮而锐利。

喻锦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不是。我们喻家二小姐,可是商场上让人头疼的存在。好吧,算我多嘴,你自己处理。”

回到市区的高级公寓,喻言甩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偌大的空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昨夜与今晨的酸软感,那种被彻底填满、占有的记忆,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感官里。

她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如同她此刻动荡的心绪。父亲的话语在耳边回响,而闻屿那双深邃灼热的眼睛,却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拿出手机,指尖在闻屿的名字上悬停片刻,最终却没有拨出去。她需要时间思考,需要厘清自己对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感觉。是单纯的肉体吸引,还是掺杂了其他?而那个关于“公私分明”的宣告,究竟是在提醒他,还是在警告自己?

就在她陷入沉思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电显示正是“闻屿”。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骤然松开。她深吸一口气,接听了电话,声音刻意保持平静:“喂。”

“是我。”闻屿低沉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电流般的质感,搔刮着她的耳膜。“在想你。”

直白而炽热的话语,让喻言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没有回应他的直白,而是转移了话题:“计划书准备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彷佛看穿了她刻意的回避。“喻总这么敬业,周日晚上还在关心工作?计划书正在完善,明天准时送到你办公室。现在,我想谈的是私事。”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身体还酸吗?”

喻言的脸颊瞬间发烫,早晨那些羞耻而愉悦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嘴角微扬,眼神深邃而专注。

“还好。”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动摇。

“只是还好?”他似乎有些不满意,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的失望,“那我还需要更努力才行。”

“闻屿!”喻言忍不住低呼他的名字,带着一丝羞恼。

“我在。”他应得从容,接着语气稍稍正经了些,“晚上真的不能见面?”

“我说了,有约。”喻言坚持道,尽管那个与投资人的饭局其实可以推掉。

“那么,结束后呢?无论多晚。”他不依不饶。

喻言沉默了片刻。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给彼此一些冷静的空间。但身体里那股被他轻易唤醒的渴望,却在蠢蠢欲动。他的声音,他话语里的暗示,都像是最有效的催情剂,点燃她体内潜伏的火种。

“……再看吧。”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会等。”闻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多晚。”

挂断电话,喻言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从喉咙滑入食道,却无法压下体内那股莫名的空虚和焦躁。她发现,在闻屿面前,她那套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制力,正在迅速土崩瓦解。

晚上的饭局,喻言有些心不在焉。她与几位投资人谈笑风生,专业地分析市场趋势,讨论项目前景,但脑海中总是不经意地闪过闻屿的脸庞,他抚摸她身体时指尖的温度,他进入她时那种饱胀到极致的感觉。

饭局结束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婉拒了续摊的邀请,喻言独自坐上司机的车。夜晚的城市流光溢彩,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片色块。

手机安静地躺在她手里,没有新的来电或讯息。他说了会等,却没有再催促。这种沉默的等待,反而更像一种无声的压迫,牵引着她的思绪。

“回公寓吗,小姐?”司机问道。

喻言看着窗外,迟疑了几秒,一个地址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去这个地方。”

那是闻屿公寓的地址。她甚至没有刻意去记,却不知何时已深植于脑海。

当车子停在闻屿所在的那栋豪华公寓楼下时,喻言的心跳有些失序。她让司机先离开,自己则站在夜风中,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建筑顶层。他的公寓就在那里。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几乎是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结束了?”闻屿的声音传来,背景十分安静。

“嗯。”喻言应了一声,补充道,“我在楼下。”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随即,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和紧绷响起:“等我,马上下来。”

没过多久,公寓大堂的玻璃门滑开,闻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他穿着简单的黑色休闲裤和一件贴身的深灰色棉质T恤,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胸膛线条,像是匆忙间随手套上的。头发微湿,似乎刚沐浴过。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脸上逡巡,带着灼人的温度。“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说了再看。”喻言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加速的心跳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闻屿没有再多说,只是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完全包裹住她的。他牵着她,走向电梯。

电梯内部的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他高大挺拔,她站在他身侧,显得有些纤细。他的手指与她紧紧交缠,一种无声的亲昵在密闭空间里流淌上升。

进入公寓,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喻言还来不及看清室内的布置,就被闻屿一把抵在了门板上。

炽热而急切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纠缠着她的,汲取她口中的每一寸气息。带着淡淡的威士忌味道和属于他本身的清冽气息,如同最烈的酒,让她头脑发晕。

“唔……”喻言本能地回应着这个吻,双手攀上他的肩膀,隔着薄薄的棉T感受到他紧实的肌肉线条和灼人的体温。

他的大手在她腰侧和背部用力揉抚,隔着丝质的衬衫布料,传递着惊人的热度。唇舌顺着她的下颚下滑,吻上她纤细的脖颈,在那里留下湿热的痕迹和细密的轻吮。

“你也想我了,对吗?”他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引起一阵阵战栗。他的膝盖强势地顶开她并拢的双腿,坚硬的大腿肌肉挤入其中,摩擦着她最敏感的核心地带。

隔着两层布料,喻言依然能感受到他胯下那惊人的硬度和热度,正紧紧抵着她的小腹,嚣张地宣示着他的欲望。早晨那被填满、冲撞的极致快感记忆瞬间复苏,让她腿心一阵发软,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底裤。

“闻屿……”她仰着头,喘息着叫他的名字,声音已经带上了情动的媚意。身体诚实地反应着他的撩拨,空虚和渴望如同野火般蔓延。

闻屿得到她软化的回应,动作更加狂放。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没有开主灯,只有床头一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将室内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氛围中。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随即覆了上来。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深邃得像夜海,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占有欲。

“你说要公私分明,”他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现在是下班时间,喻言。这里只有我和你。”

他的话语如同最后的通牒,击碎了她所有残存的理智。是啊,现在是私人的时间,她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

她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给出了回应。她主动抬头吻上他的唇,双手急切地拉扯他身上的T恤。

她的主动无疑是点燃炸药桶的最后火星。闻屿低吼一声,迅速剥离了两人之间的衣物障碍。当他炽热坚硬的胸膛贴上她柔软的肌肤时,两人都满足地叹息出声。

他的吻再次落下,如同密集的雨点,从她的唇瓣、下巴、锁骨,一路向下。他含住她胸前一枚早已挺立的蓓蕾,用舌尖肆意舔弄、吮吸,时而用牙齿轻轻啃咬,带来一阵阵混合着微痛的强烈快感。

“啊……别……”喻言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在他唇舌的玩弄下难耐地扭动。空虚感在腿间汇聚,变得越来越强烈。

他的大手在她身体各处点火,抚过她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最终来到她双腿之间那最隐秘的花园。指尖轻易地分开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瓣,探入那温热紧致的入口。

“这么湿了……”他粗喘着,指腹精准地按压上那颗隐藏在花瓣顶端、早已肿胀硬挺的珍珠,时而画圈揉弄,时而快速刮擦。

“嗯啊……闻屿……别弄了……”强烈的快感让喻言弓起了身体,脚趾蜷缩,呻吟声变得破碎而高亢。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只能无助地在他手下颤抖、喘息。

他的手指开始进出她紧窒的甬道,先是单指,然后增加到两指,模拟着性交的动作,扩张着她湿滑的内壁。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更多晶莹的爱液,将她腿间的绒毛沾染得一片湿亮。

“想要吗?”他再次重复早晨的问题,声音紧绷,额角渗出隐忍的汗珠。他那巨大的欲望源头,早已青筋盘绕,涨成深红的色泽,顶端不断渗出透明的黏液,显示出他同样濒临极限。

“要……给我……”喻言意乱情迷地哀求,双腿主动分开到最大,将自己最脆弱羞耻的部位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闻屿眼神一暗,抽出手指,将自己灼热坚硬的顶端对准她那张合不断、汁水淋漓的入口。他腰身猛地一沉,没有任何迟疑,一举贯穿到底!

“啊——!”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那惊人的尺寸和长度,再次完美地填满了她体内每一寸空虚。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硕大的顶端,重重地撞击在她花心最深处的柔软上,带来一阵灵魂出窍般的极致快感。

他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停顿下来,让她适应自己的巨大。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声音沙哑:“记住现在进入你的是谁,喻言。是我,闻屿。”

这句话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宣告意味,如同烙印,刻进她的身体深处。

接着,他开始了律动。起初是缓慢而深沉的抽送,每一次进入都又重又深,直抵花心。每一次退出,都几乎完全抽出,只留下灼热的顶端卡在入口,然后再次狠狠贯入。

“嗯……哈啊……太深了……”喻言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双腿本能地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迎合着他的撞击。他的每一下顶弄,都像是要撞碎她的灵魂,带来的快感强烈到令人恐惧。

卧室里回荡着肉体撞击的暧昧声响、黏腻的水声和她抑制不住的娇吟。昏暗的灯光下,两具交缠的身体紧密结合,汗水浸湿了床单。

闻屿的动作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猛。他将她的双腿折压向胸前,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每一次顶弄都精准地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啊……那里……就是那里……闻屿……慢点……我不行了……”喻言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持续不断的强烈快感逼疯,身体内部开始剧烈地收缩痉挛,高潮即将来临。

闻屿感觉到她内壁急遽的绞紧,知道她快要到达顶点。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将她濒临崩溃的呻吟吞入口中,腰胯的动作却更加凶猛粗暴,像是要将她彻底拆吃入腹。

在一次次几乎要顶穿子宫口的沉重撞击下,喻言眼前白光炸裂,达到了猛烈的高潮。身体内部如同烟花绽放般剧烈收缩,温热的爱液汹涌而出,浇灌在对方坚挺的欲望上。

闻屿在她极致收缩的包裹下,又猛烈抽插了十几下,最终低吼着在她身体深处释放了自己滚烫的欲望……

高潮过后,两人交迭着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腥膻气息。闻屿没有立刻退出,而是维持着结合的姿势,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嘴唇,带着事后的温存。

“留下来。”他在她耳边低语,不是命令,而是带着一丝罕见的请求。

喻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未褪的情欲,还有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抬起手,轻轻抚过他汗湿的鬓角。

身体依旧紧密相连,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这一刻,所谓的公私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不清。而她,似乎也并不想去清晰地划分。

这一夜,还很长。而他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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