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31-41）

作者：山楂的渣

　　第31章 兵工厂

　　两天后。

　　晨雾才刚散尽，阿东就开着车载着秦森他们出了费城城区，一路避开主干路，往西开去。

　　两小时后，车子熄火停在一片林间空地。

　　一辆迷彩越野即刻逼近。车上跳下来个美国大兵，朝宾利车敬了个礼。

　　秦森推门下车，伸手牵出秦商，三人径直上了那辆越野。

　　山林入口处立着一块白底红字的警示牌，“私人领地，禁止进入”的字样格外醒目。

　　进山后，一千米一哨岗，伪装成“木材工人”的壮汉站姿笔直，看见越野车经过，纷纷抬臂敬礼。

　　秦商望向窗外的山道。半年没来，山道两侧新架了通电的铁丝网。

　　银线密集缠山而上，直达山顶。

　　越野车刹停在“波科诺木材加工场”的铁牌旁。大兵掏出电子钥匙按了下去。

　　眼前8米宽、6米高的电动巨门缓缓滑开。

　　这门侧面厚达1。5米，内里是用钢筋混凝土整体浇筑，外形围了一层和银行金库门的同等材质合金，整道门的重量超百吨。

　　这道防御门别说火箭筒，就算反坦克导弹加数吨炸药轰上去，也难伤分毫，坚固程度用“铜墙铁壁”来形容都不足以。

　　想要从正门强攻进入绝无可能，除非天降战机。

　　大门一开。

　　训练场、营房密集排布在眼前，屋顶全部装备了碟形卫星天线。

　　空地上停放了十辆“斯特赖克”装甲车，车身原有的军方标识全被抹掉了，通体做了一轮改装，轮胎换成了比原装更高配的防弹军规重载款，车身关键部位焊上轻型反应装甲。

　　秦森他们一下车，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光头美国白人向这边疾步而来。

　　“Boss。”

　　雷克托是前美军陆军上尉，现兵工厂总负责人兼总教官。他左脸有道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颚，皮肤晒成了均匀的小麦色。

　　秦森应了声，牵着秦商往里走。

　　雷克托紧随在一侧汇报：“boss，上周到的货全入库了。M4A1到了六百支，M249 SAW轻机枪三百挺，‘标枪’反坦克导弹六十套。“那边”供给过来的都是目前最新列装的军用型号。”

　　秦森脚步没停，扫了眼他：“轻机枪怎么少了两百挺？”

　　雷克托赶忙解释：“最近军方查得严。这批轻机枪是从驻伊美军的备用库调的，那边说剩下的两百挺要等下个月风声松点才能弄出来。”

　　秦森没应声，目光看向训练场。

　　二十多个士兵正趴在沙袋上对着靶心射击，几乎百发百中。

　　男人停下脚步，指着靶位对训练士官说：“撤了。全换成移动靶，实战里没人站着让你打。”

　　“以后这种浪费时间弹药的项目，不要再搞。”

　　士官心头一凛，立马敬礼应：“是！”

　　论规模，这里比不上克坎；论实战训练，更不及科威特的实景战场。但“波科诺兵工厂”的安保、武器和电子设备，却是三个基地里最顶尖的。

　　波科诺不接雇佣单，只产兵器和供秦森调度。是秦森在美国横行的底气。

　　进到办公室坐下后，雷克托正要继续汇报加工进度，秦森兜里的加密卫星电话突然响了。屏幕显示“周国新”。

　　他按下接听。雷克托即刻收声，站立在一旁。

　　“森，巴拿马那边的欧盟货做好了，急要，今天就要走。”周国新问：“是选陆路还是海路？”

　　问完，又补充了一句：“陆路走泛美公路，四天就能到，就是最近边境巡逻查得紧。海路走建材的货轮，能避开关卡，但要多绕一天。”

　　“走海路。”

　　周国新顿了一下，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森，我们之前和拜伦都是小打小闹。他又刚上任，我怕他手生，摸不透门路，800万刀可不是小单子，要是出了点什么纰漏，咱们得亏大了，不如还是走……陆路？”

　　周国新的尾音有点迟疑，其实他也拿不定主意，边境巡逻最近也查得严。

　　秦森皱了下眉，没立刻回话，突然问阿东：“‘撒旦’弄得怎样了？”

　　“森哥，上礼拜就弄好了。”阿东连忙答，“不过班尼说，之前‘撒旦’一直是阿尔法在操作，咱们没接触过。虽然系统足够安全，但他还是想实践一下，试试水。”

　　“唰啦”一声，一叠文件夹被碰跌在地面。

　　阿东看了眼秦商，继续说：“目前接了单军火跑迈阿密，驼客有自己摸熟的路线，全程干净利落。还接几单珠宝押运、古董走私，还有两个“模特”，钱已经洗干净，全进了瑞士户口。他说再测一个星期，我们的货就可以开始挂单。”

　　“活体？”

　　阿东愣了一下，说：“是，班尼说黑帆、沃金都做，如果我们不做，撒旦就不够黑，知名度会大大降低。”

　　男人指尖敲了敲桌面，没反对，转而对电话那头说：“你等我电话，这单走线上。”

　　周国新应了声，就把电话挂了。

　　“让班尼过来。”

　　阿东点头，摸出手机，给班尼拨了过去。

　　秦森伸手替秦商捋了捋碎发：“刚怎么了？”

　　“阿尔法什么时候见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班尼处理的，我也不太清楚。你想知道更详细的，待会他来你问他。”

　　秦商不说话了。

　　说完，秦森就抬了抬下巴，示意雷克托继续。

　　汇报过程中，秦商觉得闷，也有心事，她说了句：“我出去吹吹风。”

　　秦森点头，看向站立一旁的卫兵，“跟着她，别让她太靠近训练场和加工区。”

　　“是！”卫兵敬了个礼，就和秦商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人一走，秦森就打断了雷克托的汇报，“去挑两个实战经验足的老兵，先去费城郊区2号仓库等着。”

　　他说：“让他们全程隐秘盯防，这四天路程，出任何状况，直接接手，不用等指令。”

　　雷克托应了声后，利落地转身出去执行。

　　傍晚时分，班尼才赶到了基地。他背着个笔记本电脑包，眼睛里带着血丝，显然是刚熬了夜。

　　“森哥，撒旦的后台我都调试好了。”班尼在双人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脑。

　　屏幕上显示着暗网的派单界面，上面有几个正在进行中的订单，绿标一直在移动。

　　秦森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

　　“森哥，去巴拿马那边的驼客我筛选了几个信誉100分的，你看看。”

　　秦森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质打火机，转了几圈，突然停住。

　　“这次路线分4个AB点进行，接货点定在费城郊区2号仓库，让这个－09去。”

　　“好。”班尼应了声后，绕过最近距离的沙驼－19、－11，直接将单子派到沙驼－09的服务器上。

　　“订单已确认”的字幕一弹出，绿标开始快速移动，30分钟开始倒计时。

　　这时，秦商走了进来，看到班尼在操作，她也没打扰，只静静站在沙发后，看着电脑屏幕。

　　秦森长臂一伸，把人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方便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看仔细了，以后这买卖，你得帮我盯紧。”

　　秦商点头，视线没离开过屏幕。

　　男人身体往沙发背上一靠，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后背。这丫头，一对着这些代码，就入神，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二十五分钟后，绿标和锚点一碰，雷克托的卫星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按下免提键。

　　“教官，驼客已取货，开的是一辆悍马，车牌PHL5670。”

　　“收到！若无意外，全程隐蔽不干预。出现任何状况，直接接手。”

　　“收到！”

　　第32章 暗网启动

　　电话一挂，屏幕上的绿标快速在前进。

　　直至凌晨，那绿标只在加油站停留了一会儿，就没再停顿过，原本需要10小时的车程，－09只用了7小时38分就到达了B点。

　　定好了新的隐蔽锚点后，立马上传了实时定位到后台。代表着他的那个绿标开始迅速移动，偏离新锚点。

　　秦森笑了下，“果然是全网信誉最好的驼客，做事干脆利落。”

　　雷克托的电话再次响起，“教官，这边状况一切正常，我们隐蔽在800米外。”

　　“－39。”秦森又说。

　　班尼点头，快速敲着键盘派单。

　　沙驼－39的绿标和新锚点一碰，班尼键盘一敲，1万刀的数字货币立马进账－09的数字钱包。

　　阿东在旁边插了句嘴：“森哥，新奥尔良最近有暴动，要不要多派两个人？”

　　“不用。”秦森摇头，“泰勒和格尔足够了，费那么多人力，我走什么暗网。”

　　“这点事都办不好，那我留他有什么用。”

　　秦森说的是他，不是他们。

　　雷克托瞬间听明白了，脸色一正：“boss，泰勒和格尔对付一支15人的加强步兵班跟玩似的。你放心！任务绝对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秦森没应，这不是他考虑的事，他要考虑的只有眼前这位，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像石化一样的人。

　　他伸手在她发顶胡乱揉了下：“累不累？”

　　秦商摇头没看他，只对班尼说：“我看懂了，下一个AB点能让我操作吗？”

　　班尼转头看向秦森。

　　男人点了根烟，抬了抬下巴，“给她玩。”

　　原本想着过来巡视兵工厂才带她来转转的，没想到会启动暗网，这单到达巴拿马，最快也要4天。知道要这样熬，秦森是绝对不会带她过来。

　　他掰过她的脸，满眼宠溺：“先去睡一会好不好？距离下个AB点最快也要8个小时后，你这样熬，待会哪有精神。”

　　秦商一点都不想睡，除了盯紧巴拿马这单，班尼还在操作别的订单，她虽然很累，但兴致很足。

　　“我不累，你累就自己去休息。”她的语气带了点被打扰的毛躁，说完，又转头盯紧屏幕。

　　对这个回答和态度秦森很不满，突然伸手箍住她后颈：“那一会就别玩了。”

　　秦商被迫转头看他。

　　两人对视了几秒，虽然他脸上没怒容，但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她知道他这么说也真会这么做。

　　可自己这状态，一沾床，肯定就起不来，也根本不会有人去叫醒她。

　　她沉默了一会，指着办公桌问：“我去那趴一会儿行吗？”

　　见他没反对，还脱了外套递过来。秦商接过就起身朝办公桌走去。

　　她确实需要休息一会，她比不过班尼，没受过高强度的训练。

　　代码一旦出错，整条链都会乱码，这么大的单子若是在她手里出的纰漏，她担不起。

　　秦商拉开大班椅坐下，脑袋一沾桌面，没几分钟就沉沉睡了过去。

　　那边屏幕上绿标依旧在移动，雷克托和阿东坐在一旁待命，班尼盯紧暗网界面，每个人神情都没放松半分，只有秦森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在秦商侧脸和屏幕间反复流连。

　　次日，下午三点。

　　外面训练场的枪声突然响起，秦商被惊醒了，身下的大班椅滚轮滑过地面，“唰”地发出一声短促响。

　　几人闻声转头。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没管滑落在地上外套，眉头拧得死紧：“怎么不叫醒我？”

　　“沙驼－39还没到点，那边传回消息说，雨林路段突发小规模塌方，得绕路。”回话的是班尼。

　　只要有那个人在，他们说的话，秦商一句都不信，她随意拨弄了下头发，快步走到屏幕前亲自确认。

　　看到屏幕上的绿标依旧是－39，她心里那点不满才消了下去。

　　她没说话，转身进了办公室的洗手间，用冷水泼了把脸，出来时，睡意已经全部褪去。

　　秦森下巴朝茶几那一抬。她也不矫情，拿了面包和牛奶就啃，三两下吃完，就走了过来。

　　秦森起身，给她让出沙发的位置。他对这些代码毫无兴趣，和雷克托出去巡视去了。

　　到下一个AB点的时候，班尼把笔记本电脑推过去给秦商，自己则靠在沙发背上休息一会，但视线却没离开过屏幕。

　　秦商接手后，指尖落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派单和处理新订单间快速切换，双手分工明确，节奏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班尼看着她熟练地操作，暗自咋舌，昨天她还只是在旁边看，今天上手竟比维克还利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班尼见她没出任何错，就不管了，靠回沙发闭目休息。

　　新奥尔良这条线一结束，秦商就被秦森逼去了休息，班尼继续跟接下来的“马那瓜”那条线。

　　最后一条线又换回秦商跟，但这回班尼没休息。最后一站至关重要，他就在一旁陪着。

　　直到最后一个驼客上传“订单已完成”的字样，两人高度绷紧的神经才松了下来。

　　秦商切换到支付界面，准备给沙驼－63转佣金，她指尖准备按向回车键时，一旁的水杯突然被手肘碰倒，杯身砸在“0”键上。

　　她指尖和杯子是同时落下的。

　　秦商心头一紧，正要抬手，班尼已眼疾手快地敲下一串冻结指令。

　　“呼……”秦商扶起那空水杯，看着“1万刀”的金额差点变成“1000万刀”，心脏跳得极快，眉心蹙得死紧。

　　一直在身后看着的秦森，突然俯身。

　　他挑眉轻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刚学会操作，就想给我涨开支？你倒是挺会帮我花钱。”

　　秦商知道自己犯了个低级的错误，没敢驳嘴。

　　所有驼客都是实名制，这钱根本丢不了，就算不是实名制，在自己的网里，班尼一串代码敲过去，就能把对方的账户盗得一分都不剩。

　　只不过是金额一旦过去，再追回，会让人看了个低级笑话而已。

　　秦森就是纯逗她。

　　看她不吭声，也不惹她了，转而对班尼说：“完成这几单，往后100万刀以下的单子都不接。”

　　“森哥，我接手后，发现30万刀－60万刀之间的单子真不少，不接会不会浪费资源？”

　　“资源不是这么用的。”秦森难得有耐心，多讲了两句，“我买撒旦不是为了赚小钱，乱七八糟的单子越多反而会引起FBI注目。钱赚不了几个，没必要费那劲。”

　　说完，他看向雷克托，“去挑10个能担事的出来。”

　　这话有两重意思：第一是身手好，第二是能去死。

　　基地里每年都会培养死士，这不是什么难事。雷克托点头应着。

　　秦森继续说：“往后300万刀以下的单子，就用网上的雇佣兵，我们只抽成；300万刀以上的，必须用自己人，从取货到交接，按这次流程走，不能让外人插手。”

　　“明白。”班尼和雷克托齐声应着。

　　秦森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牵起那个还在自责的小丫头：“走，回家。”

　　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给我们的人在撒旦加个隐秘护兵的身份，不要每次都用电话沟通，太麻烦。”

　　“好。”

　　第33章 那就杀了他

　　凌晨两点。

　　遮光帘把卧室捂得密不透风。秦森侧躺着，怀里抱着个软软糯糯的人睡得正舒服。

　　连续四天没合眼，神经刚松弛下来，手机就在床头柜上震个不停。

　　他眼没睁，摸过去划开接听键，声音哑得发涩：“说。”

　　“森哥！你快来！瓦奇拉他……他疯了！”本杰明的声音又尖又透着点兴奋，背景音里混着铁笼撞击的哐当声和人群的欢呼声。

　　“他……”话未说完，本杰明似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声音又尖了几度：“妈呀！！！他…吃、吃人肉。”

　　秦森眉头皱起，眼帘掀开一条缝，里面全是没散的戾气：“好好说。”

　　“林坤的头马！那个拳王“猜查”，刚带了个女人来场子玩，瓦奇拉一见就炸了，直接把人拖进格斗笼里锁了起来！”

　　“那猜查也不是吃素的，打死了我们两头高加索！瓦奇拉红了眼，把自己也关了进去，俩人正在里头死磕呢！”

　　他从未试过将中文说得这么流利，还没用错词。

　　秦森听完，眉头拧得更深了，挂了电话后，去浴室随便冲了一下，出来时，在衣柜扯了件黑衬衫就往身上套。

　　秦商被动静弄醒，迷迷糊糊去抓他胳膊：“怎么了？”

　　“没事，你睡。”

　　他在她额头亲了下，纽扣随意扣了几粒就出了门。

　　阿东也接到了本杰明的电话，他比秦森更快穿着好，在热车等着了。

　　半个小时后。

　　秦森刚踏进大厅，满场的哄闹声直冲耳朵，是从未有过的热闹。

　　本杰明眼尖，人刚进门口，他就看到了，快步迎过去，一头漂亮的红色长发被他扎成了低马尾，跑起来一甩一甩的。

　　他拍开挡着路，递花过来那个男人的手：“Get out。”

　　他最烦这些人了，每晚送花的男人不断，搞得女人见了他就躲，都以为他好这口。虽然他长得是柔了点，可他百分百只爱女人的啊。

　　他挤开人群，声音又尖又甜：“森哥！”

　　那张雌雄难辨的脸透着满满的兴奋，灯光一照真是美丽极了。

　　“打了快40分钟了，猜查断了两根肋骨，瓦奇拉眼也肿了，今场1：3赔率，收了1000万刀拳王赢，瓦奇拉才100万刀，还是我自己下的注。”

　　他忍不住笑：“猜查根本扛不住那疯子！瓦奇拉都啃了他几块肉了！今晚我们赢麻——”

　　秦森突然定住脚步，看他：“很好笑？”

　　本杰明瞬间敛了笑，不敢说话了。

　　“这就是你给我经营的场子？”

　　“我…我拦了的，”他慌忙解释，“瓦奇拉说谁开门就废了谁，我是练过，但…打不过他啊。”

　　秦森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格斗笼里，瓦奇拉的花衬衫上溅满了血，正把猜查按在笼壁上，膝盖顶着对方胸口，左拳猛挥，砸得猜查牙血直喷。

　　猜查也不弱，猛地抬脚反击，瓦奇拉被踹得狠狠退了半米。

　　秦森没再理会本杰明，往格斗笼走去。

　　“开门。”

　　那一米九的个头往那一站，眼底透着狠厉。驯兽师瞬间被吓得胆寒，捉钥匙的手一直在抖，半天都插不进锁孔。

　　本杰明上前一把夺过钥匙，“咔哒”一声拧开。冲驯兽师瞪了眼：“慌什么，没见过场面？”

　　瓦奇拉听见动静，回头见是秦森，嘴里还叼着块带血的肉，眼底疯狂未褪，却怔了下。

　　猜查趁机一拳朝瓦奇拉的太阳穴轰去。

　　那拳头还没落下，秦森就朝猜查的胸口重重踹去，那一脚带着怒火，发力十足。

　　“砰”地一声巨响，猜查像破麻袋一样撞在笼壁上，整个后脑勺烂得稀碎，脑浆混着血水溅得到处都是。

　　满场喧闹瞬间静了几秒，随即暴吼：“不算！赔钱！”

　　“找外援？玩不起是吧？赔钱！”

　　秦森没理会那些杂音，一把揪住瓦奇拉前襟拎起，另一只手发力箍住他腮帮：“吐出来，别在这丢人现眼。”

　　瓦奇拉顿时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老大发这么大的火。

　　他喉咙动了动，不情愿地把嘴里的肉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过了几秒，他眼神渐渐清明。

　　腮帮被箍着，他声音含糊地叫了声：“老大。”

　　“滚出来。”

　　秦森松开他，迈出铁笼。

　　瓦奇拉还呆在原地，被本杰明伸手拽了出来，他语气十分不满：“你快走，别耽误我做事。”说着，又指着猜查的尸体，吩咐驯兽师：“拖去喂狗，拿水冲一冲，准备下一场。”

　　满场的叫骂声还在持续中，原本赢足全场的局面，现在要把钱吐出来，那张美丽的脸沉得发黑。

　　这时，一个没眼色的男人上来敬酒，被他挥了两拳。他收了力，没真伤，纯羞辱。毕竟来这里玩的，都是有点家底的。

　　他总是那么的理智，连发怒都在权衡利弊。

　　二楼办公室。

　　秦森洗了手后，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坐在沙发上。

　　“老大，我……”

　　看他满嘴血水，秦森打断他：“去洗个澡再过来，你这副样子，我看着烦。”

　　瓦奇拉刚去客房，本杰明就敲门进来了，他走到秦森身边蹲下：“森哥，刚那场比赛的注码，只退本金可能会影响场子的声誉，退本加10％赔付，你看行吗？”

　　“你看着办。”

　　“好，那我先去忙。”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很快，瓦奇拉就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过来，进屋后，他只叫了声“老大”就忤在那。

　　“有话别憋着，说出来。”

　　瓦奇拉沉默了几秒，声音闷得像堵了东西：“心里这气，下不去。”

　　秦森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这时他面上已经没什么情绪。

　　“那你想怎样？”

　　“杀了他？”

　　瓦奇拉抬起头，眼底布满了血丝，没说话，拳头攥得死紧，那眼神全是杀意。

　　秦森笑了下，“那就杀了他。”

　　瓦奇拉的瞳孔瞬间放大，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去查林坤的近况。”秦森这话是对阿东说的。

　　阿东刚应了句“是”，瓦奇拉就接话：“老大，他每年中秋都会去泰国拜访白龙王。”

　　“这两年的中秋，你回泰国就是为了盯他？”

　　瓦奇拉答得也老实：“是。”

　　秦森不屑一笑，“所以，两年都没搞定？还干出这等蠢事？”

　　瓦奇拉不服气，“他怕死得很，出入都有两皮卡武装跟着，我没找到机会。”

　　“你意思是说，克坎在泰缅是摆设？”

　　“我……我，老大，这是我的私事……”

　　“说心里话。”

　　“老大，我知道你不愿沾那些人，所以…所以怕你不同意。”

　　秦森冷嗤一声：“你叫我什么？”

　　瓦奇拉愣了一下，“老大。”

　　秦森接过阿东新倒的冰水，“让万立部署一下。”

　　阿东点头。秦森又说：“下次再丢人，自己去狗场当肉。”

　　瓦奇拉背脊挺得笔直，中气十足：“是。”

　　“笃笃！”

　　本杰明敲了敲门，“森哥，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几人闻声看去。

　　第34章 湄索

　　站在门口被保镖反手按着的女人叫阿雅，是瓦奇拉的初恋。

　　当年林坤在泰国看中了一块地皮，想做制毒工厂，那富商不缺钱，坚决不肯卖祖产，林坤就捉了人家儿子，瓦奇拉受雇把那孩子救了出来，两个人就是这么结的仇。

　　后来猜查找到阿雅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给瓦奇拉的酒里掺药，这才有了瓦奇拉被卖来人兽场的事。

　　秦森朝瓦奇拉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他自己决定。

　　瓦奇拉走了过去，看着女人的眼睛：“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这是他压在心里多年的痛和疑问。

　　阿雅的脸色惨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我刚在笼子里打的时候，你站在外面看得过瘾吗？”那张俊美的脸笑了下，笑声里全是自嘲。

　　“不是那样的！”阿雅急得大喊，“林坤是什么人，他让猜查找到我，我不做，就得死，我也是人，我也怕死！”

　　“你可以和我说，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住你。”瓦奇拉箍着她后颈往前推，逼到两人鼻尖相碰，他轻点了下她的唇，“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可以，但不是这样换。”

　　“瓦奇拉，对不起……”阿雅眼泪滑下，咬唇哽咽。

　　瓦奇拉松开她，转过身，挥了下手，“给她个痛快。”

　　“不！瓦奇拉……我错了……瓦奇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无辜的呀，我要是不认识你就不会有这事……”

　　女人凄厉的哭声音渐离渐远，直到听不见。

　　这些爱恨情仇，秦森没兴趣搭茬，他接过阿东递过来的加密卫星电话，给林坤拨了过去。

　　拨了3轮，那边才接：“哪位？”

　　“林老板还记得我吗？秦森。”

　　电话那头大笑一声，“秦先生在泰美能通天，怎么会不记得。这次来电是有什么事吗？”

　　“想找你拿点好东西。”

　　林坤顿了下，秦森不碰毒他是知道的，他声音冷了点：“人人都知道，秦先生什么都沾，就是不沾毒，你这是……”

　　“怎么，有钱不挣？”秦森打断他。

　　“你要多少？”他试探着问。

　　“Heroin，100公斤；Pethidine，100mg的500支。”秦森点了根烟，随口报了个数。

　　“秦先生，这数目不少啊！”林坤的语气十分谨慎：“你打算出哪里？”

　　“不出，自己玩。”

　　对面冷哼了一声：“100公斤自己玩？你和我开玩笑？”

　　秦森语气同样冷了下来：“你他妈也知道开玩笑。怎么，找林老板拿货还要汇报销售渠道？我他妈是替你打工？”

　　“少废话，卖还是不卖？”

　　林坤也知道自己刚才问得唐突了，秦森有这样的反应纯属正常，他也没恼，问了句：“什么时候要？”

　　“中秋。”

　　“现在近距离中秋不到一个月，太急了，得分两批。”

　　“我还以为林老板有这个实力才给你打电话，看来道上传闻掺了水分。既然拿不出，那我就不浪费时间跟你扯皮了，我找孟劢谈也一样。”

　　孟劢是林坤的对家。

　　货他有的是，只是秦森突然要做毒他想谨慎点而已，但如果真找孟劢他也不肯，他知道秦森这个人财大气粗，如果他真沾毒，那这个客户能抵他100个小客，而且这种大客做起来更安全，彼此都有后台撑着。

　　他犹豫了一会说：“行，是你来印尼？还是我去美国？”

　　“在泰国碰面吧，刚好带我女人去散散心。”

　　林坤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他每年都要去白龙王那求个心安，这次也正好问问。

　　十日后，曼谷素万那普国际机场。

　　距离和林坤约定碰面的时间还有9天，秦森他们就提前来了泰国。

　　万立见秦森一行人出来，快步迎了上去。

　　他三十出头，个子不算高，1。78米，肩背却练得宽实，浑身绷硬的肌肉看着像是要把黑T恤撑破一样，模样像个屠夫，不说话时很凶，一说话嗓门极粗犷，就显得更凶，他是克坎的副教官，也是福建人。

　　他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两辆劳斯莱斯银天使。“老大，商商，车停在那边。”

　　跟来的还有查威，二十出头，他同样穿着件黑T恤，迷彩裤，是纯正的泰国人，1。85的个头，头发两边剃得极短，中间的碎发扎成了一小绺，样子长得还可以，一看就是个刺头。

　　他也跟着叫了声：“老大。”看了眼秦商没敢跟着叫“商商。”叫了声：“秦小姐。”

　　秦商对他笑了笑点头。

　　秦森看了他一眼，“不错。”

　　这一声“不错”让查威眼里冒着光，他们这种人最慕强，秦森在基地里的地位和传说和“神”并无两样。

　　秦森和秦商坐万立开的车。瓦奇拉和阿东将行李搬上了查威开的那辆。

　　两辆车一前一后往湄索方向开去，全程只加了一次油，就没停过，一路飞驰。

　　抵达“帕莎”温泉山庄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经理红姐早在大门口候着。秦森一下车，她立马迎过去：“老板，套房备好了。”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秦商被牵着走，看着黑瓦白墙嵌在山坳里，廊檐下的灯笼串成了一排排暖黄。这里的环境让人很放松。

　　她从来没来过这里，她不知道秦森还有多少产业是她不知道的，但她知道的就已经盖过秦崇立的势力很多很多倍。

　　她问过他，为什么还要受秦崇立牵制。

　　秦森当时是这么一本正经地哄骗她的：“人不能没根。除非名正言顺拿到单义联，否则不管是走还是硬抢，都会落得个不忠不孝的骂名。我倒不在乎，可我爸妈是为了宗族而死的，现在还受着供奉，不能因为我，让爸妈的神牌被撤下来。这宗族，已是我跟爸妈唯一的牵连，也是我仅有的根了。”

　　几人往里走了大概五分钟，就听见了温泉池里传来了汩汩的水声。

　　进了套房，红姐把一个丝绒盒子放在茶几上：“这是特意为秦小姐选的泳衣，看看合不合身？”

　　秦商掀开盒盖，呼吸顿了顿。是件酒红色的比基尼，布料少得可怜，团起来都不够一个拳头的体积大。

　　“这也……太露了吧？”她捏着泳衣的两条细绳，耳尖腾地红了。

　　红姐笑了下没接话，识趣地退了出去，贴心地把门带上。

　　第35章 微H，你要的都给

　　秦森走过去，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露吗？”

　　她挣了挣，腰却被箍得更紧了。“你故意的。”

　　男人低笑，“嗯，故意的。”他伸手拿过泳衣，指尖划过那层薄得几乎透光的料子，又笑了，“穿给我看。”

　　秦商的脸像被火烧，夺过泳衣就往盒子里塞：“我才不穿。”

　　“怕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又没别人。”

　　僵持了半晌，秦商被他不安份的手撩得脸颊愈发烫了，她抓起盒子快步往浴室走：“我去换……你不许偷看。”

　　“不看。”秦森靠在门框上，点了根烟，眼神却没离开浴室门，嘴角勾着笑，“等你出来再看。”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很久，门才缓缓打开。

　　秦商裹着浴袍站在门口，脸几乎埋进浴袍里，只露出双泛红的眼睛。“换好了。”

　　男人走了过去，轻轻掀开她的浴袍，酒红色的三块薄布贴在白嫩的肌肤上。

　　这么点布料哪里能盖得住秦商丰满的身材，灯光照射下，若隐若现，和没穿几乎没区别，但是又比没穿多了层撩人的情趣。

　　秦森喉咙滚了下，“好看。”

　　秦商被他看得实在不好意思，猛地把浴袍合拢裹住自己，转身就往落地窗外的温泉池跑：“我去泡会儿！”

　　她刚下水，就听到脚步声跟来。

　　“你怎么不换泳衣？”

　　“嫌麻烦。”秦森三两下褪掉所有衣服，直接赤裸下水。

　　她看着男人精壮的身材，明显的腹肌线条，还有那粗长骇人的物体已经……高高翘起。

　　她感觉水好像更烫了。

　　在她看得出神时，被捞了过去，两人肌肤紧紧相贴。

　　雾气里，她看到秦森的眸子亮得惊人，像盛了整个星空的光。水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身上划着。

　　她的心，跳得像要炸开，盯紧他的眼睛，“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从你穿上这件泳衣开始…你说，我想干什么？”

　　水汽越来越浓，秦商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淡淡古龙香，是她闻到就会心安的味道。

　　“说话。”男人的拇指重重擦过她的下唇，磨得她发麻。

　　秦商在极度清醒的情况下，那些靡靡之音是说不出口的。

　　于是，她踮了下脚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好让他闭嘴。

　　秦森低笑一声，反客为主，大肆深吻纠缠。

　　她的闷哼声被堵在喉咙里，快要喘不过气时，秦森才放开她。

　　看着那嘴唇被吻得又红又肿，秦森又笑了，往她嘴里送了口泉水，看她皱着眉吐出来，笑得就更欢了。

　　“傻不傻？这水不能喝的。”

　　“那就…喝你的。”

　　这话说得直白又下流，秦商的脸更烫了，不止脸，浑身都烫，火烧一样。

　　秦森贴在她耳朵轻咬着，“这小半个月，我快憋出毛病了。”

　　她想要往后退，腰却被禁锢着。整个身体突然被托起，人就坐到了水池边。

　　男人的唇落在她膝盖边上游走，慢慢往上移，最后停在那块薄得几乎透明的布料上，轻轻吮吸着。

　　他故意发出的津液声色情又悦耳。

　　“秦森……”她的指尖掐进对方的后背，“……别在这里。”

　　“在哪不一样？”他沙哑磁性的声音紧贴着布料传上来。

　　秦商的后背瞬间绷紧，“这里…这里…抬头…能看见寺庙。”

　　“看见才好。”

　　“让四面神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秦森的动作没停，嘴里继续呢喃着：“前年在帕辛寺，你对着神像许愿时，那双手合十的模样乖得很，我就在想，这尊小神，得永远归我供奉。”

　　此时，秦商的呼吸乱得像池底的气泡，只能任由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她喉间断断续续地溢出细碎的声音，像是被雨打湿的猫儿叫。

　　池里的水在两人身下汩汩地往上冒，带着天然的硫磺味，将两人的气息缠在一起，再难分开。

　　秦森啃了一会，嫌那薄布碍事，但也没脱掉，只是扯到一边，继续舔弄着那粉嫩的小肉片。

　　这样半脱不脱模样，在他看来更性感。

　　没过多久，秦商就受不住了，尖叫着喷了出来，他就用嘴接，将她重新拖回池里，喂了一半到她嘴里。

　　秦商含糊地吞咽了下去，她腿软得站不住，全靠秦森撑着才没滑进水底。

　　他就由着她靠，见她缓过一点神，才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臂弯上，腰腹一挺，全挤了进去。

　　“唔……我会…摔的。”

　　“不会，”他长臂一伸，从她腋下穿过，稳得像焊在她身上的支架把人托着。

　　“靠紧我。”

　　秦商慢慢放松了身体，紧紧贴着他手臂。尽管身下顶撞的速度很快，但她却没有感觉到有半点失重感。

　　在他退出时，温泉水被灌了很多进去，又在他强势进入时，又全被挤了出来，这样反复来回，她感觉到甬道里面越来越绷涨，可那又涨又酸的感觉又给她带来了异常的快感。

　　她微微仰起头，几乎脱力地靠在那臂弯上。嘴里发出的娇喘声被颠得断断续续。

　　胸前的薄布早被扯到一旁，两个丰满的圆乳有一下没一下的露出水面，又沉了下去，她小腿随着越来越剧烈地顶弄，也跟着有节奏地晃了起来。

　　每晃一下，都激起了层层水花。

　　秦森眼神晦暗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那半露不露的视觉，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淫靡，他爱极了这画面。

　　忍不住就俯身去细细亲吻她的脸蛋，她的嘴巴、锁骨……整个圆乳吞进嘴里又吐出，两粒乳珠也被他来回换着舔弄……

　　秦商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那是她爽到极致时才会有的生理反应。

　　这场皮肉搏斗纠缠了一个多小时，才伴随着两人重重地喘息停了下来。

　　一天的长途跋涉，他知道她累，没再折腾她。

　　这时，竹篱笆外的风声吹得越来越响。

　　他低头吻去她脸颊的泪，“天凉了，温泉也不宜泡太久。”

　　说着，就将人抱起，往岸上走，“你昨天说想喝椰香鸡汤，我让厨房炖了，一会喝点再睡。”

　　“我随口提的。”秦商疲惫地趴在他怀里呢喃着。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像只小猫似的，突然说：“再过几年，我就在附近买栋房子，种满三角梅，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带你来泡泡温泉，到处走走，好不好？”

　　他顿了顿，浅笑：“还要养只猫，像你一样的。”

　　“哥哥。”她轻轻叫了声。

　　“嗯？”

　　“我要是说喜欢天上的星星，你是不是也会摘下来给我？”她不是个爱胡言乱语的人，但此刻却想胡说一下。

　　大概是荷尔蒙没褪尽带来的情不自禁。

　　“摘。”秦森没犹豫，语气里满是宠溺，“明天就开直升机去摘。”

　　她笑了下：“什么胡话都敢答应。”

　　他也笑：“你要的都给。”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露骨的荤话。

　　秦商睨了他一眼，“越来越不正经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忽地朗声大笑，将人往沙发上一放，拿了条浴巾盖在她头上，“擦干，别感冒。”

　　“笃笃——”

　　“铃铃铃——”

　　敲门声和秦森手机铃同时响起。

　　秦商披了件浴袍就去开门，是红姐端鸡汤过来。

　　她接过鸡汤返回时，听见秦森在讲电话，话筒隐隐传出万立粗犷的大嗓门：“老大，林坤今夜回了缅甸，估计是去弄你要的那批货。”

　　“知道了。”秦森挂了电话，捏了捏她的手心：“你喝了汤就早点睡，我出去一会。”

　　“你去哪？”

　　他没详说，只玩笑了句：“过克坎突击检查。”

　　第36章 平安

　　凌晨一点，山间雾气浓郁，两辆改装过的悍马驶进杜纳山脉，一路碾过泥泞土路，直达“克坎”基地核心区域。

　　秦森跳下车，迷彩作战裤沾了些泥点，黑色冲锋衣拉链只拉到胸口。

　　万立快步跟上，“老大，林坤人在掸邦，这次回来他调了四皮卡武装，八成是防着九天后的交易。”

　　“那就陪他玩玩。”秦森脚步没停，推开指挥所铁门。

　　室内的白冷光十分刺眼。整面墙的监控屏分割出基地各个角落：军火库、训练场、停机坪……

　　六名操作员起身致意，秦森抬手压了下，径直走向沙盘台。泰、缅地形在此微缩呈现，山脉河流细致到海拔刻度。

　　“老大，林坤定了在哪里交易了吗？我们好提前部署。”

　　“约了他后天碰面，地点再说。”秦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拿起雇佣兵的任务档案和训练档案翻看。

　　他挑了20个老兵，连带三个新兵，查威、阿月、西提。

　　“叫过来。”

　　万立应声而去。

　　不过三分钟，会议桌旁就坐了二十多张来自世界各地的面孔。

　　老大亲自指挥作战，一个个都兴奋得要死，眼里全是嗜血的光。

　　秦森将掸邦西南部的“克伦山”和果敢北部的“大亮山” 地图投在荧幕上。

　　泰国总得来说比缅甸治安要安全些，“克伦山”和“大亮山”这两处地形复杂，森林茂密，前者靠近林坤在缅甸的窝点，后者四通八达能藏也能撤。

　　秦森料定林坤会将交易地点选在这两处。

　　作战会议开了四十七分钟。

　　秦森手里的红外线光点在地图上来回移动：人员配置、火力交叉、撤退路线、应急方案……一切可能性都被他推演了一遍。

　　最后，光点定在阿月身上。

　　“后天，你扮我的女人跟我去见林坤。交易当天，你代我去。”

　　“是，老大。”

　　秦森扫视全场：“谁没听明白？现在问。”

　　底下无声，一片死静。

　　男人嘴角勾了下，“那就散。等我命令。”

　　人散后，万立问了句：“老大，林坤这个人多疑又怕死，交易当天，他会不会不露面，让别人……”

　　“不会。”秦森打断他，语气笃定，“我不是什么朋友都交的，他一定会亲自来。”

　　除了带阿月去缅甸露了一面，这男人就天天穿着花衬衫人字拖，墨镜遮住半张脸，带着秦商到处去玩，活像个单纯来度假的纨绔子弟。

　　今天去曼谷夜市吃了个遍，明天去普吉岛看果冻海……昨晚还在芭堤雅人造海上开派对，烟花放了大半夜。

　　但每夜怀里的人睡熟后，他都会出去一趟，天亮前就回。

　　林坤真如他所想，将交易地点定在了克伦山，有什么事，林坤的人能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可这二十分钟在秦森眼里——足以变天。

　　“今天去哪？”秦商捧着个椰子，咬住吸管问。

　　“骑大象？”他随口问：“还是想深潜？”

　　这时，天边突然传来了隐隐的雷鸣声。可秦商抬头时，只见湛蓝晴空。

　　“打雷了，会下雨吗？”她突然问。

　　秦森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

　　“嗯。”他闭眼，“暴雨要来了。”

　　再睁眼时，眼底已蒙上一片笑意，“但不影响你出去玩。”

　　其实他每晚出去，秦商都知道，只是有些事，她从不过问。

　　见她在发呆，男人捏了捏她脸蛋，“想什么呢？”

　　说着，又忍不住捧起她的脸上细细亲了几口。“还有哪里想去玩的吗？”

　　秦商偏了一下头：“清迈今晚有灯节，去吗？”

　　“去。”他恶作剧地掰正她的脸又狠狠亲了两下。

　　她越躲，他就越想惹她。

　　从湄索到清迈，车程大约四小时。

　　他们来到清迈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城内外支起了一个个大小不一样的花灯摊子。整条街道灯火璀璨，人声鼎沸。

　　车停好后，一行人步行，融入人群。

　　阿东和瓦奇拉隔开两米的距离，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警惕地留意着四周。

　　“想放水灯还是天灯？”秦森低头问她。

　　“随便。”

　　“那就都放。”

　　秦森挑了个兔子状的水灯，牵着秦商走到河边。边上挤满了虔诚祈福的男女老少。

　　秦商蹲下身，点燃中心的蜡烛。

　　暖黄色的光映亮了她的脸，明媚又柔和。

　　她看着水灯，微微出神。

　　“在想什么？”他倚在护栏上问。

　　秦商笑了下，摇头，在花灯上写下“平安”两个字，就放入水中，推了出去。

　　秦森伸手给她借力，将人拉起后，又带她去买了个孔明灯。

　　他和秦商各执一边，阿东帮忙点燃灯芯。热空气迅速充盈灯囊，巍巍地上升，加入灯海。

　　秦商仰着头，眼底倒映着万千灯火，秦森没看天，只看她。

　　周围很喧闹，但他的世界很静，静得好像只有两个人。

　　有个华裔阿婆见前面站着对华国小情侣，提着竹篮就走过去，带着点闽南口音，“红桃粿，要尝尝吗？15泰铢一个。”

　　秦商虽然好讨厌回福建，但偶尔也难免会思乡。

　　她看了眼瓦奇拉和阿东，两人摇头。

　　然后她又问秦森：“你吃吗？”

　　“不吃。”男人追随着她的目光，见最后才问自己，十分不满意。

　　她也不勉强，付了15泰铢拿了一个。

　　咬了一口，味道不正宗，加了香茅，估计是为了迎合泰国人的口味，一个拳头大小的红桃粿，她像嚼蜡一样，怎么吃都吃不完。

　　她又问了句：“你吃点好吗？”说着把糕点递到男人唇边。

　　秦森这下满意了，一口就吃掉那半个红桃粿。

　　瓦奇拉啧了两声，用手肘撞了一下阿东，“你看，你看，老大又开始了。得了点好，就条件反射似的，也不顾街上这么多人。”

　　阿东抱着胳膊，看着前面抱着亲的两个人，一脸见怪不怪，“你这张嘴，收着点吧。”

　　然后又睨了一眼瓦奇拉手臂上那个鲜红的、线条扭曲的丘比特纹身，“你以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这次又是什么由头？”

　　瓦奇拉笑了下：“前晚认识了个姐姐。”

　　瓦奇拉每次泡妞都不动心，但廉价的行动却做得很足。

　　到分别的时候，他又会给对方买一件珠宝作为留念，他觉得这样就很好，爱这种东西，能要命，他再也付不起。

　　第37章 取名“商”

　　和林坤的交易时间提前了一天，因为中秋，秦森没空，要陪秦商过节。

　　阿东驾驶着“RAH－66科曼奇”在温泉山庄的停机坪上稳稳停下后，就去套房找秦森。

　　门没关，他站在门边，敲了敲门：“森哥，九点了。”

　　秦森正给秦商涂着指甲油，裸咖色的刷头划过甲面，动作看似很专业，实则每个甲面都涂出了界。

　　“等会儿，还有两个。”他没抬头，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秦商缩了下手：“你……”

　　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问出口，即便问，她知道，他也不会说的。

　　他吹了吹涂好指甲，“待会想去哪里玩就和红姐说，她会安排。”

　　秦商心绪不宁，摇了摇头：“今天累，不出了。”

　　“不闷吗？”

　　“闷的话，我就在房间里看电影。”

　　男人笑了下，语气轻佻又戏谑，“哪种电影？”

　　秦商踢了他一脚，耳根微红。

　　这时，外头传来了螺旋桨的轰鸣，阿东已经就位。秦森口袋的手机也震个不停。

　　是林坤发的十五条加密讯息。

　　他暂时没空看，正在门板上啃人呢，直到怀里的人喘不过气，他才放开。

　　俯身咬了下她耳垂，“等我回来，今晚我们一起看电影，该学些…新姿势了。”

　　走到门口时，手突然被拉住，秦森回头。

　　“哥哥……早点回来。”

　　“嗯。”他点头，又倒退了两步，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才出门。

　　停机坪上“科曼奇”的旋翼已经慢慢转了几分钟预热，发动机的低吼声从平稳到逐渐沉实，仪表盘上的绿色指示灯一排接一排亮起来，最后稳稳定在“待命”的状态。

　　舱门一关，阿东就推动操纵杆。机身晃了晃，慢慢抬离地面，随后迅速升空。

　　秦森耳机里传来阿东的声音：“森哥，阿月和万立两个小时前已经出发，我们过去需要30分钟，正好汇合。”

　　男人“嗯”了声，拿起本杂志翻看。

　　另一头的克伦山东侧山谷。

　　七辆越野车碾着碎石驶入山谷平地。

　　林坤推开车门下车，披着件中式丝绸外套，环顾了下四周。

　　他身后陆续下来了四十余名私人武装军，迅速散开站位，个个一脸警惕。

　　“坤爷，那边说十分钟后到。”手下递过卫星电话。

　　林坤接过电话捏在手里，问了句：“猜查还没联系到？”

　　“没有，猜哥手机一直关机。”

　　因为白龙王的拒见，让林坤心绪很不宁，他眉头不自觉锁紧：“秦森…突然要货，我总觉得不对劲。”

　　“坤爷，美国那边和越南帮的陈安打听过了，秦森确实开始碰毒，量很大。可能是想开拓市场。”

　　“那个陈安的话能信吗？”

　　“能信，越南帮和他们福州帮一直不对付，不可能放假的消息给我们。”

　　林坤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点了根雪茄。

　　这时，不远处传来引擎声。万立驾驶着一辆改装越野驶入山谷，副驾坐着阿月。

　　两人同时下车，车门未关。

　　“就你们俩？”林坤眯眼问：“秦森呢？”

　　万立举手示意无害：“坤哥，货呢？”

　　林坤冷哼了一声，又问了句：“秦森人呢？就派个手下和‘马子’过来，算怎么回事？”

　　“森哥马上到。”阿月话音一落。

　　林坤的卫星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秦森的声音混着直升机螺旋桨的风噪声传来：“林老板，我的人还算懂事吧？”

　　“秦先生怎么不亲自来？你这也太没诚意了。”他语气非常不满。

　　“天上看着呢。”秦森轻笑，“这样更方便。”

　　电话里的轰鸣声渐渐传到头顶，科曼奇离地面仅500米的高度时，地面的武装雷达居然一声警报都没响。

　　林坤的脸色顿时铁青，猛摔雪茄：“戒备！”

　　但晚了。

　　第一声枪响来自东侧制高点，M82A1反器材狙击步枪打爆了头车的轮胎。

　　阿月和万立迅速上车，倒车撤离。

　　林坤的人纷纷寻找掩体，枪口喷出火舌，子弹呼啸着朝万立的车身扫去。

　　车身关键部位焊了轻型反应装甲，这点子弹像抓痒一样，轮胎也换成了高配的防弹军规重载款，他们连轮胎都没打破，万立已经将车驶离了视线范围。

　　“狙击手！东面！”林坤的手下刚喊出声，一粒12。7mm口径的子弹就从他张开的嘴里穿入，在后脑炸开。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

　　查威穿着吉利服趴在隐蔽处，平稳地移动着枪口：“己击毙三个。”

　　这时，科曼奇从低空掠过，巨大的轰鸣声从山顶压下来。舱门探出挺Mk48机枪，枪口喷出火舌，横扫着地面的武装分子。

　　阿东迅速将速度拉到70节，机头直接水平转了90度，稳稳对准目标方向，给了秦森最佳的射界。

　　“架重机枪！”林坤对着通讯器里大吼。

　　“轰隆——”一声巨响从西侧山坡传来。是万立他们和西提汇合了，引爆了预先埋设的C4，一辆武装皮卡被炸上了天。

　　“小心！”布鲁大吼一声，扑倒瓦奇拉。

　　火箭弹擦着他们头顶飞过，击落在身后八百米的岩石上。

　　碎石飞溅过来时，几乎穿透两人的防弹衣。

　　瓦奇拉骂了句泰语脏话，抄起突击步枪快速转身点射，将刚才那名火箭筒手扫成了蜂窝。

　　林坤见局势越来越不妙，抓过两个手下挡在两侧做肉盾，对着电话嘶吼着叫援兵。

　　秦森在直升机上看得清楚，却没动他。

　　阿东稳住机身，将飞机拉平，等命令。

　　通讯器里，频频传来查威兴奋的声音。

　　“3点钟方向，目标锁定。”

　　“目标已击毙。”

　　“12点钟方向，目标锁定……”

　　板机还没扣下，查威的耳机就传来了一道懒懒的声音：“风速1。2级。”

　　查威立马调整枪口：“目标已击毙。”

　　“10点钟方向，RPG。”秦森嘴里叼着烟，声音依旧懒懒的。

　　阿东立即侧飞。火箭弹擦着机身飞过，在远处山崖炸出火光。

　　秦森见地面打扫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机枪，换了把狙击枪，瞄着林坤。

　　林坤看到自己的人没剩几个了，顿时慌得不行，拖着两个手下慢慢往前挪动，一钻回了越野车后座，快速关上车门，对着手下嘶吼：“开车！快开车！”

　　下一秒，一颗12。7mm口径的子弹从天上飞了下来，穿透越野车的防弹玻璃，射入林坤的肩胛骨。

　　秦森收起枪扛肩上，单手摸烟盒，发现空了。阿东从前面递过一盒。

　　他接过，点燃。看了眼秒表，7分26秒。他慢悠悠地吐出个烟圈，才按下通讯器，“还剩2分34秒，扫尾。”

　　这话显然是对瓦奇拉说的。

　　底下的人开始纷纷倒油罐，瓦奇拉一枪轰开车门，拉出林坤，抽出把军用刀，从脸上开始片，将2分32秒用到了极致，最后2秒才插进林坤的咽喉。

　　通讯器里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撤。”

　　科曼奇迅速升空，底下的越野车陆续驶离。

　　克伦山的次第爆炸声混着一片毒烟弥漫在整个山头，烟雾浓到化不开，就近的植物以肉眼不可见地速度凋谢、枯萎。

　　直升机稳稳降落在温泉山庄时，秦森拿起那本《花花公子》杂志丢在阿东身上，“买了，取名“商”。”

　　阿东拿着那本杂志左翻右翻，翻了20分钟才在一个角落看到几行关键小字：SAO星表包含了‘21万颗恒星的坐标’，客户可随机选取一颗，生成带有用户姓名的证书即可完成‘命名’，每颗恒星只需要缴纳99美元改名费。

　　万颗…到底买哪颗？阿东算了一下，嘀咕出一串数字：“20790000刀。”

　　这……对森哥来说应该不算多吧，又是送给大小姐的。

　　不管了，那就全买吧。

　　第38章 微H，你刚是不是比较了？

　　秦森回到套房，推开门，见秦商正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脸颊还有淡淡的泪痕。

　　他走过去，单膝跪下，手指穿过她披散的长发，托住她后颈，吻了下去。

　　“嗯……”秦商微微睁开眼，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楚人后，圈上他的脖子，回应他。

　　这个吻，吻了很久，久到两人气息都不稳才停下。他抱起她，坐落在沙发上，让她蜷缩在自己怀里。

　　其实秦森并没有离开多久，早上9点8分出门，克伦山一来一回没费多少时间，去了趟克坎和他们复盘了作了战行动，再回到山庄时，才下午3点42分。

　　可这将近6个小时的等待，在秦商心里却过得漫长又煎熬。

　　“哭过？”他捏了捏她脸蛋。

　　秦商愣了一下，说：“电视剧演得太悲伤。”

　　电视机明明播放的是一部搞笑综艺，但他没再追问，只是把人搂得紧了些。

　　秦商轻推了他一下，挣出了点距离，低低问了句：“我让红姐去弄了条银鳕鱼回来，你要吃吗？”

　　男人顿时心情大好，揉了揉她发顶：“吃。”

　　她正想起身，又被箍了回去。

　　“鱼晚上吃，现在想吃点别的。”

　　说着，他突然拿起遥控调到一个需要密码访问的私密台。这是山庄给客人准备的特殊频道。

　　屏幕暗了一下，随即跳出的画面让秦商瞬间耳根发热。

　　播放的是一部欧美成人片，开头画面就裸露，一点冗余的情节都没有：一个金发美女全裸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双腿屈着张开，一个非常高大的黑人在埋头舔着蜜汁，周边还有走来走去的群演。

　　男人眼神晦暗，抱着她的手开始不安分，手慢慢探进她衣摆，掌心从内衣底处插了进去，握着两个浑圆软糯的肉球揉捏着。

　　秦商轻颤了一下，被他摸着的地方瞬间变得灼热。

　　他嗓音低哑，带着难掩的欲望，低头问她，“好看吗？”

　　见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他低笑了一声，也跟随她的目光看去。

　　这时，画面里那个黑人已经站了起来，麻溜地在脱衣服。

　　男人脸上的笑倏地僵住，手卡在内衣里，一时抽不出来。

　　那黑人动作利落，三两下就脱剩条内裤，金发女人隔着黑人的内裤在吞吐着那庞大的物体。

　　秦森低头吼了一声，“还看？”

　　秦商原本看得专注，被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抬头看他，只见男人眼里烧着熊熊怒火。

　　“我……”

　　“女孩子家家的，什么时候学得那么色的？”

　　这话他吼得强词夺理，厚颜无耻。

　　说着，手已经抽出来。

　　下一秒，秦商眼前一黑，被一只大掌覆盖住了双眼，同时电视画面里的黑人刚脱掉内裤。

　　原本以为会是一种情趣，真要一起看，那黑人还没脱光，秦森已经发脾气了。

　　播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另一只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才拿下覆在眼里的手。

　　他双手掐着她的腰眼肉将人转了个方向，“你刚看到了什么？”

　　秦商根本不想和他说话，又不是她要看的。

　　秦森看着那张不知是因为发怒还是情动而泛红的脸颊，低头就咬了下去，没用力，但动作吓人。

　　她猛缩：“秦森，你有病是不是？”

　　“对，有病。”他承认得干脆，“只有你能治。”

　　咬完脸蛋又去咬她颈窝，湿热的吻烙印在她脆弱的脖颈上，时而吮吸时而舔舐着，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一边啃噬着她细腻的肌肤，一边蛮横地探入她的衣襟，重新掌握住那两团柔软，指尖摁住顶端悄然挺立的蓓蕾。

　　“嗯。…”秦商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娇吟，身体在他熟练的挑逗下迅速酥软下来，原本推拒的手变成了无力地抓握着他胸前的衣料。

　　“谁准你看别的男人了？说话。”他不依不饶地在追问。

　　“是？是你自己…放的……”

　　“我放你就看？我什么时候说过准你看那个黑鬼的玩意儿！”他语气凶恶，动作却愈发煽情。

　　一只手抽了出来，探进她裙底，精准地按上她最敏感的核心，不轻不重地压揉着。

　　“别……”秦商浑身一颤，一股热流瞬间涌出。

　　男人低头狠狠噙住那张想抗议的小嘴，将她的喘息全数吞入口中。

　　他的手指感受到她越来越湿滑，内里的肌肉也一阵阵紧张地收缩，吮吸着他的指尖。

　　他知道她快要到了，却放缓了速度，只是浅浅地在那入口处打转，偶尔用指尖刺入一个指节，又退出，撩拨她又折磨她。

　　一下充实一下空虚的感觉让秦商难耐地扭动腰肢，下意识地追逐着那作恶的手，眼眸因情动而湿润，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恶劣。

　　男人眼神瞬间暗沉。

　　她这副意乱情迷又全然依赖的模样，比任何烈性春药都能点燃他的欲火。

　　“想要吗？”他滚烫的唇舌沿着她纤白的脖颈一路向下，隔着衣料，咬住一边挺立的乳尖，用牙齿轻轻研磨。

　　秦商被他逗弄得几乎崩溃，细碎的呜咽从唇边溢出，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空虚和瘙痒，她望着他，无声地哀求。

　　“那你告诉我，你刚看到了什么？”他哑声诱哄着。

　　他不确定，是他覆眼的速度快，还是那黑鬼脱裤子的动作快，没问出个答案他就不死心。

　　说着，一只手又去粗暴地扯开她上衣纽扣。

　　衣服一崩，就露出里面白色的蕾丝内衣。男人长臂绕到她身后，单手去解她的内衣扣子。

　　束缚一松，两只又大又圆的小白兔在眼前弹跳了下。

　　秦森眼里烧着火，低头就吮咬了上去。

　　“啊。…疼…轻点……”

　　强烈的刺激让秦商弓起了身子。

　　“没有、没有看别人…”

　　秦森推开出一点距离，看着浑身泛着迷人粉红的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拉链，释放出早已胀痛不堪的性器。

　　那惊人的尺寸和贲张的脉络虽见过无数次，但每次秦商都会下意识地吞咽一下。

　　既害怕，又不由地涌现出一种难言的……渴望。

　　他恶劣地动了动垮下的硬物。

　　“你刚是不是比较了？”

　　他捉起那只白嫩的小手握了上去。

　　“……我真没有看到。”

　　“那你看到了什么？”男人沙哑着声音追问，引着那小手将粗长的性器推贴到两片嫩肉的缝隙里，一下轻一下重的套弄着。

　　第39章 高H，再尿一次给我看

　　怀里的身体柔软极了，娇娇小小地紧贴在他身上，男人低头仔细瞧了眼她。

　　然后将人提了起来，凭感觉对准胯下的硬物，慢慢将她放下。

　　进入的过程酸爽又挤疼。

　　“嗯。…慢……慢点……”过于饱满的充实感让她瞬间失语，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整根没入后，秦森没急着动，怕弄伤她，就让她坐着适应一会。

　　“你刚撒谎了是不是？”他莫名又来一句。

　　语气依旧不依不饶：“你看到了，对不对？”

　　秦商顿了一下，尽管全身无力，她仍是扭动了一下身体，沙哑微小的声音从喉咙呜咽出来：“没……”

　　那一扭绞得男人浑身绷紧，他微微向上顶弄了两下，盯着那双眼睛，“那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他非要问出个能说服他的答案不可。

　　“你，只…只看到了你的……”她说的是实话，但也答得小心。

　　这个时候，她不愿招惹他。他就是个疯子，无理取闹的疯子。

　　这个答案他有点满意了。

　　他突然抱着她，站了起来。

　　秦商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用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腰，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他就这样抱着她，走到酒柜，倒了一杯酒，一手抱人，一手拿酒杯，一步步走到落地窗外，坐在外面的皮沙发上。

　　“这里不算野外，下次我们也在外面试试好不好？”

　　他语气不像问，更像是在提意见。

　　“不…好。”

　　他喝了一大口酒，送到女孩儿嘴里。

　　秦商来不及吐，就被抬起了下巴，被迫全咽了下去。

　　“咳…咳。”

　　他又问了句：“好不好？”

　　秦商见他又去拿酒杯，她胡乱点头应了声：“……嗯。”

　　“抱我。”他低喃着。

　　他捧起她的脸细细亲吻，身下突然开始快速地向上顶弄，每一下的撞击都透着常年训练的力量。

　　“啊……”

　　因身体被颠得猛烈，秦商的手死死扒紧他后背，指甲在那些纵横交错的旧疤上，又添了几道新伤。

　　但秦森像没疼觉一样，动作依旧没停歇。

　　他看着对面落地窗的反射，突然将她转了个方向，他要让她清晰地看着自己的性器是如何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又如何让她意乱情迷的。

　　他下身不断地向上顶撞。又捉紧她的手臂，怕她被撞飞出去。

　　“看清楚了吗？是谁在操你？”

　　他的话语粗俗直接，烧得她理智全无。

　　视觉的冲击和身体的快感双重叠加，秦商很快就被逼到了高潮的边缘。

　　她呜咽着，身体剧烈地颤抖，内壁疯狂地收缩吮吸。

　　他却在她即将攀上顶峰时突然停下。

　　两次高潮边缘带来的空虚感让她难耐地扭动着腰肢。

　　她双眼蒙上一层委屈的水汽，无助地看着镜中的他。

　　秦森呼吸沉重，汗水从额角滑落，显然也忍得辛苦。

　　“是谁在操你？”他哑着声问

　　见她不答，又用指尖在她肿胀的蕊珠上不轻不重地拨弄了几下。

　　落地玻璃将这淫靡的画面照得清晰，秦商彻底崩溃，快感腐蚀下哼哼唧唧地哭了出来：“你…是你…”

　　这声音让秦森性趣高昂，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腰身再次凶狠地撞入，这一次不再保留，下身近乎疯狂地撞击着，每一次的顶弄都直捣花心，又快又重。

　　秦商的下巴被他捏着往上抬，仰着头承受着他又凶又饥渴的吻。

　　下身剧烈的快感如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她尖叫着达到了高潮，身体绷紧后又软软地瘫倒在他怀里。

　　他抱紧她，在她体内又猛烈地抽送了几十下，最终低吼着释放出滚烫的液体。

　　余韵未消，他仍眷恋地留在她体内，抱着微微颤抖的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着她的肩膀和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退出，又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看着她慵懒迷离的模样，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吻她汗涔涔的额头。

　　“电影里的那个黑鬼好看，还是我的好看？”

　　秦商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把脸埋进他汗湿的胸膛里，声音闷闷地：“你…你最混蛋…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着。

　　休息了几分钟后，他又将她抱起，往温泉池走去。

　　下水后，秦森捉起的她双手搭在池边，自己潜了下水底。

　　“……嗯…不要……”她几乎站不稳，差点滑入池底。

　　先是舌头，然后是手指，她感觉下身里的液体被抠了出来。

　　下一刻，身子倏而一颠，整个人就被高高地托抱了起来，坐在他掌心上。

　　温热的舌头横蛮扫进来时，激得她浑身颤栗，她双手死死按实在他的肩膀上，不敢乱动，怕摔下去。

　　男人舔舐的水渍声，清澈地回荡在空旷的露台里。

　　尿道那小小的洞口一直被来回舔扫，她猛地收缩，撑着游离的呼吸，挣扎了一下，想摔，又立马不敢动了。

　　“哥哥…我想尿…放我下来……”

　　“就这样尿。”

　　“不…我不要。”羞耻和快感让她话都说不利索。

　　撑不过半分钟，“呲呲”的水声就从下体流了出来。

　　秦森将距离推开了一点，看下那粒硬挺的小珠珠附近时不时呲出一小汩水柱，又顺着他的掌心流到手臂。

　　秦商实在没憋住力，还呲了一点在他脸上。

　　他没避，饶有兴趣的研究着，看得非常认真。

　　他知道她喷的时候是从那小洞口里喷出来的液体，他以为尿也是，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尿尿不是从那个小洞里流出开的。

　　落地窗将这一幕尽数照映在她眼底，秦商觉得羞耻得快要死了。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哥哥，放我下来好吗？”

　　秦森并没有打算放她下来，他还想再研究一下。

　　他舌头又恶劣地对着那尿口扫了扫：“再尿一次给我看。”

　　刚才那行为让她羞得几乎面对不了自己。

　　她哭嘤嘤地哀求了几次，男人完全无视。

　　她实在没办法了，“哥哥…我……”

　　“我还想要……”她违心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秦森这才把她放下，让她坐在水池边。

　　她想什么他一清二楚，只是相比起来，他确实没吃饱。这段时间怕她身体没好透，又有事缠身，克制得他都觉得自己快成和尚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哑得不像样子：“扶着它，自己来。”

　　见她没动，他又向前挺弄了一下。粗长的性器直接怼到她唇上。

　　在两片柔软的唇瓣中间，硬挤了进去。

　　“你不动，就我动。”

　　这话一出，秦商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

　　四目对视了一瞬，她看到他眼底里的欲火旺盛得几乎要窜出来。

　　这个人一上头就没轻没重，最后难受的只会是她自己。

　　她不太情愿地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着他顶端的小孔，那里早已湿漉漉，时不时还溢出一点点透明的液体。

　　起初，秦森还顺着她的节奏，任她不情不愿的敷衍着，后面舔得他实在胀疼，这样厮磨，一点瘾都止不了。

　　他突然用力一挺，一插到底。

　　“唔……”

　　秦商瞬间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一进一出间她才能找到丝丝缕缕喘息的机会，两只小手胡乱地拍打着他的腰腹。

　　但效果近乎无，最后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

　　随着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嘴里的唾液全被带了出来，顺着脖子往下淌，身子黏稠的湿了一大片。难受得眼泪也不受控的溢了出来。

　　看到她满脸涨得通红，快喘不过气时，秦森才拔了出来。

　　他伸手捏了下她胸前白嫩的肉团子。

　　“用它夹，做出来，你就没那么难受。”

　　她真的没办法长时间接受深喉……只好伸手去握住那粗大的东西，放在胸前包裹着。

　　这姿势以前玩过一次，但她的动作依旧是十分生疏。

　　秦森低头看着那对圆润好看的团子为了包紧他那玩意，被挤得变形、扭曲。

　　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一下一下地包裹套弄着他，密密麻麻的电流瞬间侵袭了他的全身。

　　这样的诱人的裸体，色情的举动，很快就激起了他内心更疯狂的波澜。

　　他从她的嫩乳间抽离了出来，一手托着她后颈，防止她摔，一手抓着她的小腿将人往前拉近了一点。

　　下一刻，长驱直入，整根没入。

　　里面柔软湿热绞上他的时候，秦森喉头不住地吞咽，那种极致的包裹爽得他微微仰头。

　　还是下面这张‘小嘴’最能让他快慰。

　　秦商感觉到被强行撞开时，腿心都发麻，有过先前那次交合，除了开始时进出那几下，会有点紧涩感。

　　很快，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浪接一浪的快感。

　　下身被撞击地愈发用力时，秦商几乎喘不上气，生理性的泪水湿了满脸。她娇喘着，嘴里不断哼唧出一些，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最后巅峰的数十次抽插后，一大股浓稠的液体全数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茎身撤出时，被长时间抽插的小洞口还微微张着合不上。

　　一汩汩白浊的液体从小洞里流了出来，滴落在池边，又顺着边缘往下淌，最后流进水池里消失不见。

　　她还没缓过神，又被拖下了水，转了个身，趴在池边，刚还没软透的茎身又从身后进入，抽插了几下，半软的物体很快就迅速地膨胀…硬挺……

　　她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只感觉一会儿被摆弄着张开腿，一会儿被抱着颠，一会儿被按趴在水池边，下体无时无刻都被填得鼓鼓涨涨的。

　　最后那次，甬道内壁都被抽插得麻痹了，她嘴里哼哼唧唧地叫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最后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已经不清楚了。

　　浑身酸痛，精神疲惫，一沾床，眼皮就沉得睁不开。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下体里搅动着扫荡，她伸手想捉开，只无力地捉到一把头发，手却软得连扯开的力气都没有。

　　她也不管了，伴随着时而酸麻，时而涨疼的感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40章 她可以要他

　　两日后，下午四点。

　　阳光洒在身上时，秦商才觉得松快了些，刚打开电视，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秦森端着个白瓷碗走进来，碗里是刚温好的牛肉粥。

　　秦商一想到那一日一夜的疯狂，耳尖仍隐隐发烫。连中秋都是裹着被子在床上过的。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舀了勺粥递过来：“趁热吃。”

　　“我自己来。”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刚搅了搅碗里的粥，电视里的新闻声就清晰传来。

　　主持人语速平稳：“克伦山东侧山谷火情已得到控制……该区域因高温自燃，焚烧了一片‘有害野生植物’，产生的烟雾具有刺激性，政府未来半年将对克伦山实施封闭管控……此前三名擅自闯入的登山者，因吸入烟雾中毒，目前仍在掸邦医院接受治疗，暂无生命危险……”

　　秦商的目光一下子凝住，下意识转头看向秦森。

　　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侧过头来看她。

　　对视几秒，他挑眉，“看我做什么？我闲得慌去烧山？”

　　秦商没说话，低头抿了一小口粥，视线转回电视上。

　　屏幕上的航拍画面中，整座山仍被灰蒙蒙的烟雾包裹着，三天都未完全散尽。

　　那些树植不像火烧山那样黢黑，全蔫成了灰黄色，像是被什么给熏枯了一样。

　　但她没再问。这是两人多年相处下来的默契。

　　她知道他在隐瞒。

　　他也知道没有完全打消她的猜疑。

　　只是谁也不去戳破这层表面的薄纱。

　　“笃笃——”

　　“进来。”

　　是阿东。他手里捏着张请柬：“森哥，丁敏刚打电话来，说瑞金扣了我们在高力区的一批茶叶，这请柬就送到了山庄门口。”

　　“什么理由扣的？”

　　“硬说里面藏了k2。”

　　秦森接过请帖，扫了眼，嗤笑。

　　上个礼拜邀请林家说是老娘八十大寿，前天邀请白家是结婚周年，今天又变成女儿过生日。

　　他扯了扯嘴角：“这一家人真是热闹。”

　　“森哥，那去吗？”阿东问。

　　“去。看他到底想玩什么。”

　　阿东应了声，就出去准备了。

　　他和秦森都清楚，克伦山的事，瑞金已经怀疑到他们头上，只是没证据。

　　但Mk48、M82A1的弹壳散落得到处都是。

　　美军最新装列的枪支、特种部队的反器材狙击之王，这些都不是普通的武装军能在黑市弄来的，整个缅甸的正规军一挺都没有。

　　“不去不行吗？”秦商脸上露出几分担忧。

　　瑞金这个名字，她听过很多次。一直知道他想收编克坎的武装军，再联想到刚才新闻里播的事……她越想，心就越慌。

　　秦森扯过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她腿上，“少琢磨些有的没的。天塌下来，也用不着你操心。”

　　瑞金不是帮派势力，是军方。秦商这回不想打马虎眼，直接问：“会有危险吗？”

　　“不会。”他语气轻松。

　　过了好久，电视连续剧都播了半集，见她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又想起了那天回来时她脸上的泪痕。也不知道这丫头背地里哭了多久。

　　一想到这些，他心脏就受不了。

　　“怕吗？”他突然笑着看她，“不怕就一起去。”

　　“不怕。”秦商答得极快，语气非常坚定。

　　对她来说，等待比危险更令人恐惧。爸爸走的那天，哄她说“很快就回”，却再也没回来。那天他说“等我回来”，她害怕极了……

　　晚上七点半，阿东将人送到“密支那”行宫门口就开车离去。

　　瑞金带着两个穿军装的副官站在台阶上，他今天没穿常服，穿的是作战服，腰间还别着枪。

　　“森，好久不见。你人都到湄索了，也不绕个路过来看看我。”瑞金伸手要握。

　　秦森却只是抬了抬下巴，语气淡淡：“司令那么忙，哪敢打扰。”

　　瑞金也不尴尬，收回手。目光落在秦商身上时，笑容淡了几分：“这位是？”

　　“我妹妹。”他语气敷衍，连名字都懒得介绍。

　　“哥哥长得俊朗，妹妹也是个美人胚子，你们……”

　　“可以进去了吗？”他不耐烦地打断。

　　瑞金愣了一下，没和他计较，侧身抬手：“里面请。”

　　秦商一直没说话。她不喜欢瑞金的眼神，太亮了，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宴会厅里没什么闲杂人，只有七八个穿军装的男人，肩章等级都不低，围着长桌而坐。

　　桌上摆着米酒和本地菜。

　　长桌尽头坐着个年轻女孩，穿了件鹅黄色礼服。

　　看到他们进来，她站起身，叫了声：“父亲。”

　　“森，这是小女瑞丹。”瑞金拍了拍女儿的肩，“你们年轻人交个朋友。”

　　秦森扫了瑞丹一眼，“你好。”

　　瑞丹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不止好看，还高大精壮，比父亲的任何一个部下看起来都要威武。

　　这几天她按父亲的安排会见林家、白家那些当地势力也就罢了，但秦森一个在泰缅边境的外来势力，父亲还要让她盛装出席，她原本很不满。

　　可见到人后，她就改变了想法。

　　父亲说，秦森是个极其狠辣的人，但看样子倒不太像。

　　她脸颊难得的微微泛红。笑了下：“你好。”

　　落座后，她展现出从未有过的热情。桌上男人们喝多少，她就陪多少，一点都不输。

　　宴会过半时，酒瓶空了不少，菜却没几人动筷。只有秦森时不时往秦商碗里夹点吃的。管他们谈什么，总不能饿着他的小猫。

　　瑞金见气氛差不多了，他放下酒杯，“森，最近克伦山出了事，你大概也听说了。上面催得紧，我需要有能力的人帮衬。”

　　见人没回应，他也不绕圈子：“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的人编入国防军，我给你上将军衔，掸邦一带的治安归你管；第二……”他指了指瑞丹，“我把瑞丹许给你，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缅军不会再为难你的私人武装。”

　　这话一出，桌上的将军们都沉默下来，眼神齐刷刷投向秦森。包括秦商。

　　她看到瑞金身后的副官那手已经按在枪套上，也瞥见了门口站岗的士兵多了两个。

　　秦森突然抬手搭在秦商的肩膀上，笑得随意，问得也随意，“司令有几个女儿？”

　　瑞金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答了：“两个。大女儿去年已经出嫁。”

　　他语气里透出些不满。瑞丹是他最骄傲的女儿，比他的三个儿子都要优秀，骑马打枪样样拔尖，手下的老兵都服她。难道这小子还要挑？！

　　秦森笑了下，语气轻佻：“那司令分不过来啊。”

　　“什么意思？”瑞金脸色一沉。

　　“上礼拜许给林昂，前天又是白敏辰。司令这么许，瑞小姐忙得过来吗？”

　　瑞丹看着对面那个无礼的男人，他笑得好看极了，比不笑时还要好看。

　　原本愤怒的脸，突然柔和了不少。

　　林家那个大儿子长得肥头大耳的，她没看上。

　　白家那个倒是文雅，但是都不如眼前这个好。

　　模样俊得扎眼，气度像是从贵族世家里养出来的，不说话时冷得让人不敢近，一开口却又没半分规矩，野得利落，又透着满满的安全感。

　　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日子才有意思。

　　她可以要他。

　　第41章 你想要嫂子不？

　　这样想着，她就站了起来。

　　“秦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父亲从没把我许给什么林家、白家。我的婚事，从来都是我自己说了算。”

　　说完，她走到酒柜旁，拿了两个大号杯子，给他倒了杯米酒，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放到他面前。

　　语气干脆利落：“听父亲提过你不少事，我向来欣赏有骨头的人。今日见了，倒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说完，她先抬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然后仰头饮尽，半点小姑娘的扭捏都没有。

　　秦森看着她仰头吞酒液的脖颈，指尖漫不经心地捏住杯沿。

　　晃了晃杯里的酒。

　　米色酒液在杯壁转了一圈，他才慢悠悠举杯。

　　没正经喝多少，只随意沾了沾唇，算是给足了美女面子。

　　放下杯子时，他语气带笑：“瑞小姐倒是爽快。”

　　“只是我这人懒散惯了，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别的，都没按别人规矩来的习惯。”

　　瑞金突然屈指在桌面叩出一声闷响，语气没了之前的随意，多了几分严肃：“秦森，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上面的意思你该清楚。”

　　“你的兵是硬茬，你不点头，即便强收过来，军方也头疼。所以克坎要么得你点头收编，要么就没退路。”

　　最后他又绕回刚才的话题：“我这小女儿不差，眼高得很。她看上你，也是认你骨头硬。你是聪明人，该知道‘识时务’不是让你低头，是咱们各退一步，总比两败俱伤强。”

　　秦森感觉到身旁的小丫头有点发抖，搭在她肩上的手向上移了移，指背轻轻蹭过她的下巴边缘，像在安抚，又像在逗猫。

　　他挑眉看向瑞金：“司令刚才说的是两个选择，但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没得选。”

　　瑞金板着脸没接话，但“不答应就出不去”的意思非常明显。

　　“我也觉得瑞小姐不错，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下，“我可没瑞小姐那么自由。我的婚事……我做不了主。”

　　瑞金早打听过了，秦森和他那个养父只是明面上关系过得去。

　　最近不知出了什么事，他养父进了医院，秦森却从未去探望过。

　　这种关系，背地里能好到哪去？

　　他冷哼一声，直接把话挑明。

　　“怎么？你的婚事还得要那个养父点头？”他故意将“养父”两个字咬得重。

　　“他也做不了我的主。”

　　“哦？”瑞金眉梢挑得更高，还想再问，却见秦森已低下头，语气像是在逗小孩：“你想要嫂子不？”

　　这话一出，全场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身上。

　　秦商没想到秦森会突然问自己。

　　她瞥了眼门外那几个持枪士兵，再看向满屋的军人，个个配枪。

　　阿东又不在，就他们两人。

　　这阵仗……若是硬顶，恐怕真走不出这行宫。

　　“哎，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看着那张紧张无措的小脸，秦森就想笑。

　　他又逗她一句：“没听见哥问你？想要嫂子不？”

　　秦商那个“好”字都快到嘴边，下巴突然被秦森轻轻捏住。

　　没等她反应，温热的吻就覆了上来。

　　不是缠绵，而是稳稳堵住她嘴唇的力道，把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妥协，牢牢锁在她喉咙里。

　　秦商浑身一怔，连指尖都僵了。

　　全场更静了。瑞金的脸沉了下来。

　　瑞丹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眼神直直盯着秦森和秦商。

　　哪有哥哥这样对妹妹的？

　　那藏不住的亲近，捏下巴的动作、吻过去的熟稔，怕是不止一次，甚至还有更出格的……

　　秦森松开秦商时，还顺手蹭了蹭她泛红的脸颊，“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喜欢的、不想应的，就直说。”

　　瑞金黑着脸开口：“秦森，你跟你……妹妹……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

　　“司令觉得不妥？”

　　秦森摸出烟盒点了根烟，突然抬眼扫向瑞金：“哦。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拿那批茶叶的。”

　　他往椅背一靠，胳膊顺势搭在秦商椅背上，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手底下的茶农，天没亮就上山，露水浸得裤脚都能拧出水。他们就等着这批茶换工钱，你扣了，我现在没钱发。”

　　“你的茶什么原因被扣的，你不清楚吗？”

　　瑞金看着他，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自己人，这事就好说；不是，这锅，让你背你就得背。

　　秦森笑了下，“司令和我讲‘道理’没用啊。我手下的人没饭吃，可听不进‘道理’。饿起来，他们会扛着锄头去镇上米铺搬米，也会撬了军营的弹药库拿东西。反正饿肚子也是死，抢东西说不定还能活。你说是吧？”

　　“你敢威胁我！”瑞金大力拍桌，身后的副官立刻摸向枪套。

　　秦森摊了手摊，一脸冤枉：“司令这话说的。我能怎么办？没钱发，谁还能听我的话。”

　　他抬手看了眼表，“不早了，我妹妹平时这时间早该睡了，熬不得夜。”他顿了顿，视线落回瑞金身上，“不过走之前提醒一下，那可是一千多号茶农的救命钱。真要是出了什么暴乱，我这个做老板的，可按不住。”

　　瑞金冷哼：“你真当我会怕？”

　　他似笑非笑：“一千多人而已，确认没什么好怕的，开枪扫就是了。只不过……对农民动武，又或者暴乱中误伤了百姓……那司令你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跟群众和总统交代。”

　　就在这时，秦森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直接按了免提，阿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森哥，茶山的兄弟们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搬茶叶？”

　　秦森对着电话淡声说：“司令也没给个准信，那就候着呗。”

　　电话刚挂，门外快步走进一个士兵，在瑞金耳边低语：“司令，行宫外围了五六十人，我们的岗哨全被控制了。他们打着茶农的旗号，可那身手……全是老兵！”

　　瑞金的脸没了血色，拳头攥得紧。他怎么也没到，这个疯子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清岗哨！

　　秦森没兴趣听他们商量，他向来都是，天生有就有，没有我就抢的性格，想反抢他东西，开玩笑呢。

　　他起身，拉起秦商，“走，回家睡觉。”

　　走到门口时，秦森突然回头，冲瑞丹挑了挑眉，嘴角挂着副欠揍的笑：“瑞小姐要是对我有意思，不如现在就跟我走？不过…我这妹妹胆子小，怕黑，晚上得陪着睡。”

　　顿了顿又说：“床虽不算大，但仨人挤挤也够的，省得你总是应付这些‘同款’宴会了。”

　　这话一出口，瑞丹的脸都被气红了，又瞬间铁青。她咬着牙冷冷道：“秦先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秦森笑出了声，没再逗她，搂着秦商往外走，路过副官时，还拍了拍对方的肩：“麻烦一会儿给我兄弟们带下路。”

　　副官僵着没动，直到瑞金摆摆手，才咬牙让开道。

　　门外，克坎三个小队的人已整齐站定，见到秦森他们出来时，齐齐喊了声“老大”。

　　秦森扫了眼他们的装扮就皱眉。好歹找些像样的啊。

　　阿东顺着他目光看去，挑人的时候，他没多想，光顾着挑刺头，现在换上茶农的衣服后，看着确实……怪异，一个个七彩脏脏辫、光头、寸头，红黄蓝发色、花臂、耳钉唇订……

　　他低声辩解：“时间太赶了，森哥。”

　　秦森没搭话，指了指行宫仓库方向：“去搬茶叶，搬不出来，就搬点别的。”

　　“是，老大。”一个个咧开嘴，兴奋得要死。

　　秦森没眼看，搂着秦商就上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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