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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来自一千年前请安分 (1)作者:纯爱毁灭者

[db:作者] 2025-12-26 10:49 长篇小说 2150 ℃

【老婆来自一千年前请安分】(1)

作者:纯爱毁灭者

2025/12/24 发表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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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5,375字

  想到的一个手枪文点子,把老婆请安分和我家老婆来自一千年前在一个世界下,觉得很色就让哈基米生成然后自己改了改。如果喜欢的话请多多评论

           第一章来自唐朝的迷途少女

  初秋,大雨磅礴。

  黑沉沉的天像是要塌下来,因为天气原因,不过下午五点多,天已经蒙蒙黑。  许青啪嗒啪嗒踩着雨水在街道上大步狂奔,裤腿高高挽起,溅起的水花飞出去几米远。

  “小许,没带伞啊?”

  保安亭里的大爷老远就瞧见他像脱缰的野狗一样朝这边奔过来,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把伞,等着许青跑到近前才拿出来晃两下示意他接过去。

  “半路上坏了!”

  许青总算跑到亭子旁的大伞下,朝保安亭里的大爷摆摆手,又低头看一眼身上,抹抹脸上的雨水道:“反正都湿透了,不用麻烦。”

  话落,他整整有些松落的裤腿,继续啪嗒啪嗒朝小区里奔去。

  老旧的小区住户本就比较少这种天气更是看不到人影,一路撒丫子狂奔到楼道口,许青用力跺两下脚,低头捏一把淌水的衣角,一边从裤兜里往外摸钥匙一边走进楼里。

  昏暗的楼道里,声控灯被跺脚的动静唤起,自家门侧的身影让许青愣了愣。  那是一个女孩,背靠着墙壁,警惕地抬头看一眼灯光,而后又冷冷地看着他,脸上带着戒备。

  几缕头发黏在她脸蛋上,发梢滴答着水珠,看来也是在雨里走了一遭……  让他愣神的并不是女孩本身,而是这个女孩的打扮,cos 了一套古代侠客的装扮——一身复古样式的粗布麻衣,左手持剑竖在身前,右手握着剑柄,脚下踏着草鞋……破破烂烂还露着脚趾。

  敬业。

  真敬业。

  看到那破草鞋,许青不由啧啧暗赞,随意扫过一眼,便继续掏着钥匙准备过去开门。

  女孩儿见他动作,猛的绷紧身子,脸上戒备更浓,腰背都微微弓起来,用古怪的口音道:“站住!”

  “……”

  许青晃晃手里的钥匙,朝门口努嘴,“这是我家。”

  顿了顿,他不由有些无奈。

  自己很像坏人吗?

  隔着几米远都能把人家女孩儿吓成这样……

  看着女孩儿慢慢退后,许青更是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感觉受到冒犯。  “那个……”

  他张张嘴又闭上,拿着钥匙过去打开门,再侧头望她一眼,那小脸上的警惕没有丝毫减退,许青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带着极度的警惕,就像一只炸毛的小刺猬。

  把这个莫名其妙的中二女孩儿关在门外,锁好门,许青三两下扒掉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跑去洗手间洗澡。

  水哗哗流淌下来,让他浑身舒爽。

  淋过雨后来个热水澡,然后披着睡衣到冰箱里拿瓶快乐水,拧开盖,噗~呲……

  美滋滋。

  “冬瓜,过来。”

  喝着可乐他也没闲着,用遥控器打开电视,然后到屋角柜子里拿出猫粮,倒进冬瓜的饭盆里给它喂食。

  冬瓜原本是一只流浪猫,两年前瘦骨嶙峋的在小区墙头上趴着,被这货盯了好几天,然后挑了一个黄道吉日拿火腿肠勾搭下来,抱回家里撸。

  ……好端端一只小野猫,硬是被喂成了废物肥宅,屁颠过来吃自己的猫粮。  外面有风,有雨,屋里有可乐,有猫。许青伸着懒腰看看窗外,拿起手机订个汉堡鸡肉卷可乐三件套,齐活儿。

  天空亮起两道闪电,沉闷的轰隆隆雷声由远及近,雨势愈大,他瞄一眼时间,再看看房门,思量片刻从房间里找出一把伞,窝在猫眼儿那里往外瞅了瞅。  没有看到那个刺猬一样的女孩儿。

  吱呀。

  打开房门探头瞧一眼,许青正对上几步外那冷冷的眼神,还有她防备的动作。  “那个……”

  他莫名有点尴尬,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防狼一样防着。

  “天快黑了,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家要是不远……”许青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微笑,举举手里的伞示意道。

  见女孩儿没动静,他歪歪头,继续道:“如果远的话可以打电话叫家人来接,我可以帮你找保安看这一身湿的,赶紧回家……”

  这女孩儿尽管身上湿漉漉的,还是有点英姿飒爽的感觉,眉眼间带着英气,八成不是这附近的,不然肯定会有印象。

  “这是哪里?”女孩儿终于开口,还是那古怪的口音,右手紧握着她那把破剑的剑柄。

  许青拎着伞倚在门口,看她模样倒是有了几分猜测,“这里是家和小区,北望路。”

  “……”

  “……”

  两个人面面相觑,女孩儿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又问道:“你是谁?”

  “……”

  这话让许青没法儿接。

  热心的邻居大哥?

  神经病啊!

  “叫我帅哥就好了。”他抬抬眼皮道,“伞要不要?不要我就拿回去了。”  “盐帮。”

  女孩儿神色不定,看着他手里的黑色长伞终于放下一些戒心,表情微微缓和,手从剑柄上松开,抱拳道:“我本是盐帮弟子,不知为何来到此地……”

  “……”

  “……”

  许青眨了眨眼。

  果然有病。

  “你是哪个学校的?……算了,我还是叫保安过来,看怎么着吧。”

  本来递个伞举手之劳,没想到还是个陷入cos 无法自拔的中二少女。  他又瞄了一眼楼道里的女孩儿,一身粗布麻衣,头发挽在脑后用一根绳子系着,正擒剑抱拳看着他,一派武侠范儿,无奈耸耸肩退回房里找手机。

  这淋了趟雨要是在外面待一宿,或者等天黑了冒着雨乱跑,指不定明天就能在新闻上看到……

  许青从沙发上捡起手机,找出保安大叔的号码拨过去,见少女在门外打量着房间里,挥手示意她可以进来。

  “喂,喂,赵叔,听得见吗?”

  嘟了两声后电话接通,女孩儿站在门口没有再进来,警惕中带着好奇看他打电话。

  “喂?喂?赵叔啊,我是6 栋的许青。”许青对着电话说道,“赵叔,是这样的。我家门口蹲着个姑娘,好像是玩cosplay 迷路了,脑子也有点……不太清

醒。”许青压低了声音,不想让门口的少女听见,“您是咱们这片的老人了,能不能麻烦您过来一趟,把她带到值班室去,给她倒杯热水,顺便帮她联系一下家里人或者报个警?”

  电话那头传来了赵建国浑厚而爽朗的声音,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和外面的雷雨声:“哎哟,小许啊,这大雨天的。行,没问题!咱们家和小区的安全我老赵包了。你别让她乱跑,这年头外面坏人多,我马上就拿手电筒过来。”

  “谢了赵叔,您慢点。”

  挂断电话,许青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自认是个好人,但也仅仅是个有着自我保护意识的现代市民。把一个来路不明、手里还拿着管制刀具(虽然可能是道具)的陌生女孩领进家门过夜?这种事只存在于网络小说里。现实中,交给保安或者警察才是最负责任的做法。

  他转过身,看着依旧警惕地盯着他的姜禾,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姑娘,别怕。我刚才联系了咱们这儿的‘坊官’……也就是负责这一片安全的差役。他叫赵叔,是个好人,面慈心软。外面雨这么大,你跟他去值班室……哦不,去‘驿站’避避雨,那里有火,能烤干衣服,还能帮你找家人。”  姜禾握着剑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听不懂什么叫“保安”,什么叫“cosplay ”,但“坊官”和“差役”这两个词触动了她。在大唐,遇到困难

找官府,虽然未必管用,但总比在荒郊野岭遇到歹人要强。

  而且,眼前这个男人,眼神清澈,虽然把她关在门外,但言语间确实没有杀意。

  “……多谢。”姜禾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颤抖。她太冷了,内力在穿越时空的乱流中似乎受到了压制,此刻的她,就像个普通的弱女子一样畏惧寒冷。  没过多久,楼道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雨衣摩擦的沙沙声。

  一道强光手电筒的光束刺破了昏暗,赵建国出现在了楼梯口。

  他今年五十出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保安制服,外面披着一件宽大的军绿色老式雨衣,头上戴着大檐帽,帽檐下的脸庞黝黑粗糙,眼角的皱纹里夹杂着岁月的风霜。他长得一副老实巴赫的模样,是那种你在任何一个老小区门口都能见到的、热心肠的大叔。

  “小许!就是这姑娘啊?”赵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呵呵地走过来,目光在姜禾身上扫了一圈。

  这一扫,极其短暂,却极其深刻。

  作为在底层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光棍,赵建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眼前这个,却让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

  太美了。

  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俗艳,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与英气。虽然脸上沾着泥点,头发也乱糟糟的,但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更要命的是她的身段。

  因为湿透了,那身原本宽松的古装此刻变成了最紧身的束缚。赵建国那浑浊的目光虽然只停留了一秒,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抹惊人的雪白——那是因为领口被雨水打湿而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下面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饱满弧度。布料贴在皮肤上,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没有穿现代的那种“罩子”,而是某种裹胸布的痕迹。

  赵建国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一股热流从小腹猛地窜上来。但他毕竟是个“老实人”,几十年的社会规训让他瞬间压下了这点龌龊的念头。

  他赶紧移开目光,脸上堆起那副招牌式的憨厚笑容,对着许青说道:“放心吧小许,交给我。这姑娘看着怪可怜的,跟只落汤鸡似的。走,姑娘,叔带你去烤烤火。”

  许青点了点头,对姜禾说道:“去吧,赵叔是好人。”

  姜禾看了许青最后一眼,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抱着剑,赤着脚,跟在赵建国身后,走进了风雨中。

  许青看着两人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关上门,心安理得地拿出一瓶可乐,瘫在沙发上撸起了猫。

  “今晚做了件好事啊。”他对自己说。

  从6 栋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只有短短两百米的路,但对于姜禾来说,却像是走过了一个世纪。

  狂风卷着暴雨,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身上。她脚下的草鞋彻底散了架,最后只能赤着脚踩在冰冷刺骨的积水里。路面上的石子和杂物硌得她脚心生疼,每走一步,那双娇嫩的玉足都要在泥水中经受一次折磨。

  “到了,到了,快进来!”

  赵建国打开保安亭的门,姜禾跟着赵建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保安亭。门一关,外面狂暴的风雨声顿时被隔绝大半,变成沉闷的背景音。狭小的空间里,一股混合着烟味、旧棉被和暖气的复杂味道扑面而来,却奇迹般地带来了安全感。  她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冷得微微发颤,雨水顺着发梢和衣角滴落,在地上洇开一小滩水渍。怀里的剑被她抱得更紧,这是她唯一熟悉的东西。

  “哎哟,瞅瞅这可怜的,跟个小水鬼似的。”赵建国麻利地脱下湿漉漉的雨衣挂好,转头看见姜禾的狼狈样,语气里带着一种长辈式的、略带粗粝的关切。他走到桌子旁,伸手在墙壁上一个白色的小方块上“啪嗒”按了一下。

  刹那间,屋顶上一盏嵌在方形罩子里的“小太阳”骤然亮起,驱散了亭内原本的昏暗,将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啊!”

  姜禾被这毫无征兆的“天光大亮”吓得低呼一声,身体猛然后缩,背部抵住了冰凉的门板。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发出稳定、明亮光芒的“宝珠”,手下意识地去摸剑柄。这绝非油灯、蜡烛,甚至不是她想象中的夜明珠!没有烟气,没有摇曳,光芒稳定得可怕,仿佛凝固的日光。

  赵建国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嘿嘿一笑,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瞧把你吓的,电灯嘛,没见过?哦对,你脑子……咳。”

  他想起许青的话,把“不太好”咽了回去,只当这姑娘是真的糊涂得厉害。他走到墙角,打开一个橘红色、带着铁丝网的矮胖铁家伙的开关。

  “嗡……”

  一阵低鸣响起,那铁家伙中间立刻亮起刺目的红光,随即,一股温暖干燥的热浪便汹涌地扑了出来,迅速填满小小的保安亭。

  “这、这是何物?为何发光发热?可是……炉子?”

  姜禾的震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从未见过如此高效且“干净”的取暖之物。没有柴烟,不见明火,热量却如此澎湃直接。

  “这叫‘小太阳’,取暖器。插电的。”

  赵建国随口解释,看着姜禾那副看神仙法宝般的眼神,心里那点“这姑娘真傻”的念头更重了,但也莫名升起一种被人敬畏的、微妙的满足感。他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小太阳正前方,

  “别傻站着了,过来坐这儿,赶紧烤烤,湿衣服穿久了要得风寒的。”  姜禾犹豫着,但温暖实在是太诱人了。她慢慢挪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将湿冷的双手伸向那片橘红的光芒。暖流包裹住她冻僵的手指,让她几乎舒服地喟叹出声。身体的回暖,似乎也稍微融化了她紧绷的神经。

  就在这时,墙上那个不起眼的“黑色扁盒子”突然闪烁了一下,画面一跳,竟现出了几幅清晰无比的动态图景——那是雨夜中空旷的小区大门、幽深的楼道口,甚至连路灯下飞舞的雨丝都纤毫毕现。

  “呀!”

  姜禾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那盒子,声音都在发颤:“这……这画里为何有人影走动?那是……坊门?”

  赵建国正准备找杯子,见她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暗道这姑娘要么是cosplay 入戏太深,要么是脑子真摔坏了。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晃

了晃,又指了指墙上的监控屏幕,漫不经心地说道:“大惊小怪什么?那是监控。只要装了那玩意儿,这方圆几里地,谁进谁出,躲在哪个角落下耗子,我这儿都看得一清二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落在姜禾耳中,无异于惊雷炸响。

  坐于斗室之中,却能监察方圆几里,洞若观火?这岂不是传说中的“千里眼”?!

再看那黑色板砖(对讲机),偶尔传出人声,莫非就是“顺风耳”?

  她再偷偷打量赵建国时,眼神彻底变了。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年迈差役,没想到竟是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难怪他随手便能唤来“光亮”与“热浪”,原来这位老者竟有这般通天彻地之能!

  姜禾心中的敬畏瞬间拔高到了顶点,连坐姿都变得端正了几分,不敢再有丝毫造次。在这样一位高人面前,她那点微末的武功恐怕根本不够看。

  赵建国看着她那副敬畏得像遇见神仙一样的表情,虽然觉得好笑,但不得不说,这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一个底层保安的虚荣心。

  “行了,别在那瞎琢磨了。”

  赵建国转身拿起暖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递到姜禾面前,“喝口热水,驱驱寒。看你嘴唇都紫了。”

  姜禾看着那杯冒着白气的水,喉咙虽然干渴得厉害,甚至吞咽了一下口水,但江湖经验让她本能地警惕起来。在陌生之地,尤其是这种“高深莫测”的地方,陌生人递来的水,是大忌。万一里面下了蒙汗药……

  “多谢大人,我不渴。”姜禾紧紧抱着怀里的剑,身子微微后仰,虽然语气恭敬,但拒绝之意明显。

  赵建国愣了一下,随即看穿了她的心思。

  “嘿,你这丫头,还怕我在水里下毒不成?”

  他嗤笑一声,也不勉强,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大口,发出“哈”的一声舒爽叹息,然后随手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防备心还挺重。行,不喝拉倒,一会儿渴了自己倒。”

  这一举动,虽然粗鲁,却让姜禾心中的戒备稍稍松动了一些。这位高人既然敢自己先喝,看来确实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看他这豪爽的态度,倒像是个坦荡的前辈。

  赵建国看她放松了些,便转身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块还算干净的旧毛巾,递给她:“擦擦头发脸。年纪轻轻的,要是冻坏了可咋整。”

  “多……多谢。”姜禾接过毛巾,这次没有拒绝,低声道谢。她能感觉到,这个“坊官”虽然口音古怪,行为举止也让人捉摸不透,但此刻的善意似乎不似作伪。

  她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动作轻柔。

  赵建国站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看着姜禾擦拭头发的动作。她抬起手臂时,湿透的麻衣袖子滑落,露出一截雪白如藕的小臂。那皮肤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泛着一种象牙般的光泽,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

  赵建国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一些。他转过身,假装去柜子里找东西,实际上是在平复自己躁动的情绪。

  赵建国从抽屉里摸出一个破旧的登记本和一支圆珠笔,拉过椅子坐下。  “那个,姑娘啊。”赵建国按动圆珠笔,发出咔哒一声脆响,“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记得吗?或者报一下你爸妈的手机号,我给他们发个短信报平安。”  姜禾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那双刚刚被暖意稍微融化的眸子再次浮现出迷茫。  “身份……证?”她艰难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随后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个。手机号……那是何物?”

  赵建国笔尖停在纸上,眉头皱成了川字。他心里暗叹一声:果然,小许说得对,这姑娘脑子不太清醒,估计是入戏太深了。

  “就是联系方式。”赵建国耐着性子解释,甚至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你家住哪儿总知道吧?不管是哪个区,哪条路,你说个大概,叔帮你查。”  姜禾迟疑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在这个陌生的“驿站”,她需要表明自己的根脚,这是江湖规矩。

  她放下毛巾,坐直了身子,尽管此时狼狈不堪,但那一瞬间挺直的脊背竟透出一股凛然正气。

  “小女子姜禾,家住魏州贵乡县,乃河北盐帮第三十六代弟子。”她声音清冷,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古装剧台词本里扣下来的,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自然,“至于家严家慈……早年间已丧生于兵祸,我是随师父长大的。”  “魏州……贵乡?”

  赵建国愣住了。他本以为会听到什么“二中”或者“幸福里小区”,没想到蹦出来这么个地名。

  他下意识地想笑,想说“姑娘你这cosplay 还带设定的啊”,但看着姜禾那

双清澈见底、没有丝毫玩笑意味的眼睛,那句调侃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一种怪异的感觉爬上心头。

  赵建国平日里值夜班无聊,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手机上的网络小说。什么《回到明朝当王爷》、《赘婿》之类的,他看了没有一千本也有八百本。

  “兵祸……魏州……”赵建国嘴里嘟囔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桌角那本正亮着屏的手机,上面正是一本穿越小说的界面。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这姑娘,该不会是个穿过来的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立刻在心里否定了自己,“老赵啊老赵,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信这个。”

  他定了定神,决定拆穿这个“谎言”。他的目光落在了姜禾怀里那把剑上。  刚才在雨里没看清,现在在灯光下,那把剑显得格外扎眼。剑鞘是用某种黑沉沉的木头做的,上面包着铜皮,因为年代久远而发黑氧化,上面甚至还有几道深深的划痕,看着就不像是淘宝上几十块钱买的塑料道具。

  “姑娘,你这……道具做得挺逼真啊。”赵建国试探着伸出手,“叔年轻时候在部队也练过两手,能给我瞅瞅吗?”

  姜禾犹豫了一下,若是平时,兵刃绝不离身。但此刻寄人篱下,且这老者看上去并无恶意,她便将剑递了过去。

  “小心,很重。”她轻声提醒。

  赵建国心里不以为然,小姑娘拿着玩的能有多重?他大大咧咧地单手去接。  手刚一触碰到剑鞘,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便顺着指尖传了过来。紧接着,那沉甸甸的坠手感让他脸色大变,手腕猛地往下一沉,差点砸在自己的脚面上!  “霍!”

  赵建国倒吸一口凉气,双手赶紧抱住,这才稳住身形。

  这分量!这绝对不是木头或者铝合金!这是实打实的精铁!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剑,心跳开始加速。他颤抖着手,握住剑柄,轻轻往外一抽。

                锵——

  一声清越的龙吟声在狭小的保安亭里炸响。

  剑只出鞘了三寸,寒光便晃花了赵建国的老眼。那剑身上并不是光洁如镜,而是布满了锻打的云纹,刃口处泛着森森蓝光,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子——铁锈混合着某种腥气的味道。

  那是血的味道。

  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赵建国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这不是工业流水线上下来的工艺品,这是一把真正饮过血的凶器!

  现代社会,谁家小姑娘cosplay 会背着一把几斤重的、开了刃的、杀过人的

古董真家伙满街跑?!

  赵建国只觉得头皮发麻,手里的剑仿佛变成了烫手山芋。他赶紧把剑推回鞘中,还给姜禾,动作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

  他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少女。

  那一身粗布麻衣上的手工针脚,那双脚上长期行走磨出的薄茧,还有那面对现代电器一无所知的迷茫眼神……

  所有的细节,在这一刻如同拼图般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赵建国咽了一口唾沫,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刚刚看的那个章节——主角穿越到古代,被当地人当成疯子。

  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那个……姜姑娘,”赵建国的称呼不知不觉变了,语气里那点长辈的随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未知事物的谨慎和震惊,“你刚才说……现在是什么年号?”

  姜禾虽然奇怪他为何连年号都不知,但还是老实答道:“天宝十四载。”  “天宝十四载……”赵建国喃喃重复着,目光扫过桌角那本亮着屏的穿越小说,一种荒谬却又无比真实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复杂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却脊背挺直的少女,他心里那点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心态,不知不觉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  “姑娘,”赵建国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甚至带上了一丝叹息,“你是不是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古怪?那些跑得飞快的铁盒子,那些高耸入云的楼阁,还有……我手里这个能出声的板砖?”

  姜禾眼神一凝,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大人这是何意?此地虽怪异,但想必是……西域?或是海外仙山?”

  “都不是。”赵建国摇了摇头,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透出一股看透世事的沧桑,“这里,是你家乡的一千二百多年后。”

  “什么?!”

  姜禾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建国,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李隆基,李白,杨玉环……还有你所熟知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历史书上冰冷的文字。”赵建国拿起桌上的手机,随手搜了一张大唐疆域图递到姜禾面前,“你看,这是大唐。而现在……”他又划到了现代地图,“这才是现在的世界。”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

  姜禾猛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她“锵”的一声拔出长剑,剑尖直指赵建国,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你这妖道!竟敢诅咒大唐!我要……我要杀了你!”

  面对寒光闪闪的利刃,赵建国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依然背着手,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深深的……怜悯。

  “杀了我,你也回不去了。”他平静地说道,“你看看这房子,看看这灯,看看那盒子里的‘千里眼’。你觉得,如果不是沧海桑田,人间怎会有如此巨变?”  姜禾的手在颤抖。

  其实她心里早已隐隐有了感觉。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那些高耸入云的楼阁,那些不需要马就能飞奔的铁车,那些亮如白昼的灯火……这一切的一切,都绝非大唐所有。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

  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成了孤魂野鬼,流落到了一个举目无亲的未来。

  “当啷!”

  长剑脱手,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姜禾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她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耸动,发出了压抑而绝望的呜咽声。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赵建国看着这个刚才还像只炸毛刺猬、此刻却脆弱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女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穿越这种奇事的惊叹,但更多的是一种对弱者的怜惜“咕噜噜——”

  就在这时,一阵响亮而尴尬的声音,突兀地在安静的保安亭里响起。

  姜禾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从指缝里露出一双哭红了的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

  在这巨大的悲伤和绝望面前,身体最原始的饥饿感,却毫无尊严地冒了出来。  这一声响,瞬间打破了刚才那凝重得让人窒息的气氛。

  赵建国愣了一下,随即那张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行了,别哭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他转身走到柜子前,翻找了一阵,拿出一袋还没拆封的饼干和那个大茶缸子。  “不管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肚子饿了总得吃饭。给,先垫垫肚子。”  他把饼干递到姜禾面前,眼神温和,“吃吧,丫头。既来之,则安之。就算回不去了,日子也得过,不是吗?”

  姜禾看着那袋花花绿绿、材质从未见过的“干粮”,喉咙不争气地滚动了一下,但伸出的手却悬在半空,僵了片刻,迟迟不敢接下。

  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脚边那把刚刚脱手的长剑——就在几息之前,她还曾恶语相向,甚至兵戎相见,拿剑指着这位老者的咽喉。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人为何不怪罪,反而以德报怨?

  而且,这纸袋颜色如此艳丽诡异,上面画着的图案更是闻所未闻,这真的能吃吗?会不会像江湖话本里说的那样,这是裹着糖衣的……

  警惕与愧疚在心中激烈交织,让她即便饿得发慌,也不敢轻易接纳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

  赵建国看出了她的顾虑,并没有催促,而是无奈地笑了笑。他伸手撕开包装袋,“刺啦”一声脆响把姜禾吓得一抖。他从里面捏出一片饼干,当着姜禾的面放进自己嘴里,“咔嚓咔嚓”嚼得香甜。

  “没毒,也没下蒙汗药。”赵建国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重新把袋子递过去,“我是这里的坊官,保一方平安是我的职责,还能害你个小丫头不成?吃吧,吃饱了就不想家了。”

  看着赵建国坦荡的动作,又闻到空气中飘散开的那股从未闻过的、带着浓郁奶香的甜味,姜禾最后那点防线终于被生理本能击溃。

  “多……多谢前辈。”

  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袋饼干,动作有些僵硬地咬了一小口。  酥脆,微咸,带着一股从未尝过的奶香。

  好奇怪的味道,但是……真好吃。

  赵建国见她吃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指了指身后的那张单人床——上面铺着军大衣和凉席,看起来比这硬邦邦的椅子舒服多了。

  “站着多累,坐床上吃吧,那儿软乎。”

  谁知,这话一出,姜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开,后背紧紧贴在墙角,满脸通红,眼中全是惊恐。

  “不可!万万不可!”

  她死死护着胸口,仿佛赵建国刚才说的不是让她坐下,而是要轻薄她一般,“那是……那是男子的卧榻!师父说过,女子若沾了男子的枕席,沾染了阳气,是会……是会珠胎暗结的!”

  “噗——咳咳咳!”

  正端起茶杯喝水的赵建国,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姜禾那一副如临大敌、仿佛坐一下床就要生孩子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哎哟我的妈呀……你这丫头,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哦不对,是从哪个朝代的大山里出来的?”

  赵建国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姜禾说道:“要是坐一下床就能怀孕,那还要男人干什么?还要医院干什么?那满大街不都是孕妇了?”

  姜禾被他笑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恼,但更多的是迷茫:“难道……不是这样吗?师父从小就教导我,男女授受不亲,特别是男子的贴身之物,万万碰不得……”

  这姑娘,不仅是个黑户,还是个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白纸啊。

  “傻丫头,那是骗你的。”赵建国擦了擦嘴角的茶渍,眼神不着痕迹在姜禾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上扫过,“这世上哪有那么容易怀孕的事儿?”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行了行了,不坐就不坐。”赵建国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那你先坐椅子上吃。我去后面给你找件干净衣服,你这身湿淋淋的,看着都冷。”

  说着,他转身走向了那个隔着帘子的里间,在那里面一阵翻箱倒柜。

  片刻后,赵建国手里拎着一件这件泛黄的大号白色T 恤和一件厚实的军大衣走了出来。

  “给,拿着。”赵建国把衣服往姜禾面前一递,语气随意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关切,“你那身麻布片子都湿透了,再不换下来,不用等什么杀手追兵,今晚这感冒发烧就能要了你的命。这T 恤是我洗干净没穿过的,有点大,你当裙子穿都行。外面再裹上这军大衣,保准暖和。”

  谁知,姜禾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脸色煞白,猛地向后缩到了墙角,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领口。

  “不……不可!万万不可!”

  姜禾的声音都在发颤,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大人,小女子虽是江湖儿女,但也知礼义廉耻!这……这是男子的贴身亵衣!师父说过,女子若是穿了陌生男子的贴身之物,便是肌肤相亲,便是……便是失了清白,会……会怀上孽种的!”

  “噗——”

  赵建国刚点上的一根烟差点掉地上。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缩在墙角的姜禾,被这荒谬绝伦的理论给气笑了。

  “不是……我说丫头,你这脑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牌子的浆糊?”

  赵建国夹着烟,哭笑不得地指着手里的T 恤,“刚才坐床你说会怀孕,现在穿件衣服你也说会怀孕?合着在你们那儿,男人是瘟神啊?看一眼、碰一下就能让你生孩子?那还要洞房干什么?”

  “难道……不是吗?”姜禾眨了眨眼,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显得楚楚可怜又愚昧得让人心疼

  “是个屁!”赵建国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听叔的,这生孩子复杂着呢,得……咳咳,反正穿衣服绝对生不了!这就是块布!棉花做的!你要是穿个衣服就能怀上,那商场卖衣服的还不都得当爹了?”

  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湿衣服贴在身上冰冷刺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真的不会有事?”姜禾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拿我这身保安皮发誓,绝对没事。”赵建国叹了口气

  “那……请大人转过去,切勿偷看。”姜禾咬着牙说道。

  赵建国呵呵一笑,直接把衣服放在了那张单人床上,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屏风,“行了,快换吧。叔都这把年纪了,家里闺女都比你大,还能占你这点便宜?我就在这儿抽根烟,背对着你,绝对不看。赶紧的,别真冻出毛病来,到时候还得我送你去医院,那才叫麻烦。”

  看着赵建国那宽厚且毫不设防的背影,这位“坊官”大人虽然说话粗鲁,但举动却是光明磊落。看来,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姜禾拿着衣服,躲到了那个简易的屏风后面。

  那是用来遮挡杂物的屏风,并不算严实。

  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了起来。

  每一声布料摩擦的声音,都像是在赵建国的耳膜上炸响。

  他背对着屏风,手里夹着烟,但那烟已经烧了一大截,他却一口没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后的动静上。

  啪嗒。

  那是湿透的麻衣掉在地上的声音。

  啪嗒。

  那是裹胸布被解开落下的声音。

  赵建国闭上眼睛,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一幅画面:那具少女的胴体,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在这个风雨交加的狭窄空间里,一丝不挂地展露出来。那常年习武练就的紧致腰线,那未经人事的高耸酥胸,那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

  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那根夹着烟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想起刚才在楼道里看到的那双脚。此刻,那双脚一定正赤裸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十个脚趾头羞涩地蜷缩着,足背弓起一道诱人的弧度……

  “赵建国啊赵建国,你个老畜生,人家是落难的姑娘……”

  他心里骂着自己,但身体的某个部位却完全不听使唤,硬得像根铁棍,把裤裆顶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

  “好了吗?”他声音沙哑地问道,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

  “好……好了。”屏风后面传来了姜禾细若蚊吟的声音。

  赵建国深吸了一口气,掐灭了烟头。他告诉自己,看一眼就好,就看一眼,确认这傻丫头没冻着就行。毕竟自己也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跟个小姑娘较什么劲。

  他缓缓转过身。

  然而,就在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赵建国手里刚端起的茶杯,悬在半空,忘了放下。

  姜禾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着那件对他来说只是普通大号T 恤,对她来说却像是短裙一样的宽大白衣。

  廉价的化纤面料因为有些透,在头顶“小太阳”那橘红色强光的照射下,竟隐隐约约透出了里面那具年轻肉体的轮廓。那件衣服刚刚好遮过她的臀部,下摆空空荡荡的,随着她的走动,像是两片云在飘。

  最要命的是,因为没有内衣,T 恤胸前的位置,被两点傲然挺立的嫣红顶起了两个明显的小帐篷。随着她羞涩急促的呼吸,那两点凸起在白色的布料下起伏不定,像是雪地里绽放的两朵红梅,勾魂摄魄。

  而T 恤下摆下方,就是那双毫无遮挡的大长腿。

  那是怎样的一双腿啊!

  不像现代那些瘦得像竹竿一样的网红腿,姜禾的腿充满了力量与柔美结合的线条感。大腿圆润丰满,肉感十足,两腿并拢时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小腿肚线条流畅,紧致而修长,皮肤白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视线顺着那双美腿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了那双赤裸的莲足上。

  因为刚才擦干了水,又在小太阳边烤了一会儿,那双脚此刻呈现出一种迷人的粉白色。足弓优美得如同拱桥,脚踝处的骨骼玲珑剔透。她似乎很不习惯这样“衣不蔽体”的打扮,两只脚不安地并在一起,十个圆润可爱的脚趾头紧紧地抓着地面,脚背上那几根淡青色的血管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显得既脆弱又淫靡。  “大……大人?”姜禾见赵建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下意识地扯了扯T 恤的下摆,试图遮住更多的大腿,但这动作反而让T 恤领口向下一拉,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脯和深邃的乳沟。

  “咳……那个,挺好,挺合身。”

  赵建国毕竟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虽然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但表面上还是强行稳住了心神。只是那双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此刻已经染上了一层浑浊的血丝,目光像是有钩子一样,死死地黏在姜禾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怎么也撕不下来。  “姑娘,过来坐,别站着,地上凉。”赵建国指了指床边,那里离小太阳更近。

  姜禾犹豫着迈开了步子。

  她很不习惯这身装扮。在唐朝,女子露个脚腕都是失礼,更何况现在这样,双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下面更是空荡荡的,只有这件T 恤的下摆在腿间晃荡,每走一步,都有凉风钻进大腿根部,让她羞耻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且,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很糟糕。刚才淋了雨,又经历了穿越时空的巨大消耗,加上之前那一番惊吓,她现在头重脚轻,浑身发烫,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发飘。

  就在她走到床边,准备转身坐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保安亭地面铺的是那种廉价的光滑瓷砖,刚才她进门时带进来的雨水并没有完全干透。加上她此刻头晕眼花,赤足踩到了一滩水渍。

  “啊!”

  姜禾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脚底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倒。  如果是平时,以她的武功底子,这种程度的打滑根本不算什么,一个千斤坠就能稳住身形。但现在,她刚刚经历了穿越时空的虚弱,又淋了暴雨,导致她此刻根本使不上力气。

  “小心!”

  一直像狼一样盯着她的赵建国眼疾手快,或者说,他早就蓄势待发。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倒下来的姜禾。

  这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赵建国的一只大手揽住了姜禾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本能地托住了她的后背,甚至半个手掌都覆盖在了她侧面的乳房边缘。

  姜禾那滚烫、柔软的娇躯,重重地撞进了赵建国的怀里。

  “嗯……”

  姜禾发出一声闷哼,那是一种混合着惊吓和身体被撞击后的娇吟,听在赵建国耳朵里,简直就是最猛烈的催情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赵建国只觉得怀里的身体软得不可思议,像是抱着一团温热的棉花,却又带着少女特有的弹性。隔着那层薄薄的白色T 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皮肤惊人的热度——她在发烧,这让她看起来更加脆弱,更加任人宰割。

  还有那个味道。

  那是一种混合着雨水清新的香气,以及少女身上特有的、类似于奶香般的体香。这种味道直冲赵建国的天灵盖,让他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他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腰。那腰真细啊,没有一丝赘肉,虽然隔着布料,但他似乎能摸到皮肤那种丝绸般的滑腻感。

  而他的下身,正紧紧地抵着姜禾的臀部。那个在看到她换装瞬间就已经半勃起的部位,此刻受到这满怀温香软玉的刺激,瞬间怒发冲冠,隔着裤子,硬邦邦地顶在姜禾那两瓣浑圆挺翘的肉臀之间。

  姜禾惊魂未定,她本能地想要推开这个男人,双手抵在赵建国的胸膛上。  “放……放开我……”她有些慌乱地说道,脸颊因为羞耻和发烧而染上了一层绯红,声音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赵建国没有立刻松手。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少女。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宽大的T 恤领口敞开着,那两团雪白的软肉大半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中。那深深的乳沟,那细腻的肌肤,甚至那一抹嫣红的晕影,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还有她那双因为惊慌而乱蹬的腿。

  那一双白玉般的长腿在他面前晃动,一只脚的脚尖甚至无意中划过了他的小腿肚子,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赵建国差点叫出声来。

  理智?道德?

  在这一刻,在绝对的诱惑面前,在这个风雨交加、无人知晓的封闭空间里,那些东西统统被赵建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长:她是古代人,她不懂这里的一切,她连坐床怀孕这种鬼话都信!她现在病了,弱不禁风,除了自己谁也依靠不了。

  这是一只迷途的羔羊,落入了他这头老狼的巢穴。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赵建国那双原本还算老实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贪婪和淫邪的光芒。但他并没有立刻动粗,几十年的阅历告诉他,对于这种单纯的小姑娘,骗,比强更有用,也更有情趣。

  “哎呀,姑娘,你没事吧?”

  赵建国并没有松开搂着她腰的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些,让她的身体更加贴合自己。他的语气变得异常急切和严肃,仿佛真的是在关心她的伤势,“有没有扭到脚?快,让叔看看,这脚要是扭伤了可不得了,特别是你们这种习武之人,脚要是废了,武功就全废了!”

  姜禾被他这一乍,也被吓住了。在她的认知里,脚对于武者确实至关重要。  “好像……好像右脚有点疼……”她皱着眉头,刚才那一下确实扭到了。  “别动!千万别动!”赵建国突然大喝一声,把姜禾吓了一跳,

  “你现在感觉不到痛是因为惊吓过度,万一骨头错位了你乱动就残废了!快,躺到床上去,我是老保安了,学过急救推拿,我给你检查检查。”

  说着,他不容分说,半抱半推地将姜禾压向了那张狭窄的单人床。

  姜禾被他的气势所慑,再加上身体确实发软,稀里糊涂地就被赵建国按在了床上。

  “躺好,别动。”

  赵建国坐在床边,呼吸粗重。他的手,终于光明正大地抓住了姜禾那只刚才打滑的右脚。

  入手温润如玉,软若无骨。

  赵建国的大手粗糙而温热,包裹着那只精致小巧的莲足。他装模作样地捏了捏脚踝,实际上指腹却在贪婪地摩挲着那细腻的脚背皮肤,感受着那足弓优美的曲线。

  “疼吗?”他声音沙哑地问,眼神却死死盯着姜禾因为羞耻而紧紧并拢的双腿之间,那里,白色的T 恤下摆堪堪遮住那神秘的三角区,随着她的呼吸,隐约可见大腿根部的那一抹阴影。

  “嘶——疼!”当赵建国的大拇指按压到脚踝外侧的一处筋腱时,姜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果然是扭到了筋!”赵建国一脸凝重,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幸亏发现得早,不然这寒气入骨,这条腿就废了!”

  他转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烫,这是我在部队学的正骨手法,专门治这种跌打损伤。”

  说完,他那只沾满油的大手,用力地握住了姜禾的脚踝,开始揉搓。

  掌心的热度配合红花油的药力,迅速渗透进皮肤。赵建国的手法确实有两下子(毕竟当保安经常有个磕碰),他准确地按揉着痛点,力道适中。

  姜禾原本还在因为脚被男人握住而感到羞耻和抗拒,但随着赵建国的动作,那种钻心的疼痛竟然真的开始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烘烘的舒畅感。

  “好像……真的不疼了……”姜禾有些惊讶地看着赵建国,眼中的警惕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神医”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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