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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为天道】(6)
作者:PonyScn
第六章 满园春色争君宠,行在墨甲隐娇颜
在白汐月留下那句话的三日以后,安国侯府的庭院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慕听雪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然而她的思绪却早已飘远。
食髓知味。
这四个字,便是她这几日心境最真实的写照。
自从那夜被叶笙从血泊中救回护在身后,那颗早已习惯了黑暗与冰冷的心湖,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即使石头已经沉入湖底,但是留下的涟漪仍然扰的她日夜不得安宁。
那份被守护的温暖,让她在品尝到一丝甜美之后,便再也无法忘怀,甚至开始贪婪地渴望更多,以至于这几日她的嗓子甚至都有点沙哑。
她知道这很危险,她是杀手、是“青霜”,多余的情感是累赘,也让她更难为叶笙提供价值,可她控制不住。她甚至生出了一丝荒谬的念头,哪怕只是作为一件不起眼的花瓶,似乎……也并非不可接受。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一道素白的身影,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庭院中央。
慕听雪心中一凛,瞬间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就在她刚想拔出头上的簪子的时候,手上一顿。
她看清来人,正是三日前要带她见“姐妹”的白汐月。
“白……姐姐……”想起三日前白汐月说的,话到嘴边直接改口。
“跟上。”白汐月面无表情,那双红色的眼瞳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但是慕听雪就是能感觉到白汐月在她那句姐姐说出口以后明显情绪变好了。
白汐月没有多看慕听雪一眼,说完便径直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慕听雪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默默地站起身,甚至来不及换上一身其他衣服,身上的这套衣服不算华丽,仅仅是一套丝绸素衣,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让白汐月等她。
于是迈开脚步,快走了几步,跟上了白汐月那道白色的身影。
她的伤势尚未完全痊愈,这快走的几步让她胸口的旧伤传来阵阵隐痛。
就这样二女一句交流也没有,就走到了本就离侯府极近的宫门。
在靠近宫门不足百米时,城上的禁军纷纷掏出弓箭蓄力,只需一声令下就可以激发攒射而出,慕听雪那出身于专业刺客的危险感知在不停的乱跳。
当头的监门卫将军看到是白汐月,对着城门上的禁军挥了挥手,原本警戒的禁军立刻缩回城墙恢复了正常执勤。
城下的禁军肃穆的站在宫门前,列为两队,即使是白汐月和慕听雪这两位堪称闭月羞花的美女在面前走过也目不斜视。
慕听雪没有问去哪、更没有问见谁,因为能在皇宫内有自由的女性,屈指可数,而未婚的只有那一个,她只是不喜欢动脑,但并不是没有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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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听雪随着白汐月踏入这座象征着大干王朝权力核心的建筑群时,一股无形的威压,便从四面八方而来,那是皇宫的禁制,实力低微的修行者飞到皇宫上空被压制一下,就会直接从空中掉下来。慕听雪巅峰期也不过元婴初期,而此刻受伤以后能发挥出的实力不过金丹后期。此刻在这道,源自绝对权柄的威压禁制下,感觉仿佛是一条鱼被丢进了黏性超高的液体之中。
白汐月感受到了慕听雪脚步乱了,微微侧目,但是却没有等她。她只得强行稳住,继续跟上白汐月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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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偏殿,是历代帝王接待外宾的地方,区别于正殿的宽大和肃穆,偏殿则显得稍微拘谨,但是却不失帝皇的威仪。
大殿的奢华远超慕听雪的想象,原本她以为听雪楼已是人间奢靡的极致。而此刻她发现地面铺设的是整块的黑曜石,自己的身影倒映其中,突显出她的渺小而又卑微。她是刺客、是杀手,而现在居然被人带着走进了皇宫,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让她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出身。
“嘶”,慕听雪在偏殿门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是寻常大臣肯定看不出来,而她只是一瞬就找到了不下十名与阴影融为一体潜藏在暗处的黑羽卫。
她们身着墨色鳞甲,脸上覆盖着狰狞的鬼面具,只露出一双双不含任何情感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眸。慕听雪那身为顶尖杀手的直觉却在疯狂地尖叫,警告着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拥有与她不相上下的实力。
这里,是龙潭,是虎穴,是整个大干王朝的心脏,也是女帝的绝对领域。在这里,她的意志,便是天意。
慕听雪的心,一点点地沉入了谷底,原本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
大殿的尽头,是一座白玉雕琢的九阶高台。高台之上,设有一张宽大的帝座。
一个女人,正慵懒地斜倚在其上。
她,便是姬凝霜。只有她才能坐在那个位置上。
今日,她并未穿着那身象征着至高皇权的繁复龙袍,而是一袭更为简约、却也更显身段的玄色宫装。宫装上用金线密密地绣着凤凰,随着她轻微的动作,那凤凰仿佛要活过来一般,流光溢彩。长发并未束起,只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后,一根简单的凤钗斜插入鬓,更添几分慵懒与妩媚。
她单手支颐,凤目微垂,仿佛正在假寐,对殿下到来的两人视若无睹。然而,那股从她身上弥散开来的、如同实质般的帝王威压,却慢慢的在增强。
白汐月走到殿中,脚步一顿,对着凤座的方向微微颔首。
姬凝霜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端起面前几案上的一杯香茗,用杯盖轻轻地撇去浮沫,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值得她这般漫不经心的对待。
也就在这时,从凤座的侧方,响起一声充满了野性与好奇的轻笑。
“嘻嘻,这就是那个让叶笙不惜舍身也要救下的‘花瓶刺客’?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阿史那•孤月从一侧走出。
慕听雪刚刚只留意到周围的黑羽卫和端坐在帝座上的姬凝霜,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孤月。
她穿着一套草原风情的银色劲装,将她那充满力量感的矫健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此刻像一头优雅而又危险的雌狼,踱步到慕听雪面前,那双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充满侵略性的审视。她凑得很近,挺翘的琼鼻在慕听雪的身上轻轻嗅了嗅,仿佛在辨认猎物的气味。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断言,“很淡,但很腥。不像猎人,更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我最讨厌老鼠了。”
这句充满了原始鄙夷的话语,如同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慕听雪的脸上。她那张本就苍白的俏脸,瞬间又白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一股屈辱的怒火从心底升起。
然而,她不能发作。
“我的王的身边,不需要只会躲在暗处的弱者。”孤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如同野兽般锋利的牙齿,“你的出身,不够高贵,配不上他的,我看不如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这最原始的、基于血统与力量的鄙视,是对慕听雪作为杀手、作为女人尊严的直接践踏。
也就在这时,凤座之上的姬凝霜,终于缓缓地放下了茶杯。
“孤月,回来,不得无礼。”孤月闻言悻悻的回到一旁的侧座之上。
“汐月。”她的声音响起,平淡,却充满了穿透力,“朕的护国剑圣,何时也做起了为人引荐的勾当?还是说,安国侯府的门槛,已经低到连‘无影楼’的杀手都能随意进出了?”
这句话,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慕听雪的心上。
白汐月那双红色的眼瞳里,没有任何波澜。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姬凝霜。
“我是替他做事。”
姬凝霜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轻轻一挥手,就有侍卫为白汐月准备了和孤月一样的侧座。
而她的目光,才第一次落在了从进殿开始,便一直被她无视的女人身上。
“抬起头来。”
慕听雪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声音里蕴含的帝王威严。她缓缓抬起了头,迎上了那双俯瞰众生、漠然如神的凤目。
“听闻,‘青霜’此次入京,是为了‘钓走’我大干的安国侯?”姬凝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眼神,冰冷得足以将人的灵魂都冻结,“既然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为何不速速动手?”
她说着,竟真的对着慕听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凤目之中,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让朕看看,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让叶郎为你着迷,做个‘花瓶’倒是绰绰有余,可是朕的夫君最不缺的是就是花瓶,这天下的‘绝色’,都应该是予求予夺的。”
慕听雪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所有血色。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想反驳,想嘶吼,想告诉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她可以为叶笙付出生命,她不光是一个花瓶。但是看看周围那一个个如同死士一般的黑羽卫,哪个不是姬凝霜一句话就能当场赴死的样子。
论实力,她和那些黑羽卫不过伯仲之间。论姿色,她不信全大干就没有姿色压过她的花瓶。更何况她的出身,本就不干净。
在早已被定性的身份面前,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如此的苍白,如此的可笑。
她看着姬凝霜眼中的审视,看着孤月脸上那那毫不掩饰的轻蔑,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汐月……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想起了为她而死的小苑和小虹。她们用生命为她换来的,难道是另一座更加华丽、也更加冰冷的囚笼。
她想起了叶笙。那个唯一一个看到了她面具之下的脆弱,给了她一丝温暖的男人。可这份温暖,此刻却成了刺向她心脏最锋利的刀。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卑劣的身份,只会成为他的污点,成为这些高贵的女人攻击他的借口。
“我的一切,都只属于侯爷一人……”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在她那即将被绝望吞噬的心湖中,顽强地闪烁着。
是的,她的一切,都属于他。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在奉献出生命的那一刻,便已无关紧要。只要……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即使双手再次污浊,即使永世因此沉沦,只要能到那个位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所有翻腾的情绪。
那双本已因屈辱而变得黯淡无光的双眼,再次恢复了杀手“青霜”的冷冽与空无。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无比郑重地,跪了下去。
五体投地。
她的头颅深深地埋下,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从齿缝间挤出,带着血的味道。
“罪女慕听雪,不敢奢求名分。”
“只求……能成为侯爷门下的奴,为侯爷能效犬马之劳。”
这一跪,是她对过去所有身份的彻底告别。
这一跪,只求一个名分。
姬凝霜看着她,看着她那因极致的隐忍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凤目之中,那份严肃的审视终于缓缓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的笑意。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名为慕听雪的女人,不再是那个“无影楼”的叛徒。
她,已经变成了安国侯府的一条……最忠诚,也最致命的疯狗。
而这条狗的锁链,只会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
姬凝霜缓缓地将目光,从慕听雪的身上移开,落在了那个自始至终都未曾发一言的、仿佛局外人一般的白汐月身上。
“汐月,”她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冷漠,“你很满意这个结果,是吗?”
白汐月缓缓抬起眼,那双红色的眼瞳里,依旧是那片古井无波的死寂。
“陛下,”她开口了,声音清冷如旧,“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姬凝霜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讽,“若非你出手救下她,你以为,她有资格,跪在这紫宸殿的地上吗?”
姬凝霜缓缓站起身,那股属于帝王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再次笼罩了整个大殿。
“慕听雪。”
“罪女在。”
“抬起头来。”
慕听雪缓缓抬头,那张素净的脸上,已不见丝毫血色。
“侯府不养闲人,更不养……心怀鬼胎之人。”她的目光在白汐月和孤月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个依旧跪伏在地、一动不动的身影之上。
姬凝霜顿了顿,又看向白汐月,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汐月,一个御妾安需你如此费心,朕的护国剑圣还有其他重要安排。”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慕听雪那颗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心上。“御妾”,这个词,将她所有的挣扎与效忠,都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一个卑微的、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如果说帝王的后宫分等级,那么显然孤月和白汐月就是后宫的“嫔妃”,而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御妾”。
她感到了比之前任何羞辱都更加深刻的屈辱。
她明白了。自己就像一件物品,被随意地抛来抛去,她的命运,从未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在“无影楼”,她是组织手中最锋利的刀,一件没有感情的工具;而在这里,她成了女帝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件因叶笙的怜悯而得到施舍、用来敲打和平衡她身边女人的物品。
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却也充满了机械般的麻木。“罪女告退。”
随后,她一个人转身,缓缓地走出了这座金碧辉煌、却又冰冷得如同坟墓的偏殿。
她的背影,在黑曜石地面的倒映下,显得无比萧索与委屈。
她感觉自己拼尽一切、甚至不惜献上所有尊严才抓住的那一丝光明,此刻却离自己越来越远,几乎要被这宫殿深处的黑暗彻底吞噬。
她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一个支撑着她没有在极致的屈辱中崩溃的念头。
她想见叶笙,只有叶笙,那个会在她最狼狈时为她挡下致命一击,会在她最绝望时告诉她“以后,有我”的男人,才是她在这冰冷的人世间,唯一的、能够栖息的温暖阳光。
方才殿内那短暂却又漫长如一生的对峙,其凶险与屈辱,远胜过她此生经历过的任何一场生死搏杀,一个永世臣服的誓言换来的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身份。
冰冷的黑曜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她孤寂而又渺小的身影,身上那件素衣,此刻在她眼中却仿佛成了一件标识着永世奴役的囚服,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曾是“无影楼”的影二,是收割生命的“青霜”。
她习惯了掌控,习惯了用最锋利的刀刃去决定他人的生死,习惯了用冰冷的面具隔绝世间一切的情感。可在这里,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她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自己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颗可以被随意摆布、肆意羞辱,甚至连生死都无法自主的棋子。
她们是对的。一个杀手,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工具,又有什么资格去谈论感情,去奢求光明?
她行尸走肉般地走在空旷的宫道上,高大的宫墙在她两侧投下冰冷而又巨大的阴影,将她那纤弱的身影完全吞噬。
她是他的女人?不,她不是。她只是他从死亡边缘捡回来的一个战利品,可能只是一个玩物,一旦被玩腻以后,就会失去一切。
或许叶笙对她有过一时的怜悯与冲动,但那又如何?在那三位真正的光芒万丈的天之骄女面前,她这抹来自阴影的、随时可能熄灭的微光,注定要被她们耀眼的光芒所吞噬、所湮灭。
屈辱、不甘、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的、名为心碎的尖锐情绪,在她胸中疯狂地搅动、撕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她只想逃,逃离这座华丽的牢笼,逃离那些高高在上的视线,逃回那个属于她的、冰冷而又熟悉的黑暗世界。她想被叶笙狠狠的摁在身下羞辱,只有那样她才能找到一丝自己存在的价值。
就在她失魂落魄,即将走出那扇象征着皇权与隔绝的厚重宫门之际,一阵熟悉的车驾声,从远处缓缓传来。慕听雪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安国侯那架由女帝特赐的华贵车驾,在十余名黑羽卫的护卫下,正不紧不慢地向着紫宸偏殿的方向驶来。
是他!他来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惊雷,在她那片混沌的脑海中轰然炸响!他为何而来?是为了……见自己吗?还是说,是女帝召他前来,亲眼观看自己这只败犬最后的丑态,欣赏这场由她亲手导演的、对自己的彻底羞辱?
对的对的对的,不对不对不对。
慕听雪那颗属于顶尖杀手的心,在这一刻乱的就像乱缠的丝线,她本能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想起了叶笙在侯府时对她的一切,她不相信,一切只是叶笙的表演。
强烈的好奇如同无形的大手,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无法挪动脚步。
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决定——她要回去,她要亲眼看看,这个男人,这个唯一让她感受到不同的男人,究竟要对那位女帝,说些什么!即使是死,她也要听。
她不再犹豫。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墨水的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贴近了宫墙那巨大的阴影。她那身为“青霜”的本能,被莫名的期待彻底唤醒。
她深呼吸了两次,随后慢慢屏息,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脚步轻盈落在地上不带起一丝尘埃,在宫殿复杂的结构中穿梭,如同鬼魅。
她回忆着刚才侍卫的巡逻路线,轻易地便避开了那些足以让任何金丹修士都无所遁形的禁卫与暗哨。
她对皇宫的布局并不熟悉,但杀手的直觉引导着她,让她总能找到最安全的路径。最终,她如同一片飘落的叶子,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紫宸偏殿之外。
她没有靠得太近,只是寻了一根距离殿门最远的、但却足以藏身的巨大蟠龙金柱。那金龙雕刻得栩栩如生,龙身盘旋而上,龙爪的阴影,为她提供了完美的藏身之所。她的身形如同壁虎般紧贴在冰冷的柱身阴影之中,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极致,甚至连心跳都仿佛停止了。
她知道,殿内的那三位,任何一位都有轻易发现她的能力。她此举,无异于在锋利的刀尖之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想知道答案。
叶笙踏入紫宸偏殿时,殿内的气氛依旧压抑得令人窒息,仿佛空气都被抽干,凝固成了看不见的冰。姬凝霜慵懒地斜倚在凤座之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通体剔透的白玉茶杯,那双狭长的凤目中,是洞悉一切的玩味与掌控。
阿史那•孤月则像一头刚刚捕获了猎物、正在享受战利品的雌狼,意态悠闲地坐在下首的软榻上,自顾自地品尝着来自西域的葡萄美酒,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而白汐月,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那偶尔扫向门口的、微不可查的目光,暴露了她并非真的心如止水。
她们都在等他,她们都知道,他肯定会来,等他在这场由她们共同导演的、名为“后宫”的戏码中,扮演好属于他的角色。
然而,叶笙的反应,却超出了她们所有人的预料。
他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在那片足以让任何朝臣都感到心惊胆战、双腿发软的黑曜石地面上站定,仿佛这里不是皇权的核心,只是他自家的后院。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如同平地惊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质问,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也狠狠地撞进了廊柱后那颗紧张得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里。
“听雪那两个侍女,小苑和小虹的死,在不在你的计划之中?”
他没有用任何敬称,没有用“陛下”,甚至没有用平时的“凝霜”。
他的语气冰冷,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怒火,那是一种纯粹的、男人对女人的质问,一种丈夫对妻子的审判。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孤月那双金色的眼眸猛地一凝,放下了手中的鎏金酒杯,眼神中充满了看好戏的兴奋。白汐月那握着茶杯的纤手,也微微一顿,那双冰冷的红瞳中,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真正的惊讶。
而高踞于凤座之上的姬凝霜,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凤目之中那份爱意,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更加浓郁,更加的痴迷于叶笙。
她喜欢,她太喜欢看到叶笙这种为了“他的女人”而失控、而愤怒的样子了。这让她感觉到一种极致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掌控感与满足感。
这证明,她的“夫君”,正在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向成长——一个懂得守护自己所有物的、真正的“帝王”,就是这种感觉,狠狠的打她的脸。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目光,缓缓地从叶笙那张写满了怒火的脸上移开,落在了他身后那片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仿佛在对某个看不见的、正躲在暗处窥探的观众,进行一场无声的、充满了胜利者姿态的炫耀。
“夫君,是在为你的新宠儿打抱不平吗?”她终于开口,声音慵懒而又充满了磁性,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撩拨着叶笙那早已绷紧的神经,“她们的死,我保证,是个意外。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但是因为无法揣测人心中的恶,而导致的,小小的意外。”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变得轻柔而又充满了安抚的意味,仿佛一个正在耐心教导不懂事孩子的母亲:“事后我潜伏在‘无影楼’高层中的密使传回消息,是影十的嫉妒,打乱了朕原本的布局。若非他做了那些多余的事,将那条疯狗招来,你的‘青霜’,本该毫发无伤地,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匕首,为你斩尽一切敌。不过这种情况,可能你不会那么轻松的‘拿下’她。既然夫君觉得那两位侍女有功劳,那我便让几个文官去为她们‘著书立传’,如何?”
女帝的这番话,看似在解释,实则充满了阳谋的意味。她将所有的罪责都轻描淡写地推给了“无影楼”那可笑的内斗,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同时又不动声色地,再次强调了慕听雪的属性,仿佛在提醒叶笙,也提醒那个可能在偷听的人——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叶笙却死死地盯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燃烧着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怒火。
“在你眼中,人命,是立碑著书就能复活的吗?”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万钧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姬凝霜那颗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心上,“她们是活生生的人!她们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她们为了保护听雪,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而在你口中,却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廊柱之后,慕听雪浑身剧震。
她原以为,叶笙收留她,多是出于一时的怜悯。她从未想过,他竟然会为了两个与他素不相识、甚至只是见过一面的侍女的死,当面顶撞这位权倾天下、喜怒无常的铁血女帝!
这份尊重,这份将她们这些在黑暗中挣扎、连自己都早已不把自己当人看的蝼蚁,真正视为“人”而非“工具”的态度,如同一道温暖的、无可阻挡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心中那道由冰冷与绝望筑成的最后防线。
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一种足以让她献出灵魂、献出一切的感动,在她心中疯狂地滋生。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泪水,却无声地滑落。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对他产生那种无法言喻的、近乎于宿命般的情愫。
因为他,是她在这冰冷、黑暗、充满了背叛与杀戮的无间地狱里,遇到的唯一一束……真正的光。
殿内,面对叶笙的质问,姬凝霜那双玩味的凤目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真正的错愕。她从未想过,在她计划中的“过客”,在叶笙的眼中如此重要,会为了两个微不足道的侍女,对自己发出如此直白的、近乎于审判的质问。
她本以为,他会欣然接受她计划的一切,包括那些被她当做“玩具”和“工具”的女人。
可他没有。他的愤怒,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干净。
干净得让她那颗早已被权谋与鲜血浸染得冰冷坚硬的心都变软了三分。
她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沉默了许久。最终,她缓缓地站起身,那股属于帝王的矜持被收敛。她走下御阶,来到他的面前,伸出那双决定亿万人生死的纤手,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歉意,抚平了他因愤怒而紧皱的眉头。
“夫君,息怒。”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真正的柔软,“我知道你心善。但逝者已矣,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人,总要向前看。这一次是我错了,没有下一次了。”
她轻轻挥手,数名内侍悄无声息地抬上一具巨大的、覆盖着玄黄丝绸的沙盘。沙盘之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纤毫毕现,竟是整个大干王朝乃至周边所有势力的完整舆图。
“夫君你看,”她牵起他的手,走到沙盘前,纤纤玉指点向了王朝最南端的、那片被浓重雾气笼罩的、充满了神秘与危险的区域,“南疆,乱了。”
她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静,开始向叶笙揭示她那宏大而又冷酷的真正布局。
“五毒教与圣火教,南疆本土势力和极南外来势力,积怨已久,如同两头被关在同一个蛊里的毒物,互相防备,互相撕咬。朕不过是稍稍在暗中推波助澜,为它们送去了一些更锋利的‘毒刺’,便让他们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她的凤目之中,闪烁着如同猎手般的光芒,充满了对局势的绝对掌控。
“如今,两教精锐尽出,在落龙谷外已鏖战月余,死伤惨重,早已元气大伤。两败俱伤,是早已注定的结局。而这,便是朕为你铺好的路。”
“朕已拟好圣旨,不日便将昭告天下。”她看着叶笙,嘴角勾起一抹充满了深意的弧度,“朕要你,以安国侯的身份,出任平定南疆的‘钦差大臣’,赐你调动南疆一切兵马之权。”
“此行,你的目的,并非平叛。”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蛊惑,“而是……打猎。”
“打猎?”叶笙的心猛地一跳。
“不错。”姬凝霜的指尖,在沙盘上那两朵分别代表着五毒教与圣火教的、用殷红与幽蓝两色宝石雕琢而成的微缩图腾上轻轻划过,“南疆尚未算是我大干疆土,不少地方尚未开化,但是仍然能结出娇艳的花朵。五毒教的圣女,是千年难遇的先天毒体,能与万毒共生,是天生的蛊王;圣火教的神使,则是身负异火的火灵道体,能操控焚尽万物的黑炎。”
“她们,是南疆最娇艳、也最致命的两朵毒花。而她们的命运,朕早已为你备下。”
“朕要你,在她们两败俱伤、最虚弱、最无助的时候,以雷霆之势,降临在她们面前。是直接将她们收为炉鼎用来采补还是把她们收入后宫,就在夫君的一念之间了。”
墙外廊柱的阴影中,慕听雪听着这宏大而又冷酷的计划,心中的惊涛骇浪,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看到了女帝那深不可测的城府与手腕,也看到了叶笙,在这盘惊天棋局之中,那无可替代的核心地位。
她明白了。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如果自己只是被动地等待着他的垂怜与施舍,那么,在这场由无数绝色女子参与的、争夺他宠爱的战争中,自己将很快被淹没,被遗忘,最终沦为这后宫之中,又一个无足轻重的点缀。
她不能只是花瓶。
她要做,就要做他手中,最锋利、最不可或缺的那一把刀!
就在慕听雪下定决心的同时,殿内的姬凝霜,也开始分派起了接下来的任务。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自始至终都如同一尊冰雕般,静坐不动,仿佛早已神游物外的白汐月身上。那目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汐月,”她的声音恢复了女帝的威严与冷漠,“你,这一次不去南疆。”
白汐月缓缓抬起眼,那双红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疑问,却并未开口。
“你的剑,太利,也太纯粹。南疆那片充满了阴谋与瘴气的泥潭,不适合你。”姬凝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然,其实是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你想做夫君手中的剑,便要学会自己动。如今夫君身边强敌环伺,那些藏在暗处的邪道势力与六国余孽,如同鬣狗,随时会扑上来撕咬。你一个人,难免有无法顾及的时候。”
姬凝霜顿了顿,抛出了那个让白汐月无法拒绝的理由。
“朕希望你,能以‘护国剑圣’之名,整合正道各大门派。朕会给你最大的权限,让你调动大干官方的力量,配合你的行动。朕要你为夫君,扫清一切障碍,将天下所有敢于觊觎他的宵小之辈,尽数斩于剑下!毕竟,你也不希望在你不在的时候,夫君受到威胁吧。”
白汐月望着叶笙,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加掩饰的信任,她那颗冰封的剑心,为了叶笙,产生了名为“责任感”的灼热。
她缓缓地站起身,对着叶笙充满爱意的注视了片刻,又转向姬凝霜,对视片刻,叹了口气。
“好,我去,可是夫君身边又如何保证……”
姬凝霜的目光,随后落在了那个早已跃跃欲试、眼中燃烧着战意的草原公主身上。
“孤月,”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你,便随夫君一同前往南疆。你的兽魂之力,在那片瘴气弥漫、毒虫遍地的山林之中,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此行,夫君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孤月闻言,那双金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发现了最有趣猎物的幼狼。她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行了一个草原部落最庄重的效忠之礼,声音清脆而响亮却丝毫没有正式的感觉,仿佛是在玩乐一般:“遵命,陛下!”
她和白汐月不同,从小被培养作为草原的下一任女王的她当然明白,女帝此举,既是对她的利用,也是一个让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与叶笙“独处”,继续她们那场尚未分出胜负的“游戏”的机会。对于这个机会,她求之不得,至于安全问题,她不认为天下间还有敢同时开罪她和姬凝霜的人,当然,白汐月这个异类不算在其中。
墙外的慕听雪,将这一切全部听进了心里。她看着殿内那三个女人,她们或主动,或被动,都已成为了叶笙棋盘上的一部分,各自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而自己……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一丝鲜血渗出,她却恍若未觉。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跟上他!即使是死,她也要死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成为他脚下最坚实的一块垫脚石!
慕听雪知道后续没有什么可再听的了,闪身从阴影中险之又险的避开一队队巡逻的侍卫离开宫门。
叶笙也带着白汐月和孤月慢慢离开偏殿,殿内再次恢复了死寂。
“她都听到了?”姬凝霜的声音响起。
一道身影,从凤座后的阴影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位面容苍老的老太监,但是走路却丝毫没有声音。
“陛下,一切如您所料,她去而复返,躲在殿外偷听,一字不落。”
“很好。”姬凝霜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弧度,“一条忠诚的狗,需要让它明白,谁才是它唯一的主人,骨头已经丢出去了。如果她认不清自身,那你就在夫君玩腻她以后出手,把她‘处理’掉。去吧,朕乏了。”
“老奴遵旨。”面容苍老的老太监随后又在无声之中,遁入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姬凝霜望着叶笙离去的方向,凤目之中,是化不开的极致的占有欲与一丝不应该出现在帝王严重的人性的温柔。
“去吧,我的夫君。去征服、去掠夺,去将这天下所有绝色,都收入你的后宫。身为妻子的我会为你做好一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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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如同融化的金子,将安国侯府的花园染成一片温暖而又略带伤感的色调。奇花异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名为“离别”的愁绪。
叶笙与白汐月并肩漫步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这是他们二人的独处时光。
叶笙拉着白汐月的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享受片刻的宁静。
孤月出奇地没有像往常一样黏着叶笙,她远远地跟在后面,像一头识趣的孤狼,给了他们独处的空间。她知道,今夜之后,这个冰冷的、却又强大得让她都感到一丝忌惮的女人,将暂时离开她的猎场,而那唯一的猎物,将只属于她一人。
“南疆……很危险。”终于,还是白汐月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往常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五毒教的蛊术与圣火教的异火,都极为诡异,防不胜防。你虽有龙气护体,但修为终究太弱,万事需得多加小心。”
“我知道。”叶笙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身边这个女人那份笨拙却又无比真诚的关心。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在夕阳下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的红色眼瞳,“那你呢?整合正道,听起来可比去南疆采花,要难得多。我这边有孤月你还不放心吗,孤月很厉害的,更何况凝霜还给我调兵之权。”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和这离别的伤感,却让白汐月那张冰山般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不舍。“夫君,我会想你的。”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轻得仿佛一片羽毛,却又重得仿佛承载了千钧,不善表达情感的白汐月第一次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
“我也一样,汐月。”叶笙没有再多说什么华丽的辞藻,只是伸出手,将她那冰凉的、仿佛没有一丝人间温度的娇躯,紧紧地拥入怀中。
白汐月身体猛地一僵。那怀抱,并不宽阔,却异常的温暖、坚实,仿佛能将世间所有的风雨都隔绝在外,能让她那颗早已被剑意磨砺得冰冷坚硬的心,都感到了一丝柔软。她想推开他,想维持自己那份最后的骄傲与疏离。可她的双手,却在抬起的瞬间,鬼使神差地,紧紧地回抱住了他,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都传递给他一般。
“此剑符能在遇险时施展出元婴后期的一击。”片刻之后,她毅然决然地推开了叶笙,将一枚散发着凛冽剑意的玉符塞入他的手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务必随身携带。”
“我不会遇到那种危险的。”叶笙握紧了手中的玉符,那上面还残留着白汐月的体温。
白汐月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自己的灵魂深处。随即,她化作一道白虹,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瞬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她不敢再多留一刻,她怕自己那好不容易重新凝聚起来的剑心,会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与不舍中,彻底融化。这个一生唯剑、无情无欲的女子,在飞向云端的瞬间,那双红色的眼瞳中,第一次,滑落了名为泪水的液体。
叶笙静静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中同样充满了不舍。他知道,这一别,再见只能是南疆之行以后了。
“嘻嘻,她终于走了。”
就在白汐月的剑光彻底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孤月的身影便如同荒野上的狐狸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叶笙的身后。
她身上那股属于草原的、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的野性气息,瞬间便打破了花园中那份伤感的宁静。
她从背后环住叶笙的腰,将那充满了野性活力的娇躯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与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现在,你是我的了。”
她甚至不等叶笙反应,便如同拖拽战利品一般,拉着他向侯府中那间早已被她标记视为自己领地的、叶笙的寝室走去。她的言语直白而火辣,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走,我们去‘训练’一下。南疆路途遥远,正好让你提前适应适应,路途颠簸是什么滋味。”她的手,甚至已经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点燃一丛又一丛炙热的火焰。
然而,就在孤月即将把叶笙彻底拖入欲望的漩涡的前一刻,一道清冷得刀刃般的身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是慕听雪。
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回到了侯府,此刻正静静地立在通往寝室的必经之路——月洞门之下。她依旧穿着那身在紫宸殿时穿的素色丝衣,那张本该柔弱凄美的俏脸上,此刻却没有了一丝一毫在皇宫时的恭顺与卑微,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杀手“青霜”的冷冽与锋芒。
“草原的公主,确实高贵。”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无数根冰针,扎在孤月那早已被欲望点燃的神经上,“可是安国侯府,似乎不是你的牧场,郎君今晚本来可是要来找我的。”
孤月眯起了她那双金色的眼眸,如同被挑衅了领地的狼王。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充满了危险气息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刚才在那个女人的宫殿里,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丧家之犬,现在倒敢在我面前叫嚣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怎么?是觉得没了主子在场,你的脖子又硬起来了?还是说,你想尝尝,被狼群活活撕碎,是什么滋味?”
慕听雪却对她的威胁恍若未闻,只是冷笑一声:“佩服,佩服。只会用蛮力撕咬的野兽,永远也不会懂得,如何用最锋利的刀,在最正确的时间,刺入猎物的心脏。”
她的目光越过孤月,落在了她身后那个一脸无奈的男人身上,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只有女人才能听懂的挑衅。
“南疆之行,危机四伏,侯爷需要的,是一把能为他解决一切麻烦的刀,而不是一头只会跟在身后嚎叫、四处撕咬的……宠物。”
“你找死!我要活撕了你!”
孤月那双金色的眼眸瞬间被怒火点燃!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质疑她的力量,质疑她在他身边的价值!
“嗬——!”一声充满了原始野性的咆哮,从她口中爆发!她甚至没有动用任何武器,只是赤手空拳,身形如电,带着一股足以撕裂空气的恐怖劲风,直扑慕听雪而去!
轰——方长石打造的门洞,直接扩大了一圈,或者说,门洞直接变成了缺口。
慕听雪双臂交叉挡下一击,被直接击飞落入后山。
孤月蓄力,脚下猛的一个用力,直接追击慕听雪,手指弯曲作爪状。
而慕听雪却仿佛早已预料到了她的攻击。就在孤月的手指即将触及她咽喉的前一刹那,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真身却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孤月的侧后方!
俏手从头上一抹,发簪被摘下,玄冰顺着发簪结成了一柄由纯粹寒冰凝结而成的短刃。带着一丝致命的寒芒,悄无声息地,刺向了孤月!
就在即将刺中之时,孤月险之又险的躲开,一爪扯出罡风击退慕听雪。
二人拉开距离,孤月死死的盯着慕听雪。
一场属于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战争,就在这安国侯府的后山之上,轰然爆发!
“你们不要再打了!”叶笙在倒塌的门洞旁大喊,二女不为所动。
孤月的战斗方式大开大合,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引动兽魂之力,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疯狂地向慕听雪碾压而去。那银色的身影如同月亮的光华,每一次扑击都带着草原的狂野与霸道,一脚地裂,一爪裂石,一旦踢中就是骨断筋碎、爪中就是碎成数段。
而慕听雪,则如同黑暗中的舞者,于刀尖之上展现着致命的优雅。她的身形飘忽不定,每一次闪避都妙到毫巅,恰到好处地避开孤月最猛烈的攻势。她的每一次出击都悄无声息,冰冷的刺击总能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出现,直指孤月身上那转瞬即逝的破绽。
一时间,后山之上,冰屑纷飞!狂暴的兽魂之力与森然的寒冰剑气疯狂地碰撞、湮灭,激起的能量余波将四周精心修剪的花草尽数摧毁,坚硬的假山岩石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整个后花园顷刻间化为一片狼藉。
孤月越打越是心惊。她原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刺客,一旦陷入正面交锋,绝非自己一合之敌。
可她没想到,对方的身法竟如此诡异,仿佛早已预判了她所有的攻击路线,总能以最小的代价,避开她最猛烈的攻势。
而对方那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反击,更是让她防不胜防,好几次都险些被那柄神出鬼没的冰刃刺中要害。
慕听雪则心中发麻,本以为可以不用武器就能轻松拿捏的目标,此刻爆发出的实力完全超过她的预期。
久攻不下,孤月那属于草原王女的野性,被彻底激发了,一个小小的刺客也敢和她争抢她的王,简直找死。
“嗷——!”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她不再保留,彻底解放了血脉最深处的图腾之力!她的身形在银色的月华中膨胀,一头银发狂舞,金瞳赤红,身形拔高至接近两米,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慢慢隆起,孤月化作银发狼女,力量、速度、以及那股源自血脉的狂暴气息,在这一刻暴涨数倍!她那双赤红的金色竖瞳死死地锁定了慕听雪,发出了胜利的宣言:“游戏,结束了!”
面对这如同魔神附体般的存在,慕听雪那张清冷绝美的俏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她的身形不退反进,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一次退了,可能就再也没有勇气面对这个“敌人”了,主动迎上了那道足以将山峦都撞碎的银色洪流!
“冰舞雪天!”她的身影,在瞬间化作了万千道真假难辨的冰晶幻影,如同席卷天地的暴风雪般,将那巨大的银色狼女彻底淹没!
一时间,整个后山都被这恐怖的冰雪风暴所笼罩,再也看不清其中的景象,只能听到金铁交鸣的密集脆响,仿佛有两头远古凶兽正在其中进行着最原始的撕杀。
叮叮叮叮叮——这场惊天动地的厮杀,摧毁了半个后山,也终于耗尽了孤月的最后一丝耐心。
轰——
冰雪风暴中飞出了一道身影,在地上狼狈的翻滚几圈卸力。
慕听雪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握着冰刃,半跪在地面上,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
风暴散去,显露出其中的孤月,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身上更是有数道狰狞的伤口,但是在兽魂之力的加持下,血肉如同活物一般肉芽快速生长,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孤月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慕听雪此刻败势已显,她估算不出十回合,就能把她的头踩爆。
就在孤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即将再次行动之际。
“够了!”
一声充满了压抑怒火的爆喝,在后山炸响!
那股无形的气势,竟让那漫天的冰雪风暴与银色的兽魂之光,都在这一声断喝之下,猛地一滞。
叶笙脸色铁青地出现在残破的后山中,看着眼前这片如同被无数陨石砸过、又被爬犁整理过的沟壑遍地的狼藉景象,看着两个衣衫褴褛、气息紊乱,却依旧用足以杀死对方的眼神死死瞪着彼此的女人,心中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谁再动手,就不用去南疆了!我,自己去!”
叶笙甚至没有给她们任何解释的机会,指着被她们的战斗余波轰碎的后山,用一种不容置疑且充满怒火的语气下达了最终判决。
“明天天亮之前,给我把它恢复原状!要不都给我滚!”
两位同样骄傲的女人,在叶笙这不讲道理的“淫威”之下,第一次,低下了她们高贵的头颅,憋屈又不情不愿地,在冰冷的月光下,当起了修复后山的“园丁”。
月光下,二人偶尔的斗嘴声,从后山传出,但是二人却没有再次动手,叶笙才放心的回去睡觉。
第二天天亮,叶笙再次前往后山,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二人交手留下的大坑都被填平了,只是后山还是缺了一块,被二人修成了一个非常丑的抽象形状,显然二人都不擅长这种园林艺术,但是叶笙却没有再说什么。
在接下来的数日,叶笙都没有搭理二女,反倒是夜夜留宿宫内。
慕听雪和孤月二女感到十分委屈。
一个是觉得明明应该自己是先和叶笙有约的,刚被女帝狠狠的压力以后,应该是她的回合了。
一个是觉得你个小小妾室,也敢争抢,明明女帝已经许诺了是我陪着叶笙去南疆的。自然是由她先享用。
殊不知这几日晚上,姬凝霜玩的比谁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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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安国侯府的车驾,在百名黑羽卫的精锐护送下,浩浩荡荡地驶出了京城,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向着遥远的、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南疆进发。
车驾之内,气氛却有些微妙。
一辆由女帝特赐的,足以称之为“移动行宫”的奢华座驾,由四匹骏马拖行,车内铺着来自于极北之地的白熊皮毛毯子,柔软得仿佛能将人的脚踝都陷进去。
此刻,阿史那•孤月正像一只打赢了地盘争夺战、心满意足的猫科动物,充满了占有欲地斜倚在车驾内的软榻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挂着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仿佛是那场关于男人的争夺战,最终以她的胜利而告终。那个小小杀手,终究还是没能撼动她钦点的“正选”地位。
叶笙心事重重地坐在正对着孤月的另一侧,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慕听雪爱喝的清茶。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中却在担忧着那个在他面前一直是柔软一面的女人。
他不知道慕听雪为何在最后几日避着他。那夜之后,不知道她和孤月有没有矛盾加深,是不是他冷落了二人让孤月把气又撒在慕听雪身上了。
叶笙甚至有些愧疚。他觉得,是自己,将她拖入了这场更加凶险的漩涡,他本该想到的,孤月的占有欲也很强,如果不是打不过白汐月,自己早就被强行留在草原了。慕听雪为了抢自己主动和孤月做过一场但却受伤也打不过孤月,以慕听雪的实力与心计,本该天高海阔,任意驰骋,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会不会是孤月趁着他不在对慕听雪又出手了,就在叶笙胡思乱想,甚至开始自责之际,他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到了与车驾并行的一名黑羽卫。
那名黑羽卫与其他黑羽卫并无二致,同样是女性,同样全身都笼罩在密不透风的墨色铠甲之下,脸上覆盖着狰狞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不含任何情感的眼睛。
但是,吸引他的,却是她那在阳光下反射着异样光泽的……一头雪白的长发。
黑羽卫中,何时多了一位白发之人?
叶笙心中一动,下意识地便将目光投了过去。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那名白发的黑羽卫缓缓地转过头,面具之下,那双本该冰冷无情的眼眸,此刻却对着他,调皮地、充满了恶作剧得逞意味地,轻轻眨了眨。
然后,在叶笙那充满了惊愕与狂喜的目光中,她缓缓地、带着一丝挑衅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正是慕听雪那张清冷绝美、却又带着一丝得意浅笑的脸。
她对着叶笙,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惊喜吗?”
叶笙彻底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就在叶笙又惊又喜,不知该作何反应时,身旁那具慵懒的娇躯,却突然坐了起来。
阿史那•孤月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她那双金色的眼眸,她凑到叶笙的耳边,用一种古灵精怪的语气,在耳旁低语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错怪我了?我的王,知错就改,可是好品质……”
她说着,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如同狐狸般的狡黠。
一只不老实的野性与侵略之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探入了叶笙宽大的衣摆之下,径直握住了那早已因这惊喜而苏醒的、充满了力量的龙根。
“既然错了,那……是不是该受点小小的‘惩罚’呀?我可是等了好几天了,也该轮到我了吧!”
她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笙敏感的耳廓,香舌舔弄耳洞,让叶笙浑身猛地一颤,几乎要软倒在她怀里。
车帘缓缓落下,厚重的毛毡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也将车驾内狭小的空间化作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囚笼。
车外的慕听雪见状,配合的举起一只手,周围的黑羽卫见状稍微远离车驾,分出一部分人手散开侦查周边环境。
车内的光线随着车帘的落下,瞬间暗淡,只有几缕顽固的阳光从帘幕的缝隙中挤入。
叶笙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那股属于草原的、混合着青草、皮革与淡淡汗气的野性味道,瞬间变得浓郁起来,仿佛是浓郁的荷尔蒙在冲击他的大脑,如同实质般将他包裹。而这股味道的源头,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与他搂作一团。
“唔……”
叶笙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孤月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有些粗暴,只是那么随意的将他压在身下,便轻易地点燃了他体内最原始的火焰。
然而,孤月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嘻嘻,看来我的王,身体倒是很诚实嘛。”她吃吃地笑着,那笑声如同草原上银铃的脆响,却又带着一丝属于掠食者的残忍,“不过,光是这样,可算不上‘惩罚’哦。”
话音未落,叶笙便感觉到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来,整个人被孤月轻易地从软榻上提起,然后重重地按倒在那张铺着整张皮毛的巨大床榻之上。柔软的皮毛瞬间将他包裹,却无法缓解他心中的惊骇。
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四肢,不知何时已被她用无比牢固的姿态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一道巨大的阴影,将他彻底笼罩。
孤月,正以一种充满了支配意味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王,”她俯下身,银色的长发如月光般流泻而下,垂落在他的脸颊上,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惩罚,现在才真正开始。”
衣物滑落,那具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完美酮体,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叶笙的面前。
健康的小麦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如同丝绸般的光泽。那平坦紧致的小腹上,几道浅浅的、宛如人鱼线条若隐若现,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与惊人的美感。
这具身体,是草原的杰作,是力量与柔韧最完美的结合体。而此刻,这具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酮体,正以一种绝对支配的姿态,君临在叶笙的上方。
孤月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享受着此刻的绝对掌控,不断让龙根在洞口前后摩擦。看着叶笙慢慢咬紧牙关,她则用那双充满了侵略性的金色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狩猎者的光芒,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身下的“猎物”。她的双手撑在叶笙的胸膛上,小麦色的肌肤与叶笙相对白皙的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以及那身躯之中所蕴含的、如同蛰伏巨龙般的磅礴力量。
“我的王,”她再次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戏谑与占有的快感,“你的心,在为我而加速跳动吗?”
她说着,身形忽然发生了变化。一层月华般的银色光辉从她体内弥散而出,将她整个人笼罩。光华之中,她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更加成熟、更加丰腴。胸前那对本就挺拔的雪峰,如同被注入了生命般,迅速地膨胀、变得愈发饱满硕大,几乎要挣脱地心引力的束缚,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充满母性与欲望的完美形状;那平坦的小腹依旧紧致,但腰肢却变得更加纤细,与之下那骤然变得浑圆、挺翘得惊人的臀部,勾勒出了一道堪称惊世骇俗的、充满了原始野性与极致诱惑的沙漏曲线。
孤月的容貌,也在悄然间发生着改变。原本还带着一丝少女娇俏的脸颊轮廓变得更加分明,多了一份属于成熟御姐的风情。
那双金色的眼眸中,被一种更深邃饥渴的掠食者光芒所取代。此刻的她,一改刚刚学会狩猎的幼狼姿态,而是化作一头真正君临草原,懂得如何玩弄、折磨、并最终吞噬猎物的银月狼王。
“我的王……”她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先前清脆的少女音,而是变得低沉、沙哑,充满了磁性,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钩子,能轻易地勾住男人的魂魄,“你似乎更喜欢我这个形态呢,果然你还是喜欢姬凝霜那种身材夸张的女人。”
叶笙能感觉到,孤月跨坐在他身上的重量增加了,那份充满了成熟女性肉感的沉甸甸的压迫,伴随着孤月的“磨根”,她胸前那对高耸的“大白兔”也上下左右慢慢的波动起来。她的腰肢摆动的幅度不大,每一次研磨,精准无比地带动他胯下那早已怒张的欲望,在那片柔软的皮毛、她紧致的大腿根、湿润的小穴之间的三角地带,制造出令人发疯的摩擦。
叶笙清晰地感觉到,原本还略显青涩紧绷的腿部肌肉,此刻变得更加圆润、饱满,充满了惊人的弹力。他的龙根被夹在其中,随着孤月每一次的运动,都会被那充满力量感的交叉的腿部根部紧紧包裹、碾磨,带来一阵阵直冲天灵的酥麻。
“看来……你很喜欢。”孤月感受到了身下男人的反应,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得意,也更加充满了野性。她缓缓地俯下身,那对在银光中膨胀得如同熟透蜜桃般的硕大雪峰,便带着惊人的弹性和沉甸甸的分量,缓缓地压在了叶笙的胸膛之上。
“唔!”叶笙只觉得胸口一窒,仿佛被两座温暖而又柔软的小山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能清晰地闻到从那对雪峰上散发出的、混合着奶香与汗香的浓郁气息,那味道如同最烈的酒,瞬间便冲昏了他的头脑。
孤月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她张开那变得更加性感的红唇,如同品尝最美味的猎物一般,带着一丝挑逗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她的舌头灵巧而又霸道地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在他的口腔中肆意地搅动、探索,仿佛要将他口中所有的空气、所有的津液都尽数夺走。
“唔……唔……”
叶笙想要夺回主动权,可他所有的动作,在孤月那已经化身为狼王之躯的绝对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双手刚刚伸到孤月面前,叶笙只觉得双腕传来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那看似纤细的皓腕中蕴含的力量竟如同精钢铸就的镣铐。他的双手被孤月一只手轻易地反剪在头顶,按在软榻上,胸口被沉重的两座大山禁锢,龙根被夹在两条肉腿的根部,他的双腿无处安放贴在那两条肉腿的两侧软弱的夹住。
他被彻底压制了,以一种最屈辱的姿态,仰躺在这张充满了原始野性气息的皮毛软榻上。
孤月意犹未尽的将舌头从叶笙的口中收回,居高临下地用那双金色的狼瞳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侵略性与占有欲的注视的叶笙的双眼。
她感受着身下男人身体的每一丝颤抖,双腿不甘的肌肉紧绷,这种绝对的掌控感让她沉醉。她没有急于进行下一步,而是像一头真正的狼王,在享用猎物前,要先用自己的威压彻底击垮对方的意志,伸出舌头像一只母狼舔弄着脸。
“我的王,你的每一寸都让人欲罢不能!”
她说完,不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那纤细却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腰肢猛地一抬再一沉!
“唔啊——!”
叶笙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这一记重坐给撞出了体外。那早已被素股刺激到极致的怒张龙根,在毫无准备之下,被一个带着无与伦比的吞噬之力的小穴,一口吞没到了底!温热、紧致、却又不同于任何他曾体验过的缠绵,这是一种掠夺性的占有,仿佛不是两具人类身体的结合,而是一头野兽在用自己最原始的方式,在对猎物进行撕咬。
他,被反过来逆强X了!
孤月缓缓地挺直了腰背,开始如同骑马一般上下起伏。那张变得充满了成熟御姐风情的脸上,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满足笑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正被滚烫肉棒彻底贯穿。那股源她男人的龙阳之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她的体内,与她自身的图腾之力交织、碰撞,激起一阵阵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酥麻。
“爽……好爽……就是这种感觉……嗬……”她低声呢喃,那双金色的狼瞳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很美味……”
她的双手扶在叶笙的胸口,开始加速。
如同草原上祭祀战舞般的律动,她的腰肢,每一次抬起,都蓄满了惊人的力量;每一次坐下,都如同重锤擂鼓,将叶笙的龙根尽数吞入小穴的最深处,沉重而又精准。
“咚……咚……咚……”
每一次沉重的撞击,都让整辆奢华的銮驾为之震颤。厚重的熊皮也无法完全吸收这充满了原始力量的冲击,沉闷的、如同心跳般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与孤月那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无尽快感的喘息声,交织成一首最原始的环绕立体音效。
叶笙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中颠簸的小舟,被巨浪一次又一次地高高抛起,又狠狠地砸下。
他那本就修为低下的身体,在这个化身为银月狼王的女人面前,被彻底无情击垮。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承受着她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索取,承受着那从两人结合之处传来的、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的、几乎要将他理智都烧毁的极致快感。
就在叶笙即将达到绝顶之时,丹田处的寒冰真气蠢蠢欲动,顺着丹田向下一路到达龙根。叶笙想起差点被孤月在后山差点杀死慕听雪,内心中被激起了最深处的抵抗。他开始反击,就在孤月沉浸于一上一下的过程中,他的腰腹的肌肉猛地绷紧,逆着她的节奏,在她即将坐下的瞬间,凶狠地向上迎击!
“嗯—啊——!”
突如其来的反击,让沉浸在掌控节奏的快感中的孤月发出了一声惊呼。她只觉得身下那根原本只是被动承受的滚烫龙根在此刻,带着足以将她贯穿的恐怖力道,狠狠地撞在了她身体最深处的那片最敏感柔软的宫颈,然后直接突破!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要将灵魂都撞碎的强烈刺激!就像是母狼被拿捏住了腰眼,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然后感受着滚烫的龙根在宫颈口的摩擦,身体痉挛的同时银水直流。
“你……你这混蛋……”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被征服的颤栗。
叶笙此刻则感觉自己的小兄弟,仿佛进入了一道新的天地,那一瞬间差点让他没忍住,望着瘫软咬着嘴唇的孤月,他的选择是——
猛地一个翻身,原本被压制在身下骑乘的体位被挣脱!
艰难的搂着瘫软的身体丰满的孤月,调整体位。
当孤月再次回过神来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发现,原本属于她的上位,被叶笙调整为她跪在下方,上半身则趴在软榻上,叶笙的龙根还插在她的身后,双手把持着肥臀。
她,被叶笙以一种更加屈辱也更加充满了原始征服意味的狗趴的姿态,死死地压在了那张柔软的皮毛之上。但是身后的链接却又让她欲罢不能,无法升起反抗的欲望。
“啪——”叶笙一巴掌打在肥臀之上,激起了清脆的声响。孤月猝不及防的被抽了一巴掌,转过头露出羞红的脸颊。
“这一巴掌是替听雪打你的!”听着叶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孤月感到小穴痒痒的,不禁扭动起了身体,像是一条母狼在侍奉趴在自己身上的狼王。
“哼,让你欺负听雪。”
阴阳合欢逆炉鼎之术瞬间启动,在这一刻,孤月感觉到了体内那根埋藏在自己体内的巨龙,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那原本坚硬滚烫的龙枪,竟仿佛拥有了生命般,在他的意志下,开始剧烈地变化。表皮之下,一道道如同虬龙般的青筋贲张而起,让它变得更加粗大、更加狰狞。最前端的冠状之处,散发出丝丝寒意,由纯粹寒冰真气凝结而成的龙头,缓缓硬化,随后整个茎身在寒气循环下膨胀,原本的青筋化作一个个狰狞的弯曲的棱状凸起。
这已不再是人类的阳具,而是一根真正意义上的、充满了野性与毁灭气息的魔神冰柱!
“不……不要……”
孤月那双金色的狼瞳中,第一次,浮现出了名为“恐惧”的情绪。她能清晰地预感到,这根充满了毁灭气息的巨物,尚未运动就已经硬生生的扩开了她的小穴几寸。而一旦这等巨物在她的身体里运动,将是如何惨烈的让她无法承受的蹂躏。
她开始挣扎,妄图起身。
然而,叶笙只是冷哼一声。他那双手轻易地便扣住了她那双修长的美腿的腿根,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将她向自己拉来,让二人链接在一起的结合处更加紧密,原本刺入宫颈的那根已经彻底硬化为冰柱形态的狰狞巨根,则毫不留情地,更加深入的贯入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身体最深处!
“嗷——!”孤月发出了如同受伤幼狼般的悲鸣。她那挺翘浑圆的、充满了野性美感的臀部,就这么毫无遮拦地、高高地翘起,展现在了叶笙的面前。她此刻感觉到了极致的撕裂与充实感!仿佛她的整个身体,都被这根充满了毁灭气息的巨物从内部彻底撑开、撕裂!
那冰茎上竖起的棱,如同最锋利的锉刀,在她那无比敏感柔软的内壁上疯狂地刮擦、蹂躏,带来一阵阵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混杂着剧痛与极致快感的强烈刺激!
她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要她想要起身,就会被轻松一击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只能像一头真正的、被雄性彻底征服的母狼,无助地跪趴在那里,随着身后男人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充满了惩罚意味的疯狂冲撞,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充满了痛苦与屈辱的哀鸣。
她的身体,在被彻底地、毫无保留地占有、蹂躏。她那属于草原狼王的骄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孤月一只手撑住软榻,另一只手伸向二人结合处,叶笙见状直接伸手五指相扣死死的控制住这只手,然后又向后拉扯借力。
车厢之内,只剩下沉重的肉体撞击声,以及女人那压抑不住的、由痛苦的悲鸣逐渐转为屈辱的、充满了淫靡意味的破碎呻吟。
如果说原本孤月的骑乘位是从深度0到-100的体验,那么此刻的后入式体位就是-100到-150的体验,冰柱那张开的头部死死的卡在宫颈处,每次回收到极限就是宫颈,而刺入的极限则是体外的部分完全没入体内,头部则完全扎入宫内,在腹部表面形成冰柱的轮廓。
叶笙此刻感受到寒冰真气反馈的从孤月身上攫取的体温。他此刻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要彻底征服身下这头胆敢挑衅自己的银月母狼,要用自己最原始的性交,将她那不羁的野性彻底降服,让她从灵魂深处都印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他不知疲倦地在她身上驰骋、挞伐。他的每一次冲撞,都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灌注到她的身体最深处。
孤月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与在草原时完全不同,这一次她感受到和自己体内图腾的力量完全相异的寒冰真气在她体内左冲右撞。
她的身体,在从未有过的、极致的痛苦与快感的反复冲击下,早已不堪重负。她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在欲望的狂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在她体内肆虐的狰狞冰柱,每一次退出,都会被头部死死卡住,然后倒钩压缩差点被拖出体外,但是又很快被塞回体内。
可偏偏,在那极致的痛苦之中,又有一种更加致命的、如同毒品般令人沉沦的快感,在疯狂地滋生。每一次被贯穿,每一次被撕裂,都仿佛被寒冰镇压,压抑着一切的快感,也压抑着一切痛苦。
她开始不受控制地迎合,那原本只是被动承受的腰肢,开始随着他的节奏,无意识地扭动、挺送。那原本只是发出痛苦悲鸣的喉咙,也开始溢出破碎的、充满了情欲的娇吟。
她堕落了。
在这辆隔绝了天日的、如同移动囚笼般的华贵座驾里,在这张见证了她短暂胜利与彻底溃败的皮毛软榻上,这位骄傲的草原女王,彻底地、毫无保留地,向一头更加强大的雄性,献上了自己的身体与灵魂。
“不……不够……还不够……让我去了吧,我的王,求你……”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口中却在无意识地呢喃着,渴求着更多、更猛烈的占有。她甚至开始主动地、用那早已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内壁,去吮吸、去夹紧那根正在她体内肆虐的狰狞冰柱,试图从中汲取更多的、能让她暂时忘却一切的快感,但是寒冰真气只会延缓这一切,让她欲求不满,极致的压抑带来极度的渴求。
叶笙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没有丝毫的迟疑,更加疯狂地加快了冲撞的频率与力道。当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蹂躏终于达到顶峰时,孤月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一片炫目的白光中,轰然炸裂!
“啊——!”
她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骼,彻底瘫软在那张被汗水与体液浸透的熊皮软榻之上,小腹在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一股股带着浓郁气息的爱液,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她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深处,汹涌喷出。
她,绝顶了,但是一切还没结束。
叶笙并没有就此停下。他松开了孤月的手任其趴下,然后俯下身子双手死死的抓住两只大奶,那根已经将孤月彻底征服的冰柱,依旧埋藏在她的身体最深处,随着她高潮的余韵达到极致,在冰柱的顶端射出一股股的寒冰气液。
孤月感受到体内被注入的寒冰气液,不禁用解放出的手扒开一角车帘,“听雪……救……救我……”
……
车驾之外,那名身着黑羽卫制式铠甲的白发女子,依旧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策马与车驾并行。她的面具之下,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也没有人能猜透她的心思。
她当然听到了车厢内那压抑不住的、充满了淫靡与痛苦的动静。那一声声属于女人的破碎呻吟与属于男人的沉重喘息,如同最锋利的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她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那个充满了野性的草原公主,此刻正以怎样屈辱的姿态,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嫉妒吗?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欲望,她也想在叶笙身下承欢,早已食髓知味的她此时就如同久旱的大地,急需甘露挽救。
她不禁在偷听之余,想象如果车内的是自己该有多好。因为她对那个男人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征服与被征服,那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深刻的、足以让她献出一切的羁绊。
所以,当那声充满了绝望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求救声,穿透厚重的车帘,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时,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猛地一勒缰绳,身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人立而起。而她,则借着这股力道,如同离弦之箭般,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形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那辆正在疾驰的、奢华的銮驾上。
她的动作轻盈无比,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车厢内两个正沉浸在最原始的欲望中的男女,对此毫无察觉。
慕听雪缓缓地、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掀开了车帘。
然后,她看到了堪称淫靡的景象。
她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正如同神话中的魔神一般,用一种充满了原始力量与绝对支配的狗狗后入式的姿态,将那个不可一世的草原公主,彻底地压在身下,而他身上溢散出的是和自己同源的寒冰真气。
而此刻孤月宫内被叶笙连续射入十余瞄的寒冰气液已经积蓄到达极致,在其宫内和冰柱慢慢相连,然后完全连成一体,撑开了她的整个子宫。
此刻的孤月腹部鼓起如同孕妇一般,充盈感与满足感持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啵——”伴随着寒冰真气的停止,冰柱和叶笙的龙根慢慢分离,叶笙也顺势从孤月体内拔屌而出。一男一女此刻躺倒在软榻两侧不停喘息。
而那只前几天想把自己一脚踢死的仿佛永远不会屈服的银月狼王,此刻却如同一只被折断了脊梁的羔羊,无助地、屈辱地,承受着身后男人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蹂躏,口中发出的,是破碎的、充满了情欲的哀鸣。
慕听雪看到了……那根正在孤月体内肆虐的、狰狞可怖的龙根仍在勃起状态。
慕听雪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这充满了冲击性与背德感的画面中,轰然崩塌。
“侯……候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听到孤月……我这就走……”
“进来。”
叶笙的声音响起,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慕听雪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知道接下来进去会发生什么。
羞耻以及一丝兴奋,在她心中疯狂地交织。她认为自己此刻应该保持矜持,她想逃,可她的双脚,却如同被钉在了车顶,无法动弹。
“我让你,进来。”
叶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一丝明显的不耐。
慕听雪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所有纷乱的情绪。从门外进入车厢之中,车帘落下,进入了那片同样柔软的皮毛软榻之上。
“卸甲!”叶笙命令道。
慕听雪再次迟疑,刚想开口。
“卸甲!我让你卸甲!”叶笙这一次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带上了怒音。
“哗啦——”面具、肩甲、胸甲、护腰、腿甲、内衬、亵衣,一件一件被剥落,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她身上那套象征着女帝亲卫特制的“黑羽卫”墨色铠甲,被慢慢剥离露出铠甲下的过人身材,那具隐藏在冰冷甲胄之下的、充满了美感的完美酮体让孤月看着都想捏上一捏。
慕听雪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那张清冷绝美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属于少女的、不知所措的羞涩与慌乱。
在叶笙和孤月那两道充满了侵略性的、如同实质般的目光注视下,她感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了全世界的面前,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烧。
“很美。”
叶笙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不加掩饰的赞叹。
“确实很美。”
孤月也吃吃地笑了起来,她强撑着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娇躯,从叶笙的身下挪开,那双金色的狼瞳中,闪烁着如同发现了新玩具般的兴奋光芒。
“像一块上好的、未经雕琢的寒玉。就是不知道……在狼的利爪与龙的烈焰之下,能支撑多久?”
她说着,竟真的如同野兽般,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将慕听雪拖入软榻,与叶笙一左一右,将那具因羞耻与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娇躯,夹在了中间。
慕听雪感觉自己像是被两头最顶级的掠食者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逃。左边,是充满了龙之威严与灼热气息的叶笙;右边,是充满了狼之野性与冰冷孕肚的孤月。她被夹在中间,两种截然不同的、却又同样充满了压迫感与侵略性的气息,将她彻底包裹。
“不……不要……”
她无助地摇着头,那双本该冰冷如霜的桃花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了真正的、属于女人的柔弱与恐惧。
然而,她的哀求,只换来了两头野兽更加兴奋的低吼。
叶笙与孤月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他们不再犹豫,如同两头配合默契的顶级的狼兽,同时伸出了手,一左一右,将那具还在微微颤抖的、充满了致命诱惑的娇躯,彻底地夹在二者中间,滚在了那张早已被欲望浸染的软榻之上。
然后,叶笙动了。
他那根已经将孤月彻底征服的龙根,此刻则带着一股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灼热,对准了那片早已湿润的密林。
慕听雪的瞳孔,在这一刻,骤然收缩到了极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充满了毁灭气息的狰狞巨物,正抵在她身体最脆弱的穴口。那股滚烫的、充满了侵略性的气息,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
“侯……候爷,请怜惜听雪。”
她想反抗,可她的身体,却早已是叶笙的所有物,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堪称求饶的怜惜。她放弃了抵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笙那根坚硬如铁的狰狞巨物,在孤月那充满了恶趣味的“帮助”下,缓缓地插入。
“嗯——”
慕听雪娇呼了起来,叶笙的龙根虽然没有全部的没入,但随着慢慢的进入了慕听雪的身体,不一会儿已经是几乎都进去了,只留下一小段儿还在外面!
“啊——”
慕听雪淫叫了一声,面色如红棠,美不胜收,娇艳欲滴!龙根虽然还在外面留了一段,可是已经是顶到了自己的花心了,舒服之情不言而喻!
叶笙一听慕听雪发出了这般嘹人的声音,便知已经是顶到了那花心。慕听雪身为杀手中的顶尖角色,对身体的每一丝肌肉控制都达到完美的境界,更何况是穴内,此刻完全的包裹住龙根,不断的吸吮。
“我靠!好紧!”
叶笙的动作不停,但是不是很快,慕听雪的动作不大,但是穴内的紧度却是十分的强,龙根想往外退的过程中,就会被穴内的吸力给往回吸,刺激得叶笙一阵兴奋,随后叶笙赶紧运起了阴阳合欢逆炉鼎之术,这一次随着孤月在二人身上的抚摸,从丹田内掠出的是图腾之力!
龙根在慕听雪的体内化为狼根,直接锁住二人的下体。
慕听雪此刻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彻底撕裂的、混杂着剧痛与极致快感的强烈刺激,如同最狂暴的雷霆,在她身体的最深处,轰然炸裂!
这是和之前叶笙与她交合双修之时完全不同的体验。
慕听雪似乎也是到达顶峰一次,两只小手儿,狂乱的抓住了叶笙的身子。
身后的孤月则如同不是第一次一样,完全适应了二女侍奉一男的节奏,饶有兴致的扶住那两团饱满,然后探头从侧面加入战局,孤月的嘴紧含着那樱桃来,时不时的,在两侧辗转,在左右两粒樱桃之上,互相的变换着,小香舌时不时的卷起来,包裹着那樱桃,用尽全力的吮吸,再用牙齿轻轻咬合,一次次的,将慕听雪的身子,侍弄得不断的颤抖起来。
当然,叶笙也没有闲着,下体操弄的同时,轻轻的捧着慕听雪的绝美的脸蛋儿,舌头探出,直直的钻进了慕听雪的小嘴儿里,孤月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两条腥红的舌头,正在不断的交织在一起,互相的缠弄着,传递着一次次的热切呼吸,三人的体息,不断的交织在了一起。
在二女的侍奉下,叶笙的动作更加卖力起来,过了足足三刻,慕听雪软声软气的道:“快用力插奴!奴要——”
叶笙知道她是高潮快要来了,双手搂住她的纤腰,配合孤月在后面推着,急速得抽插起来,高潮来临的一刹那,慕听雪尖叫了一声,双腿猛得崩得笔直,力量大的出奇,猛的将叶笙向后方推去,但是狼根还死死的卡住二人,被锁住的慕听雪跟着一起倒了过去。
这么一拉,直接刺激的叶笙将那充满了龙阳之气的灼热液体,如同决堤的岩浆般,尽数倾泻在慕听雪身体最深处。
一直在一旁用自己那已经蜕变得充满了成熟风韵的娇躯进行“骚扰”的孤月,“观战”还时不时揉捏阴蒂,刺激的银水直流的孤月,此刻,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在那根狰狞的狼根因为极致的释放而微微收缩、即将从那片被彻底征服的领地中退出的前一刹那,便如同最敏捷的猎豹般,俯下身去。
她那双金色的狼瞳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贪婪与渴望。她张开那变得更加丰润性感的红唇,竟一口将那刚刚结束了一场惨烈征伐、依旧沾染着处子殷红与淋漓爱液的狰狞巨物,连同那沉甸甸的囊袋,尽数吞入了口中!
“唔!”
叶笙只觉得身下再次一紧,一股截然不同的、充满了温热与湿滑的包裹感传来,让他那本已在贤者时间边缘的神经,再次被瞬间点燃!
孤月的口腔,如同一个最完美的、充满了弹性的温热囚笼。她的舌头灵巧得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熟练地在那依旧坚挺的狼根上舔舐、卷动,将上面残留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津液与自己的香津混合,然后毫不犹豫地尽数吞入腹中。
她甚至用她狼女形态那锋利却又控制得恰到好处的犬齿,轻轻地刮擦着那充满了力量感的根茎,带来一阵阵让叶笙都为之战栗的酥麻。
片刻之后,她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晶亮的、充满了胜利者姿态的银丝,通过再次与叶笙链接,宫内的寒冰被成功化解,她的下体排出了一滩寒冰气液,小腹也不再隆起。
她看着那双已经彻底失去了焦距、只有身体还在本能地微微抽搐的桃花眼,又看了一眼身下那个虽然一脸无奈、身体却很诚实地再次昂扬起来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充满了占有欲的笑容。
她没有去管叶笙,而是缓缓地爬到了那个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身体还在高潮余韵中微微颤抖的娇躯之上。
“小美人,”她口中含着什么的低语中充满了戏谑,“这是我欠你的。”
她说着,便俯下身,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吻上了那双依旧残留着泪痕的、冰冷的嘴唇。
无意识的慕听雪像是八爪鱼一般搂住孤月,然后配合着和孤月吻在一起。
一股充满了龙阳之气与孤月自身野性气息的温热液体,如同最霸道的灵丹妙药,被她强行渡入了慕听雪的口中。
原本还沉浸在无边黑暗中的慕听雪,只觉得一股灼热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暖流,从喉间滑入,瞬间便流遍了四肢百骸。那股暖流所过之处,在那场与孤月惨烈厮杀中留下的内伤,都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愈合着。
甚至,她那原本尚未恢复的修为,竟在这股霸道的能量冲击下,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只需沉淀数日她的实力就可重回元婴!
“唔……”
当她终于从那场足以让灵魂都为之粉碎的极致高潮与昏厥中悠悠转醒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充满了野性魅惑的、属于孤月的俏脸。以及,那双正在与自己进行着充满了侵略性的掠夺的柔软嘴唇。
她的大脑,再次陷入了一片空白。
而孤月,则在感受到她苏醒的瞬间,加深了这个充满了支配意味的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这具原本冰冷的、如同寒玉般的娇躯,正在迅速地从僵硬变得柔软,甚至……开始笨拙地、本能地回应着她的索取。
她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充满了深意的吻。二人的嘴唇间流下了一道淫荡的液丝。看着眼神迷茫、俏脸绯红,却已然伤势尽愈,甚至修为都有所精进的“战友”,孤月那双金色的狼瞳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在一旁的叶笙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两个美女一个上一个下地抱在一起,四颗肥美豪乳挤成一团,白花花的乳肉向两侧溢出,如此美景使他欲火更旺。但是他知道今天没有必要再战一场,因为这场充满了南疆之行,有这两个尤物作陪注定不会寂寞。
车轮再次启动,碾过官道发出“咯吱”声,车厢内,隐约传出的银铃般得意的笑声,在这漫长的、充满了未知与凶险的南疆之路上,交织、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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