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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母龙儿 第一卷 上篇(1-2) 作者:柴柴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11 18:24 长篇小说 5570 ℃

【凰母龙儿】第一卷 上篇(1-2)

作者:柴柴

标签:#制服 #扶她 #剧情 #调教 #凌辱 #伪娘

  第一卷 上篇

  第1章

  灵渺大陆,浩瀚无垠,不知其几千万里。

  这是一个修炼者们竞逐长生与伟力的世界。

  天地间弥漫着稀薄却无处不在的灵气,如同滋养万物的空气与水。

  上至飞天遁地的仙宗巨擘,下至田埂间懵懂的孩童,或多或少都知晓,通过特定的法门吐纳引导,便能将这天地间的神秘能量引入体内,淬炼己身,一步步踏上超凡脱俗的修炼之途。

  修炼法门千千万,流派纷呈。

  有引灵气入体,凝丹结婴,追求法力通玄者;有锤炼肉身,气血如汞,力可拔山者;亦有专修神魂,意念杀人,幻术迷天者……更有御使灵兽、炼制蛊毒、剑气纵横、丹器辅佐等等奇门异术,共同构成了这片大陆波澜壮阔的修炼文明。

  在这片以力量界定尊卑的世界里,凡俗的国家与超然的宗门并存。

  强大的修炼者或开宗立派,占据洞天福地,传承道统;或登临绝顶,建立皇朝,统御亿兆生灵,享受人间权柄。

  凰天国,便是灵渺大陆东方赫赫有名的强大国度之一。

  其立国不过短短二十余载,却已然声威赫赫,令四方忌惮。

  这并非因为凰天国底蕴深厚,而是因为它的开创者与如今的女王——萧凝霜。

  凰天国巍峨的皇宫深处,琉璃金瓦映照着天光,气势恢宏。百丈高的白玉阶梯层层递上,尽头是恢弘的正殿“凌霄殿”。

  此刻,凌霄殿内气氛肃穆,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高踞于九层白玉台阶之上的,是那张由整块万年寒玉雕琢而成的凤座。凤座之上,端坐着一位绝世的女子。

  她,便是萧凝霜。

  岁月似乎格外偏爱这位女王,四十二载春秋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成熟风韵。

  她身着一袭繁复的赤金凤袍,宽大的袍袖与层叠的裙摆如流动的火焰,却难掩其下窈窕而充满力量感的曲线。

  长发如墨,一丝不苟地盘成威严的凤髻,仅用一支简单的碧玉凤簪固定,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

  她的面容极美,是一种带着冰霜与锋锐的美。

  眉如远山含黛,却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眼似寒星,眸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偶尔流转间泄露的一丝冷意,足以让修为稍低者心惊胆战。

  琼鼻挺直,唇线分明,唇色偏淡,紧紧抿着,构成一张看似毫无感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美容颜。

  殿内群臣大气不敢出,皆垂首而立。

  他们深知这位女王的性情。

  自十几年前横空出世,以雷霆之势扫平旧有势力,建立凰天国以来,萧凝霜便以其深不可测的实力和铁血冷酷的手段闻名于世。

  无人知晓她具体的修为境界,只知她崛起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短短十数年,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士,一跃成为灵渺大陆屈指可数的顶尖强者之一,与那些传承万年的宗门老祖、皇朝帝君分庭抗礼。

  她的强大,毋庸置疑。

  她的冷漠,亦深入人心。

  在凤座侧下方,靠近玉阶的地方,静静地站立着一位少年。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身姿挺拔,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淡金色的云纹,简洁而不失贵气。

  他容貌极为俊秀,甚至带着几分超越性别的昳丽。

  肤色白皙,眉眼细长,鼻梁秀挺,唇瓣如同浸染了晨露的花瓣,饱满而色泽清浅。

  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垂下的发丝柔顺地搭在肩头。

  他微微垂着眼帘,神情温和而安静,仿佛殿内这压抑的氛围与他无关。

  然而,细看之下,那温和的表象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与自卑。

  这少年,便是凰天国唯一的继承人,女王萧凝霜的独子——萧书白。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异数。

  作为女王之子,他本该是天之骄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然而,大约是因为女王的性情过于强势冷冽,亦或是他自身的修炼资质仅仅称得上中人之姿,远不如其母那般耀眼,使得他在凰天国中的地位,虽然尊贵,却也有些微妙。

  人们敬畏女王,连带着对这位太子殿下也保持着表面的恭敬,但那恭敬背后,总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距离。

  此刻,凌霄殿中央,站着一位身着异国服饰,气息沉稳的中年使者。他来自凰天国西面的强邻——苍龙帝国。

  “启禀凰天女王陛下。”使者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而恭敬,“吾皇派遣在下前来,乃是为了两国万世交好,特为贵国太子殿下与我国三公主虞晚亭殿下提亲。”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凤座上的女王,以及玉阶下的太子殿下。

  萧凝霜端坐不动,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周遭无形的威压,似乎又冷冽了几分。

  她并未立刻回答,玉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寒玉扶手,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令人心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冰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苍龙皇帝有心了。只是,联姻之事,兹事体大,本宫以为,无需急于一时。”

  这便是委婉的拒绝了。

  使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知道这位女王的强势,来之前便做好了准备。

  “陛下所言甚是。”使者再次躬身,语气更加恳切,“然,两国比邻,唇齿相依。若能永结秦晋之好,于两国安稳,百姓福祉,皆有裨益。况且,我国三公主虞晚亭,年方二八,容貌秀丽,性情温婉贤淑,虽非绝顶天骄,亦是薄有修为,与太子殿下可谓是良配。”

  他顿了顿,目光隐晦地扫过殿内群臣,话锋微微一转,带着一丝暗示:“陛下当知,如今大陆风云变幻,强邻环伺。若凰天国与苍龙帝国不能缔结盟约,恐怕周边其他几大势力,未必不会向我国示好。届时,凰天国所面临之局势,恐将更为复杂。”

  这话语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意味。

  “放肆!”

  一声冷喝,并非来自女王,而是她身边的一位老臣。但谁都清楚,这是女王心中不悦的体现。

  果然,凤座之上的萧凝霜,凤眸微眯,寒光一闪而逝。

  大殿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分,一股磅礴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压得那苍龙使者身形微微一晃,额头上瞬间沁出了冷汗。

  “你在……威胁本宫?”萧凝霜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她最厌恶的,便是有人试图忤逆她的意志,尤其是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她的决定,便是最终的裁决,不容旁人置喙。

  使者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在下不敢!只是陈述利害,望陛下三思!”他清楚,再进一步,恐怕真会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女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书白,忽然向前一步,微微躬身。

  “母后。”他开口了,声音清朗温润,如玉石相击,在这冰冷肃杀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却也奇异地缓和了那几乎凝固的紧张感。

  萧凝霜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眼神依旧冰冷,看不出喜怒。

  萧书白抬起头,迎着母亲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神情,语气却十分诚恳:“母后,儿臣以为,使者所言,亦不无道理。凰天国立国日短,根基未稳,确需盟友。若能与苍龙帝国联姻,对国家而言,乃是幸事。”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垂下,似乎有些羞涩,又似乎在掩饰着什么:“至于儿臣……儿臣并不反对。一切但凭母后为国家大局定夺。”

  他的话语滴水不漏,既表达了为国牺牲的意愿,又将最终的决定权完全交还给了母亲,姿态放得极低。

  萧凝霜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俊秀得近乎阴柔的脸庞上,总是带着这种恭顺而温和的表情。

  她心中某处微微一动,旋即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

  她的目光在儿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复杂难明,似有审视,似有探究,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大殿内再次陷入了难言的沉默。这一次,比之前更久。

  使者紧张地等待着,大气不敢出。群臣们也屏息凝神。

  终于,萧凝霜缓缓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那位使者身上,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与威严:“既如此,便依你所言。联姻之事,着礼部与你详谈。退下吧。”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使者如蒙大赦,连忙深深一揖:“谢女王陛下恩典!在下告退!”说完,便在宫廷侍者的引导下,恭敬地退出了凌霄殿。

  使者恭敬的身影消失在凌霄殿厚重的大门之外,沉闷的关门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宇中,仿佛在母子二人之间又添上了一道无形的壁垒。

  殿内的气氛并未因外人的离去而有丝毫缓和,反而因为只剩下彼此而更显微妙和压抑。

  数十位屏息侍立的文武官员,大气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等待着女王的下一步指示。

  萧凝霜依旧端坐在那寒玉凤座之上,仪态端庄,威严不减。

  她的目光从殿门处缓缓收回,却没有立刻看向任何人,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空无一物的虚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

  那绝美的侧脸在殿内明暗交错的光线下,线条显得愈发冷硬。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她淡漠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都退下吧。”

  这三个字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简单的命令。

  “臣等告退!”

  如蒙大赦,殿内群臣齐齐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带着显而易见的敬畏。

  他们鱼贯而出,脚步轻微,尽量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生怕惊扰了这位性情难测的女王。

  很快,宏伟的凌霄殿便只剩下母子二人,以及那无声流淌的疏离。

  高大的殿门再次缓缓合拢,最后的光线被阻隔在外,殿内光线略微暗淡了几分,衬得那高高在上的身影更加孤高,也衬得玉阶下那单薄的身影更加形单影只。

  萧凝霜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萧书白的身上。

  那目光依旧是清冷的,如同覆盖着一层薄冰的深潭,看不见底,也感受不到温度。

  她并未起身,也未调整坐姿,只是维持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书白,”她开口,声音比刚才对群臣时似乎又低沉了几分,却依然听不出丝毫温情,“方才那使者所言,苍龙帝国的三公主虞晚亭……”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语,又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本宫听说,此女在苍龙皇室诸多子女之中,修炼资质只能算作平平,并不出众。苍龙皇帝将她许配与你,怕是……”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已然十分明显——对方送来的,很可能是一个并不受重视,甚至可以随意牺牲的“弃子”。

  萧书白一直微微低着头,此刻听到母亲的话,身形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帘,望向高踞凤座之上的母亲,那张阴柔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而温顺的笑意。

  “母后所虑,儿臣明白。”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自嘲,“然,儿臣自身的资质,亦不过是平平罢了。”

  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与失落:“这些年来,母后为儿臣倾注诸多心血……然儿臣愚钝,未能如母后所期望那般……终是……愧对了母后的栽培……”

  他的手指在宽大的袖袍下悄然握紧,指尖微微泛白。

  每一次提及自身资质,都像是揭开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

  尤其是在这位光芒万丈、如神只般的母亲面前,他那中人之姿的修为,更显得黯淡无光,甚至像是一种耻辱。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为了稳住情绪,再次抬眼看向母亲,眼神真挚而恳切:“如今凰天国国事艰难,四邻环伺,一切仍需仰赖母后支撑。儿臣能为国家略尽绵薄之力,已是万幸,又岂敢挑剔联姻对象如何?”

  这番话,既是自我贬低,也是在向母亲表明自己的态度——他明白自己的价值所在,也接受这份“安排”。

  萧凝霜静静地听着,绝美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然而,当听到儿子说出“儿臣自身的资质,亦不过是平平罢了”以及“愧对了母后的栽培”时,她那如古井般不起波澜的心湖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一股极其细微,却又确实存在的刺痛感,悄然蔓延开来。

  这并非是对儿子表现的失望,更不是责怪。而是一种深藏于心底,连她自己都不愿轻易触碰的复杂情绪。

  儿子的资质平平……这真的是他“愚钝”吗?不,她比谁都清楚,根源在哪里。若非是她……若非是那该死的功法……!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让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寒玉的冰冷触感也无法压下心头那一闪而过的灼痛。

  她极快地将这丝波动压了下去,重新恢复了那份绝对的冷静与漠然。

  她不能让任何人,包括她的儿子,窥探到她内心的哪怕一丝缝隙。

  她沉默了。

  这沉默不同于之前的权衡,也不同于面对使者时的威压。

  它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屏障,将她与儿子彻底隔绝开来。

  她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仿佛在审视,又仿佛只是在发呆。

  萧书白在那冰冷的注视下,感觉有些不自在。

  他习惯了母亲的强势与冷漠,却依然无法完全适应这种仿佛能将人冻结的沉默。

  他垂下头,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良久,久到萧书白几乎以为母亲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萧凝霜才淡淡地吐出三个字:“退下吧。”

  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番关于资质与愧疚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是,母后。”萧书白恭敬地应了一声,再次躬身行礼,“儿臣告退。”

  他缓缓转过身,迈开脚步,朝着那紧闭的殿门走去。

  他的背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有些孤单,月白色的衣袍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轮廓。

  他走得很慢,很稳,没有回头。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侧殿的甬道中,凌霄殿内才真正只剩下萧凝霜一人。

  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端坐在凤座之上,如同万古不化的冰雕。

  只是那双深邃的凤眸中,似乎有某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如同暗流般涌动了一下,最终,却还是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淹没。

  偌大的凌霄殿只余下一片死寂,连空气中弥漫的威压似乎都稀薄了几分,却又因为这份空旷而显得更加沉重。

  萧凝霜依旧在凤座上静坐了片刻,仿佛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享受这份无人打扰的、属于强者的孤寂。

  终于,她缓缓站起身。

  赤金色的凤袍拖曳在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冰面碎裂的低语。

  她的动作从容而优雅,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韵律和力量感,仿佛丈量着这片由她一手开创的国土。

  她没有乘坐任何步辇,也没有召唤侍女,只是独自一人,沿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回廊,朝着自己的寝宫“凤仪宫”走去。

  宫灯的光芒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拉长了她孤高的身影,又在她走过时倏然缩短。

  廊柱上雕刻的繁复花纹在光影中明明灭灭,如同她此刻深藏心底,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的步伐沉稳,面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然而,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偶尔会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随即又被更深的寒意所覆盖。

  方才与书白的短暂交流,那孩子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与愧疚,如同细小的针,若有若无地刺在她心头某个早已结痂,却从未真正愈合的角落。

  愧对了她的栽培么……?

  萧凝霜的唇线几不可察地抿紧了些许。

  若是没有当年……若是一切都能不同……

  思绪如同挣脱束缚的藤蔓,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将她拉回了二十多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那时,她还不是威震一方的凰天女王,只是一个满怀憧憬,以为觅得良人的年轻女子。

  她记得那时的天总是很蓝,阳光也似乎格外温暖。

  直到那一天,那个她曾倾心托付,甚至怀上了他骨肉的男人,露出了他凉薄自私的真面目。

  他不仅在她最需要依靠和保护的时候,狠心抛弃了她,更为了自身的利益,将怀有身孕的她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周围那些曾经对她和颜悦色,甚至阿谀奉承的人,也在一夜之间变了嘴脸。

  轻视、嘲讽、欺凌……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如同跗骨之蛆,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与人心险恶。

  那段日子是灰暗的,充满了绝望和屈辱。她几乎以为自己和腹中的孩子都将无法存活下去……

  正是这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无力感,在她心中种下了对力量最疯狂的渴求。

  她发誓,一定要变强!

  强到足以碾碎所有曾经伤害她、轻视她的人!

  强到足以保护自己和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让他们再也不会任人欺凌!

  也许是上天垂怜,也许是命运的恶作剧。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得到了一部残缺的古老功法——《凰尊夺龙功》。

  那古籍材质非凡,字迹古朴苍劲,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她如获至宝,不眠不休地研读。

  然而,她得到的只是大部分篇章,功法的核心奥秘有所缺失。

  根据她所能理解的残篇内容,这门功法威力无穷,进境神速,但修炼方式却极其特殊。

  功法似乎隐晦地提及,需要一种至阳至刚的能量作为引子和燃料,而这种能量,最好来源于与修炼者自身气机相连、且对自己怀有深厚情感的男性亲近之人。

  功法中似乎隐喻着某种掠夺与转化的意味——“夺龙”二字,让她理解为夺取男性的阳刚本源。

  当时,她唯一的亲人,便是腹中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她别无选择……或者说,在经历了那样的背叛与欺凌之后,任何能够让她迅速变强,能够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方法,她都愿意去尝试,哪怕那方法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带着某种禁忌的意味。

  孩子出生后,她开始尝试运转这门功法。

  起初,她只是小心翼翼地引导,当她发现这功法确实能让她感受到力量的增长时,一种夹杂着狂喜和恐惧的情绪攫住了她。

  而当她隐隐感觉到,自己修炼时,似乎能从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身上汲取到某种温暖而纯净的气息,并且这种汲取能让她的修为突飞猛进时,她内心的挣扎达到了顶点。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一方面,是力量飞速增长带来的安全感和掌控感,让她沉醉其中;另一方面,是对自己行为的唾弃和对儿子的愧疚。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在掠夺自己亲生骨肉的生命本源!

  可是,她不能停下来。

  她亲身体验过弱小的滋味,那种任人宰割、无法保护所爱之人的绝望,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只有变得足够强大,她才能为儿子撑起一片绝对安全的天空,让他不必再面对她曾经遭遇过的那些恶意与危险。

  于是,这十几年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每一次运转《凰尊夺龙功》,每一次从儿子萧书白身上悄无声息地“借取”那股纯净的阳气,都像是对她灵魂的一次凌迟。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攀升,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修士,到建立凰天国,再到成为如今灵渺大陆上无人敢轻视的顶尖强者。

  这份力量,几乎完全建立在对儿子的“掠夺”之上。

  她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那张越来越俊秀,却总是带着几分苍白和阴柔的脸庞,让她心痛如绞。

  她知道,儿子修炼资质“平平”,并非天生如此!

  那是因为他生命本源中最精华的阳刚之气,源源不断地流失到了她的体内!

  她亲手造就了儿子的“平庸”,却又不得不依赖这份“平庸”的根源来维持自己的强大。

  这种矛盾心理折磨着她,让她无法像一个正常的母亲那样去亲近、去关爱自己的孩子。

  她害怕自己的靠近会加速阳气的流失,更害怕在儿子纯净的目光中看到自己丑陋的倒影。

  于是,她选择用冰冷和强势来武装自己,将儿子远远推开。

  她以为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就能更好地扮演一个“强大”的母亲和女王的角色。

  她用这份强大,为儿子构建了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王国。

  可这份强大本身,却又是对他最深的伤害。

  她是为了保护他,才走上了这条路。

  可这条路上,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对他的无声掠夺……

  这份沉重的秘密,这份扭曲的母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并且,《凰尊夺龙功》给她带来的变化还不止于此……

  不知不觉间,凤仪宫那华丽而冰冷的宫门已近在眼前。

  萧凝霜停下脚步,抬头望去。

  宫门紧闭,如同她紧锁的心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翻涌的思绪强行压回心底,脸上再次恢复了那亘古不变的冰冷与威严。

  无论内心如何挣扎,她都必须继续下去。为了书白,也为了她自己。这份力量,是她唯一能够倚仗的东西了。

  沉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低沉的回响,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窥探彻底隔绝。

  凤仪宫内静谧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萧凝霜的清冷香气,混合着名贵香料的幽微气息。

  这里是她休憩的私密之所,也是她隐藏最深秘密的牢笼。

  卸下了在人前必须维持的、坚不可摧的女王仪态,萧凝霜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方才在凌霄殿与使者周旋,以及与儿子那番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对话,都耗费了她不少心神。

  尤其是书白那句“愧对了母后的栽培”,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看似平静的心湖表面下,激起了难以言喻的涟漪。

  她缓步走向内殿,赤金凤袍华丽的裙摆在地毯上拖曳,悄无声息。

  寝宫的陈设华贵而不失雅致,每一件器物都价值连城,却都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如同它们的主人一般。

  来到一面巨大的、镶嵌着宝石的铜镜前,萧凝霜停下了脚步。

  镜中映照出的,依旧是那位风华绝代、威严冷漠的女王。

  绝美的容颜,睥睨的气度,以及那隐藏在冰冷外表下,不为人知的……异变。

  她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下。

  隔着层层叠叠的华贵衣袍,无人能窥见那惊世骇俗的秘密——但她自己,却无时无刻不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存在。

  在她刚刚开始修炼这门功法的几周后,那时她正挣扎于失去一切的痛苦和对未来的迷茫之中,身体便开始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最初只是下腹部隐隐的燥热和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以为是功法运行的正常反应,并未过多在意。

  直到某一天沐浴时,她惊恐地发现!在自己双腿之间,那原本属于女性的私密之处旁,竟然……竟然生出了一点点多余的、如同肉芽般的组织!

  那一瞬间的惊骇、羞耻和恐惧,几乎让她崩溃!

  她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是上天对她修炼这邪异功法的惩罚,是某种可怕的诅咒!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数日,不敢见任何人,反复检查自己的身体,每一次确认都带来更深的绝望。

  随着功法的不断运转,那“肉芽”也在以缓慢却不容忽视的速度生长着。

  几周,几个月……它逐渐成形,竟然长成了一具小巧的、属于男性的器官!

  随之而来的,还有两颗小小的、垂在下方的肉球!

  与此同时,她的修为也在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飙升。

  每一次从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身上“借取”那微弱而纯净的阳气时,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力量的涌入,以及身体那处异变的加速。

  更让她惶恐不安的是,伴随着身体的变化,一种陌生的、难以抑制的强烈欲望,开始不定期地在她体内汹涌澎湃。

  这种欲望如同暗火,毫无征兆地燃起,让她浑身燥热,思维混乱,身体深处叫嚣着某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渴求。

  尤其是在她靠近儿子,或者运转功法吸收他阳气的时候,这种感觉会变得格外强烈,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猜测,这一定是功法不完整带来的恶果。残缺的功法让她走上了歧途,不仅改变了她的身体构造,还扰乱了她的情志。

  这个秘密,成了她心中最大的恐惧和羞耻。

  她用尽一切办法来掩盖。

  从那时起,她开始深居简出,衣着永远严实厚重,绝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身体。

  沐浴更衣,更是屏退所有侍女,亲力亲为。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位日后威震天下的凰天女王,身体里竟然藏着这样荒诞而丑陋的秘密!

  尤其是……不能让书白知道。

  她本就因为吸收儿子的阳气而愧疚万分,若再让他知晓自己身体的异变,她简直无法想象儿子会如何看待她这个“怪物”母亲。

  这份恐惧和愧疚交织在一起,让她更加刻意地疏远儿子,用冰冷和严厉筑起高墙,将自己和那份可能会因亲近而失控的欲望,一同关在墙后。

  当那根属于男性的象征,逐渐长到与寻常成年男子相仿的尺寸时,某一次难以忍耐的欲望狂潮中,在极度的羞耻、绝望和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她的手,第一次颤抖着……握住了那个不该属于她的器官……之上。

  那是一个被汹涌欲望和绝望羞耻彻底淹没的夜晚。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洒落,勾勒出她蜷缩在床榻上的身影。

  体内的燥热几乎要将她点燃,下腹那陌生的器官传来一阵阵酸胀、悸动,强烈地叫嚣着某种需要。

  理智告诉她这是错误的,是荒诞的,是羞耻的,可身体的本能却如同脱缰的野马,将她的矜持和防线冲得七零八落。

  她的指尖是冰凉的,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触碰到了那温热而坚韧的皮肤。

  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陌生的触感瞬间通过指尖传遍全身,让她浑身一僵,几乎要立刻缩回手。

  那不是属于她的触感!

  那分明是属于男性的!

  羞耻和恶心感如同潮水般涌上,但体内那股更为强大的、源自功法异变的欲望,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强迫着她,引诱着她。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起伏。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恐惧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而颤抖。

  指尖在那根已经初具规模的肉柱上犹豫地滑动。

  皮肤光滑而富有弹性,下面似乎蕴藏着某种蓬勃的生命力。

  每一次不经意的摩擦,都让她身体深处那股燥热更加汹涌一分,连带着那两颗小小的、沉甸甸的肉球也微微收缩,传来奇异的牵扯感。

  这感觉太陌生,太怪异,也……太强烈了。

  在欲望的驱使和对失控的恐惧下,她的动作从最初的试探、迟疑,逐渐变得大胆起来。

  她笨拙地模仿着她曾偶然瞥见的、或者从某些不堪的记忆碎片中捕捉到的男性自我纾解的动作。

  手掌有些生涩地包裹住那根东西,上下撸动。

  最初的感觉是怪异和别扭,甚至有些疼痛。

  但很快,随着动作的持续,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如同电流般窜起,沿着脊椎直冲大脑!

  那快意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直接,如此强烈,瞬间盖过了羞耻和恐惧。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口中溢出压抑的、破碎的呻吟。

  她从未想过,自己身体上这多出来的、象征着耻辱和错误的器官,竟然能带来如此……让她难以启齿的感受。

  高潮来临的瞬间,是彻底的失控。

  一股灼热的、浓稠的液体从那根东西的前端猛地喷射而出,溅落在杂乱的床被上,也溅落在她自己的肌肤上。

  那感觉是如此强烈,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脱力,只能瘫软在床榻上,大口喘息。

  事后,巨大的空虚和更深的羞耻感如同冰水般将她淹没。

  她看着被褥上的污渍,看着自己手指间残留的黏腻,只觉得无比的恶心和绝望。

  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母亲!

  现在却用自己身上长出的男性器官,做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

  然而,在那羞耻和绝望的深处,却又有一丝隐秘的、不容忽视的轻松感。

  体内的那股狂躁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欲望,暂时平息了下去。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尽管这种平静是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换来的……

  那一夜之后,这种隐秘的“仪式”,成了她生活中一个不可告人的部分。

  每当功法引起的那种难以抑制的欲望高涨时,尤其是在靠近儿子或者修炼吸收他阳气之后,那种让她心惊肉跳的强烈渴求汹涌而至时,她就会将自己锁在屋中,独自一人,用这种方式来排解。

  一开始,每一次都是在极度的羞耻和自我厌恶中开始,在空虚和疲惫中结束。但渐渐地,随着次数的增多,她的心态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她发现这种方式确实能够有效地压制住那来自功法异变的、狂躁的欲望。

  它像是一道泄洪的闸口,将体内那几乎要冲垮理智的洪流暂时引开,让她得以维持表面的平静与掌控力。

  这对于需要时刻保持威严和冷静的女人来说,至关重要。

  羞耻感依然存在,但每一次纾解后带来的短暂安宁,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在这种矛盾中,她的身体似乎逐渐习惯了这种方式,甚至……开始从中感受到某种更为复杂的东西。

  起初,快感是纯粹生理性的,是欲望得到满足后的本能反应。

  但渐渐地,当她一次次握住那根不属于常理的器官时,那份触感本身所带来的冲击,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仅仅感受到怪异和排斥,也开始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感。

  是的,力量。

  这根东西,它的出现源于那部强大的《凰尊夺龙功》,它的生长伴随着她修为的飞速提升。

  它仿佛是她掠夺而来的力量的一种具象化、一种扭曲的证明。

  当她握住它,感受着它在自己手中逐渐变得坚硬、灼热,充满了蓬勃的张力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滋生。

  那是一种……掌控的错觉。

  虽然欲望的源头是失控的,是功法缺陷带来的副作用,但此刻,是她,萧凝霜,在主动地引导、掌控着这份力量的宣泄。

  在这私密的、无人知晓的时刻,她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成为了自身欲望的主导者。

  这种隐秘的掌控感,对于习惯了将一切都牢牢握在手中的女王来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而那纯粹的、汹涌的快感本身,也开始让她沉溺。

  它来得如此猛烈,如此霸道,远超她曾经作为普通女子时所能想象的任何体验。

  每一次高潮时的喷薄而出,都带着一种摧枯拉朽般的冲击力,仿佛能将她所有的压抑、痛苦和秘密都短暂地冲刷一空。

  渐渐地,她开始在撸动那根东西时,感受到一种……隐秘的享受。

  不再仅仅是为了排解那该死的欲望,不再仅仅是为了换取片刻的安宁。

  她开始享受那种坚韧的触感在掌心滑动的感觉,享受它逐渐充血、膨胀、变得滚烫的过程,享受高潮来临时那毁天灭地般的极致快感……

  甚至,一种更为扭曲的念头开始在她心中悄然萌芽——一种隐秘的优越感。

  她知道这很荒谬,很病态。

  但当她感受到那远超寻常男子的坚硬、持久,以及每一次都能释放出的惊人“量”时,一种混合着羞耻和骄傲的复杂情绪便油然而生。

  她身上这不该存在的东西,让她在自我厌恶的同时,又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丝病态的自得。

  这就像她苦心经营的权力一样,虽然来路不正,却实实在在地带给她力量和掌控。

  如今,经过十数年的“成长”,她身体的那处异变早已不再是最初那小巧的模样。

  在层层叠叠的凤袍之下,隐藏着的是一根惊人的肉棒!

  它安静垂落时,长度便已相当可观,一旦被体内的欲望或者功法催动而勃发,其尺寸更是达到了骇人的十四寸左右!

  颜色比周围的肌肤略深,带着淡淡的紫红,表面皮肤光滑而坚韧,隐约可见虬结的青筋如同蛰伏的蛟龙,盘踞其上,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顶端的冠状沟壑分明,马眼开合间似乎都带着一股吞吐天地的气势。

  而在肉棒的根部下方,悬垂着两颗与那雄伟之物相匹配的蛋蛋。

  它们饱满而沉重,约莫有苹果大小,皮肤褶皱细密,触手温热而富有弹性。

  这里是她力量与欲望的另一个源头,每一次肉棒的勃发与喷射,都离不开这对蛋蛋积蓄的、源自那残缺功法的奇异能量。

  然而,就在这雄伟的男性象征下方,她原本属于女性的、柔软湿润的小穴依然存在。

  这两种截然不同、本该互斥的生理结构,诡异地并存于她一人之身,构成了她最深层、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站在镜前,目光穿透衣袍,仿佛能“看见”那隐藏的存在。

  那是她力量的证明,是她痛苦的根源,是她羞耻的象征,也是她……隐秘快感的来源。

  这种二元性,这种矛盾,日夜折磨着她,也塑造了她。让她在威严的女王和孤独的“怪物”之间,艰难地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她伸出手,隔着衣袍,轻轻按在了小腹下方那微微凸起的轮廓上。一股熟悉的、属于她自己的温热透过布料传来……

  那触感如同点燃引线的火星,瞬间在她体内引爆了那潜藏已久的燥热。

  方才在凌霄殿的压抑,与儿子疏离的互动,以及那潜藏于心底的、关于功法与身体异变的秘密,此刻都仿佛化作了助燃剂,让那股源自《凰尊夺龙功》残篇的奇异欲望,以前所未有的势头汹涌起来。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几分,清冷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红晕。

  身体深处,那不该存在的器官开始蠢蠢欲动,传递来阵阵酸胀和悸动,熟悉而强烈的渴求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神经。

  萧凝霜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种感觉一旦出现,便很难彻底压制,只会愈演愈烈,直到将她的理智彻底烧毁。

  与其被动地承受那失控的折磨,不如主动引导。

  她转身,走向内殿深处那张宽大而华丽的凤床。

  动作依旧从容,甚至带着一种惯性般的优雅,仿佛这并非什么羞耻的秘密,而是一场早已习惯的、无人观礼的仪式。

  褪去繁复沉重的赤金凤袍,只着贴身的柔软亵衣。她并未完全赤裸,只是解开了亵裤的系带,让那隐藏在腿间的秘密得以暴露在空气中。

  寝宫内光线柔和,却也足够让她看清自己身体的异状。

  那根沉睡时已然规模可观的肉棒,此刻正因体内涌动的欲望而微微抬首,根部那两颗苹果大小的蛋蛋也随之收紧,皮肤上的褶皱绷得更紧了些。

  她坐到床沿,修长白皙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熟练地握住了那根开始充血、逐渐升温的肉棒。

  温热、坚韧、充满了奇异的生命力。

  掌心传来的触感是如此真实,让她心中那份长久存在的、关于自身存在的割裂感再次浮现。

  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被欲望驱使的、近乎本能的行动。

  冰凉的指尖与灼热的皮肤相触,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上下撸动。

  动作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既有女性的柔韧,又因为掌控着这雄伟之物而透出一丝属于强者的霸道。

  与此同时,在皇宫另一端的东宫。

  这里是太子萧书白的居所。相比于凤仪宫的华贵冰冷,东宫的陈设更为雅致简洁,却也同样透着一股与主人相似的安静和些许的落寞。

  萧书白独自坐在书案前,面前摊开着一本古籍,然而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那晦涩的文字上。脑海中反复回荡的,是方才在凌霄殿与母亲的对峙。

  母亲那冰冷的眼神,不容置疑的威严,以及那句“资质平平”的评价……虽然他早已习惯,但每一次听到,心中那份自卑与失落感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他知道自己让母亲失望了。作为凰天国唯一的继承人,他的修为却如此普通,与光芒万丈的母亲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与皓月。

  然而,除了失落,他心中还有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那是对母亲强大的崇拜,以及一种深藏于心底,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带着禁忌色彩的濡慕。

  他喜欢母亲的强大,即使那强大常常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冰冷。

  他渴望靠近她,却又害怕被她眼中的寒意冻伤。

  想着母亲那绝世的容颜,那睥睨天下的气度……一种陌生的热流开始在他小腹处汇聚。

  这种感觉很熟悉,每次想到母亲,他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反应。

  他有些慌乱地合上书卷,呼吸微微急促。

  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更显得那张阴柔俊秀的脸庞昳丽动人。

  他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是大逆不道的!

  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起身,走到内室的床榻边坐下。手指有些羞涩地探入了自己的亵裤之中。

  与母亲那令人心惊的雄伟不同,萧书白掌中所握的,是一根显得相当纤细小巧的肉棒。

  它甚至比许多同龄的少年人还要小上一些,大约只有三寸长短,颜色是健康的粉嫩,皮肤细腻。

  此刻因为情动,它已经微微挺立起来,却依然显得有些稚嫩和发育不良。

  根部那两颗小小的蛋蛋也同样小巧玲珑,与那纤细的肉棒倒是颇为相称。

  这份“迷你”,是他心中自卑感的另一个重要来源。

  他知道,同龄的贵族子弟们,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他常常在沐浴或更衣时不自觉地与记忆中或想象中的他人对比,每一次对比都带来更深的羞耻和挫败感。

  然而此刻,当他想着母亲那冰冷而强大的身影时,掌中的小东西却传递来清晰的热度和悸动。他轻轻握住,开始笨拙而生涩地上下动作。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羞涩和试探。

  每一次摩擦带来的快感都让他微微颤抖,脸上红晕更深,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这隐秘的行为让他感到羞耻,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夹杂着憧憬和叛逆的兴奋。

  凤仪宫

  萧凝霜坐在床沿,亵裤的系带松散地垂落,那惊世骇俗的肉棒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柔和的宫灯光线下。

  随着体内欲望的升腾,它已经不再是沉睡时的蛰伏姿态,而是缓缓地、充满了力量感地昂扬起来,坚硬的柱身散发着惊人的热度。

  她的手掌覆了上去,肌肤相触的瞬间,一种混合着禁忌与熟悉的战栗感传遍全身。

  掌心下的肉棒坚实而滚烫,皮肤紧绷,隐约可见的青筋如同蓄势待发的怒龙盘踞其上,昭示着其中蕴含的澎湃力量。

  指尖轻轻滑过顶端饱满的冠头,那里的皮肤更为敏感,只是轻微的触碰,就让她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轻哼。

  她熟练地调整着握姿,五指合拢,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开始了缓慢而深入的撸动。

  每一次向上捋过柱身,都能感受到那坚韧皮肤下肌肉纤维的细微颤动;每一次向下滑动,指腹都会擦过根部下方那两颗沉甸甸的蛋蛋,带来一阵奇异的、牵引般的酸胀感。

  她并没有使用任何膏脂,但这肉棒自身在欲望的催动下,顶端已经泌出些许晶莹剔透的、粘稠的液体,让她的动作更加顺滑,也带来了更为强烈的摩擦感。

  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的感官,试图将那最后一丝属于女王的矜持与冷静彻底淹没。

  羞耻感依然存在,像是一根细小的芒刺扎在心头,但在越来越强烈的生理快感面前,它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东宫

  萧书白坐在床榻边,脸颊绯红,呼吸紊乱。

  他羞耻地蜷缩着身体,手指在亵裤中紧紧握着自己那与母亲形成鲜明对比的、显得格外纤细小巧的肉棒。

  它只有短短的三寸,粉嫩的颜色,细腻的皮肤,即使此刻因为情欲而努力挺立着,也依旧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稚嫩感,像是一株还未长成的脆弱新芽。

  他掌心下的触感是温热而柔软的,远没有母亲那般坚硬和充满侵略性。

  他的动作笨拙而犹豫,像是害怕弄疼了自己,又像是被内心巨大的羞耻感所束缚。

  手指轻轻地、试探性地上下滑动,每一次摩擦带来的都是一阵让他心惊肉跳的酥麻。

  这种快感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每次因思及母亲而引发情动,他都会陷入这种自我唾弃却又难以自拔的境地。

  他的肉棒实在太小了,根部那两颗同样小巧的蛋蛋紧紧地缩在囊袋里,随着他每一次撸动而轻轻晃动。

  他不敢用力,生怕那点可怜的硬度会消失。

  掌心的湿滑感很轻微,只是顶端沁出了一点点透明的液体,远不如想象中那般丰沛。

  他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母亲冰冷而威严的面容,那份高高在上的强大与自己此刻的猥琐渺小形成了极其讽刺的对比,让他的羞耻感达到了顶点,却又奇异地加剧了身体的兴奋。

  萧凝霜微微仰起头,线条优美的脖颈向后弯曲,露出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她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场由自己主导的、隐秘的欢愉之中。

  单手的撸动似乎已经无法满足体内那汹涌的欲望,她空着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两只手掌交替着,或是轻柔地揉搓柱身,感受那每一寸皮肤下的搏动;或是以更大的力道握紧,模拟着某种更为激烈的侵占;时而专注于顶端那最为敏感的冠头,用指腹细细研磨,引来一阵阵更为急促的喘息;时而又向下探去,用指尖轻轻拨弄那两颗饱满沉重的蛋蛋,感受它们随着快感的累积而愈发收紧,传递来深沉的、濒临爆发的悸动。

  她的呼吸变得滚烫,喷洒在自己的手背上。

  体内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在奔腾翻涌,寻找着最终的出口。

  十四寸长的肉棒此刻已经完全勃发,呈现出一种近乎狰狞的姿态,颜色深沉,青筋贲张,顶端不断泌出粘稠的液体,将她的手指和肉棒本身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光泽。

  快感不再是一波一波,而是连绵不绝,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由自身“缺陷”带来的、远超常人的强烈刺激,甚至享受这种力量握于自己手中的掌控感!

  萧书白的动作也变得快了一些,不再像最初那般犹豫。

  虽然依旧羞涩,但身体本能的渴求压过了部分理智。

  他的手指快速地在自己那小小的肉棒上滑动,尽可能地制造着摩擦。

  由于尺寸的原因,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住,甚至还有些空余。

  快感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尖锐。

  每一次撸动都带来一阵细密的电流,从尾椎一路窜上大脑,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极轻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

  他的身体绷得很紧,脚趾蜷缩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根三寸长的肉棒此刻已经涨到了极限,颜色变得更加红润,顶端那个小小的孔洞周围也变得湿润起来。

  但他依然觉得不够!

  不够硬!

  不够长!

  不够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种念头让他更加用力地撸动起来,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先天的不足,又仿佛是在惩罚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那两颗小小的蛋蛋已经缩得不能再紧,传递来一种酸涩而饱胀的感觉,预示着……什么即将发生……

  萧凝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不再是之前那种细微的战栗,而是濒临顶点时的剧烈震颤!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积蓄已久的庞大能量正在从那两颗苹果大小的蛋蛋深处汹涌而出,沿着肉棒的根部一路向上,汇聚到即将爆发的顶端!

  她的动作变得更加迅猛而激烈,双手快速地交替撸动着那根坚硬如铁的雄伟肉棒,仿佛要将其中蕴含的所有力量都榨取出来!

  每一次向上,都像是要将那灼热的岩浆推向火山口;每一次向下,都带来令人疯狂的刺激。

  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压抑的轻哼,而是带着沙哑和情欲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发丝,紧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她的眼神迷离,聚焦涣散,完全被即将到来的、毁天灭地般的快感所淹没。

  那份属于女王的威严和冰冷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极致欢愉的渴望与迎接。

  她能感觉到,那最后的闸门……即将打开!

  萧书白也感觉到了,那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他的动作变得急促而慌乱,甚至有些不成章法,只是本能地、拼命地摩擦着自己那根小小的肉棒。

  快感已经攀升到了极致,尖锐得几乎让他落泪!

  他的身体弓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闭紧双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脸上满是羞耻与欲望交织的潮红。

  口中发出的呜咽声也变得更加清晰。

  他能感觉到那股热流从小腹深处涌起,沿着那纤细的通道急速上冲。

  他的肉棒很小,蛋蛋也很小,但这瞬间积聚的能量却让他有一种即将被撕裂的错觉!

  他双手更加用力地握紧,仿佛想要抓住这短暂的巅峰!

  同时爆发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

  凤仪宫内,萧凝霜猛地仰头发出一声压抑却充满力量的低吼!

  她紧握着肉棒的手臂肌肉贲张,下一刻,一股灼热、浓稠得惊人的白色浊液如同火山喷发般,带着巨大的冲击力,从那十四寸肉棒的顶端猛烈喷射而出!

  那不是一股,而是接连不断的数股,势头强劲,量大得惊人,如同决堤的洪流!

  大量的浊液溅射在她的小腹、大腿内侧,甚至蔓延到华贵的丝绸床单上,留下一片狼藉的白浊痕迹。

  肉棒在喷射结束后依然剧烈地跳动着,余韵不止,两颗沉甸甸的蛋蛋也如同被掏空般松弛下来。

  她浑身脱力地瘫软在床榻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眼神中残留着风暴过后的迷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满足。

  而在东宫,萧书白则是在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吸气声中,身体猛地一僵!

  他手中那根三寸长的小肉棒前端,也随之喷出了一小股白色的液体。

  但与母亲那汹涌的洪流相比,他这只能算是一线细细的涓流,量少得可怜,只在顶端溢出些许,顺着柱身流下一点便很快被皮肤吸收,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他的身体也随之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在床上,脸上还残留着高潮时的红晕,但眼神中却迅速被浓浓的羞耻和空虚所填满。

  他蜷缩起身体,将脸埋进臂弯,仿佛不敢面对刚才发生的一切。

  极致的喷发过后,是如同潮水退去般的疲惫与空虚。

  萧凝霜瘫软在华丽的凤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汗水浸湿了她的亵衣,紧贴在曲线玲珑的身体上,勾勒出令人心惊动魄的成熟风韵。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而暧昧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清冷的香气与方才释放出的、带着强烈雄性荷尔蒙的浊液味道。

  那根刚刚肆虐过的、长达十四寸的雄伟肉棒,此刻已经疲软下来,但依然保持着惊人的尺寸,软软地垂落在她的小腹和大腿之间。

  顶端残留着晶莹的浊液,柱身上沾染着她自己手上的湿滑。

  那两颗苹果般大小的蛋蛋也彻底松弛下来,沉甸甸地悬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消耗。

  她微微动了动,腿间那片狼藉的黏腻感让她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身体得到了暂时的安抚,那股源自功法的狂躁欲望如同被扑灭的火焰,只剩下缕缕青烟。然而,她的心绪却并未随之平静。

  在方才那极致的、近乎失控的欢愉巅峰,一个念头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脑海——关于书白与那位苍龙帝国公主虞晚亭的联姻。

  方才在凌霄殿,她同意了这门婚事,是出于政治考量,也是为了回应书白那番“为国牺牲”的表态。

  但此刻,当身体的欲望刚刚平息,理智逐渐回笼,一种更为幽微、更为私人的情绪却悄然浮现。

  虞晚亭……那个名字,那个即将成为她儿媳的陌生女子。

  没来由地,萧凝霜感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却又确实存在的不快。

  她想象着书白,那个总是安静、温顺,带着几分阴柔俊秀的儿子,将会与另一个女子朝夕相处,行夫妻之礼,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这个念头让她心中某个角落微微刺痛了一下。

  是……嫉妒吗?

  这个词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她立刻在心底否认了。

  她怎么会嫉妒一个资质平平的异国公主?

  她只是不习惯!

  书白是她的儿子,是她用那样特殊的方式“哺育”和“保护”长大的,他的存在,早已与她自身紧密相连,形成了一种外人无法理解、也不容插足的纽带。

  现在,要有一个外人闯入他们母子之间?一个年轻、或许还算美丽的女子,来分享她儿子的目光和……或许,还有情感?

  她……不希望那样。

  萧凝霜的眼神倏然冷了下来。

  她当然希望书白能完成这场政治联姻,为凰天国带来利益。

  但她内心深处,却隐秘地滋生出一个阴暗的念头:最好……书白和那个虞晚亭只是表面夫妻,相敬如“冰”,永远不要产生什么真正的感情。

  最好,书白的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永远只留给她这个母亲。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感到一丝寒意,却又固执地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蹙着眉,伸手拿起旁边的丝帕,开始清理自己腿间的狼藉,动作带着几分不耐和烦躁。

  身体的满足并未带来心灵的宁静,反而因为联姻之事,搅起了更深的波澜。

  高潮的余韵如同微弱的电流,在萧书白的身体里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羞耻和空虚。

  他蜷缩在床榻上,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也能隔绝自己内心的不堪。

  方才那短暂的、可怜的释放,与他每次想到母亲时心中那份汹涌澎湃的情感相比,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可笑。

  那点稀薄的浊液,只是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身的“缺陷”与“无能”。

  他不敢去回想刚才自己脑中的念头,不敢去触碰那份对母亲近乎病态的、混合着孺慕、崇拜与禁忌渴求的情感。

  那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是他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罪孽。

  每一次这种私下的“放纵”,都像是对这份罪孽的又一次确认,让他愈发厌恶自己。

  与母亲的强大、完美相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阴沟里的尘埃,渺小、卑微,还沾染着令人作呕的污秽。

  而这份污秽的情感,他必须永远地隐藏下去。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让母亲知道!

  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母亲知道了他心中这些龌龊的念头,会用怎样冰冷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阵绝望的钝痛。

  他注定要背负着这个秘密,孤独地走下去。

  联姻的事情再次浮上心头。

  虞晚亭……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陌生女子。

  对他而言,这似乎只是命运的又一次安排,一个用来掩盖他内心秘密、扮演正常角色的道具。

  他并不期待,也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种麻木的接受。

  或许……这样也好。

  娶一个同样“资质平平”,或许并不受宠的公主,也许反而更容易维持表面的和平,更容易让他继续守护心底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动作迟缓而僵硬。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里早已恢复了平静,除了皮肤上一点若有若无的湿润感,几乎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他默默地拉好亵裤,起身走向净室,想要清洗掉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痕迹,更想洗掉心中那份沉重的、无处诉说的失落与悲哀。

  他的未来,似乎注定是一片需要精心伪装的灰色。

  第2章

  日月轮转,暑气渐浓。

  自苍龙使者离去后,凰天国都城便在一种微妙的、既期待又带着几分观望的氛围中,为迎接那位即将到来的异国公主做着准备。

  宫廷内外的工匠、侍从、官员们各司其职,依照礼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布置。

  关于这位苍龙三公主虞晚亭的各种传闻,也在私下里悄然流传,有人说她容貌秀丽,性情温婉;也有人根据她“资质平平”这一点,猜测她在苍龙皇室并不受重视,此次联姻或许只是政治交易的添头。

  无论外界如何猜测,该来的终究会来。

  初夏的一个清晨,天色正好,惠风和畅。

  远方的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随即,一队长长的、规制严整的仪仗队伍出现在了地平线上,朝着凰天国都城缓缓而来。

  队伍最前方是手持苍龙帝国旗帜的甲士,其后便是簇拥着一架装饰华美、雕刻着苍龙图腾的巨大车辇。

  车马粼粼,扈从众多,虽非倾国之力,却也显出了苍龙帝国对此次联姻的重视。

  消息第一时间传入皇宫。

  今日接见公主的地点并非象征最高权力的凌霄殿,而是稍次一级,用于接待重要外宾和举行部分典礼的仪殿。

  此刻,仪殿内早已布置妥当。

  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擦拭得一尘不染,两侧宫灯齐明,香炉中升起袅袅的、气味清雅的“凝神香”,空气中弥漫着庄重而肃穆的气氛。

  文武官员依照品级分列左右,皆垂首敛目,静待仪式的开始。

  殿宇最高处,九层白玉阶梯之上的凤座,依旧被那个冰冷而强大的身影所占据。

  萧凝霜今日选择了一袭银白色的宫装,袍角和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凤凰暗纹,相较于平日的赤金炽烈,今日的装束更添了几分拒人千里的清冷与高华。

  墨色的长发严谨地盘成凤髻,仅以一支流淌着淡淡灵气的白玉凤簪固定,再无其他多余饰物。

  她微微垂着凤眸,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关乎她儿子终身大事的会面漠不关心。

  然而,那无形中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的威压,却笼罩着整个大殿,让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在凤座下方,靠近玉阶的位置,萧书白静静地站立着。

  他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天青色锦袍,上好的料子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那张阴柔俊秀的脸庞在殿内柔和的光线下,更显得精致得如同瓷器。

  他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低眉顺眼的模样,只是仔细看去,会发现他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指,正无意识地轻轻绞动着衣料的边缘。

  他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茫然。

  他即将见到那个被指定为他妻子的女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就在殿内众人心思各异的寂静等待中,殿外传来侍官高亢而清晰的唱喏声:

  “苍龙帝国三公主虞晚亭殿下——到!!!”

  这一声通传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敞开的宏伟殿门。

  在数名同样身着淡紫色宫装、容貌清秀的侍女簇拥下,一道娉婷的身影缓步踏入了仪殿的门槛。

  她的出现,仿佛带来了一股与这殿内冰冷威严截然不同的气息,柔和、温暖,像初夏午后透过树叶缝隙洒落的阳光。

  来人正是虞晚亭。

  她看上去确实已近三旬年纪,却丝毫不见岁月的刻薄,反而沉淀出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温婉风韵。

  身姿窈窕而不失端庄,步履轻盈,裙摆摇曳间自有其韵律。

  她的容貌并非那种第一眼便惊为天人的绝色,但细看之下,却越发觉得舒服耐看。

  肌肤白皙细腻,宛如打磨光滑的暖玉,透着健康的色泽。

  眉眼天然带着弯弯的弧度,似笑非笑,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如秋水,温润如春风,眼神宁静而包容,望之让人不由心生亲近之感。

  挺秀的鼻梁下,唇色是自然的粉润,唇角微微上扬,构成一个柔和而真诚的微笑弧度。

  她并未佩戴太多象征身份的华丽饰物,仅在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云鬓间簪了几支做工精巧、尾端垂着细碎莹白珍珠的银质步摇。

  随着她一步步走近,那珍珠步摇轻轻晃动,在光线下闪烁着柔润的光泽,更添了几分娴静中的灵动。

  她的气质,就像她的容貌一样,是温柔的,娴静的,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仿佛一位邻家的、知心的大姐姐。

  虞晚亭走到大殿中央,目光先是恭敬地落在高踞凤座之上的萧凝霜身上,随即仪态万方地敛衽下拜,动作流畅而标准,声音柔和却清晰,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苍龙帝国虞晚亭,参见凰天女王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她的礼仪周全,无可指摘,语气虽恭敬,却不显丝毫谄媚或畏缩,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两侧不少暗中观察的凰天国官员心中暗赞。

  高座之上的萧凝霜终于缓缓抬起了眼帘,那双深邃冰冷的凤眸如同利刃般,落在虞晚亭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这就是苍龙送来的那个“资质平平”的公主?

  容貌倒还算周正,气质也确实温婉。

  她不动声色地感应了一下对方身上的灵气波动——确实很平庸,甚至比一些普通宗门的核心弟子都有所不如。

  看来,苍龙皇帝果然没安什么好心,拿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修炼前途的女儿来联姻。

  萧凝霜心中闪过一丝不屑,面上依旧是那副万古不化的冰山表情。

  她甚至连一个“嗯”字都懒得回应,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吐出两个字:“平身。”声音冷淡得仿佛殿外的风。

  “谢陛下。”虞晚亭并未因对方的冷淡而有丝毫失措,依旧保持着柔和的微笑,缓缓站直了身体。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玉阶旁侍立的少年——她的未婚夫婿,凰天国太子,萧书白。

  就在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

  仿佛周围喧嚣的背景瞬间模糊,时间也慢了下来。

  虞晚亭微微一怔。

  眼前的少年,比画像上、比传闻中,都要好看太多。

  天青色的锦袍衬得他身姿格外挺拔,却又透着一种文弱书生的清逸。

  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眉眼精致得如同工笔描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昳丽,甚至有些阴柔。

  但最让她心弦微颤的,并非这近乎超越性别的美貌,而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东西。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对视,尽管他很快就因为羞涩或是不安而飞快地垂下了眼帘,但虞晚亭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眼神深处的纯净、温和,以及一丝隐藏得很好的脆弱与孤独。

  这种气质,与她所见过的那些野心勃勃或骄傲自负的皇室子弟截然不同。

  他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美好,易碎,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要去呵护……

  而另一边,萧书白在猝不及防地迎上虞晚亭目光的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像是漏跳了一拍。

  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吗?

  她的眼神……好温暖……

  不同于母亲那永远冰冷锐利、带着审视与威压的目光,眼前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柔和的、包容的光芒,像是春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人身上,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和寒意。

  她的笑容是真诚的,带着一种长姐般的亲切,没有任何压迫感。

  在那双温柔眼眸的注视下,萧书白感觉自己心中那根常年紧绷的弦,似乎都悄然松弛了下来。

  他那份刻入骨髓的自卑和面对陌生人时的紧张,仿佛都被这温暖的目光所融化、抚平。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在她面前,或许……可以不用那幺小心翼翼。

  这突如其来的、从未有过的感觉,让萧书白本就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连耳根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微微低下头,朝着虞晚亭的方向轻轻颔首,声音比平时还要低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见……见过公主殿下。”

  虞晚亭看着少年瞬间红透的脸颊和耳根,以及那略显局促不安的小动作,非但没有觉得失礼,反而觉得有几分……可爱?

  她唇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眼中也漾起更加明显的柔和与善意。

  她轻轻颔首回礼,声音依旧温婉动听:“太子殿下有礼了。”

  这场简短却暗流汹涌的初见,就在萧凝霜愈发冰冷的沉默注视和两侧官员们各怀心思的观察中落下了帷幕。

  虞晚亭按照事先的安排,住进了皇宫东北角的“玉芙宫”。

  那是一处环境清幽雅致的宫苑,虽然比不上女王的凤仪宫和太子的东宫,却也是凰天国宫廷中规格极高的住所了。

  两国联姻,自然不能仅凭一面之缘。

  按照礼数,也为了让这对未来的夫妻能够“培养感情”,萧凝霜表面上“恩准”了萧书白可以多去玉芙宫走动,或是邀请虞晚亭在宫中各处赏玩。

  最初的几次接触,依旧充满了客气和疏离。

  第一次正式的会面,萧书白思虑再三,将地点选在了御花园东南角的“揽月湖”湖心亭。

  时值初夏,湖中荷风送香,景色宜人,氛围相对轻松,或许能缓解一些尴尬。

  两人在石桌旁相对而坐,侍立的宫女内侍们都识趣地远远退开,守在亭子外围。湖风徐来,吹动亭角的纱幔,也吹动了两人略显拘谨的心绪。

  沉默。

  良久的沉默。

  还是萧书白先鼓起勇气开了口,他斟酌着词句,声音有些干涩:“今…今日天气甚好,湖景亦是不错。”

  虞晚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亭外,只见碧波荡漾,荷叶田田,粉白的花苞点缀其间,确实是一派赏心悦目的景象。

  她微笑着回应,声音柔和:“确实很美。这里的荷花,与我们苍龙宫中的不大一样,更显清雅脱俗。听说…这是…”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听闻是陛下亲手所植的‘冰心莲’?”

  提到母亲,萧书白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复杂,下意识地坐直了些许,点头道:“是……是母后早年所得。”

  虞晚亭何等心思玲珑,立刻察觉到提及女王似乎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她体贴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话锋一转,聊起了些轻松的话题:“对了,我此次前来,带了些我们苍龙西南特产的‘云雾灵茶’,滋味清冽甘醇,还略有提神醒脑之效。不知殿下是否喝得惯?”

  “公主费心了。”萧书白礼貌地应着,心中对她的体贴略感一丝暖意。

  他们的对话就这样开始了。

  一开始是试探性的,客气的,围绕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比如两国的风土人情差异,比如一些宫廷趣闻。

  萧书白大多数时候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而虞晚亭则展现出了极好的耐心和谈话技巧,她从不显得过于热情,也不会让场面冷下来,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并且细心地观察着萧书白的反应。

  她发现,这位太子殿下虽然看起来有些内向和羞涩,但本质上却是一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

  他会因为侍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水而轻声安慰,会因为看到御花园里受伤的小鸟而露出担忧的神情。

  这些细微之处,都让虞晚亭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又过了几日,萧书白依照惯例去宫中的藏书阁查找一些修炼上的资料。

  凰天国的藏书阁规模宏大,藏书浩如烟海,是萧凝霜耗费了巨大心力才建立起来的。

  萧书白虽然资质平平,但在修炼上从未懈怠,只是进展缓慢。

  他正对着一卷关于如何精炼灵气的古籍苦苦思索,眉心紧锁。

  这卷古籍中记载的一种法门似乎颇有独到之处,但其中几个关键步骤却语焉不详,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遇到难题了?”

  萧书白回头,正看到虞晚亭捧着一卷书,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正带着关切的目光看着他。

  今日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更显得肤白胜雪,温柔可亲。

  “是……是虞公主。”萧书白连忙站起身,脸上有些赧然,“这本《淬灵真解》中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虞晚亭走近几步,好奇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卷,微笑道:“我对灵气修炼一道,也只是略懂皮毛。不过,或许我可以看看?说不定能给你一些不同的思路?”

  萧书白有些犹豫,但还是将书卷递了过去。

  虞晚亭认真地看了起来,纤细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片刻后,她抬起头,有些抱歉地说道:“这里记载的方法确实精妙,但也颇为凶险,对灵气控制的要求极高。我恐怕……也帮不上太多忙。”

  萧书白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失落,但还是勉强笑道:“无妨,是我自己悟性不够。”

  “并非如此。”虞晚亭却摇了摇头,语气认真,“修炼一途,本就艰难,并非人人都能一日千里。而且,这残篇似乎只重刚猛精进,却忽略了循序渐进的调和之道,或许……这并非最适合你的方法。”

  她的语气是如此真诚,没有丝毫的敷衍或轻视,反而带着一种理解和鼓励。

  这让萧书白心中那份因为修炼受挫而产生的沮丧,不由得减轻了几分。

  他看着虞晚亭温柔的侧脸,在书阁透过窗棂洒落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柔和动人。

  “多谢公主指点。”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虞晚亭转过头,对他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不必客气。说起来,你一直‘公主’、‘公主’地叫我,未免也太生分了些。我痴长你几岁,若你不嫌弃,叫我一声‘晚亭姐姐’如何?”

  姐姐?!

  这个词让萧书白心头猛地一跳!

  他从未有过姐姐,而母亲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是冰冷的、需要仰望的存在。

  眼前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温暖、包容的气息,确实很像他想象中,姐姐该有的样子。

  他的脸颊再次微微发烫,有些结巴地:“这……这怎么敢当……”

  虞晚亭看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却并无恶意:“有什么不敢当的?那我以后也叫你‘书白弟弟’好了?”

  弟弟……

  萧书白的心跳更快了。

  他从未被人这样亲昵地称呼过。

  他抬起头,迎上虞晚亭那双含笑的、温柔的眼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好……姐姐。”

  “嗯,乖弟弟。”虞晚亭笑得眉眼弯弯,心情似乎也因为这个小小的互动而变得格外明媚。

  从这一天起,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瞬间破冰,跨过了一道无形的门槛。

  “姐姐”、“弟弟”这两个称呼,如同带着魔力一般,迅速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起初,萧书白还有些羞涩,每次叫出口都会脸红。

  但虞晚亭总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应着,用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叫他“弟弟”,渐渐地,他也习惯了。

  他们见面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有时是在御花园的僻静小径上并肩散步,听虞晚亭讲些苍龙国的风俗趣事;有时是在玉芙宫的小轩窗下一起品茗,尝着虞晚亭亲手泡制的云雾灵茶,聊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有时,萧书白也会鼓起勇气,邀请虞晚亭去东宫坐坐,虽然他的东宫冷清了些,但虞晚亭的到来,总能带来一室的温暖与生气。

  虞晚亭发现,萧书白虽然修为不高,但在诗词、音律方面却颇有天赋,心思细腻敏感。

  她便投其所好,与他谈诗论画,甚至找来古琴,为他弹奏几曲。

  而萧书白则在虞晚亭的鼓励下,渐渐放开了心防,开始分享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喜好,虽然依旧带着几分不自信,但在虞晚亭温柔的目光中,他感觉自己……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差。

  他们的相处,是温和的,宁静的,如同溪水长流,润物无声。

  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没有轰轰烈烈的举动,只有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默契与温情。

  虞晚亭欣赏萧书白的纯良与温柔,怜惜他的敏感与脆弱,那份姐姐般的关怀中,不知不觉掺杂了越来越深的爱慕。

  而萧书白则彻底沉溺在了虞晚亭那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如春的包容与呵护之中,那份孺慕与依赖,也悄然蜕变成了少年人懵懂而炽热的爱恋。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宫中上下无人不知太子殿下与未来的太子妃情投意合,关系进展神速。

  这些消息,自然也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凤仪宫,萧凝霜的耳中。

  “回禀陛下,今日午后,太子殿下陪同虞公主去了皇家马场……虞公主不慎从马上摔下,太子殿下很是紧张,亲自将公主抱回了玉芙宫,还传了太医……”

  “回禀陛下,昨日晚膳,太子殿下是在玉芙宫用的。听闻是虞公主亲手下厨,做了几样苍龙特色的小菜,殿下用了很多……”

  “回禀陛下,今日在藏书阁,有人看见太子殿下与虞公主同看一卷书,头靠得很近,公主还笑着称呼殿下为‘傻弟弟’……”

  凤仪宫内,一如既往的冰冷寂静。

  萧凝霜端坐在一张紫檀木雕花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触手生凉的白玉棋子。

  她听着侍女一桩桩一件件地汇报着儿子与那个女人的“甜蜜”日常,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然而,当听到“亲自将公主抱回”、“亲手下厨”、“头靠得很近”、“傻弟弟”这些字眼时,她捻动玉棋子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一股极其细微的、酸涩而冰冷的寒流,如同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舔舐过她的心脏。

  嫉妒。

  又是这种感觉。

  比上一次更加清晰,也更加难以忽视。

  她的儿子……那个与她有着最隐秘联系的、需要她耗费心神去“滋养”和“掌控”的儿子,竟然对那个女人如此体贴?!

  如此亲近?!

  甚至允许她用那样亲昵的称呼?!

  她从未抱过书白,除了他刚出生时那短暂的片刻。

  她从未给书白做过任何吃食。

  她从未允许书白与自己靠得那么近,更不用提什么温情的昵称……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资质平庸、对凰天国毫无助益的苍龙公主,能够轻易得到她从未给予,也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萧凝霜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指尖的玉棋子几乎要被她捏碎。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她无声的情绪波动而骤然降温。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只是政治联姻的必要过程……书白需要一个妻子来稳定他的地位……凰天国也需要一个看似稳固的盟友……他们关系好,对大局有利……

  她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诫自己。

  但是,那股盘踞在心头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阴暗情绪,却如同附骨之疽,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时光如白驹过隙,悄然流淌。

  自虞晚亭抵达凰天国都城,已过去了数月。

  初夏的繁盛渐渐褪去,迎来了天高气爽的金秋。

  都城内外,早已因为一场即将到来的盛事而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凰天国太子萧书白与苍龙帝国三公主虞晚亭的大婚之日,终于到了。

  这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婚礼的仪式极其繁复隆重,从清晨的祭天告祖,到浩浩荡荡的迎亲仪仗,再到皇宫正殿接受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的朝贺……每一个环节都严格遵循着古老的礼制,彰显着皇室的威严与两国联姻的重要性。

  萧书白身着极其华贵的太子婚服,玄色为底,金线绣满了繁复的龙纹与祥云,衬得他那张阴柔俊秀的脸庞多了几分平日难见的庄重。

  然而,在那庄重之下,依旧能看出几分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恍惚。

  这一切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必须完美演出的戏码。

  虞晚亭则穿着由凰天国特意赶制的、同样华丽无比的凤冠霞帔,赤色的嫁衣上用七彩丝线绣满了栩栩如生的凤凰,与她温婉的气质相得益彰。

  繁重的头冠让她行动略显不便,但她脸上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幸福的笑容。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笑容深处,似乎也藏着一丝对未来的、淡淡的不安。

  整个白日,都在各种繁琐的礼节和喧嚣的祝贺声中度过。

  萧书白如同一个精致的木偶,按照礼官的提示,完成着每一个步骤。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看着这位“资质平平”却即将迎娶邻国公主的太子。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得体,心中却早已疲惫不堪。

  唯有在偶尔与虞晚亭视线交汇时,看到她眼中那份熟悉的温柔与鼓励,他才能稍稍感到一丝心安。

  夜幕终于降临。

  当所有的喧嚣褪去,宾客散尽,沉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新房——东宫的主殿“承恩殿”内,早已被布置得喜庆而温馨。

  入目所及,皆是象征着吉祥如意的正红色。

  红色的床幔、红色的锦被、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宫灯……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属于喜庆的甜腻气息。

  桌案上,龙凤呈祥的红烛静静燃烧着,跳跃的火焰映照出朦胧的光晕,也映照出端坐在床沿、略显紧张的两个人。

  侍候的宫女内侍早已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那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的、略显急促的心跳声。

  按照礼俗,他们需要喝下合卺酒。

  虞晚亭端起桌案上的两只描金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萧书白。她的手指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白皙修长,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萧书白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两人都是微微一震,如同触电般迅速收回手,脸上都泛起了一层薄红。

  他们笨拙地按照喜娘教过的样子,手臂相交,将杯中带着淡淡甜香的米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时,目光再次相遇,这一次,没有回避,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羞涩与甜蜜的情愫在空气中悄然滋生、蔓延。

  又是沉默。

  但这一次的沉默,不再是初见时的尴尬,而是充满了某种即将揭开新篇章的、悸动的期待。

  还是虞晚亭先打破了这片宁静。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身边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容貌俊秀得不像话的少年郎,眼波流转,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与羞涩。

  她轻轻开口,声音比平日里还要柔和几分,像是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气氛:“时辰…不早了。郎…郎君……”

  这声“郎君”,带着初嫁新妇的娇羞,轻轻敲打在萧书白的心弦上。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他也鼓起勇气,看向眼前这个烛光下更显温柔美丽的女子,尝试着回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异常清晰地传入了虞晚亭的耳中:“嗯……娘…娘子……”

  “娘子”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却又蕴含着一份郑重其事的承诺。

  虞晚亭听到这声回应,心中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热,两行清泪毫无预兆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姐姐?!娘子?!你……你怎么哭了?”萧书白见状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地想要去帮她擦拭眼泪,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住,显得有些无措,“是…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

  虞晚亭连忙摇了摇头,抬手用丝帕拭去泪水,脸上却绽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没有。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着情绪,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萧书白关切而焦急的脸庞,轻声倾诉起来:“书白弟弟……不,郎君……你不知道,我自小在苍龙宫中,便是个不起眼的存在。几个哥哥姐姐要么天赋异禀,要么深得父皇宠爱,唯有我,资质平平,性情也不够外向活络,就像是御花园里一朵最普通的小花,无人问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往事的怅惘与自嘲:“父皇和母后对我,虽不曾苛待,却也谈不上多少真正的关爱。他们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一个可以用来联姻,换取利益的工具。当得知要远嫁凰天国时,我心中其实……是绝望的。”

  “我以为,我会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甚至可能脾气暴躁、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男人。我以为,我这一生,就会在异国他乡,如同笼中之鸟般,在冰冷孤寂中慢慢凋零……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这一次,却是喜悦和感激的泪水。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萧书白放在膝盖上的手,那只手有些微凉,指骨纤细。

  “可是…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我会遇到你!”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却闪烁着无比真挚的光芒,“你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你从不嫌弃我,还愿意叫我姐姐,陪我说话,听我弹琴……”

  “遇到你,是我这辈子…不,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我真的好幸福……呜……”

  说到最后,她已经有些泣不成声,紧紧握着萧书白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仿佛要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委屈与此刻的幸福,都倾注在这一握之中。

  萧书白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惊得愣住了,但当他听到虞晚亭那带着哭腔的倾诉,感受到她话语中深藏的孤独与此刻的真挚时,心中那份慌乱迅速被一种强烈的怜惜与感动所取代。

  他从未想过,这位在他眼中一直温柔、从容、仿佛无忧无虑的“姐姐”,竟然也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原来,她也曾像他一样,因为自身的“平庸”而感到卑微和不被重视……这份突如其来的共鸣,让他们的心瞬间贴得更近了。

  他反手握紧了虞晚亭的手,掌心传来的温暖似乎也给了他勇气。

  他笨拙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有些生涩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声音也因为动容而带着一丝沙哑:“姐姐…娘子……别哭……”

  他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揉捏着,又酸又软。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遇到你……才是我萧书白最大的幸事!”

  “我自小便活在母后的光环之下,所有人都敬我、怕我,却无人真正亲近我。我资质平庸,时常感到自卑……是你!是你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是你让我知道,原来被人温柔以待,是这样好的滋味。”

  “能娶你为妻…能…能让你做我的娘子…我…我才是最幸福的那个人!”

  无需更多言语。萧书白低下头,轻轻地、带着无限珍视地吻上了虞晚亭那还带着泪痕的、柔软的唇瓣。

  这是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最初只是轻轻的触碰,如同蝶翼掠过花瓣。

  然后,带着试探,带着珍惜,逐渐深入。

  他们生涩地探索着彼此,分享着唇齿间的气息与温度,将所有未曾言说的爱恋与感激,都倾注在这个深吻之中。

  暧昧的气息在寝殿内迅速升温。

  当唇分之时,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眼中只剩下彼此的身影,以及那再也无法掩饰的、对彼此的渴望。

  虞晚亭依偎在萧书白怀中,感受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脸上烫得厉害。萧书白抱着怀中温软馨香的身体,也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时辰……真的不早了……” 虞晚亭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羞涩的暗示。

  萧书白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打横将虞晚亭抱起,走向那张铺满了鸳鸯锦被的喜床。

  他的动作还有些笨拙,但异常小心翼翼,仿佛怀中抱着的是易碎的珍宝。

  将虞晚亭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他也随之坐到了床边。

  红色的床幔垂落下来,将两人笼罩在一个更加私密的空间里。

  烛光透过薄纱,朦胧地映照着彼此泛红的脸庞。

  到了……该褪去衣衫的时刻了。

  虞晚亭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双手紧张地攥住了衣角。

  萧书白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爱怜更甚。然而,就在他准备伸手去解她繁复的嫁衣纽扣时,他的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一股熟悉的、难以言喻的自卑感和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再不能逃避……自己身体的那个“缺陷”了……!

  在白天面对文武百官时,他可以强装镇定。

  在刚才的温情脉脉中,他可以暂时忘却。

  但到了这最坦诚相见的时刻,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秘密,如同魔咒般再次浮现,让他浑身僵硬,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他不能……他就这样……他害怕……

  “郎君?”虞晚亭察觉到他的异样,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僵硬的侧脸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与退缩,“怎么了?”

  萧书白猛地收回手,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她的目光。

  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那份深藏心底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虞晚亭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联想到他平日里偶尔流露出的、对自身的不自信,以及初见时那份与生俱来的脆弱感,她伸出手,轻轻覆在了他冰凉的手背上,声音放得无比轻柔:“郎君,是…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萧书白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暖,以及她眼神中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杂质的关切,心中那份挣扎更加剧烈了。

  他知道,他不能再逃避了。

  如果连自己最亲密的妻子都不能坦诚相待,那他……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抬起头,迎着虞晚亭温柔的目光,声音艰涩而颤抖:“娘子……有件事……我…我必须告诉你……”

  他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我……我与寻常男子……可能有些不同……”

  “在…在某些方面……我…我恐怕是……有些…缺陷的……”他艰难地措辞着,脸涨得通红,“我怕…我怕你会失望……会嫌弃我……”

  果然如此……虞晚亭心中了然,非但没有丝毫的嫌弃,反而涌起更深的怜惜。原来这才是他一直以来那份不安和自卑的根源吗?这个傻弟弟……

  她握紧了他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柔,语气斩钉截铁:“郎君,看着我。”

  萧书白被她语气中的力量所震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对上了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虞晚亭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好的郎君。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你萧书白,而不是其他任何外在的东西。所以,无论你所谓的‘不同’或‘缺陷’是什么,我都不会失望,更不会嫌弃你!”

  她的眼神是如此真诚,语气是如此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击碎了萧书白心中那层厚厚的壁垒。

  他怔怔地看着她,眼眶微微发热。

  “真的……不介意吗?”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虞晚亭温柔地笑了,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

  她主动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傻瓜,当然不介意。现在……可以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烦恼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萧书白看着她鼓励的眼神,犹豫了片刻,终于……他像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背对着虞晚亭,颤抖着手指,解开了自己婚服的腰带,然后是里层亵裤的系带……他闭紧双眼,深吸一口气,将那一直被他视为耻辱的、象征着他“不完整”的部位,暴露在了朦胧的烛光下,也暴露在了他新婚妻子的眼前。

  他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沉默,或者任何一丝异样的反应。

  然而,预想中的寂静并未出现。

  片刻之后,他听到身后传来虞晚亭一声极轻的、带着一丝好奇的低呼。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响动,他感觉到虞晚亭凑近了些。

  接着……一双温热柔软的手,轻轻地、试探性地,碰触到了他身后那最私密的地方……

  萧书白浑身一僵!几乎要跳起来!

  他感受到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研究般的认真,轻轻描摹着那根只有三寸长短、显得格外纤细小巧的肉棒的轮廓。

  “原来是这样啊……”虞晚亭的声音带着一丝了然,却没有丝毫的嫌弃或嘲讽,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萧书白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虞晚亭的指尖又轻轻碰了碰那两颗同样小巧的蛋蛋,然后抬起头,绕到他身前,看着他依旧紧闭着双眼、脸上满是羞耻与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她伸出手,再次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又充满了无限的宠溺,“就是…比寻常男子小了一些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书白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在笑?!不是嘲笑?!

  虞晚亭看着他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笑意更深了。她低下头,再次看向那根小巧的东西,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喜爱?

  “其实……”她歪着头,似乎在认真评价,“虽然小了些,但是……很可爱啊。”

  可爱?!萧书白彻底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词会用来形容自己身体的这个“缺陷”。

  “你看,”虞晚亭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那根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微微有些抬头的粉嫩小肉棒的顶端,“粉粉嫩嫩的,像个没长大的小东西,挺…挺招人疼的。”

  萧书白:“……”

  他感觉自己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松弛了下来。

  那份沉重得几乎将他压垮的自卑与羞耻,仿佛瞬间被她这句带着笑意的“可爱”和“招人疼”给击碎了,化作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是丑陋的,是缺陷,是见不得人的……却没想到,在她眼中,竟然是……可爱的?

  看着萧书白脸上那副傻傻的、如释重负的表情,虞晚亭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嗔道:“瞧你这点出息!就为了这个,刚才紧张成那个样子!真是个傻弟弟…不,傻郎君!”

  被她这样毫不介意地打趣,萧书白只觉得脸颊更烫了,但这一次,不再是羞耻,而是纯粹的、因为被心爱之人接受和调侃而产生的窘迫与甜蜜。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尴尬而又带着傻气的笑容。

  那笑容,是他这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真正发自内心的轻松。

  萧书白那尴尬而又带着傻气的笑容,如同最纯粹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寝殿内最后的一丝阴霾。

  虞晚亭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爱怜更甚,之前因为初次面对这种场面而产生的些许紧张感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好好疼爱眼前这个“傻郎君”的冲动。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萧书白腿间那根小巧玲珑、此刻因为主人的情绪波动和她的注视而微微颤抖的粉嫩肉棒上。

  那份最初的惊讶和怜惜,此刻已经转变成了一种带着母性光辉的温柔,以及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成熟女性的好奇与探索欲。

  “真是个傻弟弟。”她嗔怪着,声音却软得能滴出水来。

  她没有移开目光,反而伸出纤纤玉指,再次轻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抚摸了一下那根小巧的东西。

  指尖传来的温热和细腻的触感,让萧书白浑身一颤,脸上刚刚褪去一些的红晕再次蔓延开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虞晚亭用眼神制止了。

  “别动。”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力量。

  她凑近了一些,俯下身,如瀑的青丝滑落下来,几缕发梢轻轻搔刮过萧书白的大腿内侧,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萧书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虞晚亭那张温婉美丽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最私密、也是最让他自卑的地方上方。

  他能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淡淡馨香,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如同兰草般的体香,这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心跳如擂鼓,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看到虞晚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停留在花瓣上的蝴蝶翅膀。

  然后,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了那根只有三寸长的小肉棒上,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嫌弃或嘲讽,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研究般的好奇,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下一刻……萧书白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瞬间睁大!瞳孔也因为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感觉而微微收缩!

  虞晚亭……她……她竟然……!!!

  她竟然微微张开了那粉润的、刚刚才与他深吻过的唇瓣,然后,轻轻地、试探性地,用她温热而柔软的舌尖……舔了一下那根小巧肉棒最顶端的那个小小的孔洞!

  !!!

  一股从未有过的、极其强烈的酥麻感如同闪电般瞬间击中了萧书白!

  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让他浑身猛地一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这感觉……太陌生!

  太强烈!

  也……太太羞耻了!

  “姐姐!!不要……”他几乎是呻吟出声,想要阻止她,声音却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变得破碎不堪,听上去更像是某种变了调的邀请。

  虞晚亭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里此刻漾满了水汽和一种戏谑的温柔。

  她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像是觉得他这副羞窘的模样十分有趣,再次俯下头。

  这一次,她不再是浅尝辄止。

  她张开柔软的红唇,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生涩,将那根纤细小巧的肉棒……含了进去!

  萧书白的大脑……彻底一片空白。

  温热、湿滑、柔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的包裹感瞬间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头在笨拙地、试探性地卷动,模仿着某种她从未做过却似乎本能知晓的动作!

  他的肉棒实在太小了,虞晚亭甚至不需要太费力就能将它整个吞入口中。

  那两颗小小的蛋蛋被遗留在外面,随着她吞吐的动作而轻轻晃动,每一次都牵扯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酸胀与快意。

  这感觉……比他自己用手时强烈一百倍!

  一千倍!

  那是一种全然的、彻底的、被温柔侵占和掌控的感觉!

  羞耻感依然存在,却被那排山倒海般的陌生快感彻底淹没!

  他忍不住弓起身子,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锦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深处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呻吟……

  虞晚亭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她完全是凭借着一股想要安抚他、疼爱他、让他彻底放松下来的冲动,以及一丝潜藏心底的好奇。

  口中的东西虽然小巧,却充满了生命的热度和活力,在她生涩的吮吸和舔舐下,微微搏动着,变得更加坚挺了几分。

  她能感觉到身下少年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听到他那压抑不住的呻吟声,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奇特的满足感和更加强烈的爱怜。

  她抬起头,看到萧书白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俊秀的脸上满是情欲的潮红,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这副全然沉溺、因为她的举动而失控的模样,让她心中那份属于女性的、征服与掌控的本能悄然苏醒。

  她再次低下头,动作变得更加大胆和熟练了一些。

  柔软的舌头灵巧地卷扫过柱身的每一寸肌肤,时而用力吮吸顶端那最为敏感之处,时而又用唇瓣轻轻含住根部,带来一阵阵令人疯狂的刺激。

  “嗯……啊……姐姐…不要……嗯……”萧书白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随着她的动作而本能地摆动着腰肢,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他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于狂风暴雨中的小舟,被那温柔而霸道的唇舌彻底掌控,每一次吞吐舔舐都将他推向更高、更眩晕的浪尖!

  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几乎要将灵魂都吸走的快感!

  那根被他视为耻辱的小东西,此刻却成了传递极致欢愉的源泉,在他的新婚妻子口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与“疼爱”。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永恒。

  当虞晚亭感觉到口中的小东西猛地一阵剧烈搏动,变得更加滚烫坚硬时,她知道,他快要到了。

  她加快了吞吐的速度,用尽自己所能想象的、所有能够取悦他的方式,温柔而急切地吮吸着,舔舐着。

  “啊!!!”

  伴随着一声短促而压抑不住的叫喊,萧书白猛地挺直了身体,一股细细的、带着腥甜气息的热流瞬间喷射而出,尽数落入了虞晚亭那温暖湿润的口腔之中。

  量依旧不多,甚至可以说是稀薄。但那喷射的力道,却带着少年人初次体验这种极致欢愉后的全部力量。

  虞晚亭猝不及防,被那带着冲击力的浊液呛得微微咳嗽了一下,却并没有立刻吐出来,而是微微仰起头,喉头滑动,将那属于她郎君的、带着浓浓爱意的“精华”,尽数……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看着瘫软在床上、浑身脱力、大口喘息的萧书白,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如同偷腥小猫般的俏皮笑容,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还沾着些许白浊的嘴角。

  “郎君的……味道…还不错呢。”她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促狭。

  萧书白看着她这副模样,看着她唇角那暧昧的痕迹,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以及她最后那个吞咽的动作……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连羞耻都忘了,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全然接纳和极致疼爱后的晕眩与深深的感激。

  “娘子……”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和感动,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虞晚亭的手。

  虞晚亭也反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现在……还觉得自卑吗?我的小郎君?”她柔声问道,眼中满是宠溺。

  萧书白用力摇了摇头,眼眶有些湿润。在她面前,他所有的自卑和不安,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都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情到浓时,无需更多言语。

  虞晚亭主动褪去了自己身上那繁复的嫁衣,露出了里面同样是正红色的丝绸亵衣。

  她从未在任何男子面前如此坦露过自己,心中自然也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一种将自己全然交付给心爱之人的甜蜜与期待。

  萧书白看着烛光下虞晚亭那玲珑有致、散发着成熟女性魅力的身体,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解开了她亵衣的系带,露出了胸前那对被红色兜衣包裹着的、形状美好的丰盈。

  他看得……有些痴了。

  “傻瓜,看什么呢……”虞晚亭被他那毫不掩饰的、带着惊艳和痴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推了他一下。

  萧书白回过神来,也笨拙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当两人都赤诚相对时,他再次下意识地想要遮掩自己腿间那小巧的部位。

  “不许遮!”虞晚亭却霸道地拉开了他的手,目光坦然地落在他那已经再次微微有些抬头的、只有三寸长的小肉棒上,眼神温柔,“……我很喜欢。”

  他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她打量。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两个都是初次经历人事的人来说,充满了笨拙、试探,以及……难以避免的疼痛和甜蜜。

  当萧书白在那显得格外娇小的肉棒顶端涂抹了喜床边备好的凝脂,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无限珍视地,想要进入虞晚亭那从未有外物侵入过的、紧致而湿润的神秘花园时,他们才真正体会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太小了……

  他的尺寸,甚至难以撑开那层象征着纯洁的薄膜。

  几次尝试都无功而返,只是在那紧致的入口处徒劳地摩擦着,引得两人都气喘吁吁,却无法真正结合。

  虞晚亭因为那反复的摩擦和心理上的期待,早已是娇喘连连,花穴泥泞不堪,而萧书白更是急得满头大汗,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几乎又要崩塌。

  “没……没关系的,郎君,别着急……”虞晚亭感受到他的挫败,连忙柔声安慰道,主动挺了挺身子,想要配合他。

  然而,那道天然的屏障依旧难以逾越。

  就在萧书白几乎要放弃,再次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时,虞晚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伸手引导着那根小巧的东西,对准了自己的入口,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向上挺身!

  “唔!!!”

  一声压抑的痛呼,伴随着尖锐的刺痛感!虞晚亭的身体瞬间绷紧,秀眉紧蹙,冷汗涔涔而下!

  成功了……!

  那层薄膜终于被顶破。

  萧书白也感觉到了那瞬间的阻碍和突破,以及随之而来的、被紧致温热包裹的极致快感。

  他连忙停下动作,不敢再动,只是低头看着虞晚亭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汗珠,心疼不已:“娘子!!你…你怎么样?很疼吗?”

  虞晚亭咬着牙,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没事……第一次总是会疼的……”她能感觉到那根东西虽然小巧,却充满了灼热的硬度,正紧紧地、严丝合缝地被她包裹着,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又痛又胀的异样充实感。

  萧书白看着她强忍疼痛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感激。他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个温柔的吻,想要以此来分担她的痛苦。

  在短暂的适应之后,虞晚亭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动了。

  萧书白这才开始缓缓地、无比轻柔地抽动起来。

  对于他来说,这感觉简直妙不可言!

  那紧致、湿滑、温热的甬道,如同拥有生命般包裹、吮吸着他,每一次进出都带来难以形容的快感,远比刚才口中的感觉更加真实、更加深入灵魂!

  而对于虞晚亭来说,最初的疼痛过后,随着他每一次温柔的撞击,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开始从结合处蔓延开来,渐渐盖过了痛楚。只是……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东西的尺寸,确实……有些太小了。

  它虽然带来了进入的充实感,却无法像话本或传闻中描述的那样,填满她身体内部的每一寸空虚,也无法触碰到那些更深、更隐秘的敏感点。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隔靴搔痒,虽然也能带来快感,却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点,无法达到真正的巅峰。

  但此刻,被浓浓的爱意和初夜的甜蜜所包围,虞晚亭并没有将这份小小的缺憾放在心上。

  她搂紧了萧书白的脖子,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每一次笨拙而真诚的冲撞,口中发出细碎而动情的呻吟,配合着他的动作。

  这场属于两个新人的初次结合,虽然充满了生涩和不完美,却也蕴含着最真挚的情感和对彼此的全然接纳。

  不知过了多久,当萧书白再次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冲动涌来时,他加快了动作,在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中,将自己那并不算多的精华尽数释放在了虞晚亭的身体深处。

  结束后,两人都已是筋疲力尽,汗水淋漓。他们紧紧相拥着躺在凌乱的喜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情欲和汗水交织的暧昧气息。

  “娘子……”萧书白满足地叹息一声,将脸埋在虞晚亭散发着馨香的颈窝里,声音慵懒而幸福。

  “嗯,郎君……”虞晚亭也温柔地回应着,轻轻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

  她的身体还残留着欢好后的余韵,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满足,以及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被她自己忽略过去的、身体深处未能被完全填满的空虚感。

  但这点空虚感,很快就被新婚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所冲淡了。

  她侧过身,看着萧书白那张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动人的睡颜,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安宁。

  没关系的……她想。尺寸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拥有了他,拥有了这份她从未敢奢望过的、温柔而真挚的爱情。这就足够了。

  她低下头,在萧书白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晚安吻,然后依偎在他怀中,带着满足的微笑,沉沉睡去。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与东宫那边新婚燕尔、烛影摇红的温馨不同,凤仪宫内只有亘古不变的冰冷与空旷。

  萧凝霜并未安寝。

  她独自一人端坐在寝殿深处的寒玉床上,并未点燃太多灯火,只留了几盏光线幽微的琉璃宫灯,将她孤高的身影映照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寂寥的影子。

  她双目微阖,如墨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绝美的脸庞愈发冷艳逼人。

  看似是在闭目养神,或者是在入定修炼,但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极度凝聚的精神力波动,却显示她此刻的心神,并非完全沉浸在自身的世界里。

  她的神念,如同无形的触手,悄无声息地穿透了厚重的宫墙,越过了寂静的宫道,精准无比地锁定了东宫承恩殿的方向……甚至是新房之内。

  这是一种极其耗费心神,也极其强大的能力,是她踏入至高修炼境界后才逐渐掌握的玄奥秘术。

  凭借这缕神念,只要她愿意,一定范围内的风吹草动,甚至低阶修士的心绪波动,都瞒不过她的感知。

  然而,她极少,或者说,几乎从未使用神念去窥探自己的儿子萧书白。

  那是她心中仅存的、为数不多的一点柔软和底线。

  她知道书白性子敏感内向,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活在无时无刻的监视之下,那会让他更加窒息。

  平日里,她尊重他的隐私,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担忧和掌控欲,也强行克制着自己。

  但今夜,不同。

  今夜是书白的洞房花烛夜。

  那个叫虞晚亭的女人,名义上,从今夜起,就将是与他最亲密的人。

  萧凝霜无法抑制心中那股强烈的、近乎病态的冲动,她必须要“看”着,必须“知道”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

  她需要确认,书白是否真的能从这场联姻中得到他想要的“幸福”。

  她需要确认,那个女人是否真的值得书白那般对待。

  更深层次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是,她需要确认,自己在那孩子心中的地位,是否会被这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所动摇,甚至……取代。

  神念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无声无息地“渗透”进承恩殿的寝殿之内。

  喜庆的红色,跳跃的烛火,空气中弥漫的酒气和淡淡的合欢香……这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她的感知之中。

  然后,她“看到”了他们。

  看到虞晚亭递过合卺酒时微颤的手指,看到书白接过酒杯时不经意的触碰和两人同时泛起的红晕。

  她“听到”他们笨拙地互相称呼“郎君”和“娘子”,那带着羞涩和郑重的声音,如同细小的针,轻轻刺在她心头。

  郎君……娘子……

  多么陌生的称呼。在她和书白之间,只有冰冷的“母后”和恭敬的“儿臣”。从未有过,也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温情与亲昵。

  当虞晚亭流着泪倾诉自己的过往,倾诉她遇到书白后的幸福时,萧凝霜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闪过一丝冷漠的讥诮。

  这点程度的“不受重视”,也值得如此哭哭啼啼?

  与她当年所经历的背叛、欺凌和绝望相比,简直如同儿戏!

  这个女人,果然如同她的修为一样,软弱不堪!

  然而,当书白紧握着她的手,无比真挚地说出“遇到你,才是我萧书白最大的幸事”,“是你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时,萧凝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了!

  灰暗的世界?!

  是他亲口承认的!承认他过去十几年的人生是灰暗的!而造成这份灰暗的,不正是她这个母亲吗?!

  她为了保护他,为了给予他力量和地位,不惜修炼那禁忌的功法,不惜以那样的方式与他维系着隐秘的联系……可结果,却是让他活在灰暗之中?!

  而现在,照亮他世界的,竟然是这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平庸的异国公主?!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尖锐刺痛和强烈不甘的情绪,如同毒液般瞬间蔓延至她四肢百骸!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神念的稳定,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因为她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变得粘稠冰冷!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寒玉床的冰冷触感稍稍让她恢复了一丝理智。

  接下来,她“看”到了那个深吻。

  看到书白低下头,那样珍惜、那样温柔地吻上那个女人的唇。

  看到他们生涩而又投入地纠缠,分享彼此的气息……萧凝霜的凤眸骤然眯起,眼中射出骇人的寒光!

  如同自己最珍视的宝物被人染指!

  那种强烈的被侵犯感和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的儿子……那个身体里流淌着她给予的、也正在被她不断汲取的奇异力量的儿子,正在用他的唇舌,去亲吻另一个女人!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胸口感到一阵沉闷的窒息感。

  然后,是上床,是宽衣解带。

  当她“看”到书白犹豫着,最终鼓起勇气,向虞晚亭坦白自己身体“缺陷”的时候,萧凝霜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缺陷”的由来。

  那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为了自身强大而从儿子身上掠夺的代价。

  此刻看到儿子因为这个她造成的“缺陷”而自卑、恐惧,她的心底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被深深压抑的愧疚。

  但更多的,是一种冷眼旁观的审视,以及一丝扭曲的期待。

  她想看看,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这个人”的女人,在真正面对这令人难堪的“现实”时,会作何反应?

  是否会像她预想的那样,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嫌弃或失望?

  然而,虞晚亭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但是很可爱啊。”

  “粉粉嫩嫩的,像个……像个没长大的小东西,挺招人疼的。”

  当这些话语通过神念传入萧凝霜的意识中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可爱?!招人疼?!

  这个女人……竟然用这种……这种近乎宠溺的词语来形容那个本该是耻辱象征的东西?!她不仅没有嫌弃,反而表示喜欢?!

  一股难以遏制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的怒火和嫉妒,瞬间冲垮了萧凝霜用冰冷和理智构筑的堤坝!

  这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她凭什么?!

  凭什么能如此轻易地接受这一切?!

  凭什么能用这种姿态,来消解她儿子心中最大的自卑?!

  这岂不是显得她这个母亲,这十几年来所做的一切“保护”和“牺牲”,都像是一个笑话?!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当虞晚亭俯下身,用她的唇舌,去取悦那根萧凝霜亲手造就的“不完美”时,萧凝霜感觉自己的理智几乎要被彻底烧毁!

  她“看”着虞晚亭生涩却又带着某种本能诱惑的动作,看着她将那小巧的东西吞入口中,看着她温柔地吮吸舔舐……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最恶毒的酷刑,凌迟着她的神经!

  那是一种极致的亲密!一种全然的接纳!一种近乎亵渎的占有!

  那个女人,不仅接受了书白的缺陷,甚至……甚至在用这种方式,“疼爱”着那个缺陷!!!

  萧凝霜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而不自知。

  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嫉妒而微微颤抖。

  凤仪宫内的温度骤降,墙角甚至凝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感觉自己的某个部分正在被撕裂、被践踏!

  书白在她面前总是那么恭敬、那么疏离,从未有过如此放纵、沉溺的时刻!

  而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在品尝着、享受着本该完全属于她的、与书白之间最隐秘的联系!

  当书白在她口中达到高潮,而虞晚亭毫不犹豫地将那污秽之物吞咽下去时,萧凝霜的神念几乎要暴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她强忍着收回神念的冲动,如同自虐般,继续“看”下去。

  她看到他们褪去衣衫,赤诚相对。看到虞晚亭再次表示“喜欢”书白那小巧的肉棒。

  嫉妒如同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

  然后,是艰难的结合。

  当她“看”到书白因为尺寸太小而无法顺利进入,急得满头大汗时,一股阴暗的、扭曲的快意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心头。

  看吧……她想,到底还是不行的。

  那个女人,就算嘴上说得再好听,身体是不会骗人的。

  他终究是有缺陷的。

  他无法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征服和满足他的女人。

  然而,这份恶毒的快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看到虞晚亭主动挺身,忍着剧痛帮助书白完成了结合。她看到虞晚亭在他身下温柔地安慰,鼓励……

  即使在那明显不够尽兴的、充满了生涩和笨拙的性爱中,他们之间流淌的那种浓郁的爱意和全然的信任,也刺痛了萧凝霜的眼睛!

  最终,他们相拥而眠。看到书白脸上那从未有过的、满足而安宁的睡颜,看到虞晚亭依偎在他怀中那幸福的模样……

  萧凝霜终于缓缓撤回了如同实质般凝聚的神念。

  寝殿内恢复了绝对的死寂。

  只有她急促起伏的胸口,和眼中那翻腾不休的、冰冷刺骨的风暴,昭示着刚才那场无声的“观礼”给她带来了何等巨大的冲击!

  安心吗?

  或许有一丝吧。

  看到儿子脸上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看到他似乎真的从那个女人那里得到了某种慰藉,作为母亲的本能,让她隐约感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安心。

  至少,这场政治联姻的开端,似乎比她预想的要好。

  但这点微不足道的安心,很快就被更为汹涌澎湃的嫉妒、愤怒、不甘,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恐惧的、强烈的占有欲所彻底淹没!

  那个女人,虞晚亭……她不仅走进了书白的生活,似乎还走进了他的心里。

  她用她的温柔和接纳,轻易地化解了书白最大的心结,得到了书白全身心的信赖和爱恋!

  而她……萧凝霜呢?

  她这个给予书白生命,耗费十几年心血用特殊方式“哺育”他,为他建立起一个王国的母亲,却只能得到他的敬畏、疏离,以及那份源自她亲手造成的“灰暗”。

  凭什么?!

  萧凝霜猛地站起身,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她的心中,早已被熊熊燃烧的妒火所填满。

  她踱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那双冰冷的凤眸中,闪烁着复杂而危险的光芒。

  书白是她的。

  只能是她的!

  那个叫虞晚亭的女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草般,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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