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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H) (57-59) 作者: 肆意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09 08:37 长篇小说 5280 ℃

【小叔(H)】(57-59)

作者: 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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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反应(H)

阳光透过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在义大利进口的灰阶大理石地板上洒落一片金黄。空调维持着舒适的恒温,但空气中却流淌着比阳光更炽热的暗流。

周屿的公寓极具现代感,黑白灰的基调,线条俐落干净,如同他本人一般,冷硬而不容亲近。但此刻,这片冷感的空间却因为蒋玫的存在,无端生出了几分缱绻暖意。

主卧室内,蒋玫被周屿紧紧箍在怀里。他结实的手臂横亘在她腰间,是一种绝对占有且保护的姿态。两人身上仅覆着一条轻薄的丝绒被,蒋玫光滑的脊背贴着周屿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和呼吸。

但她却毫无睡意。

身体深处还残存着方才极致欢愉后的细微颤栗与空虚酸麻。他最后在她腿间爆发的灼热触感,彷佛还烙印在皮肤上,淫靡而羞人。医生那句“前三个月需格外小心”的叮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他们最惯常、最疯狂的宣泄管道。

然而,禁锢的只是进入的方式,却无法禁锢汹涌的情潮和更为磨人的渴望。

蒋玫轻轻动了一下,试图调整姿势,缓解体内那股无从排解的痒意。

“别乱动。”身后的男人立刻收紧手臂,低沉沙哑的警告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显而易见的压抑。原来他也醒着。

“我……有点不舒服。”蒋玫小声嗫嚅,脸颊发烫。她无法直言那令人羞耻的空虚感。

周屿沉默了几秒,随即,蒋玫感到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她平坦的小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细细摩挲。

“这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流拂过她的颈侧,引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不是……”蒋玫摇头,身体却因为他掌心的温度和他难得的温柔而更加敏感。他的触碰像是一种无声的撩拨,点燃细小的火苗。

周屿的手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没有移开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让她的臀瓣紧贴着自己。即便刚刚发泄过,那蛰伏的巨兽依旧规模惊人,正透过薄薄的布料,散发着危险的热度,抵着她的敏感地带。

蒋玫瞬间屏住呼吸,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细微的电流从相贴处窜遍全身。

“忍一忍。”周屿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却又充满了隐忍的欲望,“为了孩子。”

“嗯……”蒋玫轻应一声,心底却因他这句话泛起奇异的涟漪。为了孩子……所以,他此刻的克制,全是因为这个意外而来的小生命。这种认知,让她心里酸酸软软,又夹杂着一丝隐秘的、被珍视的喜悦。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沉默,却并非尴尬,而是一种黏稠的、充满未尽欲望和微妙情感的张力。

最终,还是周屿先动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松开她,翻身坐起。

“起来,吃点东西。”他背对着她,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制,但紧绷的背部肌肉线条却出卖了他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他随手抓起扔在一旁的黑色丝质睡袍披上,带子松松系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和深刻的锁骨,慵懒而性感。

蒋玫也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看着他走向浴室的高大背影,心头微动。

午餐是周屿让助理请来的专业厨师与营养师共同准备的。菜色精致而清淡,显然充分考虑了孕妇初期可能的口味和营养需求。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清蒸海鱼、芦笋炒虾仁、嫩煎鸡胸肉、几样时令青菜,还有一盅精心炖煮的鸽子汤。香气四溢,却勾不起蒋玫太大的食欲。她怀孕的反应似乎来得特别早,总觉得有些胸闷,胃口欠佳。

周屿坐在主位,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些居家的随意,但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强势依旧不减。

他亲自盛了一碗汤,放到蒋玫面前,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喝完。”

蒋玫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汁醇厚鲜美,但她喝了几口就觉得有些腻。

周屿几乎没怎么动自己面前的菜,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蒋玫身上,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见她蹙眉,便沉声问:“不合胃口?”

“有点油……”蒋玫老实回答。

周屿立刻拿起内线电话,直接吩咐那头的营养师:“汤品太油腻,重新调整配方。以后所有菜式,以清淡、易入口为主。”

他挂断电话,看向蒋玫:“想吃什么?现在告诉我。”

他这种过度紧张和事无巨细的掌控,让蒋玫有些无所适从,却又无法否认心底那一丝丝甜味。她摇摇头:“暂时想不到,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

周屿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将几样清淡的蔬菜推到她面前:“多少吃一点。”

这顿饭在周屿近乎监视的目光下进行。蒋玫勉强吃了小半碗饭和一些菜,胃里才感觉舒服了些。

吃完午餐,周屿有几个视讯会议要处理。他将笔电拿到客厅的沙发上,却没有去书房,显然是要陪着她。

蒋玫蜷在另一张单人沙发里,身上盖着一条薄毯,随手翻看着一本法律期刊,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工作中的男人。

他专注地看着萤幕,偶尔用流利的英文与萤幕那头的人交谈,侧脸线条冷峻,眼神锐利,完全是那个在法庭上和在律所里令人敬畏的周合伙人。但只有蒋玫知道,这副一丝不苟的专业外表下,隐藏着多么惊人的热情和占有欲。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周屿突然从萤幕前抬起眼,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视线。

蒋玫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慌忙低下头,假装认真看杂志,耳根却悄悄红了。

周屿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很快又被会议内容拉回了注意力。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蒋玫看着看着杂志,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是被一种极轻柔的触感唤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挪到了长沙发上,头下还垫了个柔软的靠枕。周屿的会议似乎结束了,笔电放在一旁。而他,正坐在沙发边缘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侧头看着她。

他的手指,正极其轻缓地、一遍遍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动作温柔得近乎宠溺,与他平日里冷硬强势的作风大相径庭。

见她醒来,他也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我睡了很久?”蒋玫刚睡醒,声音带着一丝软糯。

“不久。”周屿的声音也有些低哑。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饿不饿?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这种自然而然的亲昵和关心,让蒋玫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摇摇头,撑着手臂想坐起来。

周屿伸手扶她,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睡衣的领口,那里的扣子不知何时松开了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他的目光瞬间暗沉了几分,停留在那处。

蒋玫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脸颊倏地烧起来,下意识地想要拢紧衣襟。

周屿却快了一步。他的手指没有离开,反而轻轻挑开那颗已然松开的扣子,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抚上她的锁骨。

“周屿……”蒋玫轻声阻止,声音却软得没有丝毫力度。医生的警告言犹在耳。

“我知道。”他哑声回应,目光却依旧胶着在那片逐渐泛粉的肌肤上。他的指尖缓缓向下,极轻地划过她胸前柔软的弧度顶端。

即使隔着一层睡衣布料,那敏感的顶端依旧在他的触碰下迅速苏醒,挺立起来。蒋玫忍不住轻哼出声,身体微微颤抖。

周屿的呼吸明显加重。他低下头,温热的唇取代了手指,隔着薄薄的丝质面料,精准地含住了那一点。

“嗯……”蒋玫仰起颈项,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湿热的触感和微微的吮吸力道,带来一阵强烈的快感,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他明明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隔着衣服吮吻舔舐,却比直接的接触更令人难耐。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逼得蒋玫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身体内部空虚得厉害,渴望着更强烈的填充。

“别……这样更难受……”她带着哭腔哀求,腰肢不自觉地向他拱起,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和抱怨。

周屿抬起头,眼底是骇人的欲望风暴,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也在极力隐忍。他看着她情动难耐的模样,猛地将她拉进怀里,让她的柔软紧贴着自己坚硬的胸膛。

“那我该怎么样?嗯?”他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濒临失控的焦躁和无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大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腿上,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惊人的热度和剧烈的心跳。

蒋玫被他话语中罕见的无助和压抑的痛苦击中了。她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他的唇,生涩却热情地吮吸舔舐,小手则笨拙地探入他的家居服下摆,抚上他紧绷滚烫的腹肌。

周屿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瞬间反客为主,狠狠加深这个吻,几乎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一吻结束,两人皆气喘吁吁。

蒋玫脸颊酡红,水润的眼眸望着他,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大胆的诱惑:“医生只说……不能进去……没说……不能用别的办法……”

周屿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那张宽大的沙发。

“这是你自找的。”他将她压进柔软的沙发深处,声音危险而性感,“今天,别想我轻易放过你。”

他再次低头吻住她,这一次,不再是隔靴搔痒。他扯开了她睡衣的带子,滚烫的唇舌直接侵袭上她雪白的胸脯,吮吸、啃咬,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他的大手则沿着她光滑的腿侧一路向上,探入那早已湿滑不堪的幽谷地带。

“啊……”当他的指尖精准地找到那颗肿胀的珍珠,开始快速揉捻时,蒋玫尖叫出声,身体像过电般剧烈颤抖。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周屿似乎打定主意要将“别的办法”发挥到极致。他极具耐心地挑逗着她全身的敏感点,唇舌与手指并用,却始终避开最后的禁地。他逼她说出各种羞耻的话语,逼她主动哀求,用尽各种方式让她一次次濒临高潮的边缘,却又坏心地不肯轻易给她解脱。

蒋玫彻底迷失在他编织的情欲之网中,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渴望。她哭泣、哀求、呻吟,身体因为持续的高潮边缘而变得极度敏感,轻轻一碰就会剧烈颤抖。

“求求你……周屿……小叔叔……给我……”她语无伦次,双腿大张,将自己最羞耻的模样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周屿看着身下这具为他彻底盛放、颤抖、泛滥成灾的娇躯,眼底的疯狂与爱怜交织。他终于无法忍耐,释放出自己早已痛苦不堪的灼热欲望。

他没有进入,而是将那惊人的硕大挤入她双腿之间紧密的缝隙,贴着她湿滑不堪、不断收缩的入口和敏感核心,开始了迅猛而用力的摩擦抽送!

“啊——!”强烈的刺激让蒋玫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身体剧烈痉挛,汁液泛滥。

周屿紧紧箍着她的腰,疯狂地在她腿间冲撞摩擦,享受着那极致的紧致、湿滑和温热。她高潮时的剧烈收缩几乎要让他崩溃。

终于,在一阵低沉压抑的嘶吼中,他将滚烫的白色浊液尽数喷洒在她颤抖的小腹和腿根处,画面淫靡艳丽到了极点。

他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剧烈喘息,汗水从额角滴落,砸在她同样布满细汗的肌肤上。

蒋玫瘫软在沙发里,眼神失焦,全身都泛着高潮后的粉红,还在微微抽搐。

周屿缓过气,小心地从她身上下来,避免压到她的肚子。他抽过纸巾,极其细致温柔地为她清理腿间的狼藉,尤其是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彷佛在对待绝世珍宝。

清理完毕,他将她抱进怀里,拉过薄毯盖住两人。

蒋玫疲惫地窝在他胸口,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经历了极致而另类的欢愉,心里却被一种巨大的充实感和安全感填满。

周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手臂,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婚礼,你想在哪里办?”

蒋玫愣了一下,抬起迷蒙的眼看他。午后他那个“我们结婚”的宣告,此刻再次被提起,她才真正意识到其中的重量。

“我……还没想过。”她老实回答。这一切发展得太快,她措手不及。

“S市,还是国外?”周屿却似乎已经开始规划,“教堂,海边,还是古堡?你喜欢哪一种?”

他的语气平静自然,彷佛在讨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项目方案,而不是终身大事。

蒋玫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底软成一片。她知道,这是他表达重视的方式。

“简单一点就好。”她轻声说,“我不喜欢太喧闹。”

“好。”周屿点头,“我让助理整理几个合适的地点和方案,你看过再决定。”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周末,跟我回老宅一趟。”

蒋玫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周家老宅?那意味着要见到他的家人,包括……周柯叙。虽然她早已放下那段过去,但这样的见面,无疑还是会充满尴尬。

感受到她的紧张,周屿收紧手臂,语气不容置疑:“周屿的女人,周屿孩子的母亲,没必要躲着任何人。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他的话强势而霸道,却奇异地安抚了蒋玫的不安。是啊,她现在是周屿的人,过去如何,早已不重要。

“好。”她点头,将脸埋进他胸膛,汲取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窗外,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公寓内,相拥的两人静静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的宁静片刻。

疯狂的情欲暂时找到了另类的宣泄口,而更为深沉的情感与现实的羁绊,正在欲望的土壤里,悄然扎根,疯狂生长。禁欲期的煎熬,或许才刚刚开始,但对于刚刚许下婚约的两人而言,这既是考验,也是将彼此缠绕得更紧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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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忍着(H)

午后的阳光透过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静谧得能听见彼此未平息的呼吸与心跳。

蒋玫被周屿紧紧箍在怀里,丝绒被下,两具汗湿的身体依旧亲密无间地贴合着。他结实的手臂横亘在她腰间,是一种绝对占有且保护的姿态。她光滑的脊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擂鼓般敲击着她的背脊,与她自己失序的心跳渐渐合成同一频率。

身体深处还残存着方才极致欢愉后的细微颤栗与一种奇特的空虚酸麻。他最后在她腿间爆发的灼热触感,彷佛还烙印在皮肤上,淫靡而羞人。然而,医生那句“前三个月需格外小心,避免过于激烈深入的性事”的叮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他们最惯常、最疯狂的宣泄管道。

禁锢的只是进入的方式,却无法禁锢汹涌的情潮和更为磨人的渴望。

蒋玫轻轻动了一下,试图调整姿势,缓解体内那股因未得到彻底满足而隐隐躁动的空虚痒意。

“别乱动。”身后的男人立刻收紧手臂,低沉沙哑的警告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显而易见的压抑。原来他也一直醒着,并未沉睡。

“我……有点不舒服。”蒋玫小声嗫嚅,脸颊发烫。她无法直言那令人羞耻的空虚感,那是一种被他撩拨到极致、却因顾忌而未能登顶的失落。

周屿沉默了几秒,随即,蒋玫感到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覆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细细摩挲。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划过细腻肌肤,引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这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流灼热地拂过她的颈侧,像羽毛搔刮,又像电流窜过。

“不是……”蒋玫摇头,身体却因为他掌心的温度和他难得的温柔而更加敏感。他的触碰像是一种无声的撩拨,点燃细小的火苗,而那火苗正有燎原之势。

周屿的手顿了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没有移开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让她的臀瓣紧贴着自己。即便刚刚发泄过,那蛰伏的巨兽依旧规模惊人,正透过薄薄的布料,散发着危险的热度,坚硬地抵着她的敏感缝隙。

蒋玫瞬间屏住呼吸,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细微的电流从相贴处窜遍全身,腿心甚至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溢出更多蜜液。

“忍一忍。”周屿的吻落在她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却又充满了隐忍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欲望,“为了孩子。”他的声音绷得很紧,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嗯……”蒋玫轻应一声,心底却因他这句话泛起奇异的涟漪。为了孩子……所以,他此刻的克制,全是因为这个意外而来、却已被他全然接纳的小生命。这种认知,让她心里酸酸软软,又夹杂着一丝隐秘的、被珍视的喜悦。她甚至卑劣地觉得,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是捆住他的一根绝佳绳索。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沉默,却并非尴尬,而是一种黏稠的、充满未尽欲望和微妙情感的张力。阳光温暖,却比不上两人体温交融的炽热。

最终,还是周屿先动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松开她,翻身坐起。背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绷,显露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起来,吃点东西。”他背对着她,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制,但紧绷的声线却出卖了他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他随手抓起扔在一旁的黑色丝质睡袍披上,带子松松系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和深刻的锁骨,慵懒而性感,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蒋玫也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看着他走向浴室的高大背影,心头微动,一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和爱意悄然滋生。

午餐是周屿让助理请来的专业厨师与营养师共同准备的。菜色精致而清淡,显然充分考虑了孕妇初期可能的口味和营养需求。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清蒸东星斑、芦笋炒带子、嫩煎鹅肝(少量)、几样时令青菜,还有一盅精心炖煮的燕窝。香气四溢,却勾不起蒋玫太大的食欲。她怀孕的反应似乎来得特别早,总觉得有些胸闷,胃口欠佳。

周屿坐在主位,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些居家的随意,但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强势依旧不减。

他亲自盛了一小碗燕窝,放到蒋玫面前,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温度刚好,喝了。”

蒋玫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燕窝炖得软糯清甜,但她喝了几口就觉得有些腻味,喉咙里泛着淡淡的恶心感。

周屿几乎没怎么动自己面前的菜,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蒋玫身上,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见她蹙眉,放下汤匙,便沉声问:“不合胃口?还是想吐?”他的眉头也跟着蹙起,彷佛面临着什么重大难题。

“有点腻……反胃。”蒋玫老实回答,脸色有些苍白。

周屿立刻拿起内线电话,直接吩咐那头的营养师:“燕窝太甜腻,以后换成清炖的汤品,口味全部调整到最清淡,避免任何油腻和气味过重的食物。准备一些酸味的开胃小点心送过来。”

他挂断电话,看向蒋玫,眼神专注:“现在想吃什么?酸的?辣的?还是别的?告诉我,立刻让人去办。”

他这种过度紧张和事无巨细的掌控,让蒋玫有些无所适从,却又无法否认心底那一丝丝不断扩大的甜味和受用。她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暂时想不到,可能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别这么紧张。”

周屿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和她苍白的脸色极不满意。他将那碟清爽的凉拌青瓜推到她的手边:“试试这个。多少吃一点,不能空着胃。”

这顿饭几乎是在周屿近乎监视的目光下进行。蒋玫勉强吃了几口青瓜,又喝了小半碗重新送来的清鸡汤,胃里那点不适才被压下去,感觉舒服了些。周屿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但他自己依旧没吃多少。

吃完午餐,周屿有几个紧急的视讯会议要处理。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而是将笔电拿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显然是打算陪着她。

蒋玫蜷在另一张舒适的单人沙发里,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薄毯,随手翻看着一本法律期刊,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工作中的男人。

他专注地看着萤幕,偶尔用流利低沉的法语或英语与萤幕那头的人交谈,侧脸线条冷峻,眼神锐利,完全是那个在法庭上和在律所里令人敬畏的周合伙人。但只有蒋玫知道,这副一丝不苟的专业外表下,隐藏着多么惊人的热情、占有欲,以及此刻因她而起的、笨拙却真切的紧张与关怀。

似乎感受到她持续的目光,周屿突然从萤幕前抬起眼,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视线。

蒋玫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慌忙低下头,假装认真看杂志,耳根却悄悄红了。

周屿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但很快又被萤幕上的内容拉回了注意力,只是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维持了许久。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蒋玫看着看着杂志,怀孕初期的嗜睡症状袭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是被一种极轻柔、极珍惜的触感唤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挪到了那张宽大的长沙发上,头下还垫了个柔软的靠枕。周屿的会议似乎结束了,笔电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而他,正坐在沙发边缘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侧头看着她。

他的手指,正极其轻缓地、一遍遍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动作温柔得近乎宠溺,与他平日里冷硬强势的作风大相径庭。午后的阳光给他深邃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难得的温和。

见她醒来,他也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目光深沉地望着她,彷佛怎么也看不够。

“我睡了很久?”蒋玫刚睡醒,声音带着一丝软糯的沙哑,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在人心上。

“不久。”周屿的声音也有些低哑。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翼的吻,“饿不饿?还是哪里不舒服?”他的指尖拂开她颊边的发丝,停留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他这种自然而然的亲昵和关心,让蒋玫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她摇摇头,撑着手臂想坐起来。“还好,就是有点渴。”

周屿立刻伸手扶她,他的手臂强健有力,轻松地托起她的重量。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睡衣的领口,那里的扣子不知何时在她睡梦中松开了一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诱人的肌肤。

他的目光瞬间暗沉了几分,如同骤然聚拢风暴的深海,紧紧锁定在那处春光之上。

蒋玫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脸颊倏地烧起来,如同火烧云般艳丽,下意识地想要拢紧衣襟。

周屿却快了一步。他的手指没有离开,反而轻轻挑开那颗已然松开的扣子,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抚上她细腻的锁骨,缓缓向下游移。

“周屿……”蒋玫轻声阻止,声音却软得没有丝毫力度,反而像是一种变相的邀请。医生的警告言犹在耳,但身体却先一步背叛了理智,在他指尖下微微颤抖,渴望更多。

“我知道。”他哑声回应,目光却依旧胶着在那片逐渐泛出粉色的肌肤上,彷佛那是世间最迷人的风景。他的指尖缓缓向下,极轻地划过她胸前柔软的弧度顶端,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面料,若有似无地刮搔。

即使隔着布料,那敏感的顶端依旧在他的触碰下迅速苏醒,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将睡衣顶出两个诱人的凸起。蒋玫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细弱的呻吟,身体微微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

周屿的呼吸明显加重,变得粗沉。他低下头,温热的唇取代了手指,隔着那层薄薄的阻碍,精准地含住了那一点凸起,用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舐、吮吸。

“嗯啊……”蒋玫仰起纤细的颈项,手指不由自主地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难耐地轻哼。湿热的触感和微微的吮吸力道,透过布料传来,带来一阵强烈而隔阂的快感,瞬间冲垮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明明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隔着衣服吮吻舔舐,却比直接的接触更令人难耐。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逼得蒋玫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身体内部空虚得厉害,疯狂地渴望着更强烈、更实在的填充和占有。腿心处早已泥泞不堪,羞人的湿意不断蔓延。

“别……这样更难受……”她带着哭腔哀求,腰肢不自觉地向他拱起,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和抱怨,渴望他能解除这种磨人的酷刑,又或是……给予更多。

周屿抬起头,眼底是骇人的欲望风暴,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也在极力隐忍,忍得十分辛苦。他看着她情动难耐、媚眼如丝的模样,猛地将她拉进怀里,让她的柔软紧贴着自己坚硬如铁的胸膛,两人严丝合缝,都能感受到对方惊人的热度和剧烈的心跳。

“那我该怎么样?嗯?”他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濒临失控的焦躁和无奈,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最敏感的耳廓,“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碰也难受,不碰更难受……”他的大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力道有些失控,彷佛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却又顾忌着什么而不敢真正用力。

蒋玫被他话语中罕见的无助和压抑的痛苦狠狠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一股巨大的勇气和爱怜涌了上来。她鼓起勇气,主动仰头吻上他紧抿的薄唇,生涩却热情地吮吸舔舐,学着他以往的样子,试图撬开他的牙关。小手则笨拙地探入他的家居服下摆,抚上他紧绷滚烫、块垒分明的腹肌,感受到那肌肉因她的触碰而瞬间绷紧,如同上紧的弓弦。

周屿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低沉嘶吼,瞬间反客为主,狠狠加深这个吻,舌头强势地侵入她的口腔,掠夺她所有的甜蜜和呼吸,彷佛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这个吻充满了压抑许久的激情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一吻结束,两人皆气喘吁吁,额头相抵,眼神交缠,空气中劈啪作响着情欲的火花。

蒋玫脸颊酡红,水润迷离的眼眸望着他,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了大胆的、不顾一切的诱惑:“医生只说……不能进去……没说……不能用别的办法……”她说完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勇气,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却依旧倔强地、带着一丝挑衅地看着他。

周屿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盯着她,眼神危险得像一头被彻底挑衅了的猛兽,又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终于看到绿洲的旅人,充满了疯狂的占有和渴望。

“这是你自找的。”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危险而性感至极。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那张宽大得足以容纳所有疯狂的沙发。

“今天,别想我轻易放过你。”他将她压进柔软的沙发深处,身体随即覆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宣布了他的审判。

他再次低头吻住她,这一次,不再是隔靴搔痒。他略显粗暴地扯开了她睡衣的带子,滚烫的唇舌直接侵袭上她毫无遮挡的雪白胸脯,如同品尝珍馐般,吮吸、啃咬,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宣告所有权的红痕。他的大手则沿着她光滑的腿侧一路向上,探入那早已湿滑不堪、春水泛滥的幽谷地带,精准地找到那颗肿胀不堪的珍珠核心,开始或轻或重、极富技巧地揉捻按压。

“啊……!”当他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直接触碰到最敏感的神经末梢时,蒋玫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身体像过电般剧烈颤抖,脚趾都蜷缩起来。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疯狂开端的前奏。

周屿似乎打定主意要将“别的办法”开发、发挥到极致。他极具耐心地挑逗着她全身的敏感点,唇舌与手指并用,在她身上点燃一簇又一簇欲望的火焰。他吻过她平坦的小腹,在那里停留片刻,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彷佛在与那个尚未成型的小生命交流,随即又变得火热,一路向下,却在最后关头巧妙地避开,转而攻击她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留下细密的吻痕。

他逼她说出各种羞耻的话语,逼她主动哀求释放,用尽各种方式让她一次次被推上高潮的边缘,脸颊潮红,眼神失焦,身体因极致的渴望而不断扭动,却又坏心地不肯轻易给她最终的解脱。

蒋玫彻底迷失在他精心编织的情欲之网中,理智早已被烧烬,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和渴望。她哭泣、哀求、呻吟,语无伦次地喊着他的名字,甚至无意识地喊出了“小叔叔”。身体因为持续的高潮边缘而变得极度敏感,轻轻一碰就会剧烈颤抖,蜜液不断涌出,将沙发面料浸湿了一小片。

“求求你……周屿……小叔叔……给我……我受不了了……”她双腿大张,将自己最羞耻、最渴望的模样完全展露在他眼前,泪水涟涟,看起来可怜又诱人至极。

周屿看着身下这具为他彻底盛放、颤抖、泛滥成灾的娇躯,眼底的疯狂与爱怜激烈交织,最后全部化为更深的欲望。他终于无法再忍耐,迅速释放出自己早已痛苦不堪、青筋虬结的灼热欲望,那惊人的尺寸和硬度让空气都彷佛凝滞了。

他没有进入那致命的温柔乡,而是将那硕大的顶端挤入她双腿之间紧密的缝隙,紧紧贴着她湿滑不堪、不断收缩翕张的入口和敏感核心,开始了迅猛而用力的摩擦抽送!每一次进出,粗粝的柱身都狠狠刮擦过她最敏感的花珠和脆弱的人口边缘,带来一阵阵灭顶般的强烈刺激。

“啊——!慢、慢点……太……太刺激了……!”强烈的、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方式让蒋玫瞬间就被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巅峰,身体剧烈痉挛颤抖,花径疯狂收缩,涌出大股爱液,尽数涂抹在他的灼热之上,使得那抽送更加顺畅,也更加令人疯狂。

周屿紧紧箍着她的腰肢,疯狂地在她腿间冲撞摩擦,享受着那极致的紧致、湿滑和温热包裹。她高潮时的剧烈收缩和温热爱液的冲刷几乎要让他当场崩溃。他低下头,再次攫取她的红唇,将她所有的呻吟和呜咽都吞入口中,下身动作却越发狂野,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

终于,在一阵低沉压抑的、彷佛从胸腔最深处迸发出的嘶吼中,他将滚烫的白色浊液尽数喷洒在她颤抖的小腹、腿根以及沙发之上,画面淫靡艳丽到了极点,气味暧昧浓烈。

他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剧烈喘息,汗水从额角、鼻尖滴落,砸在她同样布满细汗、泛着高潮后粉红的肌肤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蒋玫瘫软在沙发里,眼神彻底失焦,大口呼吸,全身都还在微微抽搐,彷佛每一根神经都在余韵中歌唱颤抖。

过了许久,周屿才缓过气,小心地从她身上下来,避免压到她的肚子。他抽过几张湿巾和纸巾,极其细致温柔地为她清理腿间的狼藉,尤其是她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彷佛在对待一件绝世易碎的珍宝,与方才的狂野判若两人。

清理完毕,他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抱进怀里,拉过薄毯盖住两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地轻抚着她的手臂和背脊。

蒋玫疲惫地窝在他胸口,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经历了极致而另类的欢愉,心里却被一种巨大的充实感、安全感和浓烈的爱意填满。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觉得无比安心。

沉默在温馨的气氛中流淌。周屿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周末跟我回老宅。该让他们知道了。”

蒋玫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周家老宅?那意味着要正式面对他的家人,包括……周柯叙的父母,以及很可能会在场的周柯叙本人。虽然她早已对那段过去释然,但这样的见面,无疑还是会充满尴尬和难以预料的波澜。

感受到她的紧张,周屿收紧手臂,语气沉稳而不容置疑,带着一种能掌控一切的强大力量:“蒋玫,记住,你现在是周屿的女人,是周屿未来孩子的母亲。没必要躲着任何人,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一切有我。”

他的话强势而霸道,却奇异地瞬间抚平了蒋玫所有的不安和忐忑。是啊,她现在是周屿的人,被他牢牢护在羽翼之下。过去如何,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好。”她点头,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汲取着令人安心的气息,声音虽轻却坚定。

窗外,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如同他们此刻燃烧的情感。公寓内,相拥的两人静静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的宁静与温存。

疯狂的情欲暂时找到了另类的宣泄口,而更为深沉的情感与现实的羁绊,正在欲望的土壤里,悄然扎根,疯狂生长。禁欲期的煎熬,或许才刚刚开始,但对于刚刚确认彼此心意的两人而言,这既是考验,也是将彼此缠绕得更紧、更密不可分的纽带。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便是拥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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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宣示(H)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沉入了S市高楼大厦构成的天际线之下,取而代之的是城市渐次点亮的万家灯火,如同在地上铺开了一片碎钻星河。顶层公寓内,光线昏暗下来,空气中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混合着情欲与温存的味道,却愈发清晰可辨。

蒋玫被周屿紧紧圈在怀里,薄毯下的身体不着寸缕,肌肤相亲,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温度。方才那场极尽挑逗、却又恪守最后防线的疯狂,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连指尖都泛着慵懒的酸软。身体深处那种被巧妙安抚后的餍足感,与一丝因未能真正结合而残留的、微妙的空虚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倦怠与平静。

周屿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缓缓游移,从优雅的颈线一路抚到纤细的腰窝,再返回,周而复始,带着一种事后特有的、无言的温存与占有。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透过胸腔共鸣,传递到她的耳膜,像是最令人安心的催眠曲。

“还难受吗?”他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事后的沙哑,像大提琴的弦音,轻轻拨动她的心弦。

蒋玫摇了摇头,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猫咪。“好多了。”声音细弱,带着浓浓的鼻音。何止是好多了,那种被他用近乎折磨的方式逼至顶点、又反复抛上云端的极致体验,让她灵魂都在颤抖。虽然方式不同,但那种被他全然掌控、细致“照顾”到的感觉,甚至比直接的进入更让她心折。那是一种被极度渴望、被精心对待的证明。

“嗯。”周屿应了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却不再是午餐前那种充满张力和压抑的沉默,而是流淌着温馨与亲昵的静谧。

过了好一会儿,蒋玫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轻声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回老宅……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周家是S市有头有脸的家族,老宅规矩多,虽然周屿早已自立门户,且权势地位丝毫不逊于本家,但这次回去,意义非同一般。她是作为周屿的女人、作为他未来孩子的母亲回去的。这无疑是向整个周家宣告他们的关系。

周屿感知到她的紧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不用准备什么,人去了就好。”他的语气平淡却笃定,带着一种天生的掌控感,“礼物我会让助理备好。你只需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你现在是周屿的女人,是周屿未来孩子的母亲。没必要躲着任何人,一切有我。

这句话彷佛带着魔力,再次熨帖了蒋玫内心的褶皱。是啊,有他在,她有什么好怕的?过去的蒋玫,或许会因为面对周家长辈、面对周柯叙而心生怯意,但现在的她,身份已然不同。她身边站着的,是周屿,一个比周家任何人都有力量的男人。

“我知道了。”她应道,声音里多了一份坚定。

“累了就睡一会儿,晚饭好了我叫你。”周屿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动作自然流畅,充满了宠溺。

蒋玫确实累了,怀孕初期的嗜睡加上刚才耗费体力的情事,让她眼皮开始打架。她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含糊地“嗯”了一声,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睡得极安稳,没有梦境打扰。

再次醒来时,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光线柔和的床头灯。她身上穿着干净清爽的纯棉睡裙,显然是周屿在她睡着时帮她清理并换上的。身侧的位置空着,但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蒋玫拥着被子坐起身,听到客厅传来极轻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她趿拉上拖鞋,轻轻推开卧室门。

客厅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朦胧。周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轻薄的手提电脑,萤幕的光映照着他认真的侧脸,线条冷峻而专注。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减弱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斯文儒雅的气质,却依旧魅力逼人。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越过镜片看向她:“醒了?饿不饿?”

“有点。”蒋玫走过去,很自然地靠在他身边坐下。周屿顺势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视线却很快回到了萤幕上,手指飞快地敲击了几下,似乎是在处理紧急邮件。

蒋玫没有打扰他,静静地靠着他,目光落在萤幕上那些复杂的法律条文和英文合同上。她也是律师,自然看得懂,但此刻她无心工作,只是享受着这种静谧的陪伴。他工作的样子很迷人,那种全神贯注的专业气场,与不久前那个在她身上点火、失控狂野的男人判若两人,却又奇异地融合在同一个人身上,构成他复杂而致命的吸引力。

很快,周屿合上电脑,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处理完了。想吃什么?让厨房做,或者出去吃?”他侧头问她,眼神恢复了面对她时的专注。

“不想出去了,有点懒。”蒋玫摇摇头,怀孕后她对人多嘈杂的环境有些排斥,“在家吃就好,清淡点。”

周屿点头,拿起内线电话吩咐厨房准备晚餐。放下电话后,他并没有松开她,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低头看着她。灯光下,她睡醒后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还带着点朦胧的水汽,看起来温顺又惹人怜爱。

他的目光渐渐深沉,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蒋玫被他看得有些脸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即使刚刚经历过那样亲密的接触,他一个专注的眼神,依旧能轻易撩动她的心弦。

“还疼吗?”他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声音低沉。

蒋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虽然没有真正进入,但他之前在那里……用手指和……那样激烈地摩擦逗弄,此刻想来,腿心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被过度疼爱后的、微妙的肿胀感。

“有、有一点点……”她声如蚊蚋,羞得不敢看他。

周屿眼底掠过一丝自责,但更多的是一种男人特有的、满足后的暗色。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下次……我会更小心点。”他的承诺带着灼热的气息,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下一次的预告。

这时,门铃响了,是晚餐送到了。

晚餐依旧精致而清淡,符合蒋玫目前的口味。周屿陪着她慢慢吃,不时将她多看了两眼的菜夹到她碗里。他的照顾依旧带着强势的意味,却比午餐时更多了几分从容和细致,彷佛已经开始适应并享受这种“准父亲”的角色。

饭后,周屿没有立刻去处理公事,而是陪着蒋玫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看着脚下流光溢彩的S市夜景。

“后天周六,上午我们回去。”周屿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大手自然而然地覆上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但两人都知道,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其中悄然生长。

“好。”蒋玫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窗玻璃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亲密无间。

“早点休息。”周屿吻了吻她的耳畔,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这一夜,相拥而眠。周屿的怀抱成了蒋玫最安心的港湾,没有情欲的炽烈燃烧,只有细水长流的温存与守护。在沉入梦乡前,蒋玫模糊地想,或许这种被珍视、被保护的感觉,比纯粹的肉体欢愉,更让她沉沦。

周六上午,阳光晴好。

周屿亲自开车,载着蒋玫驶向位于S市西郊、环境清幽的周家老宅。车子是低调但性能极佳的黑色轿跑,内饰奢华而舒适。

蒋玫穿着一身剪裁优雅得体的香槟色及膝连衣裙,外面搭了一件同色系的薄羊绒开衫,脚上是舒适的平底鞋,长发挽成一个松松的发髻,露出优美的天鹅颈,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大方,又不失职业女性的干练。脸上化了淡妆,气色看起来很好。这是周屿提前让造型师上门为她搭配的,既符合场合,又充分考虑了她的舒适度。

周屿则是一身深蓝色休闲西装,没有打领带,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些随意,却依旧气场强大。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覆在蒋玫放在腿上的手背上,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车子驶入戒备森严的别墅区,最终在一栋占地颇广、带着浓厚传统中式韵味与现代简约风格结合的老宅前停下。青砖灰瓦,亭台楼阁,低调中透着深厚的底蕴。

早有佣人等在门口,恭敬地为他们拉开车门。

“周先生,蒋小姐,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少爷他们,都在客厅等着了。”

蒋玫深吸一口气,手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周屿紧紧握住她的手,力道坚定,侧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牵着她,迈步走进了这座象征着周家权力与传承的老宅。

客厅宽敞明亮,中式风格的红木家俱与现代艺术品巧妙融合,低调而奢华。沙发上坐着几个人。

主位上是一位精神矍铄、不怒自威的老者,正是周家的定海神针,周屿的父亲周老爷子。他旁边坐着一位气质雍容、保养得宜的妇人,是周屿的母亲。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周屿的大哥周柏涛,也就是周柯叙的父亲,他面色看起来有些复杂。而周柏涛身边,坐着的正是许久未见的周柯叙,他脸色不太自然,目光在蒋玫和周屿交握的手上扫过时,更是瞬间沉了下去,带着明显的震惊、尴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恨?

周柯叙的母亲似乎不在场。

当周屿牵着蒋玫的手,以一种绝对保护和占有的姿态走进来时,客厅里的空气彷佛凝滞了几秒。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尤其是两人紧握的手上。

周屿神色自若,牵着蒋玫走到客厅中央,平静地开口:“爸,妈,大哥。我们回来了。”他的目光扫过周柯叙,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态度疏离而自然。

他将蒋玫稍稍往前带了半步,语气沉稳,声音清晰地响彻在安静的客厅里:“正式介绍一下,蒋玫,我的女人,也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客厅里炸开。

周老爷子锐利的目光瞬间投向蒋玫的小腹,眉头微蹙,但很快又松开,看不出喜怒。周母则是惊讶地掩住了嘴,目光在蒋玫和周屿之间来回逡巡,最终落在蒋玫的腹部,眼神复杂,有惊讶,有审视,也有一丝……或许是期待的微光?

周柏涛的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而周柯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愤怒。他死死地盯着蒋玫,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个被他背叛、黯然分手的前女友,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如此高调地回到他的视线里,而且还是以他小叔叔的女人、未来婶婶的身份!这种冲击,远比他知道蒋玫和周屿在一起时更加猛烈和具羞辱性。

蒋玫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尤其是周柯叙那几乎要将她刺穿的目光。她的手心微微出汗,但周屿握着她的力道,和他那句掷地有声的介绍,给了她无穷的勇气。她挺直脊背,脸上露出得体的、略带羞涩却不卑不亢的微笑,对着周老爷子和周母微微躬身:“伯父,伯母,您好。大哥,您好。”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周柯叙,点了点头,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不那么熟悉的晚辈,语气平淡:“周柯叙。”

这一声称呼,彻底将两人的关系划清了界限。她不再是那个被他伤害的“蒋玫”,而是他名义上的长辈。

周屿对蒋玫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他牵着她,径直走到空着的主位沙发旁坐下,姿态闲适,彷佛这里不是气氛微妙的周家老宅,而是他自己的地盘。

佣人适时地送上茶水。

周母最先反应过来,脸上挤出笑容,语气带着试探:“阿屿,这……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蒋小姐……怀孕多久了?身体还好吧?”她的目光依旧忍不住往蒋玫腹部瞟。

周屿端起茶杯,浅呷一口,语气平淡:“刚确认不久,还不到三个月。她身体还好,就是初期反应有些大,需要静养。”他三言两语,既回答了问题,也暗示了蒋玫需要被小心对待,堵住了可能过多的、不必要的关心和打扰。

周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洪亮,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既然有了孩子,就要负起责任。打算什么时候办事?”他的问题直接切入核心,目光如炬地看向周屿。

周屿放下茶杯,握住蒋玫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态度明确而坚定:“婚礼暂时不急,等她身体稳定些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她和孩子的健康。法律上,我们会尽快办理登记。”他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只是陈述自己的决定。

蒋玫的心微微一颤。登记?他之前并没有明确提过具体的时间。但他此刻在家人面前如此清晰地说出来,无疑是给了她最郑重的承诺和名分。她侧头看向他,男人侧脸线条坚毅,下颌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安全感。

周柯叙听着这些对话,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看着蒋玫凝视周屿时眼中那无法掩饰的信赖与情意,再想到当初她发现自己出轨时那失望痛苦的眼神,巨大的落差和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差点带翻面前的茶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周柯叙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在周老爷子严厉的目光和周屿冰冷的注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僵硬地丢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便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客厅。

这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周柏涛连忙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爸,妈,阿屿,蒋小姐,别介意。”

周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无妨。”他转向蒋玫,语气瞬间柔和了几分,“累了吗?要不要去我以前的房间休息一下?”

他的体贴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尴尬,也将蒋玫从这场暗流涌动的家庭对话中暂时解脱出来。

蒋玫顺从地点头:“有点。”

周母连忙吩咐佣人带路。

周屿陪着蒋玫起身,对长辈们说了声“失陪”,便牵着她,在佣人的引领下,离开了客厅,将身后的复杂目光和微妙气氛,暂时隔绝。

走上二楼,来到周屿少年时期居住的房间。房间很大,延续了老宅的风格,但多了许多现代化的设施和个人痕迹,书架上还摆放着一些奖杯和旧照片。

佣人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蒋玫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刚才在楼下,虽然周屿全程护着她,但那种无形的压力还是让她有些疲惫。

周屿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声问:“还好吗?”

“嗯。”蒋玫将脸埋在他胸口,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就是有点……像打仗一样。”

周屿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习惯就好。以后这种场合还有很多。”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不过,你刚才表现得很好,周太太。”

这一声“周太太”,让蒋玫的心尖猛地一颤,一股巨大的甜蜜和归属感瞬间涌遍全身。她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笑意,有温情,也有不容错认的认真。

她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坚定的吻。

“谢谢你,周先生。”

谢谢你给我的勇气,谢谢你给我的名分,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周太太。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老宅的风波暂且平息,而在这间充满周屿过去气息的房间里,属于他们两人的现在和未来,正缓缓铺开。身份的转变,家族的认可(无论情愿与否),都让他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欲望依旧是连结彼此的强力纽带,但在此刻,一种更深沉、更稳固的情感,正悄然滋长,将他们缠绕得更紧,更密不可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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