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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山河谣 (51) 作者:奶茶当酒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05 08:53 长篇小说 8650 ℃

【一苇山河谣】(51)

作者:奶茶当酒

2025年8月4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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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利弊】

  这处在西平与庆州相交,两国各让五里做缓冲之用,宋军无端拦路却是没理。

  “哼,岳飞?识不得你这无名小将,看你装束当是神威营部下?赶紧撤了拒马桩还有活路,权当卖给韩世忠人情!”赛虎自从恢复金国王爷身份,口气愈发狂悖,目中无人的架势怕是天王老子来也得挨他两拳。

  岁荣撑着车帘看得津津有味,那小将面沉如水,不见波澜,这份胆识从容令岁荣生出许多好感,看惯了宋军陈腐昏聩,却不想新人之中,还有这么个人物。

  岳飞斜执银枪,昂首睇目:“尔等偷袭我兰州、西宁,又掳走我朝康王!某为宋将,非拦不可!”

  赛虎本就不是那爱讲理之人,见唬不住他就要动手,宋朝还有多少高手岁荣一清二楚,那小将决计不是赛虎对手,又听他是神威营的人,心中看重,断不能让赛虎杀他,于是跳下马车,挡在了赛虎前头。

  岁荣抱着双臂打量着他,岳飞皮肤黝黑,浓眉星目,谈不上英俊,却十分清爽,虽只是个裨将,却自带一股飒飒英气:“小将军拦路可有诏令?”

  岳飞神色微动,蹙眉冷道:“先犯宋土,又捉宋臣!在下身为宋将自当挺身而出!何须诏令!”

  这口气,让岁荣想到了神威营中那个油盐不进的大汉刘光世,不愧是南策带出来的兵,个顶个的犟。虽是个犟种,却一腔热血衷心,岁荣不忍他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话锋一转,眨着眼睛狡黠问道:“我与你营主将乃旧识,你不认得我?”

  岳飞神色淡淡,眼里透露着鄙夷:“哼,大名鼎鼎的小太岁,自然识得。”

  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是董天翔装的那个假太岁做了太多恶事?

  “无论是白鹿庄还是泰山府,皆萌汉荫,你不感恩戴德,却裹挟番邦残害汉民!罪大恶极,还有何脸面提什么旧情!?韩将军光明磊落,与你这等不忠不义,不知廉耻之徒结为兄弟,简直是天大之耻!你这等吃里扒外之徒,远比外贼更为可恨!”

  赛虎满脸戏谑,抱着手臂旁观,也不帮腔。

  “你!”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偏偏骂得他还不上嘴,岁荣头一次在嘴皮子上吃亏,登即捂着自己气疼的心口大唤一声:“完颜宗望!给我教训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匹夫!”

  完颜宗望刚穿上裙甲,听得主人召唤,登即一跃而起。八尺雄躯遮天蔽日,好似一只凌空展翅的雄鹰向下俯冲,右臂暴涨,出拳迅如雷霆又沉如山岳。

  岳飞右腿蹬地双臂持枪招架,以他身手,完全可以避开,但他若躲开,这一拳震出的余波能将周围的宋兵尽皆搅碎。

  “梆!”

  一声金属脆响,岳飞的长枪被这一拳弯成了直角。岳飞单膝跪地,噗地喷出一口心血,再想站起,膝盖却碎了。周围宋兵有心帮忙却不敢上前,手持刀兵对视着缓缓后退。

  “你怎下这样狠的手!”岁荣一巴掌把完颜宗望拍了个趔趄,瞪眼埋怨他。

  完颜宗望颇感委屈:“……我,我只用了三成力……哪知他如此不经打……”

  岁荣将他拉开,捏开岳飞的嘴巴强喂了一颗护心丹:“就你这点本事,还敢拦路?螳臂当车,不知死活!”

  岳飞呸出一口血沫将岁荣推开,跌坐在地愤恨道:“国贼不两立!有心除贼,不在本事!若天下都是你这等一身本能却不知忠义悲悯之徒,天下与地狱何异!某立于天地间,当求无愧于心!再来百次,某一样拦你!”

  岁荣看了一眼他身后默默想逃的同袍,只觉一阵痛心,嘴角勾起蔑笑冷道:“明知力不从心,便是愚勇!不知审时度势,便是愚昧!难分忠义不辨是非,便是愚忠!你要守的不是宋廷!而是百姓!短视短智空有热血,你只能害你弟兄白白送死!滚吧,我不杀废物!”

  说罢,岁荣抬起一掌直击他胸口。这记空明掌力力度把握得极好,将他打飞又不伤他性命。其余宋兵见状哪还敢逞能,簇拥着将他架走,岁荣不拦,铁浮屠自然不会追击。

  “走罢。”岁荣再出一掌,身前陈横的拒马桩尽数散成一地碎屑。

  赛虎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说了句“百公子功力越发精进了”就翻身上了马,也不再理会岁荣,领着铁浮屠继续向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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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汴梁,皇家猎场。

  冬狩。

  南斗六星除却天梁星皆已到齐,猎场彩旗招招,侍卫上百围出块八丈空地,空地支着看台,架势早已搭好,迟迟不见皇帝到来。

  天府星梁彦察觉不妙,朝身边天同星窃声问道:“今儿官家怎将我们哥几个张罗到一起?你且细细跟我说说,当时是何人传话给你?”

  天同星蹙眉道:“不就是那个新上位的天武指挥使?”

  “是那个姜灿?”天机星插话问道。

  五人对来,发现都是姜灿亲自通知,梁彦心底升起恶寒:“不妙不妙,起初我当是官家看重才令他亲传,不想你们也当如此……嘶,难不成?飞鸟尽,良弓藏?”

  “如此说来……已有数月未见过天梁星了,你们可曾见过?”天同星越是琢磨,越是害怕。

  其余四人皆摇头。

  “嗨呀!莫非已经遭了毒手?皇帝怎敢?!”

  五人还在议论,姜灿手扶刀柄,龙行虎步站到了台上。

  狻猊金甲耀着光芒,姜灿往那处一站,魁伟英气令人不可逼视,铺面而来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各位大人莫猜了。”姜灿手腕一抖,赵佶亲写手谕抖开,“梁彦、王思同、陈友兴、屈永、宋泽:尔等五人,身俸宋禄,职在近侍,却包藏祸心,暗通敌国,密泄军机,动摇国本。今罪证昭彰,铁案已定,天地不容,国法难宥。特命:着即于原地正法,枭首示众,以儆效尤。俾四海臣民知忠奸之辨,明顺逆之理,毋蹈覆辙,共卫社稷。钦此!”

  “冤枉啊!!”

  “我等兄弟未曾见面,哪里来的通敌叛国!官家!我要见官家!”

  姜灿冷笑一声,扯落背后艳红披风往半空一撒:“尔等家奴尽可佐证,若再挣扎,只会殃及尔等家人。”

  “满口胡言!”

  天府星扯开袍褂,露出贴身藏着的软剑:“还不明白?这厮设计害我们!”

  姜灿就等他们亮出兵器证据确凿,见状笑意更盛,拇指一弹,腰间朴刀脱鞘而出,钲的一声:“倒是忘了,尔等皆为阉人,哪里来的家人。”

  “好哇,竖子!倒要看你有何本事将我兄弟几个拿下!”天府星率先发难,缠身软剑弹射而出,长近一丈,直射姜灿胸口。

  姜灿不闪不避,嘴角挂着自信浅笑,双拳捏紧,周身金甲登即炸开,现出他一身精赤铁打的健硕肌肉。天府星的软剑犹如毒蛇吐信,由七百六十八块淬毒精铁串成,灵活无比。

  “叮”

  剑尖撞上姜灿胸口发出金玉脆响。

  “内练神通!?”天府星大骇,不想姜灿已练成一身刀枪不入的铜皮铁骨,想要伤他皮肉,怕是只有横榜前十的兵器才行。

  “我来会会他!”天同星身影一虚,化作一道疾风,身法快成了一道虚影。

  姜灿双拳朝地上一砸,整个看台爆起千万碎屑四方激射,那阵势地动山摇,围满猎场的数百守卫虽离了十丈仍被震得站立不稳。碎渣织成摸不透风一道网自姜灿中心撒开,天同星身法却比密网更快,这样的速度,在他眼中直若龟爬。天同星闪自姜灿头顶,双掌成爪,弹出漆黑指甲犹如利刃,疾风掠过,在他指尖缠成削铁如泥的风刃。

  “夜风!腕电常伏!腕电磨灭!琴月爪牙!葵花!青岚晴!”天同星数招同出,直取姜灿要害。

  眼见半空天同星残影将姜灿团团包围,数爪同出,姜灿身影亦突然一虚,天同星抓了个空,当知大事不妙。

  “哼,还是东瀛的招数?”

  姜灿低沉声音鬼魅般在天同星耳畔响起。

  “怎会!?”天同星瞳仁儿骤缩,他什么时候?好快的身法,竟是连他也没看清。

  姜灿化作一道棕色闪电,拳势重如山崩,一拳擂在天同星背心,干净利落。听得咔的一声脆响,竟是一拳打断了对方脊椎,从背心进入从腹部轰出,生生将他身体掏了个大洞!

  “凭虚御风!”天府星万想不到,这小子连泰山府君独步武林的轻功凭虚御风也会。

  刀枪不入,迅如雷霆,还力大无穷,这样的对手,简直无懈可击,强得令人绝望。

  姜灿随手将天同星的尸身丢到一边,右臂一甩,满臂血水甩了个干净,他步伐不疾不徐,犹如一头凶虎,缓缓靠近自己的猎物。

  “你敢杀我们!天尊绝不会放过你!”南斗四星齐齐后退,仅出一拳就击杀了南斗六星之一,这样的强者,让他们生不出一丝对抗之意,满心只想逃跑。

  姜灿驻足冷笑,嘲道:“如此胆气,怪不得九曜星能压你们一头,尔等若想求生,我倒可以给你们再指条路子。”

  “甚、甚么活路……”

  姜灿负手而立,笑道:“北上金国,做百岁荣的护法,便是你们现下唯一的活路。”

  “百岁荣?”

  “赵佶不是要杀我们?你敢抗旨?”

  姜灿不答,内力催至极至,霎时间地动山摇,以他为圆心,地面骤然龟裂,蛛网般铺开。四星连忙收敛内力护住心脉,周遭数百守却没这能耐,被地面蔓出的狂猛内力一蒸,周身血液沸腾齐冲颅顶,想要逃跑,腿脚却似被地面死死锁住动弹不得。听得啊呀呀一阵惨叫,不过半支香的工夫就死了个干净。

  “你……童贯的太平道藏……”天府星简直难以置信,姜灿年纪轻轻,怎会身怀这么多顶级绝技?

  姜灿微笑不答,算是默认,南斗六星在鸿蒙宗中虽地位与九曜星平级,但实力见识却远不如九曜星:“各位考虑得如何?”

  四星对视一眼,齐齐抱拳下拜:“听凭尊上差遣!”

  姜灿也不怕他们反悔逃跑,反正他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削弱赵佶的守卫能力:“去罢,若能辅佐百岁荣成为泰山王,也算是你们一场造化。”

  能做泰山府的护法,从今往后就有泰山府作为靠山,总好过做这无依无靠空有名头的南斗六星。四星千恩万谢,随后化作数道疾风,逃也似的出了猎场。

  姜灿待他们走后,就地盘坐调息,暗暗咽下一口心血,他此刻虚弱到了极点,周身每一块骨头都在扑簌簌地震颤。方才那一番炫技,已掏空了他的“家底”,若不是有先前刘贵妃给他的那枚护心丹强撑五腑不溃,他早已被内力冲得爆体而亡。若剩余四星再斗,以一敌四,他绝无胜算,不过显然,他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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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浮屠护卫着罗盖马车一路畅通无阻,连续赶路十日,下一城就是大同。

  岁荣吃不惯蛮子饮食,一路上就叫嚷着要吃烤鸭卤鹅红烧鱼,大同虽是金国辖域,但挨着太原,不少宋朝走商往返,城中不少汉人开的酒楼,故而饮食文化更偏向汉族。

  岁荣枕在完颜宗望的腹肌上,只觉得浑身酸疼,马车虽大,但有完颜宗望这个肌肉蛮子在,显得无比逼仄,岁荣伸展不开,又闷热无比,马车里一股子浓郁的雄腥,活像将他与只野兽关在了一起,简直比做和尚还苦,如此想着,越发不忿,张口就咬了一口宗望的腹肌。

  完颜宗望原先还在打盹,忽然腹部一痒,稀松着醒来,见岁荣正在啃他腹肌,胯下硕物登时就弹了起来:“主人想练功了么?”

  这些天来,岁荣一直与完颜宗望双修,本想凭着功法将完颜宗望一身内力化为己用,却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蛮子。无论如何失去理智,完颜宗望始终元阳不泻,岁荣绞尽脑汁也练不了他,反是助他功力又突破了个大关。这让完颜宗望喜不自胜,直言岁荣才是第一活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对岁荣更加爱惜。

  “练练练!练个屁!”岁荣越想越烦,一脚将他蹬下坐垫。

  完颜宗望配合地就地一滚,趴在地上,抬头就含住岁荣脚趾吮吸起来。岁荣再蹬,他顺势仰身,浑身肌肉却无比灵活,抱住岁荣双脚夹住自己雄根,前后摆臀,兀自耸动了起来。

  什么狗屁无双战神,纯纯一个原始动物,整天就是吃喝拉撒做。岁荣无计可施,不管招式还是内力,完颜宗望都压制着他,想用硬的显然讨不到好处。

  岁荣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

  “大同,我记得有个颇厉害的小将军,骁勇无畴,很让宋廷忌惮,嘶,叫啥名儿来着?好像叫什么什么术?”

  “完颜兀术!是我四弟!”宗望一听,果然停了闹腾,眼里尽是自豪,可旋即又十分吃味儿,岁荣听说过四弟,却不认识他这个金国三鼎角之一的战神。

  岁荣一瞥他神色,见他果然上钩,便故意做出一副怀春羞态,双手捂着脸颊,娇羞地摆头遐想:“听说他身材雄伟,姿容甚美,有赛潘安的美名,不知进的大同能不能一观风采!奥对,他是你弟弟,都统~帮人家引荐引荐嘛……只偷偷看上一眼,这生便无憾了。”

  什么赛潘安之名,全是岁荣胡说。

  宗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似被人强喂了口酸橘:“哼,那小子还十分稚嫩,是有些俊俏,不过……”他绞尽脑汁想形容词,汉语实在难为他,半天只挤出一个总结“十分稚嫩,不值一观,不及本都统万一”。

  岁荣憋笑,继续激他,托腮望着窗外,脚中指若无其事地插进了宗望铃口:“还十分年轻?那可太好了,年轻力壮火气旺,啧啧啧,不知性器长有几何,想来应当十分坚硬有力,若是抱我在马背上颠鸾倒凤,汗涔涔的胸脯压上来……嗯~不胜遐想,只不知,小将军婚配可否,唉,也不重要,我也不求名分,只求个夜夜春宵。”

  这等放肆大胆的荤话就是窑姐儿也说不出口,岁荣信口拈来,画面感极强。宗望稍一脑部,变能想象到岁荣娇软白嫩的身子被健硕黝黑的少年压在马背上驰骋的春光,又勾又妒,周身火燎般燥热,腰胯猛顶,昂扬勃发的漆黑毒龙将岁荣修长的脚趾整根吞入,扭腰摆胯,一阵吞吐,铃口嫩肉不时翻出,带出泊泊的粘液流满茎秆。

  “若你引荐我们认识,我俩欢好时,便许你在旁参与……你肌肉发达有力,可以做个载具,骑在你背上行房,你还能爬着带我们游览花园,当十分惬意……或许,也能找十七八个小娘子吹你这肉箫为我们喝酒助兴……”

  越说越淫,连宗望这个汉人口中不受教化的蛮子也被羞得心肝俱颤,不敢细想。

  他身为兄长,备受族人器重,更是族弟们的偶像和榜样。可在岁荣的字里行间里,他这战神将星竟然只配做个工具,亲弟陪床他罚跪,亲弟享乐他作配,明明非常作贱羞耻,但那恍若新生般的反差感,却让他这个高不可攀的战神无比遐想。

  岁荣描绘的那个堕落的新世界淫乱且无底线,世人都是厉鬼淫徒,只有本能的欲望和原始的兽性。

  “主人若想,斡鲁补当全力以赴。”

  岁荣一愣,停了挑逗他的动作,他万万想不到,天魅体可以将人迷成这样,他甚至分不清完颜宗望是陪他做戏还是已然毒入骨髓,与从前天姆教控制的肉傀相比,完颜宗望简直就是千古第一痴情种,倒让岁荣有些接不住茬了。

  正不知如何应对,就听到有人不耐烦地敲了敲马车窗棂。

  岁荣以为是赛虎,便顺势掀起了帘布,外头却是一副陌生且错愕的年轻面孔。

  “你是?”岁荣挑眉,却见那年轻人一身将领大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宗望赶紧抓起衣衫挡在胸前,喃喃地说了一句:“四,四弟?”

  四弟?

  岁荣如遭雷击,当场丧失了思考能力。

  ……

  两匹高头大马并肩走在马车旁边,宗望装束齐整,威风雄伟,银盔罩面,顶上一丛红缨,周身覆满鳞甲,下颚一道铁质围罩遮住嘴巴和半截鼻梁,看上去像只铁桶。这副装扮看上去固若金汤,却显得十分笨重,完全靠宗望完美身材撑得软塌塌的链片甲胄棱角有型。能驼着这数百斤有力前行,他骑的那匹溜光黑马也不是凡物。

  完颜宗弼与宗望装束相当,只是盔甲是一身铜色,身形也小了两圈。他御马走在兄长身旁,黑着脸,欲言又止。

  岁荣是万不肯下车的,只隔着布帘偷窥他俩。

  宗望昂首挺胸,气势十足,表面一副毫不在意,内心却虚得慌。

  半天等不到宗望开口解释,宗弼忍不住发问:“阿合(哥哥)!你怎肯让他这样折辱你!?”他压着声音,惶恐被铁浮屠听到,他还估计兄长的面子,那可是完颜宗望!金国所向披靡的战神!女人爱慕他,男人敬仰他,他……他怎么会……赤身裸体地……跪在一个汉人面前……

  完颜宗望手指勾下遮面链罩,瞥了他一眼,森冷肃杀威压迫得宗弼浑身一凛,赶紧闭嘴,骑在马上身板儿坐的笔直。

  “斡亦剌(大惊小怪)!”宗望冷斥一声:“不过是闺房之乐,被你莽撞瞧见,我不问责,你倒责问起了我?”

  一句话杀得宗弼冷汗直冒,低声支吾:“……闺,闺房之乐……怎,怎这般……他,还是个男人……阿合你……何时好的男色?”

还有别的话,宗弼不敢再问,方才马车内岁荣说的大胆淫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兄长这般坦荡,反倒让他不自信了。

  宗望闻言,豪气大笑,继而重重拍了拍宗弼的肩膀:“闺房之事,阿合不好教你,等你娶妻,让你娘子教你个中滋味!”

  宗弼羞赧垂首,一抹红霞飞上黑脸,显是想到了意中人。

  宗望见状,当即会意,笑得更加放肆:“哪家姑娘这样好的福分?等回了上京!阿合亲自去给你提亲!”

  岁荣听得撇嘴,更加驽定完颜宗望痴迷自己是在借酒装疯,他条理清晰,避重就轻,三两句话把话头递回给了宗弼,全然不似面对自己时那副盲目痴傻模样。

  只是,他为什么要借这个酒?又为什么要装这个疯?岁荣越想越觉得后怕。

  “马车里是宋朝的康王?”宗弼显是听斥候报信,这才出城五里来接,想来只有皇亲贵胄,才有资格坐马车。

  宗望勾唇一笑,偏了偏脑袋示意他回头:“后边儿那个,被绳子捆着拖行的才是康王。”

  宗弼去看,果然有个破败影子被马儿拖得踉踉跄跄,像块麻布口袋,蓬头垢面看不出个人形。拖他的马儿走得不快不慢,稍跟不上就会摔倒,马也不会停,若不赶紧站起追上,就要被拖得血肉模糊,那衣衫褴褛浑身脏污的模样,显然已跌倒过无数次了,身上刮出道道伤口不说,更沾满了马儿的粪便,看得宗弼一阵皱眉。

  “怎……那……马车里的,里的……”

  宗望瞥了一眼窗帘后那个偷窥的影子,唇角勾起宠溺微笑:“此人名头可大。”

  “哦?”宗弼好奇心被吊足。

  “白鹿庄少主,泰山府君之子,极天城主母,神剑山庄的东家,神机营的靠山,皇后娘娘的侄儿,西夏皇妃的师弟,江湖人称小太岁的百岁荣。”

  这么长一串的名号,定是完颜宗望有意羞他!听得岁荣浑身滚起鸡皮疙瘩!

  宗弼一听,登时无比崇拜地仰望着二哥,战神不愧是战神,掳来宋朝的王爷还不算,还拐来个这样的活宝,届时,宋廷无论江湖还是朝堂,皆要听他金国指挥!

  “你出城来迎,想来还有事说。”

  宗弼佩服得五体投地,二哥这样的洞察能力,自己在他面前犹如赤身裸体:“本不是甚么大事,想到阿合今日会到,就想邀阿合同去。”

  “何处?”

  “天忍教教主明日金盆洗手,邀请我去坐镇观礼。”

  宗望稍一思索,便知其意,冷笑道:“他倒是会挑时候,想来是为了躲三月十五的武林大会。”

  “正是!希尹也这样说!”

  宗望昂首持缰,略微沉吟:“此次武林大会,意在填补海青九阙的空席,耶律宏德显是力有不济怕死在台上。不过也好,天忍教乃我金国第一大派,教众甚多,掌教若败,朝廷也脸面无光,新选个掌门经验不足,若是败了,也有说法。求你坐镇,乃是表忠心,就许他这个台阶,明日我陪你一起就是!”

  宗弼喜不自胜:“多谢阿合!我在楼上楼订了酒菜给阿合接风!今晚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岁荣恨不得当场鼓掌相庆!这意味着不仅有好吃好喝,还能泡个澡!他兄弟俩许久不见定要喝个你死我活,没了癞皮狗整日黏着自己,任他逍遥自在,好似春暖花开,幸福就在眼前!

  “不行!”

  宗望当是知道岁荣所想,勾着坏笑道:“吃喝送我房里,酒就免了,我要好好陪我娘子。”

  “娘子?”宗弼在铁照面后不满地嘟起了嘴,对于哥哥这种有了新欢就不理自己的行为很是吃味儿!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堂堂战神怎能如此婆婆妈妈,系于儿女情长?一点都不洒脱豪气,况且……这人都还不是个女的!

  听得马车内一阵摔打赌气,宗望笑得更加猖狂:“正是!回了上京,我就请奏父皇!让父皇亲自为我赐婚!”

  “……啊?”宗弼惊掉了下巴。

  “完颜宗望!!!!!”

  马车里,岁荣亦被震惊得魂不附体嘶声咆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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